纽约客上写《硅谷》的那篇文章,写得很棒,涉及不少幕后的故事以及主创制作这部剧的初衷。
我个人特别喜欢这部剧,就简单译了一遍,希望更多人了解这部剧,喜欢这部剧文章链接http://www.newyorker.com/culture/culture-desk/how-silicon-valley-nails-silicon-valleyPS:我是纯外行,有些业内术语可能译得不准确,请大家见谅。
1980年代,当迪克·科斯特罗(Dick Costolo)到密歇根大学求学时,他的专业是计算机科学,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善于表演即兴喜剧。
毕业后,他搬到芝加哥,在第二城市剧院学习了相关课程。
不像他的同僚——史蒂夫·卡雷尔(Steve Carell)、蒂娜·菲(Tina Fey)和亚当·麦凯(Adam McKay)——科斯特罗没有被邀请加入剧院所属的公司,他的喜剧事业就此中断。
他重新做回程序员,成立了一系列科技创业公司,其中一家被谷歌以1亿美元收购。
2010年,他成为推特的CEO,第一年赚了大概1000万美元。
在一个慈善活动上,他碰见了史蒂夫·卡雷尔,他们一起怀念两人都还是放荡不羁的喜剧表演者的日子。
卡雷尔开玩笑地说:“你的喜剧事业没成功,我感到很抱歉。
” 2015年6月,随着推特的股价日趋疲软,科斯特罗宣布离职。
(据科技媒体报道,董事会强迫他辞职;科斯特罗坚称是自己主动离职。
)3天后,HBO的半小时讽刺剧《硅谷》第二季季终。
这一季最后留了一个悬念:主要角色——一家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兼CEO——被董事会开除了。
作为剧集的粉丝,科斯特罗觉得这个情况出奇地熟悉。
他说:“我能理解在场每个人的处境一一要离开的创始人,即将入职的CEO,以及目睹了这一切的雇员们。
” 就在那段时间,科斯特罗在旧金山同卡拉·斯威舍(Kara Swisher)共进早餐。
她是一名科技记者兼权力掮客,被称为“硅谷最令人畏惧同时最令人爱戴的记者”。
话题转向《硅谷》。
“谷里的人——至少是我知道的人——一直都在讨论这部剧,”科斯特罗说,“奇怪的是,大部分人喜欢这部剧。
许多人告诉自己(以不同程度的准确性)‘他们讽刺的是那些令人恼火的科技怪咖——不是我’。
”人脉极广的斯威舍和这部剧的开发者迈克·贾奇(Mike Judge)和阿雷克·伯格(Alec Berg)经常联系,“我把你介绍给他们”,她告诉科斯特罗。
下个月,科斯特罗同迈克·贾奇和亚历克·伯格在洛杉矶共进午餐。
他们告诉他,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这部剧是关于一名创业者如何拼尽全力建立一家公司;将这位企业家同公司剥离后,他们不确定故事该如何接着讲下去。
对于一部大部分时间由闹剧和略呕心的笑料组成的剧集,《硅谷》其实是建立在充足的调查研究之上的。
贾奇和伯格认为,摆脱困境最好的办法就是聘用一位能提供更多信息的顾问。
出乎他们的意料,科斯特罗很感兴趣。
“我们需要的只是知道这些公司如何运作的人,不是真正运营公司的人。
”伯格说。
虽然能力太强超出要求,科斯特罗还是得到了这份工作。
《硅谷》的大部分场景在洛杉矶的索尼摄影棚内拍摄——不在硅谷,但和硅谷处于同一个时区。
在三个半月的时间内,每周一,科斯特罗从旧金山飞到洛杉矶,叫辆优步去卡尔佛城(Culver City),把他过夜用的东西扔到附近的宾馆,周一和周二都在编剧的屋子里度过。
伯格、贾奇和其他十位编剧用问题轰炸他,既有小问题,也有大问题。
董事会权力最大的人该坐在什么位置?
对于理查德这样的创业者来说,什么最能激励他?
什么最令他灰心丧气?
科斯特罗说:“我会告诉他们一些我发现的细节,或者我见过的人,他们眼睛中会闪现火花,他们会问‘这真的发生过?
’” 过了一段时间,科斯特罗对新环境足够熟悉,开始讲自己的段子。
“对于拆我的台这件事儿,他们下手还算轻,”他告诉我,“从CEO变成屋子里资历最浅的人,是件有意思的事儿。
”每个工作人员都读过尼克·比尔顿(Nick Bilton)写的《孵化推特》(Hatching Twitter)。
“有一次,他们在讨论故事线接下来该发生什么,”科斯特罗告诉我,“迈克问道,‘在那本书里,推特的人是不是也面临过类似的问题?
他们当时做出了什么决定?
’一个人不得不指出,‘迈克,书里面的人就在屋子里。
我们可以直接问他当时发生了什么。
’” 《硅谷》已经拍了三季,是电视上最有趣的剧集之一;它也是第一部立志于揭示加州北部当下社会文化趋势的颇具雄心的讽刺剧。
剧集的能量来自于两种有些矛盾的态度:对科技寡头的蔑视和对力争推翻这些大公司的创业者的同情。
在试播集,害羞而聪明的工程师理查德写了一套压缩算法,可以巧妙地将大文件变小。
他将这一创新变成一家公司,他坚持称之为“魔笛手”。
(理查德:“这是一个经典的童话故事。
”员工:“这是一个关于欺凌弱小的吹笛子的人在山洞杀死小孩的故事。
”)随着公司的成长,理查德成了书呆子版的大卫,被歌利亚(Goliath)(注1)包围:两面三刀的董事会成员,试图偷走他知识产权的公司。
他能在不做出任何妥协的情况下成功吗?
理查德的处境更深层次的讽刺在于——他最终的目标可能是自己变成歌利亚——这一目标目前还没有在编剧屋子里被提及,也没有预定在之后的剧集里出现。
阿雷克·伯格和T.J. 米勒 “真正的创业公司经历过剧集里出现的所有糟糕的事,甚至是更加糟糕的事儿,”罗杰·麦克纳米(Roger McNamee)说,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风险投资家,也是本剧的顾问之一。
“如果要说的话,为了使剧集显得更加真实,编剧们不得不舍弃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贾奇和伯格有鉴赏真实的能力。
在贾奇1999年的电影《上班一条虫》(Office Space)里,他利用自己的经验活灵活现地呈现出白领工作的单调乏味:老板对报告格式令人作呕的关注,连锁饭店强迫服务员必须穿至少有十五个徽章的衣服。
类似的,伯格写的许多剧集,特别是《宋飞传》(Seinfeld)同样从真实生活中获得灵感。
“在写《宋飞传》的时候,一件事发生了一次又一次,”伯格告诉我。
“有人会抛出十个想法。
前九个是疯癫的、愚蠢的,第十个才是真正令人发笑的。
你会问,‘第十个点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个人会回答,‘这曾发生在我朋友身上。
’” 当你写一部不涉及特定职业的剧集,或者写一部关于小隔间文化的电影,收集真实的细节是很容易的。
但如果你想知道非竞争协议如何构建,或者典型的善于社交的程序员会开什么样的车,或者是否理查德被解雇引发的是一下午的不适还是个人的危机,你必须得做好功课。
电视编剧有咨询顾问的传统——医生来演示怎么拿除颤器,军官来确保制服的颜色是正确的。
过去,这些顾问与事实核查员类似,在写作的最后阶段才参与进来以确保没有显而易见的错误。
现在,电视越来越被认真对待,有了推特和维基,每个人都是影评人。
“你无法再用粗制滥造的节目愚弄观众了,”杰伊·卡森(Jay Carson)告诉我。
卡森是2008年希拉里总统竞选活动的新闻秘书;他之后成了洛杉矶的首席副市长。
2011年,他的朋友鲍尔·威利蒙(Beau Willimon)聘他作《纸牌屋》的政治顾问。
“我帮助我们通过了华盛顿局内人和普通观众的测试,”他说,“我在《纸牌屋》工作的五年期间,观众变得越来越精明了。
” 《硅谷》是情景喜剧。
“剧里有许多傻乎乎的笑话,但我们同样尽力使剧中的世界看起来真实,”伯格告诉我。
“我们希望,谷里的某人”——一个骨瘦如柴的程序员,一个亿万富翁,或者一个同时符合上述描述的人——“看到这部剧会说’我不喜欢他们冲我们开枪,但至少事情是真的。
‘”理查德现在重回CEO之位,在用多集讲述了官司和接连不断的危机后,“魔笛手”回到了构建平台的简单的快乐中。
“在编剧的屋子里,我大谈特谈公司的创始人如何享有任何CEO——无论他多有成就——都无法享有的道德权威,”科斯特罗告诉我。
这部剧第一季标志性的梗在于一段一分钟长的蒙太奇,创业者们请求“通过Paxos算法达成共识协议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或者“通过规范化数据模型在端点间通讯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这一场景在TechCruch Disrupt实景拍摄,在这场采取“美国偶像”形式的真正的创新大会上,开发者们轮流向尽是投资人的观众推销自己的想法。
在写这集之前,贾奇和伯格在旧金山的TechCruch Disrupt待了一个周末。
“你注意到的第一件事,”贾奇说,“是资本主义逻辑伪装在’我们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之类的嬉皮式修辞下,因为直接说’我们要榨干它,我们要赚钱’太土老帽了。
”这集播出之后,有人抱怨现场观众缺乏多样性。
伯格回忆说:“一位在科技公司工作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为什么没有女性?
