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特

Annette,ANNETTE:星梦恋歌(台)

主演:亚当·德赖弗,玛丽昂·歌迪亚,西蒙·赫尔伯格,德温·麦克道维尔,罗恩·梅尔,罗素·梅尔,娜塔莉·杰克逊·门多萨,安琪儿,水原希子,诺米·沙伦斯,古馆宽治,

类型:电影地区:法国,墨西哥,美国,瑞士,比利时,日本,德国语言:英语年份:2021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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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影评

 1 ) 看不懂它,是我的错

我不能说它不好,就像我不能说毕加索的画作不好一样。

我喜欢的歌舞电影一直都是《雨中曲》,至今还没有另一部同类电影能够取代它在我心中的地位。

由此可见,我喜欢条理清晰的故事,欢快动听的歌曲,美丽或俊朗的人儿。

而在这部歌舞电影《Annette 》中,男主胜过马的长脸让我心生厌烦;演员们舞蹈时的奇怪装束,怪诞的举动,没有视觉美感的舞蹈动作(可能是我的欣赏水平太低),无法让人产生共鸣的歌曲(可能是我的乐感太差),所有这些都无法让我认为它是一部好的歌舞电影。

不论我怎么看,这部电影在欧洲有它的影响力,单是参与制作和演出人员的国籍就足以说明问题。

 2 ) 别再喊他生活大爆炸里的霍华德,他是西蒙·赫尔伯格

“我会不遗余力地得到这个角色,哪怕最终改变我的国籍,成为法国公民,并尽我所能赢得这部电影中的角色,像这样的事情一生只有一次”,西蒙·赫尔伯格在谈论起《安妮特》时说道。

作为后新浪潮的代表人物,导演莱奥·卡拉克斯(Leos Carax)并不高产,距离上一次推出作品大约有九年之久。

今年导演卡拉克斯终于带来了长片新作《安妮特》,亚当·德赖弗饰演单口相声演员亨利·麦克亨利,他与玛丽昂·歌迪亚饰演的歌剧歌手安·德斯弗拉努克斯结婚生子,两人有一个女儿,片名中的安妮特。

他们动荡的关系也带来了悲剧、嫉妒和秘密。

卡拉克斯凭借《新桥恋人》等作品已经名震影坛,男主亚当·德赖弗从《星战》系列起就备受瞩目,女主玛丽昂·歌迪亚曾在法国电影《玫瑰人生 》中演绎一代名伶,最让我觉得惊喜的反而是西蒙·赫尔伯格(Simon Helberg)扮演的伴奏者,演员本人更多是被《生活大爆炸》里的“霍华德·沃洛维茨”一角观众们熟知。

前段时间《老友记》的主演们重聚,作为观众的我发现原来这几个演员们和角色之间有着极高的贴合度。

编剧声称当年写Ross这个角色时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大卫·休默的声音,同时Lisa的魔性笑声,马修·派瑞的犀利吐槽,让你觉得他们就是本色出演。

这十年来,角色的一部分成了演员本身,演员的特质为角色增添了活力。

在这之后,观众们又迎来了一部长寿情景喜剧《生活大爆炸》,以一群科学家“呆子们”的故事定义了“smart is new sexy”,谢耳朵,莱呆,Raj和霍华德各个都鲜活有趣,可每当霍华德一出场,我就想发笑,这主要归功于扮演者西蒙·赫尔伯格的喜剧天赋。

一转眼这部剧陪观众们走过了十二个年头,霍华德从好色饥渴宅男成了体贴顾家奶爸,演员本人也结婚成家有了二胎。

西蒙作为《生活大爆炸》的主演之一和《老友记》的主演前辈们渊源不浅。

在2004年,西蒙加入了以Joey Tribbiani为主角的老友记衍生剧《乔伊》,饰演Michael的同学兼老对手Seth;两年后,他在电视剧《日落大道60号》中饰演配角Alex Dwye,老友记的另一主演——钱德勒的扮演者马修·派瑞在这部剧中也有参演。

如果说《老友记》的人物魅力一部分在于和演员的贴合,但在这之后由于演员难以再塑造出如此成功的新角色而陷入瓶颈,詹妮弗·安妮斯顿(Jennifer Aniston)公开发声好多次“别特么再喊老娘瑞秋了”,成为“美国甜心”是她的bless也是curse。

但你会发现《生活大爆炸》的演员们和角色完全是两个人(潘小花除外),他们用精湛的演技塑造了让人捧腹大笑的形象,在离开TBBT后,谢耳朵在《好莱坞》中放飞自我,小花自立门户当老板出新剧,“霍华德”西蒙似乎是在走艺术家的路线。

通常情况下,正剧演员到了喜剧中或会水土不服,但喜剧演员到了正剧中依然能大放光彩。

在2016年,西蒙和好莱坞常青树“梅姨”梅丽尔·斯特里普合作,在电影《跑调天后》中饰演了一位为梅姨伴奏的钢琴师,得以在影片中展现出自己的音乐才华。

西蒙毕业于纽约大学帝许艺术学院(Tisch School of the Arts),曾在大西洋剧团受训,擅长钢琴演奏。

在电影《安妮特》中,西蒙把角色对安的痴迷和对音乐的执着表现得淋漓尽至。

最为打动我的一幕是,西蒙如愿成为了乐团的指挥家,他一边指挥着一边用歌声来解释这个故事,压抑的面部表情带着痛楚与疯魔,你无法再从西蒙身上找到半点霍华德的影子,在某些镜头中还有些神似年轻时期的“教父”阿尔·帕西诺。

他不再是生活大爆炸里的霍华德,而是一位有质感的演员。

以下是对福布斯记者对西蒙·赫尔伯格的采访节选:记者:当你看到《安妮特》的最终版本时,是你所期望的吗?

西蒙·赫尔伯格:向朋友和亲人解释它比我在那里时想象的要困难得多。

有一刻我终于意识到,“好吧,我现在明白了,导演Leos在这里做什么,电影摄影师Caroline Champetier在做什么”。

它出现在一切都融合在一起的片场。

Leos和Sparks是这些有远见的艺术家,他们不会重复自己,他们拒绝被归类为流派,所以很难知道我们属于哪一种。

当你在制作时,你确实想知道自己在拍什么电影,在这一点上,我很清楚。

我会说,从剧本,到我们拍摄的内容,到您所看到的内容,几乎完全相同。

还有就是,我们拍摄了很多,但最终呈现的只是一个镜头的场景。

当然,你开始有点汗流浃背,因为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例如,在一个你同时唱歌和溺水的场景中,有很多事情可能会出错。

我不能说我见过类似的东西,而且我仍然很难描述它。

我希望这不会妨碍我们。

记者:你谈到寻找你的角色,那么你的创意情绪板上有什么进入《安妮特》的?

从《魅影天堂》到《爱乐之城》再到《美国精神病人》,我都得到了一些暗示。

西蒙:前几天晚上我听到Leos谈论《魅影天堂》,他提到这是一种影响。

对我来说,作为一名演员,我的情绪范围与Leos的略有不同。

有些电影我想看,我认为在风格上可能是在类似的世界里。

我看过《Talk to Her》、《The Umbrellas of Cherbourg》和等大卫伯恩制作的《True Stories》。

对我来说,我刚刚走上了第一次学习如何指挥的道路,这是一个技术挑战,但令人难以置信的令人兴奋。

我和洛杉矶歌剧院的助理指挥学习了一点,我只是看了无数的古斯塔沃·杜达梅尔、赫伯特·冯·卡拉扬和特奥多尔·克雷奇斯,他是一位了不起的、狂野的、古怪的指挥。

我看了很多他的资料。

他是这个角色的灵感来源,当然,每个指挥家的头发也是。

阅读这些人是什么,他们是谁,以及什么会吸引某人成为指挥家。

这是一个非常迷人的世界,一个指挥家的生活。

一切都与准备有关,因为Leos说,“好吧,我们将把这一切都拍下来,你在比利时,在森林里,或者你拿着一个木偶,或者你在水下”。

到那时,你最好让工作在你的身体里根深蒂固,否则你不知道哪条路向上。

你必须对这项工作是保持坚定的,否则它将难以继续。

记者:你提到木偶很好一起工作,因为我想问问你第一次见到安妮特时的反应,以及和她一起工作的真实情况。

西蒙:我总是被“愚蠢的事物”吸引。

我认为这有点像一种防御机制之类的东西。

你知道,你站在那里,你可以开一百万个笑话。

第一次见到她,说实话,我很感动。

我知道他们会使用木偶,所以这对我来说并不令人震惊,但我还没有见过她。

我走进这种潮湿的密室,这两个木偶师出来了,她就在那里。

我们进行了排练,我给她弹了一首歌,让她坐在我腿上时让她平静下来,我立刻就被震撼到了。

首先,这是一个光彩夺目的人偶,她身上有一些令人难以忘怀的东西。

这些木偶师花了数年时间做他们所做的事情,然后他们有时不得不将她交给电影中的这些演员,因为我们必须在某些场景中操作她。

他们承担了大部分繁重的工作,但有些场景,如果Leos想从某个角度拍摄,不仅我们必须操作它,有时我们甚至无法使用控件,因为它们会在镜头里。

他们会教你如何用手在脑后握住木偶,如果你轻轻地移动你的手,人偶看起来就像自己在转动。

你可以用你的小指弹她的腿,这会让她有一些动作,他们用法语和你说话,试图传达这一点。

这有点疯狂。

照顾这个创作并公正对待艺术形式是一种责任。

我认为它有助于为它带来一些现实。

无论如何,我们都只是在以多种方式假装,那么你如何从中找到现实?

