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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我的故事,我的文化,我的家庭,我的想法。
——Joe我的话,我的痛苦,我独自在那个房间里,把你骇人听闻的行为变成文学金子。
——Joan北京时间1月22日,第91届奥斯卡金像奖提名名单揭晓,其中《罗马》和《宠儿》两部影片以10项提名领跑全场,获得8项提名的《一个明星的诞生》和《副总统》也紧随其后。
《贤妻》海报与这些大热影片相比,《贤妻》略显“低调”,仅获得“最佳女主角”一项提名。
一同获得影后提名的还有在《宠儿》中表现出色的奥利维亚·科尔曼以及成功跨界的银幕新秀Lady Gaga等。
提到本片女主Joan Castleman的饰演者格伦·克洛斯,不少观众都很陌生,但年逾七旬的格伦奶奶早就是奥斯卡影后的有力竞争者了。
《致命诱惑》19871987年,格伦·克洛斯在《致命诱惑》中塑造了Alex Forrest,这个角色名列美国电影协会百年间最伟大银幕英雄和银幕恶人排行榜第7名,对“坏女人”形象的精准把控让她获得了第一个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
之后格伦凭借《危险关系》和《雌雄莫辨》先后两次获得该项提名。
《危险关系》1988
《雌雄莫辨》2011诸多因素的影响下,三次都惜败于对手,成就了雪儿、朱迪·福斯特、梅丽尔·斯特里普三位影后。
今年已经是格伦·克洛斯第四次角逐影后了,在岁月的积淀下,“老戏骨”格伦的演技日益精湛,贡献了年度最细腻、最真诚的一次表演,很有希望借此封后。
“亲密关系”《贤妻》中,格伦·克洛斯饰演了一位细致贴心、忠诚低调的妻子,她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在40年间辅助丈夫Joe Castleman(乔纳森·普雷斯 饰)的工作。
当丈夫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他们的婚姻遭遇了最严峻的挑战,同时也揭示了二人最大的秘密。
一本片以一次起夜作为开始,摄影机跟随着卡斯尔曼夫妇的脚步,通过适逢其会的闪回手法,刻画了一个濒临崩溃的女性形象。
与总是侃侃而谈的丈夫Joe相比,Joan的言语并不算多,她总是静静地站在丈夫的身后,拿着他的外套和杂物。
尽管格伦·克洛斯饰演的Joan一直游离在画幅的边缘,但她才是《贤妻》中绝对的主角。
她一出现便带有强大的气场,哪怕“躲在”镜头的角落里,也能让观众忽视星光熠熠的、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丈夫——她的神情变化与微小动作始终牵连着观众的情绪。
格伦·克洛斯对面部语言和肢体语言的把控十分精准,尤其是面部表情的微妙变化。
摄影机数次聚焦于Joan的面部,无论是与丈夫敦伦时略带红晕的脸颊和几可乱真的喘息,还是在宴会上被叫错名字后消失的微笑,格伦用她的表情向观众展示了何为“润物细无声”。
除了面部表情,格伦的“泪”也极具杀伤力:在听到丈夫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Joan的眼中满含泪花,有惊喜,也有迷茫;在丈夫与宴会上的宾客们高谈二人的生活小事时,Joan神情低落,眼睛上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在知悉怀孕的女儿(艾利克斯·威尔顿·里根 饰)顺利产子后,Joan与丈夫高兴地拥抱在一起,她的眼中充满了激动的泪水。
类似于这样的镜头还有几处,没有一处是完全相同的——她的泪中总是饱含着不同的情绪,有无奈,有坚忍,有压抑,更有悲痛与愤怒。
她的泪水总是在眼眶中打转,只消几秒,便硬生生地止住了眼泪,似乎她一直在微笑着,从来没有过委屈与沮丧这样的负面情绪。
这个角色就像东方传统观念中的女性,也就是我们常说“将一切奉献给了家庭”的主妇形象,她总能将家庭琐事处理得有条不紊,处处照顾丈夫,从来没有出过什么纰漏。
与此同时,她又不完全是那种放弃梦想的女性,只不过是将自己的野心深埋进心底,以另类的方式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格伦·克洛斯的表演让这个复杂的、多面的女性角色立体生动,赋予了Joan蓬勃的生命力。
仅就其表演而言,值得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二通过电影的简介,让人不禁联想到同年的法国电影《阿德尔曼夫妇》,两者的剧本构思有不少相似之处,同时都在演员台词上下了很多功夫。
阿德尔曼夫妇 (2017)8.32017 / 法国 比利时 / 喜剧 爱情 / 尼古拉斯·贝多斯 / 多莉亚·蒂利耶 尼古拉斯·贝多斯《阿德尔曼夫妇》中,剧中人物动辄便聊起陀思妥耶夫斯基、布莱希特等文学巨匠,充满哲思与文学气质,但也有些曲高和寡。
《阿德尔曼夫妇》剧照《贤妻》的剧本则改编自Meg Wolitzer的同名小说,台词风趣横生,通俗易懂,普通观众也能轻松理解,同时剧中人物口谐辞给、妙语连珠,往往话里有话,讽刺意味十足。
有网友戏称《贤妻》为《卡斯尔曼夫妇》,点明了两部电影的相似性,也有几分调侃之意。
本片里,透过台词,我们能够更加清晰地看出夫妻二人的性格特点与故事走向。
本片男主还饰演了《谁杀死了唐吉坷德》中的“唐吉坷德”例如,丈夫Joe总是引用——并重复引用文学中的经典短句来掩饰自身的短板,而妻子Joan一开口便是金句,话中充满着真智慧而非“皇帝的新衣”。
例如,丈夫在演讲中感谢自己有着一位多么好的贤内助,再次暴露其平庸的口才和老套的手段,这个行为也是二人矛盾爆发的因素之一。
再例如,丈夫每次跟女性搭讪时都会用同一段话,同时赠予对方一个写着“I love you,true(我爱你,真真切切)”的核桃,这个老套的伎俩被反复使用了多次,加上他完全无法拒绝甜食和油腻食品,更能看出他的性格特点。
电影中的Joe就像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以虚假的一面出现在公众面前,吹嘘自己的微不足道的才能,随心所欲,不受家庭伦理道德的约束。
而Joan则是一位在40年间隐忍和包容丈夫的贤妻良母,但在一个又一个打击过后,她爆发了。
“为何忍了40年,却在几天之内突然爆发了?
”我在第一遍看《贤妻》后,也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二刷后,故事的逻辑显然更加清晰了,在一次闪回中,我们看到Joan与一位不知名的女作家(伊丽莎白·麦戈文 饰)交谈,Joan对她说:“A writer has to write(作家必须写作)”,随后女作家告诫Joan说:“A writer has to be read,honey(亲爱的,作家必须被读)”。
两句简单的对白,却道出了作者与读者的“亲密关系”,也使得Joan放弃了成为一个作者,最终成为了一个被读者。
这两句台词让她在40年间尽力辅佐自己的丈夫,毫无怨言,直到丈夫在晚宴上对别人说“my wife doesn't write(我的妻子不写作)”。
这句台词是爆炸性的,它尖锐、虚假且令人厌恶,它瞬间击穿了Joe的心理防线。
丈夫的这句话就是Joan爆发的最大原因。
以至于后来瑞典国王询问她时,她说:“I am a kingmaker(我是一名拥立国王者)”。
Kingmaker,尤指沃里克伯爵(1428-1471),英格兰大贵族,是玫瑰战争中著名的立王者。
他在1461年帮助约克家族的爱德华四世登基,后来又使被废黜的兰开斯特家族的亨利六世恢复王位。
Joan以这样的比喻来描述自己的一生,心酸又真实,为影片的戏剧性结尾埋下了伏笔。
优质的台词值得褒奖,但不能否认影片中存在的一切问题,比如片中的父子冲突不够有力、对婚姻问题的探讨不够深刻、浅尝辄止地探讨了男权社会中的女性地位等。
这些缺陷使《贤妻》并不是时代的缩影,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我们总把故事看作是一个时代的象征,但故事就只是故事。
正如电影中的那些著作一样,他们不是丈夫Joe的“文化、想法”,而是妻子Joan的“痛苦、孤独”,是40年间丈夫做过的那些骇人听闻的行为和真实的故事。
三2018年北美电影总票房再创新高,达119亿美元,与此同时,《今日美国》却说2018是“一个明显的小年,远不如2017年的丰收景象”。
即使在这样一个奥斯卡小年,大奖花落谁家仍是未知之数。
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呢?