这太过分了!
’我告诉他,‘确实过分!
不幸的是,我们拍摄的是真正的科技大会上的观众。
’”
迈克·贾奇 伯格和贾奇的背景让他们比大多门外汉更懂得硅谷文化,他们也倾向于雇用和他们相似的编剧。
在80年代后期,第一次科技泡沫之前,贾奇在圣克拉拉作电气工程师,设计显卡。
伯格的父亲是哈佛大学的生物物理学家;伯格告诉我,他的兄弟,一位程序员兼创业者,“在斯坦福读计算机科学硕士,他的宿舍几门之外就是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他们的毕业作品变成了谷歌。
这部剧第三季的编剧丹·里昂(Dan Lyons)是一位科技记者,他离开媒体圈后到一家创业公司工作,之后被解雇,写了本回忆录《破坏》(Disrupted),讲述这段经历。
另一位编剧,凯丽·肯珀(Carrie Kemper)2006年毕业于斯坦福,之后在谷歌的人力资源部门工作。
在谷歌,肯珀注意到她的老板早晨必做的事情包括谷歌自己。
这个笑话被写进了最近播出的一集。
(“今早,我像往常一样,在互利搜索中输入我的名字,我喜欢这个能让我以自己成为中心的习惯。
”一家谷歌式公司,“互利”的CEO说,“最近效果恰恰相反。
) 在索尼摄影棚里,不少人建议我和乔纳森·杜唐(Jonathan Dotan)聊聊,他是一名创业者,现在是本剧的首席科技顾问。
“他看起来像1947年在哈瓦那混迹的骗子,”编剧兼制片人丹·奥基弗(Dan O'Keefe)告诉我。
看到杜唐,我理解了他的话:和那些在镜头内外都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的编剧、工作人员和演员不同,杜唐喜欢穿剪裁得体的西装、口袋里放方巾,还喜欢五彩缤纷的袜子。
我在拉维加的办公室等他。
拉维加是这部剧虚拟的风投公司。
公司的装潢——暴露的砖块、抛光的钢管、出品国不明的挂毯——诡异地同我参观过的真正风投公司契合,这就好比多伦多的凯悦酒店同休斯顿机场的凯悦酒店有相似的审美品位。
为了给导演可以任意使用镜头的自由,布景师建了一整层办公区域,从墙上的装饰画到摆在等待室桌上的《MIT科技评论》都满是真实感。
令错构症(注2)加剧的是,许多屋子确实被当做办公室——拍摄时无关的工作人员坐在紧闭的玻璃门后,打字或者打电话。
杜唐带我走进拉维加的会议室。
他试了两个假插座才找到一个真的,之后插上笔记本,在亚麻色的会议桌上打开电脑,打开了他准备的PPT来展示这部剧的调研过程。
“这份工作首先要做的是确保细节的正确,因为我们的观众不容许任何错误,”他说。
《硅谷》是一部关于电脑呆子的剧,粉丝特别喜欢抠细节,特别擅长在网上讨论剧里的细枝末节。
如果剧里的一个便条、URL或者代码行清晰可辨,就会被截屏、被仔细审查。
去年,一集播出后,Reddit上用户名为HeIsMyPossum 发帖“为什么编剧就这么毁了他们在核心观众心目中建立起的善业?
”他富有激情地辩称,一个情节——从“魔笛手”服务器意外删除数据——是不可能的。
“所以,文件在被转换的同时通过FTP传输?
而那会影响磁盘删除的速度?
……得了吧。
”罗伯·富勒(Rob Fuller),一位软件工程师兼剧集的顾问,在reddit上为自己辩护,展示出其电脑呆子的一面,“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他写道,“就算是亚马逊也出过故障,因为一个管理员改错了一个DNS或ACL。
”另一位用户回应富勒,“谢谢你参与我们的讨论,我们对此感激不尽。
”这个帖子有近三百个评论。
“对不起,这事儿我很混蛋,”HeIsMyPossum 写道。
杜唐兼职了几周,后来变成全职。
一开始,他有四个手下:一个文件压缩方面的专家;一个用户交互工程师,他帮忙写角色屏幕上的代码;一个C级技术高管;和一位硅谷律师,来撰写真正的合同。
第一季结束时,杜唐的员工增加到了十二个。
“如果一个人拿着剧里的一份文件,那份文件完全是按照现实标准撰写的,”杜唐说。
“我们不是想’为了在镜头前展示,我们怎么才能出最少的力?
‘我们想的是’让我们尽可能完整健全地建设剧中的世界,看看建设的过程会不会带来更好的成果。
’通常,是会带来更好的结果。
”他现在是本剧的制作人之一,不但在晦涩的技术问题上有发言权,也参与剧集的情节和基调的制定。
第一季以激烈的竞争作为结束:“魔笛手”的压缩算法与对手的算法一决胜负。
“编剧想让理查德突然灵光一现,在现有基础上提高一大步,”杜唐说,“所以,我们不得不造出一个突破——一个巨大又现实的突破。
”杜唐打电话给他的压缩算法专家,斯坦福工程学教授茨切·威斯曼(Tsachy Weissman)。
“他用了数个小时让我了解无损压缩庞杂的历史,”杜唐说,“我理解的是,1948年克劳德·香农(Claude Shannon)利用编码树自顶向下压缩文件,而几年后大卫·哈夫曼(Davie Huffman)用的是自底向上的方法。
“杜唐做了PPT向贾奇和伯格说明这个问题。
“他们想了一会儿说,‘你提到了自顶向下和自底向上。
从数据的中间开始怎么样?
从中间开始发散?
’所以我问茨切,‘发散算法怎么样?
能成吗?
’他没说,‘那很荒唐。
’他说,‘这个点子很有趣。
说不定能成。
” 在剧中,启发理查德顿悟到“发散”的不是斯坦福教授,而是电视史上最精致的JJ笑话。
为了不再挂念工作,“魔笛手”的工程师们讨论在会场“给每个人撸管”最快的方法。
他们喋喋不休争论不止,在白板上画图表演示。
最后,一个人建议最高效的方法是他“同时给四个人撸管”,“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他们的JJ点对点”——换句话说,“从中间发散”。
理查德眼睛亮了,振奋人心的弦乐响起,他走向电脑开始写代码。
2015年,威斯曼召开斯坦福压缩论坛,其成果是40页的白皮书,其中概述了发散压缩算法意味着什么。
他的研究生维尼斯·米斯拉(Vinith Misra)在另一篇论文中更明确地解决了算法的数学原理。
“显然,发散压缩并不像在剧中那么好用,”杜唐告诉我,“如果它真的管用,我们都是亿万富翁了。
不过,我们确实有协议:如果茨切和维尼斯成功了,迈克和阿雷克得和他们分享诺贝尔奖。
” 杜唐现在有超过二百名顾问。
一些在片场同他一起工作;大部分在特定的时候帮忙。
绝大部分是义务的、不具名的。
他们包括学者、投资人、创业者和谷歌、亚马逊、网飞和其他科技公司的员工。
“可能是迅速的快问快答,也可能我们随性聊上几个小时,”杜唐说。
这部剧许多最棒的笑话,如果不是大多数,都是在这种即时协作中产生的。
“我发链接,和他们说说我听过的事情,列出口口相传的讽刺流行语,”帕洛阿尔托的风投艾琳·李(Alieen Lee)告诉我,“而我绝不是唯一的一个。
据我所知,谷里遍是他们的眼线。
” 科技圈内部的名流轮番在《硅谷》里露面,大部分观众认不出他们,或者因为他们僵硬不协调的演技才注意到他们。
但就算是仔细的观众也无法发现硅谷与《硅谷》间有着复杂隐形的沟通网络。
除了杜唐的顾问团,贾奇和伯格还与数位硅谷大腕,包括一些有幽默感或者别有用心的亿万富翁,保持公开的和私下的非正式对话。
这种暗地里的联系——讽刺作家随意发短信给被讽刺者——在喜剧历史上罕有。
在2世纪发表《讽刺诗》(Satires)一书的尤维纳利斯(Juvenal)似乎与他所讽刺的罗马皇帝们处得并不好,其中一个还将他流放。
很难想想18世纪伦敦的醉鬼们会坐着让威廉·霍加斯(William Hogarth)(注3)画讽刺画,或者乔治二世会给乔纳森·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注4)提供笑话。
斯威舍说她给贾奇和伯格介绍了像科斯特罗之类对剧集有帮助的硅谷局内人,以及那些自我意识没有过剩到无法接受玩笑的人。
其中一位是马克·平克斯(Mark Pincus),游戏公司Zynga的创始人。
“当他们说想要在我们的办公室碰面,我说’他们是不是想收集所需的弹药,然后把我们写进剧里?
