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NoNoNos 在2020这个多事之年,什么能让观众回到电影院?
答案只有一个:克里斯托弗·诺兰。
和其他行业迎来人们报复性消费不同,院线依然格外冷清,看电影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还没有像疫情前那样,恢复成一种日常。
参加不了影展的艺术电影干脆全线后撤,改为明年亮相。
但是投资巨大、宣发昂贵的商业大片可不敢这么任性,只能一再改期上映。
连007都不敢打头阵的尴尬时节,诺兰却带着他的《信条》隆重登场,成为后疫情时代首部亮相影院的超级大片。
作为“胶片救世主”,以强视听风格而出名的诺兰,有足够的资格说服所有人:《信条》绝不是一部应该委身于流媒体的电影,它只属于大银幕,你必须走进电影院,被立体声环绕,感受它让你心跳加速的每一秒钟。
从立项伊始,《信条》就是一部让人充满好奇、想去大银幕一睹究竟的电影。
理由第一条,毫无疑问就是去看巨星飙戏。
运气绝佳的诺兰,从职业生涯之初就惯与影坛名角合作。
划时代的蝙蝠侠三部曲奠定了他在影坛的地位,该系列故事线是不走寻常路的暗黑跌宕,演员班底则是超级英雄电影理所当然的星光熠熠,从主角克里斯蒂安·贝尔到配角加里·奥德曼,各个都是响当当的戏骨。
《蝙蝠侠:黑暗骑士》此后,在雄厚资本的辅佐下,诺兰的绝招之一就是网罗一班堪称“活久见”的巨星卡司:不管是“两千万美元俱乐部”的首席男演员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还是手握新鲜奥斯卡小金人的马修·麦康纳、安妮·海瑟薇,甚至日本男星中流砥柱渡边谦,都被收入麾下。
《星际穿越》基本上诺兰的卡司原则就是:谁红用谁,谁贵用谁,谁拿奖用谁。
等到《敦刻尔克》这种英伦美人鉴式的电影,观众已经习惯将诺兰的选择当作影坛风向标了。
《信条》当然不是例外。
男主角约翰·大卫·华盛顿是好莱坞巨星丹泽尔·华盛顿的儿子,前两年刚和斯派克·李合作了《黑色党徒》,作为第一男主角从戛纳一路风光到奥斯卡。
作为当下风头最劲的黑人男演员之一,约翰·大卫·华盛顿今次领衔出演《信条》,更是本片的绝对主角——我的意思并不仅仅是,本片几乎每一分钟都有他出现。
而本片的配角更是看点十足。
出演约翰·大卫·华盛顿搭档、也是本片重要线索人物之一的,是职业规划不走寻常路线的罗伯特·帕丁森。
这些年深耕文艺片的罗伯特·帕丁森早就摆脱了“暮光男”人设的桎梏,成为了青年演技派的代表人物,戏路越来越宽。
这两天DC刚刚放出《新蝙蝠侠》的先导预告,帕丁森的暗黑扮相摄人心魄,他这一代的蝙蝠侠或将超越诺兰和克里斯蒂安·贝尔在十五年前缔造的经典,成为新的超级英雄银幕标杆。
《新蝙蝠侠》饰演反派俄罗斯军火寡头安德烈·萨塔尔的,是在《敦刻尔克》中与诺兰有过合作的肯尼斯·布拉纳;神秘莫测的行动队长,则是由新一代“快银”亚伦·泰勒-约翰逊出演;在预告片中带着主角初窥时间逆转之诡谲强大的是当年《哈利·波特》中的法国美人克蕾曼丝·波西……
肯尼斯·布拉纳 饰 萨塔尔而本片中俄罗斯军火寡头之妻这一重要角色,则是诺兰为澳洲高妹伊丽莎白·德比齐量身打造。
后者以《了不起的盖茨比》中Jordan Baker一角惊艳影坛,在《银河护卫队》中饰演遍体金色的外形女王阿耶莎为观众所熟知。
《了不起的盖茨比》最近她的名字更是登上娱乐的风口浪尖,因为她将在网飞最昂贵的剧集《王冠》中出演黛安娜。
剧还没拍,她就因为高贵优雅的形象得到了该剧粉丝热烈支持,收获一波路人缘。
《信条》制片人、诺兰的妻子艾玛·托马斯表示,她发现德比齐是因为18年后者与史蒂夫·麦奎因合作出演的《以寡敌众》,她在该片中精湛的演技让托马斯大为赞叹,推荐给诺兰。
《以寡敌众》而诺兰为了让德比齐出演寡头之妻凯瑟琳一角,也将剧本大幅调整,才有观众现在看到的、张力十足的“老夫加少妻”、军火对艺术的组合。
但是制片人托马斯表示,真正改写这个角色的是伊丽莎白·德比齐本人,是她本人非凡的魅力和演绎给了这个角色现在的光彩。
当然,《信条》遵循诺兰电影的绝对“信条”:一定有英国影坛常青树迈克尔·凯恩出镜。
不管故事发生在世界上哪个国家,只要迈克尔·凯恩穿着三件套风度翩翩地出现,传递一些决定主角命运的信息,几乎就可以盖章认证这是诺兰的电影了。
迈克尔·凯恩之于克里斯托弗·诺兰,大概相当于白鸽之于吴宇森吧。
但诺兰作品最吸引人的核心,还是“烧脑”的情节,“高智商”的剧本写作,和突破天际的想象力。
本片预告先行释出时,全网电影博主都大呼“看不懂”。
等到终极版长预告亮相,大家猜测,偏爱高概念科幻题材的诺兰,要拍一部关于时间穿越的电影?
然而诺兰绝不会让人轻易猜到。
本片的男主角大卫·约翰·华盛顿对罗伯特·帕丁森饰演的副手尼尔斩钉截铁地说“不!
”,这不是时间穿越,这是“时间逆转(inversion)”。
时间逆转和时空穿越到底有什么区别?
约翰·大卫·华盛顿饰演的CIA特工随队前往基辅歌剧院执行反恐任务,却发现现场的武装人员成分复杂。
敌友难辨,生死攸关,他被一个神秘人救下,但是对方却不是开枪射杀敌人,而是一粒子弹穿过敌人身体回到了神秘人的枪管。
意志坚定的主角决定为任务献出生命,却被告知,这次任务是一个名为“信条”的神秘组织对他的考验。
通过考验的主角得知了这个组织的秘密:来自未来的科学家已经发明了逆转时间的办法,并将这一技术传递到了现在的时空。
时空逆转与核反应堆息息相关,掌握技术与核武器的俄罗斯军火寡头安德烈·萨塔尔意欲毁灭世界,主角被派去阻止这一切发生。
为了接近萨塔尔,主角决定从寡头的妻子入手。
寡头的妻子凯瑟琳年轻貌美,从事艺术品交易。
她和萨塔尔的婚姻濒临破裂,却因为被丈夫设计卷入了艺术品交易诈骗,从而受制于他。
但为了能和儿子生活在一起,凯瑟琳委曲求全,日复一日生活在屈辱之中。
为了能够陪伴儿子自由地长大,她决定和主角交易,帮她接近萨塔尔。
但是老奸巨猾、手段狠辣的萨塔尔根本不在乎妻子凯瑟琳的死活,他算到主角一方的每一步行动,拿到主角一方承诺的钚之后,他立刻撕破交易,对凯瑟琳痛下杀手。
在高压的卧底行动中,主角已经对美丽坚毅的凯瑟琳产生了怜惜之情,决定逆转时间,重做任务,彻底破坏寡头的计划。
影片看到这里,也许观众还不能很好地理解时间逆转这一超越常识的科幻概念。
影片中拥有物理学硕士学位的尼尔,会把正电子、熵值可逆、时间箭头等等复杂的物理术语砸向观众,这个“只能以物理实体形态存在的方程式”简直比主角的使命和任务还要神秘,越解释越让人头大。
但硬核的诺兰不解释,他拍给你看。
于是观众们在理解俄罗斯寡头为什么要毁灭世界、主角为什么被“信条”这个神秘组织选中、罗伯特·帕丁森饰演的尼奥为什么死心塌地地追随主角、核武器是如何威胁整个世界之前,先看到了种种震撼人心的物理奇观:射出的子弹回到弹匣、海波倒流、轮船车辆逆行、破碎的玻璃恢复如新、被炸成粉碎的大楼拔地而起重回高耸……
但如果仅仅是倒带,那《信条》不过是一部普通的电影,成为不了诺兰的电影。
诺兰的主角一定会遭遇存在主义危机,而且总是在火烧眉毛做任务的时候得解决自己的心灵危机。
用时间给人物加压,这是诺兰的惯用招数。
《记忆碎片》中,失忆症让身担复仇重任的主角争分夺秒地和自己随时流失的短期记忆抢夺主动权;《盗梦空间》用梦境的限度给角色设置障碍;《星际穿越》就更不必说了,全人类都没几年好活了,找宜居星球了真是迫在眉睫。
《信条》中,诺兰干脆将时间变成外部矛盾本身,同时又是造成人物内部危机的直接原因。
逆转时间,当然得争分夺秒,但如果在同一个空间里不同时间线的自己相遇,会怎么样?
这是探索时间概念的科幻电影的老题目了。
约翰·大卫·华盛顿饰演的主角甚至都没有名字,在演员表里就被标记为“主角”。
如果他是电影的主角,那他究竟对于故事线的发展有没有决定性作用?
他对抗的人、打斗对战的人究竟是谁?
每一场战斗中,出现的人究竟是敌是友?
时间逆转有没有副作用?
一个人可以逆转几次?
一个人如果在相同的时空里遇到了逆转的自己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怎么才能避免物理学家预言的“湮灭”?
其实在科幻作品中,一个宇宙中出现时间逆向流动的物质,并不是什么新鲜的想法。
但是一来极少有人在银幕上呈现,二来诺兰实在简单粗暴,重要的故事线,生怕观众看不明白,那么让主角正向跑一次,逆向跑一次。
比如前段时间网络上大家传得沸沸扬扬的诺兰炸飞机一事。
这架退休的飞机可谓是死得其所,在奥斯陆机场这场致敬《空前绝后满天飞》的戏中,正时间顺序被炸了一次,逆时间向又炸了一次,炸出主角的新知和新任务。
形容起来玄妙的概念博弈,在诺兰的导筒下,没有半分花哨,相当直观。
《信条》动作指导奉献了可能是他们设计过最古怪的打斗戏:一方在顺时间轴地见招拆招,另一方却看似违背人体力学和物理法则地反向行动,双方缠斗,枪飞远,子弹回溯,让人眼花缭乱。
尽管老搭档、作曲家汉斯·季默没有参与本片的制作,但是以《黑豹》配乐拿下奥斯卡提名的北欧后起之秀路德维格·戈兰松不遑多让。
从影片的第一声电子重锤开始,从不明身份的武装部队闯入基辅歌剧院的第一秒开始,诺兰就用戈兰松紧密急促的电子交响将观众的神经绷到了极点。
这不是一场寻常的战争,不是靠枪炮交锋就能分出胜负,你要赌上身体里的每一个粒子,从此刻面朝过去逆向狂奔,用自己和同伴生命的未来去平衡现实的砝码。
当然,拯救世界这么重大的任务,准备不周,跑两次都有所失手也可以理解。
这就是诺兰留给观众的找不同谜题了:拯救世界,需要几个人逆转几次把一个任务从时间流的几个方向跑几次呢?
《信条》在宣传初期被定位为诺兰的“Event Film”,后来影片上映后没有显得特别“重磅”,倒是成为了记录诺兰电影口碑滑铁卢的“大事件”。
这片儿有些问题是很明白的:诺兰一向的失能调度、剪辑换人导致的电影语言的平庸,还有经常被批评的“人物是念白机器”“非人性”等电影特质(这点我一直看不大出来,有机会花些时间探讨一下)。
另有一些问题是有点儿模糊的,我暂时不能说它绝对错了,但是我意识到我打心里对一部分批驳不认同,索性姑且尝试一下反驳一部分指责。
对影片存在合理性的指责很多人发现了片中的”BUG”,比如“远古时期就存在的子弹孔”,“只存在一秒的高楼”等,再具体地说,《信条》的概念中能与正常认知接轨的部分是“接触”、“触碰”,反常的是“损伤”、“破坏”的过程,比较明显的就是男主在影片后半程中要带凯特进入转换机前胳膊上凭空出现的伤口(自己捅自己造成的),以及尼尔生命的最后时分:在算法安装的堡垒内部,从正向看,死亡的尼尔起身
-子弹击中尼尔-尼尔头盔复原-尼尔复活并把锁打开
-男主和艾弗斯进门-尼尔把门锁上倒退回去
,从反向看也就是尼尔视角看,尼尔先看到门内三人缠斗-尼尔把门打开-男主和艾弗斯退回门外-尼尔把自己锁在门内-尼尔挡在敌人瓦克夫和男主之间-尼尔头部出现子弹(最反常的地方)-子弹冲出尼尔头颅回到瓦克夫枪里,尼尔死在反向运行的时间里,在正向来看尼尔的尸体在古早时就存在于堡垒里。
有一种观点认为《信条》设置的这个正逆向沿时间运动的概念完全背离现实逻辑,里面的景象是不可能出现的,所以《信条》就是一部BUG贯穿全片的无意义烂片。
我个人是不大同意这个看法的。
科幻片的一个核心就是幻想,而幻想中的景观,与现实,或者说绝对真实的客观世界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有距离,不过有的距离看起来是可行走的、可被消磨的,有的距离则完全属于不可接触的。
《信条》应该属于后者,它的构想基本建立于一个不可能的基础上——我感觉这正是它有意思的地方。
这个概念中的原理无法在现实中实现,但是故事发生场景套进了现实世界,且故事在影片的设定中来看是可运行的,奇观的展示就有了与正常认知能够接轨的成分,同时给反常的奇观预置了一个冲击观看者感受的时机。
包括所谓的BUG方面,”破坏”过程反常,反向的破坏就是复原,两套相反的时间运转机制形成了建立与消亡的矛盾,种种,我确实感觉纠结琢磨这些矛盾是个很有意思的事,《信条》把一些需要审视的悖论摆在了明面上,它的构想比单看起来要大胆:先不考虑景象是否可能存在,尽管试验如果景观出现会是什么样子。
它展示的是参考系的碰撞,我们还有机会看见不同系统的人物在竞争物体控制权的冲突,我是觉着这种场景要是只能限于在想象里演示多少有些遗憾,而且如果仅仅因为一个设定在现实中没有发生的可能或执行时会出现BUG就彻底否定其可视化的意义,这也是很令人沮丧的。
以概率上的虚无来否定影像制造,一直以来被强调的“幻想”就被摆到了一个随时会被指控的低位次,其展望性会也被人的意志自我否定式地取消赋义。
对于理解难度的指责这项话题涉及到观看方式的差异,但以下讲到的看法使用的思维方式方向基本相反,所以提前说一下:下文中我对两种观看方式的讨论观感可能很奇怪,不仅精分,而且杠精#-#(1)《信条》比较明显的观看方式有两种,一种就是很多人习惯看诺兰电影的看法,就是不断让大脑运转理解每个剧情点发生了什么,另一种我稍后说到。
很多人显然是用第一种观看方式看的,我明白这次诺兰电影的故事情节理解难度确实加大了,很多人在观看过程中比以前看诺兰的片子时更跟不上思路了,尤其是在作为剧情对称点的追车戏段落。
不过我在观察豆友们对部片子的反应的时,尽管能理解各位对”看不懂”这种体验感到不适,但是对这方面的批评确实感到有些不解:所谓“复杂”、“难懂”、“解谜性”,真的是完完全全的缺点吗?
(仅指情节上的难理解,我把诺兰饱受诟病的辣鸡调度和影片中剪辑失误以致于误导观众的部分划进影片客观存在的缺陷,不属于这里讨论的”难懂“”解谜性”等部分)我将此理解为是影片的某种属性、是影片整体的一部分,虽然我其实更倾向于将此视为一个优点:电影对观众的吸引力,有比较大的一部分来自于悬念、那些待审视的文本,还有除文字以外同时纳括信息的声画。
电影本身内容的信息量的庞大或信息呈现方式的隐秘,是一层次悬念叠加或嵌套又一层次悬念的的体现,这其实深化了影像的可探索性和接收观看者注视的能力。
电影设置“谜题”的部分,可以与观看者的好奇心形成互动(不过这对观影者提出了“耐心”的要求,观众需要与电影配合才可以使谜题功能奏效),引导观看者深入电影谜题预留出的探索空间来窥探影像架构,影片文本表现上的留白与看者经过观察得来的理解或想象互补。
所以我的看法是这样的,在电影中设置需要更多观察来理解的内容,得到的是一个理想的发出者-接受者模型,相互作用的两方互为补充。
(不过也像我刚刚提到的,观影者接受影片提出的耐心要求是理想模型建立的前提,这又关系到另一个问题:提出某种要求的,甚至可以算苛刻的电影是不是好电影?