就是那个问题。

记者:《安妮特》在戛纳大受好评,这是你五年来第二个电影角色,你的表演也为你赢得了奖项。

这是一个新的职业规划吗?

西蒙:是的,这是一个有利可图的市场。

任何关于歌剧或音乐伴奏的电影,请告知我。

这有点巧合,也很奇怪,因为即使在歌剧主题的表面上,也有很多相似之处;他是一个伴奏者;有一个女人和这两个男人的三重奏。

然而,《安妮特》和《跑调天后》就您在屏幕上看到的内容而言,完全相反。

我喜欢音乐和表演,而且我喜欢在可能的情况下同时做这两件事的想法,但我想你也不想重复使用一种把戏。

我会看看会发生什么,我很幸运能够拥有提供这个机会的这两部分。

在我看来,我可能会一直尝试找到将音乐融入角色的方法,但这不是先决条件。

 3 ) 绿色,安妮特

有的电影是社会学家的实践,有的电影是文学家的结构游戏,而有的电影是视觉上的刺激,是激情的,充满力量的,对这类作品来说文字阐述显得很多余。

所以我结合绿色在不同时期的含义与电影的剧情写了首诗,配上截图,希望可以把这部电影触动到我的一些东西表达出来。

后来感觉还不是很清晰,配套剪辑了视频(点这里去B站看)。

绿色,安妮特 | 卡拉克斯 Adam Driver电影_哔哩哔哩_bilibili绿色,安妮特Viridis,Vert,Verde [1],Annette春天,男人,力量,强壮 [2]丰饶,繁衍,青春,生长 [3]穿上绿袍 [4],戴上绿帽 [5]绿衣骑士横冲直撞 [6]卢梭森林 [7],原始能量鲜红苹果 [8],绿园漂洋 [9]半遮半掩,欢爱之痒 [10]高潮幻觉,意外死亡 [11]恶魔之色 [12],碧波池塘 [13]安妮特啊,希声之殇 [14]分别为拉丁文中的绿色(viridis)、法语中的绿色(vert),以及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中的绿色(verde)。

拉丁文中春天(ver)、男人(vir)、力量(vis)、强壮的(virere)这四个词都从拉丁文的绿色(viridis)演变而来。

古埃及绘画中,绿色往往象征丰饶、繁衍、青春、生长等,与收获相关,是吉利的色彩。

亚当·德赖弗(Adam Driver)饰演的男主亨利·麦亨利(Henry McHenry)在片中穿过绿色夹克和绿袍。

中世纪开始很多坏人穿绿色,比如犹大经常穿绿色、黄色,或者黄绿相间的衣服。

绿色意味着不稳定,既包括爱情和青春,也包括虚假和欺骗。

亨利还戴过绿色绒帽。

至少从14世纪开始,绿色就和金钱有关,在德语和法语中戴绿帽子意味着破产,暗示亨利最后会破产。

当然,我们更熟悉的梗是,丈夫戴绿帽意味着妻子出轨。

绿骑士一般指年轻勇敢但是鲁莽的骑士,最早可能出现在12世纪下半叶的文学作品里。

绿色象征爱情和希望,在爱情中,绿色是青春和激情的。

亨利·卢梭(Henri Rousseau)画过很多绿色的原始森林,比如《梦境》(The Dream,1910)。

指伊甸园中夏娃偷吃禁果。

影片开始之初玛丽昂·歌迪亚(Marion Cotillard)饰演的女主安·德弗拉斯努(Ann Defrasnoux)在车内吃过一次苹果。

后来家中游泳池边也有一只啃了一口的苹果。

安随波缓慢游泳的样子很像《奥菲莉娅》的画面,预示着禁忌和死亡。

《奥菲莉娅》(Ophelia,1851–52),约翰·埃弗里特·米莱斯(John Everett Millais)代表作。

画作取材自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剧中角色奥菲莉娅。

奥菲莉娅被哈姆雷特拒绝,父亲波洛涅斯又被刺死,双重打击之下精神失常,甚至失足落水而溺毙。

指片中亨利在脱口秀舞台上讲了一个挠痒痒把妻子挠痒死的段子。

指醉酒的亨利杀害了安。

恶魔之色指绿色。

曾经红色和黑色是恶魔的颜色,比如夏娃吃的禁果是红色,片中也出现了红苹果的意象。

但中世纪到近代之初,恶魔最常用的颜色变成了绿色。

还包括毒药、小恶魔、精灵等,都是绿色的。

片中安和亨利的后花园中有个绿色的池塘。

亨利在池塘中淹死了赛门·海柏格(Simon Helberg)饰演的指挥家。

歌唱奇才安妮特发现父亲亨利杀人之后,决定从此不再歌唱。

片中连安妮特的应援色都是绿色。

导演莱奥斯·卡拉克斯(Leos Carax)在片中也被绿色笼罩。

电影原声限量版绿色黑胶。

上线亚马逊的前一天,我的黑胶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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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孩子的绝望是否可以阻止我们纵身入深渊

《安妮特》中除了最后一幕,安妮特都是一个玩偶孩子,但是这个孩子的悲伤如此touching,你觉得她代表了你心底里最致命的绝望。

相爱的人会被对方杀戮,这是个笑话吗?

不是,你可以在舞台上肆无忌惮地以你的谋杀和自我厌倦获得掌声,可是舞台下,人也一样充满邪恶和暴力。

幼童安妮特眼里,她看到了一切,她一直沉默、顺从,用她的天籁之音悲伤地歌唱,也为这个只在乎娱乐的世界和只在乎钱和名利的杀了母亲的“daddy”带去了大家想要的东西。

然后,当最后带给安妮特一点温暖人也被除掉的时候,弱小的她反抗了,并将父亲送入监狱。

但是,最后当她探监时对父亲说:“你再也无谁可以爱了。

”父亲最后掐死了她。

这最后的玩偶终于换成了真人小演员,那一段对唱令人窒息又无法忘却,是的,你们玩终将“无人可以爱”。

孩子的绝望就是人类的深渊,凝望abyss时,你是否跳下去,或是回头?

《安妮特》,是对婚姻、人性的绝望。

看着孩子们的眼睛,听着他们的声音,是否我们可以从深渊回头?

 5 ) 安妮特 笔记 | 歌舞片、喜剧及表演

要首先承认,《安妮特》是一部让人失语的电影。

当我试图表达些什么的时候,我发现语言无法承载它。

这是电影的最高境界。

所以我只能记下一些只言片语。

让我们开门见山地说:《安妮特》是一部歌舞片,一部“喜剧”和一部关于表演的电影。

当然这只是这部电影的几个方面,它是一个复杂的结合体,我们当下能做的只是先从这些角度去描述它。

在深入《安妮特》之前,我们需要先清楚它的外部定义。

这是Leos Carax的第一部英语片,同时它也是一部“美国电影”,一部类型电影歌舞片。

当我们回望歌舞片的历史,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它的明显特点:“在戏剧性故事中,静态的、单维的角色将熟悉的社会冲突表达出来,并且明显忘记了摄影机与观众的存在,而在歌舞场面中,那些同样的角色承认了他们作为活力十足的娱乐者角色,并且直接面对摄影机/观众表演。

”这里显示出了歌舞片与其它(类型)电影的不同:当其它(类型)电影都在试图隐藏自己的剪辑与摄影机时,歌舞片却勇于让它的观众清晰认识到双方看与被看关系的存在。

这是歌舞片中表演的在场。

歌舞片存在于传统电影的一个悖论中,它可以同时存在唤起观众情绪又直面观众。

《安妮特》做的不仅仅是这些,它有更为之激进的地方。

在Adam Driver和Marion Cotillard所饰演的两位演员在床上做爱时,他们依然在歌唱。

这是好莱坞歌舞片中断不可能出现的画面,同时再次强调了电影表演。

即Adam Driver和Marion Cotillard在表演。

而在这里,出现另一个悖论,美国式的表演与法国式的表演(我们现在仅用这两个词来代称)。

那我们先回到Adam Driver所饰演的喜剧舞台演员身上,他的穿着以及他的拳击练习,很难不让人想到那部著名电影《愤怒的公牛》和罗伯特·德尼罗。

德尼罗是如何表演的?

