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世界尽头?
世界尽头是踏进家门那一刻的局促,世界尽头是我始终都无法鼓起勇气,世界尽头是我在你们面前却无法说出“我爱你”,世界尽头是“我有一个会议”……你要真的面对面问我“世界尽头是什么”,我或许并不回答得上来,只是当那一刻降临——我迫切地想要离开、我开始手足无措、我变得拙于表达,我意识到:这,就是世界尽头了吧。
离开家十二年的路易斯回家了,他带着自己生命即将走向终点的消息,试图重新回归家庭。
这一天,他过得很糟。
他坐了一夜的飞机,早上在机场打发时间,到了中午才回到他阔别已久的家。
初次见面的嫂子、女大十八变的妹妹、情绪高涨的妈妈,以及忿忿不平的哥哥。
路易斯怀揣着巨大的心事,一整个下午,他都在酝酿如何道出他的来意。
他在寻找机会,然而家人却像害怕听到“这是我最后一次回家”一样对路易斯回家的理由避之不及。
他像这个家的闯入者一样,点燃了得过且过日常里的那根刺。
那是他离开了十二年的地方,一个小地方,或许还有点偏僻,与他长期生活的地方判然两样。
他已经是个很著名的作家了,除了哥哥,大家似乎都对他极力讨好。
妈妈盛装打扮,一反常态化了妖艳浓妆;本来是“女汉子”的妹妹擦着粉色眼影、穿着花布裙子,努力给哥哥留下一个好印象;嫂子试图用孩子展开话题,拉近关系。
可是一切都是无用的,所有的装扮都在这个下午碎裂开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大家像是半熟不熟的陌生人一样,为了演示各自心中的紧张不安,避免冷场,不断制造一些令人尴尬且难以继续的话题。
然后便是争吵、互怼、互撕。
妹妹讨厌妈妈浓妆艳抹,妈妈抱怨妹妹打扮时间太长,哥哥嫌弃妈妈总编故事,妹妹大骂哥哥蛮横无理,哥哥指责妹妹没大没小。
就这样,一个美好的夏日午后变成了家人间厮杀的角斗场。
每个人内心的压抑都因为路易斯的出现而被释放。
而路易斯只能陷入回忆当中,和爸爸在一起的小时候,和初恋缠绵的青春期……残酷的现实面前,只有往昔是安慰的。
路易斯和嫂子、妹妹、妈妈、哥哥各自都有一对一的长谈,里面透露着每个人对自己生活的看法、期待,以及对路易斯的“要求”。
妈妈强调路易斯的话语权,让他多鼓励妹妹和哥哥。
妈妈觉得路易斯对家人总是淡淡的,言语也好、明信片上的文字也好,总是不超过三个字,或者总是一个微笑就回应了。
——“如果我只是没话回答呢?
如果我也有千言万语呢?
”——“如果我也有千言万语呢?!
”你们希望我说些什么呢?
如果你们都没有准备好聆听,如果你们想说出的比想听到的多,如果你们对我的期待多过对我的认同……妈妈说:“我不了解你,但我爱你。
我爱你,谁也不能夺走我对你的爱。
”你的爱比海更深吗?
可以包容我做我自己吗?
可以安静地倾听我吗?
《我杀了我妈妈》里面,多兰说:“如果能再投一次胎该有多好,那我就能跟她坐在一起好好地聊天了,就好像从来没遇见过一样。
然后我们就会变成陌路,但我知道,最后我们还是爱着彼此。
”剧烈的发泄之后,哥哥对路易斯说:“人们总认为安静的是好的倾听者,而我不说话是想人们远离我。
”他不是不想,他是害怕倾听。
他既不想重温和路易斯共同度过的时光,也不想面对路易斯离开之后自己对家庭的承担。
因为这里面也有他的挣扎,他不想把一切摊在眼前再清楚看见。
他不想听的不是路易斯在清早的机场经历了什么,他不想听的是路易斯这十二年在完成怎样的自己,他不想听的是自己始终没有完成过的自己。
就像路易斯在开片时的独白一样“从始至终,我都是自己生命的主人”。
他的归来亦是如此,他看清了家人,更看清了自己。
只是家人们都没有给自己机会看清路易斯,这份隔阂像他们心里对自己的不满一样厚重。
他终究是没能说出口的,我甚至觉得他的每次犹豫思索其实都是在告诉自己“还是不要说了吧”。
在看过哥哥飞车发疯之后,他整个人都汗涔涔的,不再是刚进门时那个干净整齐的样子了,他抽着烟、流着泪,惊愕于看过、听过的这一切。
也许是那一刻,他彻底改变主意了。
夜行飞机的机舱里,孩子的手轻轻蒙住路易斯的双眼,仿佛童年路易斯对即将步入人生尽头的路易斯的一种保护,“不让你的眼睛,再看见人世的伤心”。
这次家庭聚会,从另一个侧面理解,其实是一个家庭成员各自面对内心恐惧的故事。
十二年的疏离、同性恋孩子与家庭、缺乏了解的彼此,每个人都在面对一种未知的、不可控的状况。
有人静默、有人温柔相待、有人好斗、有人无能为力……然而,我却总能在多兰的镜头里感受到一种慈悲。
十二年前的分离没有交代,每个人经历了什么我们也一无所知。
路易斯曾经将家人抛在身后,而归来打破了大家表面的宁静。
即使最暴躁的哥哥,我们也能看到他最后握住妻子手时脸上流露出的欣慰之情。
在家庭里,他们每个人都是缺失的、乏爱的,伤痕累累的不只是路易斯,是他们家的每一个人。
他原本是想回去在生命的终点制造一个温馨的假象的。
有一点想验证自己的离开是对的。
却又想诗意回溯自己的过去,成全一个完美的家庭氛围。
一切照着想象中进行。
平稳礼貌充满善意的开场。
一点尴尬,一点安慰。
一点埋怨,一点道歉。
一点真心,一点刻意。
还是想起了一些曾经的美好感受的。
家人一起远郊的春日,青春时恋人的手掌。
却还是只能和自己的朋友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不假思索的,坦诚的。
“我怕他们。
”他被母亲拉去小屋里聊天,被刚喷上香水的母亲抱着,风吹帘动,他直勾勾的盯着碎花布的窗帘,他一定被那一刻的温柔打动了,他一定在那一刻没有忍住,想要袒露他的脆弱和恐惧,差一点就说他回来的原因。
人会多少次因为这些温柔的瞬间而心存侥幸的重新相信?
还好他没有开口。
他带着不合时宜的感伤和怀念,一次次的欲言又止。
没有人知道他准备去死。
他在车上和哥哥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这一路回来的细节。
像倒垃圾一样的描述。
他不假思索的直接进入对话,像朋友似地聊天,以为他们像小时候一样亲密。
他用这些细微的方式,企图表达他的善意和关心。
通过袒露他细枝末节的感受,小心翼翼的示好。
人的悲剧往往都是因为对被理解这件事抱有着侥幸的期盼。
但很明显,他的哥哥已经被长久的愤怒扭曲了心智,他粗暴的问他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屁话?