我个人目前形成的观念对这种电影持肯定态度。
其实好像每部影片都会或多或少地有某种“要求”,它既定的形态、风格如果要达到被鉴赏的结果必然需要观众有对影片风格、内在元素有接受、乐于接受的能力。
这还是一个涉及私人喜好与被欣赏物契合度的问题,落点依然在人。
不过如果电影提出的要求没有设置在人身上,而是类似放映介质之类的东西,兴许电影的价值评价就有一大部分需要商榷了。
比较极端的例子就是ASYLUM厂子[代表作《环大西洋》《敦刻尔克行动》等的那个屑厂]做的电影,它的电影不要求任何人认真欣赏,其对观众的要求只有让他们受骗、掏钱、犯恶心,本质是要求有人给山寨碟花钱,关键点在钱上,这种电影在制作简陋的同时不尊重任何人,连其创作者都不能算是创作者,而是生产可盈利的音像垃圾的工人,基本上就可以判定为客观上的“烂片”。
)电影是个艺术体式,但在影院这种不可割舍的影片呈现场所存在的语境下很多时候人们会把电影(更准确地说是欣赏电影的机会)当做商品(没有否定这个观念,对我来说出于欣赏目的的消费当然无可厚非),不同人购买思路是不同的,其中就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难理解”破坏了观影体验,认为一部电影是差劲的。
特别怀疑这个判断影片好坏思路正确性,我怎么也不觉得难以看懂的电影是不该进入影院的。
而且在以前已经出现不少其魅力在于有理解难度的电影了,我觉得我举出其中任何一例都会有人说“为了写诺兰搬出xxx的例子来也太看得起他了”,设置理解难度不该是个错误,以前不应该,现在也不应该。
(2)另一种观看方式:就放轻松跟看平常大片一样,接近于”不带脑子”的看法,更注意接收信息,而不是处理、反思信息,来获得浅理解,你照这个看法看可能会发现这片儿还挺真好理解的。
说实话,我全片看下来直观感受是《信条》表达直接,觉得诺兰根本没有刻意让这部片子难懂,完全不同于很多人认为的诺兰使劲把这部电影搞得晦涩。
毕竟这片概括起来就很简单(大框架甚至接近于“俗套”):两只好基友国际间谍携手漂亮女巨人共同击败想要毁灭世界的家暴男屑反派——只不过情节包含的信息量大(从批判的角度来说这个叫“信息过载”)、关联性强。
再找这种“难懂”的根源,其实只是传送装置允许角色正逆向沿时间行动这个设定带来的客观影响,影片的呈现的方式还是坦率的,这部还是有很多原理解说和规则提示。
诺兰肯定没在给观众上课,他就是给出几个规律然后让咱瞅瞅他可视化的想象(理科生观众也没必要嘲笑文科观众看不懂啥的,诺兰就一亲民导演,大概念都用人话说清楚了,不分知识水平受众,看电影还分个锤子文理科)。
而且《信条》比诺兰之前的很多作品看起来都要“直”一些(不确定是不是拉梅剪辑工作的影响还是明确的正派反派派设置使情节分配很清晰的缘故),不同人物经历的情节穿插呈现的段落只在审讯戏和最后一场战斗小有表现,影片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跟随主人翁的视角来表现情节,这种基本上按照单线程处理的方式已经简化理解思路了。
包括由于詹妮弗·拉梅很关注人物表情,为了突出人物在情节发生的各个环节的反应,片中有不少段落剪辑点较碎,同时人物台词讲得也很直白,所以人物的情绪和情节是直给的,观看时积极接受信息就很容易由情节转折点切入来获得大框架的理解。
对平衡理解程度和喜爱与否的指责我不太赞成那种说“都看不懂你还打五星”的谴责,先假设打五星、给好评的人大多都是单纯出于真心的喜欢 不是不带主见地盲目吹捧(我是确实喜欢而且我姑且自大地认为我”看懂”了),那我觉得就算没看懂也不会妨碍人喜欢它,喜爱、偏好是很多人的评价标准,而很多人的喜爱、偏好一大部分来自于理解以外的范畴,不理解和正面评价没有冲突,对自己还没透彻理解的东西做出肯定也就无可厚非,更何况所谓“‘懂’‘理解’一部作品”向来就是个伪命题。
我们经常在反复观看某部作品时试图从中提取尽可能多的信息,进而生成自己“看懂”的一种印象,然而在很多情况下,我们的“理解”中有比例不小的“误读”,我们又很少能看见有导演说“俺拍这片子是想表达啥啥啥blah blah blah……俺没想表达恁想的这个东西,宁过度解读了哈……”所以我们几乎不可避免地失去对影片一部分内涵的把握。
或者可以把电影理解空间的整体大致归到两个小范围,一为创作者之思,一为跳脱于创作者意识而存在、衍生出的电影自身的新意识。
创作者规划影像内容,放进主动的表达,而影像在物质上被完成、固定后,其新意识会对作者设置的文本进行超越;同时观影者受自己与拍电影的人在经历或心理方面上无法消除的距离阻挡,其在尝试对电影进行理解时无法完全遵循创作者的思路,而且要知道,电影意识自由发散时我们的理解方向也不会受影像文本限制,我们会采用我们自己私人的、各异的的经验和观念去理解影片,出现不同的“误读”。
所以“彻底的理解”也是也是一个基本没有可能存在的概念。
,纠结看没看懂和喜不喜欢也没什么意义了。
(好事是我们可以不认为“误读”是误读,干脆包容地将此当做一个无可指摘的理解方向、看作我们抓住了电影更深层面的含义,促使观看和被观看的两个语系合作以达成影像至于艺术的多解性)彻底越界的指责现在是所谓简中互联网时代,“夹带私货”“屁股歪”等等垃圾词汇已经够让我恶心的了,现在在表达个人好恶的领域中又出现破烂语言现象,开始流行一种特别恶劣的贬低观念总是以“舔屎”作比。
有人讨厌一个作品,觉得某个作品是屎,就形容喜欢、赞扬这个作品的人是“舔屎”。
你要是单说某个他讨厌的东西是屎,没关系,你就是对这个事物很有情绪而已,把它往好了捧还是往坏了贬随你,这是你的想法、判断,能理解。
可是这种讨厌如果非要通过侮辱喜欢它的人来表达就很会丑陋。
本来你讨厌你的,我喜欢我的,互不侵犯就好,非嘴贱把私人喜好划定成让人受辱的本因。
写到这段也不想拘谨地用词了,你以为给群体粗暴地定性就能说明你判断有力、思维敏捷,但这不是敏捷,而是浮躁,可能还是啥b。
偏见是一种认知捷径,但其根源是情绪和直觉,你的情绪和直觉令人讶异地指向了“舔屎”。
我认同的批评《信条》剧情设置的TENET形结构是精巧的,但在“艺术感”上有一定程度弱化,这从视听风格来看很明显。
诺兰的精力在这部里更集中于动作场面,路德维希的音乐也显然有直白的挑逗观众感官的目的。
就单从视听方面来看,这部的实验性谈不上强,倒是同意IGN的说法,这是诺兰最保守的一部电影。
这是一部有诺兰风格的、有观赏性(对于我这个低端影迷来说),但是更他奶奶简单粗暴的爽片(此处diss一波B站批小将,看着IGN给他们讨厌的TLOU2打了10分就觉着心灵受创,连IGN媒体会评电影都不知道就瞎骂IGN评《信条》是”蹭热度“”不要脸”,真啥b)《信条》不及诺兰以前大多数电影一样受欢迎还有一点很直接的原因,而且这是显而易见的:《信条》明显不如诺兰之前多数电影给人留下的印象倾向于”震撼”。
更直白地说,这片儿在情感上不够动人。
原因之一可能是风格上的庸常,配乐和剪辑换人导致这一部是我在上文所说的一类“爽片”,影片很大程度上是在以表现刺激的方式进行,抒情成分少之又少。
另一个原因可能是剧情的特殊设定,主角没有背景信息、没有提供名字、是一个安放观众视角的留白认知模型,不像柯布、库珀、乃至布鲁斯·韦恩有清晰的背景信息和人际关系展示。
且主角在剧情行进过程中一直在与和自己在过去没有交集的人相遇、一直处于求知阶段,情感绝大部分集中于疑惑这种来自理性的疑问心理,不像库珀等人甚至是敦刻尔克的士兵面对的情绪集中于思念、伤感、恐惧这类感性的心理反应,影片除了可以稍稍利用一下高妹的角色表现一些感情,几乎没有其他机会去铺设在《盗梦空间》《星际穿越》等片中常见的情感发散点。
再细想又感觉诺兰可能没把这个概念的利用率提到最高,比如说可以放弃正邪对立的套路来讲一个立意点更高的故事,或者奇观设计上没用彻底,他真该挑个雨天或者雪天拍时间逆转的。
个人的一些自以为是的认识就是除了以上方面,《信条》有很多对大部分人来说很失败、甚至是在客观上无法辩驳的失败的制作环节,只是比较侥幸我的注意力不大向这方面倾斜,我还是脱不了对电影中特别的元素的喜欢,至少我的体验是正面的。
估计诺兰是过誉了,他的电影也经常出现不切实的形容,就像现在很多评论风向还在说《信条》是诺兰的“又一”烧脑力作,其实在我看来这是诺兰从《记忆碎片》以来第一部算得上是费脑子的,在诺兰电影烧脑这个属性被吹捧最多的《盗梦空间》《星际穿越》两部中,《星际穿越》其实只有五维空间那一段落可以说是让人迷糊,《盗梦空间》更是跟烧脑根本就没关系了,我的体会跟Chris Stuckmann几乎完全一致。
之前有友邻提到诺兰为拍的《信条》让电影成为了玩具。
其实我是认同他这个想法的,但是我和他对这个想法的态度不大一样。
我觉得如果要就一些给我们带来愉悦体验的事物尝试某种比喻的话,其实不仅仅是电影,音乐、绘画、文章等其实都可以喻作“玩具”,玩具是一个笼统的表述提供快乐、满足感的事物的概念,我们欣赏事物的行为,其实可以看做取消手指触摸、而运用视觉、听觉等,以及最重要的思维来进行的“把玩”,而成为“玩具”的可高级可低级,自由发挥其艺术体式的效能刺激多巴胺的分泌。
这里影片创作自由,观众欣赏角度自由,态度是尊重电影的。
(不过我反对一种也是在电影中找“趣味”的观念,它在书籍、绘画等在大众认知里更靠近“艺术”的领域里不常见,但是在电影、游戏等范围内是个小有市场的说法:“我看电影[玩游戏,等等]就是为了放松找乐子的”这里头的找乐子和之前说的欣赏的趣味属于两个层面,而且更低级,这其中的取乐思路是把电影仅仅当做消遣品,要求电影“不越界”,同时限制创作自由和欣赏[可能都算不上“欣赏”]方式自由,在这种思维模式中我们称赞某部电影只是因为它讨好了我们的感官,而不是以看待作品乃至艺术品的方式尊重电影。
)我近几年一直试图提醒自己电影是一个大的团队做出来的东西,我好像前两年就已经意识到我喜欢的“诺兰”可能其实是“汉斯·季默+李·史密斯+诺兰”,这倒是不妨碍我一直喜欢诺兰,他总不可能在自己导演的被很多人认可的电影里没有一点功劳,他写了电影的故事,掌握他掌握着他拍的影片的格局、调性、形式的走向,他的片子最终的面貌,就是我所喜爱的一类。
可能我属于很多不喜欢诺兰的人所讲的被“PUA”的诺兰粉,我感觉也没必要谴责诺兰在“PUA”(不确定我这个认识里的PUA和他们说的恶劣性质是不是相同,包括“PUA[pick-up-artist]”这词也被滥用了,这点以前有友邻说过,我现在不确定这词是不是已经到了一个被添加新意义的阶段),诺兰喜欢在叙事上玩花样,但调度不行,以前又有极为出色配乐和剪辑伙伴给电影增添亮点(或者说掩盖缺点),把电影拍得好看。
我觉得只是让观众获得某种好的体验、甚至导致观众觉得他拍的电影好只是一个“说服”上的尝试,这个说服并不邪恶,远比不上PUA这个概念刚出现时其中的含义恶劣(就是尽管我目前对“PUA”这个说法只是不同意,远不及对“夹带私货”这种指责有强烈的痛恨态度,但我反对这个词汇的思路是一样的,你反感他试图说服的内容可以批评内容,没必要谴责他的说服行为;同样,你要是讨厌一个创作者在其作品中传递的思想那就批评他的思想,别指控他在作品中表达自己观点的行为,要是创作者搞创作想表达一些见解都要有人指手画脚限制他创作自由,那我只能去他马)诺兰的调度差,电影有“非人性”,而他却被大众投入了过多的赞誉,他“抢夺”了影迷的注意力,他成为话题的焦点,同时他又有很多粉丝出演不逊踩其他出色的电影人。
诺兰这哥们儿是容易被人喜欢,也容易招黑的。
每个电影人都需要被尽量公平地看待,诺兰可能是一位被评价最不公正导演,《信条》目前的口碑崩坏是一个很好的增加我们对他的认识的机会,可能每个人得出的结论不同,但对他的看法多多少少会更全面一些。
现在想想之前信条被宣传为“Event Film”,可能这个“重磅”是对诺兰本人来说的,他为一块秒极的石碑和逆向时间的概念拍了一部回文大电影,也是一部自己想要的谍战片、他自编自导的第十部电影。
他这回有“玩电影”的成分,我看他玩得开心,也挺满足了。
第三阶(前2阶在后面)阿雷波的秘密上期我有提到过,主角初次见到尼尔,尼尔有问主角,“你会威胁妇女和小孩吗”,这句话其实我有更脑洞的“过度解读”。
或许,可不可以阿雷波也是信条组织的一份子,是未来主角安排阿雷波回到过去,接近凯特,让凯特和她的儿子受到威胁,从而让整个事情按照未来主角既定的方向发展。
所以在片尾未来主角,才执意要保护凯特和她儿子的安全,因为从始至终,凯特也是未来主角的棋子,但凯特和她的儿子,是无辜的受害者。
阿雷波为何能和凯特如此亲近,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未来主角能把熟知凯特的印象,分享给阿雷波,从而让凯特在某一段时间,和阿雷波互为蓝颜知己。
所以阿雷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未来主角的投射。
在那块庞贝石碑中,只有萨托和阿雷波是人名,在全片只有名字的阿雷波,怎么就这么重要到能在石碑五句单词中有名字呢?
一个是反派的名字,那另一个名字不应该就是主角吗?
还记得主角的在影片是没有名字的吗,或许那位接近凯特的阿雷波,只是用了主角的名字作为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后人在决战前,主角给凯特一台手机,有危险便留言,给后人。
主角通过留言,逆行回到凯特留言的时间,救下了凯特。
我认为后人不止出现在结尾,而是贯穿着全片,后人代表的是未来的信条组织。
主角在开头不久吞下自杀药丸,镜头直接切到了在船上醒来,中间的故事被省去。
或许就是信条组织(后人)的出现,完成了对主角的解救,种牙,送到船上,等待苏醒。
在追车戏主角和尼尔遭遇枪战时,尼尔呼叫“救兵”,这里的救兵就是胡子男军官带领的信条士兵,他们在主角差点要被萨托毙掉时出现营救,也是算好的。
而在主角逆转重新回到飙车出车祸后,他还是直接醒来,尼尔告诉他,信条组织的人把他救下。
以上说的,我们都可以理解为后人是提前知道,并将主角营救,在歌剧院尼尔用逆转子弹救下主角,尼尔也等于是后人。
用尼尔结尾的话说,就是全部事件,都是未来主角安排的时间钳形战术,后人其实已经默默直接或间接渗透在这条闭环时间线上。
诺兰的深层表达我不少看过《信条》的朋友,总结一个词是“DUCK不必”。
《信条》刻意编织的复杂叙事线,过于解释性的对白但结果还是让观众脑子一团浆糊,最致命可能是角色在表面上沦为工具人,难以让观众产生共情的力量。
这些说的都对,但也并不能作为《信条》是一部失败作品的标签。
到底看一部电影,是为了能看懂,还是看它如何用更革命性的做法去诠释故事,很显然《信条》没法做到传统电影给你的感觉,有多少人能说看一遍就能舒服的。
看《信条》时我更多思考的是诺兰的为什么,如果《信条》的故事用传统的手法拍出来,是否比现在我们看到的更成功,还是更无趣。
《信条》应该是诺兰目前作品中最诺兰的电影,非常具有个人作者向,所以自然喜欢的人会加倍喜欢,不爱的人中途犯困。
《信条》不会成为诺兰最好的电影已成事实,但它也并不至于是一部让人失望的电影,起码对于我来说不是。
诺兰希望把自己的学问和对电影的革新,都放置在《信条》里,从中我也能体会到诺兰对解构电影本身更大的野心。
推动角色与观众的催化共情作用,一直都不算是诺兰的强项,必须承认《星际穿越》算是诺兰做得最好的一次,而《信条》角色的情感力量,则被掩埋在过于负荷的各种逆转事件里。
但仔细回味的话,诺兰作品中的角色,都在有着人类辉煌的科学成就理论背后,付出着个人悲剧的代价。
《信条》中这些后人通过红转蓝,走在并不属于自己的逆行时间,回到过去,拯救世界,但最后这条蓝色的时间线,会埋没在历史正向的洪流中,信条组织(后人)也一样,被世人所遗忘。
未来的尼尔和过去的主角再遇见,尼尔救了主角2次,那些看不见保护则更多,未来尼尔就是过去主角的保护者。
而或许在主角的未来,主角成了尼尔的保护者。
在尼尔结尾有说到,对于他来说,曾经和主角相处的时光,那是一段美好友情的结束。
尼尔用了结束这个字眼,如果尼尔这次逆行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死,为何会用友情结束这字眼,能解释的就是在尼尔逆行或出发前,未来主角已经去世。
但就像片尾主角不会告诉尼尔他会死,尼尔也不会告诉主角未来他也会死,只要任务能完成,他们这些无名的小人物牺牲就不算什么。
印度女也一样,她虽然对凯特没有任何恩怨,但她信奉信条的规矩,想要更安全锁死在演算机秘密,但却被主角阻止,主角亮出是信条创始人身份,印度女也恍然大悟自己并不是信条组织的最高领导人,这也意味着自己也得死,但印度女却毫无畏惧,在我看来,印度女也算是一种光荣的牺牲。
这就引到最后主角为何坚持要让凯特活下来,我个人的理解,凯特正是代表着铭记这些无名战士的局外人,就算全世界不知道,但凯特知道,凯特或许将来也会告诉自己的孩子,他的孩子长大会继续歌颂这个传奇给后代,曾经有这样一群后人,他们逆行回来拯救过世界,虽然他们都没有名字。
片尾里凯特穿着蓝色调的衣服,她的儿子麦克斯穿着红色的衣服,也暗示了逆转门的红蓝色,象征了整部电影的开创时间钳形战术的信条组织。
看到这里如果大家认为角色的牺牲就是诺兰要表达的悲剧,其实还并不全面,《信条》更大的悲观哲学在于,信条组织的成员知道了宿命的存在。
宿命论是一种极为悲观的理论,大到从宇宙诞生到毁灭,小到人的一生,都是注定好的。
影片中的时间概念被量化拆分,不管过去现在未来,每一件事每一个动作已经固定。
在宿命论的阴影下,其实片中的每个人都是可怜的,就连片中只诠释坏到骨子里的萨托也是如此。
身患癌症的萨托,也只能用假画这样的事情逼着凯特和儿子不可以离开他,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可以看出萨托的孤独和脆弱。
在伦理道德甚至法律层面,凯特是在谋杀亲夫,片中的每个人都在被根本触及不到,甚至无从考证的未来人的威胁,相信了自己的宿命,在时间中变得扭曲和迫不得已。
诺兰在影片中用了大量的事件,让我们去感受那种不可阻挡的宿命悲剧,但,这就是诺兰想要表达的吗?
我们来看影片中那些对立的台词,“发生的已经发生”(代表宿命),“无知是我们的优势”(代表真实)。
还有尼尔最后说的,“这是这个世界运作的信念(宿命),但不是(我们不作为)袖手旁观的借口”。
之后主角问尼尔,你相信什么,尼尔回答“现实”。
透过角色们无畏的行动,我更能体会角色在即使清楚自己宿命的情况下,依然想着努力做到自己所坚持的信条和意义,相信他们所相信的,守护着他们愿意守护的,就算这一切已是命中注定。
就像尼尔最后说的,随便你怎么定义“宿命”,但我管它叫“现实”,活在当下,比什么都重要。
在《西部世界》中的接待员,一直追求的就是自由意志,摆脱自己早已被编写好的宿命程序,但更为重要的,或许是“现实感”。
自由意志是否真的存在,这是一道哲学概念命题,但真实活着的“现实”,是一种无法剥夺的体验。
如果我们的宇宙和世界,都是安排好的,我们的命运早已写成一本书,你愿意翻到最后一页看结局,还是保持着“无知的优势”,活好当下,体验现实呢?
Q & AQ:主角到底是在未来招募尼尔,还是逆转到过去招募尼尔?
好问题。
我本来想把尼尔是不是凯特儿子最热门问题放在最前,但我必须先来解决这个问题。
对于主角到底是逆回过去招募尼尔,还是在未来招募尼尔,很严谨去分析的话,诺兰没有给出100%的答案,两个说法在影片中都有自己的矛盾点。
因为有了尼尔是凯特儿子的热门讨论前提,所以让大家更愿意相信主角是在未来认识并招募尼尔,但尼尔到底是不是凯特儿子,其实也并不是标准答案,既然前提没有依据,结论自然不能成立。
我们先看逆行派的说法,逆行派认为主角逆行回到过去认识更年轻的尼尔,之后招募尼尔并成立信条组织,并和尼尔相处一段美好友谊时光,之后尼尔按照主角的指示,去到歌剧院救过去的主角,然后再去印度和过去主角见面。
逆行派说法的证据是结尾尼尔对主角说的那句话,尼尔说:你(主角)在过去有个未来,对于我来说是多年前,对于你来说是多年后。
这句话表明主角逆行回到过去招募尼尔,这样也省去尼尔逆行多年回到过去的路程。
但矛盾点在于,主角在第三次去找印度女时,印度女有和主角最后两句台词,有说到:“信条组织是在未来成立的,并不是在过去。
”所以如果按照影片的台词逻辑,主角确实在未来成立了信条组织,然后自己再逆行多年回到过去,为的是招募尼尔,因此成立信条组织和招募尼尔,并不在同一个时间点。
未来派人认为主角在未来招募尼尔,成立信条组织,之后让尼尔逆回到歌剧院那天救过去主角。
未来派的依据当然是比较认可尼尔就是凯特儿子,然后认识尼尔和成立信条组织在同一时间也更有合理,尼尔能从信条组织中获得锻炼和和成长。
其实不管尼尔是属于过去还是未来,对于主角的视角来说,都是未来,而对于尼尔来说,都是过去。
这里就看大家更愿意相信哪一种了。
所以我在上一期视频说尼尔就是来自未来并不是太严谨,这里更正一下,影片结尾应该是主角在他的未来,认识并招募了尼尔,于是尼尔按照指示,去歌剧院救主角,之后展开影片中任务。
Q:尼尔是不是凯特的儿子?
呃...这个问题...先说结论好了,理性告诉我,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但我内心希望是。
网上现在目前铺天盖地的各种例子,严格来说不是证据,只是推测。
比如罗伯特帕丁森为了尼尔这角色染成了黄色,凯特孩子有提到去庞贝城玩,凯特孩子Max名字有“最大”的含义,Neil则有nil零的的意思。
还有一个文字游戏maximilien最大化的单词中,max是麦克斯,尼尔neil则是单词最后字母倒过来写,正好印证max和neil。
我内心希望他们是母子的原因,是因为尼尔回到过去,就多了一个层感动机,就是拯救母亲和自己。
而且结尾主角为何要力保凯特,也是因为凯特不能死,不然对未来的尼尔成长增加变数。
当然,要想推翻这个设定也有很多例子,首先就是第一个问题中尼尔如果是在过去被招募,那肯定就不会是凯特儿子。
如果尼尔是未来被招募,那我们算个时间差,在年龄上很难核对得上来。
尼尔在影片中有提到自己获得过物理学硕士学位,影片中尼尔看起来像30-35岁,那他从未来逆回到歌剧院,就必须在未来15-17岁就开始逆,在这之前他必须拿到物理学硕士学位,而且要在逆行时间待上15-17年,尼尔的人生有一半时间在逆行,显然有些不合理。
当然你可以说尼尔正好在逆行时间学习物理学,可以,但你要拿到学位,不是考个试就直接拿到的吧,总得去学校读几年书吧。
所以更合理的话应该是主角在未来几年后,认识了年轻的尼尔,那时尼尔还在读着物理学,并和主角度过一段友谊时光,然后年轻尼尔逆行几年,回到歌剧院那天。
那这样算下来,尼尔在年龄上就不会是凯特儿子。
当然,我直接这么说好了,这就是诺兰又一次像《盗梦空间》结局一样玩的狡猾,刻意让尼尔身世引发讨论。
但就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条确凿的证据,能让我确定尼尔就是凯特的儿子,甚至有人问过饰演凯特的女主伊丽莎白,伊丽莎白直接就否认,并说我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
所以关于这个问题,可能要等到蓝光版出来后,再来一帧帧去找线索,或者诺兰直接站出来谈这个问题
Q:既然发生的已经发生,未来人肯定知道萨托失败,为何还要尝试?
这里值得注意是部分未来人不相信祖父悖论,相信平时宇宙说法,所以才去尝试和萨托沟通。
举个栗子,我们现在有时光机能回到180年前的第一次鸦片战争前夕,可以阻止这场战争,然后就有部分人去和1840年的人取得联系,并指导那人如何阻止鸦片战争爆发,但最后结论就是,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
Q:到底什么是时间钳形战术?
影片中的追车审问和结尾红蓝队进攻,都是典型的时间钳形战术,但诺兰玩得比较复杂,因为敌我双方都有正反时间的人。
片中胡子长官对主角有解释过单向的时间钳形战术,他说到:队友先顺着时间观察,然后退回(时间)展开攻势。
比如机场仓库那,主角还没学会时间钳形战术,但萨托已经用了,萨托就是等机场撞仓库的事情发生后,让手下逆行回到之前,把画转移,以确保威胁凯特的画不受损。
如果还不懂,你就想着你现在要追一个女孩子,但因为你笨,你每次和女孩子搭讪相处的时候,并不是很成功,于是你利用逆转门回到过去,用未来的信息和咨询,来追那女孩子。
从女孩子的视角来看,她就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有时候你(现在)有点笨,有时候你(未来)又那么懂她的心,久而久之女孩子觉得你很可爱很精分,就喜欢上你了(逃...)。
此外有一部电影《时间旅行者的妻子》,男主认识女主的方式,和时间钳形战术有点点类似。
Q:未来人是把逆转门送回过去?
还是现代人根据未来人指引打造的?
逆转门其实本身就是一个祖父悖论的典范。
如果大家看过德剧《暗黑》就知道我在说什么,《暗黑》里有一台时光机,时光机的制造者是钟表博士,但钟表博士制造时光机的详细工程图纸,是未来人穿越到过去,把图纸给钟表博士,从而让钟表博士制造出来的。
所以同理得证,到底是未来人先研制出逆转门,把制造图纸送回过去让我们制造出来,还是我们先制造出来,未来人才能有逆转门研制技术呢?
如果你知道逆转门是一个悖论,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因为没有答案。
Q:逆转人怎么吃喝拉撒?
就...正常吃喝拉撒呀,只是逆转世界的人,看到你的一切动作都是倒退的,你小便时小便会退回膀胱,你拉粑粑时粑粑会冲回你身体。
但有可能的是吃喝拉撒都要在空气是逆转过的房间才舒服,就像影片中逆转角色在特质密封的氧气房可以自由活动和呼吸。
所以逆转人在逆行世界真的挺痛苦的,有可能逆转人在没经处理的空气中,你越用力尿就会尿不出,你用力拉粑粑时,越用力可能受到空气阻力越大,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对了。
就像影片中说的,当你在逆行世界奔跑时,感觉风是往后吹的。
Q:印度女真的是信条组织的人吗?
她有和未来人联系过吗?
这个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印度女是信条组织忠实成员,眼尖的网友甚至还在印度女第一次说话时,她的双手做的就是信条组织交叉的手势。
而且在追车审问后,救兵到场时,尼尔也解释这些军队是印度女的,我们的人。
所以印度女就是现在这个时间信条组织的指挥官。
至于她有没有和未来人接触,答案当然是有,但印度女也有自己的遗憾,她和主角第一次在家中见面时,就有说道:我们每个人都能和未来人联系,但未来人会响应吗?
我的理解是印度女虔诚信奉着未来的信条组织,但当印度女想知道信条组织真正老大是谁时,却没有得到回应,而是接到一条条未来下达给她的任务,她深信不疑并严格执行。
直到最后她被未来主角杀死,才知道信条组织创始人是主角,但她依然愿意赴死没有质疑。
Q:尼尔结尾到底是怎么逆行进去开锁的,门口不是被炸了吗,开了后他又怎么出去?
这场戏影片所呈现的是主角进入洞穴,门口炸弹爆炸,主角和萨托通话对峙,之后逆转尼尔开门,逆退出洞穴。
但这里很多人认为,尼尔退出洞穴,当时洞穴已经爆炸封死他怎么出去,换句话说逆转尼尔怎么进来的。
没错这确实像是一个bug,但诺兰也没展示这一段,可以自行靠观众脑部修复这个bug。
我们以尼尔视角看的话,尼尔为了让自己进去,要先把封死洞穴打开,因为热战已经结束,尼尔可以慢慢想办法弄开洞穴门,比如尼尔自己炸开,或者胡子男军官帮他炸开。
之后尼尔开始逆转,然后去到洞穴口,看到正向自己或胡子男军官,在弄开洞口石头的逆行动作,逆转尼尔在能进去之前进到洞穴,然后就是等待。
等到主角暗中从洞顶逆行下来,萨托手下从井里逆升上来,然后三人扭打在一起,此时门是锁着的,逆转尼尔赶紧开锁,等门开后,逆转的主角和胡子男军官逆行出门,逆转尼尔关上门,把自己和萨托手下锁在里面。
这时逆转尼尔正好站起来,萨托手下开枪击中挡子弹的尼尔,尼尔牺牲,主角和胡子男军官继续逆回出洞口。
也就是说,尼尔永远死在了逆行时间,萨托手下一开始进入洞穴时,就发现有具尼尔尸体躺在那。
Q:结尾到底有几个尼尔?