答案很明显——方法派。

说到这里我们便不用赘述方法派表演在美国电影演员中的地位。

Adam Driver是方法派的化身的话,Carax则试图在电影中(主要还是Adam Driver身上)发掘出法国式的内涵。

Adam Driver和Marion Cotillard的表演就被定义成了“模仿”(这是狄德罗的表述)。

或者说Adam Driver和Marion Cotillard在模仿两位电影中的角色。

而模仿带来的是观众预期的效果,这与类型电影的内涵相似。

类型电影是否就是在互相模仿?

也许我们可以下一个肯定的答案。

而这时,表演与类型电影就成为了柏格森口中的自动机械装置。

“因为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自动运行的机械装置。

这不再是生命,而是装在生命之中,模仿生命的机械动作。

这就是滑稽。

”Adam Driver饰演喜剧演员。

Adam Driver和Marion Cotillard最终产下的是一个真正的机械装置“安妮特”,表演的本质,歌舞片的本质。

当Adam Driver和Leos Carax融为一体时,他们被困于美国电影叙事的囚笼之中——犯罪与恶人必得恶果。

而安妮特,最终它“死”于叙事。

它成为了我们预料之中的一位真正的小女孩。

也许我们可以说,它自己让位给了叙事。

而叙事,并不属于歌舞片的目的。

表演的本质、歌舞片(电影)的本质离Leos Carax而去了。

Leos Carax在指涉自己陷入美国电影的叙事之中时,也在反击着之前《神圣车行》所遗留下来的“Leos Carax不会叙事”的批评。

只是不知他的批评者能读懂多少。

 6 ) 囿于Adam Driver明星魅力的卡拉克斯

Driver在这部充满男性和父权暴怒的音乐剧中饰演了一个令人愤慨的喜剧演员。

他是这部影片的中心,可他的作用却出奇地模棱两可。

Richard Brody 文 原载于《New Yorker》 翻译 Rowena(有删节)

在这部由Adam Driver和Marion Cotillard主演的《安妮特》中,卡拉克斯的多数灵感体现于装饰、场景和细节中。

当马丁·斯科塞斯认为超级英雄电影不是“电影”(cinema)时,他指的不是其故事情节,而是其制作模式:过度的管理、受制片厂控制的专营权的开发和保护,即“知识产权”。

但艺术的自由不仅表现于没有合同约束,与之同等重要的是内在的自由——一个导演准备冒着违背商业的风险去制作一部电影。

尽管独立于片厂制度外,但很多导演却像头脑中有制片厂那般进行电影创作。

莱奥·卡拉克斯的《安妮特》,是一部根据Ron和Russel Mael兄弟(他们又被称为Sparks)的相关故事改编而来的歌舞片,Sparks兄弟同时为本片创作了歌曲(卡拉克斯在此基础上额外加了几句歌词)。

从很多维度上看,这都是一部出色而大胆的影片,然而它并不令人完全满意——它并未像卡拉克斯最好的影片那般重构了电影的诸多可能性,因为卡拉克斯头脑中的制片厂由Adam Driver投射出来。

影片开场时,一个像卡拉克斯的声音如是要求观众:不要 “唱歌、大笑、鼓掌、哭泣、打哈欠、嘘声和放屁”,他同时提醒人们,“观影过程中不允许呼吸,所以现在,请进行最后一次深呼吸。

” 卡拉克斯最先出现在银幕之上,他在Sparks兄弟进行表演的Santa Monica录音室中操纵着控制板。

卡拉克斯的女儿Nastya Golubeva Carax居于虚化的后景中,当卡拉克斯准备提示Sparks可以开始时,他叫女儿到他这边来。

Sparks兄弟以《SO MAY WE START》一曲回应了卡拉克斯的请求,和四位女伴唱一起离开了工作室,三个主要演员Adam Driver、Marion Cotillard和Simon Helberg先后加入队伍,这群人唱着舒缓的韵律穿越街道。

Driver和Cotillard接过他人递过来的衣服,变身为他们的角色,随后前往演出——亨利前往 Orpheum 剧院,安前往 Frank Gehry’s Walt Disney音乐厅。

这个开篇即本片欢乐氛围的顶峰,在一个重复乐段的快乐开场后,一个男性虚荣和傲慢的阴郁故事就此开始。

一个传统的带悲剧色彩的故事被解构成一个肆意毁灭的虚无故事和一个摆脱困境的道义故事。

故事有些薄弱, 大多数戏剧场景以洛杉矶和其周边地区为背景,用歌曲唱段表情达意,代替对话表达人物的内心。

亨利·麦克亨利(Driver)扮演的“the Ape of God”(猿神)是一位轻微有些冒犯、世界闻名的脱口秀演员,他在开场前遇见Cotillard饰演的角色安,并与她坠入爱河。

安是一名歌剧歌手,Simon Helberg扮演她的伴奏。

安和亨利很快结婚,并共同抚养一个叫安妮特的小女孩,然而这段关系却摧毁了亨利的个人生活和工作。

他为自己被家庭驯化感到难过,随后在表演中变得异常冒犯。

结果他的事业一落千丈,而安的事业一飞冲天。

他变得自我放纵、鲁莽、暴怒,最终导致安死于事故。

由亨利抚养的安妮特是一个神童,一个天赋异禀的歌手,亨利不断剥削自己的孩子,最终她成为了公众人物和国际巨星。

但是(避免剧透)亨利挥之不去的狂怒,让在他迫切需要安妮特演出继续下去以养活自己的时候,他却犯了罪。

亨利是影片的中心人物,但是他在影片中的作用却出奇模糊。

安妮特是类陀思妥耶夫斯基反心理描写的角色。

从这个角度看,《安妮特》既类似于世界电影中最伟大的一部电影之一的《扒手》,又与之相抗衡:在这部罗伯特·布列松在1959年完成的作品中,一个哲学罪犯有意反抗,最终在历史性的最后一幕中,通过爱最终找到一种净化和升华的救赎——《安妮特》的最后一幕明确与之呼应。

布列松影片中的主人公在对话中透露了他的动机,但是亨利仅仅通过他在舞台上的咆哮和他简单的戏剧性行为中,稍微暗示了他对内心的纠结。

他的歌曲几乎没有心理描写,只是明确的动机声明,唯一例外的是他提到的“深渊”和他对自己致命行为的凝视。

这是一种夹杂着手势的模糊评论,他同时赞美又轻视反英雄人物。

这种戏剧性的朦胧要求表演的阐释,即导演和演员的基本协作。

这种关系是《安妮特》的核心;也是为什么本片有所有卡拉克斯影片的优点,却远未达卡拉克斯的最佳水平的原因。

卡拉克斯在几十年前的一篇采访中说,拍电影最大的特权是能与演员一起工作。

他成就了一些演员,贡献了 Julie Delpy 和 Denis Lavant (德尼·拉旺)的银幕处女作,还将Juliette Binoche(茱丽叶·比诺什)送上神坛。