‘当他们看到我们这种可程控的类似隧道的通道时,这有些难以描述,就是你刚才走过的那东西,我有些怯了。
之后,我在剧里看到了类似的隧道。
不过,你瞧,许多我们这儿发生的事情都挺荒谬的。
这没什么不公平的。
“确实没什么不公平的:顾问们的名声在谷外得到了提升——科斯特罗和平克斯都会在新一集中客串——他们还得到了自嘲的机会;剧集的创造者能收集素材,即使他们没有拿出笔记本记录。
“迈克看起来很安静、不起眼,但他的脑袋一直在转、在记录一切,”斯威舍告诉我。
“这是我作为记者垂涎三尺的能力。
”为什么科技界人士愿意和贾奇聊?
斯威舍用一个反问句回答我,“为什么他们愿意和我聊?
” 每个夏天,前一季刚播完、下一季要提上日程的时候,《硅谷》的编剧和制片人会到加州北部来一趟调研之旅。
他们在旧金山停留数日,行程表里排满了各种会议:早晨去参观GitHub的办公室,他们的前厅一比一复制了美国总统办公室;同美国在线的前CEO巴里·史考勒(Barry Schuler)共进午餐;下午参观门罗帕克沙山路上世界最有价值的风投公司;同里德·霍夫曼(Reid Hoffman)和马克·平克斯在LB牛排吃晚饭。
“有几顿饭,只有我、阿雷克和三或四个亿万富翁,”贾奇告诉我,“我们坐在那里观察他们之间的火花。
一个人可能刚成为亿万富翁。
他去厕所的时候,其他人会开始讲他的坏话。
”在第一季的一集中,两位科技界大腕——前同事,现对手——在一家类似LB牛排的餐厅里相遇。
一种独特的尴尬氛围蔓延开来:他们做出涉及百万美元的决定没有一丝犹豫,可经过剧烈的挣扎才能寒暄几句。
如果没有在现实生活中亲眼见到这种互动,很难写到位。
“他们问我理查德的虚构公司,是否真的可以投资,”网络先驱、著名风投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en)告诉我,“剧里描述的科技如果存在,着实会有很大的影响力。
在商业领域,它可行吗?
不确定。
但是,公平地说,我们投资的一半公司都处于不确定中。
” 第一季和第二季间的空档,编剧们在安德森办公室的休息厅等待,那儿挂着氢弹爆炸的照片。
(“这是警醒世人的好方法,”安德森的发言人告诉我。
)然后,编剧们进入会议室。
在那儿,他们围坐在亚麻色的会议桌前,安德森给他们讲了一个半小时的笑话。
“笑话质量不低,”一位编剧说,“我记满了整整八页纸。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像安德森说话那么快。
”没有一个他的笑话原封不动地出现在剧集里,但一个他解释的概念——从投资者那里拿太多钱有不利的一面——成为第二季的一场戏。
在电视里,风投是一位年轻女性,对话从她在洗手间截住理查德开始。
在参观谷歌在山景城的总部期间,六位编剧同谷歌X的负责人阿斯特罗·泰勒(Astro Teller)见面。
他带着MIDI指环,梳着长马尾。
“我们的大多数调研会议都很有趣,但这次会议并不自在,”肯珀告诉我。
谷歌X是公司“登月工厂”,专注于无人驾驶车辆之类的研发难度大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项目。
《硅谷》中价值数亿美元的互利公司,同谷歌出奇的相似。
(谷歌的创始人拉里·佩奇在《财富》中说:“我们从事的项目越多,对世界的影响力越大。
”互利的CEO在第二季中说:“我不希望生活在一个有任何人比我们更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世界里。
”)第二季,互利启动了互利XYZ项目,这是互利的“登月工厂”,其试验充满了荒诞不经的恶趣味:用仿生手臂自慰的猴子;从屋子这头打到那头的土豆炮。
“他宣称他没看过这部剧,可他提到了许多出现在剧中的细节,”肯珀说,“他传达的信息是,‘在这儿,我们不做愚蠢的事情。
无论你们是否取笑我们,我们做的事情会改变世界。
’”(我无法同泰勒取得联系以求评论。
) 泰勒怒气冲冲地站起来,结束了会面,但他离场的戏剧性因他穿着旱冰鞋而大打折扣。
他一言不发,摇晃着滑向门口。
“之后,他笨拙地摸索自己的工作证,想把门打开,那真的很尴尬。
”肯珀说,“那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
我们都在憋笑。
即使在当场,我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在想同一件事:我们能用这个梗吗?
最后,这个梗被认定为”太过猎奇“。
在1991年的《巴黎评论》的一篇采访中,汤姆·沃尔夫(Tom Wolfe)谈到他的讽刺小说《夜都迷情》(The Bonfire of the Vanities)。
他希望这本书能记录一个历史性的时刻——用他的话说,“纽约的拜金热潮”——在他看来,唯一能同他的雄心壮志相提并论的是以对生活的观察为基础的左拉式现实主义。
他拜访并采访妓女和释囚。
“我不认为作家独立无援的想象力——不管作家是谁——能和通过调研和采访得来的资料相提并论。
”他说。
戴夫·艾格斯(Dave Eggers)2013年的小说《圈子》(The Circle)用纯粹虚拟的笔法记录了他的时代——南湾的高科技热潮。
“我从没有参观过一家科技公司,对一家公司该怎么管理我一无所知,”他告诉《时代》杂志,“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沃尔夫的书以满是具体到不能再具体的细节著称——华尔街办公室内的黄铜摆设,伏特加鸡尾酒里“薄荷的状态”——艾格斯只能猜测科技圈里员工同僚们会参加的聚会(对葡萄牙感兴趣的人一起吃早午餐?
),这导致他的反乌托邦警示更像是狂梦,而非预言。
艾格斯的想法很明确,他可以用自己的想象力批评互联网。
互联网并不这么认为。
菲利克斯·萨尔蒙(Felix Salmon)说,“艾格斯离真实太过遥远,以至于他的书根本不像是讽刺小说”,杰西卡·温特(Jessica Winter)写道“艾格斯写了近500页讽刺科技世界的小说,而他对真正的科技世界却毫无兴趣。
”
埃隆(现实)和盖文(虚拟)接受斯威舍和莫博士的采访。
2014年,贾奇参加了由斯威舍组织的Code大会。
第二年,类似的会议出现在《硅谷》中。
在剧中,斯威舍扮演自己采访互利的CEO盖文·贝尔森。
他是剧里的头号反面人物,融合了马克·贝尼奥夫(Macr Benioff)、拉里·埃里森(Larry Ellison)和杰夫·贝佐斯(Jeff Bezos)等多人的性格特点。
在接受斯威舍采访时,盖文抨击了对亿万富翁精英主义的质控。
“回顾历史,”他说,“你知道还有谁诽谤中伤被称为犹太人的极少数金融家和进步思想家吗?
”这是讽刺,也是速记。
2014年,《华尔街日报》发表了一位身家上亿的风投汤姆·珀金斯(Tom Perkins)的来信:“在进步思想的集中地旧金山写这封信,我希望大家能注意到纳粹德国向其’百分之一‘,即犹太人宣战,同向美国的百分之一,即’富人‘宣战异曲同工。
”如果要说的话,贝尔森的怒火更优雅。
有时,将真实的事件写进剧里需要的不过是把新闻标题改成一个好笑的笑话。
反其道而行也是可以的:《硅谷》的编剧,就像所有最棒的讽刺作家那样,偶尔会”过甚其词“,预言了现实中将会发生的事儿。
在试播集,一位有性别歧视的程序员设计了一个名为”乳头警报“(NipAlert)的应用,指引用户找到最近的”激凸女性“。
”当我读到这儿时,我想,这看起来像真的吗,还是这只是一个愚蠢的笑话?