他装腔拿调的用他的描述方式在反复的羞辱他,来表达他莫名的恨。
温柔往往就是在这种反复被践踏的方式里,被暴力的一遍遍的撕开,再一遍遍的延续下去。
他看着喋喋不休的哥哥,看着窗外的树影,我猜有那么一个时刻他非常想要报复性的说出那句,其实我回来只想告诉你们,我要死了。
但他没有,他没有用这个家惯有的攻击性的方式来对待他们,或者他心底里并不觉得他们会在意他即将到来的死亡。
直到他哥哥给出的那句致命一击,风轻云淡但恶毒的跟他强调了两遍,你的初恋,你的Pierre,上个礼拜过世了。
那一刻我几乎听到了一种东西彻底断裂的声音。
人在施加伤害的时候是有觉知的,而讽刺的是家人往往知道你最深的软肋,你的死穴在哪里。
两次伤害以波的干涉效应蔓延开来,逐渐加速的配乐和墙上的钟摆,一遍一遍的催促着将他逼迫到绝望的死角,让他无法喘息,如芒在背,疼到麻木。
每个人都喃喃自语着自己的不解,需求和痛苦,发泄着自己无处可诉的愤怒,像嗷嗷待哺的婴孩。
黑洞与黑洞彼此靠近,扭曲了所有的光和热。
伤害与失控一次一次的叠加,直至宇宙爆炸。
最后。
他在餐桌上像他母亲期望的那样,给在场的所有人可以亲密的希望,他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一次体面的收场。
但不出所料,所有的需求都被变态的自我防御机制抵挡了回去,在这个窄窄的屋子里,被无止境的反复的搓揉冲撞。
所有人期待中的本该有的温柔理解都像那只脆弱的鸟,在愚蠢的分辨不清方向的暴力中,撞死了。
全程只有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Catherine,体察到了他可能回来的缘由。
一个长久的处于风暴中心的溺水者,微弱的试探性的问了他一句,“多久?
”“人生有许多动机只属于你一个人,与任何人无关。
这些动机逼你离开,同时也迫使你回来。
”所有痛苦的程度都是极为私密的感受,进而演化成自己的“剧场”,自己开始,自己谢幕。
所有的原谅与和解,也都是和自己达成的。
Louis微笑的看着自己纠正不了的现实,被长期以来的痛苦异化了的家人们,最终放下了自己无力去改变的。
转身,戴上帽子,与过去永久的告别。
《只是世界尽头》,泽维尔·多兰,2016细数年轻一代导演中的佼佼者,泽维尔·多兰是个绕不开的名字,这个加拿大少年从第一部长片《我杀了我妈妈》开始,便技惊四座,带着青春期少年对妈妈的矛盾情感,多兰的处女座夹着些私货但体现的效果从儿子的角度却无比真挚入微。
影片的慢镜和正反打开始看多少有点王家卫的影子,但看得出,他的构图、转场和音乐风格的表现力,正探索着自己的风格。
《双面劳伦斯》上映后多兰接受采访时曾说:“从节奏和叙事的野心上,我有意要追随卡梅隆和他的《泰坦尼克号》。
”这也许是初出茅庐的年轻导演常态,模仿、致敬,但不可否认,当追随打下导演生涯的地基并牢不可破的时候,自己的独立理解筑城的高楼便指日可待。
《我杀了我妈妈》时期的多兰《只是世界尽头》用多兰的话来说,这是他“告别年轻自己的第一步作品”。
这部改编自法国当代剧作家Jean Luc Lagarced的同名戏剧内容上跳出了多兰一直聚焦的单一人物关系,而开始试着将所有人物融进整体,以主人公视角审视一个集体——家庭。
去舞台、电影化“这是一个周日发生的事,但仿佛持续了整整一年”,Lagarced在同名戏剧的开头这样写道,如此可见这部剧的基调,Lagarced在写出《只是世界尽头》刚好34岁,已经查出了艾滋病,剧中的主人公路易似乎正是他的影子。
到了电影里,从来没有揭示路易得了什么病,但我们从开头路易的独白中便可知道,无论什么样的疾病,他的生命即将来到尽头。
对于致力刻画家庭关系的影片,隐去病理的描述并不新鲜,但多兰的想法却也十分直接,没有任何结构游戏,开头就将背景一网打尽,绝症、12年的离开、亲口告诉他们,《Home Is Where It Hurts》的画外音仿佛和原作开头的那段话暗地呼应,这一间隔12年的相聚,将是一场灾难。
改编这类满是言语来回交锋戏剧的麻烦在于,如何将戏剧呈现出电影的效果,《完美陌生人》尽管不是戏剧改编,但无论从意大利版还是各国改编版都无法摆脱戏剧效果的枷锁,语言、走位、人物反应撑起了全部也将环境、视点、作者调度付之一炬。
电影导演如何影响这类电影,如果想着直面观众,以相对直观的效果抹去象征性风格化的东西,舞台剧观感无可厚非,但当作者性导演面对这一题材的时候,其自身的思考、加之于文本的个人视角、电影语言对主题表达的影响都会从侧面让电影与众不同。
《完美陌生人》,保罗·杰诺维塞,2016多兰的理解是特别的,坐在飞机上路易的脸以阴影相伴,后座一双孩子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这也是电影海报的内容。
但这一段,路易时常伴着微笑,内心独白充满期待,情绪与环境形成反差,主人公的想法被施以期待,而导演的调度却走在了相反的方向。
影片环境与人物的互动就在这样一种看似别扭的反差与统一中延续。
随着路易的视点家人映入眼帘,妈妈、哥哥、妹妹和从未谋面的嫂子,随之而来女性的促膝问暖和哥哥的冷眼旁观,充斥剧情的大量对话由此开始,尽管12年未见,但血缘关系让亲近理所应当,除了哥哥,妈妈和妹妹毫无保留,嫂子和路易相互尊重保持体面。
而这时,多兰并没有让语言成为理解整部电影的关键,相反,语言成了最没有精雕细琢之感的部分,平常、简单甚至感受到了单调,也许多兰没有考虑台词,也许家庭生活的交流就是这样,总是用最直抒胸臆、不加掩饰的赤裸表达自己、施与别人。
所以到了多兰这里,需要构建感性的时候,他选择了复杂的面部表情。
每一组对话,都伴随着占据屏幕首要位置的脸部特写,这与《我杀了我妈妈》的构图有了明显的区别。
之前多兰的面部特写总是镶嵌在力求相对美感的构图里,面部与留白的关系成为影响画面的首要因素;到了《只是世界尽头》,面部表情的大特写几乎覆盖了画面,虚焦的远景更无力对近处的面部表达施加影响,由此,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迷离的眼神、嘴角上扬的微笑和欲言又止的无奈,完成对这些表情的演绎无疑对演员提出了相当高的要求,加斯帕德·尤利尔、娜塔莉·贝伊、文森特·卡索、蕾雅·赛杜、玛丽昂·歌迪亚,每个人都牌位和实力共存,影片里,他们也如预期贡献出到位的演技。
有了实力派的保证,某种程度上,演员的表情让语言的“不精美”并不那么突出了。
反向《步履不停》去舞台、电影化,多兰在面部表情上所做的文章合理的让焦点从语言转移到了别处,台词依然是那么“简陋”,而表情则替代了语言的作用,言辞是一种直抒胸臆的表达,代表沟通的意愿,表情是内心的感性外露才是影像追求的情感共鸣,就像置身于相对熟悉的环境中,再多高调的言辞也只是重复自己的意志与制造矛盾,情绪的波动只有在安静的面部表中才能更专注的被观者感受。
泽维尔·多兰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的电影里总是充斥着咆哮、无法用语言解决的怒气,到最后只有在孤独闭塞中才能理清没有前路的无可奈何。
这样语境下的家庭关系在多兰的镜头里便不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杀了我妈妈》的母子关系很无奈,《妈咪》则将此情境做了升级,单一关系的两人意志偏差造成的不可调和足够糟糕,《只是世界尽头》的集体多关系于是可以预见的揭不开锅了。