在与他们的合作中,他们是卡拉克斯艺术的化身,卡拉克斯能自由拍摄他们。

恰恰相反,在《安妮特》中,Driver(同时也是本片的制片人)是明星,而不是卡拉克斯的作品。

卡拉克斯表示,在观看了Driver在Lena Duham的《都市女孩》中的突破性表演后,他选择了Driver出演自己的影片。

但《安妮特》的拍摄工作被延期,直到Driver完成了《星球大战》的拍摄。

与此同时,Driver还在斯科塞斯、科恩兄弟和鲍姆巴赫等人的影片中出演主要角色。

Driver已经开始同时代表主流好莱坞的神话和权威以及电影经久不衰的艺术传统。

这样的双重光环似乎阻碍了卡拉克斯的创造。

亨利这一形象可以背嘲笑、被不尊重、甚至被轻蔑,但卡拉克斯却同时给予这个故事,特别是这个角色一种虔诚的尊重。

结果,他给人留下一种在展示Driver而不是改变Driver的印象。

部分问题出在Driver作为一个表演者优势的性质上。

拉旺是《神圣车行》等几部卡拉克斯影片的主角,他像是一个虚拟变色龙,其转变首先是身体上的,就像 Lon Chaney和 Emil Jannings 那样的无声电影演员一样。

拉旺还是一名真正的杂技演员,即使在休息的时候他依旧在运动。

相比之下,Driver表演风格的独创性在于它经典好莱坞的特性:Robert Mitchum和Robert Ryan 一样,Driver总是无情地在展现自己,表现出与他合作的导演会喜欢的样子,这反过来又变成他在演他自己。

然而,拉旺的表演是内化的和象征化的,有没有夸张的装扮都不会影响他的卓越表演,而Driver是外化的,戏剧化的,文字化的,与现实主义表演密切相关。

Driver自己解释了他在《安妮特》中的表演悖论:“即使它看起来超现实,我也不能表现出超现实。

”所以,对Driver的转变和亨利内心活动的揭露完全落在了卡拉克斯那里,但是卡拉克斯从未足够接近Driver(无论是从文字,还是镜头,形象和戏剧角度),以突破Driver令人熟悉(尽管是很好的)的举止,并使演员臣服于自己的引力场中。

卡拉克斯怀着对Driver同样的敬意对待Sparks兄弟的歌曲,这同样也证明一种局限性。

某种意义上看,音乐家是导演艺术最严厉的考察,因为音乐的效果会违背导演的创造——音乐家做了很多艺术性的创造,导演往往选择中立,仅仅以纪录片的方式记录声音,唯恐自己的电影图像被认为妨碍了音乐艺术。

《安妮特》中,卡拉克斯拍摄的演员主要在长途旅行镜头中歌唱,这不太能揭示演员和导演的性格。

卡拉克斯没能使表演者的存在隐约可见,或者看起来冲出屏幕,他甚至不能很好的运用歌声。

关于这点,让乐器演奏家的声音像古典好莱坞音乐家那样进入配乐,其效果既非完全写实,也非完全的风格化。

歌曲片段有一种强制的、去掉个人情感的谦恭。

相反,《安妮特》的大部分内容都可以用一个致命的词总结(这表明卡拉克斯对编剧、作曲家的自我克制):说明性的。

尽管如此,卡拉克斯的说明与其他任何电影创作者相比,显得充满活力而诱人。

在他们早期短暂的浪漫时刻,亨利河岸在阳光普照的森林中,以“我们彼此如此相爱”为主题,演唱了一首伤感的二重奏。

亨利身着红色T恤,安身着黄色裙子,以一种如糖果般一样穿透自然。

随后,当安在亨利前面,亨利的双手凶狠地伸进取景框。

然后温柔的放在安的肩膀上。

本片的一大精彩之处是这对夫妇在游艇的甲板上遭遇的大风暴,卡拉克斯和摄影师Caroline Champetier 一起,拍摄出了惊心动魄的、戏剧动作和特效相结合的、和能够唤起经典无声电影巨大魅力的场面。

在描述宝贝安妮特的环球旅行时,一系列视频片段表现了亨利、安妮特和伴奏家的光彩照人。

亨利作为罪犯的一系列镜头以一种令人不安的角度展现给观众,而亨利受到惊吓后一个非常短而不稳定的倾斜特写表明。

可惜的是,电影中缺少类似的大胆的镜头特写。

但是,卡拉克斯在《安妮特》中的多数灵感,展现于场景、装饰和细节。

亨利从安分开的双腿中抬起头演唱的性爱场景,确实令人惊奇又疏远,亨利的表现并非痴迷或者享用,而是古怪。

宝贝安妮特由一系列木偶来呈现,她们的脸总会让人想起拉旺。

每次看见安妮特,总会让人产生一种晕眩的快感,但是卡拉克斯没有很好发挥这个技巧。

尽管安妮特是主角,但是孩子的心理活动和那些洋娃娃一样难以理解。

卡拉克斯同样没有走进安。

《安妮特》是一部关于亨利的电影,通过亨利的人物弧线,卡拉克斯迫切的表达欲被Sparks兄弟的故事所满足——但是,二者没有相互促进,反而是相互抑制。

穿着搏击手的连帽长袍的亨利,最先是舞台上一个可爱的存在。

他总是对身边惯常事物的抱怨(比如烟雾)

并以此自嘲他的本职工作

亨利像Lenny Bruce挥舞他的审判记录一样挥舞着自己的合同

他像一个洒圣水的牧师一般摇动着自己的麦克风。

亨利像Lenny Bruce挥舞他的审判记录一样挥舞着自己的合同,但是又不像Bruce,他从未深入任何细节,仅把文件作为一种道具(亨利随后采用了bruce的另一个举止,他像一个洒圣水的牧师一般摇动着自己的麦克风。

)《安妮特》证明了一个隐匿的选角格言:永远不要让一个非喜剧演员来扮演喜剧演员,因为好笑等同于会唱歌,好笑的是,当一个演员学不会幽默,也就不可能把其他人的幽默驾到配乐中。

Driver以游戏精神投入亨利的表演,但是呈现出的,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却不是喜剧人物。

相反,他只是表现得像喜剧人物。

“我将目光投向深渊。

” 当亨利的职业开始走下坡路,他的愤怒却与日俱增,他让安感到害怕,他在拉斯维加斯的低端剧院开玩笑说要杀了安,这确实冒犯到了观众。

亨利最终解释,他转向现实暴力的方式是他对“深渊”的屈服:“我将目光投向深渊。

” 也许,让这样一个艺术家说出他(总是“他”)在深渊中看到的真相需要勇气。

也许他舞台上那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对深渊的凝视,表现的是现实中的危险——一个充斥着骇人听闻想法的艺术家禁不住讲这种想法付诸实践。

也许是社会(更常见的是,女性)为了揭露这些可怕的真相而作出的不公正的牺牲。

也许这种恐怖的循环本身就是深渊,男性虚荣和暴力的真相,最终(剧透警告)让安妮特为自己在大众面前的消失做出努力,在这个过程中,她从一个服务于父亲剥削需要的傀儡,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小孩。

《安妮特》既是对狼狈的自大男艺术家的赞颂,又是对他的否定;既是一出非道德的戏又是道德的剧,一个通过歌唱隐喻,让个人救赎和社会净化的寓言。

安妮特,而非亨利,是本片中最勇敢的说真话者。

她超自然的天赋、优美而无言的歌声,不是抽象美的飘渺形式,而是竭力表达还未获得语言的恐惧——这为她创造了听众,听众也成了当她终于能够用语言表述自己的恐惧时的见证者。

这个概念非常棒,Sparks兄弟和卡拉克斯非常真诚地将其表现出来。

但是,当缺少了卡拉克斯那典型的无拘束的想象力和与表演者的坦诚对抗,《安妮特》不再缺乏经验,却只是一个概念。

 7 ) 看到结尾,终于等到她黑化了

大家好,我是戴着眼镜拿着话筒的阿拉斯加,片片。

近年来,说到“歌舞”和“电影”两个关键词,估计不少人想到的都是印度神片。

一言不合就载歌载舞,已经成了印度电影的标志。

除了印度开挂神片,还有一种音乐剧式的电影,近年来逐渐步入观众的视野。

通俗一点来说,这类电影从头唱到尾,中途的对白很少。

著名的比如蒂姆波顿的哥特风电影《理发师陶德》,以及音乐剧改编而来的《悲惨世界》等等。

歌舞表现形式最大的好处,就是让情感更有张力,奔放的更奔放,压抑的更压抑。

如果用歌舞为载体,讲述一个心灵扭曲的杀人凶手的故事,岂不是很炸裂?

今年的戛纳电影节开幕影片《安妮特》,讲述的就是个暗黑爱情童话。

简单说一下剧情。

男主是个单口相声演员,开场的时候,他穿着一身绿色浴衣,走上阴暗压抑的舞台,表演(似乎不那么好笑)的喜剧片段。

台下有观众问,你为什么成为喜剧演员?