“伯格说。
在试播集拍摄和播出的空档,两位创业者发布了”盯胸“(Tistare),”一款应用,你可以用它来拍摄你盯着胸部看的照片“。
在最近播出的一集,盖文要求律师找到新的法律手段来禁止一名博主说他的坏话。
再一次,鉴于拍摄的时间,这不可能是对爱挑事儿的风投彼得·蒂尔(Peter Thiel)对掴客(Gawker)采取法律行动一事的含沙射影,但看起来确实很像。
第一季里,最忠于现实人物的剧中人物是皮特·格雷戈里,一个聪明但毫无社交技能可言的风投。
他几乎与现实中的蒂尔一模一样。
“我确信他被冒犯了,因为任何事儿都会令他觉得被冒犯,”斯威舍告诉我,“有些人脸皮出奇的薄。
”然而,蒂尔之后邀请该剧的主创参加他在洛杉矶举行的派对,并礼貌地对待他们。
“他本人看起来并不尴尬,与我们道听途说的相差甚远。
”一位制作人告诉我。
可能蒂尔真的喜欢这部剧。
可能他想证明他能接受玩笑,即使他不能。
可能算了算把HBO告到破产太难了,他喜欢让敌人离自己近些。
或者,可能这就像硅谷里的其他关系一样:半私事、半公事;半真诚、半交易;半根胡萝卜、半根大棒。
上图为彼得·蒂尔,下图为剧中以他为原型的人物皮特·格雷戈里。
罗杰·麦克纳米,自八十年代起就是一位成功的科技投资人,告诉我,“当我第一次遇到迈克,我问他,‘你的这部剧的完整构架是什么?
’他的回答是,‘我认为硅谷处于一场大站中,战斗的双方是乔布斯时代的嬉皮价值体系和蒂尔时代的安·兰德的自由主义价值观。
’我从没能如此清晰明确地表达出这一观点,而我还身在硅谷之中!
“麦克纳米最新成立的风投公司破产了(他与波诺共同出资);现在,大部分时间里,他和他的两支爵士乐队Moonalice和Doobie Decibel System一同巡遍全国。
他接着说:“我们中的一些人确实很单纯,为了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来到硅谷。
我们没有成功。
我们让一些东西变成更好,让一些东西变得更差。
与此同时,自由主义者接管了一切,他们不在乎对错。
他们来这儿是为了钱。
” 在即将播出的一集中,麦克纳米的名字出现在一段关于竞争过于激烈的筹款的自嗨式独白中。
这一场景拍摄时我在现场,说这段台词的演员T.J.米勒不得不停下来数次,说错了“麦克纳米“或者”维诺德·柯斯拉“(Vinod Khosla)。
”这是真的人名吗,还是你是在耍我?
“米勒问一位场记。
到第六镜时,他找到了合适的词:”我和麦克纳米·巴特曼联合公司通话,根本没空接吉姆·戈培尔(Jim Goebbels)的电话,让他留言。
“ 当这场戏拍完,米勒走回他的拖车,用蒸汽吸入器润润喉咙。
“因为这个角色,我现在同科技世界有了诡异的联系,”米勒说,“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作何反应。
通过讽刺他们,你竖起了一面镜子。
有些人看着镜子说‘操,我们太傻了。
’另一些人看着镜子说,‘哇,我他妈的太英俊了。
’”米勒的角色叫埃利希·巴赫曼,一个吸大麻的吹牛大王,发型滑稽可笑,他的家是孵化器。
因为理查德住在他家的时候成立了“魔笛手”,埃利希什么都不用做,就拥有了少数股权,并成了董事会成员。
“许多人告诉我,‘我在公司里就是埃利希’,”他接着说,“我告诉他们,‘你知道这不是好事儿,对吧?
’” 2014年,《硅谷》在红杉城举行第一次公开放映,许多科技界的知名人士出席。
在之后的派对上,当服务员在上冷餐拼盘时,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向一群人,包括Recode的一名记者,发表了负面评价,“大多数创业公司都是出肥皂剧,但不是《硅谷》那种肥皂剧。
” 之后,《硅谷》的一位编剧告诉我,“越自视甚高的人,越倾向于忽视情景喜剧和关于他们生活的纪录片之间的区别。
”但编剧们似乎鱼与熊掌都想要:当他们做到了,剧集映出了现实,他们就吹嘘剧集的真实性,但当他们没做到,他们就嘲笑那些将喜剧当成现实的人。
“一些谷里的巨头不知该对电视剧持何种反应,”米勒告诉我,“他们无法决定应该觉得被冒犯,还是觉得光荣。
而演员有着他们永远无法拥有的名气,这一事实令他们迷惑不解——没有理由可以解释这一现象,现实就是这样,这令他们异常难受。
”米勒在红杉城的聚会上见到了马斯克,“我没有奉承他,这令他感到意外——我不能奉承他,因为我当时压根不知道他是谁。
马斯克说,”我有些建议给你的剧’,我说,‘不用,谢谢,我们不需要任何建议’,这令他更加意外。
我们聊天的时候,一位女性过来说‘能和我拍张照吗?
’然后他开始摆姿势——说实话,这有点可悲——她把相机给他,开始和我摆拍照的姿势。
这就像是说,对不起,兄弟,我知道你是大人物——确实,他是个大人物——但我是《瑜伽熊3D》(Yogi Bear)里面的人,显然她想和我拍照。
“ 按市值衡量,世上三家最大的公司是苹果、谷歌的母公司Alphabet和微软。
他们是博爱资本主义的开悟代言人,还是强盗贵族式的寡头?
“在真正的硅谷,就像剧中的硅谷一样,有一群人有理想有抱负,真的相信他们会改变世界;也有另一群人用荒唐可笑的语言吹嘘他们的应用,说出的话自己都不相信,”创业公司孵化器Y Combinator的当家人萨姆·阿尔特曼(Sam Altman)告诉我。
这部剧准确地反映了这种复杂的状态,因为制作这部剧的人——像所有有思想的人,包括硅谷里最有权势的人,一样——无法确定他们对硅谷究竟作何感想。
“我摇摆不定,”克雷·塔弗(Clay Tarver)告诉我,“我越多和这些人见面、越了解他们,我越觉得,即使多的是胡扯和贪婪,令人振奋、充满希望的事情确实在那里发生。
” 在即将播出的一集中,魔笛手的销售团队发布了一个浮夸空洞的广告。
“任何一个人都能坐在桌边,”旁白说道,“桌子让人们能聚在一起分享。
这就是为什么桌子就像魔笛手一样。
” 在这个场景拍摄的时段,优步发布了一个修辞颇为类似的广告:“想想原子。
出现于138亿年前,原子为一切负责,从培根生菜西红柿三明治到世界各地的母亲,再到纽约城……直到几十年前,原子和比特存在于完全不同的世界。
但之后发生了某些事情。
在优步,我们问,如果我们把两个世界合为一体会发生什么?
“(注5)在拍摄间隙,理查德的扮演者托马斯·米德蒂奇(Thomas Middleditch)和扎克·伍兹(Zach Woods),“魔笛手”心地善良的CFO的扮演者,在手机上看了优步的这条广告,他们难以置信地哈哈大笑。
伍兹坐到塔弗和丹·奥基夫旁边,他们正坐在帆布导演椅上,看着监视器。
伍兹把优步的广告给他们看,问道:”你们是以此为基础写的吗?
“ “事实上,我们写完这集的剧本广告才播,”塔弗说,“我们想的是脸书的那个广告。
” “脸书是椅子。
”奥基夫说。
“不可能,”伍兹说,“真的?