在被称为“奥斯卡风向标”的金球奖中,格伦·克洛斯凭借在《贤妻》中的精彩表现成功获得电影类“剧情片最佳女主角”奖。
随后在1月28日的演员工会奖(SAG)颁奖礼上,格伦·克洛斯再度战胜《宠儿》女主奥利维亚·科尔曼,获得“最佳女主角奖”。
手捧奖杯的格伦奶奶值得一提的是,演员工会奖是奥斯卡表演类奖项最重要的风向标,因为在奥斯卡的评奖规则中,除了最佳影片之外的奖项,都由下属分部成员选出。
而演员部门人数约占总评委数的五分之一,其中绝大多数都来自演员工会。
所以拿下演员工会奖,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便提前锁定了奥斯卡影帝、影后宝座。
当然也并非绝对,近十年里,只出现过两次意外情况:一是2011年《帮助》的女主维奥拉·戴维斯当选演员工会奖影后,奥斯卡给了《铁娘子》的女主梅丽尔·斯特里普;
二是2016年《藩篱》的男主丹泽尔·华盛顿当选演员工会奖影帝,奥斯卡给了《海边的曼彻斯特》的男主卡西·阿弗莱克。
演员工会奖的颁发让原本不明朗的局面不那么微妙,也让来势汹汹的《宠儿》女主奥利维亚·科尔曼少了几分胜算。
连下两城的格伦·克洛斯能否一路高歌猛进、成功封后呢?
这部美英瑞合拍的电影能否SAG、OSCARS两开花呢?
让我们拭目以待。
如果横亘在你和丈夫之间最大的鸿沟不是爱与金钱,而是才华和眼界,你会选择离去,还是留下——隐忍度日,或者干脆“改造”他?
《贤妻》,更准确的译名可能是《爱·欺》(台译),讲的是夫妻间的爱与欺骗,却是一个无关小三的故事。
影片一开始就展现了这对夫妇的耄耋情深。
接到告知丈夫得奖的电话,两人高兴地手拉手在床上蹦蹦跳跳;在随后的庆功宴上,丈夫拥着妻子举着香槟深情告白。
一切都看似和谐完美。
只是,妻子越来越多地流露出失落的情绪,丈夫开始和美女摄影师眉来眼去。
通过一个好事记者之口,我们才知道丈夫其实一直在外拈花惹草,就连他的妻子原本也是他的学生,插足他和前妻婚姻的小三。
作家夫人断然否认了记者的推测,她的思绪却飘回了几十年前和丈夫在校园初识的时候。
彼时,他是年轻帅气的文学课教授,她仰慕他的才华,他的一个眼神、一句点评都让她心动不已,因此不顾道德地和他展开了婚外恋。
她的才华也被他看到且不吝赞美。
但她一颗炽热的文学之心却被在沙龙上认识的一位女作家浇了一头凉水。
通过女作家之口,透露了一个行内真相:出版业内的关键职位如编辑、出版社老板和书评人都被男性垄断,而大多数女性作家的书都会被束之高阁。
年轻的女主角开始为丈夫代写小说。
很快,以丈夫的名字出版的小说大获成功,她眼看着他名利双收,最终登上诺贝尔文学奖的领奖台,接受世人的仰视和赞美。
坐在台下的妻子却越来越不是滋味,她听着丈夫获奖感言里对她干瘪的“感谢”,眼神里全是不甘、羡慕和受伤:这样的光环本应属于我,每天坐在书桌前八小时敲打键盘的是我,承担着写作痛苦的是我,把这些痛苦和你给的伤痛转化为文学金子的也是我……而你只需要坐享其成,而且那么理所应当。
到底凭什么?
末了也只能说句“我是造王者(kingmaker)”聊以自慰。
故事至此,我们大都为这个成为影子写手的妻子而鸣不平,但我更怒其不争。
丈夫成名后的这么多年里,难道妻子就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既然觉得不公平,既然觉得不满,为什么不早点抽身离开?
可以不写,可以要求署名,甚至可以公开真相。
丈夫还曾两次问过她:“既然我是个没用的庸才,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妻子答不上来。
先别说这么做是为了对丈夫的爱,可以说她为丈夫代写是幸,因为她的文字被成千上万的读者看到,如果妻子的最初目的只是让她的书能被翻阅,那么她的目的早就达到了;只能说她想要的可能更多,比如名望和社会认同,那么她应该早一点提出来,并且去争取,而不是坐在原地认命。
再者,所谓打压女作家的圈内“潜规则”在故事里一直也只是道听途说,她真的给出版社投过稿吗?
即便碍于女性身份,使用笔名并且不露面都是可以考虑的选择。
若她连试都没有试,却把所有一切都怪在“社会环境”上,那么我只能说,或许妻子潜意识中就已经向这个社会妥协了,认同应该依附男性才能获得存在的逻辑。
但这里绝没有要否认丈夫有错的意思。
即便有妻子的默许,丈夫“窃取”妻子作品的理所当然是非常可耻的。
不管怎么说,但绝不应该视作理所当然。
正如妻子在车里对丈夫说的:“每个人都需要赞许。
”
现在回头来看,《贤妻》中的“欺”又何止欺骗(除了偷作品,还有出轨),还有欺压。
在这对夫妇的例子中,“欺”是丈夫对妻子的才华和爱的无情利用,是对她的“奴役”(他俩的儿子说的)。
放在更大的社会环境里看,是男性社会对女性付出的漠视和剥削。
而同样是讲代笔妻子的故事,感觉法语电影《阿德尔曼夫妇》的诠释和人物塑造更胜一筹。
同样是才华横溢的女作家,同样是因为看不下去丈夫没有才气的作品开始了代笔的尝试,也同样使她丈夫因此走上职业巅峰,获得了龚古尔奖。
《阿德尔曼夫妇》中的妻子活得很透彻,很强大。
被问及是否后悔没有公开真相,她说”我已经有了一个读者,他是我最爱的男人”。
此时的她不再是被男权至上的社会氛围践踏的可怜受害者,不过是一个因为深爱丈夫所以想用自己的能力成全他的女人而已。
第一次写评论,看的佳片有约,那个年代女主知道自己写作不被重视,而男主在文学界刚好有身份有地位,可以说是女主利用了男主,完成自己的创作心愿,但是当男主获得了至高荣誉时,女主的内心失衡了,她觉得这么多年的付出太委屈了,而男主多次出轨更是激化了矛盾。
男主问女主,当时为什么选择我?
女主无言以对!
在颁奖典礼后的宴会上,男主主动说女主和他共享荣誉,彻底激化了女主,说明什么,女的真的爱男的吗?
如果是真爱,会让男的那么难堪吗,反正是我我肯定接受不了女的这样,那为什么40年都能忍,现在就不行了呢,因为她受不了男人成功了,所以我想说人要不忘初心,想一想当时是出于什么考虑做的选择,请不要忘记这个选择!
