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听过传统评书《封神演义》、《七侠五义》抑或是改良评书《白眉大侠》之类,就会知道破阵是评书武侠的主要结构。
如同走到哪里,凶案就发生在哪里的柯南一样,白玉堂和徐良们的江湖侠义生活,也集中体现在解决“阵”这个谜题上。
但中国的武侠电影并没有承袭传统评书“破阵”的结构,“阵”往往是构成电影的元素之一(即使如《太极张三丰》、《少林三十六房》具有特别明显“阵”的特征的电影,基本结构也是走练功升级的套路),却很少成为贯彻电影的基本结构(像李小龙的《死亡游戏》一样)。
徐浩峰在拍完《倭寇的踪迹》之后,接受采访时说,以往武侠电影都是评书武侠,也许他的意思指传统武侠电影武的假和侠的空吧。
不管以往武侠电影如何,他的《倭寇的踪迹》这次倒真是像传统评书靠拢了。
《倭寇的踪迹》的基本结构就是套用传统武侠评书的结构,解决两个阵:“如响”和“如影”。
两个阵连缀起整部电影,各色人物在设阵破阵中各自表现,和传统评书不同的就是没有无限增多的外援。
破阵其实挺符合电影的要求,矛盾集中,冲突尖锐,特色人物围绕一个中心展开,但这种形式对“阵”的设计和破解要求也很高,做得好就是高等级的智力游戏,编剧导演带领观众展开一场开动脑筋的智慧之旅,做的不好,就是编剧导演设计的玄机可能被观众一眼看破,影片还以慢于观众智商的速度进行。
《倭寇的踪迹》是第三种情况,徐导演设计的诡计,观众都没法参与进去,大概徐导演也没准备让观众参与进去。
所以这个电影最终变成了徐浩峰导演的个人独白,自娱自乐,完全没观众什么事儿。
这也许和徐导演对电影的认识有关系吧。
但是我想,电影即使不承载娱乐功能,仅仅是个人表达的一个渠道,那为了达成畅通的交流,许多手段还需要熟悉,很多规则还要遵守的。
这就和写小说一样,如果连基本文法都不遵循,立意或人物再好,又有谁能读出来呢?
奇差的武侠片。
其实情节本来可以,但被导演拍坏了。
情节是讽刺武林人士,固步自封,尽练花架子。
一代宗师、天下第一高手,连个舞女都打不过。
真正的武术,是一招制敌。
男主只教了二个普通女人一分钟,就放倒高手无数。
然而坏就坏在,导演自己就不懂武术,拍的男主就是一个空心花架子。
说到这里,一定有水友要喷我了,毕竟《一代宗师》《师父》的反响还不错,但倭是2011年的,当时导演的武术认识还没那么高。
而且宗师和师父里,还有很多违背武学常理的地方,所以徐浩峰只是一个写实风格的导演,而不是一个写实的导演。
比如:他们是这样用大刀的。
单手用长柄,牛逼不?
后来导演没有指挥,让几个女人随便拿,反倒拿对了。
然后男主去看舞娘跳舞,说是测体力,敢情入侵的都是女兵。
那扭来扭去能测出体力?
连弹幕都受不了。
最离谱的是,整什么响声看影,一棍子打倒二个人,帘子都不带动一下,居然还有人认为这是真武学。
一个舞娘有这臂力?
于老爷子最冤了。
说好的一听响就调头用棍尾打,一根刀鞘1米5,前面伸了1米出来,调过头来有这么长,找谁说理去。
而且舞娘调头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想像的战斗画面切换交待不清,太突然,太生硬。
看影就更离谱了。
比如这人,明明就没影子进屋。
拍摄时,能把屋里灯光调暗一点么?
这就好比有个人告诉你,打架别整那些花架子,直接一拳封面门,包你打赢。
也不用日常锻炼,也不管出拳姿势和步法移动,更不提力量和速度,结果你就打赢了世界冠军。
导演逗我呢?
用更假的武学来讽刺假武学,整个主题都没了。
水牢一幕就更离谱了。
对戚家刀的说法就更错的没边了。
戚家刀其实就是苗刀,刀尖是尖的,刀身微弯,不是那种直直的T形头。
刀头一掌开刃就更离谱了。
这么长的刀,你不斩击,光靠刺啊?
自古兵器,只在尖头开刃的只有剑,还是清剑中的少数,不是汉唐的斩剑。
戚家刀是刀柄根部一尺可以不开刃,用双手握,像西方双手剑一样用法。
于老爷子也被坑得不轻。
双枪并在一起用,还空着只手,这是在干嘛?
接着导演急忙交待,原来他们只是试探,马上就能一击必杀了。
然后让两人自行练功。。。
你就告诉我那蹦来蹦去的,能试探出什么吧!
男主拿把刀只有刺、点,削撩斩什么的全不会(噢,对了,没开刃),于老爷子就没用过双枪,连个完整的招式都没使过。
虽然说能看对方反应、步伐、出手速度、下盘稳不稳什么的,但双方根本没给到压力啊,这要是都能看出对方根底,只能说是菜鸡互啄了。
于老爷子真得是冤。
男主是军队出身,风格本应该简洁刚烈,居然也试探揣摩,莫非平日都是这么跟倭寇打仗的?
前戏做足后,最后可算是交手了。
一招分胜负是没毛病。
男主依然化身短枪兵,来了一招中平枪。
但让于老爷子双枪磕刀是啥意思?
男主长刀后面不开刃,于老爷子闯进这个位置,怎么都赢了。
左枪一封,右枪直刺就完事了,非得把人家兵器打落,专门羞辱男主的么?
导演你知道打落双手刀比单手刀难多少么?