” “大公司现在都这么干,”塔弗说,“这让我想起了第一代伟哥广告,他们希望尽可能含糊其辞,因为他们对自己的产品到底是什么感到万分尴尬。
” “我觉得这混合了那帮人的装腔作势和他们对市场的渗透,”奥基夫说,“已经不再需要告诉你产品是什么了。
现在的目标是告诉你用了该产品你会感觉更好。
” 伍兹和米德蒂奇被叫回去拍另一个镜头。
塔弗说:“我被告知,一些大公司的公关部命令他们的员工停止说‘我们令世界变得更美好’,而这完全是因为我们无情的调侃。
所以,我想,至少通过让这帮人停止说他们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我们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1 歌利亚是传说中的著名巨人之一,《圣经》中记载,歌利亚是非利士将军,带兵进攻以色列军队,它拥有无穷的力量,所有人看到他都要退避三舍,不敢应战。
最后,牧童大卫用投石弹弓打中歌利亚的脑袋,并割下他的首级。
2 错构症,一种记忆障碍,把真正的事实与幻想混淆在一起。
3 威廉·霍加斯是英国著名画家、版画家、讽刺画家和欧洲连环漫画的先驱。
他的重要作品有《啤酒街》、《杜松子酒巷》、《四个残酷的舞台》等。
4 乔纳森·斯威夫特是英国启蒙主义时期的作家,他对资本主义本质进行了无情的鞭挞,并反映了普通人生活的艰辛与困苦。
代表作有《格列佛游记》和《一只桶的故事》等。
5 优步广告油管链接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x1-im6i8uk6 脸书广告油管链接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huvduMOhHU(个人号“光影与文字的交错”,欢迎来玩)
最强的共鸣是实验室就像一个start-up,带着科研任务的小公司?
每个人努力定义自己的位置和价值。
当分身乏术被甩锅被上总师速成班的时候,觉得是坑;当每个人的那片瓦搭在一起,越做越像是组会上听了太多次生了茧的那个乌托邦的时候,觉得似乎也不差;当有些瞬间,见证经历过的一些前无古人,偶尔可以回味歪歪一下“如果当初”之后的其他可能,觉得见到了成长。
所以3季之后的一切仿佛回到零点,有点像博士毕业,曾经跌跌撞撞兜兜转转的一圈,终于能有点信心只为换来一个稍微靠谱一点的开始。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趣硅谷,图文版在这里↓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I4NTI3NDkyNw==&mid=2247484314&idx=1&sn=157007a15ccf8931bb1eeed408e734c3&chksm=ebefe5dadc986ccceecc248a15c69b850cdff0e1be28d4e74b71b87bd07c239da84b1e1374b4#rd本集是个节点,是起承转合的关键。
经过种种曲折,Pied Piper 终于迎来了发布测试版的关键时刻。
紧张到神经质的Richard焦急地等待着硅谷程序员们的反馈,甚至怀疑人生。
然而一切都顺利得超过想象,所有测试者都表示很满意。
只有 Monica 一个人不喜欢,她又穿起了那件让她看上去不那么漂亮的毛衣。
接下来,Monica 解释说这是自己的问题,认为投资者有时会目光短浅,看不到产品的价值↓所以鼓励 Richard 勇敢地把产品上线。
细心的小伙伴可能注意到了 Monica 的话:Pied Piper 平台整体特别像工程师做出来的东西。
记住这句话,这将是Pied Piper 未来最大的Bug。
剧情还穿插了惯用的讽刺和幽默:监控全公司邮件的 Gavin Belson 偷来了Pied Piper 的测试软件,发现这货如此牛B,又惊又怒地威逼旗下工程师立刻做出同样的东西↓。
发现手机和电脑被 Gilfoyle 黑了之后,吓得切断整个公司的电源。
然后,不堪忍受的Hooli的核心成员辞职了。
之前铺垫了好几集的房东Erlich和大头这条线也终于跟剧情主线会合。
成功把自己和大头的资产合并,感觉自己终于成了富豪的房东,在耗资百万美元开 Party、花50万美元买科技博客后,笑不出来了。
本来还想跟大头撇清,但之前让他窃喜的合伙人身份此刻成了捆住他的一条绳子,让他只能跟大头共担分险↓代价就是卖掉房子还要再负债50万美元,或者卖掉Pied Piper 的股份。
在各种压力下,Erlich找到了Laurie,和她谈了笔生意。
这一切,都是瞒着 Richard 进行的。
在 Pied Piper 正式发布的时刻,听到Richard 这样的表白,估计 Erlich 的心在滴血。
作为近3集来最大的梗,房东和大头深刻的诠释了什么是“本事不算大,装B很牛叉”。
手握着大多数人5辈子也赚不到的钱,两人成立了一间叫 Bachmanity 的金融公司,准备继续干孵化的老本行。
按道理说,Bachmanity的发展模式应该是这样:主动寻找投资项目→给予项目辅导和孵化→等项目做大→项目成立公司→拿到股权→分一大笔钱→人生赢家。
但是我们看看这两人干了啥:花钱租豪宅享受→花钱挪动豪宅里的游泳池再挪回来→白白被商务经理划去1400万美金当税金→卡里没钱的情况下花百万美金开Party→花钱买科技博客……编剧安排这种离谱的创业桥段,其实就是剑指硅谷里那些不靠谱的创业者。
这些人有时靠画大饼众筹一大笔钱,然后花天酒地直到公司倒闭。
最近,硅谷的一对创业的哥们就身体力行,让大家知道了什么叫不靠谱。
他俩用一款AR头盔获得了1000多万美元投资,接着就开始乱花钱,搬家、买车、买画、甚至看脱衣舞……直到被公司扫地出门,然后公司也关门大吉了。
这个作死二人组是亲哥俩,一个叫 Marcus Weller,一个叫 Mitch Weller。
2013年,他们宣布自己要做一个叫 Skully 的AR智能头盔,在众筹网站 Indiegogo 上众筹。
Skully 是摩托车头盔和谷歌眼镜的结合,附带分段行进式导航功能,通过蓝牙和手机相连可实现语音操控和声音指令,能够在距离车手约3米远的位置播报建议路线。
在这哥俩的宣传片中,Skully将车载GPS、数字音频、手机免提系统、后置摄像头等集成一体。
另外还配备了一个“抬头显示屏”(HUD),可以显示所有有用的通知、信息提醒以及导航……总之,戴上Skully头盔,保证你就像钢铁侠一样狂拽酷炫睥睨天下霸气十足。
而且,他们说产品2014年春天就能上市销售,每个叫价1499美元。
整个AR行业为之惊喜,科技爱好者们为之疯狂,Skully 也成了资本追逐对象。
在Indiegogo 上,1940个粉丝给Skully众筹了250万美元;紧接着天使轮融资超过580万美元。
去年3月,以Intel、Riverwood 为首的多家投资机构又给Skully投资1250万美元的A轮投资。
BOOMBOOMBOOM!
天空一声巨响,又一对创业巨星闪亮登场。
亚马逊的CTO给初创的Skully公司背书。
《纽约时报》给两兄弟来了个视频专访。
说好2014年春天产品上线,虽然一拖就是2年多,大家还是很期待这款智能头盔。
今年的CES展上,Skully带了最新的AR—1 demo参加了展示,4月7日又一次开启预定,一片叫好声。
但到了2016年7月,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传来——创始人Marcus 和 Mitch 兄弟俩被董事会扫地出门。
新任的CEO宣称,这哥俩离开是因为“投资人和创始人在公司未来的发展上产生了分歧”。
到底是神马分歧呢?