它也落在山坡上安葬着迈克尔·富里的孤独的教堂墓地的每一块泥土上。
它纷纷飘落,厚厚积压在歪歪斜斜的十字架上和墓石上,落在一扇扇小墓门的尖顶上,落在荒芜的荆棘丛中。
他的灵魂缓缓地昏睡了,当他听着雪花微微地穿过宇宙在飘落,微微地,如同他们最终的结局那样,飘落到所有的生者和死者身上。
——詹姆斯·乔伊斯《死者》
死者8.8乔伊斯 卡夫卡 劳伦斯 亨利·詹姆斯 莫利兹 施尼茨勒 [奥地利] 阿图尔·施尼茨勒 / 1997 / 贵州人民出版社看似平淡的故事,如哲学的穿针引线,冷静的打开每一个隐匿的内心。
一对热爱写作的师生恋夫妻,本是安稳的中产生活,诺贝尔奖的到来如雪花飘落于两人生命,平静由此充满颜色。
片名《贤妻》,好像我看到的更多是一位贤夫。
一明一暗 不和谐的乔和琼
乔接到电话时,第一反应是等妻子接分机开场的内容丰富到交代了所有电影的重要线索。
琼对乔性请求的冷淡,对乔主动调情的尬笑(也暗示了乔在婚后多次婚外恋的原因),两个人的亲疏主次直截了当。
当接到斯德哥尔摩的电话,乔刚接到电话就迫不及待让妻子琼拿到分机后再一起享受令人振奋的诺贝尔奖消息。
此处接电话,乔在卧室暗暗的床头,琼的背景却是忽然转换为明亮画面的书桌。
(本人也是因为突然的视觉不适应,发现了这巧妙的细节。
)
年轻时,书第一次被出版跳跳床
年老时,书获诺奖跳跳床确认了得奖消息,两个穿着睡衣的老人在床上蹦跳。
这样充满童爱的庆祝方式,呼应后面两人年轻时,书被第一次出版时欢喜。
琼主动中止了二人的喜悦状态,乔有些抱歉的说“i just being silly”,还是接受了琼shower的建议。
乔是乔写作的灵魂导师乔与琼是师生关系,乔是一流私立女子学院的professor,绝非是很多影评里说的自私、毫无才华的教员。
当琼拿着自己的《Thirty years》给乔,乔肯定了她的写作,“充满智慧,但是超然的”,同时引导她需要更深入,深入生活的真相。
“真正的作家,他不写作出版,一位作家必须写作,因为他必须呼吸。
一位作家写作,因为如果他部写,他的灵魂就会饿死”。
琼的表情,是乔在教学时表达的这段关于作家写作生活炙热的憧憬,显然,乔打开了她一直以为超然的写作观。
这也是为什么琼在后面选择了隐形作家,更多是她发现那个时代难以认可她的梦想时的人生策略。
乔打开琼成为作家的视野
乔和琼在探讨她的小说《thirty years》时,我非常理解琼用她想象中的希腊式的母亲写作,乔耐心的引导她,一位母亲同时是某个人的爱人,某人的孩子,有渴望,恐惧和私密的欲望。
琼的表情像一部分是反叛,一部分是被点亮。
乔同时邀请了她周六来照顾他的新生女儿,应该是想让她了解真实的母亲需要处理的还有尿布,混乱的房间和一堆家务,这些事务显然都不是超然的。
琼的作家梦碎乔为琼引荐了作家伊莱恩,这里乔显然是在给予充满才华的学生的爱护和作家理想的支持。
伊莱恩的话第一次粉碎了琼的作家梦。
作为前辈的伊莱恩,揭露了女性不会在被男性垄断和主导话语权的写作圈得到任何注意,“你的书只会出现在校友的书柜上”。
残酷现实从同样优秀的前辈嘴里得知,给了琼一个big shock。
回到现实琼和纳撒尼尔酒吧私会后,和乔发生争执的那个夜晚,又植入了一段琼在编辑部实习/男出版经纪们对她作品的态度。
此处非常重要,在琼和乔在斯德哥尔摩争吵后,琼深夜独自起床看着《the walnut》回忆起这样的画面,画外之音是不是“如果那时候出版经纪肯定了自己写作的作品,现在会是怎样?
(领奖的是不是自己?
)”。
伊莱恩的话和男出版们的对话,琼开始明白,依靠自己让作品被出版和阅读的机会差不多为0。
琼需要乔实现她作家生命的“壳”乔写完了《the walnut》期待着琼客观评价的表情就像初出茅庐的小男孩,还会紧张的喝咖啡和抽很多香烟。
此时的琼在和伊莱恩对话,又在男出版圈的闲话里得知对自己作品的评价后,果断的决定终止自己作为作者的作家梦。
当然,这种终止并不是完全放弃的终止,而是她需要选择自己之外,能够延续她作家生命的壳。
乔作为常春藤名校的professor,文学修养足够,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所以她评判乔的作品,人物是木的,对话是愚蠢的,即使写的是他们的风流韵事,也并没有让琼展示爱人的欢心。
乔恼羞成怒,第一次质问琼“如果我是个庸才,你为什么爱上我”?
看到乔的愤怒,琼的话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对乔爱的承诺,然而基于上面的两处情节,明显是女主的绝望和发泄。
然而她又热爱,也必须要写作, 只能凭着爱,在精神上对乔的才华进行阉割,让他安心的接受自己的代笔是最保险的捷径。
琼显然不是为爱放弃才华和写作的文艺少女,相反,男主乔却的确是因为爱上琼和她的才华而接受琼的写作介入的热烈的男孩。
导演太会拍了。
一切都恰到好处。
琼看到乔因为自己的批评愤怒、难堪、羞耻又犹豫时,琼这里说乔是她的生命,这生命不是她个人的生命,而是必须成为作家的生命。
这时的乔对和琼的关系还没有完全确定,因为和女学生相恋会把他从常春藤名校里除名。
琼又展示了她强大的洞察力,及时提出了为乔fix小说的提议,稳定了乔的情绪。
(FIX是个很巧妙的词,在电影里出现很多次。
)琼在二人世界里的观察生活是她完成写作的一部分“我只是观察者”,乔和琼前往瑞典的飞机上,因为纳撒尼尔的闯入,琼无意吐露的话,很能表达人物内在。
琼的冷静,理性是内心的保护色,让乔像个粗鄙的老头,特别是乔在用他自己的幽默调节气氛时,总会被琼斥责,“you're so rude”,乔在琼的面前并没有获得真正的一个男性需要的尊重和来自妻子的爱。
有些好笑的画面她无时无刻不在观察乔,公众场合的衣着,言行和一切。
譬如乔在与诺贝尔奖的其他人高谈阔论时,琼就在对面,观察监控提示乔注意嘴角胡子上不可以有食物,这一幕有些可笑。
其他时间,琼也是个冷静的观察者,琼描述作品《教员的妻子》,“并不是你的妻子,只是一个人物研究”,以及其他相处时,琼的目光并不离开乔,日常监控而已,就像她对自己文字的审视。
在琼看来,乔是琼的作品的呈现者,他该和她的作品一样,理性、克制、优雅、完美。
琼的观察是对主体的审视,为的是让乔保持同样超然,完全符合琼的理想的形态。
琼作为母亲的一段回忆,大卫闯进了正在探讨写作的父母亲,乔抱着大卫离开,大卫哭嚎呼叫妈妈,琼并不管孩子剧烈的哭闹,全然专注着写作。
有些母亲,同时是位作家。
而对琼这样的女性,只能说她是一位作家,同时是位母亲。
母亲的身份是琼深入写作生命需要的内容之一。
琼坦白自己是KINGMAKER
琼在回答国王自己职业时,告诉他自己是Kingmaker整个颁奖典礼,致辞前,乔上台领奖,琼标志性的双唇金币,隐忍、思索的表情,而乔的领奖更是压抑,他的手和表情看得出极其不安。
乔的发言算是情真意切,几次顿住,他用他的方式向世界坦白。
琼的表情在乔的每一次的停顿时都有变化,当乔说荣誉该归于自己妻子,她很期待乔的下一句,当乔延续感谢妻子的传统道德,而不是向全世界承认,这么多年作品都是出自妻子之手时,琼直接而愤怒、彻底的失望,以乔为耻的神态。
在这之前,瑞典国王询问琼的职业时,琼说自己是kingmaker,这是从学生到妻子的琼,真正的野心和欲望。
高潮的争执长期分工的平衡破碎乔在斯德哥尔摩几次告诉琼,他们不是坏人,没有任何可耻、可怕不道德的事。
到这里已如纳撒尼尔所说,疲倦了,因为疲倦所以不再有耐心,因为大赏的终点到了,乔选择了一个人站在光辉的顶端,她只是按例作为一个伟大的、体贴的诺贝尔奖得主的妻子的装点,她不能再接受继续做隐形人。
乔显然更懂得婚姻和写作分工的意义乔因为爱,顺从琼选择的方式,和琼共度半生,他投入了2个人的真实的生活(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小说主角的名字)。
这是源于他认为与琼一直持续的默契的家庭分工,即,乔负责家里一切事务,琼以自己的名义写作。
乔的爱是如他所说,更深入的生活里(照料琼和家庭的一切),而琼的爱却始于乔对她灵魂的开启,和她作家梦的执着。
此时她需要对自己长久热爱的坚持的真正写作者身份的修复和肯定,或也是对那个曾经男性话语圈的不被认可的对抗。
乔和琼终于不那么体面的互相指责,揭发,抱怨,维持半世纪的写作伙伴的平衡关系破碎。
这里我们看电片的不妨想想,乔真的没有才华的吗?