总之就是导演根本没认真练过,也来拍武侠片,因为自身水平不行,拍不出效果,只能把高手强行拉低来凑戏。
在后面的宗师、师父里,虽然画面很好,但打斗依然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倒不是说导演不行,只能说写实武侠真的不好拍。
倭寇的踪迹并不是一部武侠片。
甚至于并不是一个电影。
倭寇的踪迹,是徐浩峰向这个世界抛出的一根钓丝。
心明万物而以一迹行之。
看倭寇的踪迹,观众读的是徐浩峰本人的一种思想。
思想可以通过任何形式与人交流,却与表达思想的形式无关。
佛化身千万,皆本心如一。
徐导的思想,外相是小说、电影,是新式武侠根本不重要。
关键在于阅读的人,能否透过电影纷繁五色的外相,看破其中至简至易的大道。
徐浩峰说过:好的东西,应该是笨的。
这部电影,乍一看来讲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代表“自我”的年轻人,为了自己坚守的东西能得到世俗的承认,去做了很多努力。
在努力的过程中这个年轻人成长了,最后他以一种近于荒谬的方式仿佛得到了世俗的承认。
但这种承认,只是把他的精神束之高阁。
片子结尾,他抱得美人归,却没有解决他要到何处去的问题。
只有真正的武侠片,才不是武侠片。
只有真正的电影,才不是电影。
整个电影的语言,是在一种拙朴的叙述氛围中,假托了明朝这个倭寇铩羽后,刀枪入库的时代。
一个和平的背景往往才会出现真实的世风。
一个和平的小镇,比武都是点到即止,守城的兵将整天在想着立功后把身上的纸盔甲换成铁的。
此时动荡的因素出现了,所有事都开始围绕“倭寇”开始运动。
由于徐导对电影风格的一个把握,使得影片很多地方是引人发笑的。
但是观众所笑的这些点,反而恰恰是整部片子最严肃的地方。
是最应该抛开表面而去深深体味的地方。
笑的越大,就越是内涵厚重的地方。
这是一种反差,是导演的高明之处。
想看懂这部电影很难,却是对欣赏这部电影非常重要的。
任何一部传世的电影佳作,首先需要有哲学内核和人文思考。
没有灵魂的电影只是金钱投入金钱产出的文化空壳。
在徐导的第一部电影倭寇的踪迹里面,徐浩峰开始渐渐的在尝试他的哲学体系。
倭寇的踪迹是一个试水之作,徐浩峰抛出了一根钓丝,就像片中的武功无影无响一样伸出棍头来试探各方面的反应。
演员是导演手足的延伸,导演的意图要由演员的表演来表达给观众。
电影选用了青年演员宋洋出演男一号梁痕录,于承惠老先生出演代表武林势力之一的裘老。
宋洋的荧幕形象有种冷峻的武人气质,非常符合中国古典审美。
宋洋形象的拙朴、入骨的刚毅,以及在武打上的天赋和踏实努力的风格应该是导演选角的重要考量因素。
而实际上,看过影片的观众都很认可宋洋对男主角的诠释。
对于演员选择的尝试,徐导获得了成功。
当然,这部电影作为徐浩峰今后一系列电影的序幕,有很多地方还是生涩和不成熟的。
首先倭寇的踪迹的叙事风格很小众。
这部电影去了威尼斯电影节,其风格受到许多影评人的赞赏。
但是中国的大多数观众由于理解力的限制,很难欣赏并认为这是部好片子。
深入易,浅出难,如何在大众能接受的尺度和自我对电影的追求之间寻找平衡点,是徐浩峰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
其次,由于徐导的意图很深,演员与工作团队如何完美地体会并且表达出徐浩峰的要求,也是一个需要长期沟通和磨合的过程。
这部电影里有一些地方可以看出,演员不是那么理解导演要表达的东西,有些地方演的糙了。
这两点是接下来的一系列电影中,要慢慢解决的主要问题
-你吃过午饭,早早地来到电影院。
影厅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还不算晚。
你正夹在中间。
队伍慢慢前进,登记、领票。
顺着人流,你走进要放片的14号厅。
一个不错的数字。
而且还是个VIP影厅,你有些吃惊。
椅子都是仿沙发式的,包着柔软的皮面。
这你以前可从来都没坐过。
于是,就在第三排靠中间正对屏幕的一个位置上坐下了,抬起眼来也恰到好处,你心里便美滋滋的。
这段时间内不断地有人进来。
喧闹,换位置。
一位女士领着包,拖着个便便大腹先是在你左边隔个位置坐下了,但包还没放好,就起身换到了前面一排对着的位置。
过了会儿,又从观众席前跑过,这下是到了右边第二排靠外道的那个,孤零零一个人沐浴在灯光之下。
你觉得没事干,就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还有五分钟。
上了一下豆瓣,没新消息,都是些看惯的,几个红人们依然扮演无时无刻不在的卫道角色。
于是,你关掉手机,塞进包里。
等着这五分钟在目光的闲视中流逝。
在你的右边刚刚坐上了一个帅小伙,烫着满头的卷发,背着个白色帆布包,裤脚是挽起来的,一双黄色的袜子露了出来。
典型的文艺青年,你想。
还有几位老人,白发苍苍,都快走不动了也来看电影了。
在你前面那一排,那一对夫妻正在大声得唠叨着什么。
一阵电话铃声,马上便有一个声音在空中响起。
鼓荡着空气。
你觉着没什么好看了,都看过了,但那五分钟还没过去。
你想再掏出手机看看,已经过去多久了,这时你才反应多来是已经把手机关机了的。
你有些烦躁。
电影开始啊,心里骂咧咧地喊了这么一句。
把身体往后侧下去,很舒服。
柔软的椅垫包裹着你的小身体,就好像躺在羽绒被子上,而倾斜的角度又刚好可以让视线自然地看见屏幕。
真是绝妙的设计!