如果你认为尼尔就是凯特儿子的话,有6个。
一个是孩童时期的尼尔(1),一个是逆转回到歌剧院的尼尔(2),一个是歌剧院救主角的尼尔(3)。
在史托斯克12市,一个是刚开始蓝队的尼尔(4),一个是蓝转红开车按喇叭警告,然后在顶上救主角的尼尔(5),一个是牺牲在里面的逆转尼尔(6)。
未来背景&逆转门&演算机我们首先要清楚这部《信条》在讲什么,一句话概括,就是阻止未来人类要灭绝掉现在人类的故事。
在未来几世纪后的人类生存环境,沸腾的海平面上升,食物短缺,人类处在灭绝边缘。
这个设定让我想到了1995年的《未来水世界》。
《未来水世界》背景也是冰川融化,地球几乎全被海水覆盖。
不过,《信条》人类的未来科技,科学家利用改变“熵”的方向性,研究并制造出了逆转机器,也就是影片中看到的逆转门。
熵是物理学中的一个词汇,简单来说(我知道不太正确但只能简单说)就是让物品从无序状态回到有序状态,影片中的子弹射出打入墙体是无序,回到弹夹变回子弹状态是有序。
这里不需要大家太理解,我们目前要清楚的是,未来人类利用熵增和熵减的原理,可以让某物体时空逆转。
比如我只要是进入逆转门,我的熵量就会颠倒,从而变成了一个逆转的人,从我的视角来看,我的时间感和意识依然是向前的,只是我所处的环境和时间在倒退。
也就是说,我可以利用这个方法,回到过去。
那么影片中的逆转门是如何运行的呢,根据片中主角进入逆转门,除了外面的金属门会旋转,里面的大圆盘也是会旋转的,在金属门旋转封闭的过程中,人会进行一个熵变,然后从另一个门出来,从而实现了逆转。
逆转门这样的设计构造,还有红蓝颜色的选择,其实也是从物理中的CPT对称获得灵感。
CPT对称是物理定律中一种对称性质,有此性质的物理量在电荷(C,Charge),宇称(P,Parity)和时间(T,time)一起被反向变换(即正负变号)后不变。
同样CPT对称理论知识非常庞杂没法简单说,大家只要明白CPT对称,可以引申得到我们宇宙的一个“镜像”,而通常科学中观测量子时,还有知名的麦克斯韦妖理论,这些动画造型和颜色,就是影片中的逆转门的造型或红蓝颜色。
关于逆转门的红蓝,最明显是出现在塔林追车戏港口的逆转门,红蓝是诺兰为了让大家更好区分正反时间用的,包括带氧气罩,除了更符合逆转原理,很重要一个因素也是让观众更好区分正反时间里的角色在什么状态。
虽然影片没有明说,在强调一遍,影片没有明说。
但根据角色们使用逆转门,我们又能进一步了解逆转门的使用方法,如果你要从正时间逆转到反时间,那么你就要从红门进入,转到蓝门出来。
当你要从反时间回到逆时间,你就要从蓝门进入,转回到红门出来。
在机场仓库戏那一段,逆转主角为了回到正常时间,就是先进入蓝线门,然后从红线门出来,变为正向时间。
港口逆转门,正向时间的主角也是从红门进入,从蓝门逆转出来。
在影片里,一共提到了4个逆转门,分别是在奥斯陆机场,主角第一次碰到逆转人那个。
塔林港口,主角在红蓝房间被审问那个。
特隆赫姆外海,信条蓝队逆转的地方。
还有史托斯克12市,也就是尼尔偷偷进行逆转的门。
影片中时空逆转的原理,和时间穿越本质的区别是,时间穿越是瞬间进行,而影片则是真实时间的逆转。
比如我想买彩票发财,彩票一周后开号码,于是我就记下刚开的头奖彩票号码,进入逆转门,然后带着氧气罩在整个逆向时间过一周,之后把彩票号码给一周前的自己,然后我再通过一周前的逆转门,转回正向时间,再过一周,就回到了正常的生活。
所以在这一周里,会出现3个我,分别为正常的我A,逆行送彩票号码的我B,还有送完彩票的我C。
所以C的我想要回到一周后继续正常生活,其实自己已经过了3周。
因此比如我想回到20年前告诉自己,记得有钱就拿来买房,付出的代价是很惨的,因为你这样折返就需要花掉40年,而且20年还是逆向时间。
那么该逆转门只能人进入造成时间逆转吗,并不是,只要是物质进入逆转门,从该物质的视角来看,世界就已经开始时间逆转了,只不过说人是有意识能感知时空在逆转。
影片中未来的时间胶囊,就是通过逆转门后,然后被埋起来,之后随着时间的逆行,被片中反派萨托挖了出来。
让我们回到未来故事线,在未来某一段时间,有一位女科学家,她研究出了一套演算法,这套演算法比逆转门厉害,演算法可以让整个世界直接熵变逆转,从而会导致世界湮灭。
看到这大家应该也分清了,逆转门和演算法,是两个不同的东西,虽然它们都有“熵”变的概念。
影片中似乎没有具体提到是先有逆转门,还是先有演算法,我个人理解,未来人先研发出了逆转门,之后还是那群科学家中的一位女科学家,在逆转门熵变研究基础上,研发出了可以直接逆转整个世界的演算法。
注意,这个时候还是演算法。
于是当演算法发明出来后,当权者就认为可以把这套演算法实体化制造出来,然后送回到过去,在过去某个时间点启动演算机,让过去的世界湮灭,从而使得环境不受污染,这样未来的人就不用受苦了。
因为未来人认为是过去的人类不爱惜地球,才让未来的人类遭受地狱般的生存环境,这里诺兰玩了一个环保议题的主张。
未来人要毁掉过去的世界,就涉及到了著名的祖父悖论,那就是如果你回到过去杀了你祖父,怎么还会有你,如果没有你,你又怎么杀掉你的祖父呢,这是一个悖论,所有没有答案。
但未来人类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平行宇宙假说,可以放手一搏,或许这样可以改变未来环境或创造新世界,再不行最多就一起死,也没差,反正未来人已经对活着不抱希望了。
于是说干就干,当权者要求女科学家他们把演算法实体化,制造出了演算机,也就是片中的由9个部件组成的...像骨肉相连的金属串。
只要9个部件连接在一起然后启动,就能让全世界逆转,从而导致世界时空正反对碰,世界湮灭不复存在。
关于这个设定,我在《信条》预告解析中,有解释过正物质和反物质接触的后果,比核弹还要猛,在这就不展开了。
于是在未来,当演算机制造出来之后,女科学家后悔了,并成了反抗者,因为她认为如果过去世界被湮灭,未来也会不复存在,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何让过去的人类历史,来承担这项罪名。
在影片中,印度女就把未来的那位女科学家,比喻成当年原子弹曼哈顿计划的领导者罗伯特.奥本海默,奥本海默也被誉为是“原子弹之父”。
当时原子弹研制出来并轰炸广岛与长崎时,奥本海默曾经感叹道:“我现在成了死神,世界的毁灭者。
”同样的在未来,那位女科学家也认为自己成为了死神,打开了毁灭全世界的潘多拉盒。
于是女科学家把演算机拆分成了9个部分,她认为最好藏匿这9个部件的办法,就是利用逆转门把演算机逆转后,分别藏到拥有核武的9个国家的核弹安全房,因为这些地方是受到最严密保护的。
这九个核武国家分别是中国,美国,俄罗斯,英国,法国,印度,巴基斯坦,朝鲜,以色列。
藏好9个演算机部件后,女科学家就自杀了。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女科学家后悔制造了演算机,那么她直接当场销毁不就好了吗,还费事去逆转然后送回过去,这不是给敌人制造机会吗?
Well。。。
其实这样的逻辑动机,有一部分原因,当然是为了剧情需要。
但如果仔细想的话,或许这也是女科学家最好的选择了,影片其实用了极少的篇幅讲述未来,基本都是靠少量台词,来让观众自行脑补。
所以我的脑补推理是,当时在未来女科学家研制出演算机后,演算机自然不会一直在女科学家手里,就像二战时期如果奥本海默研制出原子弹后悔,他也没权拆除原子弹。
说不定女科学家还被软禁之类的,逼她制造更多的实体化演算机,所以女科学家不想服从才自杀的,影片中印度女也有提到,女科学家之所以自杀,这样她就不会被迫再打造一台。
总之女科学家没法当场销毁演算机,所以女科学家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演算机分成9部分送回过去。
当然这一切行动不是女科学家一人完成的,在未来,一定也会有站在女科学家立场的人或组织,协助女科学家把演算机9个部分秘密逆转到现今的9个核武国的核仓库。
那在未来站在女科学家那边的组织,很可能就是信条组织的迭代后人。
于是未来的当权者,为了找回演算机,他们开始回顾历史,想找一位过去的人和他们进行沟通,然后让那人找到演算机并重新组装,未来人发现了在上世纪冷战苏联政局动荡时期,是最好时段,用印度女的话说,苏联解体前那些年,是核武史上最不安全的时刻。
接着未来人就做了一个时间胶囊,放了一些金条和一封写给萨托的信,埋在了萨托出生的地方,史托斯克12市,让萨托成为帮助未来人找回演算机并激活的人。
当然,从未来人的角度,他们其实不用找萨托这个人,因为按照影片的定律,发生的事已经发生,所以当未来人发现需要找一个过去人联系时,一查历史就能查到萨托这个人和需要放置时间胶囊的地址。
而萨托也从那时候开始,和未来人进行了沟通,在几十年时间里,萨托找到了8个演算机部件,还差一个。
《信条》的激励事件,就是萨托为抢最后一个演算机部件钚241展开的,也就是我们看到的第一场歌剧院的枪战戏。
拉片细节解说整部电影的视角,其实也还算清晰,那就是观众和主角一起,经历了如何从一名普通特工,变身成信条组织的创始人的故事。
对了主角从头到尾没有名字,不知道大家是否发现,诺兰这么做也呼应了结尾最后那段话,那句话大概是没人知道这个世界差点毁灭,大家生活如常。
主角没有名字,或许就是为了表达救世英雄的默默无闻。
我们先来看第一场歌剧院的戏,这里需要清楚歌剧院事件时间点,是和结尾越南游艇,还有史托斯克12市热战发生在同一天。
如果看过第一阶的小伙伴,应该还记得我说的影片第一场歌剧院的枪战戏,是没有开头的。
我们现在就来补完开头内容。
在歌剧院枪战之前,美国中情局CIA的一名卧底,正坐歌剧院包间,他已经拿到了演算机的一部分,具体美CIA知道信条组织多少秘密,影片没有做太多解释。
但从后面主角被救后,CIA小领导说主角通过测试,侧面说明CIA和信条组织是有协助和合作的。
整个歌剧院的枪战戏,我认为(推测)其实一共有四波人,外加一个神秘人,每个组织都各怀鬼胎,各自为营,但目的都是拿到演算机部件(除了神秘人)。
这四波人分别是恐怖分子,乌克兰的军队,主角和其他三名CIA特工,还有萨托的俄罗斯雇佣兵,也就是搭载主角的那两名司机,当然或许那些恐怖分子里,也有萨托的人。
一开始,恐怖分子袭击歌剧院,随即乌克兰军队赶到,在歌剧院外等候多时的主角和其他三名特工被唤醒。
这里我一直很好奇,主角他们为何是被唤醒的,难道是之前被打了麻药,还是他们在睡觉?
或者是诺兰想致敬一下自己的《盗梦空间》?
这个问题我们先留着。
之后主角的司机根据乌克兰派过来的特种兵的队徽,给了他们预备好的一种,我这里查了一下,他们预备的四个乌克兰的徽标,在现实中都是不存在的,可能这也是不想引起纠纷吧,因为在影片中乌克兰军方挺坏的,无视表演厅观众的生命。
CIA主角他们参与行动的一共有四人,他们跟着乌克兰军队混进去,目的是解救CIA的卧底。
在这里诺兰玩了一个细节控,如果大家想要区分主角他们和军队,其实主角他们用的防毒气面罩,内圈是黄色的,而乌克兰军队的面罩内圈,是没有颜色的。
之后乌克兰军队释放了麻醉毒气,把剧院内的所有人麻醉,其实这场戏影射和讽刺了2002年10月23日,40多名车臣分离主义者,闯入莫斯科的文化宫剧院,劫持了850名观众,当局当时也一样释放了麻醉气体,麻醉表演厅所有人,之后强行攻入,击毙39名歹徒。
但也造成129人因吸入过量麻醉气体死亡。
让我们回到电影里,影片中军队释放麻醉气体后,醉倒众人,部分恐怖分子也醉倒,但还有部分已经备好防毒气面罩。
这时候军队强行攻入表演厅,主角和队友则趁机上到vip包厢,去找到卧底队友。
主角见到卧底后,说了一句暗语:“我们都活在暮光世界”,对接暗语下一句是:“黄昏时没有朋友”。
这两句暗语致敬了罗伯特帕丁森的《暮光之城》,这句话也是出自沃尔特.惠特曼的诗《草叶》。
对好暗号后,主角在衣帽间拿到了钚241,也就是演算机的部件,并一起在茶水间集合。
接着卧底和其中的CIA特工换了衣服,这时候本应该主角他们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顺着下水道离开就好。
但主角在救卧底过程中,看到了乌克兰军方想用定时炸弹炸毁整个表演厅,这样就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包括受争议的用麻醉气体,到时乌克兰军方也可以说是恐怖分子所为。。
所以主角在完成解救卧底任务后,又和另一名已经换装的特工,折返回到表演厅拆除炸弹。
在拆除过程中,被留守的一名乌克兰士兵看到,并警告主角离开不要多管闲事(说的是英文)。
这句话可以侧面说明,CIA其实和乌克兰军方私下可能互通过这次任务,但中途乌克兰军方反水,灭掉了CIA的特工和卧底,拿到了演算机部件钚241。
正当主角要被毙掉时,神秘人出现,用逆子弹干掉乌克兰士兵。
这里也不卖关子了,神秘人就是尼尔,不过此时尼尔并没有逆转,他的动作是正常的正向,只是手里的枪或子弹是逆武器。
有人会觉得,这里其实尼尔完全可以用正常手枪救主角,但影片为了开头有个惊喜嘛,所以用了逆武器,但更重要的,可能是尼尔不想在现场留下证据,用逆武器就是最好的选择。
之后主角成功把炸弹扔到包厢层,解救了表演厅的观众,主角在和队友回到车内,那两名司机反水,他们认为主角带着演算机部件,但其实没有,而且卧底也已经换装成特工。
于是就有了后面在火车轨道酷刑逼供的戏份,目的就是要主角说出卧底和演算机部件的下落,以及CIA接下来的计划。
这里需要大家注意的是,主角这时只是CIA的普通探员,他并不知道什么演算机,也不知道时间逆转,主角当时的只是执行任务,解救卧底而已。
于是主角在情急之下,吃下了前面那位特工偷偷露出的自杀药丸,影片出标题,之后主角正式加入信条组织。
TENET的标题,在预告片已经聊过了,是出自庞贝的一块来回文石碑,影片中凯特儿子也有提到过,去庞贝古迹游玩。
众所周知,石碑上的五个来回文单词,分别对应影片中的几个关键角色和元素。
TENET代表了片中的信条组织的名称或代号。
SATOR则是反派萨托的名字。
AREPO阿雷波是神秘假画卖家的名字。
OPERA歌剧院顾名思义指的是歌剧院事件。
ROTAS指的是萨托奥斯陆机场仓库的路特斯公司。
上面说的相信全网已经有很多人说过了,我这里再多解释一些,庞贝中的SATOR Square 其实这些字母一开始不应该用英文理解,而是拉丁语,在拉丁语体系,这些词又蕴含着什么意思呢。
SATOR指的是祖先,创造者,神,在影片的结尾主角和萨托谈话中,主角就说萨托是个疯子,而萨托则说,或者我是一个神。
萨托在影片中,正是饰演一位关于人类存亡命运的破坏神。
AREPO阿雷波则是意味着死亡和重生的神。
TENET则是平衡和维持,在影片中信条组织的存在,其实也是一种平衡的维持。
OPERA拉丁语是意为工作和任务,也就是主角开头的任务。
ROTAS是轮换的意思,和红蓝逆转门很贴合了。
诺兰为何要在这段戏出TENET标题,其实这场火车铁轨拷问戏,有很多诺兰的私货表达在里面。
很明显就是火车,诺兰和谢耳朵一样真的太爱火车了。
在《蝙蝠侠》系列,托马斯韦恩就在哥谭建立了轻轨火车系统,《盗梦空间》的火车更是一个关键的剧情元素。
在《信条》中,主角在行驶的火车两边被用刑,两边的火车其实长得是一样的(我有仔细看),不过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在行驶,让观众有了一种来回的错觉,也暗示了影片的来回因果循坏。
雇佣兵把已经奄奄一息的另一名特工推倒,算是致敬了《盗梦空间》kick的动作。
之后雇佣兵调整时间,也侧面暗示影片和时间的关系。
这里或许有人不理解雇佣兵调慢时间是什么原因,在对话中,雇佣兵有说,等到7点,主角的队友就能成功逃离,估计就是带着演算机成功出境之类的,但其实主角队友已经被乌克兰军方拿下了,但主角和雇佣兵都不知道。
于是雇佣兵就想在7点前,对主角拔牙齿用刑,逼着主角说出队友的下落,主角认为只要忍到7点,雇佣兵自然会杀了他,自己也不用继续受苦。
但时间快到7点时,雇佣兵明知道问不出来,但对用刑意犹未尽,还把主角的自杀药丸扔掉,还故意回调时间,其实意思就是我就要虐你虐到死。
这时主角看到前面队友伸出一颗自杀药丸,于是主角扑上去吞了药丸。
这时候标题TENET出现,这部电影剧情虽然是一个来回循环,但一定要划上一个起点的话,在主角吞下自杀药丸出标题时,就应该算是整个循环故事的起点了。
下一场戏,主角被救了下来躺在船上,上司告诉他队友全没了,在他昏迷过程中,给主角重建了牙齿,演算机部件(钚241)也没了,任务失败。
但重要的是,自杀药丸是假的,主角通过了测试,可以加入信条组织。
关于这颗自杀药丸,有很多人认为是真的,因为如果是假的,影片后面萨托那颗CIA自杀药丸,吃下就不会死了。
这里我认为可以分2个假设去讨论。
一个假设是主角吃下去的是真的自杀药丸,但在还没死而是昏迷时,被信条组织成员或尼尔及时救下,但为了对主角保密,故意告诉主角吃了假的自杀药丸,这是一个测试。
另一个则是主角吃的,确实是假的自杀药丸,是未来主角调包安排的,因为未来主角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受刑逼供环节,于是事先在把队友那颗自杀药丸换成假的,以至于当时主角吞下也不会死掉,但之后把这个说成是测试,以借机让主角加入信条组织。
在这里大家更相信哪一个呢?
我们继续往下看,主角加入信条组织后,就带着观众一起了解信条到底是什么。
主角去到女科学家那,研究逆向的子弹,并从子弹分析出产自印度,从而找到印度女。
之后女科学家带主角参观来自世界各地的未来战争遗骸,有各种复杂物件,从而推断出未来的大型战争。
短短2个场景几句台词,却思细级恐引出了2个大的隐藏剧情线,一个是未来到底是怎么样战争,另一个逆子弹的来源。
我们先来看未来战争,女科学家认为这次研究任务,是阻止未来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根据影片的定律,发生的已经发生,所以未来的战争必将发生,而且根据战争残骸的逆物件推断,未来人类使用了类似于核弹的逆武器,从而爆炸后辐射到了很多物件,让这些物件逆转。
也就是说,未来的战争是一场类似影片结尾的时间正反大战,但更为惨烈,使用的武器更威力。
比如可能有一方拿核弹直接逆转,然后再引爆,这样的威力就像逆子弹一样破坏性增加,或许逆转过的核弹爆炸,从而造成了核爆周围的物件被辐射逆转。
第二个隐藏剧情,就是那逆子弹,主角说和现代武器差不多,这也说明未来战争发生在不久将来,而且是持续性的。
更重要的是主角研究的逆转子弹枪支,是印度女卖给萨托的,萨托或许把这些武器按照未来人指示埋好,等未来人挖出来后,通过逆转使用。
不过,我还有另外一种推论,就是这逆子弹和枪支,其实和萨托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看过全片我们知道,印度女是信条组织的成员,和萨托是对立的,印度女每次和主角谈话,其实是一个引导主角的过程。
所以主角在研究逆转子弹时,或许依然还是未来主角安排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让主角从子弹的出产地,顺藤摸瓜找到印度女,让印度女来引导主角一步步去了解信条真相,顺便在印度认识尼尔。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推断,因为在下一场戏主角闯入印度女家之前,其实后来的主角已经和印度女交流过了,印度女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按照信条组织指示行动的。
所以既然印度女是信条组织的人,自然也不会卖武器给萨托,当然不排除印度女是一个灰色的军火中间商。
但我更愿意相信,那些逆子弹,就是为了引领主角认识印度女用的。
所以让我们来复盘整件事情,可能是未来主角安排印度女逆转了子弹或枪支,然后放到女科学家研究所,女科学家研究出逆转枪支源自印度女,从而让主角根据这条线索找到印度女。
之后主角去了印度,认识了助手尼尔,这时尼尔是未来人,他逆转回来有2个目的,一个是引导主角,另一个是和主角一起完成该完成的任务。
影片其实有暗示,在主角和尼尔第一次见面时,尼尔帮主角点了一杯健怡可乐,因为主角的最爱就是健怡可乐。
尼尔在一开场,就说了两句类似于谜语的话,第一句是:“时间不是问题,问题是最后能活着出来。
”这句话其实是暗示了接下来的任务,可以在时间正反来回中反复进行,但必须活着,所以时间不是问题。
接下来尼尔第二句是:“你会劫持(威胁)妇女和小孩吗?