其实就是Weller兄弟终于发现头盔没法量产,自己当年吹牛吹过头了,想把公司卖了跑路,团队其他成员不同意,然后就兵变了。
卖公司还有个小插曲:哥俩原本打算把公司卖给乐视。
但乐视一看 Skully 的财务销售报告,呵呵一笑:“小样,想让老子当接盘侠,没那么容易。
”转眼到了8月,Marcus 和 Mitch 的助理 Isabelle Faithauer 又搞了个大新闻:她提交给法院一纸诉状,把兄弟俩告上了法庭,指责 Weller 兄弟把公司账户当成自己的私人提款机,并且以“炒鱿鱼”胁迫她篡改文件以欺骗投资者。
同时他们拒绝支付自己的法定加班费,也不给她休息和吃饭的时间。
以下是Isabelle列出的Weller兄弟的罪状:用公司的钱给自己租了一个3卧室的公寓,公寓的保险押金,每周公寓清洁费用 个人杂货账单都是公司的钱兄弟俩的餐厅个人消费为 Marcus Weller 在度假期间租用兰博基尼 在自己的道奇车出事故之后,用公司的钱又新买了一辆八万美元的旅行费用,用于去中国的旅行。
一趟环球旅行,其中佛罗里达的租车2000美元,在夏威夷购买了价值2345美元的画,以及2000美元的脱衣舞俱乐部费用666666坦白讲,Weller兄弟对Skully 最初的想法非常酷炫,这也是他们能获得大量融资的关键。
比如:Skully AR-1头盔有后视摄像头,功能类似于汽车的倒车影像。
而且它是实时无死角全景式捕捉,影像就显示在抬头信息的正下方,易于观察。
头盔通过蓝牙和手机相连,充满电能使用9个小时,对摩托车骑行已经足够了。
AR-1头盔基本上能够确保驾驶人拥有360°视野,不留盲区。
但这仅仅是他们的想法,在给投资者和消费者画大饼的时候,哥俩没有考虑过头盔里某些组件是否过于复杂昂贵不适合量产。
直到到公司倒闭,AR-1头盔都没有真正越过原型阶段变成成熟的稳定的产品。
在此期间,研发和量产的不成功没能阻止 Weller 兄弟接在公开场合大吹特吹。
曾打算进军中国市场的哥俩今年春天还并且放话:我们要做智能头盔界的特斯拉。
两周后,特斯拉就把他们的首席工程师挖走了。
Weller兄弟种种的行为激怒了其他成员。
今年7月,团队其他高管把他俩赶出公司,又千方百计筹集到600万美元,打算挽救公司于危亡之中。
但财务一核算发现,AUV,资金的缺口太大,这点钱根本补不了窟窿。
干脆收摊完事算了。
据说,关门前Intel之前还在与Skully谈判,想再融一轮资把公司保下来,未果。
2016年8月,曾经承载了无数梦想和赞美的Skully卒。
公司现已申请破产程序,所有受担保债权人拥有 Skully 的资产清算优先权。
回头看看Weller兄弟的创业历程,大概是这么个情况:先画个大饼 → 做个众筹 → 租跑车 → 去脱衣舞俱乐部 → 融资 → 变人生赢家 → 再买跑车 → 去脱衣舞俱乐部 → 回来继续画个大饼 → 被戳破 → 被赶出董事会 → 公司倒闭 饼画得很大,没炉子能烤;烤不出来靠吹牛搞点众筹,弄点融资,先自己花爽了再说。
实在做不出来,就打算把做饼的作坊卖了,好给自己留个仨瓜两枣,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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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剧最近一口气看完了,虽然是前女友的推荐,但是这部剧超级好看,最近心情超级低落,生活不太尽如人意,一直陪伴自己的人也离我而去,但是看了这部剧,心情能被调动起来,这部剧最大的魔力就是慢慢的正能量,并且不让你感觉到突兀,每一集接近三十分钟的时间,一大半都会突发危机事件,但是结尾总会是舒服的解决问题,可能有的人很假,但是其实不然,至少对于现在失落的我看到richard顺利的解决问题,总是身心舒畅,非常简易大家看,HBO对于喜剧的理解方向是正确的,不一定非得有搞笑镜头,真正的喜剧表现在事情的发展状态,能给予观众舒适的剧情感受,这对于观众很重要,建议大家去看这部剧,看完至少你能对生活抱有一线希望!
在第五集里,各种线索和矛盾此起彼伏:Richard 满腔怒火地向公关发泄自己多委屈,Laurie 多操蛋;而另一边 Laurie 承认错误,并表达了想让 Richard 重新担任 CEO 的想法。
Richard 吐槽完才发现面前的人不是公关而是科技博客记者,自己刚才那通失控的发泄被完美地录了下来……房东 Erlich 费尽心思地想把自己和大头的财产合并;并且无比鸡贼的私扣下自己在 Pied Piper的股份。
大头用前任老板 Gavin Belson 的八卦跟科技博客交换,救了Richard 。
但估计他忘了他和Hooli的保密协议,那2000万美元的遣散费得退,但这时候钱已经花了不少……可以说,这一集都是在讲作死的故事。
而本集也通过 Richard 的嘴提到了硅谷另一个“作死”的典型—— Clinkle 。
这家诞生于2011年的移动支付公司拥有绝对幸运的开端:2013年6月,仅凭一个样品和一个测试版,Clinkle 就说服了18位明星企业家拿出2500万美元,创下当时硅谷史上最高的种子轮融资。
几个月之后,Clinkle 又从斯坦福大学的 StartX 基金和维京航空首席执行官 Richard Branson 手中募集到1500万美元资金。
由此,刚刚从斯坦福毕业的创始人 Lucas Duplan 也成为硅谷的创业神童。
这么牛逼闪闪的 Clinkle 亮点在哪?
答:超声波移动支付。
Clinkle 是一款移动钱包应用,它不需要手机碰撞,也不需要二维码、短信或是电子狗,仅仅需要高频声波便能够完成用户间的转账。
Clinkle 应用里包含了现实生活中常用的三个支付介质形象,即现金、银行卡和支票,它们分别存放在虚拟钱包的三个口袋中。
以现金的支付界面为例,用户选择具体的支付或接受数额后,可以看到抽出或流进的纸币,如同在现实中用纸币交易的场景。
从支付这点来说,它比美国市场上一般的支付软件漂亮。
但从功能来说,没看出比同类产品 Square 和 PayPal 强到哪里,不具备压倒性的优势。
Clinkle 为毛能在种子轮就拿到那么多投资呢?
首先,硅谷的投资者看好移动支付市场。
其次,他们对 Lucas Duplan和其代表的斯坦福团队充满信心。
这里我们不得不提一下 Clinkle 的创始人Lucas Duplan ,这个90后小哥出生于加州一个富裕的克罗地亚家庭,他老爹一位知名度很高的软件企业家。
Lucas Duplan 19岁就萌生创办 Clinkle 的念头,当时,父母告诉他,只要他完成大学学业,就会资助他的公司。
然后,小哥遵守诺言拿到了斯坦福计算机科学学士学位。
在上学期间,Lucas Duplan 对 Clinkle 的想法也得到了老师的支持,这无疑让年轻的小伙子信心爆棚。
带着这种信心,20出头的 Lucas Duplan 根据自己的想象,制作出了 Clinkle 样品和测试版软件。
根据用户反馈,设置 Clinkle 钱包的流程非常简单,只要输入银行卡账号和安全码,添加其它用户,就可以愉快地互相砸钱了。
至于 Clinkle 怎么赚钱,Lucas Duplan 想得也很周到:公司并不会对个人之间的交易收取手续费,而对商家利用 Clinkle 优惠券或一些增值模式收取分成。
在市场推广上,Lucas Duplan 凭借自己的创业团队跟母校斯坦福的关系,提出首先在斯坦福的学生中推广应用。
毕竟年轻人比较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而且 Clinkle 的商家优惠券对他们来说也更具吸引力。
这样看来,Clinkle 能吸引一堆投资人掏钱,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为神马Richard听到有人把 Pied Piper 和 Clinkle 相提并论就暴跳如雷呢?