你有了点睡意,可以躺下休息会儿,等电影开始。
你的眼睛闭上了,你安心地沉浸在睡意的海洋里,微风细拂。
再创造个太阳,不要打太强的光。
可就在这是,屏幕微微有了些响动,等你睁开眼,它已经大亮了,可你头上的那盏灯还亮着。
屏幕就挂在你的前面,即使你躺着,也能舒服地看到。
但你还是微微仰起身子,坐直些,好看得更认真些。
照例是片头,几株枯荷,制作人员等等。
那盏头上的灯这时候慢慢地暗了下去,直到整个厅里都黑漆漆一片,只有前面屏幕在闪着光。
画面不好,你觉得。
很低劣的摄影,没有处理。
根本谈不起胶片的颗粒感和微微闪烁感,但你对自己说,且看下去。
于是电影开始了。
电影开始了,影厅静下来了。
话语声瞬间被恶狠狠地清除一空。
你身边的那位小伙也从手机的荧屏中退了出来,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一开始,你不知道在放些什么。
构图很糟糕。
几个习武人,在打架。
静得令人发指,你原本指望的精彩打斗都没有。
两个人拔出剑,对站着。
屏气间也纹丝不动。
他们在干嘛。
突然,镜头一转,特写速写般地来了这么几下,咔,一个人倒下了。
另一个人威风凛凛地站在镜头前。
WTF,你差不多要叫起来了。
但你还是忍住了,且慢且慢,再看下去。
影厅里的人也动起来了,就好像被屏幕里的人感染了,静默之间又出来那个铃声,熟悉的女高音又想起了。
前面那对情侣又嗫嚅开了,把头靠来靠去,不知在干嘛。
甚至还是嗑瓜子的声音,匪夷所思。
你想,电影厅里这个空间可要比屏幕上精彩多了。
第一次,你觉得有逃跑的冲动。
但这毕竟是活动票,免费的。
不能伤了人家的心。
再安心坐会儿吧。
你右边的那位文艺青年把头搁在你这边也不知在干嘛。
是在看呢,还是在睡觉。?
屏幕上的那些人,一眼就看出来了,粗糙的制造。
完全放弃背景空间,人物只有靠服装才能认出他们是谁,他们的身份和地位。
还有那几个异邦女子,简直是胡来。
那能让人笑吗?
低俗!
就在这么难以为继的痛楚中,几声呼噜跑进了你的耳朵。
正是从你右边传来了,时起时伏。
断断续续,一声接着一声。
就是他,你身边的那位帅小伙,没在看电影,正在打呼噜呢。
这时,你第二次有了逃跑的冲动。
但你还是忍住了,把身体靠上椅背,闭上眼。
你就想,把这当成一次休息吧,这么舒服的座椅还真没坐着过,好好躺着,睡会儿。
你就这样,把身子慢慢地陷进柔软的皮垫里,把头搁在背垫上。
舒服,你再一次发出了这声感慨。
等到你在回过神来,电影已是最末的那场比武的。
直到你走出影厅,你还在想。
这....电影都称不上吧,只能叫做学生视频。
下次你要说徐浩峰不会拍电影,人家准这么回你:“你不懂电影。
”所以,你觉着最好还是闭紧嘴巴。
有突破性和吸引力的是片中的武侠世界观,有了这点,足以成就一部好片。
其余的武术场面及交锋模式,并未如某些评论所说的有太吸引人或突破性。
回到通俗的问题:可看性。
可看性作为电影交流基础,并非不无必要;影片前半段展开时节奏不错,非常吸引人,进入中间过程则有点拖沓。
从演员的选择、摄影,即能看出是部用心的片子。
业余说很可笑。
近几年华语电影中少有的带突破性的片子。
看完《倭寇的踪迹》我便立志:今后但凡有像本片一样的有主创阐述外加观众诘问的展映机会我定要紧紧抓住,估计也只有这样才能把片子本身真正还原。
很多电影杂志都对电影有过度解读的嫌疑,明明是漏洞却说成是风格,明明是装逼却偏要说成是高深。
倘若我以后有幸能执起导桶,可万不能出现今天令我痛心疾首的错误。
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批评别人之前是需先表扬几句的,如此一来不至于使被批评者下不了台,在中国虽然底下尽是杀戮但面上始终都是需一团和气的。
我认为本片的最大优点是配乐,没记错的话全片都是有音乐的,大有与国际接轨的味道,甚至有点像国内的油价接轨过了头。
导演很重视音乐对电影气氛的烘托作用,这比一些国内同行强出很多,而且技术层面上运用的也比较到位,成功实现了电影配乐的基本功能。
第二个优点是画面风格、动作风格与电影前半部分“戏谑”的叙事风格很搭配,清冷的画面加上动静分明的动作风格显示出的死板、阴冷且自以为是的社会风气同几大高手都被毛头歌妓打败的搞笑闹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本片能这样一直坚持到最后倒也能成为一部不错的讽刺剧。
终于能讲讲本片的不足了。
本片最大的问题是:风格不伦不类。
本片导演可能受“作者电影论”的荼毒很深,这估计也是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的通病吧——大家视戈达尔、特吕弗、安东尼奥尼等个人电影大师为鼻祖,花大量时间系统研究这些人的个人风格、叙事手法等,并妄图在自己的每一部电影中都创立自己的所谓个人风格。
但无奈文化背景、成长环境实在差异巨大,大师们的手艺几乎无人能够完全融会贯通,而大家自身的文化积累又及其浅薄不足以支撑起自己的个人风格,于是到头来就只能对那点好不容易学来了的皮毛依葫芦画瓢。
其实只依一个葫芦画一个瓢倒也有成功的范例,如《疯狂的石头》,但本片错就错在依几个葫芦只画一个瓢,而且画的过程中作者还夹带了一些私货,如此这般这个瓢不画走样就怪了。
那本片中杂糅了哪几个“葫芦”呢?