”这句话暗示了接下来的任务,会利用到凯特,还有片尾干掉了印度女。
但其实这句话还可以再过度解读就是关于尼尔自己的未来,也就是影片没有展示出的尼尔第一次认识主角的未来,这个我们放在下一阶聊(非常脑洞)。
之后主角和尼尔潜入印度女家中,当主角用枪逼着印度女丈夫说出逆转子弹的买家时,印度女说了影片中的第一句话:“泄露客户信息,会违反我信奉为准则的信条(tenet)”说完后,下一秒印度女就和主角透露了萨托是她的买家。
那么印度女是不是违反了准则呢,其实恰恰相反,印度女第一句话说的,就已经暗示自己是信条组织成员,会按照信条组织的安排做好每一件事,这里的不透露客户信息的客户,其实就是信条组织的老大(未来主角但印度女还不知道),于是印度女接下来和主角的谈话,就是引导主角去如何认识萨托。
要认识萨托,主角必须要有一个新身份,新身份需要资金来源,接着主角去找了迈克尔.凯恩饰演的爵士,爵士出钱出力出咨询。
插一句爵士和主角所在的餐馆的服务员管家,就是诺兰第一部电影《追随》的主角。
爵士告诉主角,要想认识萨托,要先从形同陌路的妻子凯特下手,想要认识凯特,从一幅假画着手。
凯特作为拍卖行的鉴定师,经过她的鉴定,让一副假画流入拍卖行,并被萨托买走,而正好凯特和做假画的阿雷波关系亲密,这使得萨托很气愤,并以假画威胁凯特,如果离开他,就让凯特坐牢。
然后迈克尔凯恩给了主角一副也是阿雷波仿的假画,这幅假画隐约可以看到一只鹰,这仿造戈雅专辑F的《巢贼》画作。
需要强调的是,影片后面萨托用餐盘装的一幅女人和小孩的素描,是和主角拿在手上的《巢贼》是不同的,这里我已经多次确认过了。
戈雅是西班牙浪漫主义画派画家,画风奇异多变,代表作你们一定看过,有《着衣的马哈》,《裸体的马哈》,《1808年5月3日》,《农神吞噬其子》等。
影片中的戈雅《巢贼》,创作于1812-1820年间,在现实中2010年在伦敦苏富比拍卖行以近134万美元售出。
画中内容是一位狩猎人正准备偷走鹰巢,而此时老鹰正叼着猎物回巢。
影片中的主角,或多或少就像画中狩猎人。
片中没有说出凯特是否故意让假画进入拍卖行,但前后理解,我认为是无心之过,从而让萨托抓住了凯特的小辫子,让凯特无法离开萨托。
而阿雷波因为和凯特过于亲密和贩卖假画,也被萨托给废了,不能走路不能说话。
之后在餐馆里,主角靠着这张画,说出自己的目的,如果凯特帮主角引荐认识萨托,主角就帮凯特把画偷走或毁掉,这样就能还凯特和孩子自由。
但这时萨托手下到场,控制欲很强的萨托,当然不会让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接触,但正好在这场打架中,凯特发现主角身手不错,于是决定让主角帮助她偷画(或毁画)。
接着凯特引出了萨托在奥斯陆机场的秘密富人储存仓库,那幅假画就在那里。
这里需要提醒大家的是,主角到目前为止,一直都在利用凯特,主角压根就没想过要帮凯特偷画或毁画,主角后来和尼尔去奥斯陆机场仓库,也是想知道萨托仓库背后,是否藏着萨托和未来人沟通的秘密。
于是接下来就是主角和尼尔计划,并决定用挪威的波音747飞机撞向仓库,从而得到勘察空隙。
具体仓库遇险抽掉氧气这些就不多复述了,值得注意的是仓库的服务员,有提到仓库结构和美国五角大楼一样的。
说到这大家应该可以知道诺兰在影射什么了,影片中一架飞机撞向长得像五角大楼的仓库,其实就是暗示了现实中911事件,当时美航77号航班,被恐怖分子利用撞向五角大楼。
主角和尼尔在仓库这场戏,主角初次见到逆转门,以及逆转人,这里一起结合影片后半段主角再次回到仓库一起聊。
首先解决大家的迷思,为何我们在影片中看到的,是逆转主角同时从两个方向出来呢?
这就涉及到我前面提到的参照物视角,这里我再细化一下。
影片初次展示的仓库戏份,是以主角和尼尔视角去看世界的,所以可以看到主角蓝线房间跳出一个逆转黑衣主角,行动都是逆向的,而尼尔另一边是红线房间,跳出来的是正向回来的黑衣主角。
但后半段重新回到这场仓库戏时,是以逆转主角的视角看世界,我们就能看到逆转主角看到的西装主角和尼尔,都是逆过来的,之后在搏斗过程中,逆转主角好不容易进到蓝线房间,等待着对面另一个自己出现进入逆转门的镜像,他赶紧跳进去进行逆转。
然后逆转主角转回到正向时间后,我们跟随逆转主角的视角,这时候看到的世界就变回了正常的样子,这也是为何尼尔追他时,他是正向奔跑的。
之后主角去找印度女问清楚,印度女顺着主角的话,告诉主角演算机部件在乌克兰军方手里,并运送到塔林,印度女要求主角假装和萨托合作,拿回演算机部件钚241。
在对话中,主角有提到见到萨托我就直接干掉他算了,但被印度女阻止,并劝主角彻底查清萨托何许人也。
所以大家也能看到,印度女其实是知道萨托和演算机命运绑定在一起的,但还是要一步步引导主角,完成既定要完成的任务。
接着主角去找凯特,告诉凯特不需要担心画的事情了,但其实主角当时还是和凯特撒谎,因为他压根没有帮助凯特,而是像急于要凯特做引荐,好让他认识萨托。
于是经过了一番献殷勤的开船把凯特送回萨托的游艇后,晚餐时间主角终于见到了萨托。
萨托自然是想直接灭了主角,但当听到主角说起歌剧院的时候,才觉得可以和主角继续深入交流,因为开头歌剧院抢演算机部件,萨托就有份,于是萨托邀请主角明早去玩帆船。
到了第二天早上,萨托和凯特准备吃早餐,凯特明显骨气硬起来,以为假画已经没有了,但这时萨托摆在了凯特面前一幅画,说在仓库出事前,已经把画转移了。
这幅画是一幅红笔画的素描,画中是一位妇女和孩子,也侧面暗示了凯特和儿子。
这里我花了不少时间查了很多资料,依然没能找到这是哪一幅作品,或许不是戈雅的而是其他画家的。
如果哪位小伙伴能知道这幅画的出处,还请在留言区分享给大家(截图的画是我借用的并不是电影中的那幅)。
总之,这幅假画还在萨托手里,萨托继续抓着凯特把柄,但我相信当时萨托拿出的画是复制品,不然凯特直接把画吃了,不也等于销毁证据了吗。
之后主角和萨托玩帆船,主角提出合作,被萨托拒绝,这时凯特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掉萨托,却被主角救下。
这让凯特彻底心灰意冷,知道自己被利用,还去到主角房间大闹,主角基于利用凯特的歉意,给了凯特一把枪防身。
之后主角和萨托进行第二次交谈,萨托说出了自己的身世,萨托如何在年轻时和未来人进行第一次接触。
接着主角正好偷窥到萨托的人,把一个逆转的时间胶囊拿回来,萨托逆向拿起金条,其中萨托的一名员工,想偷偷顺走一根,被萨托弄死,主角这时也被发现,只能说出自己是CIA特工,并黑了一把CIA,说CIA目的是买下歌剧院丢失的钚241。
主角这么说了后,反而萨托愿意和主角合作,并以一根金条作为预付款。
在这场对话中,萨托能说出CIA的暗语,”我们都活在暮光世界城“,这其实也说明萨托黑白两道通吃,这正迎合了迈克尔.凯恩之前说的,萨托以前是英国情报局的线人,知道很多内幕和情报。
在萨托扔给主角金条时,主角有一个小动作是故意没接住金条,金条掉到地上,粘上了时间胶囊带着的土壤。
主角趁机把土壤拿给尼尔化验,最后得出时间胶囊分布在欧洲北部和亚洲等地。
这里主角有提到萨托和未来人的联系方式,具体操作就是萨托先埋一个时间胶囊,胶囊里面放置了一个他下次接收未来人逆转时间胶囊的坐标,之后萨托再去到他自己设定的坐标,挖出未来人逆转的时间胶囊,并附带有指令和金条。
也就是说,萨托和未来的的沟通,不是一次性的,是多次多点进行的。
我们也能看到,当时在船上萨托打开时间胶囊时,里面同样有相关指令,我推测内容就是主角抢夺演算机部件(钚241)时的技巧。
所以在主角抢夺时,萨托事先在逆转门那等候。
接下来主角在塔林高速公路抢夺演算机部件的飙车戏,还有进入红蓝房间的审问,可以说是影片最烧脑部分,有些复杂,请大家注意力集中,弄懂这道大题,《信条》观影考试基本能拿70分到处吹嘘了。
首先我们来看主角视角,当主角抢到演算机部件后,萨托出现,用凯特威胁主角,逼着主角把抢到的演算机扔到他的车上,这时的凯特是正常的凯特,没有戴氧气面罩,但萨托是逆转的,戴着氧气面罩。
但这里更为关键的,是逆转主角同样开着车出现,由翻车变回正常车,就在主角扔给萨托演算机箱子时,卡在两车中间。
而这时主角不知道中间那车是逆转的自己,他作为特工出身,依然还是以任务为先,所以这时主角扔给萨托的是空箱子,而把演算机部件直接扔到了逆转主角的车子里。
之后萨托离开,但发现是空箱子,把空箱子扔到了路边。
主角救下凯特,但接着两人马上被萨托的人绑架,分别带到红蓝审问室。
这时候主角看到蓝色房间的萨托是逆转的,在逼问演算机到底在哪的过程中,逆转萨托让凯特中了一颗逆转子弹,威胁主角说出演算机部件在哪里,接着主角撒谎,说在BMW。
这里值得注意的是萨托说的话是逆向的,但凯特的求救呐喊是正常的,也说明凯特是正向时间的人没有被逆转。
之后另一个正向萨托进入红房间,继续逼问,不久救兵赶到,萨托进入红色旋转门进行逆转,回到过去。
而主角为了不让萨托得逞,同时也为了治疗凯特逆转子弹受的伤,然后也实行逆转,去到逆世界。
逆转主角之后开车退回到飙车戏现场,之后等逆转主角追到卡在萨托和主角车之间时,才意识到之前自己把演算机扔进的那辆逆转车,是自己开的。
而且按照逆转主角和逆转萨托互为参照物,他们的时间方向一致,当逆转萨托发现逆转主角后,让逆转主角翻车,并点燃汽油,结果因为逆转主角的热传导也是逆向的,所以救了逆转主角一命。
我知道说到这大家可能还是不明白,没关系,我们现在开始切换视角,以萨托视角来看整场戏,大家也可以发挥想象,如果你是萨托,你应该如何利用时间逆转,去演好整场表演,这也是萨托利用时间钳形战术的教学课程。
首先萨托和凯特去到港口后,萨托在兵器房里和凯特吵了一架,并对凯特家暴了一番,然后萨托戴着耳机,听着正反世界传来的信息,躲在红房间外,观察情况。
萨托一直等到主角进入红房间,然后审问到主角说出演算机在BMW时,萨托从暗处出来,猛锤主角,并继续质问。
这时萨托看到蓝色房间逆转的自己开始往逆转门方向走,他知道他准备要逆转了,所以他姑且相信了主角说的话,而这时救兵赶到,萨托跳进逆转门进行逆转,回到过去。
之后逆转萨托从蓝门出来,注意这时萨托没有戴氧气罩,因为蓝色逆转房间的空气,是被逆转过的,适合逆转的人呼吸,所以我们能看到凯特在蓝色房间,需要带着氧气面罩,因为凯特没有逆转,是正常人。
接着就是逆转萨托的表演时间,从逆转萨托的视角看,对面红房间的主角是逆向的,于是逆转萨托要按照刚才自己看到的审问问题,再问一遍,但审问的顺序,都是倒过来的,这样才符合对面主角的时间逻辑。
比如主角在审问过程中看到的顺序应该是,用枪打中凯特腹部,然后再对准头部威胁。
但在蓝房间逆转萨托要先对准凯特头部威胁,然后再对凯特开枪。
最明显的就是主角听到逆转萨托念321时,其实逆转萨托要念的顺序是123。
这里我认为最难理解的难点是凯特,当逆转萨托进入蓝房间时,凯特已经被他的逆转子弹打伤了,但其实逆转萨托还没开枪。
但当逆转萨托朝凯特开枪后,凯特却变成没有中弹,因为凯特是正向世界的正常人,对于逆转萨托,是逆行的。
这就像红房间主角先看到了玻璃上的弹孔和弹壳,然后当逆转萨托把逆转子弹逆转回弹夹,凯特才中弹受伤,那这里能不能理解为子弹都没发射,凯特为何中枪呢?
这就是逆转子弹神奇的地方。
所以如果大家觉得凯特这一段难理解,就试着感受它,或者等会我以凯特视角解释时再消化。
之后逆转萨托带着在他眼里看起来逆行的凯特离开,再次强调,这时候是以逆转萨托为视角,时间倒退的模式。
所以当逆转萨托出到码头后,他就让凯特自行逆行了,也就是凯特被萨托正向时间手下抓到码头,然后继续倒退回到飙车结尾被抓的现场。
而逆转萨托则自己开着车,去到飙车戏结尾的枪战现场,亲自去翻BMW的车,但发现演算机部件并不在车上。
之后逆转萨托坐上奔驰轿车,追上当时没人开的凯特所在SUV,然后逆转萨托和逆转司机坐上那辆SUV,也就是正向时间主角看到逆转萨托换车离开,但以逆转萨托视角,逆转萨托这时才真正坐上那辆车。
接着逆转萨托继续按照主角正向时间逻辑演戏,逆转萨托先把空盒子扔给主角,但在主角视角,是主角扔给逆转萨托,如果大家仔细反复看这一段的话,他们之间互相谁先扔盒子都说的通,因为这一段诺兰要演员都逆着拍,而且扔的动作处理很微妙。
就当逆转萨托要扔空盒子给主角的时候,逆转萨托发现了卡在中间的车,是逆转主角,同时逆转萨托也看到主角把演算机部件扔到了逆转主角的轿车里,当然主角扔的过程都是逆向的,但起码逆转萨托知道了演算机部件真正的位置。
接着逆转萨托扔完空盒子给主角后,用SUV撞向逆转主角的车,导致逆转主角翻车。
这时候逆转萨托还不能停车找逆转主角算账,因为他还没把戏演完,接着逆转萨托继续反着顺序,拿枪对着凯特要主角把演算机扔给他。
等逆转萨托一套表演做完后,逆转萨托掉头,回到逆转主角车祸现场,然后点火引爆逆转主角车子。
这时候逆转萨托已经知道演算机部件真正位置,然后通知正向时间的手下,去逆转主角没开车之前,拿到了演算机部件,然后手下再通过逆转,给到逆转萨托。
所以也就是说,当主角逆转后,其实他开的那辆车,演算机部件就一直躺在后座位。
当逆转萨托完成一整套表演之后,他把车停在港口,这时候凯特差不多也逆行回到被萨托家暴那个时间点左右。
不知道大家是否记得一个细节,当时凯特和萨托刚进港口时,凯特看到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SUV,里面的司机戴着氧气面罩,其实那时候逆转司机已经完成了任务,说不定后座位还坐着逆转萨托。
接下来,我们看第三个也就是凯特的视角,在这整场戏她经历了什么,首先要强调的,凯特在中逆转子弹之前,没有经历过任何逆转,凯特一直都是正向时间的人。
让我们把时间放回到萨托和凯特去到港口,萨托对凯特家暴,之后等到主角差不多拿到演算机部件后,凯特被带上了SUV。
这时候SUV有逆转司机和逆转萨托,凯特看到他们俩的动作都是逆向的,接着车辆开动前往事发高速公路,凯特被拿来威胁主角,主角扔空盒子,然后逆转萨托和逆转司机离开,主角跳入SUV救下凯特。
之后凯特和主角同时被抓住,凯特被重新带回港口,被戴上氧气面罩,进入蓝色房间,被逆转萨托的逆转子弹打伤。
然后救兵赶到,逆转萨托逆行退回旋转门,把受伤的凯特留在蓝色房间。
聊到这大家估计会有个问题,既然逆转萨托最后知道演算机部件的确切位置,为何不直接告诉正向时间萨托,让萨托直接去拿不就好了吗,费那么多事情做审问和追车为了什么。
我的推论是虽然萨托利用时间钳形战术,但逆转萨托也知道有些信息不能太早说,否则可能会增加更多的不确定性。
所以逆转萨托最后知道演算机部件在哪,也没分享给过去的萨托,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才是时间钳形战术的核心,之后主角他们也是这么用的,信条组织的一个教条不就是:“无知是最大的优势”吗。
这就像当时在奥斯陆机场仓库,尼尔已经看到了那逆转黑衣人是主角,但他不能说。
以上,就是三个不同视角看到的时间进程和经历,相信大家更能感受和理解这场关键飙车戏,接下来我们要解决另一个问题,就是中枪的凯特为何要去逆行世界。
接着我们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为何凯特中了逆转子弹,要去逆行世界才能救活?
我们要先清楚一个逻辑,就是中枪的凯特去逆行世界,并不是让中枪退回到不中枪,而是为了更好的养伤。
影片给到的结论是,如果你被逆转子弹击中,你的伤会比正常子弹击中要严重,片中没有具体展开原理,但我的推论(猜测)是,逆转子弹是已经逆转熵变的物质,正常身体遭受熵变的物质伤害,伤口的熵也会变得混乱,所以最好伤口在同样熵变(逆行)的世界愈合,否则就会越来越严重。
所以当凯特中弹后,出于愧疚,这次主角无论怎样都想要试着救下凯特,于是让凯特进行逆转。
影片中有说到,要在逆行时间养伤大概一周,伤口基本就能愈合,通过逆行一周的时间,逆转凯特再通过逆转门,转回正常世界,就能正常生活了。
但问题是一周前,港口的逆转门还在萨托控制下,他们上哪去找逆转门让逆转凯特逆转回正常世界呢。
这时候主角就想到了一周前奥斯陆机场的仓库事件,那时候那个逆转门有个空窗期,可以在那里进行逆转。
于是便有了逆转主角,逆转尼尔和逆转凯特三人,逆行回到奥斯陆机场那场戏。
奥斯陆机场那戏份前面已经分析过了,就不重复了,值得注意的是,主角第一次逆行时,有士兵告诉他不要和自己接触,不然自己就会湮灭。
但在奥斯陆机场,我们看到两个正反主角在打斗为何没事,这里说的接触是肌肤接触,所以逆转主角才会全副武装把自己包得很严实。
这也是演算机终极武器的运行逻辑,如果演算机启动,会让整个世界的熵逆转,所有正反物质互相正反接触,全世界就会湮灭。
不过其实在机场仓库那段打斗戏,以主角正向时间视角看的话,同一时间其实出现了三位主角,所以要主角自己湮灭,是不是要三个主角一起手牵手,才能湮灭呢?