家庭和睦一直或多或少是自由意志的对立面,过来人的认知与准备过去人的想象似乎无法百分百的贴合,东方家庭的和睦与牺牲、等级息息相关,年轻时的冲动到最后总会回到家庭,回归父母,成为父母,家是信仰,允许牺牲自我的救赎,亚洲人的家庭观催生出恬淡温情的家庭电影,即便是《小偷家族》这种对血缘外关系的不可能解读也透着甜腻适度的温馨,而是枝裕和的另一部电影《步履不停》,横山一家扫墓归来,家里飞进一只黄蝴蝶,当父亲指使小儿子良多将其赶出时,看到蝴蝶停在意外离世的长子纯平遗像上的母亲,不由自主的轻声呢喃:“轻一点,轻一点……”,如此,悬在家庭上空的忧伤化为无形的寡淡,赋予了诗的意蕴。
《步履不停》剧照到了追求自由民主的西方,一切似乎以人的个体为基础,家庭也在此基础上捏合,孩子倾向于实现自我价值,父母有时不得不尊重孩子的意愿,反之,就像被送去寄宿学校的Hubert(《我杀了我妈妈》)一样感到深深的背叛。
《只是世界尽头》和《步履不停》的背景本质上是相似的,12年不入家门的路易和不常探望父母的良多都踏进了家门,不同的是,路易需要完成自己的故事,而良多并无刻意的目的。
《步履不停》最后将彻悟对准了时间的经过,阳光、微风、父母走过的小路,时刻提醒着父母的老去,孩子来去匆匆,时光步履不停,家庭情感最终回归时间的自然母题,耿耿于怀却也释然开来。
《只是世界尽头》核心不是时间,或者说时间只是被用来描绘这段挣扎经历,时钟不止一次的出现,不加掩饰,暗示难熬的当下。
另一方面,当家庭只剩下血缘的时候,无法压抑的自我使得多人无法磨合成整体只是奄奄一息徒增烦恼的羁绊,当母亲和妹妹几乎与路易建立信任关系的时候哥哥却义无反顾的将即将重新连接的感情线扯断;路易和嫂子凯瑟琳贡献了最多的对手戏,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却可以带着尊重慢慢建立起互相理解的关系。
《只是世界尽头》的回乡之旅从影片开头就预示着失败,昏暗的光线,侧脸的阴影,画外音的愉悦更像是看不到未来的盲目乐观;而到了大局已定之时,窗外明媚的光明将屋内的黯淡映衬的无比清晰,温暖的夕阳之光与人物的歇斯底里再次形成反差,门外才是光明,光明才是出路。
透过《只是世界尽头》的情绪,我们也似乎能理解路易的无力,这部电影从结果上依旧还是多兰探讨亲情破碎的延续,但是他第一次将视野从单一关系扩大到集体关系,也许这之后的多兰会继续拓展甚至投向社会范围,至少今年戛纳电影节入围主竞赛的《马蒂亚斯和马克西姆》从发布的海报上看有这样的潜质。
《马蒂亚斯和马克西姆》,泽维尔·多兰,2019也许多年后,当我们评价泽维尔·多兰的时,会说,多兰的作品从《只是世界尽头》开始,走向了另一条道路,开启其创作的又一阶段。
第6届#法罗岛电影节#酷儿火车单元为大家带来非竞赛展映的《只是世界尽头》,下面为大家带来前线家人们虚幻冰冷的真实评价了!
果树:喜欢不起来啊。
感觉多兰确实把自己最明确的标签都集中在这部里并最大增益了,但也真的是有完全失控的感觉。
淋酒:迷之烂片,退步惊人,台词写的烂,一大堆特写,风格混乱,努力想把自己肚子里所有的墨水都倒出来,结果洒了一地。
过于浮夸的作品,可惜了。
汤达人:不理解前半部分大量对话镜头采用特写,给人一种隔离感,完全无法代入电影中,好在后半段少了很多,也能感受到家庭成员对男主的思念,爱,但是对比类似题材时光驻留,觉得应该再扣1星。
fire_storm:混乱的对白,肤浅的人物,还有尴尬的mv,魁北克郭敬明你值得拥有。
法罗岛岛主:一家人的罪与罚,刺耳的尖叫不绝于耳,下一刻骤然陷入万籁俱寂,犹如现实与梦境的来回倾轧,阳光透过窗户充斥冰冷的家,那么虚幻,那么不真实,我们究竟要如何弥补横亘在我们亲情之间的十余年的鸿沟,报时鸟的超现实主义结局已经表明一切。
我们敏熙:多兰让我一度恨上法语。
#FIFF6#酷儿水晶火车的获奖者将于今晚闭幕式颁奖典礼为大家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本片的导演或许天生不凡,他是总被业界冠以奇才的泽维尔·多兰。
这位曾启发过冯小刚拍摄圆形画幅的加拿大年轻导演,继技惊四座的《我杀了我妈妈》《双面劳伦斯》《汤姆的农场旅行》《妈咪》之后,这一次携法国全明星阵容带来新作《只是世界尽头》。
电影《妈咪》独创性的方形画幅本片继《妈咪》之后再次帮他斩获戛纳电影节评委会大奖,并代表加拿大冲击于今年二月举办的第89届奥斯卡。
据说本片入围戛纳后,曾让多兰在电影发布会的媒体提问环节紧张到飙脏话。
戛纳电影节上导演多兰与主演玛丽昂·歌迪亚
《只是世界尽头》根据法国作家让·吕克·拉加斯(法国戏剧节先锋)的作品改编,讲述了一个同性恋作家在异乡漂泊12年后重回故里,此时的他已身患艾滋病,他要将自己濒死的境遇告诉家人,结果却引发了一场风波。
原著作家与主角路易斯的命运相似,拉加斯身患艾滋,并于38岁的时候死于并发症。
与多兰以往电影多由他自己或友人客串不同的是,本片汇集了奥斯卡影后玛丽昂·歌迪亚,《阿黛尔的生活》的“蓝头发”蕾雅·赛杜,法国影帝文森特·卡索、加斯帕德·尤利尔,以及娜塔莉·贝伊等一众大咖,可谓是多兰影片中最明星阵容的一部电影。
这是一个不那么契合年味的故事。
说起来,它的内核有些悲伤。
然而,它却是一个和归乡有关的故事。
34岁的作家、编剧,身患重病的路易斯回到阔别12年的家,见到了他有点歇斯底里,喜欢大惊小怪的妈妈,妈妈在路易斯进门前忙活的是化妆、涂指甲油和吐槽儿子是同性恋,好像她对这个儿子的归来并没什么期待似的。
和路易斯略感疏离,讲起话来有些刻薄,情绪易激惹的大哥安托万。
初次和路易斯见面,待人亲切,聊起孩子来就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的嫂子凯瑟琳。
还有,对早年离家的路易斯没什么印象,性格充满棱角、烟不离手的妹妹苏姗妮。
而整部影片,就在这一家人琐碎的聊天中展开了,就像你我每一次回家的开始一样。
家人们总有太多的话要对你说,你也有太多的新情况想要跟家人分享,然而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回家之前,我们抱着要和家人好好沟通的愿望,然而真的回到家,却发现每一次“好好沟通”都被一次次打岔切割成了碎片。
而且言多必失,聊着聊着,就祸从口出,家人间起了争执。
哥哥嫌嫂子把生活的重心放在孩子身上,称根本没人想听她絮叨孩子的事情,突如其来的责怪让嫂子紧张到口吃。
(嫂子给路易斯讲孩子的事,哥哥始终背对着嫂子,兀自看着窗外,始终表现得很不耐烦。
)
妹妹想替嫂子鸣不平,怼了哥哥两句,哥哥立刻将矛头对准妹妹。
就连最简单的日常穿着,都能成为兄妹俩嘴炮的话题。
哥哥抨击妹妹的妆画得像鬼一样,妹妹嫌弃哥哥的西装太老土。
嫂子似乎对这种争吵习以为常,在兄妹俩拌嘴的时候,她只是无奈地对路易斯苦涩笑笑。
影片就是用开头短短的十几分钟,就表现出家人各自的性格和彼此之间的矛盾,路易斯的家人间存在的问题,仿佛和寻常百姓家并没什么不同:比如,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家人间恶语相向,能做到对外人客气周到的他们,却把最难听的话留给家人。
往往最亲密的人之前,才知道对方的软肋在哪,并且能在争吵中很戳对方的痛处。
眼看家人间矛盾重重,路易斯感到无所适从,原本准备好向家人们坦白一切的他,变得有口难言,如鲠在喉。
似乎没有人真正关心路易斯在外面的世界经历了什么。
心思细腻的路易斯很想和家人重新变得亲密,他起初满怀善意,对嫂子表示他愿意听她絮叨孩子的事,因为他深知哥哥脾气乖戾,如果他不听的话,嫂子便失去了最后的倾听者。
哥哥甚至会对嫂子说“你想说什么你就说,不要显得我像个让你噤声的恶霸一样”。
路易斯极其认真地听嫂子讲起,她给孩子起名的事情。
哥哥不愿意让孩子叫自己的名字安托万,说这个名字会带来坏运气。
于是,嫂子给孩子起名叫路易斯,和他这个叔叔重名。
可惜的是,这天聊到这里就崩坏了。