第一.以杜琪峰《枪火》为代表的古龙风格。
国外类似的电影有法国的《去年在马里昂巴德》。
纯粹的古龙风格是挺好看的,大多数电影画面截下屏来就是一张很好的摆拍照片,很有质感;全片以静制动,静的部分张力十足;动的部分凌厉迅猛,令人目不暇接。
但本片中该风格走样了,具体体现在动的部分不够激烈凶猛,不能令观众有酣畅感。
以《枪火》为例,静的部分静的都有点恐怖:演员是静止的、声音是静止的,甚至出现的一点动的事物都是为了突出静的张力,观众其实已经被告知接下来肯定会有激烈的冲突场面,在如此的心理预期下观众再看到激烈得打斗后就会有酣畅淋漓的满足感,就像某人一直在期待一个精彩的演唱会最后如愿以偿了一样,观众会很开心。
本片中静的部分的功能虽然基本达到了,但动的部分显然未能满足观众的期望,就像期盼了很久的演唱会虽然终于出现但不够精彩那样,观众当然会很失望。
而且静的部分导演还夹带了一些私货,有些地方完全是为了摆造型嘛,那些造型还摆的十分恶心!
第二.王家卫风格。
笔者在看片的时候就觉得有些段落有点自说自话文不对题,这种手法似有王家卫的风格但又不是太像,后来交流环节主持人介绍导演背景的时候才知道可能是导演在跟王家卫共事的时候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吧,但导演只学到了王的“自说自话”部分,“小资情调”完全不见了。
第三.哲学探讨风格。
本人才疏学浅不知道这种风格是谁首创的,甚至不知道在国内源起于何时,只知道这种风格若走上歧途破坏性巨大,这种走上歧途的风格一般出现在电影的最后部分,经常能活生生的把一部基本合格的商业片给拉到装逼文艺片的道路上,而且其探讨的多为“生命”、“人生”等看似高深的人生哲学问题,并常令主人公以云山雾罩的口吻说出,这招总能令观众丈二摸不着头脑而且能把不少观众给唬住。
当年笔者刚看完《无极》时就是如此这般,当时看的是首映,相关恶评尚未出炉,刚一落幕笔者就想破口大骂,但眼瞅周围一行人莫不是若有所思状,于是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是不是我悟性太差没看明白?
”,想起影片开头满神那几句貌似颇有哲理的话我的疑虑又加深一层,于是赶紧收口如众人一般开始默默起来,记忆中那天整个首映场上没人说《无极》一句坏话。
但观众的智商是很高的,等大家都回过神来之后恶评就开始如潮了。
本片的哲学探讨风格就走上了歧途,纵观成功的哲学探讨风格电影无外乎只有一类,就是电影所要告知的哲学内容都是蕴含在主人公的行动中或者是蕴含在故事中的,需要靠观众自己去发现、去体味、去提炼。
纵观走上歧途的哲学探讨风格也只有一类,就是所谓的哲理都是从各式各样看似读懂了人生的人物嘴里以自言自语或者谆谆教导的口吻说出。
妈的,现在的观众无不受应试教育残害听大道理听吐过好多会,进了电影院还要听你讲大道理?!
本来一部电影中揉进去多种风格就是很危险的,非有大师级别的人物不能做好,况且本片中揉进去的风格都是走了样的,这就注定了本片定会惨不忍睹。
第二个问题:情绪不连贯。
首先是主旨不连贯带来的情绪不连贯。
电影更像是短片小说,以只有一种情绪为好,若杂糅进去多种情绪最后就会令任何一个都照顾不到。
本片中除了比武这一主要调动观众神经的线索之外,还插进了多个其他的小故事,若说第一高手行善、第一高手与续弦的恩怨情仇跟故事主旨还能算有关的话,那进屋差点误嫖、一武生与三歌妓跳舞、三歌妓与海盗防之间的故事等等跟电影主旨到底有什么关系?
观众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感觉总是被这些插科打诨式的招惹给打的灰飞烟灭。
其次是真实性不足导致的情绪不连贯。
若是冯小刚的小品式电影或者是香港的无厘头电影,观众本不需要什么情绪,因为看这些电影观众不需要入戏,看的是热闹。
但本片需要观众进入角色,进入人物内心,需要观众具有一种情绪也就是入戏。
但是本片出现的各种真实性问题屡屡把观众活生生拉出戏外使其意识到自己是在看一部电影。
具体体现为以下几个方面:⑴语言上,既然整片以白话文言文为主就不要出现“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起了邪念”、“别怪我们,要怪就怪文化”、“测试体力”等现代语言。
而且是如此的雷人!
⑵人物性格转变上,为什么跑了的左都史后来又回来了?
他的心里是如何转变过来的?
⑶稍有知识的人都知道信奉伊斯兰教的维族姑娘根本不会如片中描写的那么乖张和轻薄的。
还有本片中带有明显的民族侮辱成分,笔者提出抗议!