如果当时乔没有爱琼,没有接受她对自己作品的评论和修改,是否一切又不一样?
“他的灵魂缓缓地昏睡当听着雪花微微地穿过宇宙在飘落”
争吵后的乔心脏病发,他躺在床上,问了两遍琼,“你爱我吗”琼保持她的镇定,冷静。
乔在最后琼亲吻自己时,扭过头松开手乔躺在行政套房的床上,上帝视角的身体,让他发胖的身体看起来并不好看。
导演这里一处细节拍的太精巧,画面上琼的面容慢慢模糊,窗外飘起雪花。
还记得乔在最开始独自吟诵的詹姆斯·乔伊斯的《死者》吗。
“他的灵魂缓缓地昏睡了,当他听着雪花微微地穿过宇宙在飘落,微微地,如同他们最终的结局那样,飘落到所有的生者和死者身上。
”诗意美丽的梦,可能也是导演对乔这个角色的善意。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最后的结尾处,仍去程时服务的空姐。
这个设定非常有趣,因乔和琼同往瑞典时,琼因为空姐对乔的服务有了醋意。
独自回程,空姐看她和乔的视角让琼意识到自己的敏感和批判习惯,让她错过了真实的善意,或者还有乔这么久的爱。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婚姻是互相成全,点金,两个人的创作。
这部电影和《45 years》一样,是从老年夫妻的角度,通过细节的展开和矛盾的积攒,描绘平静婚姻生活表面下的复杂暗涌。
两位女主也同样是隐忍的妻子角色。
和电影名字《the wife》(《贤妻》)一样,在我看来,这部电影毫不掩饰对女性能量的肯定。
影片的女主,Joan Castleman,不管是作为获诺奖的作家丈夫的贤内助,还是能写出诺奖级作品的女性作家,她都是优秀的。
【 作家喜获诺贝尔文学奖 】
1992年,康涅狄格州故事是从作家Joseph Castleman接到来自斯德哥尔摩的电话,通知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开始的。
(当然,情节初属虚构。
9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圣卢西亚诗人。
) Castleman夫妇(Joe和Joan)是一对恩爱的老夫妻。
会通过分机一起接听重要的电话。
会一边想象“年轻精壮的男人在海滩上碰见裸体女人”的场景一边做爱。
在得知获奖消息后,像一对小孩,牵着手在床上边跳边唱“I won the Nobel”(电影里最可爱的一幕)。
恩爱的Castleman夫妻:作家Joe和他的妻子Joan
得知Joe获得诺贝尔奖之后,像一对小孩,牵着手在床上边跳边唱Joe是个嗜好甜食和核桃的老头。
自尊心极强,极力维护和凸显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威。
在家里举办的庆祝派对上为了要一家人齐齐整整的举杯祝词,连怀着身孕的女儿也必须喝上一杯。
Joan则是Joe身后的女人。
提醒Joe在飞机上多伸展脚,提醒他有口气要刷牙,提醒他少吃巧克力对心脏不好,在他被簇拥着讲段子的时候在一边用手势提醒他嘴唇上有东西。
儿子David,是一个生活在父亲阴影下的年轻作家,内向,敏感。
Joan认为David在写作上很有才华。
但David更想得到来自作家父亲的鼓励、夸奖和赞许,却从未有过,Joe总是避而不谈。
Joe在外人面前毫不吝惜对妻子的爱的说辞。
Joe的祝酒词以《堂吉诃德沉思录》中的一句话开始I am I plus my surroundings. If I do not preserve the latter, I do not preserve myself. My beautiful wife,the love of my life. Without this women,I am nothing. In fact, my greatest achievement is persuading this woman to marry me.
家里的庆祝派对上,表面恩爱的一家人【 Joan的过去:曾经的Castleman夫妻的小三,丈夫背后的写手】 1958年,史密斯学院。
(史密斯学院是美国著名的常青藤女校,是著名的“七姐妹学院”成员,有许多举世闻名的女性皆毕业于此,其中包括《飘》的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原第一夫人南希·里根、原第一夫人芭芭拉·布什等。
) Joe是史密斯学院的文学教授,和当时的妻子Carol有一个baby。
而当时的Joan还是Joan Archer,是有着优异的写作才华、拿着文稿请求教授指点的“Archer小姐”。
在文学课上,教授吃着核桃讲, “A writer writes, because if he does not, his soul will starve. His soul swooned slowly as he heard the snow falling faintly through the universe and faintly falling, like the descent of their last end, upon all the living and the dead.” ( 爱尔兰作家James Joyce的《都柏林人》最后一章《死者》的最后一段)
史密斯学院的文学课上,Castleman教授背诵James Joyce的作品大概就是那刻。
Joan彻底爱上了他。
心甘情愿在周末晚上做教授夫妇的babysitter。
在教授夫妇的家里,Joan闻Joe的衬衣。
看到抽屉里的核桃上写着【To carol, I love you true】。
抚摸着James Jorcy《尤利西斯》的扉页上Joe的签名。
对着baby说,“I am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r daddy”。
Joan在教授夫妇家里,看到Joe给妻子在核桃上写的话很快,Joe和Joan在一起了,并且因为和女学生搞在一起丢掉了在常青藤学校任教的工作。
窘迫的夫妻住在小阁楼里。
有着巨大写作潜力的Joan,看到丈夫文笔的局限性,甘愿牺牲自己来辅佐他。
而极度自尊,暴躁,埋怨生活的不公的Joe靠着Joan的第一本小说《The Walnut》(《核桃》),以及之后的一部又一部作品,获得了出版社的青睐,也从小阁楼住进了海边的大房子。
Joan认为Joe的作品不够好,想帮他
妻子执笔丈夫署名的小说出版了(遇到高兴的事情在床上又唱又跳是夫妻俩的传统)
一家人住进了海边的大房子,Joan继续做丈夫作品的影子写手而为什么Joan多年来甘愿做作家丈夫背后的女人?