路易斯和家人之间好像不止隔着12年的时光,也隔着一道12公分的墙。
片中有一段路易斯在后院抽烟,抽了很久,然后落下泪来。
然而这不过是一顿家庭聚餐, 又不是世界末日。
路易斯只有反复给自己打气,做足心理建设才能面对家人,并告诉家人一个坏消息。
而家人对于路易斯的理解,也仅止于妈妈说的那句“他是在做他必须做的,他向来如此”、“你总是用三个字来回答我,老样子,跟你的明信片上写的一样”。
还有妹妹吐槽他“你总是往家里寄明信片,就好像你是出去度假一样,这挺怪异的,而且邮递员都能看到你写些什么,难道你写的所有重要的话语都可以让任何人随便看吗”,潜台词是,你也并没把这里当成家,把我们当成你的家人。
是的,就像他的家人不了解路易斯一样,路易斯同样也不了解他的家人。
他不了解哥哥的工作情况,不知道妹妹成长成一个漂亮但坏脾气的姑娘,甚至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结了婚,有了小孩,也没关心过妈妈喜欢什么样的口红色号,所有关于家人的细节,路易斯过去都不知道,也没想过去了解,他和家人间的联系,只有那一张张从外地寄回的明信片,那些连邮递员都能随便阅读的明信片。
假如不是他命不久矣,甚至他都不会回家。
无法逃避的是,路易斯还是坐到了这张餐桌前,他听着家人们之间琐碎的对话,虽然身在其中,却好像站在世界的尽头,每个人都变的离他很遥远,他无法靠近其中任何一位,正如任何一位家人也无法真正理解现在的他。
这一刻,路易斯的情绪透过忽远忽近的镜头传递给观众的,是一种焦虑和担忧,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将死的事情说出来。
虽然电影演的是歪果仁的事情,但碰到家人这一话题,好像外国的月亮也并没有比中国的圆。
哥哥嫌弃妈妈总是不停嘴地痛诉革命家史每逢过年,回家就成了中国人无法避开的话题。
然而又有多少矛盾就是在回家的时候发生的,夫妻不和,兄弟反目,长辈心寒……甚至有数据表明,很多夫妇会选在春节假期结束的第一天跑去办离婚。
一年过去了,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地坐下来听家人讲讲他们的心里话了,然而心里话总是最难听到的话,大多的时间我们用来八卦邻里的趣闻,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有人刚起一个话头,就被无关的闲聊打断,大家好像失去了好好说话的能力,在每一个话题上都想压倒对方,陷入了抬杠、挤兑、互怼的死循环,展示着各自最莽撞和笨拙的一面……家人之间,从起初重逢的喜悦、新鲜变为日久相处的尴尬和不安,使得好多人过不了初五就想赶紧买票回去,为什么我们每一次带着美好的愿望千辛万苦也要回到的这个家,最终却变成了我们想尽快逃离的地方。
也许你也很想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就像片头那首关于家的歌中唱到的:家不是港湾,家是让我伤痕累累的地方。
尽管多兰常因在电影中频繁使用大特写镜头和BGM被业界诟病他是一位“MV美学导演”,媒体又喜欢把他的外貌和同性恋身份置于作品前提及,还因为戛纳电影节对他的偏爱使媒体戏称他为“戛纳的亲儿子”甚至是“戛纳的亲孙子”,但多兰总在电影中探讨的关于家人、亲情的主题,那些在琐碎对话中让观众产生共鸣的细节,还是让他收获了大量的影(mi)迷(mei)。
作为一个明明可以靠脸,却偏要靠才华的年轻导演,多兰的每部作品似乎都围绕着同一个母题展开,那就是家人间的牵绊和逃离,如何重塑破裂的亲情与信任,他不断填充着基于自己同志身份对这一母题的理解,并一次又一次地用细节击中观众的心。
或许在多兰心中,有一块非常柔软的地方,不管外部世界多繁华喧闹,充满诱惑和吸引,他都想要回去,这一点无论是在《汤姆的农场旅行》,还是这部《只是世界尽头》中都有所展现,农场旅行里的汤姆回去男友家参加丧礼,却被男友那位不知道弟弟性取向的恐同哥哥囚禁,最终又逃离了农场。
多兰电影《我杀了我妈妈》台词:我是爱你的,虽然有时候我不是很又爱又恨,相爱相杀。
这是多兰电影对家人的注解。
回家大概是一个既让多兰期待,又感到害怕的事情,你也可以说,正是多兰的同志身份造就了他对家和家人多了一种更为复杂的情感。
渴望靠近,渴望被理解,却又无法共享秘密,不得不保持距离。
渴望关心,渴望被爱,却很可能无法满足家人的部分期待,内心充满矛盾。
正如影片中,路易斯和妹妹闲聊时说起他回来的原因。
苏姗妮觉得路易斯多年前突然离家无论对家人还是对他自己都是件很操蛋的事情,然后妹妹说,或许他也需要他们。
这时路易斯忍不住说,这就是我回来的原因。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部分原因。
影片里也有让人很暖的地方。
就是这个对路易斯印象不深,只能从别人口中想想路易斯样子的妹妹,竟然会经常读哥哥发表在报纸上的文章,还会把刊登文章的部分剪下来,贴在她卧室的墙上。
在路易斯不知道的时候,家人其实也在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
还有,啰嗦的妈妈硬拉着妹妹跳起滑稽的怀旧健美操时,全家人都忍不住笑了。
多希望,家能像这样重新变回港湾,而不是那个会让我们满心伤痕的地方。
让我们能打从心底里说出那句:回家的感觉真好。
但我们真正想要的,也不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一团和气的假和谐,是真正的互相关心,互相体谅和互相理解。
毕竟每一次回家,都是一次久别重逢。
故事从一个封闭、震动的机舱开始,多年离家的路易回到家中,只为交代他即将不久于人世。
当看完电影再回来思考这一点,发现这其实是一个相当有趣的事情,路易回到家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宣布这样的一个消息,这个故事开始于一个讯息的发出,终结于这个没能发出的讯息。
事实上,这种信息的发出充斥在电影的每一帧当中,每一个人都试图说一些自己所在乎、所思考的事情,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情绪,最终演变成互相争吵和伤害,没有人去试图理解、试图体谅家人,就连看起来最安静、最能倾听的路易,事实上却给自己建立了厚厚的心防,在这个界线上,他不允许他某种程度上所轻视的家人进去,也不愿踏出去理解和融入他的原生家庭。
在电影里我相当喜欢的一幕是安托万和路易在外出开车回来后,安托万说“我既不喜欢听也不喜欢谈论,人们总认为安静的人是好的倾听者,而我不说话是想让人们远离我。
”他说的虽然如此形容自己,但是事实上安托万是及其喜欢倾诉、也试图掌控别人强制性地倾诉的人,而真正“不说话只是想让人们远离我”的,却是路易。
因为我们一直站在路易的视角,事实上很容易忽视路易对这个家庭是多么的自私和冷漠,没有原因的离去和回归,而这种回归也不过是为了残忍无情的宣布一个对这个家庭毁灭式的打击。
也许是路易在家人和这个小乡村里离经叛道的同性恋身份让他竖起了这么厚的心房,也许是因为早在多年前这个家庭就已经开始互相自说自话、各不理睬。
但是总而言之,路易并不是这个家庭中最无辜的人,安托万也并非那么十恶不赦,我们所看到的安托万毫无道理的歇斯底里也只是多年压抑愤懑的倾泻。
从我高中时期起,我就一直在思考家庭关系,家人之间的关系是一种非常霸道的关系,家人之间或许对对方并不了解,尽管他们共享有如此之多的回忆,但是路易在家人眼里始终是无法理解的人,不仅仅是路易,在这个逼仄的家庭中,有谁是真正被理解的人呢?