1.两个人挑柴火披斗笠歇在银幕右角,几个官兵一言不发走进银幕左边。
架势已经摆开,气息片刻凝结,镜头却突然摇到水面的残荷,定格。
再摇回来,官兵已倒了一地,两人挑起柴担,走开。
把《倭寇的踪迹》开场的镜头翻译成文字,便是活脱脱的古龙小说句式。
就像经典的那句: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飞刀从哪里发出,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如果你此前读过徐浩峰的小说,电影看到这里时已经要会心偷笑——因为这个新晋电影导演、出版过若干武林实录和武侠小说的作家,最开始练习写作的方式,就是改写、续写古龙小说。
没想到改拍电影了,气质依然。
再往下看,笑的人更多了,笑出声来。
“这电影没有武术指导吧!
”前座后座有人笑岔了气。
因为最重头的几场比试、过招,要么是一个隐在暗处全无武功的小女子“低手打高手”,不露面、一招鲜地横扫一片,连“天下第一高手”都被一棍击倒;要么就是两个人不近身地周旋,跳跃、躲闪、绕圈,惊险只写在围观者脸上,一旦出手,输赢立现。
没有飞来飞去,没有口喷鲜血,更别说特效炫技。
完全颠覆被港式武侠喂养大的人们的视觉期待。
要等到出字幕,刚刚的吐槽者才会发现,导演、编剧、武术指导后面都写着同一个名字:徐浩峰。
他是一个胖子,白,戴眼镜,一双笑眼,绝不像练武之人。
但少年时却真的习过内家拳,更重要的,他曾在一代形意拳大师李仲轩逝世前的最后两年,伴其左右,整理出轰动一时的口述历史《逝去的武林》,浸淫过真实的武林风范。
在徐浩峰眼里,真正的高手过招就是这样,不花哨,也不漂亮,力从足底发,所以永远脚踏实地。
飞?
不可能。
不管喜不喜欢,你得承认,你从未看过这样一部武侠电影。
尽管有时笨拙,但连笨拙也成了它的一种特色,让人有愣住一秒的新鲜感——这样的新鲜感,与《阿凡达》式的视觉刺激全然不同,不是源自技术,而是知性。
所有的音画细节,都被一套绵密的价值观念笼罩,而编织这些观念的知识系统,对你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很中国,却是我们从未经验过的中国。
就像祖先的遗传编码,隐在基因里,等待被唤醒。
寒冬露水,残荷微颤。
一开头,电影的基调已然奠定。
徐浩峰说,这就是中国人的审美,“当你感受到自身虚弱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生命,这是中国文人的气息。
”整部电影,就像一场生命力的博弈,一老一少,阴阳太极。
双线叙事的两个主角,一个是已经隐入民间的戚家军旧部梁痕录,年轻气盛,不愿看到戚家军的兵器——改良倭刀随着戚继光的去世而失传,甚至被名门正派污为邪道,于是挑战坐镇武林的四大门,希望完胜后开宗立派,为戚家倭刀正名;另一个则是刚刚退隐的四大门盟主、武林第一高手裘冬月,他白发银髯,因叹自己年老,宽恕了与护卫私通的妻子,避世上山,又奈不住山上的寂寞,想借着城里闹倭寇的传言下山“平倭”,趁机把与妻子的旧事了断。
梁痕录承担的是事件的外部线索,由他到霜叶城挑战四大门,引出一整套黑色幽默的故事,西域歌姬、海道防将领、四大门武学世家的老朽精英纷纷出场,有意无意地把他当做倭寇围攻;而真正精神性的线索、武林中人的质感,由裘冬月完成,徐浩峰把他想说的话,其实都放在了裘冬月身上,“写所有人,都是为了写他”。
裘冬月身上承担了一个“时间”与“高尚”的命题。
这是太平盛世,文人式的困惑与焦虑:在礼崩乐坏的时代,一个人的高尚能坚持多久?
一个看似高尚的选择,是出于一时冲动,还是生命力衰竭的无奈?
真正的高尚是否存在?
徐浩峰让裘冬月下山来,把自己曾做过的选择再重复一遍,在重复中完成确认。
诱惑都摆在眼前,他心底的欲望、恨意、挣扎、救赎都被摊开来一一检视。
相比武打的外壳,裘冬月内心涌动的暗潮,才是《倭寇的踪迹》里真正的惊心动魄。
最后,他还是宽恕了。
与梁痕录的比武一完,他转身上山。
2.从1980年代的精神至上到1990年代的唯利是图、再到新千年的不择手段,世风的变异只在一夜之间。
生于1973年的徐浩峰说,关于“高尚”的命题,是他这个年纪的人所面临的最迫切的困惑;而礼崩乐坏,却是春秋以来,中国文人传统的恐惧,持续两千年未变,儒家文化便是从这种恐惧中产生。
他所要拍的武侠电影,都将建立在对礼崩乐坏的恐惧与救赎上。
建立起自己的恐惧与救赎,在他看来,是武侠电影要真正成为一种类型的前提——换句话说,此前所有的武侠片,几乎都不具备被称作武侠类型片的资格。
类型片是什么?
徐浩峰的解读别具一格。
“类型片首先要确立一种特立的价值观,而不是类型元素,不能说有路有车,就是公路片,有马有戈壁,就是西部片。
”不同的类型片有不同的恐惧对象,徐浩峰在博客里写:爱情片恐惧的是阶级差异,贫富或政治立场伤害爱情;恐怖片是对异教的恐惧,变态杀人狂是精神病伪装下的思想家;侦探片恐惧的不是坏人,而是社会已普遍败坏的真相,福尔摩斯只能对付个体罪犯,一跟黑社会老大对垒,立刻死掉;西部片的恐惧是孤立无助,大自然的压力、社会的无序都在西部小镇集中反应……人生的几大焦虑大体如此,类型电影就是要稀释这些焦虑,救赎这些恐惧。
切中观众的心理软肋,这才是它们风行全球的原因。
“懂了类型片,也就懂了大体人生。
”焦虑如何稀释?