让我们聊回剧情,主角,尼尔,凯特,通过逆转门,回到了一周前的正向时间,这时候他们就在商量,如何找到萨托。
于是主角去找了印度女,因为整个高速路抢夺演算机部件的计划,都是印度女引导主角去做的。
由于时间回到一周前,所以主角找到印度女的时候,是影片前面印度女告诉主角去策划高速路事件前2天。
接下来让我们复盘一下印度女和主角的谈话,印度女其实什么都知道,这时候印度女知道主角已经差不多了解逆转门和萨托,于是印度女开始向主角解释演算机,还有未来发生的事情,以及信条组织,其实是未来建立的,而不是过去。
而印度女之所以引导主角策划高速路事件,让萨托拿到最后一个演算机部件,这样才能知道其他8个部件在哪里,然后再把整个演算机抢到手,再分散这些演算机部件进行藏匿,从而完成终极信条任务,拯救世界。
印度女还告知在歌剧院事件那天,史托斯克12市会有一场热战,就是抢夺演算机,有一个蓝色逆行小分队要前往那里,于是主角他们这时又进入逆转门进行逆转,逆行回到歌剧院事件那天。
影片这里没有拍出来主角他们再次逆转,但从主角在黄色破冰船上的外景可以看出,时间在倒流。
这时候主角他们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要找到逆转萨托逆转到什么时间,因为尼尔调查出萨托的心脏脉搏,和演算机启动有关。
这里要说明一下,恕我看了这么多遍,依然没能缕清萨托的死和演算机是什么逻辑关系,影片只提到萨托的死会激活一封邮件,该邮件是秘密交换地址位置,还能起火。
这里我认为有两种种可能性,一种是演算机埋下后,萨托自杀,坐标发送,之后前人或者后人,通过坐标找到演算机启动。
另外一种可能,是演算机埋下后,萨托自杀,演算机启动,但演算机毁灭人类不是瞬间,而是有一个过程让世界熵变,但由于演算机已经埋下,主角他们就没法找到演算机去关闭,因此不能让演算机被埋前萨托死掉。
不管怎么说,主角他们没拿到演算机之前,萨托不能死,不然萨托就会拿世界来陪葬。
凯特之后分析萨托就算不被人杀,他自己也想要轻生,因为萨托以前长期挖钚元素遭到辐射,所以已经得到癌症,这让凯特推断出逆转萨托可能会逆回到越南游艇那天,因为那天是他们比较美好的时光。
而正好越南游艇那天,和歌剧院事件,还有史托斯克12市热战正好是同一天,影片只给了一个日期,也就是14号(可能就是2月14情人节)。
于是各自的任务也就明确了,主角三人逆转到差不多的时间后,主角逆转回正常时间,加入红队,而尼尔不逆转,加入逆转蓝队,凯特则多逆转一天,回到13号,然后飞回到越南游艇上,为何多逆转一天,诺兰算上了从欧洲飞越南的时间差,也是很细心了。
在主角和凯特告别时,主角给了凯特一台手机,告诉凯特任务完成后,以后有危险就留言,后人会来救你。
之后大决战就是两线并行,一条是史托斯克12市热战抢夺演算机,一条是凯特回到越南游艇,阻止从未来逆转回来的萨托提早自杀,给队伍争取时间。
这里大家注意了,片尾凯特和萨托在船上见面,两人都是来自未来的,只不过未来萨托当时以为未来凯特被自己杀死了,所以未来萨托以为他见到的是过去的凯特。
接下来又要好好解释下史托斯克12市热战的逻辑了,这是信条组织玩的一场时间钳形战术。
我们先来了解传统钳形战术,说大白话就是我方队伍兵分两路,然后像钳子一样夹攻敌方。
而时间钳形战术,就是以时间作为钳子,钳子一边是正向时间,也就是红队,钳子一边是逆行时间,也就是蓝队。
为何要这么做,是因为敌方也是这么干的,敌方也有传统敌人和逆转敌人。
而其实整部电影,大家复盘一下就知道,主角和萨托一次次较量中,都略输一筹,就是因为萨托一直都采用着时间钳形战术,所以在大决战中,信条军队也用时间钳形战术,这里大家误以为是主角学聪明了,其实不是,红蓝队时间钳形战术,是未来主角策划的,而不是现在的主角,现在主角现在还是未来主角训练的棋子而已。
理解通透时间钳形战术之后,大家就能看到打战时,为何红队刚到现场,蓝队已经逆行撤退了。
其中最能解释时间钳形战术典范的,就是炸掉那栋楼,红队和蓝队在算好的时间点,一起炸掉那栋楼,最终目的就是不管在正向还是逆向时间,楼就是要塌就对了。
聊完时间钳形时间战术,我们再说到这场热战的目的,其实红蓝队的战斗目的,不是为了阻止炸弹爆炸,而是声东击西,转移敌方火力,好让主角和白胡子男进入洞穴,把萨托准备要埋下去的演算机拿到手,阻止演算机被埋。
但萨托敌方其实也利用了时间钳形战术,主角和白胡子男进入前,他们先在洞穴门口放炸弹,其实萨托已经知道主角会在洞穴里,于是萨托在游艇和主角通话。
就在主角奋不顾身进入洞穴时,逆行的尼尔发现敌方在洞穴口安放炸弹,于是进行了一次蓝转红,回到正常时间,开车去警告主角不要进去,但晚了一步,接着尼尔走到顶上,放下绳索,把拿到演算机的主角救上。
而在主角抢夺演算机过程中,其实门是被锁上的,但铁笼内躺着已经死掉的逆转尼尔,逆转尼尔通过逆行的动作,为主角挡了子弹开了锁,然后继续逆行回到他开始逆转的时间。
在越南游艇那边,很多人认为凯特帮倒忙,因为凯特过早杀了萨托。
但仔细看红蓝队设置的10分钟战斗时间,和凯特杀掉萨托时间是对上的,因为蓝队是来自未来,信条军队也受到未来指示,所以团队是知道萨托死亡正确时间的。
毕竟,发生的已经发生。
当未来凯特跳下水后,相信大家也应该知道了,过去凯特提到看到一名女子跳下水很羡慕,其实就是未来的自己。
而当时的萨托乘着直升飞机离开去了哪里其实影片没说,很多人猜测是去了基辅,因为那里正发生着歌剧院事件。
最后,主角他们拿到了演算机,并再次把它拆分藏匿起来,任务完成...了一半。
尼尔接下来还要逆转,然后到洞穴为主角开锁,但这也是尼尔死亡的时间。
主角通过钱币挂件认出了尼尔,想要挽留,但发生的已经发生,主角已经领悟到不能改变任何事情,而尼尔我认为他自己能猜到自己的命运,所以说了“让我走吧”,有一种无畏的赴死精神。
而对于主角来说,他在未来要成立信条组织,招募尼尔,教信条组织成员时间钳形战术,安排任务,并派遣尼尔回到过去,先去歌剧院救自己,然后去印度认识过去主角,接着就有了影片的剧情。
最后的最后,主角在未来接收到凯特的求救,并再次回到事发地,干掉原本要暗杀凯特的印度女。
我的理解印度女并不是坏人,而是她太信奉信条组织的规矩,也就是知道演算机的人,必须死。
印度女最后知道主角是成立信条组织的人后,也选择了牺牲自己赴死。
主角任务,完成。
无剧透点评像我这样的人,还算是做足了一些功课,去看《信条》。
但即使这样,在观影过程中,我还是要不断思考,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这是哪个时间点,他是谁,她又是谁,这句话带出多少信息点,这么做目的是什么,这场戏和那场戏联系又是什么,卧C,我K,这都行,然后,就结束了。
当然,我说了这么多,我也没说这部电影我看不懂,《信条》我看懂了,而且是在看第一遍的情况下,我相信大家也一样能看懂这部电影,没有网上说的那么夸张。
但这种看懂,就像影片中提到的一句台词(放心预告片出现过),“感受它,别试着理解它”。
更直观一些说,就像你看到了一块精美的机械表,它的功能是看时间,你确实能看懂时间...但想再理解这块机械表复杂构造,你则需要去拆解这块表,还要清楚每个零件的用途,并确定明白他们之间是如何运作的...拆了后你还得把表装回去并让它重新走起来,才能通透看明白《信条》。
我似乎看到了诺兰想把自己诺兰宇宙的所有必杀技,全部集合在这部《信条》里,然后拍出一部极为个人风格的作者向电影,这样可能会失去一部分缺乏耐心的观众,但我相信,那一部分是少数的,因为,谁不想拿诺兰的电影,挑战一下自己呢,对吧。
接下来要深入的点评环节,我必须本着预告片提供的信息,向大家稍微透露一下《信条》的故事背景。
故事讲述一位由约翰.大卫.华盛顿饰演的探员,像007或者碟中谍一样,在世界各国美丽的风景下,做着很多高危任务。
之后探员参与了一个事关全人类生死的大任务,这个任务的线索就像预告片一样少,我们能知道一些物件能依靠时间逆转,影片就是从探员探索时间逆转的秘密展开。
既然是无剧透点评,那好我已经说完了,当然还有众所周知炸掉一架真实的波音747,除此之外,我不能再说更多了。
我这么说好了,未来的事情在过去发生,过去的事情在未来已经结束,而当下,则是人们真正应该抓住的时刻,这就是电影《信条》所想要表达的核心。
看过电影的人自然明白我在说什么,没看过的人也没关系,看完电影你自然会想到我这句话的含义。
大家应该也从中抓取了关键词,谍战片,时间逆转。
所以说《信条》是诺兰在玩过低配版的民间“间谍”《追随》和《记忆碎片》后,开始真正玩起了名副其实的谍战片。
诺兰近期访谈时有说到,《信条》的灵感和创作冲动,来源于小时候看得入迷的各种谍战片。
其实不说我们也能从《追随》和《记忆碎片》,或者《失眠症》和《盗梦空间》能看出,诺兰眼中的角色,都处在一种任务性的迫切感和解谜冲动中,这样的角色设定基本都是谍战片角色的标配。
影片的整体剧情线,有着谍战片的经典传统架构,解释——计划——执行——再解释再计划——再执行,听不懂我说什么的可以去脑部一下《碟中谍》系列。
伊森是不是在每次做任务都要先和队友解释和计划任务,然后再执行任务。
这就是经典谍战片的传统结构,所以看了电影的人能感受到,影片前半段,其实有比较长时间的谈话,这样的大段解释和计划任务的谈话,有些对话很明显会降低观众的兴趣和耐心,而且非常不好消化。
这种不好消化并不是诺兰没有解释清楚,而是整部电影的剧作架构非常奇特,这也是冰山理论的典范。
简单来说,一部电影有很多场戏组成,每场戏有自己的开头,过程和结尾,但诺兰在这部电影或者说诺兰的几乎所有作品,就一直不是这么墨守成规的。
《信条》的很多场戏,要么去掉开头,要么去掉结尾,甚至有些戏份只有开头和结尾,中间戏份被拿掉。
比如影片上来的第一场戏,就没有开头,接着第二场戏,已经在说结尾,然后第三场戏,只有开头和结尾,中间一大段被刻意隐藏,放置到了第四场戏去演化。
没看过电影或者二刷的小伙伴,可以到时看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这样的做法并不是诺兰故弄玄虚,而是在压缩剧情时间,当你看完整部电影并仔细思考的时候,你会脑部影片中缺失的剧情,然后靠着诺兰影片中给到的有效信息,去补完影片之外的内容,然后得到真正《信条》的整个故事。
《信条》时长150分钟,但诺兰用了这样的剧作架构,最后当你探索冰山下的更多内容时,你就会发现原来《信条》可以扩展到1500分钟,当然1500分钟这只是比喻。
所以这样的剧作架构带来副作用,最直接的就是观众第一时间会充满疑问,这些疑问会被带到下一场戏,从而叠加累积,除非你记忆力很强而且思考速度很快,不然你很难在第一次看片时,去轻松跟上影片进度,再加上这是一部谍战片,节奏就更快了。
这也导致了很奇妙的情绪情感滞后,比如影片结尾,我其实没能第一时间体会到那种触动,但仔细复盘和重组剧情之后,我的M鸭真的很感动。
而且更重要的,剧情的时间线,还是被分支成了两条相反的时间感知交错进行,这更让影片陷入更烧脑的地步。
在《信条》中我能感受到,诺兰在尝试着再一次挑战自己,挑战自己对时间的解构,对这个世界提出新的设定,当然,也再次挑战观众的观影体验。
更重要的是,诺兰在挑战故事如何讲,而不是如何讲故事,这样有点来回概念的意思,大家...能理解吗?
唉,因为这期视频不能剧透,我真的很难具体举例,所以请容我用魔方来代替,我也不知道这样比喻是否正确,现在大家可以想象《信条》的各个事件,是在不同时间不同空间不同时空发生的,就相当于魔方的每一面原本的颜色。
之后被打散,以至于我们现在看到了一个色彩缤纷的魔方,诺兰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打散后的魔方交给观众,让观众自己尝试还原魔方原来的样子,把玩魔方的乐趣,传递给观众。
但如果观众不知道或不愿意去还原魔方,其实也没关系,因为我们都能看到魔方后,已经能感受和想象魔方还原后的样子,只是不那么清晰而已,这也正好再次对应影片那句台词:“别试着理解(还原)它,感受(想象)它。
”
我也终于明白诺兰为何坚持要在影院上映《信条》,原因之一就是让观众更好体验电影的转瞬即逝,因为坦白讲,如果你可以把《信条》暂停,倒带,不断重看某片段,其实很快就能还原《信条》的整个故事,但在电影院,玩得就是一次性过的刺激,玩的就是真正的电影魔力。
相比较于《记忆碎片》,《记忆碎片》其实只是叙事上的颠倒打乱重组,《盗梦空间》其实是下沉式的层级区分则更好理解。
而《信条》,则是在剧情本身的新设定背景下,原生态的打乱了剧情的时间和空间。
终于要聊到影片的新概念设定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剧透,但预告片已经很清楚能看到时间逆转的动作了。
前半段“冗长”甚至有些“乏味”的铺垫,为的就是呈现一个更真实的虚构的时间逆转设定。
这个时间逆转设定并不是传统意义的时间穿越,而是通过一系列设计之后,让你体验“祖父悖论”理论的全面创新。
虽然影片以谍战方式展开剧情,但如果你细品,时间逆转设定真的可以让你目瞪口呆,影片所有展现出的原理和动作,都基本能经得起现代物理理论的推敲,这才是这个设定最恐怖的地方。
等到下期剧透解析,我会详细解说这个时间逆转设定。
当影片后半段真正展现时间逆转这个设定后,给我的第一感觉,我的妈呀这些都是怎么拍的呀,很多镜头并不是正拍倒放这么简单的操作,炸真飞机算什么。
而且当以开始时间逆转的视角呈现时,更让人挠头应该前半段更集中注意力才对,虽然我已经够集中了。
而这样时间逆转设定,我猜会让很多人一开始很困惑,这种困惑其实并不是来自于影片细节和信息量的庞杂,更不是怪诺兰又刻意制造复杂,相反,诺兰在重复利用剧情尽量解释时间逆转设定。
这样的困惑当然也不是因为观众智商低,而是我们作为人自身的生理决定的。
这句话怎么理解,人的正常生理对时间的感知,就是正向的时间感,所以当要我们去马上理解和感知一个逆向时间时,其实我们自身的生理时间感知,依然还是正向的,这种错乱会导致我们需要一段时间去人为切换到逆转时间的时间感。
在观影时我们既要理解剧情,跟上节奏,还要去切换生理上的时间感,显然对于大众来说比较困难,从而造成困惑。
而且当正向时间角色和逆向时间角色交汇时,更加让你体验到那种前所未有的新鲜和刺激,这也太好玩了。
当然这样复杂严谨新颖时间逆转设定,做出的牺牲也是显而易见的,就是角色的魅力被严重冲刷,尤其在前半段,甚至角色有一度被沦为解释剧情的工具。
这也导致角色的情感和情绪,很难让观众去捕捉,就像我前面说的,要当你真的通过自己的计算分析,你才能更好体会到角色在整部电影中的感情。
起码,相比较于诺兰同类型的《盗梦空间》和《星际穿越》,《信条》角色情感的张力是被隐藏的,这种隐藏并不是出于刻意,而是为了推动逆转这样的复杂设定,无奈被牺牲掉了。
甚至你可以理解为,角色在这部电影中,根本没有情感表现力的发挥空间,如果你不是诺兰迷,你会对《信条》这样的处理角色成工具人的方式感到失望,但如果你是诺兰迷,无所谓...诺兰的角色,不就都是为了新概念设定服务的吗。
这就谈到影片的主演,角色的演技都没话说,约翰.大卫.华盛顿的演技沉着冷静,台词上安排的黑色幽默,有些也迎合了他一贯的表演风格。
而且约翰.大卫.华盛顿其实在表演动作中,还加入了不少致敬他老爸丹泽尔.华盛顿的一些标志动作,比如无处安放的手,松松皮带啥的,大家看电影时可以注意一下。
还有罗伯特帕丁森,真的让我大改对他此前的奶油小生的印象,尤其是他还饰演新版蝙蝠侠,潜力无限呀。
在拍摄《信条》期间,还发生过一件很有趣的事,罗伯特帕丁森当时要去参加《新蝙蝠侠》的试镜,但试镜是需要保密的,所以罗伯特帕丁森只能对诺兰撒谎,说家里有急事这种千年老梗请假借口,被诺兰一眼看穿,诺兰在华纳的影响力,怎么会不知道蝙蝠侠试镜的事情呢。
之后我们再聊聊《信条》的配乐,诺兰罕见这次不再与汉斯季默合作,当然一个重要原因是汉斯季默当时正在忙着另一部电影的配乐工作,这部电影同时也是我今年最为期待的电影之一《沙丘》。
《信条》这次找来了当下电影配乐界的当红炸子鸡路德维德.戈兰松,代表作有《黑豹》(R.I.P),利用非洲原始打击乐和摇滚的交错结合,还有《曼达洛人》,传递出遥远而陌生的星际西部世界。
《信条》的电影原声很特别,同时也是谢帕德错音又一个很好的典范,而且路德维德.戈兰松为了时间逆转设定,还添加了一层逆转倒带的背景音,这不是谢帕德错音这么简单,而是(可能)把原先录好的音真的反着放。
没看电影或者准备二刷的小伙伴也可以注意一下,到时如果真的分不清,可以留意电影原声的铺垫帮你区分。
最后,我再来总结收尾一下好了,《信条》是一部让人惊喜连连的电影,它有着《盗梦空间》一样的脑洞设定,也有着类似于《记忆碎片》那样的复杂叙事结构,但对于我来说,《信条》也并非是诺兰迄今最好的作品。
但我真的佩服诺兰这么大胆的尝试,又让我们相信电影其实还有更多无限表达和创新的可能性。
好,诺兰《信条》第1阶,无剧透点评就先聊到这,在这里再向大家安利一下,《信条》我会做成一个系列,第1阶只是前菜,第2阶深度解说已经在路上了,我自己写的时候都越写越着迷于影片创作的时间逆转设定,但你们懂的,诺兰的电影,需要时间研究。
所以,你们愿意等吗!
好菜不怕晚,争取做最全面的《信条》解析系列。
作者: 鲸鱼 ★本文不含关键情节剧透★ 10年前,中国观众给诺兰的《盗梦空间》冠以“银幕奇观”的名号,10年后这个title同样适用于《信条》。
《信条》的结构是回文式的,前半部分男主角像个游戏萌新,去了解和掌握在逆向世界生存和打斗的技巧,并在影片后半部分把这些技能全部应用,正式进入游戏通关模式。
看诺兰的电影你很难溜号走神,心率也会跟着狂飙。
在爽嗨过后,便能体会到电影形式上高能反转的乐趣。
影片的秘密,藏在片名里(图片来自网络)为了帮助各位更好地理解这部电影,我们贴心整理了《信条》中出现的十个知识点,有需要的同学可在观影之前阅读。
1.熵片中出现的那些神秘的逆向武器,其运行轨迹与正常武器相反,子弹可以从弹孔里自动回到枪膛。
据说它们是由核裂变的反向辐射物制成的,熵也是相反的。
那么熵是什么呢?
熵是德国物理学家鲁道夫·克劳修斯在1854年提出的概念,是从热力学第二定律中引入的一个参量。
用最通俗的话来讲,熵就是用来代表一个系统混乱程度的。
熵越高,说明系统越混乱,反之则表示系统越有序。
就拿前不久的热搜#9000块巨幅拼图被丈夫1秒毁掉#举例,拼图拼好时,熵值是最小的,因为它们都摆在了应该摆放的位置上。
然而丈夫为了更好的拍照效果,将桌面倾斜,拼图瞬间毁于一旦,这个时候熵就顿时增加,因为它们彻底乱套了。
可以预见到他们的家庭内部也即将熵值最大化……
热力学第二定律定义了热量不能从低温的物体自发地转移到高温的物体,之于熵来说就等于世界上的事物都无法自发地趋于有序,而是越来越混乱,这就是所谓的熵增定律。
既然如此,熵一旦是反过来的,就会出现从无序到有序的“倒行逆施”。
放在这部电影中,你就能看到:原本已经破碎的玻璃会瞬间恢复原状,原本翻了个底朝天的汽车会立刻“鲤鱼打挺”回到马路上行驶。
现实中固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当事物呈现出与往常截然不同的状态时,很难不令人瞠目结舌。
后来熵的含义也引入到了其它领域,比如管理学,曾著有《创新与企业家精神》的管理学大师彼得·德鲁克曾说:“管理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对抗熵增。
” 2.时间钳行运动 男主角通过旋转闸门回到过去时,身边的人提醒他注意“时间钳行运动”。
在结尾那场大战中,红蓝两队也采用时间钳行运动进行作战。
钳行运动最大的特点就是对称,不论是英国上班族两地生活式的钳行运动,还是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所使用的钳形攻势,无一不是两个事物彼此呼应——要么是城市,要么是军队。
电影中的钳行运动的主体是时间,当人处于时间逆行时,在另一个时空里会有一个对称的自己,他的动作和运动轨迹都与这个时空的他截然相反,而他必须要在这个时空里兼顾到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否则将无法再返回。
如同《星际穿越》中库珀在五维时空里能够透过自家的书架,看到过去的自己一样,时间钳行运动也像在照镜子,一旦某一刻你发现镜子里没有自己了,那一定是出事儿了。
只不过,在时间钳行运动时,它们都是相反的,而且还存在一定的时间差。
这种对称放之科学领域也近乎常态,就像诺兰说的:“每个物理定律都是对称的。
”而且现代物理学家研究认为,时间逆转也是可以实现的。
再来看看电影的英文片名TENET以及整体的人物命运,实际上也都遵循了这种对称回文式的结构。
其实现实生活中也有很多行为就是时空逆转,你发微博、发朋友圈,在多年后重新翻看,实际上就是在跟过去的自己对话。
你使用花呗,不就是在花属于未来的钱吗?
3. 钚 反派萨塔尔苦心孤诣要寻找能够改变世界的9种算法,其中一个就是钚元素,尤其是钚241。
在他小时候曾经捡拾过散落的钚,其他人都为此丧命,唯独他活了下来。
肯尼思·布拉纳 饰 萨塔尔钚是一种放射性的金属元素,1940年被科学家发现。
钚能释放出高能的氦原子核,因此被用来作为核燃料和核武器的裂变剂。
1945年在日本长崎投下的原子弹就是钚制作内核的铀钚弹。
钚有二十种放射性同位素,寿命最长的是钚244,半衰期为8080万年,而最短的是钚241,半衰期只有14年。
2011年东日本大地震之后,福岛第一核电站附近曾检测出核事故泄漏出的钚241,一度引起国际社会的恐慌。
钚对人体有巨大的危害,它的毒性仅次于钋,此前还曾有传言称5克的钚就能毒死全人类(后被辟谣)。
2017年世界卫生组织将钚列为了一类致癌物。
4.间谍诺兰没有采用《盗梦空间》那样的偷盗类型来拍摄《信条》,而是采用了间谍片的类型,这也是他实现一个自己的愿望:我随时准备尝试间谍片类型,这是我一直期盼的。
我从小就喜爱特工电影,它的内容非常有趣、令人兴奋。
两次世界大战期间,间谍活动就已经很活跃了,而在之后半个世纪的冷战中,间谍更是扮演了重要角色。
他们肩负重任,破解政治秘密,富有传奇色彩,因此间谍小说也随之兴盛,其中以伊恩·弗莱明和约翰·勒卡雷为代表,延伸出了两个不同的派别。
伊恩·弗莱明笔下的“007”詹姆斯·邦德风流倜傥,拥有高端装备,在情报机构之间自由往来,是一个颇具浪漫主义色彩的间谍形象。
而约翰·勒卡雷在《柏林谍影》《锅匠,裁缝,士兵,间谍》等书中,塑造的都是现实主义的间谍,充满了复杂的人性和宿命色彩。
《007:大破天幕杀机》《信条》的男主角显然更倾向于伊恩·弗莱明的007式特工,不仅身手不凡,还与美女有小暧昧。
5.基辅 德里亚斯特 奥斯陆 塔林片中总会有一些地名你没听过,比如你能说出上述这些城市分别位于哪个国家吗?
《信条》在7个国家实景拍摄,剧组先后辗转爱沙尼亚、意大利、印度、丹麦、挪威、英国和美国等地。
诺兰认为实景拍摄很有必要:拍摄的全球性与故事相符,因为它涉及到整个世界作为共同体所面临的威胁,这些利害关系是戏剧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好了,下面来公布答案——片头发生恐怖事件的基辅歌剧院位于乌克兰(但实际是在塔林的Linnahall拍摄的,这里曾举办过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德里亚斯特位于意大利,是亚得里亚海东北岸的港口城市;奥斯陆是挪威的首都,片中飞机撞墙事件就发生在奥斯陆的自由港;塔林则是爱沙尼亚的首都和第一大城市。
6.莫斯科剧院人质事件影片开头那段发生在基辅歌剧院的恐怖袭击事件,让人不得不联想到真实发生过的莫斯科剧院人质事件。
2002年10月23日,四五十名车臣绑匪闯入莫斯科轴承厂文化宫大楼剧院,将那里的700多名观众、100多名演员和文化宫的工作人员扣为人质,要求俄罗斯军队撤出车臣。
绑匪与警方对峙了三天三夜,在10月26日早上,警方用麻醉气体麻醉了厅内的所有人,39名恐怖分子被击毙,还有至少129名人质因麻醉气体而死亡。
这一事件后来还被拍成了电影《倒计时》(又名《生死倒计时》),俄罗斯政府资助了700万美元的拍摄经费,外加8架直升机和6架战斗机。
《倒计时》 7. 奥本海默和曼哈顿计划 普利亚在片中提到了奥本海默和曼哈顿计划,这两个名字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因为奥本海默就是曼哈顿计划的领导者。
二战期间德国试图研究制造原子弹,得到情报的美国总统罗斯福迅速反应,开始实施最高机密的曼哈顿计划,要赶在德国之前研制出原子弹。
其实1939年的时候,科学家还只是在实验室里发现了原子裂变现象,却马上就要应用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研制。
但为了尽早结束战争,奥本海默以及爱因斯坦、费米、冯·诺依曼等人,纷纷投入到了原子弹的技术应用研究中。
经过复杂艰难的科研过程之后,世界上第一批原子弹在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研制成功。
1945年,美国在广岛和长崎投下了两颗原子弹,加速了二战的终结。
奥本海默也被誉为“原子弹之父”。
8.九个核大国《信条》中,事关人类生死的九种算法被拆开,分置在九个国家,以防止心怀不轨的人得到它而危及全人类的生命安全。
这九个国家就是九个核大国,分别是美国、法国、英国、俄罗斯、中国、印度、巴基斯坦、朝鲜和以色列。
不过,根据《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的规定,在1967年1月1日之前制造并且爆炸核武器的国家才是合法的有核国家,因此只有美、俄、中、英、法五国是可以使用核武器的,它们又刚好是五大常任理事国,其他的拥核国家则被称为非法拥核国家,其中以色列的核弹头数量甚至超过了英国。
9.祖父悖论《信条》里的反派萨塔尔通过时间倒流回到过去,妄图杀死全人类,但问题是,他杀死了他的前辈们,未来的他岂不是也一并消失了?
他又何必这么煞费苦心呢?
尼尔说,这就叫做祖父悖论。
祖父悖论其实原来叫外祖母悖论,它源自于法国科幻小说作家赫内·巴赫札维勒在1943年的小说《不小心的旅行者》中讲的故事。
如果通过时间隧道回到过去,在父亲出生之前把外祖母杀死,那么你也就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么,又是谁把外祖母杀死的呢?