男主说出自己对喜剧的看法:

残酷的事实如果通过喜剧的方式说出来,观众只会发笑,而不是追究。

男主的妻子是一个女高音歌唱家。

在媒体的镜头前,两人恩恩爱爱;可背地里,夫妻俩日子过得并不安逸。

结婚没多久,他们有了孩子,并为孩子起名安妮特。

可男主刚要承担起父亲的责任,妻子就出轨了。

原谅出轨,活得像鬼,更何况像男主这样压抑的人,怎么可能原谅。

在一次表演中,男主在舞台上吐露心声:“我杀了我的妻子”。

虽然他现在这么说只是发泄,可并不排除,他真有想要杀妻的想法。

接着,男主一人分饰两角,开始表演杀妻一幕。

他抓住妻子的脚开始挠痒,挠着挠着,妻子就笑到窒息而死。

这段表演很炸裂,大概胜过他之前所有的表演。

可这一次,男主并没有给观众带来欢乐,而是引发了全场唾骂。

观众只愿意看戴着小丑面具表演的他,可真实的他是什么样的,who cares?

再看看妻子这边。

影片用了“女同胞劝告的方式”,展现妻子出轨后内心的摇摆不定。

无论是爱上心理扭曲的男主,还是自己的出轨之举,都无异于飞蛾扑火。

丈夫开车的时候,妻子坐在后座上,恍惚间,她看见一辆摩托撞了过来。

妻子一个激灵瞬间惊醒,原来只是做梦。

可这个梦也暗示出她此时的心理:对丈夫失去信任,甚至心怀恐惧。

夫妻俩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但作为备受瞩目的明星夫妻,面子还是要做足的。

在媒体的镜头前,两人继续秀恩爱,并决定乘坐游艇度假。

原以为是风和日丽的度假之旅,可出行当天,海面上巨浪滔天,狂风骤雨,整个就一灾难现场。

再加点冰山,可以演《泰坦尼克号》了。

夫妻俩来到游艇甲板上相拥共舞,舞着舞着,男主一脱手,将妻子甩进海里。

这段在暴雨中的双人舞气氛炸裂,男女主矛盾爆发到了极点,海报画面用的也是这个场景。

等暴风雨过去,男主在岸边醒来时,身边只剩幼小的女儿。

妻子的魂灵出现,来了一出猛鬼附身的戏码。

妻子恶狠狠地说:我会通过安妮特,日复一日地缠着你。

在所有人面前,男主谎称妻子之死是一场意外。

接下来,另一个重要角色正式登场,妻子的外遇对象——小三。

小三这张脸十分眼熟。

没错,在《生活大爆炸》里,他是笨拙的工科男霍华德。

在这里,他摇身一变,成了满脸深情的第三者。

得知女主死后,小三看起来比男主还心痛一百倍。

这大概才是传说中的真爱吧。

导演用了一个不断旋转的镜头展示小三,每旋转一次,他的感情就激烈一分。

可再到展现男主的时候,只是用一个固定的镜头,拍摄他每天麻木不仁的生活。

吃饭,睡觉,喝酒,以及流程式地思念亡妻……

男主把小三当哥们儿,并不知道他是妻子的出轨对象,反而邀请小三来到家里,提出一个大胆的设想:由小三教安妮特唱歌,两个男人一起养娃,一起致富——将安妮特培养成童星,一手打造致富密码。

在男主眼里,安妮特只是发财工具。

她初次登台,台下不乏有质疑的声音,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是对孩子赤裸裸的剥削!

可没多久,舆论就转变了方向,大家开始欣赏安妮特的表演,观众们高呼着:“我爱你。

”两人的生意越做越大,所到之处,都有粉丝们的尖叫声。

通过剥削孩子,他们走上了人生巅峰。

直到这天,男主发现小三竟然在教安妮特唱妻子曾唱过的歌。

他很不爽,这是我和我妻子的歌,你没有资格教她唱!

小三随即而来的一句话,让男主原地破防。

我才是安妮特真正的父亲,这首歌也是我写的。

防火防盗防兄弟,防不住,就等着后院起火吧。

男主一怒之下,将小三溺死在池子里,房间里的安妮特看见了这一幕,面对凶神恶煞的“父亲”,她蒙上了眼睛。

杀人的事迟早会败露,必须带着安妮特远走高飞,在这之前,他让安妮特参加最后一次演出,对观众道别。

戏剧永恒的套路之一:最后一次,总会出事。

舞台上,安妮特沉默良久,对着所有观众说出了一句话:爸爸杀了人。

警察火速逮捕了男主,不久后,安妮特前来探监。

从头到尾,她始终受“父亲”的操控,所以导演用一个木偶孩子来扮演,可现在,她已经长大,自我意识觉醒。

这一次安妮特由一个真正的女孩来扮演。

她的眼神里没有宽恕,没有圣母心,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男人。

最后陪伴男主度过余生的,只有妻子挥之不去的鬼魂。

豆瓣上,《安妮特》的标签,是剧情+爱情+歌舞。

纵观整个故事,它讲述的就是一个被生活与工作压迫到极致的男人,杀死妻子与小三,最终入狱。

爱情片未必就是甜美的,也可能是暗黑的。

如果光看影片海报以及一些现有的片段,很容易让人想到《爱乐之城》。

对比二者海报,都是男女共舞,一个浪漫温馨,一个疾风骤雨。

影片的色调,文艺的布景,载歌载舞的形式,恋爱撒糖的甜美氛围,这都很“爱乐之城”。

可我更愿称《安妮特》为暗黑版《爱乐》。

除了暗黑向的爱情故事,表演形式是《安妮特》最大的亮点。

导演把歌舞剧搬到大荧幕上,以电影的形式来呈现,最终效果介于歌舞剧和电影之间。

喜欢的人会觉得看《安》的时候,既像在看歌舞剧,又像是在看电影。

不喜欢的人则会认为导演野心太大,双方风格都沾一点,最终高不成低不就。

男女主二人,一个穿绿衣服,一个穿红衣服,这也暗示了两人的性格不同。

一个压抑扭曲,一个浪漫多情却不幸英年早逝。

不过,就影片绝美的画面,精彩的剪辑,故事详略得当的节奏来看,《安》无疑为戛纳电影节缔造了一个绝美的开场。

《爱乐之城》的结局,石头姐和高司令花开两朵,天各一方,当时看的时候有点意难平。

可后来才恍然大悟,谁规定甜甜的爱情片,就一定要有个百年好合的结局?

分开还能追求新的人生,起码比《安妮特》中杀疯一片要阳光得多。

《安妮特》用两小时的长度,拍出了四小时的既视感。

喜欢这种暗黑文艺风的小伙伴,点个赞,评论区里也能分享一些类似的影片。

今天就说到这里,我们下期继续。

拜了个拜本文图片来自网络编辑:大猩

 8 ) 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法国《电影手册》刚刚发布了年度十佳片单:①《第一头牛》(First Cow,2019)英语②《安妮特》(Annette,2021)英语③《记忆》(Memoria,2021)英语、西语④《驾驶我的车》(ドライブ・マイ・カー,2021)日语⑤《法兰西》(France,2021)法语⑥《法兰西特派》(The French Dispatch,2021)英语、法语⑦《南法撩妹记》(À l'abordage,2020)法语⑧《女孩和蜘蛛》(Das Mädchen und die Spinne,2021)德语⑨《算牌人》(The Card Counter,2021)英语⑩《圣母》(Benedetta,2021)法语榜首的那头牛,在去年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就看过了,那就找榜眼来看吧。

美国梅尔兄弟(Ron Mael,1945- ;Russell Mael,1848- )编剧,法国卡拉克斯(Leos Carax,1960- )导演的这个奇幻故事,很直白地演绎了德国哲学家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1844-1900)的这一句话:Und wenn du lange in einen Abgrund blickst,blickt der Abgrund auch in dich hinein.—F. W.Nietzsche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尼采尼采这讲法,和我们讲的“心想事成”,现代西方人讲的“吸引力法则”:The Law of Attraction(心)(想)(事)(成)  应该是同一回事。

只不过,尼采的讲法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心想事成”叫中国人听得高兴,“吸引力法则”就显得不偏不倚。

如果这三种说法,说的真是同一回事,那么,凡事只好尽量别想得太多,特别不能净往坏处想,否则有成为另一个“安妮特的爸”的可能——理智在想象力面前,根本不是对手。

或许,天主教里的告解圣事,佛教的净土宗,也是基于这种人性特点而设计的吧。

这电影好看。

 9 ) 卡拉克斯:继续冒犯观众

法国“鬼才”导演莱奥·卡拉克斯最新的电影《安妮特》是一部歌舞片,还有什么比这更让我们感到惊讶的呢?