恐惧如何救赎?
徐浩峰说,要靠立起价值观——就像西部片立起了独往独来的价值观,无助感变成卓尔不群的骄傲,孤独反而成魅力。
而此前被中国人当做“华语电影唯一拿得出手的类型片”、不断往海外输出的武侠电影,所体现出的价值观却往往是幼稚可笑的,像精神壮阳的鸦片,像自欺欺人的把戏。
武侠电影塑造的银幕英雄,好比霍元甲、陈真、黄飞鸿、叶问,永远靠打洋人、揍日本人奠定自己的“民族英雄”地位,然而历史上,中国武林从未有在真正的擂台赛上击倒洋人的记录。
“拍这种电影根据的不是故事原则,而是报复快感。
”徐浩峰把那些武侠片的所谓“价值观”比作春晚喊口号,“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和“给您拜年了”性质一样,整部电影不过是一台凑场面、凑名角的联欢晚会。
可悲的是,这样贩卖民族主义的廉价刺激依然卖座。
我们的历史,在银幕上只剩下一堆热闹,观众的口味,败坏至极。
3.武侠电影本该是最容易对接传统与历史的。
如若对我们的来处足够自信、钻研够深入,武侠该是中国最独一无二的电影类型。
“电影毕竟是写人的,电影好不好不是在于技术,往往还是在于里面的人文,包括好莱坞,它的技术做到一定程度,还是会倾向人文。
”我们的人文脉络,很鲜明的一条线索,便是礼乐传统。
徐浩峰是悲观主义者。
他相信礼乐的失落,是个无可挽回、持续不断的过程。
世风日下,放在历史长河中看,或许就是几千年来存在者的恒久体验。
“白银时代”,是知识分子坚守的梦境,所谓英雄,不过是“不改初衷”,在平庸年代里不随波逐流。
“人总是要向前走的,但人有时需要往回走。
武侠片便是满足‘往回走’的需要。
前途空洞无聊,起码过去还有些依凭。
”只要退而求其次,便能守住存在的意义,不至有文化与价值断裂的混乱空虚。
他安身立命的价值体系,在这个时代、尤其在电影圈中何其独特。
别误会,他是千真万确的科班出身——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如今还在北影导演系当老师,他讲的视听语言课极受欢迎,总是人满为患,课堂笔记被学生整理出来,在网路上流传甚广。
有人把课堂上的徐浩峰形容为一尊“佛”,永远是我自岿然不动的姿势,关上灯,投影仪放着电影,他一帧一帧拉片子讲解,烟头明灭标识他坐的位置。
但他是绕了一大圈才回到的电影。
与贾樟柯、徐静蕾同届,徐皓峰直到现在才拍了自己的第一部剧情长片。
当年一毕业,他便逃离了职业导演江湖,师从一位道教宗师埋首故纸堆八年——因为不愿意自己被江湖改变。
“当时如果发展下去,找机会拍电影,说不定也能拍上,但我可能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觉得我在这个世上没有独特性,既没有独特的知识,也没有独特的感慨,不如先去补充一下苍白的自己。
”八年隐士般的生活,“不做人做事,只做学问”,有时一年只有几百块钱收入。
有人看了他在道家专业杂志上发表的论文,曾力劝他出家。
2004年回到北京电影学院任教时,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独特的知识和感慨”,他说:“这样就可以立世了。
”不改初衷所付出的代价,竟真的得到回报。
他在朋友的电影里客串出演过行脚僧。
他的模样、神态也确实如此。
与徐浩峰面对面,你脑子里很容易闪过“涤除玄鉴”、“抱虚守静”这样的词语。
他语调低沉厚实,传到耳里有嗡嗡的共鸣。
眼神里偶尔飘过的一丝狡黠,或许拜古龙和王小波所赐。
《倭寇的踪迹》入围了威尼斯等十数个国际电影节,虽未有斩获,却激起讨论声一片。
有人说,徐浩峰是拿梁痕录自况,要在四大门林立的电影江湖,开新宗立新派。
徐浩峰笑。
他没有野心,只求自然而然。
国内的票房,《倭寇的踪迹》几乎注定黯淡。
但还好,徐浩峰的第二部电影《箭客柳白猿》已经进入后期制作阶段——投资来得非常顺利。
他将把这样的武侠一部一部拍下去。
“柳白猿”里你将见识到真实的民国武林世界中,高手如何以一当四十——不是靠吊钢丝,不是靠特效,不是靠剪辑,不是靠动漫化,是真实还原武术技击的诀窍。
参考资料:导演手记《无道之器》
有剧透,剧中人名记不清,可能描述会有失误,见谅。
徐浩峰的小说读过一些后基本上是可以猜出他电影的大概形态的,我没有想到的是留白的空间,比我想的要大。
比如当看到贴身侍卫(宋洋饰)要海道防的大人跳河游泳时,我才恍惚觉出电影叙事大概方向以及在表面叙事底下,徐大概想要说些什么。
徐在原著小说中强调了“势”:侍卫扮作倭寇,神出鬼没的造了一场势,留下种种倭寇踪迹的线索,城里、江湖上的因为这场势,血雨腥风了一阵。
电影里不但没有了这个造势逻辑,反而故意削弱“声势”,最明显的表现是全片连个老百姓的影子都看不见——四大门门主之一说了,老百姓被隔离在外面了,他们不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由此,电影和原著小说分道扬镳,是两回事,电影隐着写,留白了写,小说是放开了写。
总之,电影说的是一个“内部行动”,一场不为人知的局,讲一个人原本想光明正大的“开宗立派”,最后不得已,用自家武学里的所谓“雕虫小技”破阵、破局,逼得门派们脸面无存的那一霎那口,达成所愿。
中间漫长的“破”的过程,就是那场攻船战,里面有一句关键台词——“中土武学不走后门”若你记得这句话,看到结尾巷战中,四大门放水,让持戚家刀的两个人走后门的表现,你就能深深领略到叙事中存在一个对所谓“中土正派”的反讽。
导演极尽克制的排出开头和结尾的两次巷战,形成鲜明而强烈的对比,加上中间这场不为人知的破局,就把层层包裹的中土文化,所谓门脸问题,丢给观众思考。