安托万多年前去过中国,而这点妻子苏珊娜竟然毫不知情。
实际上在我的想象中,安托万年轻时或许也是一个怀有梦想的少年,“喜欢大城市”,喜欢冒险和旅游,甚至连十几年未曾谋面的路易或许都比朝夕相处的家人更了解安托万的本质,安托万认为自己安静,或许是因为满怀牢骚却无处倾诉,因为梦想的夭折而自卑、刻薄;妈妈也是如此,其实在路易和妈妈私下的谈话中不难看出妈妈并不是一个疯疯癫癫、没有理智的傻大姐,甚至从路易的回忆中,我们也能从飞扬的白色裙角中想象出妈妈年轻时也是美丽温柔的妻子,然而在电影中,大家却时常像看神经病一般看待妈妈。
除了无效的交流,家人还在对方身上寄托了太多自己的期待。
路易的家人被困在一方囹圄里,似乎只有真正飞走的路易能拯救他们,就连安托万虽然嫉妒家人对路易的崇拜和期待,但是在路易做出承诺时,安托万也对此感到欣慰。
但是实际上,路易却比家人陷入更没有希望的境地里,路易逐渐发现,自己带来的噩耗,只能摧毁这个家庭最后一丝期望,路易之前做的最冷酷的事情就是保持沉默,路易所做的最后一件仁慈的事情,却是继续保持沉默。
我们在观看电影的时候时常感到安托万矛盾的本质,他习惯嘲讽打击所有人,但是真正伤害到家人却又使他感到难过和不安。
这种矛盾不仅仅在安托万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实际上纵观电影,我们站在路易的视角看他的家庭也是处于如此的矛盾状态,家人是共生的但却互相伤害的,他们都对彼此有倾诉的需求、有生活的依赖、有精神的扶持,但是互相又是不能理解、互相埋怨、互相打击的。
我不敢说有多少家庭不是如此,只是我身边的家庭都多多少少处于这种矛盾的状态,这时常让我感到语言的无力和匮乏。
广告狂人中,Mr. Draper说,“我们始终是孤独地来又孤独地离开,这个世界将许多规则加诸于你使你忘记那些真相,但我始终没有忘记。
”我们经常试图从最亲近的家人身上找到情感的安放和理解,但是实际上,我们绝大多数人都以失败告终。
多兰用一个久不归家的主人公集中展现了这种家庭交流与期待的悲剧,结局是他始终找不到正确的出口,孤独地在冰冷的地上奄奄一息地喘息。
有一点希望大家了解的是,导演在采访中说“剧本十分繁复、冗长,但这就是这个剧本的特质和独特的魅力所在。
”在初初看完电影时,我颇为惊讶豆瓣的评分如此之低,不禁让我想为这部在我看来极好的电影鸣不平,即使这只是我第一次看多兰的电影。
我们所看的大部分电影,镜头及剧本语言都是无法想象的直白,如希区柯克就是一个相当单纯的导演,在《惊魂记》中当他想表现女主人公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的时候,他就给了水龙头喷下的流水一个特写,比喻了女主人公被一种难以逃避的命运和危险笼罩;当他想表现男主所住的房子有秘密时,他就拍摄了那个房子相当恐怖的画面;当他想表示二楼有秘密时,他就始终不让镜头推向二楼……事实上我们所看的大部分电影都运用了导演这种精妙又直白的镜头语言,但是在这部电影中,无论是镜头还是剧本语言,导演都反其道而行之,讲镜头贴地离演员如此之近,这种相当亲近的镜头却凸显了角色的犹疑、不安和即将倾覆的不安感,为了更加强调这种不安感,导演实际上还运用了相当怪异的构图。
当构图不那么完美时,这个可能是导演的失误,但是如果构图大量使人感到怪异、不安,这要么是没有经验的新人,要不便是导演故意为之的手法,我们需要认识到的是,这部电影本身描述的就是复杂、怪异、扭曲的家庭关系,而这种构图从另一个角度加深了观众对这种关系的理解。
其次,电影剧本用了大量交流的语句,实际上却没有人在真正地交流。
这种镜头和剧本语言都颇有一种隐喻的意味,但只有“你跳上了这辆火车”,你才能够从这种表现手法中获得亲身的体验。
从这种方面说,独立电影在国内有一种天然的劣势,当电影从小荧屏观看时,这种亲身的体验感被大大削弱了,但是大部分国内的观影者只有小荧屏的渠道,很幸运因为北京电影节在大荧幕上观看了这部电影,不然或许对我而言这也不过是一部乏味、无趣的电影罢了。
使我同样有这种感受的的还有李安导演的比利林恩,这两部对主人公使用大量近景拍摄的电影都让我印象相当深刻,当你拥有一个不面瘫的演员时,让观众从他面部的每一丝细节最忠实地感受他的情绪。
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极佳的观影体验。
希望多兰能进行更多的电影拍摄的尝试,毕竟,如果所有的电影都坠于同一种手法,那么就太无趣了,不是吗?
一个人看完这部电影,三里屯的人流和不熄的灯光让我感到有些孤独。
走出影院潦草地短评了一下,觉得电影并不太好。
但在回去的地铁上,在床上,在和母亲的聊天中,开始的回忆却让自己陷入电影的情绪里,甚至想和路易一样抽根烟,缓解一下这不可名状的悲伤。
电影大段的采用特写镜头,每个人的神色、每个人上下翻合的嘴唇、每个人转动的眼眸,都在这密集的特写镜头里被人捕捉到。
其实让人很不舒服,在观看的时候恨不得求求导演多穿插几个大全景解救一下我的眼球。
当然多兰很任性,他就是要用这些密集的特写压迫你,让你的注意力永远不放松,让你清楚地看到这一屋子人的心思。
但让人不舒服就是让人不舒服,所以场刊评分会低,那是现场打出来的。
而回忆影片就不一样,我可以自由地调动记忆,不受多兰的胁迫,找到我被触动的部分。
十二年不回家,一回家就是要宣布自己将临的死讯。
让很多人费解,路易到底是怎样的一颗心,为什么要离开这十二年?