不争不抢。
任何人,连最亲的儿女也不知晓。
镜头回到1958年。
Castleman教授带着年轻的Joan一起参加女作家Elaine Mozell主持的读书会。
年轻的Joan说写作就是她的生命,作家必须写作(a writer has to write)。
但Mozell告诉她,作家必须有人去读他的作品(a writer has to be read),所以女性别干写作这行,因为不会得到男人们(书评人、出版商、杂志编辑)的关注,写的书只会被放在校友书架上,从未被人翻开。
于是,在那个女人的才华不被认可的年代,即使是史密斯学院培养的Joan也放弃了自己写作出书的梦想,服务和成全了丈夫的名利。
女作家Elaine Mozell(《美国往事》的女主演的,岁月是把刀…)【 斯德哥尔摩领奖,秘密浮出水面】1992年12月深冬,斯德哥尔摩。
Castleman夫妇带着儿子David来参加诺贝尔颁奖仪式。
而随着仪式前的准备、彩排和正式举行,Castleman先生获奖的惊人秘密也渐渐浮出水面: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具有写作天赋、对所经历的生活有着敏锐感知的Joan,写出了一本又一本署名为Joseph Castleman的诺贝尔巨作。
而,Castleman先生,是一个写作水平一般,“满嘴跑火车”,出轨成性,又极其重视面子的男人。
诺贝尔组委会迎接Castleman一家,专属摄影师Linnea与Joe握手入驻的酒店房间装饰的别有用心。
一家三口关注点各有不同。
喜好甜食的老头看到了巧克力开始不离手的吃起来。
Joan看到房间里都是castlaman的书。
其中还有比较早期的书《The Walnut》(《核桃》)。
老头在桌子上打开一张会务组准备的小卡片,问道上面写的sylvia fry是谁。
儿子一脸疑惑的回应他,“这不是你小说中的角色吗”。
Joe不记得自己小说中的人物,让儿子很惊讶Joan受传记作家Nathaniel邀约在酒吧小酌。
Nathaniel为了写Joe的传记,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
比如,Joe的早期作品毫无特色和可读性,但Joan在大学时期写的《The faculty wife》更像是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早期作品,比如Joe的前妻Carol说自从Joe和Joan在一起后写作水平直线上升。
David和Nathaniel交流后,向父母当面质疑,说母亲才是这家里唯一有写作天赋的人,是父亲作品的背后写手。
父亲以前从来不让他进书房里。
父亲让母亲成为了成功背后的奴隶。
知道真相的儿子David震惊,生气,愤怒【隐忍多年妻子提出离婚】或许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漫长的几十年,Joan都过来了,成为一位大度、容忍、冷静的“贤妻”。
就在作家丈夫获得诺贝尔奖这样喜大普奔的时刻,她在异乡忍不住提出离婚。
失望于丈夫出轨死性不改斯德哥尔摩的酒店。
半夜,Joan醒来看到Joe不在身边,发现他在楼下的餐厅和年轻摄像师Linnea在一起,Joe又对Linnea娴熟的背了那一段James Jorcy的《死者》。
几十年过去了,给年轻女人念的文章都没有变,还是那一段在彩排间隙,没有Joan陪伴的Joe和摄像师Linnea亲热。
掏出随身携带的核桃,要写上名字送给Linnea。
结果,没有送出去的写着Linnea名字的核桃被Joan发现了。
几十年过去了,还要给年轻女人送写上名字的核桃在老夫妻俩的争执中, Joan说自己每天八小时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的写作,把痛苦、隐忍写到了书里。
Joe和保姆偷情,他每出轨一次,Joan就写一本书。
花很多的时间,用文字,把Joe出轨的恶行和带给家庭的痛苦变成了文学著作。
而,Joe则认为是因为Joan的才华逼他出轨。
认为Joan只是个享有他给她的写作特权,只会操心小事的小女人而已。
Joan的小说都是从Joe的生活里取材。
(老头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丈夫也仅把她当成“男人背后的女人 ”宴会上Castleman夫妻见到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一家。
互相介绍家人。
物理奖得主说他太太也是一名scientist,对他的工作很critical。
Joe介绍时说“幸好我的太太从来不写作”。
与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一家聊天Joan不希望Joe 不要在获奖致辞里提及感谢她的话,她不想让别人把她想象成“成功男人背后一直困于苦闷的妻子”。
而Joe说一定要致谢Joan的原因是,“如果我不的话,人们会认为我是个自恋狂的”。
因此,在宴会上,Joe致辞每一句都在致谢妻子。
这份荣耀应该给的是另一个人,我的妻子,是我梦寐以求的人生伴侣。
因为她的存在,我才能懂得,我的文学创作何时该静如止水。
何时该动若脱兔。
没有她,今晚我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
我只会坐在家里,直勾勾地盯着一张纸,麻木的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的妻子让我得以明智。
她是我的良心所在。
也是我每一个创作激情的动力源泉。
你就是我的灵感,我的爱人,我的灵魂。
我将与你共享此荣。
在Joe致辞后,Joan起身离席终于,受够了不忠,受够了当他背后的人,受够了埋没自己的才华,让丈夫成为了传奇。
Joan决定要和Joe离婚。
【 戛然而止的结局】突然地,在争吵中,Joe突发心脏病去世 。
即使Joe出轨,即使自己的作品被署以Joe的名字发表、得奖,即使总是默默在一边看着Joe被簇拥着,Joan一定是深爱着Joe的。
她对他的关注和照顾,是夫妻间多年以来相濡以沫的习惯和默契。
两人吵架,女儿电话带来小外孙出生的消息,两人立马相拥喜极而泣。
我相信,即使在前一分钟,Joan无比愤怒要离开Joe,和他离婚。
下一分钟,Joe犯心脏病,气喘吁吁痛苦不堪中,问Joan “do you love me?
”Joan回答的“I love you very much”一定也是真心的。
Joe离世的那一刻,Joan的牵挂和陪伴,爱和恨,写作的情感和素材,也都统统不在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Joe和Joan也真正成为了彼此的另一半。
回去的飞机上,Joan否定了代笔的事情,不准Nathaniel写出真相。
她最终选择做一个诺贝尔奖得主的妻子,捍卫丈夫的声誉。
然后承诺回去后把故事讲给儿女听。
Joe突然离世前,夫妻两的争吵
Joe突发心脏病倒下
Joan选择维护丈夫的声誉
The Wife (2017) is a typical feminist film about being true to oneself. It tells a story of an old couple. The husband, Joan, won The Nobel Prize for literature and became famous, while his wife, Joe, was a housekeeping anonymity at home. However, the truth is totally different. In fact, it was Joe that produced many excellent works, and her husband thanked her by derailing her again and again. In my opinion, I think the screenplay itself has a lot of tension, and the characters of the couple is typical. Although the story is imperfec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characters can stand. In addition, Glen Close and Jonathan Price give amazing performances to us. The stoical wife and arrogant husband, including the unequal treatment of them from the beginning to the end, and the subtle changes in their identities are well performed, which I think is the key to the success of this film.
The story is divided into two time lines. One is the old couple knowing that they won the Nobel Prize, and their journey to accept the prize. And the other is to recall the story of their meeting and writing together. Joan was very excited to know that he won the Nobel Prize and he was very grateful to his wife. So it make us feel that he is a person who loves his wife and knows how to be grateful. On the trip to accept the award, however, they met a persistent biographer. Gradually, from the the biographer, we began to realize that things not looks like what we all think it is. A lot of Joan’s work is actually written by Joe. And Joan just made some editing work. So Joe was the one who deserved to win a Nobel Prize.
From the flashback, we know that the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couple was very harmonious at the beginning. In order to make a living, they came up with the idea. It is easier for Joe to succeed if she publishes her work named after Joan. On the other hand, without Joe, Joan would never be able to write a great book on his own. However, year by year, they actually lived a better life. But Joan became unfaithful and began to cheat constantly. What’s more, he also got used to people's praise of his talent which actually is Joe's. Finally, when Joan made his greatest courage but still dared not face the reality, Joe was completely desperate. So they had a big quarrel in the hotel, and Joan died of a heart attack unexpectedly. At the end of the story, Joe does not expose the scandal of Joan because she knows it is in vain. So Joe only tells the truth to his own children.
Actually what troubled me is the last scene, After the death of Joan, the director gave Joe a close-up shot. Joe was crying, and suddenly the film was cut to Joe sat in the plane, as if nothing has occurred. Joe looked at Joan's notebook peacefully. The first time I saw here make me feel very abrupt and uncomfortable, because this shot is supposed to be the emotional high point. So here should be longer between Joe and Joan. However, the director is more rational than I think, as if nothing has happened. But when I saw it for the second time, I understood that what the director wanted to show was the dying marriage. If Joe was sad, it was right to stay here for a long time. But Joe was thinking more about interests not love, so the director ( or the film editor ) cut it off quickly. It is designed to show that he want to use the story of the old couple to express his negative attitude towards marriage. That is, behind the marriage is the balance between interests, when the imbalance, the marriage will collapse in the end. In this film, the event that caused the imbalance was that Joan won the highest honor, the Nobel Prize. After the death of Joan, the imbalance disappeared, and Joe got a kind of relief and freedom.
There are two parts I don't like in the film. The First one i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Joan and photographer. The director is deliberately want to show that Joan cannot change the nature. But both of the occasion when two people meet and their identity is hard to fall in love with each other. The second is the final hotel quarrel. In my opinion, it is too hysterical, too hard. A great film should leave the audience some thinking space. The audience can imagine how much compromise Joe has made for this home. This quarrel which like a summary at the end is really a unsuccessful way.
好讨厌呀,这个男权的社会氛围!!!
女性要帮助女性,而不是与男权同流合污,甚至还妄图拉扯拖拽女性陷入与自己一样的泥淖中期望以此去安抚自己懦弱又不甘的内心,又或者想以此取悦讨好她仰仗的男权泥潭,可怜又可悲!