当然这是其中之一层而已,电影不止于这层,但这是我认为最主要的,算是中心的主题,决定了大局面,包括整个叙事的逻辑,开头结尾为巷战为什么是这样的,中间为什么是“船攻”等等。
题外话,看到片子快结束的时候我联想到了《让子弹飞》,尽管后者是撕革命之脸,《倭》片是撕文化之脸,但多少有一些些相通之处。
徐和姜一样,都是喜欢在作品中去留谜的(我记得徐曾经有一段话专门谈过“谜”),不同的是姜喜欢隐喻、夸张、魔术化、寓言化,而徐不隐喻的,徐直接叙事但招术是“反常理”。
好比他用一句台词,常常给人有点出格、有点粗、或者有点不靠谱的感觉,即违反了常理,容易给某一些观众留下一个为什么的念想。
好玩的恰恰是,其实真的没有为什么,人物说出来的“就是事实”。
作者就是让人物说出了最直白露骨的心底话/事实而已。
因为常人么,总有个琢磨的冲动,以为那里面有什么玄机,绕了一圈才知道,哦,原来,是真的!
这种机关,用的好时,会觉着点儿禅味。
比如那句“我的胡子是不是黑的过分了”。
若是晓得那其间趣味,听着一下,再回味一下,就会心了。
不晓得那趣味,也就觉得,恩,傻气。
同样的,瞬间蹦出人物行为,若是没得观众的“会心”,没有那空白时间里自行发挥的想象力,也是会觉得很莫名的,比如那明明下了河沟准备出城的同伴,为什么后来突然出现,大喊“我才是倭寇,我就是倭寇”?
那背后的心理逻辑要我们自行去完成,电影里就点了一句话,大概意思是:世家武功和军营兵技是不同的。
正是这种强调异同、强调正邪的武学文化导致持戚家刀的士兵产生IDENTITY的混乱,故而大喊“我才是倭寇,我就是倭寇”。
如果把这句台词仅仅当作引起对方注意的普通台词,那就不会际遇这另一层的含义了……好玩的是,身份认同困境不止持戚家刀的士兵有,在正统高手身上亦作祟。
在小说里这一点写的比较透,裘山上归隐,同归隐的还有四大门里的其他诸高手。
山上山下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
有一日他忽然发现整座山寂寞无比,才知山上的高手都跑去山下会倭寇去了……他是沿着这股气氛重新下山的。
一个不纯粹的归隐者。
可以说,高手们高度的SWORD INDENTITY(武士文化认同)亦导致一种困境,完全不亚于寻求认同感的人所面临的困境。
“脸面”(所谓文化)两字化在裘那副白胡子上。
脸面很重要。
他选择归隐,选择禁欲,无不是高度的武学认同/文化认同所带来的结果,这个人物的认同感和戚家军来两位武士的认同感恰成对比。
后者因一把异器,寻求正统之认同,后者则因身名所累,善恶无路,寻求正统的出口。
正统哪里有出口,最后反而是在“行恶”的当口,裘救下了别人和他自己。
总之,从寥寥勾勒的角色命运中,武士群体认同感的困境,又一次显露出中土文化之痼疾。
所以大的叙事局面(四大门对战贴身侍卫)和小的两个叙事线索(裘和被囚的戚家军——就是喊“我是倭寇”那位)形成非常有机的相辅相成的关系,使得主题变得愈加立体。
这是《倭》片的一个让我很喜欢的一点。
再强迫症的说一句,裘和那个被监禁的戚家军,都是“囚”,徐取这个名字恐怕是有意图的。
再谈片子中的女人。
三个波西米亚族女人很聒噪,很原始,她们与环境看似不相融,却吃透了这个环境,用“没文化”三个字轻松的借刀杀人。
凡是有这三个女人在场,基本上周边人物就会变得可笑滑稽。
她们是一面镜子。
从异族人那里看来,中土文化太可笑、太笨。
裘夫人的贴身侍卫在开场时说的一串“你们懂什么,中土武术模拟的是骑术,两马……”看上去像是在批评她们的无知,同时给观众上课,可能有一部分观众是以为导演在给自己上课,我个人认为其实这台词底下主要体现的还是一层“族类/人种/文化相碰时产生的荒谬感”,是有这一层意思的,并不是呆板的普及知识。
波西米亚人的体质和他们的思维一样惊人,强壮、直接。
女人为男人冒了险便从此视之为自己的命运。
反观攻船时高手们的表现,那些或邪恶、或自恃、或犹豫的没有被付诸行动的想象,即应证了贴身侍卫(宋洋)口中的“人种”差别。
简单的女子 + 雕虫小技 ,在宋洋的“排兵布阵”下,竟打败那么多高手。
所谓“高手过招只在一下”“低水平的完全有可能打败高水平的”,这个恐怕只是表面的一种说法而已,之所以排演这么一场反常的戏码,自有更要紧的深意。
“这特殊的文化”融进血液里,改变了“人种”(徐似乎喜欢说人种,不说人性,这里我也用人种),形成了一套进退维谷、循环往复的游戏规则,一些反常因子或潜入或冲撞于这个环境,轻轻的撕开了“文化脸面”……
《倭寇》开始的画面,是雨落残荷,不知道导演是否喜欢红楼那个桥段,林妹妹要“留得残荷听雨声”,只是落在开头,有些不明所以。
或者导演有禅宗意境,那又是别样趣味,只是与影片脱太远,意境不谐。
《倭寇》的直白,恰恰正是那些富有象征意味的道具、人名、言语。
四个老头围着桌子躺在竹躺椅上,旁边是三个异族女子在喝酒,在放肆的笑。
渐渐地,老头们的话题转成了那些异族女人。
现实生活之中没有这样围着桌子的躺椅,这是艺术,是导演的高调。
佘小姐的那把椅子,高得离谱了,如同她的人一样,处处离谱。
佘小姐本身便不接地气,充满幻想,又难忍寂寞,要在世俗中打闹,却处处不满于现实,终于落得郁郁寡欢,这时候她的遭遇不仅不令人厌恶,反而有些同情的意味生出。
尺八配乐配得好。
武侠戏剧,加点无厘头,表示真性情。
田头练功。
我的胡须是不是黑得有点过分了。
我只是在检测你的能力。
老了,日不动,留给年轻人,这个老头很明智,也很大度。
第一高手就是第一高手,境界不一样。
可是第一高手不忘戴上围嘴。
各位高手都是怪咖。
揶揄四大门。
——你叫什么名字?