多兰没有做出解答,只是把这个当做事实在陈述。
路易离开家的年龄和我现在的年龄差不多,恰巧我也是个同性恋,同样也是剧作者,所以我试着从我的角度去理解他。
有点类似路易,我近两三年来和我母亲关系有些疏远了,原因是我想过自己的生活,我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希望我母亲也能过上自己的生活。
但我曾经也和母亲十分亲密,家里的书房是母亲带我领略另一个世界的天堂,小学六年级就被母亲哄着看了巴金先生的《家》《春》《秋》。
之后看王蒙看肖洛霍夫等等,都是母亲丢来一本我便看一本,那时候也不在意这些书都是八几年九几年的泛着黄的老书。
我妈亲手把我推进了文学和思想的世界,却没想到我青春期的逆反会比别人来得更猛烈和独立,从而延续到现在。
我妈现在常说的是“我以后就指望着你了”,而我总是以冷酷的姿态“别指望我,生活是自己的,你只能靠你自己”。
我妈盼望着我毕业后回重庆找个公务员的工作,但即使是贪恋家乡美食的我也早在填报志愿的那一刻就下定决心我将终其一生寻找回家的路——漂泊在外才是我的生活。
我觉得是我妈变了,但她其实没变,只是比其他中年妇女多读了几本小说几本书罢了。
我妈有时候骂我白眼狼,只晓得要钱的时候才肯给她打电话。
但我心里却觉得我是爱她的呀,每天上微信冒泡和她寒暄一下,跟她分享一下知乎上的一些真正的生活小知识,只不过比那些打电话的显得更互联网化了一点。
我后来觉得她可能是想听听我的声儿,也偶尔发个语音过去,但不管用。
路易也是如此,他能分毫不差地记得家里每个人的生日,按时寄来明信片,写个一两句话,算作寒暄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关心着家里,他并不是靠智能推送才知道家人的生日,而是切切实实地记住了。
但他这次回家之旅,经历了才知道,缺席的时间永远补不回来。
路易的妹妹告诉他其实她很崇拜他,但又因为他离开的时候她太小,并不了解他。
她只能从家人的谈论中,和她自己找到的资料——那一墙的剪报,来描摹出这个哥哥的模样。
只有她像个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准备着和哥哥相见的一面——她守在门口正中央,务必让哥哥进门第一眼就算她。
我第一次大学开学的时候,父母是想来送的,但我拒绝了,并且心里还觉得他们很幼稚——我上初高中的时候开学报名,你们不是为了让我独立都是让我自己揣着报名费去的吗。
父母也没再强求,我也没当回事。
直到我满二十岁生日的时候,父母非要来一趟北京给我庆生——以前庆生我大都是与同学过的,父母以前没搞过这样的阵仗。
我反对,可他们连假都请好了,我只好替他们安排飞机酒店。
他们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我生于霜降,那时候的北京已经有点冷了。
我母亲到了酒店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家乡的小吃(卤味 辣味)拿给我,第二件事情就是要看我学校。
那么晚了,我没答应他们。
第二天,母亲七八点就把我叫醒,不得不领着他们逛学校。
两人学校逛够了又接着想看我宿舍,一想到狗窝的惨状,不得不以宿舍不让进为由打发了他们。
送走他们的时候,才回过味来。
这哪里是来给我庆生的,这是在归还没能送我上大学那段缺席的时光。
这和初高中报名不一样,虽然我是一个人去报名的,但终归每天是要回家的。
路易心里对妹妹是惭愧的,这份惭愧在看到母亲和妹妹谈论着他走后的周末旅行被取消,母亲和妹妹跳着有氧操,母亲求他宁肯欺骗妹妹他会常回来看看也要给她希望的时候,愈发沉重,所以他始终没有说出口,面对这份惭愧他说不出来。
路易觉得他应该先跟哥哥说。
毕竟那是从小带着他玩的哥哥,那是能让他骑在头上的哥哥。
何况父亲不在了,长兄便如父。
但是他没想到,他原来那么重要。
妹妹的崇拜也就算了,没想到哥哥也会如此在意。
在意有他的时候,家里人永远不会向着哥哥。
我也没想到,我有那么重要。
爷爷今年陡然辞世了,来得太快,我没法从北京回家去说一声再见。
看着爷爷的灵堂,我当时却想到的是几年前爷爷某一次抢救,我恰好在现场。
我被奶奶紧紧地抓住,看着医生一次次电击着,是很直接的冲击。
我和我奶奶并不亲,但她那天却怎么也不肯放我走,恐怕也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是唯一的孙子。
路易最后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
因为他来过了,他知道自己这么重要,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他自己都不能面对哥哥轻轻的一句话就带过的初恋病故的消息。
初恋之于他,他之于这些家人。
那只扑腾进屋最后垂死的小鸟是他的写照,他终将离开家里独自面对——这已经不是暗喻了,这是为了让白痴都能看懂的明喻。
他能说什么,他选择了离开的十二年,那么现在他还是应该保持离开的状态,现在愈无情,到时候他们的思念才会少一点,他在九泉之下也会轻松一点。
他用了十二年才看清的东西,我却不用,这就是电影的力量。
写着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嚼着母亲寄来的川味香肠,眼泪不自觉就出来了,真辣。
不可否认,冲着多兰看得这部电影,纯文艺片。
拖拖拉拉、磨磨唧唧,人与人的对话、争吵构成了整部电影,但是最后还是很喜欢。
多兰很喜欢拍家庭片,尤其是塑造母亲形象。
家庭有很多种表现方式,但是多兰选择了一个同志时隔12年再回家的故事。
家庭,永远是幸福港湾和矛盾冲突地的双重存在,我们永远绕不开。
男主逃离了12年,但是当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他还是选择回家,当然那个家和他逃离前并没有什么变化。
岁月增长,争吵依旧,没有谁是对的、谁是错的,每个人拥有自己鲜明的特点,彼此还是相爱的,但是表达和沟通就显得尤为重要。
我认为: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得每一顿饭,都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不仅是东方,西方人民也是要吃饭的,正餐开始故事也将进入高潮,但是你会发现,最终好好的一顿饭还是不欢而散。
哥哥那种分分钟把天聊死的性格着实让人生厌,但是你也会明白,他懂弟弟,知道他会在机场看杂志,但是我们了解彼此,并不认为我们可以认同接纳彼此。
张爱玲说过: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慢慢理解这句话,但是慈悲的谁?
我的慈悲能否换来你的慈悲?