这位在近 40 年导演生涯里只拍过 6 部长片(外加数部短片)的导演,为何要“染指”歌舞片呢?

歌舞片并非一种易于上手的电影类型,如果不是常年浸淫在该类型里的导演,贸然出手,可能走向败亡的困局。

布鲁诺·杜蒙的《童女贞德》(2017)不正如此吗?

卡拉克斯能拍更多。

只是到导演生涯晚近,他才越来越慢。

拍成处女作《男孩遇见女孩》(1984 )时,卡拉克斯才23岁,远比同龄人起步早,而且才华更加横溢。

接下来的两部作品都堪称杰作:两年后的《坏血》(1986 )和备受好评的《桥上恋人》(1991 )。

不知道是野心勃勃,还是自我耗尽,之后便是越来越慢的拍片速度,到了“十年磨一部”的地步。

备受争议的《宝拉X》 在1999年推出,而被捧上神坛的《神圣车行》更是花了十三年时间。

《安妮特》的评价注定两极。

像卡拉克斯的所有电影一样,它标新立异,不向观众做出任何妥协。

既然卡拉克斯此前的作品已经如此出彩了,不戴滤镜观看《安妮特》是不可能的。

甚至很多人在没看过电影之前已经暗中做出了评价,这是很少一部分导演才能享受的殊荣,比如洪尚秀、阿彼察邦、滨口龙介……真的如此吗?

千万不要被偏见遮蔽眼睛。

相信卡拉克斯会赞同我的观点,将《安妮特》当作一部正常的电影看待。

《安妮特》是又一个讲述好莱坞爱情故事的电影,甚至与《爱乐之城》《一个明星的诞生》一样,也以歌舞片的形式呈现。

亚当·德赖弗饰演的亨利·麦克亨利(Henry McHenry)是一位幽默风趣的单口喜剧演员,她的妻子安·德弗拉斯诺(Ann Defrasnoux,玛丽昂·歌迪亚饰演)则是国际知名女高音,以壮观的死亡场景咏叹调闻名。

两人在生活里扮演完美的夫妻,随着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安妮特出生,灾难接踵而来:安在海难里丧身,亨利入狱,安妮特也中止了世界巡回演出。

整个故事之所以俗套,一部分原因在于亨利与安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角色,这引发了三角恋情和情杀的猜疑。

西蒙·赫尔伯格饰演负责安排安所有音乐的指挥,是安的前任。

当亨利发现安妮特身上的歌唱天赋,将其变成一棵摇钱树,在世界范围巡演。

指挥教安妮特弹奏母亲生前的歌曲,引发了亨利的嫉妒,失手杀死了他。

三角恋情并未超出我们的想象,甚至情杀、报复,也在套路之中。

在卡拉克斯的电影里,爱情意味着毁灭,《安妮特》也是如此。

对于剧情,我们或许不该过分关注。

毕竟这是两位摇滚乐手攒出的局——罗恩·梅尔 (Ron Mael)与弟弟罗素·梅尔(Russell Mael)组成的花火乐队(Sparks),既为本片撰写了剧本,还负责全片配乐——我们并不清楚卡拉克斯在剧本上插手多少,至少从资料上看,此前所有的电影都由他本人单独操刀。

因此《安妮特》显得很不一样。

最大的不同在于,卡拉克斯失去了对影像的全权掌控。

对于一位个性极其鲜明的导演,这也许会导致风格部分让渡。

在《神圣车行》里,我们见证了导演意识彻底贯注到影像里,会走向何种境地。

影像事无巨细、挥洒个人才华的极端控制,导致演员(德尼·拉旺)如同可被任意丢弃的傀儡,受尽“摧残”。

这是那类天赋异禀的导演惯常采用的方式,譬如奥逊·威尔斯。

既是才华横溢的自然结果,也在结出自噬的恶果。

《安妮特》长达2小时21分钟,充斥着实景的脱口秀演出、夸张的歌剧表演,以及依循歌舞片套路不时响起的曼妙歌声。

冗长、松散、凌乱,是我们能找到的词汇,自然无法与构思精妙、密度高强的《神圣车行》相比。

《安妮特》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虽然在肥皂剧情的背后,裹藏着导演对于现实与表演、真实与虚构、演员和观众、傀儡替身等话题的探讨,但深度或许不及《神圣车行》的零头。

玩弄真实与虚构、真相与谎言,是卡拉克斯惯常探讨的主题。

《安妮特》一开场,作为导演的卡拉克斯与女儿Nastya坐在屏幕前,指导着录音棚里的梅尔兄弟录音。

这是整部电影的开场秀《让我们开始吧》(So May We Start),随之,歌手、乐队、技术人员都站起身来,离开演播室,走上街道,主演亚当·德赖弗和玛丽昂·歌迪亚也随之加入。

这个时候,电影已经开始了吗?

出现在银幕上的是作为演员的亚当·德赖弗、玛丽昂·歌迪,还是他们在戏里的角色亨利·麦克亨利、安·德弗拉斯诺?

卡拉克斯在此玩了一个鬼把戏,让现实走进了虚构,打破了两者的界限。

很显然,卡拉克斯有志于将《安妮特》变成一场盛大的演出。

片头字幕还在播放的时候,他已经耐不住性子,用第一人称邀请观众做好准备,并集中注意力参与其中——“女士们、先生们,请你们集中注意力,如果您想要歌唱、大笑、鼓掌,哭泣、打哈欠、喝倒彩或放屁,请您在脑海里做,想想就好,敬请各位保持安静,屏息直至演出的最后一刻,演出过程中禁止呼吸。

因此,请您现在深深地吸进最后一口气,谢谢!

”这种自反的思路让我们想起《神圣车行》类似的开场:一位观众在黑暗的电影院里,等待演出来开始,然后就是整部电影。

德尼·拉旺扮演的奥斯卡现实坐在一辆白色加长豪华轿车里,穿梭于巴黎的街头巷尾,为着不同的“约会”变换自己的身体。

与《安妮特》类似,《神圣车行》同样也可以看做一场场演出片段的集合,为了完成一种多向度的、类百科全书式的表达。

银幕/屏幕的内与外,录音棚的里与外,脱口秀与歌剧舞台的上与下,都在指向观看与被看的逻辑。

一切都是表演。

亨利在脱口秀舞台上通过抖露隐秘的私事,来唤起观众的热情,甚至在装扮上,他也有一种“暴露癖”:从连帽浴衣下露出紧身平角内裤,和一副健硕的肉体,一边表演遭受枪击让观众信以为真,一边假装泄露自己用挠痒杀死了妻子,让观众获得过山车般的激情体验。

与舞台上自恋、激情、张扬的表演相类似,生活中的亨利也像是个 “戏精”:在城市街道上飚速骑摩托,穿连帽浴袍四处走动,懂得在恰当时机借着镁光灯给妻子一个拥吻。

甚至连做爱时,两人都是唱着歌的(《我们如此相爱》,We Love Each Other So Much)。

对于媒体来说,亨利与安在日常生活里的一举一动都是报道素材,能够迅速转化为新闻呈现在荧幕上。

这难道不也是走秀?

只不过演出舞台延伸到了整个世界。

说白了,歌舞片这种电影类型的实质,在于能将现实世界转变为舞台。

既然角色能在任何场景里都能高声唱跳,那么也就没什么是现实的。

一切都是虚构,而真相只有在谎言的构成中才能被揭露。

亨利说他用饶痒杀死了妻子,没有人会相信,但在这个谎言里,确实暴露亨利有杀死妻子的动机。

台下的观众问过亨利为何想成为脱口秀演员?