——下次见面,告诉你。
你这个人种,体能太强了。
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看点在后面。
三大门不敢打,说打过了、我们打过了、打过了。
刘备对孙权说“你功夫差,我受伤了,我们让贤吧,让真正的高手打”。
杨过和姜子牙对打,比来比去,却没动到对方,仿佛两个不会打架的人。
累了或者抽筋了,就停下来整顿下。
老头还会月亮步。
高手气场太大,旁观者不时调整姿势。
另开门派,要到工商局登记。
新老交接班。
同样的,这样的电影也只有中国人看得懂,无法像《罗生门》那样在国际上流行。
三星半
其实挺真实 只是太2b
借用桃桃林林的短评:这片实在是与众不同,就像很严肃的扯淡。
三星半。极度反传统的武侠电影,看的时候会突然悟到,原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看到过真正的比武。非武侠迷慎看,可能会觉得它很烂,很爆笑,所以很鄙视这部电影但是殊不知反而被看得透的人鄙视。但是强烈推荐真武侠迷观看,关于招式与功夫的解读与发挥,直有胡金铨的感觉。
难能可贵的小成本,横店江南水乡三五个景,摄影美术服化简陋没办法,可惜的是剪辑配乐和导演的镜头语言都显得过于保守规矩模式化了,快准狠一招毙命的功夫转换成视觉语言时显得毫无趣味性和观赏性可言。想法很好,可惜观影过程比较吃力,不实验不娱乐两边不靠,舒心的是演员表演总算不抽风了。★★★
挺有趣,估计民国时期两大高手的比武就是这个意思。
非常有趣的电影,里面对“武林传统”“权威体系”“同行评议”“老人ZZ”的各种讽刺隐喻相当的辛辣,武打招式看似儿戏实则实用,演员“端着”的念白和走位很有独立小电影的范,顺便体会了下徐浩峰大人“喜欢睡异族姑娘”的情结。看得出《绣春刀》里丁修的长刀设计灵感来源于此,涨了不少戚家军的姿势!
故事的初衷很好,或者说创作起于一个很好的点上,但是没能很好地展开,改良的倭刀原本应该是一件很有趣的兵器,但视觉效果并没有将其有趣之处发挥好。这是在揶揄大陆武侠的不济吗?这是在调侃间离效果的吗?如果不是,那么真心在影像上失败了。故事、节奏都很差。喜欢武侠是一回事,拍好武侠是另一回事
好奇怪的电影啊。有人说:反武侠,太颠覆,毁三观。好吧几个西域姑娘咬舌头的口音太糙了。这个故事是要体现和弘扬棍术改变的枪法这个主题么。戏剧舞台范儿的镜头处理,忽然想起陈凯歌 赵氏孤儿最后几幕的样子,学生作品一样的感觉。
不一般的烂
徐皓峰的电影处女作,有点味道
诡异,不好说,说不好,不说好——关于技击的专业程度很多年都不会有人能望其项背
看了10分钟,看不懂。。。。
武术就武术呗,还原就还原呗,挺正常的啊,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挺像电视电影,随便看看拿来做消遣还是不错的,认起真来就没意思了
有很美的画面,生涩而有趣,当然也有极大的不足,但有趣部分很出彩
很江湖很武侠,只是实在没弄懂到底具体在讲什么。
徐皓峰书写的好,但是电影拍得不怎么样。主要是他书里功夫太真了,他所用的电影技巧无法显露出书中描写的那些功力...虽然说真打架不好看,但是也并不是他随便几个镜头就可以晃过去,只有reaction shot是不够的啊。这不能怪剧本不好和观众不懂,只能说那些功夫并不是演员随便摆几下就能出来的。
比較有意思。
2013Aug11 上海吴中路 IPAD PPTV看不太明白
抛却传统武侠电影浪漫化,超现实的美学技法,直接面对基本的武学要领,在写实之外还深得古典主义戏剧的神髓。而在剑戟片,极简范儿的混搭下,还是不动声色的冷幽默,硬喜感,一步步试探性的戳动你的恶趣味神经,严肃,正经但又荒诞,冷峻的画面质感与中近景的分镜使得影片更为风格化,故事也值得玩味
武戏有待圆融,文戏还有很大提高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