真是活该!!!
醒醒吧,女人们,醒醒吧!
睁开眼睛,勇敢一点,真的只要勇敢一点点。
随意就可以看到,听到,感受到,那些包裹的巨大谎言的男权意识,观念,行为,习惯。
学着尊重自己的感受,爱自己,学着做个真正得人,而不是谁谁的附属!
当然了,如果不愿意承认,自甘堕为附属,堕为帮凶的你,就……随你呗,怎样呢,这都是自己选择的,受什么都是你活该的!!!
Fuck you!
Go to hell
文:乔伊林严重剧透,慎点!!!
影片信息:《贤妻》(英文原名:The Wife)(2017)该片在豆瓣有7,012人看过,评分7.2。
IMDB上面有27,939人看过,评分也是7.2。
根据豆瓣,女主角格伦·克洛斯获得了11个提名,其中包括奥斯卡和金球,她得到了一座金球,但是在小金人之战中输给了《宠儿》的奥利维娅·科尔曼。
导演:比约恩·荣格Björn Runge瑞典男导演,生于1961年。
他的电影生涯从他20岁时开始,直到现在。
他曾执导多部电影与短片。
豆瓣上能够查到的作品除本片外只有《皆大欢喜》(2011)、《嘴对嘴》(2005)和《破晓》(2003)。
编剧:梅格·沃尔策 Meg Wolitzer
图片来源:time.com本片改编自2003年出版的美国小说家梅格·沃尔策的同名小说。
除了"The Wife"之外,她还有"This Is My Life (This Is Your Life)"(1992)、"Serender, Dorothy"(2006) 和"The Interestings"(2016)改编成同名电影或电视电影。
她在2018年出版的小说"The Female Persuasion"也将搬上银幕:Amazon Studios拿下梅格·沃尔策所著小说《女性念力》(The Female Persuasion)改编权,妮可·基德曼将联合《西雅图未眠夜》制片人琳达·奥布斯特、《大小谎言》制片Per Saari担任影片制片人。
小说故事围绕为女性平权的女大学生格里尔·卡德斯基展开。
剧情简介(来自豆瓣):女主角Joan Castleman是一位文学家的妻子,美丽忠诚、无瑕疵,牺牲了自己的梦想、才华、野心,花费了40年的时间来辅助丈夫,忽略他的不忠,永远表现得体。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婚姻也来到破碎的临界点。
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奖的前夜,她将面临生命中最大的牺牲,同时也发现了丈夫职业生涯的秘密。
观影感受:我十分鄙视上面的简介。
你看了这部电影之后,估计也跟我一样讨厌这个简介。
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我是在飞机上,出于某种原因我最喜欢的一场戏被砍掉了,就是Joe在等待诺奖结果无法入睡的时候,吵醒了Joan并且说服Joan跟他做爱的部分,这里Joe的台词昭示出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喜欢的,是Joe把得到的诺贝尔奖牌扔出行驶的车窗外,又让司机帮忙找回的场景。
老年时期及年轻时期主角的四位演员选角都非常出色,演员表演功底深厚,人物揣摩精准,形象也适合,TA们把两个主角的性格和行为演绎得连贯且令人信服,男女主的台词设置也可以让观众看出TA们文学功底的差异。
我看到了什么?
在1958年的写作课上,年轻的男教授Joseph Castleman在满是女学生的课堂上讲了这样一段话:“真正的作家不是为了发表而写作的,他之所以写是因为他有一些紧急而且个人的话要说。
尽管寂寞、贫穷,还有成堆的拒绝信,父母或妻子喊着:‘你这傻瓜,为什么不找份真正的工作呢?
’作家之所以写作,是因为如果不写他的灵魂将会饿死。
”(The true writer,he does not write to get published,he write because he has something urgent and personal that he needs to say. A writer must write ashe must breathe, despite the loneliness, despite the poverty,despite the piles ofrejection letters,despite the parent or the wife who call out, "You fool, why don't you get a real job?" A writer writesbecause if he does not, hissould will starve.)
女学生Joan Archer对这番话深以为然,爱上了他。
经过一段不光彩的“三角关系”,她成为了他的妻子。
在求学期间,小有成绩的她认识了极具才华的校友女作家Elaine Mozell,Elaine告诉她“作家写出作品是需要被阅读的(A writer has to be read)”,在这个文学界从上到下都被男性控制的时代,一个女作家想要获得同等水平的男作家获得的肯定,将付出很多难以想象的代价,而这些都是Joan认为自己不没有能力去承受的。
1960年,毕业后的Joan到一家出版社上班,做着当时的女性一般会做的工作——给男性编辑们端茶倒水,她抓住机会把Joe推荐给了出版社的主编。
无奈他天资太差,写出来的小说人物僵硬,情节不连贯,只能由Joan来“修改”他的作品,一直“修改”了几十年,直到1992年获得了诺贝尔奖。
故事以获奖作为明线展开,矛盾渐渐浮出平静生活的水面。
三个女性角色影片一开场,Joan就被演绎成一个照顾者,一个被动的不善言辞的女性,一个看起来很有“生活智慧”的妻子,一个几乎隐身的才华横溢的丈夫的附属品。
随着剧情的进展,当我们终于看到面对冲突的年轻的Joan做出抉择,才发现她几乎从没有过变化,她一直是那个坚定的追求着自己的文学梦想、知道如何为梦想做出取舍、使作为作家的自己游离于现实生活之外的女作家。
年轻的Joan知道自己有才华,也知道Joe没有这样的才华,但是在前辈的警告下,她认定自己作为一个女性很难在文学领域取得想要的成就。
所以在Joe因为作品被她批评威胁要离开她的时候,她马上放低姿态称赞Joe,这个举动维系了双方的感情并且开始了可以实现她野心的合作关系。
她在诺奖前后的公开场合展示出的有所保留、沉默寡言的个性在这样的个人历史中就都说得通了。
Joan求学期间遇到的女作家Elaine Mozell知道自己有才华,知道自己比那些被男性出版人、男性批评家和男性编辑们追捧的男性作家要好,然而她仍得不到承认。
正因如此她劝告Joan不要写作,因为她认为一个作家的作品如果得不到读者的阅读,那写出来、印出来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Joe Castleman的前妻Carol只露了一面就离开了两位主角的生活。
她的出场以对Joe的责骂声开始,以把Joe要求她拿来给他的领带扔在他身上结束。
后来在传记作家Nathaniel的转达中,她感谢了Joan把她从Joe的手里救了出来,因为离开了Joe之后她们母女的生活都越来越好了。
是爱情吗?
还是婚姻?
抑或别的?
很多影评说,Joan是因为对Joe的爱才去“牺牲”自己的才华和30多年的时间做了影子写手的。
还有人做了一个看似非常流畅的推断:这是一个妻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做出巨大“牺牲”的故事。
JoeCastleman是一个自恋的混蛋,Joan知道这一点,但他同时也非常迷人,所以导演让年轻的Joan对婴儿讲出了她对他的爱。
但这个“爱情”到底是什么?
是崇拜?
是欣赏?
还是有别的什么掺杂其中?
它有没有保鲜期?
还是从1958年TA们相遇开始一直到1992年Joe死去还继续存在?
这个婚姻对于Joan到底有多重要?
因为什么而重要?
只是因为作为一个妻子她的“使命”就是要维持婚姻家庭的稳定吗?