因为 Clinkle 把自己作死了。
我们来看看 Clinkle 接下来都干了啥:在拿到硅谷史上最高的种子轮融资后, Clinkle 沉浸在狂喜中,员工队伍迅速扩展至70人。
公司随后把总部从山景城搬迁至旧金山市中心的第三大街360号。
Clinkle 在旧金山市区租赁的办公室可供150人办公,而且当时计划着进一步扩张。
Clinkle 经常会举办一些活动,如派对或是观看棒球比赛。
Lucas Duplan 很快成为了斯坦福大学校园里的明星,这也让斯坦福的学生既羡慕,又嫉妒。
Clinkle 成立了一支团队,专门向用户大肆宣传 Clinkle 应用;另有一个招聘团队专门用于招聘人才;技术人员、产品经理和开发团队则负责开发 Clinkle 产品。
但过了不久,Lucas Duplan 就 下令:任何人,包括未来员工和现任员工,都不得对外展示 Clinkle 应用。
所有招聘的职位,应聘者在参加一系列的面试之前必须与 Clinkle 签署一份保密协议。
也许小伙伴们会想,这或许是 Clinkle 欲擒故纵的把戏,想引起人们的兴兴趣。
但从另一个方面看,这也可能意味着部分员工以前奉命对外展示的 Clinkle 样片和应用,跟现实的产品不是一回事。
然后员工们发现,他们偶像一般的老板从来没对他们直接说明过 Clinkle 应用的开发进展。
与此同时,Lucas Duplan还迫不及待地雇了一堆销售回来。
然后,他又在完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把这些人开了。
(当 Clinkle 的销售团队实现10万签约里程碑之后,Clinkle 为他们举办了庆功活动。
但是仅仅两天之后,12名参加庆功活动的员工便收到了 Clinkle 管理团队的电话:你被解雇了。
)然后,Lucas Duplan开人就上了瘾。
2013年圣诞节不远的一个周日晚上,Clinkle 成长、运营和招聘团队极为罕见的收到了一封来自公司的邮件,要求他们全体在第二天上午9时参加会议。
第二天早晨,收到信件的员工走入会议室,发现他们被辞退了。
创业公司辞退员工倒不太令人吃惊,只要接下来能解决好员工士气问题就行,可惜 Clinkle 不光没做到这一点,CEO Lucas Duplan 的做法更是令人吃惊——Clinkle前员工把 Lucas Duplan与助理之间的关系描述为与《穿普拉达的女王》一样,他经常要求助理为他带午饭,并到洗衣店给他拿洗好的衣服。
据离职员工爆料,Lucas Duplan 经常鼓励技术人员指派运营团队的成员完成一些个人事务,如洗车、加油,或是购买日用品。
运营部门觉得 Lucas Duplan 把他们视为二等公民。
这同样带来了文化问题。
有员工就描述称,技术人员在 Clinkle 被认为是“上层阶级”,他们会被授予股票,而运营等部门的人就很难享受到这种待遇。
曾留意观察 Lucas Duplan 的 Clinkle 前员工表示, Lucas Duplan总是蓄意与员工保持疏远,故意把自己与同行孤立开来。
在历困难时,Lucas Duplan的身段并不柔软。
一位前员工回忆 Lucas Duplan 在全员大会上的讲话:“我们不是谷歌。
在谷歌,员工可以微笑的骑着自行车。
我们更像是海军陆战队。
人们认为文化就是成为一个家庭,我们并不是一个家庭。
文化是确保你们与最好的人在一起共事。
你身旁的任何一位明天就可能离开公司。
如果你最好的朋友被解雇,不必为此感到难过,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并不是最好的。
”其实,在骑虎难下的困难时期, Lucas Duplan也几次尝试想把公司拉回正常轨道,先是邀请了Netflix 的前首席财务官 Barry McCarthy 担任 Clinkle 的首席运营官,随后又宣称雅虎前全球搜索业务主管张智超将加盟公司担任技术副总裁。
接着又从Twitter挖来了Josh Brewer 负责公司的产品设计工作。
但是,首席运营官 Barry McCarthy 2014年2月离职。
技术副总裁张智超在加盟 Clinkle不到24小时后就消失了。
尽管 Lucas Duplan 宣称张志超认为自己无法胜任工作。
但大家还是纷纷猜测,张志超是被 Lucas Duplan挖的坑吓跑了。
Josh Brewer加盟 Clinkle 两周后,也宣布从公司离职。
除此之外,Clinkle 的客户服务总监、运营副总裁也先后离职。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产品后端没有完成,前端也没有完成,而 Lucas Duplan 考虑着重新设计,架构还没有展开,没有安全防火墙,没有反欺诈监测防火墙,与银行的合约还没有签订,支付处理仍需要大量的工作,甚至还没有想出使用谁的信用卡。
换言之,Lucas Duplan 当初的牛皮吹得太大了。
所以,在拿到种子轮投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Clinkle几乎丧失了全部的管理团队。
在媒体和风投的眼中, Lucas Duplan 从创业神童彻底沦为“硅谷最大谎言”。
看到这里,小伙伴们大概还想问问,这个Clinkle 现在还有么?
在做超声波移动支付技术失败后,Clinkle 转型做社交化预付卡系统,依然失败。
后来又转而开始提供SDK服务,其他APP可以通过该SDK让用户邀请好友后获得得奖的机会,并短暂上线。
然后,卖点似乎只有“针对学生”这一点的 Clinkle 就木有然后了……这下大家明白为什么 Richard 谈到 Clinkle 就狂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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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路转再路转峰回啊!
这年头没有比创业更难的了,资本家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asshole 他们用各种各样卑鄙的套路和方法把你的智慧和技术据为己有 吸干你的血吃掉你的肉 果然法律都是为了有权有钱的人制定的,让我不得不坚定自己的无产阶级斗志,期待着斗争着让这个世界早日实现英特纳雄耐尔!
HBO的短剧怎么踏马的这么好看!
第三季快来!
好吧,我承认剧中多处计算机的术语及IT男口中的各种怪梗我听不懂,但是不得不说他们的冷幽默及常常出人意料的回答还是让我哈哈大笑。
在我们的刻板印象里,IT男天天与代码打交道,一件过时的T恤,表情呆滞外加顶着一头似乎从来不会打理的乱发,他们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不会自然得与普通人交流,这一点在瑞德身上表现无疑。
与人对话语速飞快,时不时夹杂几个专业术语,不管别人能否理解,一直在自己的频道上,一直在自己的逻辑里,表情鲜有变化,肢体动作也僵硬不自然。
正常的交流基本惜字如金,只有谈到专业时才滔滔不绝,一个典型IT男的特征。
另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特点是对代码的严苛要求,甚至叫洁癖。
这个问题的重要性直接左右他的择偶标准,如果女朋友的代码习惯不符合,对不起,那就是我们俩个不符合,换做普通人这点真的很难理解,这里让我联想到谢耳朵和他的女朋友,俩个科学怪咖才能走到一起,或许真正适合瑞德的应该是一个有着相同编程习惯的超级IT女吧,我想这就是一个高级工程师或是编程狂热者才会有的偏执。
最后一个想谈下他们对自己产品高标准严要求的一个特点,简单概括为工程师情结吧,不屈从于大众需求,只做自己认为cool的产品,即使这个产品用户粘性低,即使可能他们只是简单改变下就能扭转现状,即使花光了所有可能用的资金做各种各样的宣传产品的高明之处仍无人问津,他们也没想降低产品要求来迎合大众,当然这点放在商业市场必定处处碰壁,但他也恰恰反应出一个技术男的单纯,单纯得只想做自己认为好的产品,不改初衷。
IT男真的很可爱
第一季的前两集我是在半年前看的了,那时候就觉得粗口太多,不乐意看下去。
这两天想着还是看完吧,结果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就说我最重要的感受吧,自己和他们相比,技术真的烂到渣。
所以,我估计这三季我都看歪了。
其次,就是那些所谓的大佬们,投钱的人们,各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gohl啊。
最后,作为程序员,技术是最主要的,但是作为一个老板,好像怎么说话才是最重要的。
还是希望这个团队最终能够睡一个安稳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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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 知道了,Gilfoyle 和 Dinesh 不光知道了,还打算做个程序把买来的用户行为随机化,用来应付风投的测试和日后的行业评估。
而另一边,Erlich 竟然用突增的“用户”,成功地忽悠了科尔曼布莱尔风投,b 轮投资,报价六百万,估值六千万。
大反派 Gavin 得知了 Pied Piper 日活量不佳的状况,抓住机会回到了Hooli的核心管理层。
有着婶婶恋动物癖的 Gavin 这回竟然拉来一头大象来举例子。
然后,这头大象死了……他的下属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然后,这个倒霉的下属被开除了。
这件事被科技博主写成了文章。
借此,这个属于大头和房东的科技博客卖了200万。
带着Richard 来到科尔曼布莱尔公司总部,Erlich 千方百计想要促成这笔投资。
而Richard 实在是良心过意不去,说出了数据造假的真相。
Erlich 这把丢脸丢大发了,愤怒到快要着火了。
刷流量的事情一败露,Laurie 立刻打算撇清跟 Pied Piper 的关系,而大反派Gavin 准备以超低价收购 Pied Piper。
在Pied Piper 最后一次董事会上,Laurie 要求投票,赞成目前最高出价者收购魔笛手。
Monica第一个投了反对票,结果劳里随便任命了一个人为董事会成员,想控制投票结果。
没想到关键成员Evan竟然投了反对票,而且当众向Monica 表白,把Laurie 气晕了。
但是,万念俱灰的Richard自己投了赞成票。
没想到,接下来剧情再次大反转:Laurie 宣布 Pied Piper 以100万零1美元的价格卖给了“巴赫头”——也就是房东和大头成立的那家坑爹金融公司。
在第三季的结尾,故事好像又回到了起点。
只不过,这一次房东和大头成了老板,创业团队又增加了Monica,而且确定了未来的产品——视频软件 。
结尾处,几人围坐在桌前,一边喝酒商量着股权分配,一边还玩起了那个无聊到爆的“Always Blue”的游戏。
本季结束,最大的梗就是创业公司数据造假。
这个是有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的。
第一个故事非常龌龊,请小伙伴们看完爆几句粗口以示谴责。
造假的公司名叫 Theranos ,创立于2003年,是斯坦福肄业生伊丽莎白·霍尔姆斯在19岁时创立的血液检测公司。
据说这家公司时基于“天才创业少女”伊丽莎白发明的全新检测系统。
依靠这个系统,只需要从病患手指头取得一小滴血(约50微升),便可以在数小时内获得70多种检测结果。
而且这个系统只有一台计算机那么大,检测价格更是传统检验的1/2至1/10。
自带英雄光环,Theranos的检测系统获得了美国医保和医疗救助服务中心 (CMS) 的认证,成为美国公立医疗保险给付项目之一。
公司先后获得7.5亿美元的投资,估值一度超过 90 亿美金。
一时间,Theranos成了硅谷风头最强劲的独角兽,伊丽莎白也成了媒体和风投的宠儿。
2014年,她的身家高达45亿美元,成为35岁以下的女富豪中身家最高者。
但是,人生总是辣样的跌宕起伏。
在2015年上半年还被视为英雄的Theranos,其形象在当年下半年就急转直下。
华尔街日报援引Theranos公司内部邮件和前员工的信息显示,Theranos的检测系统在维生素D、两种甲状腺激素和前列腺癌等项目上与传统检测的结果存在差异。
伊丽莎白和Theranos公司向美国医保与医疗救助服务中心(CMS)上报血检结果并非来自自家检测系统,而是用传统方式检测出来的。
接下来又有员工爆料:Theranos公司上报的数据只有10%是用自己检测系统测出来的。
要是哪个医生用了Theranos 系统的检测结果作为诊断依据,这尼玛就是草菅人命啊。
Theranos你这不光是作死啊,你这是红果果的谋杀啊。
眼看谎言要被揭穿,创始人伊丽莎白小姐干了点啥捏?