对此,可以用平行宇宙来解释:当你回到过去时,其实是进入了另一个平行宇宙,那里所发生的事情并不会影响到这个宇宙里发生的事。
此外,也可以用诺维科夫自洽性原则来解释,也就是说人可以回到过去,但不能因此改变历史进程。
如果穿越者想要做出与现实世界不符的事情,会有某种力量阻止他。
10.戈雅影片中,凯瑟琳·巴顿把戈雅的一幅赝品画作卖给了自己的丈夫萨塔尔,但知情的丈夫就此抓住了她的把柄,让她难逃自己的手掌心。
弗朗西斯科·戈雅的作品如今已经是世界各大拍卖行炙手可热的拍品,他创作于1816年的铜版画《斗牛》曾在伦敦苏富比拍卖行估价50万英镑。
戈雅自画像戈雅是18世纪的一位宫廷画家,早期以巴洛克式画风为主,《裸体的玛哈》最为知名。
晚期他又发展出一种极富表现力又令人不安的风格,并公开指责战争的暴行、教会的道德堕落和社会政治的灾难,比如那幅著名的《1808年5月3日夜枪杀起义者》。
戈雅与诺兰的作品在精神层面是一致的。
戈雅的黑色绘画系列是早期暗黑风的萌芽,那是他在去世前几年的创作,画作的色调偏黑和灰,主题阴郁,画中人带有鬼魅的表情,如同被魔鬼附身,令人不寒而栗。
而到了近些年,诺兰通过《蝙蝠侠:黑暗骑士》等超级英雄电影将暗黑风发扬光大。
故事阴暗,反派做主角,邪性又病态的宗教性和仪式感,将黑暗气质散发得足够入骨。
在《盗梦空间》里也曾出现过一幅抽象画,看来诺兰的确很偏爱这种另类的审美风格。
最后再补充几个小知识点: 【1】片中男主角接头的暗号是“这是个混沌的世界”、“黄昏时分无敌人”,他还开玩笑说这是惠特曼的诗。
其实19世纪的美国诗人惠特曼并没有创作过这两句诗,但“混沌”、“黄昏”、“敌人”这些字眼经常出现在他的作品《草叶集》中。
比如《铭言集》的《幻象》中就写道:“永远是混沌初开,永远是周期循环,是成长”;《自己之歌》里也有“当我嗅着黄昏的边缘的时候,请正视我的脸”的诗句;在他的《和解》一诗中提到“因为我的敌人已经死了,一个如自己一样神圣的人已经死了”。
诺兰对诗歌也有一定的喜好,《星际穿越》中他就引用过英国诗人迪兰·托马斯的诗句“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
【2】凯瑟琳·巴顿的儿子提出要去庞贝城玩。
这座昔日繁华的城市在公元79年被维苏威火山喷出的火山灰掩埋,而在庞贝遗址上,就曾经发现过TENET的字迹。
【3】诺兰习惯于跟同样的团队合作,但是这一次,配乐师不再是汉斯·季默了。
当得知老搭档因档期冲突不能再合作时,他还是有一些紧张的情绪。
这一部启用了《黑豹》的配乐师路德维格·戈兰松,他创作的电子音乐以出色的重低音震撼观众的耳膜,如同心跳一般令人肾上腺素飙升。
制片人艾玛·托马斯也说:“新的血液激发了克里斯的创作能量。
”
路德维格·戈兰松【4】在影片最后的那场大战中,多次出现士兵手表的特写镜头,这正是汉米尔顿为《信条》特别定制的卡其海军系列深潜(BeLOWZERO)腕表。
这款特别版腕表采用质感轻盈的钛合金表壳,配备蓝色或红色尖头秒针,象征影片中的经典配色。
在此之前,汉米尔顿手表曾为诺兰的《星际穿越》创作了“墨菲腕表”(The Murph),备受影迷追捧;为库布里克导演的经典影片《2001:太空漫游》设计了时钟。
目前,汉米尔顿手表已在500多部大银幕影片中亮相。
《信条》是我在意大利疫情缓和、娱乐场所陆陆续续重新开业以后,踏进电影院看的第一部片子。
作为一个影迷,半年时间因为客观原因无法进电影院看电影,是一件非常难熬的事情——倒也不是说需要一部多震撼的电影来拯救平凡的生活,而是当一个人养成了时不时去电影院看场电影的习惯以后,影迷和电影院及电影本身就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契约精神:你不偶尔去那边花点钱,心里就会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对不起它。
而诺兰的电影就是这种契约精神当中最典型的一个实例,首先,他的电影预告片有一个神奇的特性:你完全不知道预告片到底在讲什么。
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的电影预告片里,普通观众会觉得:“算了看不懂别看了。
”但如果这是诺兰的预告片,它就会给人产生一种奇妙的心理暗示:“我倒是要去电影院里看看这部片子到底能有多难懂!
”诺兰的电影又与其他难懂的艺术片、文艺片不同,他喜欢在电影里暗藏许多解谜线索。
他一边用深刻的剧情、炫丽的画面和出彩的配乐为观众编织谜面,一边又在显而易见的地方书写谜题的答案。
在《盗梦空间》里,女主角艾伦·佩吉饰演的艾里阿德妮是一位“造梦师”,为团队打造梦境迷宫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艾里阿德妮(Ariadne)这个名字取自于希腊神话里一位国王的女儿,她爱上了要去迷宫里斩杀牛头人的忒修斯,于是交给忒修斯一个线团,帮助忒修斯顺利走出迷宫。
因此,在希腊神话中,艾里阿德妮也被称为“迷宫的主人”。
诺兰在《盗梦空间》里还特地为艾里阿德妮安排了一场手绘迷宫的戏,用一根线描出了纸上迷宫的出口,和她在希腊神话中的形象不谋而合。
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说,“诺兰电影里的一切细节都是有意为之”、“诺兰的电影一定要二刷、三刷”。
他在电影里建构的一切巧思和暗示,都能让观众在走出电影院后、回家路上的时候、洗澡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反复回味和思考。
这种通过电影余震带来的观影体验,正是诺兰电影的魅力所在。
《信条》作为诺兰的最新作品,可以说是将这种观影体验发挥到了极致,让人惊叹于他对于电影细节的考究。
在整部电影里,任何诺兰镜头中故意让观众看见的、故意重复多次的台词和人物名字,那些着重拍摄的宏大场景和艺术作品、符号,都是诺兰为观众布下的谜底。
在《信条》的预告片中,诺兰给出了两个重要的线索:第一,正是英文版电影标题《TENET》本身,它既是谜面,也是答案。
它是电影里主角所在的间谍组织“TENET”的名字,从字面上来看,这也是一个字母对称的回文单词,无论是正向拼写还是逆向拼写,都能书写成同一个单词。
第二个线索,是主角的一句台词,提示观众:“不是时空旅行,是时间逆转。
”一切还是要从一块诺兰未曾在电影里给大家展示的石板说起。
这块石板名为“SATOR方形(Quadrato del Sator)”,起源于西欧、碑文以拉丁文为主,由五个单词组成:SATOR、AREPO、TENET、OPERA和ROTAS。
这五个单词分别对应了《信条》中的俄罗斯人Sator、仿制戈雅画作的画家Arepo、间谍组织Tenet、发生爆炸的剧院Opera、以及Sator在自由港保存艺术品的公司Rotas。
虽然诺兰没有在电影里直接展示过这块石板,石板的喻意却穿插了整部电影。
多年以来,这块石板都是欧洲的考古学家、语言学家、历史学家难以解开的谜团,它曾被人在西欧的各地遗迹中发现,最早可以追溯到庞贝古城罹难之前。
石板以回文书写,第一行SATOR 倒过来拼写就是最后一行的ROTAS,第二行的AREPO 倒过来拼写就是倒数第二行的OPERA,在正中间的TENET 本身就是一个回文单词。
Sator,作为电影里最为残忍的反派,是一切谜团的源头,也是摧毁世界的始作俑者。
无论你正着看、还是倒着看这块石板,Sator永远是石板上的第一行单词,在拉丁语里意为“耕种者”、“创造者”,与电影情节中Sator在世界各地收集资源、打造传送门相对应。
Arepo在电影里是伪造戈雅画作的艺术家。
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他的名字却在主角和迈克尔·凯恩以及Kat对话的时候提及了数次。
在碑文上,Arepo同样也是最神秘的一个单词,因为它从未在拉丁语记载中出现过。
有一种猜想是它可以延伸解释为拉丁语“arepennis”,解释为“土地的一小块”。
TENET在拉丁语里是“持有、掌握”的意思,opera既可以解释为歌剧、歌剧院,也可以解释为作品。
最后,rotas可以引申为"ruote",意为“旋转/滚动”或者“轮子”,在电影里是Sator的公司la rotas的名字,同时也是电影里第一次出现圆柱体传送门的地点。
石板上的碑文整体可以解释为:“创造者把持着天宇的轮转”,sator是整句碑文的主语,同时也是电影的关键角色,他创立了rotas、引爆了opera、通过arepo的画认识了主角。
所有的事件交织在一起、所有的单词组合在一起,恰好排列成了整部电影的标题:《TENET》
竖排与横排的TENET组合在一起恰好是一个十字图形,在古罗马,十字图形是太阳神的象征。
十字图形也可以被视为十字架,十字架在有些文化里有驱魔的作用。
TENET在电影里,被用作正义的一方的组织名字,与邪恶做对抗。
石板的秘密不止于此。
从字母排列来看,世界各地挖掘出的石板都有一个明显的共同点:碑文书写有着严格的规范。
每个字母必须一样大、所有字母上下左右的间距必须相等、所有单词组合在一起必须是一个正方形。
在意大利锡耶纳发现的石板这样严谨的书写方式可以让对角线上的字母组合都保持回文形态:
回文书写法也呼应了《信条》最重要的主题和表现手法:扭转、回溯。
在石碑上画一个圈,路径上的单词也还是回文。
前文说过,俄罗斯人Sator是整部电影里最重要的人物,是碑文的主语,石板即使倒转过来看,排在第一行的单词也永远是Sator。
那么反过来,Rotas(轮子、旋转)作为Sator的倒装单词,在电影里也同样有着重要的作用。
Rotas,在整部电影指代的不仅仅是Sator的公司名称,同时也以“轮圈”作为一种符号,贯穿了整部电影。
诺兰以基辅歌剧院之战来开电影帷幕,用特定的摄影角度让观众看到了主角是如何绕着圆弧形的走廊和看台搜索爆炸物的。
同样的拍摄手法也出现在了主角和Neil从Rotas公司出逃的过程,镜头加深了他们绕着走廊追逐的视觉效果,仿佛在一个狭窄的圆形迷宫中奔跑。
也就是在这个场景里,圆形的传送门首次出现,以旋转门的方式让人们完成时间扭转。
在此之前,还有一个让人看的时候不明所以,回想起来也是一种伏笔的场景:主角、Neil、飞行员站在奥斯陆的大街上商讨作案计划,镜头以仰视的角度,绕着他们一圈一圈地转着拍,命运之轮就此滚动。
“周旋”于三人之间的经典镜头影片后半段,为主角解释时空扭转原理的女战士名字就叫“wheeler”,意思是车夫或者制造车轮的人。
基辅歌剧院取景于爱沙尼亚塔林的Linnahall,原本是1980年莫斯科夏季奥运会的活动场馆,里面还内设了音乐厅。
Linnahall在十年前被废弃,诺兰看中了Linnahall的建筑外观,认为它非常适合《信条》的拍摄需求,因此花费了很大的力气重新打扫、修缮了Linnahall,修复了音乐厅的照明设备、座椅和地毯。
Linnahall是一座非常典型的粗野主义建筑,这种毫无花俏装饰的朴素混凝土建筑也被称为野兽派建筑,由于它强调实用性、成本低廉、在视觉上具有统一和连贯性,因此在二战之后的东欧和前苏联国家十分受欢迎。
粗野主义建筑看上去就像是没有完工、来不及加上装饰的建筑,建筑表面粗糙,体形巨大,给人带来一种冷血的压迫感。
这种设计语言也被诺兰运用到了传送门的设计上,和其他科幻电影里充满科技感的传送门不同,《信条》中的混凝土传送门尽管是来自于未来的智慧,它的造型看起来却沉重且粗糙,倒更像是部落文化的产物。
Linnahall
电影歌剧院爆炸镜头
Linnahall音乐厅有人认为,粗野主义建筑体形过大,是极权主义的表现,用这样压抑的造型来威吓潜在的敌人。
没有加工过的混凝土建筑表面在经过日晒雨淋后,会印上水渍、长苔藓、变色和腐烂,影响城市和社区的美观,遭到了许多人的厌恶,世界各地的粗野主义建筑和Linnahall的命运一样被废弃或者推倒。
除了Linnahall,影片最后爆发战斗的沙漠基地也是粗野主义建筑群,取景于鹰山的废弃的沙漠鬼城,在现有的建筑群的基础上,诺兰还带领他的团队建造了许多全尺寸的粗野主义建筑,扩大建筑群的同时保持了鬼城衰败的气氛。
电影中的两处粗野主义建筑两处粗野主义建筑群在影片中承担了以Sator阴谋为主导的战火场地,它们和传送门的设计都指向了冷血的反派Sator,展现了Sator生活的正反两面:他是拥有豪华私人游艇、在奢华餐厅就餐、经营高级艺术品、在风景如画的海岸边上度蜜月的富商,同时也是心狠手辣、买卖武器、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残忍恶魔。
鹰山的鬼城废墟
粗野主义建筑在西伯利亚地区很常见,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电影里也对应了Sator的俄罗斯人身份最后,我们来说说画:诺兰为什么选择戈雅的伪作,让主角交给俄罗斯人的妻子Kat呢?
诺兰曾经在他和泰特美术馆的访谈中表示,他最喜欢的画家是弗朗西斯·培根。
培根作品中阴暗低落的情绪和扭曲的笔触是他在《蝙蝠侠》中打造的希斯·莱杰版小丑妆的灵感来源。
戈雅是西班牙十八世纪的著名画家,创造了大量西班牙革命运动时期现实主义的作品,用画笔描绘了西班牙人民反抗欧洲暴政的英勇行为。
作为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道具,导演在一开始始终没有给戈雅的伪作一个正面的镜头,它首先被迈克尔·凯恩塞进购物袋里交给主角,随后在Kat拿起画作,仔细鉴定的时候也依然没能让观众看到,这到底是怎样一幅模仿地唯妙唯俏的戈雅画作。
直到Kat和Sator争执,Sator质问Kat与男主之间的关系时,侍者端上来了一道菜,递到Kat面前,像扯去了她的遮羞布一般揭开了菜罩——一幅戈雅的伪作,画着女像的素描躺在餐盘上。
Kat倒吸一口凉气,谎言无处躲藏。
当我们在研究戈雅时,戈雅画作中的女性始终是绕不开的话题。
戈雅生活在法国大革命时期,城市和上流社会的女性角色开始发生了变化。
他描绘了当时社会中自由女性的千姿百态,记录了许多从家中隐秘的角落里走出来的女性的状态。
其中,最具争议的画作是《裸体的马哈》,和大多数古典主义的裸体油画不同,戈雅画中的马哈慵懒地斜靠在垫子上,看起来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体和欲望。
戈雅的这幅作品被认为是影射了当时皇宫贵族之间的风流韵事,而在戈雅的其他宫廷画中,王后的威风也总是掩盖了一旁的国王。
戈雅笔下的女人代表着开放、权力、风流,这些恰恰是暴君Sator无法忍受的。
他用暴力和手段掌控着妻子Kat,直到Kat收到了这张改变她命运的画作。
饰演Kat的伊丽莎白·德比茨基看起来既有韵味又保持着一种有距离感的古典美,不知道诺兰是不是故意选了一个腿这么长的女演员,Kat以毫不遮盖的绝对身高优势压过了所有的男演员……
小鸟依人电影里还有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演员就是罗伯特·帕丁森。
有些外表帅气的男演员可能会被外表所拖累,因为他们只能演单薄的美男角色,这也是过去我对帕丁森的印象。
现在,你竟然能在电影里看到他的演技,光是坐在那边点杯可乐,都能产生一种让人好奇又不敢靠近了解的气场。
据说电影里的打斗和汽车特技全都是帕丁森自己完成的。
因为疫情关系许久没有踏入影院的朋友们,可以像我一样把《信条》当作是拥抱影院的契机。
诺兰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在影院观看优秀电影的体验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被流媒体取代的。
他的电影足够精彩到让人无法快进、让人不想错过画面中眼睛能够捕捉到的任何一个细节、让人驻留在漆黑的影院里看上两遍、三遍,让人逐字逐句逐帧地感受关于电影的一切。
作者:吴泽源大概谁也没想到,《信条》会成为诺兰迄今为止口碑最两极的电影。
它在豆瓣和IMDb纷纷跌破8分(这对一部诺兰作品来说,简直难以想象),在中国大陆的票房表现也不及预期(上映前两天的票房还不及已在院线待了两周的《八佰》)。
如果我们再由此联想到《信条》在之前被捧到的“业界救市主”地位,它现今遭遇的境况,的确有点尴尬。
不过这种境况或许是因为,《信条》本身就是一部很极端的电影。
诺兰在其中不再强调爱、人性、“何为英雄”、“何为现实”之类大命题,而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对叙事游戏的建构和打磨上。
这让影片故事的复杂程度即使与《记忆碎片》和《盗梦空间》相比,也在呈指数级增长,却也让诺兰被屡屡诟病的缺点——场面调度乏力,情感缺失,内核浅薄,人物扁平功能化——暴露得更为明显。
而叙事框架的俗套(经典间谍动作片格局)和叙事游戏本身的过于复杂(不同时间线在同一空间中的抵牾、冲撞),也让许多观众在观影过程中,逐渐失去了好奇心。
但不管怎么说,《信条》都是一部野心勃勃的巨作。
作为一个既极具主见又善于顺应时代的导演,诺兰的成长与“退”变,都在其中显露无遗。
《信条》片场顺流《信条》是一部正向时间与逆向时间相互交织的电影。
而这已经不是诺兰第一次如此玩弄时间概念了。
在《记忆碎片》里,他就用一条倒叙故事线和一条正叙故事线组成整部影片,并让两条线索在结尾处合流;在《敦刻尔克》中,他则用实验电影般激进的方式,讲述了一个具有三重时间维度的战争/求生故事。
故事的三部分分别有着一周、一天和一小时的跨度,若换成一个思路传统的导演,很可能会采取循序渐进的线性叙述方式,并辅以闪回、旁白等帮助观众理解故事的技巧。
但诺兰完全没有遵循常规或是照顾观众的意思。
就像电影学者大卫·波德维尔所说的那样,一般人会把三重时间维度像砖块般垒到一起,诺兰却把它们拧成了麻花。
这种激进手法,为影片赋予了如音乐般抽象而直接(作用于身体)的力量。
它证明,一部电影不需要强大的思想或意识形态主张,单单是结构与技巧本身,也能为观众带来美感和愉悦。
《敦刻尔克》剧照《星际穿越》是诺兰为数不多的线性叙事电影。
但他在其中依然讨论着时间的相对性。
马修·麦康纳角色在黑洞另一边的十几分钟,已是他女儿在地球上的几十年。
而麦康纳最终之所以能拯救世界,也是借由五维空间的帮助——时间在其中已经成为了一种空间性/实体性存在。
而在《信条》中,诺兰制造的这条时间麻花变得更加复杂。
当我们第一遍观看时,大概都在跟随着约翰·大卫·华盛顿饰演的“主人公”,疲于奔命地跑任务。
但直到影片结尾我们才发现,罗伯特·帕丁森饰演的尼尔才是最早参透“信条”世界中时间真相的人,他比“主人公”与观众都更接近《星际穿越》中的五维人类(以至于他根本懒得向主人公解释时间旅行的运作原理)。
《信条》剧照在这个叙事规则的指引下,原本单调俗套的间谍动作片文本,也变得多维起来。
在第二遍观看时,我们或许会发现这个文本向我们敞开了更多入口:在后半部分的每场戏中,究竟有哪些人是在时间线中正向运行,又有哪些人是在经历了两次逆熵运作后,再次进入正向状态?
在同一场景中,从不同时间刻度处来访的不同角色,各自掌握的信息有哪些不同?
而从未来逆行至此的尼尔,其故事线的完整样貌究竟是怎样的?
他的心态又在其中经历着哪些变化?
这些都是诺兰藏在寻宝图中的细节,热心观众则需要绕过他的种种障眼法,才能通过测验。
除了在叙事游戏方面的进化外,诺兰的电影似乎也在变得更加自我。
在《盗梦空间》里,他还会不厌其烦地用台词解释游戏的规则和运作机制,到了《信条》里,他已经完全不care这些了!
他只是丢出几个热力学和时空旅行概念,剩下的部分,你自己去查好了。
而那些包含爱情、人性大义和英雄主义的说教戏码,在《敦刻尔克》和《信条》中也都被诺兰尽数省略。
许多观众或许会认为他在变得更加冰冷刻板,但这也许只是诺兰在摸清自己长短板后有意做出的选择:这并非自大,而是自知。
《信条》剧照逆流但无论是不是扬长避短,诺兰电影的情感维度的确在不停萎缩。
理科生式思维,似乎让他把情感关系视作了一项必须要去完成的任务,并因此在完成过程中,不断衡量着温度、湿度和距离,无止无休地进行着种种计算。
这使得不论是《盗梦空间》中莱昂纳多对亡妻的思念,还是《星际穿越》中麦康纳面对长大的女儿留下的泪水,都带着几分机械感。
而在《信条》中,《盗梦空间》里每个角色都只是工具人的弱点,又被进一步放大了。
两个半小时的片长,基本由两种戏份组成:NPC玩家介绍游戏规则和后续任务的“过场动画”,和主人公跑任务的段落。
每个角色都扁平得如同纸片;每个人的本性与想法都被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和他们说的台词里,没给观众留下任何回味空间。
当然,帕丁森饰演的尼尔除外,他几乎是片中唯一一个既具有自我意志,又能为了使命安然接受结局的血肉人物。
但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拍一部以尼尔为主角的《记忆碎片》,而如此大费周章,诺兰是不是有些杀鸡用牛刀了?