妈妈、妹妹、哥哥、嫂子,每个人物都是善良的,但是有没有一个人可以融入男主的生活。
生活是什么,也许就是一些琐碎的不能再琐碎的故事,聊聊孩子,聊聊东家长李家短。
最尴尬的是当我们坐下来——却发现无话可说。
这种节奏超慢,特写镜头超多,人物对话密集的电影,确实不讨喜,但是到最后矛盾集中爆发的时候,你还是会被触动到,这不是为了文艺而文艺的电影,多兰也还是一个导演,演员也足够优秀,所以电影真心没那么差,获得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也不该有那么大争议。
最后:永远不要把生活活明白,永远不要把人性看得太透。
否则人生就没有意义了······
家庭聚会群体对话嫂子作为最为疏离的人物先行谈论起没有见过,终将不能见到的侄子们。
通过哥哥妹妹和母亲在谈话中的态度反应,初步展现了各人物的性格心态。
大哥只立在一旁听,不时回头指责妻子的啰嗦,有局促的距离和不安,也许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关系,许久未见的弟弟,这使自己相形见绌却又暗暗想念的对象,该客套如妻子,激动如妹妹,还是忙碌似妈妈。
妹妹躺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对话,享受着成长里未曾见过的家中神秘存在显现的乐趣。
妈妈忙着准备菜,实际上妈妈一直忙着准备,她希望一切都是完美的,在这12年后突然得见的时候,希望有可能再次拥有孩子们小时候家庭的和乐,毕竟过去的快乐总是完美的。
嫂子有些客套,那样的生疏,是离整个出走最远的人,是真的不知如何,有些忍让和试图理解,对丈夫的脾气反应感到不安也妥协无可奈何。
三段家庭内单独对话 展现性格情感的不同跟嫂子话语的穿插作为对于大哥人物的解释 更展现兄弟之间相互不甚理解大哥妹妹的对话补充了故事情节 人物具体情感关系未曾被见证成长的妹妹,对于他的离开试图理解却无从知晓,是因为什么事件,什么悲剧、背叛,导致了离开。
却因为神秘有一种类似盲目的崇拜和期待,好像不愿去再审视他,生怕再次失去没有得到的哥哥。
期待着更多的相处,甚至某种程度上把他当做了榜样,希望同他一样离开和去追寻什么。
她年纪最小,也许还不明白再次离开背后的问题,又一次或真正见证了失去时痛哭颤抖,且只能把爆发原因归咎于最后看似导火索的大哥的暴躁。
在整个家庭面前维稳的妈妈,在单独谈话时有怪罪的语气,怪罪他的缺失和来信都言简意赅的仅有二三字,连更换地址都未曾通知。
点出了家庭内部的问题,大家各自隐藏的心事大概只能对这个隐藏了更深的人诉说。
由此要求他承担对大家庭的责任。
最后藉由香水而深深拥抱,才表现了对儿子的爱和思念。
她喜欢和乐的家庭,怀念以前的星期天出行,喜欢和小女儿一起跳老久的健身操,做孩子们小时候喜欢的菜,认为讨好儿子天经地义。
对家里的变化心中有数,也依旧在最大变数的小儿子这里感到慌乱。
暴躁的哥哥其实是他最想分享心事的人,一个出口,尝试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为哥哥是最不会误会的人,也许以前是吧,但12年后哥哥承担着两个家庭,他暴躁且无耐心,那么试图想归咎于他并且即可发作的谩骂瞬间封闭了他和盘托出的想法,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对被抛在身后的家人造成的影响,此时才明白也许自己不再有资格再次恶劣地影响他们,也不应该出做多年,回来不过为了一个更糟的消息,仿佛过于自私未尝补偿。
他只能选择离开,在完成了母亲的要求,对家庭成员们进行了口头上责任的补偿之后。
他更希望留下的是美好的相处的印象。
就好像哥哥突然告知他年少时爱人的死亡,也许他才发现宁愿自己不知道,只留下当初深邃的眼神迷幻的光影。
哥哥其实纠结,他想怪罪他,鞭笞他,审问他,可是看到因为他的归来家中的欢乐,难道没有感到喜悦么,在听到他期许以后的时候,难道没有试图和解么。
可是他还是要走,一切都恍若一梦,还能如何。
他有他的委屈。
爆发其实是伤心,可是他能如何表达他的委屈呢。
那一刻,昏黄的光影从后面亮起来了,打在众人脸上。
大哥终于是哭了,怎么表达呢,连气愤都不知该怎么表现了,所有人都归罪于哥哥了,可是走的是他啊,造成一切的是他。
好像他是因为自己的脾气而走的一样,每个家庭都需要那么一个出口么,必须由自己来充当么。
哥哥的妻子是最疏远的一半在局外的人物,且并不愿卷入这一切,仿佛只希望这段时间快些过去,大家且在期间大家都能保持表面的镇定与和谐,尤其是丈夫。
这对生了三个孩子的夫妇,也许不甚十分了解,但又好像相互理解。
妻子说丈夫心里笃定了弟弟认为和哥哥不同甚至对哥哥的一切毫无兴趣,这也许是当初弟弟想逃离的一切。
哥哥好像是卑微自贬的。
世界上弟弟只是以为,只是两兄弟的认同上的龃龉。
然而妻子却不知道丈夫年轻时的经历,他会考后自己去了中国。
好像兄弟俩实际上曾是一样的轻狂追梦少年,但是哥哥最后没有,是放弃了,还是为了家庭妥协了,都有弟弟的影响。
妻子并不想介入这个家庭由于久失之人归来的变化,也不愿作为中间人尴尬,她希望兄弟之间自己谈话。
却在一切暗藏暴风和骤雨之时感到惊惧。
就像观众,一样的一半局外人,审视一些,试图知道什么,又不想陷入其中。
沉浸在重逢和如何开口的喜忧里 所有矛盾似乎急剧爆发重逢之喜每一个人都感受到,却好像一种空泛的欢喜,因为许久不见的疏远,乏善可陈,只是应该欢喜,应该忘记。
哪怕是对富有崇拜精神的妹妹,也感到了代沟而些许沉默。
家人也许显得过于热情,连哥哥的嘟囔都有些是因为不知如何表达。
而大限之期将要来临,他又该离开,他将永远离开,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周转的体会了与家人的矛盾之后,开不了口选择了放弃。
他一次次看着表盘上指针的跳动。
他一次次观察着家人,听着家人闲谈。
生命里缺失了太多的普通的和乐。
他决定不说。
他决定在点心之后,在闷热之后终于下期的暴雨中,在黄昏的光影下,再次离开。
他们谁都不知道,即是生离也是死别。
如何与不理解你的家人相处 这些最亲密的陌生人孩子们一开始爱父母。
渐渐长大,会对他们批判,但有时会原谅他们。
(王尔德)我总以为你可以理解父母,却永远无法被父母全盘理解。
家人是这样的,亲密是被迫,是不用相互理解的爱。
不似你可以离开的无法沟通的朋友,曾经的爱人。
家人是永远无法理解,永远无法沟通,可是永远还是要继续爱。
就是因为要爱,才衍生如何去爱的矛盾。
有时候爱那么大,却抵不过一时的矛盾。
何况哪怕尝试理解了又能如何,生活还是一样,在固有观念下,沉浸在成长里历史中,于现实已经无意,只剩下“爱”,苍白,富足。
光影的变化文森特卡索的演绎很细微,爆发很自然。
人物各自的形象都能被体会,比较丰满。
故事可以感悟,画面可供欣赏,很满足了。
本人不是什么专家,只是聊聊自己对这部电影的感悟,如果和你不同那也没什么,每个人有不同的领悟才是一部好的作品嘛!
影片开头男主Louis坐在回家的飞机上,昏暗的画面,低沉旁白,奠定了影片阴郁的基调。
开始三分钟的旁白可以说是影片最关键的背景介绍,没看懂这三分钟的观众将无法理解整部影片。
Louis回家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家人,他的死期将至。
带着这末日般的视角,影片中每个人的行为将不在那么难懂。
先说画面,我不是电影专业,也不是绘画专业,但是我也看出来导演在画面上的用心。
整部电影的画面基本保持了一种阴郁的感觉,昏暗低沉。
而且每个特写必有光影的对比,有时让我产生了一种看油画的幻觉。
再说音乐,我也不是音乐专业,这么一部文艺片对我这种普通观众来说应该很难找到音乐的槽点了。
我要说的是开头旁白结束后的那歌,"Home is not a harbour"似乎暗示着Louis最后在远离家的地方孤独死去的结局。
然后是人物,主角Louis当然是很出彩的,当他看着自己家人时,那种悲伤和珍惜从眼睛中流露而出,最后对于到底要不要告诉母亲和妹妹噩耗的纠结,仿佛要脱口而出最后又生生忍住的感觉,可以说都非常鲜活了。
但是,我觉得另一个出彩的角色,或者说更出彩的角色是主角的哥哥Antoine。
很多人或许会疑惑为何Antoine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像一个bitch,处处为难一家人。
我们来这样设想一下,男主一家没有父亲,Antoine扮演者一个类似父亲的角色,而且从小和Antoine感情不错。
大家想想如果你突然离家出走十二年,十二年间只寄明信片回家还只有两三个字。
当你突然回到家,你爸是先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是先胖揍你一顿?