首先我非常不喜欢“牺牲”这个词。
新华字典中对“牺牲”这个词的主体为人的解释有两个:“为了崇高的目的舍去自己的生命或权利等”,“放弃或损害一方的利益”。
当它和男性联系在一起的时候,“牺牲”常常是为国族为集体或者为了“人民”而做出的,是很伟大的;而在现代汉语的语境里,女性的“牺牲”常常是为了男性或为了家庭而做出的,在某些人的口中也是很伟大的,但这是个小家子气的“伟大”,是不能跟男性的“牺牲”相提并论的。
而且我也非常不同意对Joan这个角色的性格和行为的这种简单化的解释。
这种归因把Joan的角色限定在了爱情和婚姻之中,假定Joan作为一个女人是应该以她的丈夫为中心而存在的,是附属于Joe和与Joe产生的关系的,这恰恰与导演在这部作品中想要表现的相反。
我当然不否认爱情和婚姻对Joan的行为产生的影响,但我认为她做出做影子写手的决定主要是出于理性的考量——她需要一个可控的傀儡来实现她的文学野心。
Joan这个角色的成功塑造,完美地证明了一个女人可以有巨大的野心,可以为了实现这个野心理性地选择合作伙伴,可以抛弃女人被预先设定的“天职”——照顾家庭和小孩、做饭做家务,可以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承受孤独和痛苦。
有人说Joan这个角色是一直没有自主性的,直到在诺贝尔颁奖典礼上的爆发,她的自主性才体现出来,而到最后她选择了保守秘密更加是她最终放弃了自己自主性的体现。
我不同意这样的观点。
自主性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反对,一定要不同于主流,自主性意味不论这个决定是好是坏,是主流还是反主流的,都是她自己经过考量后作出的。
帮Joe“修改”他的小说原本就是Joan自己提出来的,做32年影子写手、持续性地挑战小说的题材和形式,也需要坚定的意志和对自己才华超强的自信。
结尾处的决定即使看起来符合主流意识形态对一个好妻子的期待,也是她自己权衡后的决定,恰恰体现了她强大的自我意识。
It's all about validationValidation在必应词典上面的解释是 “recognition or affirmation that a person or their feelings or opinions are valid or worthwhile”,Google翻译成汉语是“承认或确认某人或其感情或观点有效或有价值”。
Joseph Castleman知道自己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他能够进入作家的行列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身份“犹太人”“男性”“中上产”,而他后来拥有的一切特别是他最看重的诺贝尔奖都是Joan给的,他随时可以失去。
在影片中他多次引用名家作品中的句子,也很好地反映出,他的一切光鲜都是别人的。
每一次公开讲话的时候,他都会感谢妻子Joan,但他的措辞都是否定她的才能,把她放在一个照顾、养育、相对于他而存在的女人的位置上去明褒实贬的。
他在扮演这个惊世才子的时候是自大又自卑的:他把自己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特别是在面对儿子David的时候;同时他又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展露出来的细节,仪表甚至口气。
包括他强迫性地与女性发生婚外情,也是一种对自己的补偿性的validation。
Joan的爆发,导火索就是Joe在她面前对获物理学奖的人说“幸亏我的妻子不写作”。
在诺贝尔颁奖这样隆重的场合里,“不写作的”Joan是不重要的,身份没有办法得到承认,名字都不被人记得。
这恰好符合Joe的需求——Joan的公开角色是一个成功男人背后默默无闻支持的女人,一个给大才子带来安宁和喧嚣的妻子。
那些满不在乎的忽视、虚伪的尊敬、多余的照顾对于她来说都是羞辱。
在30多年的写作生涯中,Joe将自己的多次出轨归咎于Joan的才华,而Joan则把这些痛苦和伤害全部转化成了深入人心、最后获奖的文字。
Joe作为这个合作关系中的门面,在所有的公开的场合感谢她,只是因为“别的获奖者都感谢他们的妻子”。
年轻的Joan和Joe的作品第一次被出版社接受的时候,两个人在床上蹦跳着,Joe喊的是“我们”的作品要出版了,而在接到诺奖获奖电话之后像年轻时一样在床上蹦跳的时候,Joe喊的是“我”得了诺贝尔奖。
诺贝尔文学奖的评语至少可以给Joan一个安慰:您的职业生涯实在是跨度惊人。
您的写作不仅具有超凡的亲切感,机智和深度,而且还以影响未来几代作家的方式挑战了小说的形式。
(Your career has a truly remarkable span to it. Not only do your write with extrodinary intimacy, wit and depth, you have also challenged the novelistic form in ways that will affect generations of writers to come.)如果这个评审团预先知道获奖者是女性,会不会有不同的评语呢?
那么现在呢?
影片中1958年Smith College(私立女子学院)的文学课堂上,是由一个男性教授给一教室的女大学生们讲授文学的,他口中的作家一直是一个“他(he)”。
1960年,在一个烟雾缭绕的小出版社里,一个男性编辑这样评价一位女性作家的作品:“写得很好,可以说是非常好,但就是有点‘软’。
这跟这个女人看问题的角度有关。
我也不清楚,这个作品就是没办法抓住我。
(It's great wrting, kind of brilliant, but Ithought it was a little soft. Well it comes 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this woman. I don't know. It just didn't grab me.)”主编随即询问了作者的长相,得知不够漂亮之后就放弃了。
在1992年的诺贝尔领奖台上,领奖的人都是男性,而旁边做服务性工作的大多是女性,安排给Joe Castleman的摄影师也是一位年轻的女性。
主办方还很贴心地专门给作为获奖者的妻子们安排了陪同美容购物的人员——当然也是女性。
今年8月上海书展的时候,我有幸去听了尼日利亚作家奇玛曼达·恩戈兹·阿迪契的演讲《故事的力量》,顺手翻了一下此次书展的讲座小册子,里面有33位作家学者及其演讲的介绍,其中只有7位女性,除去阿迪契,剩下的都是中国人:3位与儿童文学相关的,1位主持婚姻法的讲座,1位音乐系教授讲中国传统音乐文化,1位外语学院院长讲名家翻译。
剩下的26位中外男性,讲什么的都有。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我才疏学浅,实在不能参透是几乎所有的女性作家都集中在这几个领域,其他领域都没有女性作家,还是其他领域的女性书写者被隐形了。
我也好奇地请朋友问上海文联注册作家的性别比例,得到了这样的回答:我没有确切的数据,估算下来女性跟男性的比例大概是6:4的样子。
虽然女性多,但是女性大多处于较低级别的位置,而占据决策层、高层位置的基本都是男性。
这只是上海的情况,各地情况都不相同。
如果才华横溢的女大学生Joan Archer现在在中国写小说,你觉得30多年以后得到诺贝尔文学奖的会是她吗?
乔伊林的其他相关文章:什么是真正的穿衣自由?