亨利回答说:“这是我知道的唯一能说真话的方法。

”亨利讲出真话的办法是冒犯观众,惹怒他们,通过这种方式让观众获知真相。

这看起来有些“残酷戏剧”的特色了。

相较而言,安用美妙的歌声安抚观众,让他们受刺激的神经重新安定下来,获得新生。

正如亨利自己所说的,他杀死了观众,然后妻子安再把他们复活。

作为冒犯观众的代表导演,卡拉克斯自然不会认同歌剧,而是站在脱口秀这边。

脱口秀与歌剧,代表着两个相隔久远的的年代里两种大众艺术;亨利与安的结合,是当代世界与前现代世界的汇合,内部暗藏着不和。

亨利“杀死”了安,正如脱口秀在与歌剧的搏杀中取得了胜利。

现实世界的人更加喜爱歌剧,而不喜欢冒犯之言(脱口秀),因为群众总是安于现状,逃避现实。

这也是电影结尾面对安妮特的指责,亨利反复强调“理智孱弱,想象力无穷”的原因,是群众无穷的想象力杀死了亨利。

亨利看似玩世不恭,实际上一直在告知观众真相,但观众并不想接受真相。

继而在安死后,亨利开始自己制造幻觉,操控安妮特(提线木偶)成为赚钱工具。

亨利也以幻觉的形式迷惑了公众(如同安),当安妮特觉醒后,亨利遭遇了反噬,这是他死亡的原因吗?

金·维多《群众》(1928)最后一幕金·维多的名作《群众》最后一幕出现在《安妮特》里,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

镜头从上到下扫过,观众在电影院里放声大笑。

这种无差别、同频率的大笑,让人胆战心惊。

“群众”作为集体,表现出了同一性,正是“乌合之众”的要义。

同时,它也指出群众通过沉迷在幻觉中(在电影院里大笑)逃避了现实。

电影、歌剧、脱口秀……所有艺术都在制造幻觉,让观众沉迷其中,看不清现实世界的真相。

对中国观众来说,歌舞片并非易于接受的类型,我们欠缺相应的文化土壤。

除非是热爱电影的影迷,普通观众大概很难注意到《安妮特》。

这在很大程度上让这部电影避免了误解,虽说,随着时间的流逝误会必然会发生,因为“群众”的眼睛并非雪亮。

我估摸,《安妮特》将成为卡拉克斯迄今为止评价最低的电影,最后的豆瓣评分不会超过7分。

 10 ) 《安妮特》与电影媒介的深层时间

一.幽灵之声的复权

《安妮特》的开场,我们听到一段大约持续10秒的模糊歌声,它来自于1860年,其历史远远悠久于迈布里奇的马以及卢米埃尔的《火车进站》,但较之已经成为迷影符号的黑白影像——唯一有着明确诞生日期的艺术形式——这段锡箔纸上的声音,打破了公认的录音诞生日:1877年,爱迪生录制的《玛丽与小绵羊》。

录音设备的受限导致本体信息——18世纪的法国民歌《致月光》——的无法辨认,它在影片中的漂浮带来某种陌生感;在《安妮特》中,我们总是能发现一种声音的幽灵本体倾向。

换言之,无法与影像进行完全同步化的声音打破了声音对于视觉的合约性增值,重申着一个事实:电影的视觉与听觉分别来自不同的装置。

麦茨,博德里将电影视为镜像阶段的意识形态机器,模仿了人们的视觉过程,那么听觉呢?

从经典到现当代的电影理论与创作似乎遵循着某种假设:听觉是缺席的,至少是被压抑的。

二.So may we start?

《安妮特》声音是影像的源头,而非派生物,影片的第一个场景展现了噪音凭借红色的波形侵入洛杉矶的街头,声音(音乐)不仅控制着合成器的量表,也切分,混响着视觉元素的隐显。

将影像变成视觉的具体音乐。

在这一段中,Henry口中的“So may we start?

”绝非表面上的祈使句,实际上重述了影片开场的命令:现在,请您保持安静,并屏住呼吸,直到演出结束,演出期间,呼吸将不被允许。

原教旨主义的古典观看要求所有异于画面的声音——无论来自扬声器,还是观众的身体——被严苛的画面逻辑以及闭环叙事代替。

《安妮特》在大多数时间里模仿了好莱坞时期大型制片厂的歌舞影片,声音进入影片的时间与好莱坞模式的全盛期基本同步,歌舞片成为了诸如米高梅等大型制片厂正想炫耀资本与技术的主流类型。

在声音方面,同步化与片上发声扩大了录音在影片之中规模与比重,却将其锚定为言语,总体性的视觉秩序,演员的身体,布景以及动机驱动的幻觉叙事统领一切,经典好莱坞机器背后的心理学确保我们无法注意到影片之中某些元素的存在,无论是剪辑还是声音。

在达米安·查泽雷《爱乐之城》等近些年来的古典类型复兴之中,关于洛杉矶的回溯性迷恋来自于某种被好莱坞电影堆砌的媒介景观。

卡拉克斯的《安妮特》的模仿则是这类虚拟怀旧的反面,幽灵的声音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成为推动歌舞与叙事的黑暗波形,向叙事以及观看者的知觉发射强度,甚至可能使之撕裂为两部影片,可能随时出现于Henry与Ann这对不幸的夫妻婚后生活的某个诡异夜晚,结晶为一个怪胎——她的降生伴随着脱口秀般的罐头笑声,它是安妮特的前史。

三.好莱坞的时震

声音的复权本身最终也不过是一个喻体,通过另一种知觉抵达电影媒介的深层时间。

自2012年上一部影片《神圣车行》起,卡拉克斯正在尝试将电影重新装配为某种类人/非人机器,并以此回归早期现代科学或吸引力电影时期的巴洛克式想象,在《神圣车行》中,演员Oscar乘坐limo穿梭在(被影像类型重构的)巴黎市区,成为各种各样的角色,CGI与数字电影的未来唤起了某种历史先锋主义的传统;而《安妮特》中,安妮特的降临以及幸存是洛杉矶好莱坞——文化工业中心的时震,在无法生成未来之想象只能依靠超真实怀旧维持的当代,过去的时间开始重播。

错误的婚姻埋葬于一场风浪,这场灾难似曾相识,却在如今看上去不具有任何说服力,我们完全有理由质疑这一部分拼贴自默片时代的棚拍布景,指向了《日出》等好莱坞默片时期的经典桥段,Ann没有像《日出》中没有名称的女主角,在最后一刻以大团圆的姿态复活,而是残存了安妮特(Annette)。

从词源上来看,她是一个缩小版本的Ann,是Ann的创伤。

对于观众而言,“她”是一具沉默而僵硬的人偶,也是关于电影媒介最为诡异的表述。

安妮特是电影类人/非人之间两种倾向之间诞生的间性。

帧率的不足令她无法成为真正的人类,正如同我们在早期无声电影中所见,由于胶片限制,影片的帧率往往采用16帧而非24帧,运动的缺失影响了电影的美学。

滑稽剧,棍棒喜剧成为默片时期的主要类型之一,这些影片的滑稽可笑之处在于人物被剥夺了精神,成为一种机械装置。

随着声音以及色彩的引入,电影越来越有资格呈现悲剧或正剧叙事,电影作为一种机械装置的类人/非人性被遮蔽,却并没有消失。

她是一个“当代的”奇迹,对于她的病态迷恋联系了资本增殖之谵妄以及全球一体的迷影亚文化。

在影片的后半部分,这个沉默的木制人偶的跨媒介化,商业化(“剥削化”)将Henry投入到一种全球化—同质化的进程之中。

无论是巴黎,阿拉伯,印度还是北京,“我们爱安妮特”总是以各种各样的语言出现。

Henry的时间意识也随即被机场大厅,高空飞行以及错乱的时差解构。

世界变成了一个非-场所。

促使着Henry继续投身于资本主义的精神分裂之中。

在影片后半部分,他始终处于一种病态的亢奋,以及世界范围的享乐主义,咒语般吟唱着世界的各个地名,“我看到的所有女孩,在法国与意大利,或者在六本木,她们在我眼中看见了什么?