所以Antoine在整部影片中的刻薄,还有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对Louis爱的需求难道不是恰到好处?
最难理解的大概是Antoine最后突然对Louis扫地出门,但是如果我们设想Antoine已经知道Louis死期将至,为了保护妹妹和母亲,不希望Louis在离别的时候说出来。
这样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说Antoine已经知道了,注意几个细节:1.Luois和Antoine开车回来后,Louis背和头发是湿的,明显流了很多汗。
2.Antoine要打Louis的时候有个拳头的特写,上面有新的伤口。
3.Antoine回来后对妹妹说,这一切很快要结束了。
4.Antoine最后和妹妹吵架的时候说漏嘴"我们不能像载???
一样载Louis",像什么他没有说出来。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设想,Luois在车上告诉了Antoine他将死,情绪激动的Antoine悲伤和气愤至极,拳头用力锤车或者树留下伤口,Louis为了阻止Antoine和他角力流下了一身的汗。
最后Antoine想说的是"我们不能像载尸体一样载Louis"。
而且我相信Antoine一定交代过Louis不能告诉母亲和妹妹真相,所以在母亲和妹妹逼问Louis为什么一定要走,Louis说"我有一个Rendez–vous"(这是法语"约会"的意思,,并不是什么格老子会议)的时候Antoine说了一句"Merci"(谢谢)。
还有,男主的嫂子应该也是知道真相的,虽然不知道是何时知道的,但是从在Antoine将Louis扫地出门的时候她没有阻止并且贴心的准备点心,还有男主最后对他做得禁声的动作,我推测她是知道的。
还有Antoine最后的爆发,作为一家之主,家里所有悲剧的责任都得由他来背负,可能Louis出走他也一直在责怪自己,最后情绪的爆发也不难理解了。
其实我觉得影片中每个人仿佛都知道再见即是永别,否则母亲和妹妹在离别时不会如此绝望!
最后我想夸一夸最后那只小鸟,小鸟几乎代表了男主的命运。
在第一声铃声想起时,小鸟从钟的方向飞过男主的头顶,仿佛飞出了家(钟),最后它再次从男主头顶飞过要回到家,可惜没有成功最后孤独的死在了外面。
这难道不是对开头旁白的对应,男主顺着离开的路径回到家,最后却孤独的死在了外面?
影片的中心思想有点难把握,大概是要表现家人之间的爱和情亲?
任性的二弟总能觉悟并且得到原谅,一直保护着家庭的大哥,对二哥崇拜的小妹,不靠谱的母亲,还有善良的嫂子。
虽然深切爱着彼此,但总是免不了吵架拌嘴,大概就是亲情本该有的样子?
说实话,哪怕现在我总觉得自己和电影之间还有一层迷雾,希望未来有一天自己可以真正看透!
他们无话不说,却互不理解,多兰再一次对家庭关系那种微妙冷淡进行细腻而极致私人化的刻画。为了消解戏剧化而采用大量人物特写,虚实焦点的推移,对情绪的贮存未免有些溢满。依旧多次出现音乐MV式的撞色、升格慢镜,以及有源音乐的增益,不能不说多兰式的连接记忆的神秘通道营造了沉溺的梦幻感。
早说多兰被你们吹过头了。戛纳年年让进主竞赛评委都他妈性饥渴吗。
亲情说到底是一种无奈的感情,有时候只能被动地接受。多兰的片子细节的力量很强大,感情的爆发冲击力十足~当大人变成孩子,孩子只能变成大人......
反正我直接睡过去了
确实不像电影该有的起承转合的节奏,看到最后一口气就那样死死堵在那里,可这就是男主角,或者说这部电影应有的感觉啊。玛丽昂.歌迪亚演技太厉害了,最后男主角对她以手抵唇,而她回以眼神那里真正叫人难过。#多兰的配乐太抢戏了,不能每首都是主题歌啊!有点期待他拍一部音乐剧了。#
1. 多兰又进步了。西方的戏剧冲突,东方的细腻只是我们的固有成见。多兰就没有这些个障碍,用起来得心应手。2. 他对音乐,声音,光影,特写等的运用完全为情绪氛围,电影的推进服务,把观影者吸的牢牢的。3. 本片太考验演员演技,这几位都是优秀的。
有才华可以随便挥霍,简直浓烈的要溢出银幕了…每个人都贡献出卓越的演技,非常自然的艺术真实,打分低的一定都是家庭和睦吧!那就衷心希望大家都给低分谢谢
镜头语言很美 不过家人吵吵闹闹时常让人出戏到男主俊美的脸庞上233
世界尽头是什么样子?多兰对它的理解简单粗暴又浅薄俗套。这真是可惜,因为游子回归的受阻本是一个很有潜力的题材。一个人只有在撞上这样一堵仇恨值爆表的高墙才会意识到世界之将尽吗?并不尽然。真正的终点应是天人五衰式的寂静与孤独。最后一只时间鸟象征性地困死在了家之牢笼里,换做是你你也会的。
虽然在又是一年离家之前看了这个片真是百感交集(打开回家的门,就是世界尽头的温暖和绝壁),但是也不得不说多兰这拍得也真够…难看的。那色调那光比都什么鬼,几近艳俗。
你可知,亲密有时不过是徒增负担。记得初见海报,幼手捂住双眼,周围是大片的黑暗,终被过去的记忆所奴役,走不动,也回不去。十二年,为什么还要回来,不经历者永远不会明白。当世上本该最亲密的人只能在焦躁埋怨局促想念中掩饰,离开吧,解脱吧。夕阳正暖,心越冰凉。终于落泪,这是不能广荐的电影。
8.8 大特写吵架+巨型MV,果真名不虚传。除了路易斯抱住母亲直视到“我”的那双眼睛无比抓心之外,其他特写看到的都是毛孔胡渣痘印和鸡皮疙瘩。可自从那双眼睛开始,我才渐渐发现小矮子的电影里总有那么几个人物就“在”我的生命里,那种极度压迫感的镜头加上充斥着的音乐,就是我的片段。‖220904法文-五降三。「我突然回来与你们的一对一访谈」原来这里就有致敬泰坦尼克车后窗手印了。
所有人多数时刻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绷着弦喋喋不休,只有偶尔一点细节:中场的一个拥抱、她问他还有多少时间、尾段的面部特写、最后振落的飞鸟——能打动到我。依旧喜欢多兰坚持个人化风格的任性美学和炫眼的卡司阵容。
魁北克郭敬明。
受不了多兰的极度自恋。
从主题到镜头到配乐到演员都很多兰,但也仍是多兰
主题让经过的人感同身受,没有经历的人莫名其妙
多兰的镜头沉稳,幻觉华丽,大特写捕捉人物哪怕细微的动作,家人之间的气氛,就算是一粒火星,也能升级到炸掉房顶,鸿沟的拉开说明他们在乎,一个游弋在外的亲人,感情倾泻之时,会咆哮,会崩塌,剧烈反应流露的粗暴情感,一下子一目了然。
Cassel一如既往的超越期待。妈妈演的也不错,Seydoux感觉一般花臂不知为啥有点ruby rose的即视感。音乐和无声切换制造tension赞爆了。想看关于最后小鸟scene的讨论。回去补男主的片子。
居然忘记打分,2017年BIFF上看的。我觉得多兰在处理家庭戏的部分还是很好的,特别是最后离开时几个人的戏剧冲突,完全冲每个人演技都能紧张起来。另外本片原声带超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