《信条》片场自从进入好莱坞系统之后,诺兰的电影就像蝙蝠侠身上的盔甲一样,变得愈发笨重。
电影中的大明星越来越多,制作规模越来越豪华,剪辑的逻辑变得越来越清晰(即便是在刻意营造混乱时),汉斯·季默的打击乐也在敲得越来越响(虽然这次的配乐换成了LudwigGoransson,但殊途同归)。
我们不知道这是诺兰对好莱坞审美的迎合,还是他从中找到了真实的自己。
但他的人物的确在变得愈发面目模糊,可以相互替换。
从《失眠症》到《信条》的近二十年里,诺兰的美学系统在一步步走向机械,失掉了他在《追随》与《记忆碎片》中震慑观众的根基:人性的测不准原理。
主人公可以将一切记忆分门别类,记录为证据,可以依据文字指示与理性判断,做出一个个看似正确的选择。
但他唯一忘记的,是把自己作为人类的不可预测性放在等式中,而这导致了其命运的全线崩塌——诺兰的电影从来都不是被角色驱动的,但至少在早期作品中,他还愿意把人类在强设定情境下的应激反应纳入公式中,而现在我们看到的,只是人性的影子。
《信条》片场这也造成了诺兰电影的悖论:他的叙事策略是如此激进,但他的作品内核以及对内核的表达方式,却又常常是如此保守,在2020年9月之前,我们很难想象会有一部时空旅行电影抗拒着自由意志的存在,但诺兰偏偏做到了。
诺兰的激进与保守,正如片中代表正向与逆向的红蓝小分队一样,在他大脑中同时战斗着。
而我们至少要因此而赞美诺兰。
他把自己头脑中的矛盾和挣扎用令人眼花缭乱的方式,搬上了银幕。
从这个意义上,我们见证的并非爆米花大片,也不是无限靠拢电子游戏的电影,而是当代电影图景中一次最壮观的行为艺术。
被低估的《信条》_哔哩哔哩 (゜-゜)つロ 干杯-bilibili从《记忆碎片》用正序和倒叙两种手法讲故事,到《盗梦空间》梦境中时间变慢,到《星际穿越》中引力使时间变慢,再到《敦刻尔克》的三段时空,“时间”是诺兰的电影里最常见的元素之一。
《信条》的主题仍然是时间,不过这次不再是时间变慢,而是时间倒流。
尤其是正向人物、逆向人物同时出现在同一个镜头,让人瞠目结舌。
《信条》目前豆瓣评分8.0,这个分数对于其它导演来说是成功,但对于普遍8.5分甚至9分的诺兰来说是失利。
这篇文章主要是解读电影里剧情和细节,帮助大家理解这部电影,至于电影的好坏就交给你们自己判断了。
只要有一个人看完这篇文章后决定多打1星,那这篇文章就没有白写。
剧透分割线某月14号,身为CIA探员的男主角接到一宗任务,去基辅歌剧院拿到钚241。
(当然,看到后面我们会知道其实它不是钚241,而是逆转熵的算法的一部分。
)除了男主角之外,还有两方势力想得到算法,分别是俄罗斯寡头萨塔尔的手下,以及乌克兰特警。
男主角成功拿到算法,开始拆除歌剧院的炸弹。
他的第一个任务是拆弹,最后一个任务也是拆弹。
男主角伪装成了乌克兰特警,结果被乌克兰特警识破了。
就在乌克兰特警即将杀死他的时候,有个人用逆向子弹杀了特警,救了男主角。
这个人的背包上有一个红色挂件,其实他就是尼尔。
男主角撤离时遭到队友背叛,面对刑事逼供他选择了服下毒药。
服下毒药的男主角却活了下来。
原来,这不是毒药,而是让人假死的药。
上司说,这是信条组织对他的考验,考验他会不会为了保密而服药自杀。
(看到后面我们会发现什么考验、测试都是幌子,其实男主角就是信条组织的创始人。
)男主角通过了考验,成为信条组织的成员。
外界都以为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服药自杀了,以为他已经死了,所以他没有名字,没有身份,什么都没有,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电影从头到尾都没提到他的名字,演员表上也写的是他叫The Protagonist,即主角。
男主角刚加入信条组织就奉命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战,这不是核战争,而是来自未来的攻击。
劳拉博士给男主角展示了大量逆向物品。
所谓逆向物品,就是一切动作全部倒转的物品。
比如正向子弹是从手枪发射出去,而逆向子弹则是从枪靶上退回到手枪中。
正向子弹是从手上掉到桌子上,逆向子弹是从桌子上“飞”到手上。
劳拉博士说,这是一场战争的残片。
这场战争指的不是发生在斯塔克12号的战争,而是发生在未来的大型战争,所以留下了大量战争残片,以至于能堆满整个房间。
《信条》的成本高达2亿美元,经费绝对不是问题。
但诺兰还是选择了留白,没有拍摄未来战争,而是让我们自己想象未来战争的惨烈。
男主角分析逆向子弹的材料,顺藤摸瓜找到了印度军火商普利亚。
与此同时,信条组织给男主角分配了一个助手尼尔。
(安排尼尔做男主角的助手的人其实就是未来的男主角。
)尼尔第一次和男主角见面就知道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喝酒,给他点了可乐。
男主角说他宁愿喝苏打水,尼尔说:鬼才信。
对男主角来说,他是刚刚认识尼尔。
但对尼尔来说,他已经认识男主角几十年了。
在未来的某一天,男主角会招募尼尔,这个时候他们之间的情况会反过来,对尼尔来说是刚刚认识男主角,但对男主角来说他已经认识尼尔几十年了。
男主角和尼尔见到了普利亚。
原来普利亚也是信条组织的成员,普利亚叫男主角去找萨塔尔。
其实叫普利亚做这件事的人正是未来的男主角,所以是未来的男主角叫普利亚叫现在的男主角去找萨塔尔。
但是普利亚只知道是信条组织的高层叫她这么做的,却不知道这个高层就是未来的男主角。
普利亚以为她在利用男主角,殊不知是未来的男主角在利用她。
男主角决定从萨塔尔的妻子凯瑟琳入手,而萨塔尔的手中有凯瑟琳的把柄,也就是一幅画。
随后,男主角和尼尔去自由港仓库偷这幅画。
值得一提的是飞机撞自由港仓库是实拍的,诺兰真的买了一艘飞机,然后让它撞仓库。
这一期间,他们遭到两个黑衣人的袭击。
一个黑衣人和男主角打了起来。
这个黑衣人打架是倒着打架。
就在男主角要杀了黑衣人的时候,尼尔制止了他,叫他留个活口。
黑衣人逃跑是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律,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滑了出去。
男主角问另一个黑衣人的下落,尼尔谎称他把他解决了。
事后男主角再次找到普利亚。
普利亚一听就知道这两个黑衣人其实是同一个人。
普利亚还告诉男主角,钚241(其实是算法)现在在乌克兰国家安全局手中,他可以靠钚241接近萨塔尔。
通过这番谈话,男主角发现普利亚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他。
男主角由此得知普利亚并不是全心全意帮他,而是别有用心。
男主角此时还是一个菜鸟,但并不是傻子。
他一边按照普利亚的话行动,一边也在提防普利亚,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男主角见到了萨塔尔,萨塔尔却想杀了他,男主角一句“你喜欢听歌剧吗”化解了危机。
次日,男主角说他可以帮萨塔尔抢钚241(其实是算法)。
晚上,萨塔尔的下属偷他的黄金被他抓住了。
黄金自动就从箱子里“飞”到了萨塔尔的手里,说明这是逆向的黄金。
再结合萨塔尔对男主角说的他小时候的经历,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萨塔尔叫下属把逆向黄金埋在指定地点,被年轻的自己挖到。
这就是普利亚说的“逆向时间胶囊”,未来埋进去的东西会被过去的人挖到。
这就是为什么小时候的萨塔尔挖到了一箱黄金,上面还有一张写着他的名字的纸,纸上还写着详细的攻略,告诉年轻的萨塔尔如何利用这箱黄金作为启动资金发家致富。
小萨塔尔挖到黄金不是巧合,是老萨塔尔知道小萨塔尔会去哪里挖东西,就把逆向黄金埋在那个地方。
男主角刚从乌克兰国家安全局手中抢到了算法就被萨塔尔找到了。
萨塔尔抢算法这一段可能是整部电影最复杂的一段,相对来说最后的斯塔克12号大战都比较容易理解。
萨塔尔的车是倒着开的,他戴着氧气面罩,而凯瑟琳没有戴氧气面罩,这说明萨塔尔是逆向的,而凯瑟琳是正向的。
萨塔尔做的事情其实就是后面艾弗斯说的“时间钳形行动”。
现在有两个萨塔尔,一个是正向萨塔尔,一个是逆向萨塔尔,他们要通过时间钳形行动抢走男主角手中的算法。
此时男主角能听到逆向萨塔尔说的话,声音是从箱子里传出来的,而且是倒着说话。
男主角看见后视镜是破碎的,结果逆向萨塔尔的车撞了后视镜一下后,后视镜却变得完好无损了。
逆向萨塔尔用凯瑟琳要挟男主角,叫男主角把算法扔过来。
我们看见男主角把箱子扔给了逆向萨塔尔,但没看见他还有一个动作,他是把空箱子扔给了逆向萨塔尔,然后把算法扔进了银色汽车。
这个过程被逆向萨塔尔看见了,他通过无线电告诉正向萨塔尔,算法在银色汽车里。
此时正向萨塔尔在红色房间旁边的密室里,他没有出去,而是叫下属拿走了算法。
男主角被萨塔尔的下属抓进了红色房间。
他看见对面的蓝色房间里,逆向萨塔尔逼问他算法的下落。
蓝色房间里的空气是逆向的,所以逆向萨塔尔不需要戴氧气面罩,正向凯瑟琳却需要戴氧气面罩。
男主角骗他说算法在宝马车里,其实此时两个萨塔尔都已经知道了算法的下落,并且已经拿到了算法。
这时,正向萨塔尔走出密室,出现在了红色房间,打了男主角一顿,因为他知道男主角在撒谎。
尼尔叫的增援来了,两个萨塔尔同时走进旋转门,然后凭空消失了。
男主角问:他去哪儿了?
艾弗斯说:他去了过去。
这种现象之前也发生过,男主角在自由港仓库的时候看见旋转门里突然出现了两个黑衣人。
这两件事我们可以总结出一个规律:一个人从正时间进入逆时间,人们会看见两个他凭空消失了。
一个人从逆时间进入正时间,人们会看见两个他凭空出现了。
出现这两种现象的原因我们等会儿再分析。
凯瑟琳中了逆向子弹,逆向子弹对正向人的伤害很大,她在正时间活不久,男主角提出带着她一起去逆时间。
男主角走进旋转门,进入逆时间。
他需要戴上特制的氧气面罩,因为正向的氧气无法进入逆转的肺。
此时,时光开始倒流。
鸟是倒着飞的,车是倒着开的,人也是倒着走的。
对男主角来说一切都是倒着的,对其它人来说男主角的一切行为也是倒着的。
比如男主角吃饭的时候,在其它人看来他不是把饭吃进去,而是把饭吐出来;再比如他拉屎的时候……男主角进入逆时间后,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银色汽车。
其实算法就在这辆汽车里,但男主角此时还没意识到。
男主角看见路边的空箱子,他把窃听器和追踪器放进了箱子里。
过了一会儿,箱子“飞”到了逆向的萨塔尔的车里,于是男主角就能知道逆向萨塔尔说的话,以及他的位置,从而可以追踪萨塔尔。
后来逆向萨塔尔又将箱子“扔”给了正向男主角,这就是为什么正向男主角能听到逆向萨塔尔说的话。
与此同时,算法从逆向男主角的车里“飞”到了正向男主角的手上。
男主角这才意识到之前他看到的银色汽车就是自己开的这辆,之前他把算法扔到银色汽车里,也是扔到了现在他开的这辆车里。
但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算法已经被萨塔尔拿走了。
逆向萨塔尔撞翻了逆向男主角,并且点燃了汽车。
汽车爆炸了,下一秒却结冰了,因为逆时间一切都是逆向的,热传导也是逆向的。
我们再从萨塔尔的视角回顾一下这件事。
正向萨塔尔家暴凯瑟琳后就一直躲在红色房间旁的密室里,等待逆向萨塔尔给他通风报信。
正向萨塔尔一直等到男主角被自己的手下抓起来才出现。
男主角在逆向萨塔尔的审讯下谎称算法在宝马车里,正向萨塔尔从密室走出来打了他一顿。
随后,正向萨塔尔进入旋转门,进入了逆时间,变成了逆向萨塔尔。
逆向萨塔尔开始审讯男主角,并且对凯瑟琳开了一枪。
他的所有动作的顺序和男主角看到的都是相反的。
他走出蓝色房间后,在宝马车里找算法,却没找到。
他上车追正向男主角,看见正向男主角把空箱子扔给了他,然后把算法扔进了银色汽车里 ,于是他将这件事告诉了正向萨塔尔。
尽管男主角逆转了时空,也没有改变萨塔尔拿到了算法的事实。
这时,男主角才终于明白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就算逆转时间也不能改变。
诺兰的电影里多次提到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是不能改变的。
这就是“诺维科夫自洽性原则”。
人可以回到过去,但是不能因此改变历史的进程。
其基本含义为,我们的世界是已经被改变过的最终结局。
诺维科夫自洽性原则在《信条》中频频出现,比如凯瑟琳看见有人跳海,最后得知那个人就是自己。
再比如男主角在自由港遇到的黑衣人,男主角看见有一辆银色汽车从翻倒在地变为了正常行驶,男主角最后看见有个人替他挡了一枪……《星际穿越》也是类似的设定,男主角觉得有个人在帮他,后来才知道当初帮他的人就是他自己。
诺兰多次强调过去不可改变,就是为了表达:我们不能改变过去,但我们可以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逆向男主角回到了自由港仓库,这才发现当时他遇到的黑衣人就是自己。
这时他才明白,从对方的视角看,他是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前提下滑了出去。
但从他的视角看,他是被飞机的发动机吹了进去。
逆向男主角进入旋转门来到了正时间,尼尔扒下了他的面罩,发现他就是男主角,所以尼尔在男主角要打死黑衣人的时候阻止了他。
男主角再次见到了普利亚。
普利亚告诉男主角,未来有个女科学家发明了逆转熵的算法。
她就像奥本海默一样,一发明算法就后悔了,因为这个算法会让世界毁灭。
她只好将这个算法分成了9个部分送到过去,然后自杀了。
未来人仍然不肯罢休,他们用逆向时间胶囊和萨塔尔联系,指引萨塔尔去找这个算法的9个部分。
萨塔尔之前已经找到8个部分,如今第9个部分也找到了,正是男主角帮他从乌克兰国家安全局的手中抢到的。
男主角一直觉得这个行动中有内鬼,他曾以为内鬼是尼尔,现在他终于知道内鬼是普利亚,她表面上是信条组织的成员,实际上是萨塔尔的人,她的目的就是让男主角帮萨塔尔抢到算法,而她的阴谋也得逞了。
男主角说他是这个行动的主角,普利亚对此却嗤之以鼻,说他只是一个龙套。
男主角还得知还得知萨塔尔将算法的开关和他的手环相连,一旦他的心脏停止跳动,算法就会启动,从而毁灭世界。
萨塔尔想要自杀,并且让全世界给他陪葬,而时间地点就是他和凯瑟琳在越南度假的时候。
那天是14号,基辅歌剧院爆炸、斯塔克12号爆炸、越南度假都是这一天。
他们兵分两路,男主角、尼尔去抢夺萨塔尔放在斯塔克12号的算法,凯瑟琳去越南拖住萨塔尔,阻止他自杀。
男主角、艾弗斯在逆时间呆了一段时间后,等到14号那天再次进入旋转门来到了正时间。
尼尔同样是在逆时间里一直呆到14号,但是没有进入旋转门。
凯瑟琳则是一直回到13号,再进入旋转门。
男主角、艾弗斯、凯瑟琳已经变成了正向的,所以都不需要戴氧气面罩,而尼尔仍然需要戴氧气面罩。
越南度假的时候,正向萨塔尔和正向凯瑟琳吵了一架,然后都离开了游轮,其中萨塔尔去指挥下属去基辅歌剧院抢算法了,凯瑟琳则是去陪儿子了。
从未来来的逆向萨塔尔、从未来来的逆向凯瑟琳回到了游轮,他们都假装成刚刚离开游轮的正向萨塔尔和正向凯瑟琳。
只不过凯瑟琳知道她面前的萨塔尔是逆向萨塔尔,而萨塔尔却不知道面前的凯瑟琳是逆向凯瑟琳,他以为面前的凯瑟琳是正向凯瑟琳,因为未来的凯瑟琳已经被他用逆向子弹杀了,没法从未来来到现在了。
逆向凯瑟琳给逆向萨塔尔展示了她的枪伤,逆向萨塔尔瞬间就明白她不是正向凯瑟琳,而是逆向的凯瑟琳。
但他知道得太晚了,逆向凯瑟琳杀了他,处理了尸体。
逆向凯瑟琳跳进了海里,恰好被正向凯瑟琳看到。
逆向凯瑟琳杀了逆向萨塔尔,但是世界并没有毁灭,因为男主角这边抢夺算法的计划成功了。
他们计划分成正向部队(红队)、逆向部队(蓝队)两个小队用时间钳形行动抢夺算法,因为萨塔尔也有正向部队和逆向部队。
红队和蓝队同时进行,时间都是10分钟。
片名Tenet就是两个顺序相反的Ten。
红队和蓝队的时间是完全相反的,红队开始行动的时候,蓝队已经结束了行动;而蓝队开始行动的时候,红队已经结束了行动。
所以红队下飞机的时候,看见蓝队倒着从集装箱里走出来;蓝队正着从集装箱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红队倒着下了飞机。
男主角和艾弗斯进入了基地,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男主角还看到地上有一个蓝队队员的尸体。
他想翻蓝队队员的包里有没有手榴弹,却看见他的包上有一个红色挂件,从而得知他就是之前(其实就是今天)在基辅歌剧院救了他一命的人。
就在逆向萨塔尔叫下属杀了男主角的时候,死去的蓝队队员突然复活了,替男主角挡了一枪,并且撬开了锁,然后在男主角、艾弗斯进门后关上了门,倒着跑了出去。
男主角、艾弗斯杀了萨塔尔的下属,拿到了算法。
虽然拿到了算法,但是竖井上还有一个炸弹,会在第10分钟爆炸造成山崩,现在距爆炸只有10秒了。
眼看就要被山崩活埋的时候,天上掉下来一根绳子,将他们拉了出去,拉他们出去的正是尼尔。
原来,尼尔本来是蓝队队员,中途他改变计划了。
他进入基地里的旋转门,进入了正时间,扔下绳子,开车把男主角和艾弗斯救了出去。
他去往旋转门的时候我们还能看见一个倒着跑的人,这个也是他,就是即将去开车的他。
男主角被救出来后,看见尼尔背包上的红色挂件,他终于明白,救了他多次的人正是尼尔。
在歌剧院救了他一次,在自由港阻止他杀了另一个他,刚才又将他拉出了基地。
不仅如此,等会儿他还要再次进入旋转门。
这一次他进入旋转门的时候,看不到窗户另一边的自己走进旋转门,因为他这次必死无疑。
但他还是进入了旋转门,帮男主角、艾弗斯撬开了基地的门,并且帮男主角挡一枪,然后壮烈牺牲。
男主角问尼尔时谁招募的他,尼尔说招募他的人就是未来的男主角。
尼尔还告诉男主角,这整个行动就是一次大型的时间钳形行动,而未来的男主角就是这个行动的总指挥。
未来的男主角是这个大型时间钳形行动的红队成员,而尼尔是蓝队成员,他不是从10多天后回到10多天前那么简单,而是从几十年后回到几十年前。
现在尼尔还是一个小孩子,他要先长大成人,长大后被男主角招募,进入旋转门,然后回到基辅歌剧院爆炸那天见到男主角。
他独自在逆时间中生活几十年,然而才陪伴男主角短短几十天的时间就要为他挡子弹而牺牲。
而且结局早已注定,是不能改变的。
尼尔是从未来来的,所以对他来说他已经认识男主角很久了,但对男主角来说他才刚认识尼尔。
对尼尔来说他们的友情已经走到了终点,但对男主角来说这是他们的友情的起点。
这样的剧情让人联想到《终结者2》。
约翰·康纳遭到来自未来的T-1000的追杀,同样来自未来的T-800救了他。
而派T-800来救约翰·康纳的人,正是未来的约翰·康纳,而且电影最后T-800也牺牲了。
只不过《终结者2》是一开始就揭晓了T-800是未来的约翰·康纳派来的,《信条》则是最后才揭晓。
《终结者1》、《终结者3》、《终结者4》、《终结者6》也是类似的剧情。
电影最后,凯瑟琳看见一辆汽车在监视她,就把时间地点发了出去。
未来的男主角收到了时间地点,他回到过去在普利亚杀死凯瑟琳之前反杀了她。
他还说,他才是主角,其它人都是龙套。
男主角和尼尔的友情开始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友情结束的地方,他们的友情结束的地方也是他们的友情开始的地方。
整部电影也是如此,一开始时间是正流的,从男主角被萨塔尔审讯时开始逆流,时间回到自由港那天,再回到电影开始的那一天。
整部电影就像片名Tenet一样是一个回文结构。
网上有个段子,说罗伯特·帕丁森收到通知去拍《信条》前传,约翰·大卫·华盛顿收到通知去拍《信条》续集,结果他们发现他们拍的是同一部电影。
最后再说一下电影里的几个细节。
1.萨特方碑。
人们在庞贝古城遗迹挖掘出一个石碑,上面写的是:SATORAREPOTENETOPERAROTAS
这是一个回文石碑,不管你从哪个方向看它都是同样的5个单词。
而且这5个单词全都出现在了电影里。
SATOR就是萨塔尔,AREPO是凯瑟琳认识的画家的名字,TENET是信条组织,OPERA是歌剧,ROTAS是自由港仓库公司的名字。
2.尼尔可能就是凯瑟琳的儿子麦克斯。
片名Tenet出自庞贝古城遗迹的萨特方碑,而电影麦克斯曾去庞贝旅游。
尼尔和男主角第一次见面就问他:你会挟持女人和小孩做人质吗?
“女人和小孩”指的就是凯瑟琳和麦克斯。
当男主角提出要和凯瑟琳一起进入逆时间的时候,尼尔很爽快地同意了。
凯瑟琳不记得她和萨塔尔度假的具体日期,尼尔却清晰地记得是14号,连男主角都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男主角救了凯瑟琳和麦克斯,麦克斯长大后又报答男主角,这也很符合电影中“因果循环”的议题。
在和男主角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尼尔亲眼看见男主角多次拯救凯瑟琳,把凯瑟琳视为最重要的人,所以最后尼尔愿意牺牲自己拯救男主角。
至于尼尔到底是不是麦克斯,就像《盗梦空间》的陀螺一样是个开放式问题,没有标准答案。
3.电影中时间逆流的原理。
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孤立系统中熵只会增加,或者保持不变。
麦克斯韦假想过一种能和熵增相抗衡的能量控制机制——可以逆转热力学第二定律的麦克斯韦妖。
《信条》中,未来人就发明了这种能量控制机制——旋转门。
从红色房间进入旋转门,人或物体变成了逆向的,在他看来整个世界都是逆向的,连时间也是逆向的。
从蓝色房间进入旋转门,世界恢复正常。
4.为什么男主角在自由港看见两个他同时出现,在审讯室同时看见两个萨塔尔同时消失?
约翰·惠勒提出了单电子宇宙理论,电影中尼尔也曾对男主角提到过该理论,而且蓝队的队长也叫惠勒。
所有的电子和反电子是唯一一个电子在时间中前行并回溯的结果。
截取整个宇宙时间线的任一时刻,这个电子会因为自身时间线在宇宙时间线中循环而被截取很多次,并且全都是这个电子。
既然有反粒子,就有“反人”,所以电影中可以同时出现两个甚至多个同一个人。
下面这张图,你可以将这条曲线看做一个电子,也可以看做一个人,其中竖轴代表时间。
假设这是一个人,他叫甲,他一开始在正时间,当时间为3的时候,他进入旋转门,进入了逆时间。
假如这个时候乙在旋转门外面,就会发现两个甲凭空消失了。
那么甲去哪儿了呢?
答案是他去了过去。
这就是男主角在审讯室看见两个萨塔尔凭空消失的原因。
当甲在逆时间中前行,来到了时间为1的时候,他再次进入旋转门,进入正时间。
假如这个时候乙在旋转门外面,就会发现两个甲凭空出现了。
这就是男主角在自由港仓库看见两个他凭空出现的原因。
一个人从正时间进入逆时间,人们会看见两个他凭空消失了。
一个人从逆时间进入正时间,人们会看见两个他凭空出现了。
在时间为1和2之间的时候,这个世界同时存在2个甲。
在时间为2和3之间的时候,这个世界同时存在3个甲。
假如甲不停地走进旋转门,不停地进入正时间和逆时间,那么同一时间我们可以看见无数个甲,这就是惠勒所说的全世界的电子和反电子其实都是同一个电子。
《信条》确实太复杂了,比诺兰以往任何一部电影都更复杂。
如果你坚持看到这里,或许你会觉得这部电影的确不止8.0分。
有时候一部电影的价值并不会一上映就被人们发现,很可能要很多年后人们才会发现它的价值。
就像《银翼杀手》,刚上映的时候人们都觉得它是烂片,几十年后才发现它是神作。
《信条》刚上映的时候, 人们纷纷说, 诺兰失手了。
也许未来有一天,人们突然发现, 这部电影被低估了。
也许《信条》的评分会像电影中的剧情那样,现在从8.5降到了8.0,过段时间可能还要降到7.5,但未来有一天它会从7.5重新升到8.0,从8.0升到8.5,再从8.5升到……
大量剧透!!!