》在自家网站发长文骂记者胡说八道。
注意:此文没有任何能够给公司洗白的数据》上电视表达自己的无辜和委屈,声称做点伟大的事为什么会遭人诽谤》威胁已经自杀的公司前首席科学家的遗孀,威胁她不准告诉媒体她老公耗时8年也没能用Theranos的系统测出一个有效数据》坚决抵制投资人进入董事会,同时暗示公司正在申请FDA认证,这是当前美国最严格的医药标准》说把公司的研究成果提交给同行审阅,提交给第三方验证机构核查。
但到了要拿出结果的时候就装死这演技,厉害了我的姐!
信息一曝光,CMS坐不住了,立刻派人检查了Theranos公司。
这一查不要紧,一箩筐问题全部暴露出来:Theranos公司既没有按照设备制造商的指导来操作,也没有合适方式来校准机器。
接下来,Theranos提交了整改计划,CMS对这个没诚意的整改计划不满意,所以干脆下令吊销Theranos公司在加州实验室的执照,并禁止包括Holmes和总裁Sunny Balwani等高管2年内运营实验室。
要知道,Theranos赚钱全靠这几个实验室,现在被勒令关门,等于给公司下了道催命符。
在事实面前,就算伊丽莎白是奥斯卡影后也没法再瞒下去。
嘴硬了几个月,伊丽莎白不得不发布公开信,宣布退出血检界,并裁员40%。
不过一项不靠谱的技术骗了投资人那么多钱,她当投资人都是傻的吗?
这不,最近,Theranos又摊上事了:一家旧金山对冲基金要和 Theranos 对簿公堂,告它涉嫌夸大技术研发进程,以此吸引近 1 亿美元的投资。
然后,美国某连锁药店向Theranos索赔1.4亿美元......出来混的迟早要还,伊丽莎白姐姐,你可要保重啊。
毕竟你8月份才说过公司会把重心移向肿瘤、儿科、重症的检疫设备。
故事说完,我们再回到剧情本身:饶了一大圈,经历种种磨难,Pied Piper 又回到了原点。
但在现实中,硅谷的创业公司一旦被发现数据造假的话,不仅会死得很难看,在本行业也很难再立足。
这是因为美国社会建立在信用体系之上,信用文化和法律体制使得公司造假很难生存。
而且创业公司正式融资的话,要向监管部门递交融资材料以及相关法律文档。
律师也会介入融资的每一个环节,这种情况下造假的难度可想而知。
也许小伙伴们会有这样的疑问:要是律师跟创业公司一起狼狈为奸坑投资者的钱捏?
看看下面这栗子就知道了↓2001年全球最大能源公司安然因为财务造假丑闻在很短时间内就宣告破产,而负有直接责任的五大会计事务所之一安达信也因此宣告破产。
这一事件促使美国政府通过《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加强了公司治理、审计监管和证券市场方面的监管。
另一方面,对于创业公司的金主——VC来说,有效监督、约束初创企业,使之朝着上市这一最佳目标努力至关重要。
问题又来了,如果一家创业公司像Pied Piper 这样刷流量造假,碰巧投资它的VC没发现,而事情最后又被曝了光,这家VC会不会被“连坐”?
答案是——会,绝对会。
这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当VC公司先前支持的上市企业中有一家被发现在上市的前几年和上市过程中存在会计欺诈行为时,在往后的3年里,这家VC公司从有限合伙人处获得的资金支持将锐减40%。
》VC公司所支持的创业公司的欺诈行为被发现后,在未来的3年里,这家VC公司所支持的其他创业企业实现IPO的可能性将下降17%。
》即使所投资企业成功上市,该VC公司未来3年成功退出的可能性下降12%,这表明股市上的投资者不愿意买入名声受损的VC公司所支持的上市公司的股票。
》而IPO是VC公司实现退出的最有利可图的一种方式,但这些VC公司不得不选择利润率少得多的并购方式实现退出。
》所以,Richard不肯找Raviga拿钱,是出于保护自己老东家的考虑;而Laurie要撇清跟Pied Piper的关系,也是自保的杀招。
第三季的大结局巧妙地避开了现实的一系列大坑,让Richard回到最初,不得不说高明。
前半季讲空降CEO和Richard之间的矛盾。
空降CEO眼里只有短期盈利,只要他在位时数字能好看,什么赚钱他做什么,他不在乎产品本身,不爱公司员工,更不在乎公司的长远发展,这让深爱产品的Richard等人情何以堪,有冲突在所难免。
这一段把CEO伪善忽悠的嘴脸,技术宅们的耿直和对技术的热爱刻画得特别好,是对现实的一大嘲讽。
下半季讲Richard自己运营公司时遇到的困难,也很写实,产品的界面设计(UI)完全是工程师style,不被普通民众接受,偏执的Richard从未想过改动UI而想直接放弃公司…这个时候的应急策略:增加向导和雇佣印度水军!
(笑哭)😂Gavin代表的Hooli公司作为剧里最大反派,使用了所有商业阴招,嘴里天天喊着“make the world a better place”,实际上却干着剽窃技术、非法改算法、非法监视员工邮件、签订非法劳动合同等等行径…Gavin本人也承包了这剧所有最大笑点。
😆另外,埃里希在嘲讽Jing Yang的时候看了还是会让人有点不舒服,不过看到主角们包括埃里希本尊一个更比一个智障也就释怀了…PS:这剧里所有角色,我最爱面无表情的毒舌哥Gilfoyle,人狠话不多的实力派!
茫茫然在一晚撸完了一季
终于pivot了哈哈哈哈哈!all hail to bachmanity!
爱死了˚‧º·(˚ ˃̣̣̥᷄⌓˂̣̣̥᷅ )‧º·˚连看三季感觉自己也变得社恐了但是这些真的酷毙了!(つд⊂)
Richard真是有够神经的
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肥皂剧了人物性格除了巴赫曼和贾瑞德其他都很平了越看越没意思了
前两集就够5星了 把冲突处理得太好 看完最后一集 想了想编剧说的这部剧里的大家不会成功 心有戚戚 这真是要用Richard气死我们的节奏啊
两千万真是不经花
没前两季好看……
Jared好忠犬,richard真是各种作死啊。
尴尬美学
太多种族歧视的段子,有点恶心
get不到梗……
为了把矛盾冲突延续下去已经不择手段了,太无聊了。不打算再追了
这季有点脱离现实了,如果主人公做出来的东西真的有片子里说的那么牛,那绝对不至于碰上那么多级别那么低的糟心事。
不溫不火
高估了,这一季显得真的无聊
这种剧还是要追看才有意思。我是集中观看,少了好多期盼。
好了,两剧追完,等9月份的我大 South Park 了……
为了剧情发展完全牺牲掉了人物,Richard完全就是硅谷程心,Gavin Belson第一季的时候有傻逼到这种程度?
每集的笑话都经典,越黑越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