给伤口终将愈合的你——《涉足荒野》备注:-导演介绍来自Wikipedia的自行翻译-梅格·沃尔策的介绍来自作者个人网站-影片海报来源于IMDB该电影条目-其余未标明来源图片均来自IMDB该电影条目-所有台词英文翻译都借助了Google翻译的帮助-本片原著有电子版本,请自行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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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研究路遥的生活与写作。
路遥和他前妻林达之间的故事与《The wife》里的主人公Joe与Joan夫妇的故事颇有些类似之处:Joe是文学教授,Joan是一位钟情于写作的女生。
路遥的太太林达也是一位文学青年,曾任西安电影制片厂的文学编辑。
她非常仰慕路遥的才华,两人因文学而结缘。
我看这部电影主要从以下几个角度: 1,男女关系和夫妻关系。
这部电影是从女性的角度批判男权社会的不公。
路遥在他的作品里从未批判过男权主义,他本身的爱情和婚姻观念就带有传统的父权色彩。
他们的关系都是因为欣赏和仰慕男方的才华而进入爱情,他们的婚姻却在男方达到文学事业的巅峰(Joe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路遥获得茅盾文学奖)后迅速崩溃。
路遥因肝癌离世,Joe也因心脏病突发离世。
2,传记作家Nathaniel企图深入挖掘并还原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本来面目,但无论Joe还是Joan都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
路遥在自己的作品里描绘了许多美丽的爱情故事,却备受婚姻的折磨。
他和 Joe一样都竭力掩盖婚姻的不堪与痛苦而企图展现一个成功幸福的形象给读者和世人。
3. 文学的价值和意义。
Joe和Joan在领奖后发生争吵。
Joe说:“ 这些作品是我的故事,我的文化,我的家庭,我的想法。
” Joan反驳说:“ 这是我的话,我的痛苦,我独自在那个房间里,把你肮脏不堪的行为变成文学金子。
” 路遥的作品里涉及男女的复杂关系的描写极少,作家的个人体验与情感描述几乎为零,所以对杜丽丽,古风铃和武惠良的三角关系轻描淡写。
西方现代文学重视个人体验,中国作家热衷于宏大叙事,这是由于读者的欣赏水平和价值观差异决定的,但是男性作家倾向于把写作当成事业和人生成就去追求,女性作者往往把写作当成自我倾诉和疗愈,善于描绘个人生命体验。
4. 一点思考:历史上很多作家和哲学家,都是理论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他们的文字当中虚情假意多过真情实感。
他们是描写梦幻爱情的高手,自身却在经历男女关系的折磨。
他们经世济民,却连自己的生活也照顾不好。
他们不爱自己和身边人,却声称关怀芸芸众生。
他们抨击世界的罪恶与不公,正义凛然,却从未深入自己内心的懦弱,贪婪,卑鄙,冰冷与黑暗。
他们在文字中表现自己的才华,学识和智慧,却害怕对读者敞开心扉。
他们的文字像匕首与投枪,射向敌人的心脏,却不知不觉成了披着盔甲的政治走狗。
看完电影,没有对男主人公很愤怒,也没有对女主人公太同情。
看了看网上的评论,大部分或在骂渣男,或在赞扬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
诚然,男主人公的作品其实都是妻子的,他一直享受着妻子的才华给他带来的荣誉,除此之外在婚姻上还有些渣,经常出轨各种各样的女人,但这种悲剧的不正常关系是属于夫妻二人的,是整个家庭的,把夫妻二人任何一者的行为分开来单独评价都是不恰当的。
首先,女主人公无法取得属于自己的荣耀,这种悲剧是时代性的。
在那个时代,女性是不收人重视的,女性作家想要实现一番成就是十分艰难的。
剧中那个穿着黑裙子,调侃着购买自己作品的全是亲戚朋友的女作家,对女主人公说 “Don't do it”,姣好的面容和精致的妆容透着憔悴和失意。
出版社的编辑言谈中透露出对女作家的不在乎。
丈夫占妻子的名的确不对,但那不只是他的错,而是时代的错,连妻子本人都在时代的压力下妥协了,总是说着自己不在乎出名之类的话,有认命和妥协的意味。
其次,这种代笔行为的开始,妻子是被时代逼迫的,但也有个人的因素,有她丈夫的因素。
她爱着自己的丈夫,不愿同他分开。
在争吵后,男人说“我们分开吧”,她说“不能没有你”,第一次提出了“我帮你修改”的建议。
妻子或许出于对丈夫的爱,自己选择了代笔这条路(当然其中也有时代的压力)。
而丈夫,就像他说的,“帮你揉背,给你端茶,给你做饭,帮你带孩子”,而且“你是有才华的作家这一点多少次害得我想死”。
要说丈夫完全没有付出,没有忍耐和牺牲也是不对的。
要维持这种畸形的关系,他们想必需要更艰难的磨合,和对对方的包容和爱吧。
他们在代笔这条路上走了几十年,直到诺贝尔奖这个荣誉砸到了他们头上。
这个荣誉太大,举世瞩目,更是对个人成就的巨大肯定。
这个荣誉撬开了这种畸形的关系,妻子渴望着得到本该属于她的世人的认可。
但在相濡以沫几十年之后,他们彼此都变成了彼此的生命,谁也离不开谁。
到了这种时候,正名、荣誉甚至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了。
他们老了,死亡威胁着他们;他们有了家庭,有了女儿和儿子;在诺贝尔奖这样大的荣誉下,他们不能不在乎外界的评价。
到底怎样选择才是正确的,谁又说得清呢?
如果丈夫没有心脏病突发去世,妻子也许会揭露事情的真相,拿回属于自己的荣誉。
但当一切尘埃落定,她也可能会因为夫妻间的伤害,家庭受到的巨大影响和世人的不堪言论而伤心后悔。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无所谓对错,而是个人的选择了。
电影全程都十分吸引人,夫妻之间的相处信息量很大,关于诺贝尔奖的一切也十分吸引我(以前完全没有看过很有意思有没有!
)。
另外,这部片子让我不断地想到,当我老了,生活将会是怎么样的,我和我的爱人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时间和生命,谁都战胜不了,谁都无法逃避啊。
这表演没拿学院奖?一查输给了宠儿的女王奥利维亚,我觉得库伊拉老太太演那个女王也能拿奖啊。
极其糟糕的调度,看毕完全不能理解女主的逻辑和情感,但格伦依然能让你相信是存在这么一个人的,且有她独到的魅力。格伦颁奖季的发言并不比这个表演差,奥斯卡实至名归。
Glenn Close已经这么老了,又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败在虚构
想不通这结局,作为一部电影来说,这个结局不是告诉观众这部电影拍出来没有意义吗?
丈夫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妻子为他保守创作的秘密——总觉得这个故事有点匪夷所思,但四十年的相濡以沫只能是冷暖自知。是时代的大事,也是家庭的小事,两性平权化作一场温柔的控诉。替Glen Close感到不值,今年奥斯卡估计又要遗珠了...(没有遗珠,开心!!!!!!!)
影片节奏紧凑,但画面是散掉的,如果不是表演足够吸睛,恐怕观众坚持不到片尾。两人到达斯德哥尔摩后,工作人员就告诉女主说可以安排她去购物或美容,这是被标签;丈夫的言辞与态度是导火索;随着颁奖礼的进行,女主的心理一层一层分崩瓦解,最终无疑是积怨爆发,“自我”的崛起和对社会的控诉。其实今日的一切都源于自己最初的妥协,可曾经大环境不许你机会,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这其中的无奈也只有自己知道。重要的是从此刻开始,拿起笔杆为自己而奋斗,昭告这个世界女人不可被无视,不可被轻蔑,不可被埋没。大爱最后的特写,实在太振奋人心了!笔记本与飞机的喻意是好,但略微浮于表面。Glenn Close的表演行云流水,无懈可击,建议用本片为案例来一套表情分析编进各大表演院校的教材里。
讨论的问题,关于爱情和婚姻的深度思考,非常细腻
吃核桃并不能补脑,男主从风华正茂吃到老,僵化的夫权+巨婴思维还是没有任何改变…他名利双收,她打破沉默,但是死者为大,所有的怀疑和不满都一笔勾销,知识女性也免不了自轻自贱,还有对伴侣的忠诚度无上限,容忍度无下限…喜欢老两口当上爷爷奶奶那场戏
本片获第91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些老太婆,家里老头死了之后是长吁一口气。不过也有操办完老头子后事,自己就安静(放心)地去了的奇闻。总之还是那句话: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用大篇幅描述了女性被压抑的天赋以及家庭社会对其的禁锢和豢养。剧本本身问题重重,毫无说服力。平庸的视听语言,老一套的女权主义,甚至用好莱坞类型化处理出电视电影的观感。去掉格伦的表演影片几乎一无是处。但我更喜欢科尔曼在《宠儿》的表演,和演技无关。演员和剧本是相互成就,很显然格伦败在了一个局限的剧本上。
演技一致好评自不多言,有的人认为剧本差我觉得有失偏颇,影片结构上的确缺乏亮点,琐碎之处却见真章,或许编剧不够才华横溢,但她(们)很有生活。
飞机上看的第一部 觉得又工业又有趣
一个三星的剧本被格伦·克洛斯生生拽到四星的样本。
赢在细节和演员的表现,但是整部影片缺乏整体性
我只记得神出鬼没的克里斯蒂安·史莱特 .....
没意思
一個「賢」字 太妙。
本片的导演太糟糕了,使得本片变得极为平庸,要不是最后故事的高潮部分还算精彩加上本片不错的表演简直想给两星。开场一小时的铺垫剧情简直比流水账还无聊。不过本片两位老戏骨的表演真的很精彩,尤其是格伦的表演,后面半小时的演技绝对值得一个奥斯卡提名,只不过本片成片比较一般所以输给同样精彩的科曼也就很正常了。希望格伦有生之年能拿奖吧,哪怕是终身成就奖。
刨除女权话题外,我倒是不认为女主是处于维系家庭才这么做的。“喜欢”是一种很纯粹的感情,“爱”这个东西本来就很复杂,所有的深爱里面都多少掺杂着恨意吧,我看的全程都觉得男女主两个人是相爱的,但是都太过懦弱了。有意思的一个细节,俩人手拉手在床上蹦着唱歌的时候,最初年轻的时候男主唱的是“We”,而开篇老年的时候,变成“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