今天二刷结束后对最后的temporal pincer movement的分析尝试。
首先这次的任务目标并不是阻止爆炸,而是要在倒计时结束且Sator还未自杀前,取出会引起世界时间逆转的算法。
一旦算法取出了,就算Kat虐杀Sator或者倒计时结束炸弹爆炸,也不会导致世界末日。
红队和蓝队在十分钟内时间流向相反,红队为正,蓝队为逆,即红队开始任务时蓝队已经结束任务,所以能得到蓝队获取的所有地形和战略信息,来更好地展开任务。
下图是我画的任务示意图,Neil的任务轨迹是用绿色的线表示的。
(红色的数字是红队手表上显示的倒计时,绿色的是蓝队、Neil的倒计时)
红队的任务是要掩护Ives和主角两个人组成的splinter group进入基地内部取出algorithm算法。
一下是一些重要的时间节点:1. Neil和蓝队一起展开任务(此时是红队的任务尾声),所有队员是逆时间作战。
2. 在红队和蓝队倒计时都为5:00时两队同时攻击一座建筑掩护splinter group进入基地地下内部。
3. Neil的倒计时还剩四分钟左右的时候,看到Volkov(俄国雇佣兵)在基地入口设下陷阱,决定通过基地的timestile(转换entropy方向的旋转门)回到正时间去提醒主角和Ives。
Neil在进入timestile蓝门前看到对面未来的自己倒退着进入红门,确认自己可以进行inversion(这点是主角在Sator拷问他之后第一次进门的时候Ives强调的,如果你没有看到玻璃对面的自己进入机器意味着你有去无回。
这个细节出现了很多遍,逆时间主角在vault和自己肉搏的时候就是观察到对面自己未来的动作之后,才挣脱正时间的自己进了机器。
)4. Neil回到正时间线任务开始4分钟左右,开车追赶主角和Ives,但没有赶上,眼睁睁看着主角进入基地入口触发机关,入口被机关炸塌陷了。
5. Neil把绳子扔进主角所在的基地中心,把主角和Ives拉了上来。
向主角告别,再次进入了timestile回到逆时间。
(三个人死里逃生之后Ives问主角是怎么打开锁的,主角表示不是他打开的,Neil应该是从这里知道他再次拯救主角的宿命)6. Neil打开锁住的铁门。
7. Neil为主角挡枪身亡。
补充的一些细节:基地内有timestile这个时间机器Ives在briefing的时候提到过,正是因为这个机器所以基地的敌人里也有逆时间士兵。
如果Neil没有任务进行一半进行inversion的话,是不会见到结束任务的主角的,正如之前所说在红队任务开始的时候蓝队的任务就结束了,所以Neil其他的蓝队队友早在十分钟前就离开了战场。
从主角的视角来看5,6,7的顺序则是7,6,5,所以在Volkov隔着铁门举枪威胁的时候,主角看到背包上有红绳的士兵起身挡枪,门被打开,士兵倒退着从timestile离开。
在一些大佬的影评里面看到说Neil是在这个时候去歌剧院救下的主角,但我更倾向于歌剧院的Neil发生在Neil与主角正式见面之前(见面的那个餐厅似乎是叫mumbai yacht?),因为在歌剧院的时候Neil是正时间的,如果此时Neil赶去乌克兰营救主角再回到stalsk-12开锁感觉有点奇怪。
我自己的想法是Neil之前在另一趟时间旅行的时候救了乌克兰的主角,此时完成移除algorithm的任务之后直接回到了基地的timestile接下子弹赴死。
关于Neil挡枪的细节其实我有一点没想明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Volkov开枪用的并不是逆子弹而是正常子弹,所以这颗子弹的轨迹对于逆时间的Neil而言的顺序是子弹从落点回到枪膛,然后Volkov松开扳机。
那么如果按照主角和自己打斗那一段剧情的逻辑,在这颗子弹回到枪膛之前,Neil一从Timestile出来身上就已经会出现子弹造成的致命伤了。
(主角在游轮上伤口就开始滴血,而对于逆时间的主角来说此时打斗还未发生。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Neil就是一经过timestile来到逆时间,身上就凭空扎着一颗子弹,但是这个致命伤并没有让他死亡,直到他开完锁后这个子弹离开他的身体回到枪膛,他才牺牲,这个顺序….? 这也是我对这个机制最大的困惑之处,everything that happened will happen,就像主角自己与未来的自己搏斗这件事情已经发生,所以在未来他一定会通过时间机器回到过去完成这件事,那么他的自由意志完全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把控力吗。。。
确实Neil在主角得知了是自己在于自己搏斗这件事情后解释说,如果当时告诉你了,谁知道你会怎么做,但这看起来完全就是宿命论耶!!!
我的脑力只能至此,再想下去是虐待自己,欢迎大家讨论指正,土下座!
诺兰为大家提供了一套新的时间旅行观一、时间旅行要想看懂《信条》,就必须理解时间旅行的概念。
在我们通常的认知中,时间旅行分为两种类型:去往未来、 回到过去。
先说去往未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每时每秒都在去往未来。
广义相对论提出后,人们发现时间并不是一个恒定量,运动快、引力强的地方,时间就慢。
所以当速度或者引力极大的时候,就能出现前往未来的时间旅行的现象了。
举个例子:在诺兰的《星际穿越》里,男主受到黑洞引力的影响,时间流逝变慢,穿越黑洞后,男主实际上完成了一次时间旅行:即只用了数个小时,就来到了地球的几十年后。
“去往未来”听上去还比较靠谱,但是“回到过去”就不那么好办了。
依据相对论,当速度加大到超过光速的时候,时间会逆转。
但光速是宇宙极限值。
这导致了”逆转未来“,成了理论上不可能的事情。
为了验证”穿越回过去“是否真的可行,霍金甚至在2009年的6月28日,举办了“时间旅行者派对”,在这个派对前,他没有邀请任何一个人,在派对结束后才寄出请柬。
霍金的假设是,如果未来有人收到请柬,那么就会拜访这个派对。
但很可惜的是,6月28号的派对,没有人来。
所以,“回到过去” 现在来看,来并不可行。
当然,大家对此,做了各种原因猜想。
比如,穿越到过去的人通常以量子形态存在,无法和过去的人产生交流,因此霍金的派对,可能有人来了,但是你看不到他。
或者说,因为“祖父悖论”存在,穿越从逻辑上就行不通。
当然攻击”祖父悖论“的人,也给出了自圆其说的”平行宇宙“理论,即,穿越回去,就会开启一条新时间线,所以原来的祖父和现在你看到的祖父,可能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在《信条》里,诺兰非常豪气的无视了“祖父悖论”,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在他的设定里,所有人共享一条时间线,所有人都在一条马路上开车,只不过有的人从前往后开,有的人从后往前开。
举个例子:假设我的一天是这么过的:起床、上班、回家,睡觉,渡过了24小时。
在诺兰的设定里,我可以开时间的倒车,从现在回到过去,于是刚刚24小时世界上的事情,像是录像带倒带一样在我眼前飘过,我会看到我“睡觉”,“回家”,“上班” 、”起床“。
开倒车的我,可能觉得很新奇,会大喊大叫“太牛了!
”这个时候,时间磁带上已经记录下了这些内容:
任何来到这个时间线的人,都可能会碰到两个“我"如果我回到24小时前,如果再调转车头,那么我会看到这24小时里,我起床、上班、回家的经历,同时还能看到开倒车的我,叫着“!
了牛太”,倒序飘过。
此时我会说一句,“太傻了!
”
我经历了这段24小时三次,因此在这个时间线上,就会有三个我。
三个我做过的事情,都会如实的记录在时间磁带上,这就叫诺兰说的“what happened is happened”.同时,从任何一个我的视角看去,都会看到其它两个我在这条时间上留下的痕迹。
所以我经历第一个24小时的时候,会看到一个开倒车的我,叫着“了牛太”,同时会看到第三个我说“太傻了”。
同样的,第二个我,看到第一个我的一天,也会看到第三个我在大惊小怪。
我们发现,在这个设定下,我在第一次经历时间线的时候,看到了几个我,就代表我注定穿越几次。
这24小时会发生的时间线反复横跳,其实上天早已把剧本写好,甚至无关无关时间先后。
这是诺兰的基本时间穿越观。
在这个穿越观念下,就有可能形成“时间钳子”:两个“我”可以在这条时间线上的两头,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协作工作。
不仅人变多了一倍,那个开倒车的我还因为已经经历过24小时,所以我知道时间线上的敌人下一步动作是什么,所以策略值也大增。
时间旅行的概念,你已经知道了。
那么来解释一下电影里另一个概念:“熵”。
关于熵,我们需要知道它的两个特性:宇宙的熵是在不断增大的。
熵增和时间是同方向的。
举个例子,你的房间可能最开始很整洁,但是过了一周就变乱了。
你的房间的熵增加了。
如果你不付出劳动,房间不会自动变整齐。
这就是所谓的“熵增定律”:从整体来看,随着时间流逝,熵一定是增加的,不会自发的减少。
但是在《信条》里,由于黑科技的出现,“熵”在时间逆转的世界里,是减小的。
所以在逆向时间里,不仅时间的磁带在倒放,你做的一切动作,都会引起相反的结果。
比如点火会让温度下降,踩水坑会让水更加聚集,发射子弹会让子弹从远处飞回枪膛。
在电影里,诺兰在时间上增加熵的概念,第一,能是给时间旅行提供一些科学背景,即:回到过去之所以可行,是因为我们可能改变熵增和熵减的方向。
第二,也给电影带来视觉奇观,比如踩下去水洼变小等,火烧汽车,造成男主冻伤。
熵在这里很有趣,但是其实无关紧要。
二、电影的时间线分析电影的时间线,如果从男主角一个人看出去,他经历的主要事件线是这样的,歌剧院任务,男主因为乌克兰警察出尔反尔,任务失败男主被迫自杀、被救醒,接到拯救世界的任务为了见到Satro,接触Kat炸飞机偷画见到Satro,获得信任,帮他找钚241男主拿到钚,被Satro抢走,男主和Neil成功阻止演算机埋入地下Kat杀掉Satro而全片里,6、7、8 三个环节,都是在一段时间轴上反复横跳,最关键,最经典的是6 和7 两个片段。
至于其它事件,无非是因为这三段横跳,导致一些投影,比如男主突然看到了穿越回来的自己,Kat看到一个女生跳进海里,其实是自己。
逆行追逐这个戏的视角,是从Kat 和 男主的视角来拍摄,由于Kat 和男主在这个过程不是主要穿越人,所以他们会看到的由于别人穿越导致的各种奇异现象,包括车子逆行,子弹飞回。
观众因此更加一脸懵逼。
而为了弄懂时间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需要从”穿越“的人那里下手。
整场戏里,穿越人是Satro,因此以他的视角来看,就非常清晰了:1、Satro 抓到了凯特,家暴了一番,自己小弟抓住了男主,送回了红房间。
2、他询问男主“金属在哪里”,男主还没从懵逼中反应过来,支援部队到来,Satro进入旋转门,穿越逃跑3、Satro进入蓝房间,开始开倒车,看到几分钟前的男主,听男主说“箱子”在“宝马副驾驶上”4、打了Kat一枪,并威胁男主 #注意,3 和 4 在男主的视角中是 Satro先打了Kat,他才说箱子的地方的。
但是逆转后的Satro,需要反过来做一遍才行,也就是他会先听到男主说箱子地址,再去给Kat一枪,才能保证一男主受威胁,会说那句话。
5、Satro带着Kat,回到十几分钟前,在男主开车的路上,找到宝马副驾驶,发现没有钚241,5、路上遇到了逆转回来同样开倒车的男主一行,萨拓怒把男主的车炸了之后,离开;5、Satro开倒车,回到这段时间的起点,把凯特又送回了红房间,此时凯特已经回到了事情刚刚开始的地方,也就是1的时间线上。
6、Satro离开,拿到了金属块,然后继续开倒车来到1个星期之前的越南,希望和妻子共度美好时光。
这里面会有几个逻辑bug:1、Kat视角,由于Kat一直没有逆转,但是他也随着Satro的逆转在时间线上漂移。
为了处理这个问题,大家可以把Kat当成一个随行手办即可,而物品是可以随着时间线主人的方向,去往未来或者过去的。
2、Satro在逆转回去的时候,是否已经知道几分钟前,男主看到逆转的自己的行为?
电影里显示的是不知道,但是如果不知道,他如何能想到,男主在说了箱子地址后,再做一系列威胁男主的动作,保证男主会说出箱子的地址?
这种小BUG,诺兰的建议是”感受它就好“。
第二次时间钳子行动,则非常的妙,我认为是时间钳子的完美应用。
这段事件是男主和Neil分别从时间两头,进攻大楼,目标是阻止敌人把演算机埋到地下,同时夺取演算机。
一队从距离大楼10分钟的位置出发,两队在距大楼5分钟的时候,正向小队炸了大楼的上半部分。
逆序小队炸了大楼的下半部分。
这样一来,无论在正序还是逆序的敌人看来,大楼就永远都是倒塌的,因此可以有效的阻止敌人设下防备。
炸完大楼之后,Neil逆转了多次,所以后面的细分,我们会继续以尼尔的视角来解读炸楼看到有正序敌人埋炸弹,企图阻止男主进入地下倒带到任务刚开始的时候,逆转,此时Neil的时间线正常了,他看到要下山的男主一行,狂按喇叭,没有用,于是他等待男主被抓之后,再逆转,回到男主被抓之前的几分钟。
进入隧道,撬开门,被敌人射中头部死去。
Neil的时间线,就此结束了。
所以回到男主视角,他被抓之后,先是看到Neil死了,然后又看到Neil突然活过来,打开了门,男主因此得以进屋和敌人搏斗,最终成功归来。
当他在这次行动成功后,他意识到neil其实在这场大战中将会死去了。
这是他和Neil友谊的开始,却是Neil和他的友谊的终点。
男主异常伤感,而Neil反而宽慰他说,那他在他和男主相遇的起点再见。
宿命论下的《信条》What happened is happened,这是《信条》的核心思想。
这里面很有趣的地方,在于穿越本身就带着非常强的逆天改命的想法,但是在诺兰的世界观里,时间磁带就有一条,任何方式对磁带的写入,最后都会在磁带播放的时候呈现出来。
从这个角度来看,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Neil的去世,男主人公的起初的失败,最后的成功,演算机最终没有埋入地下,世界没有毁灭,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但是当我们知道一切结局的时候,我们还愿意为结局付出如此大的牺牲和努力吗?
男主人公是不是一开始就可以选择不去行动呢?
反正是赢是输,都是写好的答案。
一些未解的问题虽然我们在尽力解答影片的逻辑,影片里仍然有一些值得推敲的地方,如同前面所说的,追车戏中,Kat的时间线似乎是跟着哪个时间线的Satro就按照那个时间线走,这本质上是不符合设定的,目前我还没看到合理的解释,又比如,如果Neil是穿越回来的,他对自己的死亡也应该早已了解,也知道结局,是否知道过程,这个过程是他因为看到过这出戏是这么演的,因此努力做一个合格的演员,还是说,他并不知道细节,都早有注定。
诺兰也没有回答。
不管怎样,《信条》在世界观的可能性上,都做了巨大的探索,这种类型的片子,少之又少。
一刷不够,二刷才行。
【轻微剧透】.《信条》在诺兰导演的作品里可以排进倒数前三。
剪辑完全服务于推剧情,所有台词都是说明书化的,所有人物都是服务于剧情的工具人。
而只要明白诺兰在本片中的摄影剪辑是完全服务于剧情、完全功能化这一事实,就会发现剧情也没多烧脑。
观众完全没必要怕自己看不懂,整个第二幕的情节基本就是在解释他的时间设定。
如果全神贯注看剪辑和镜头提供的信息,其实在第一幕末两主角第一次进挪威机场保险库那段打斗戏就能基本把他的时间设定猜出个大概了。
全片开场的对话戏,几乎每一句台词都要切角色的反应镜头,而在第一幕末的保险库打斗戏里有一段戏是这样的:帕丁森演的尼尔把对方头盔和面罩扯下来以后就放过对方,此时诺兰没给帕丁森的主视角或者对方的反应镜头(反正就是不让对方露脸),只给观众看了尼尔的反应。
其实有一定观影量的观众稍微想想就能猜到对方大概率是有剧情分量的角色。
一个包含时空变化元素的电影,突然出现一个有剧情分量,但在前期又不直接给镜头的角色,稍微想想就能猜到角色身份了吧。
至于最后结局那个不大不小的反转,一开头剧院戏专门给蒙面士兵背包上配饰特写的时候多多少少也预料到了。
电影不是逻辑游戏,当剧本的建构、镜头的拍摄和剪辑完全为剧情的复杂度、逻辑完备性和所谓高概念设定服务的时候,电影就被毁灭了。
看懂《看不见的客人》《暗黑》《信条》这类“烧脑”影视剧带来的所谓智力快感和小学生某次数学作业得满分被老师表扬后获得的快感其实没有本质区别。
10年前我也算一个诺兰铁粉,当时作为高中生,还会因为在影片前三分之一看穿《致命魔术》中贝尔的魔术套路而沾沾自喜。
但随着观影量上升,现在对诺兰真的是越发无感了。
17年《敦刻尔克》以后本以为他要转型,又稍稍恢复了对他的期待,谁想到《信条》一夜退步到解放前。
哎……
《追踪》《记忆碎片》时期的诺兰,给人感觉潜力无限,将来一定能在影史上留下不朽杰作。
但从《致命魔术》开始,他好像一直在自己的舒适区里打转。
把诺兰近十年的电影拿去和那些电影史上真正伟大的电影做比较,总感觉他是不思进取。
前段时间看完《八佰》后又回顾了几部影史留名的战争片经典。
看《信条》前一天刚好在家里三刷了苏联电影《士兵之歌》。
看完《信条》走出影院的时候,一个直接的感觉是,这两个半小时里无数直来直去的反应镜头、快速剪辑、说明性台词所传递的信息和意义还不如《士兵之歌》里面阿廖沙遇到的伤残士兵和妻子从车站回家时那个一分钟左右的长镜头丰厚:当无名无姓的苏联妇女站在月台上转头望向伤兵夫妻那一瞬间,无限的情感、张力、历史和伤痛溢出了银幕。
现在的诺兰,离丘赫莱依的这一分钟,还差着大半辈子。
爽是蛮爽的,就是我物理才高中程度害怕被瞎忽悠啊,我还是去把意大利人写的量子力学科普书读完再来领会吧...不过讲真,大动作戏耗时太多了跟007似的就不能多给点时间更体贴地说明阐释一下游戏规则吗,音量太大后悔没戴全新耳塞。看完后觉得最大作用是营造了帕丁森深情伟岸的形象给他此后接班Batman铺心理建设之路orz
叙事有点难懂,但看到结尾多少也能猜出点东西。我在人生的终点和你相逢。
我总觉得罗伯特帕丁森那句“我们开头见”,是让我二刷的意思……在过去经历宿命般的结局,在未来发现我们故事的开始see you at the beginning 什么浪漫的情话啊
硬科幻,“强”剧情。思来想去,还是只能给个三星。
当诺兰借助影片中的角色说出“不要尝试去理解它,去感受它。”之时,他并非意味着《信条》是一部拒绝读解或重构的影片,而是指涉未来时间的不可知性,尽管这种奇观式的观看无法真正成为“拒绝观看”,仅仅作为与永恒此在的观看行为比喻意义上的不兼容。前半部分的顺线剧情是一种晚期资本主义的加速度装配,诺兰察觉到了某种加速主义的未来弥赛亚,并将此呈现为一个莫比乌斯之环——在那个迷幻而分流的时间节点,呈现为时间的反熵,或者可以说,这种如同《快乐的结局》般倒退的时间的确是一种不可观看,在此之外指向了影像,或者说这种英美blockbuster电影明确而令人窒息的界限。然而这种非时间性最终却被表述为一种超能力的柏拉图主义宗教学,“哲人王”必须强制性地回归过去,日常。或者说,一部高配的漫威式(无贬义)超级英雄影片。
逻辑玩转和时空元素的贯彻 都太难了。节奏感太震撼 用显而易见的配乐 击打银幕前观众的心。而最后尼尔那个角色 让一个科幻片 又充满情感。完美结束。
诺兰:“有关。”记者:“请问这部电影和时间穿越有关吗?”
怎么讲,理解剧情确实要废一些脑子,但问题是,整部电影里没有一个人物可以让我 care enough to 动脑子……
🙂 院影的出走着退是我信不信
70mm @DP w/ 草草 echo jakob 如果能通过所谓的逆时间线阻止诺兰拍出这部片,那就还挺好的。(看啃泥顶着一张神似韦恩斯坦的脸pua老婆真的physically repulsed
优越感满满的装逼惯犯。好莱坞最被overrated的导演没有之一。
就这?结构及其复杂下的狗血故事,人物塑造、世界观和故事都稀巴烂。逆时空是很炫,倒着走的世界听起来也很好玩,只是展现出来就真的无聊。九国核弹阴谋,俄罗斯霸道总裁的狗血爱情,说实话女主的戏份是在太失败了。为了技术和形式牺牲掉故事的典型案例。再说,这种时空穿越的桥段在其他科幻作品里也很常见,除了倒着走之外……
我保护世界,我保护你
结构重于故事,理念大于情感。整体而言,就很诺兰。阴阳一世界,正反两时空。正者道之行,反者道之动。都在玩时空穿越,只有诺兰想到要反过来,这就是诺兰的聪明之处。
看不懂,也懒得去理解,甚至没有理解的欲望,电影整个过程又臭又长,即使抛开一些概念、叙事结构等,剧情也非常无聊,没耐心可能就看睡着了,可能唯一出彩的就是配乐吧。诺兰似乎想把自己打造成一个神,一味的炫技、堆概念,却抛弃了电影最基本的特点,那就是故事性和观赏性,然而信条一个都没做到。
就像听一个理科生对你滔滔不绝,你知道他很厉害,但就是对他说的话提不起兴趣,乏味又无聊。
对不起,真的太无聊了。用信息轰炸和听起来很厉害其实很啰嗦的概念做设定,目的不是让观众更清楚的了解规则,而是让人绕晕听不懂达成烧脑目的,有意思吗?但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把繁冗的一大堆设定拨开以后,一切动机和目的竟然有点傻里傻气………应该是我看过最差的一部诺兰了,连制作水平都变差了,音乐满到头疼,调色饱和过度,动作戏不怎么好看,人一多乱哄哄的,剪辑也有点问题。靠女主的美和风景的美撑下来的。
观众还是那个观众,诺兰却又升级了
这可能是至今为止诺兰最自恋的一部电影 直接自恋到放弃故事 成就一个牛逼的概念
愈发能感觉出诺兰是一个很自恋的导演,且时刻散发着优越感(没错,他狮子座,这导致他掉进了自己的逻辑怪圈无法自拔。他不是用多好的故事征服你,而是用自己超凡脱俗的逻辑能力绕晕你,甚至让我萌生出被他踩在脚下的压迫感。他之前的几部同类型“烧脑”片其实还有所收敛,这一部就有点放飞自我了,通俗地说,对我等凡夫俗子太不友好了。是的,他的逻辑能力满分,我很佩服且自愧不如,但是我没办法从中感受到看电影的乐趣了,而是倍感折磨,因为我更像是在参加物理竞赛。他没有试图和观众平等的交流和沟通,而是冷冰冰的把这些庞大的信息量拍在了银幕上,你还没嚼透上一句话,下一句话又紧跟塞了进来。所以最后我带着一肚子问号走出影院的时候,我不禁感叹,做个观众太难了,这道题我不会。当然,如果你喜欢被虐,那你会喜欢这部电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