无论是电影还是作为人偶的安妮特,对ta的迷恋往往具有否定性色彩———对于安妮特的粉丝而言,她的吸引力在于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孩子,“宝贝”安妮特暗示了一个不再流动的死时间。

现实中,电影似乎也逐渐陷入这一时间之中,“电影已死”的哀悼背后反而是欲求维持电影静滞的冲动,因而创作者和迷影群体对于新媒介的出现往往持有否定态度,从这一点来看,我们似乎从来没有离开爱因汉姆的时代,然而另一方面,新的观看方式已经嵌入并重塑了我们的观影习惯,电影可以被各种各样介质的屏幕接收,但观看者必须想象“真正”的观看方式——影院。

电影本体总是萦绕着肯定性与否定性两种论断的张力。

从《神圣车行》到《安妮特》,卡拉克斯尝试讲述一种技术的匹诺曹叙事。

在这些影片的结尾,作为电影的喻体——车辆和人偶最终都将获得一种非人的生机性。

随着安妮特在超级碗的最后一场演出,她用稚拙的声线向全世界的观众宣告着父亲的罪行,随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孩子。

电影的演进观背后隐藏的黑暗事实是:这一媒介的非人持存也将在自身的个体化中控诉创作者与观看者的目光。

 短评

作为一部音乐剧,音乐实在是太难听,后半程近乎在疯狂rape我的耳朵;但作为一个童话,安妮特的转变在亚当司机的演绎中得到最大化升华,实在是很喜欢很喜欢他。

5分钟前
  • 匪子
  • 较差

四星半。脱口秀喜剧演员与歌剧演唱家的悱恻爱情,缔结出怪诞之女安妮特,莱奥·卡拉克斯将一出三言两语便能说透的世俗往事,激活为天马行空的墨绿警世寓言。叙事的过程,成为各色舞台表演形式呈现的通渠,调度极尽复杂之能事。火花兄弟的作曲更成为影片的灵魂挽歌,在亚当·德赖弗声台形表样样通达的发挥下,令心酸成为终极魅惑。

8分钟前
  • HarperDie
  • 力荐

Carax还是那个能让他的粉丝达到Climax的那个男人,相比于《爱乐之城》那种不痛不痒的陈词滥调,我更喜欢本片在形式上那种偏内敛且具有一定现实意义的疯狂。从本片的情感走向来看,从we love each other到don't love any more,实际上是做了个减法,从一开始爱的热烈,到最终不配拥有爱,实际上是一个男人逐步走向自私刻薄的边缘,他利用身边所有的一切,殊不知这一切将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Annette这个角色一开始的扮相即为扯线木偶,生来就是父母情感角力的牺牲品。孩子见证了父母决裂时的状况且敢怒不敢言,而父母打着冠冕堂皇的以爱之名的旗号去操纵孩子的人生,这看上去很讽刺,同样也很真实。

11分钟前
  • 王兆屯坂本龙一
  • 推荐

不记得之前看没看影片简介,开场就觉得很惊喜,看到十几分钟才发现原来是个音乐剧式的电影。不过越往后看越没有那么兴奋了,音乐和男主的演唱算不上特别高水准,好在有不少段落挺有趣的。很喜欢安妮特的木偶,虽然诡异但富有人性,也起到了某种连接观众和戏剧的作用。(除了她和安的发型让我想起了美柳千奈美,有点害怕。)不管怎样,假期第一天结束了。而滞留北京的春节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愿朋友聚会,电视剧和游戏能拯救我~

15分钟前
  • voiwereni
  • 推荐

开场的长镜头邀请观众一起进入这趟电影旅程,而且Carax片后的Q&A里也提到,他在拍摄过程中完全是愉悦的状态,没有什么更契合疫情之后电影业重启的主题了吧,将疫情的阴霾抛之脑后,尽情享受回归电影院的愉悦。片子的硬伤还是存在的,包括整体感觉不像歌舞片、歌曲记忆点不够、转场尴尬等等,但是粉丝滤镜太深,还是被充满想象力的布景和满满的诚意感动到了。

18分钟前
  • Vince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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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l 太难听了 故事也无趣且我也对暴力倾向的adam driver形象审美疲劳

19分钟前
  • 电子羊闪闪
  • 较差

看的时候想了无数次,这也许就是舞台音乐剧和音乐剧形式电影的壁垒,而卡拉克斯是想要打破它。

23分钟前
  • 蓝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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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失败而令人困惑的实验

25分钟前
  • yayoiray
  • 较差

尸臭电影

29分钟前
  • 全声波频道D
  • 很差

司机演的还行,唱的真的是折磨我的耳朵。我跟卡拉克斯还是挺难connect的,这位特有范儿的,少年时期喜欢骑着摩托车刺破巴黎郊区宁静的来自巴黎富人区的白男导演,感觉一辈子也就爱讲一个优越文艺白男自恋刻奇的人生。年轻时候是谈恋爱,老了开始讲女儿,但翻来覆去中心还是自己。连女儿都不是女儿,是个木偶,很creepy哦。蛮过时无聊的,但我也从来不讨厌卡拉克斯,真有范儿,但你让现在的我去跟这样不肯老去的倔强老男青年喝酒听他吹b,我可能也不会了。

31分钟前
  • 指定能程小姐
  • 还行

因为卡拉克斯,期待拉得很高。剧情表面看着老套,就一个渣男杀妻榨女的故事。歌舞和影视表达还是很卡拉克斯的,就那种拉扯着演绎华丽的毁天灭地,不管旁观者是个啥心态甚至带着挑衅的状态,像吵架时的水瓶座,嗯~~~就是这种剧情和表达的割裂让我迷糊,这个老套又明白清楚的剧情总感觉只是在逗你玩,但是我看不明白,不知道导演在表达什么,但我总觉得卡拉克斯一定在说啥,难不成他就真的在逗我玩吗~~就这种心态让我无法正视这部电影。

34分钟前
  • 画瞳
  • 还行

卡拉克斯叫我们禁止呼吸,因为不然,我们会发现自己无法喘息。一部美国电影——被诅咒的电影,“历史的最后一章”,卡拉克斯恢复了一些古老的东西:美国电影的线性时间,不可逆的,因此它不可能如奥斯卡先生一样在无限宇宙中超越生死,而必须是Adam Driver,大明星走向金·维多《群众》和斯蒂文森《郎心似铁》结局的深渊;一部法国电影——被消失的电影,卡拉克斯又带回了一些古老的东西:法国印象派电影,让·爱泼斯坦的鬼魅、阿贝尔·冈斯的叠影、路易·德吕克的树、雷诺阿的戏台,一起掘出这最可怖又动人的坟墓。

35分钟前
  • TWY
  • 力荐

07.08.2021 | @ AFI Silver | Cringy AF. 尴尬得让我脚趾抓地。三十分钟以后我就恨不得一直按着快进键。就不能砍掉三分之二吗……

38分钟前
  • 庸爻儿
  • 较差

2021-10-06 开头很好,铺垫不足,立刻失控,全方位失控,编剧音乐台词。

40分钟前
  • 问津
  • 较差

就,好看啊,不需要任何解读的、非常简单又纯粹的好看啊,以及可想而知的耐看。一周前重看了《神圣车行》,写下“生的颂歌,却以死为休止符”,心中随之萌生了一个问题:在入梦、乐尽、高潮、死亡之后,是什么力量驱使Oscar一次又一次地回到原点?今日看罢《安妮特》,一切都有了答案——永不散佚的能量,唤起那些“起死回生”的神奇时刻。

43分钟前
  • 力荐

万万没想到是只有开头抓人,后面发生了什么可以足足撑两个多小时?最值得称道的可能就是卡拉克斯尝试用电影语言去拍歌剧,但显然因为故事意义不大且信息量太少而显得冗余,提线木偶孩子算一个亮点。有点失望

46分钟前
  • 理易封
  • 还行

个人观看卡拉克斯的经验是: 大荧幕 + 二刷(甚至三刷), 会有新的感受和惊喜. 作为本届开幕片, 我已经很满足了! We love each other so much. 到 Can't I love you? No, daddy.

47分钟前
  • 阿伦和饭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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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20220128二刷 9.5

51分钟前
  • 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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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一部烂片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要⏸️,然后用节约下来的时间去看好片子。演员本人唱的和配音的都不太好听。这位大导第一部,好感刷不起来。编剧先给装b词汇“abyss“插上小旗子。开篇第一个长镜头就矫情吧啦的。现在看见没事拉🍎来演戏的也开始觉得矫情。装疯真的受不了,又不是真疯。溜达下差评,被“钛”这个时间单位笑到。脱口秀第一段是为了给第二段做衬托、听到结尾的sympathyFORabyss,我懂了,编剧和配乐知道的门儿清什么好笑、什么样的和弦组成入耳(而不是单一音阶在那糊弄),但很吝啬,是觉得观众不pay对吗?真人小演员的眼神异常章子怡。从第二场脱口秀忍不住开了1.25倍的buff。以及烦死写一个影评,要把大部分作品拖出来细(剧)数(透)下的影评了,歇歇吧,就片儿论片儿积点德

52分钟前
  • 丸山三好
  • 很差

我不理解。。。全片最吸引我的可能是那个浓浓淘宝风的星星月亮灯

56分钟前
  • Beatrice
  • 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