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短文是基于背景知识的梳理文~不涉及电影术理论分析~全因Yann的文字。
我将离开这个没有你的世界。
什么时候?
你知道吗,我们知道我很快就会有一天死去吗?
是的,我们知道。
而且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
然而,人们无法真正地去思考,好像只有生命是可以思考的。
死亡是一个陌生的东西。
好像它不存在一样。
然而。
(涉及剧透,建议看完片再看。
)--- 故事(Le Recit),Yann和Duras的相遇故事。
这个相遇故事里,Yann用了他的名,Duras用的是她的姓,因为Duras这么叫他,他从不称呼Duras,除了Vous(您)。
Duras更像是一个符号,一个全面的占有者,一个巨大的旗帜,一个永远无法刺透的光芒,具体的人叫不出口,Yann一次次诉说着,特别是Marguerite的真姓亦不是Duras。
他们的爱情故事的源起于杜拉斯的一本书Les Petits Chevaux de Tarquinia和一场电影India Song,看过书后的Yann沉迷于杜拉斯,越看越多越迷;在之后India song的见面会,yann拿Détruire, dit-elle找杜拉斯签名,请求通信,杜拉斯直接给出了巴黎的住址,这一通信就是5年(1975-1980),随后80年一日Yann用杜拉斯的真名找到她的电话,第一次通话良久,请求相见,被允许。
两人在 Trouville著名的hôtel des roches noires相见,这一见就再也没有真正分开(Yann去世之后骨灰葬于杜拉斯位于蒙帕纳斯的墓中)。
在一起之后的他们,杜拉斯让Yann做电影男主角(多部片),直接写书(L'Été 80)用他的名字写小说(Yann Andréa Steiner )给他。
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相遇历程,杜拉斯去世之后,法国电视采访中,主持人都能详细叙述他们的相遇,以及Yann随后在这段感情里的“遭遇”。
---电影(Le Cinéma),难以自叙的事和完全投入的拍摄。
Yann的自我认同是男同,面对Duras,他的人生被颠覆,被击碎,被摧毁再被重塑,人生被重写。
电影旨在重现Michèle Manceaux于1983对Yann的录音采访,全部文字来自Je voudrais parler de Duras一书, 彼时Yann刚和杜拉斯在一起生活两年多,采访是杜拉斯许可的,甚至某个意义上是杜拉斯希望的。
Michèle Manceaux是法国很有名望的记者,也是杜拉斯在Neauphle的邻居、好友。
(此片能拍,也要感谢Yann已经去世的sister/soeur,是她从录音带一字一句做出了Je voudrais parler de Duras一书,导演表示拍摄之前和她见过,十分遗憾她没有能看到此片上映。
)Claire Simon的拍摄方式单纯、朴素且直接,有长达45分钟(片中有混剪进其他的内容)不间断的plan séquence(长镜头),而且与摄影师配合基本自己掌握景别(cadre)和部分剪辑,2周拍摄完毕,全片除了开头完全无音乐,收音和混音十分出色。。
巴黎首映之日,男主坦言若没有女主全力配合出演,自己是无法坚持那么久,哪怕有1-2分钟女主出戏,自己的表演就会完全垮掉。
一人一直说,一人基本听,看似简单,但随着时间的拉长,让人完全不出离其实颇难,Yann的话语,Swann的投入,Emmanuelle的专业加上技巧性调和,让一切变成可能。
这种本来不应该出现在电影上的历史时刻,活脱脱出现,以一种游离于背叛和遵循历史的艺术样貌重现。
好的电影人会给自己留有多种可能性,不会封闭艺术的想象空间,首映上,导演和男演员坦言拍摄之前都拒绝听原录音带,而只是从文字出发,用Yann的字为基造了这部片。
---爱(L‘amour),没有一种爱该被污名被诋毁?
杜拉斯写:在黑暗的房间里,我们彼此分开站立。
我们闭上眼睛。
我们看着他们,我们看到他们。
我们为他们的幸福而哭泣。
我们不能分享这种喜悦。
我们不想这样。
我们只能哭泣。
片中呈现的杜拉斯是极端的,自大的,嫉妒的,恐同的,暴君的,毁灭性的,完全掌控的,完全拥有的(posséder)。
(片中有直接的影像资料呈现她那令人厌恶的控制欲)。
但在这些之下,她对Yann的爱也是真实非幻的,是忠诚,扭曲的,无力的,无法挣脱的,她用她的无比强大留住了Yann(即使偶尔Yann会以暴力还之,片中用 Judith Fraggy的水彩画呈现)。
做为一个年迈的女人,她留住了她40岁之差的年轻同性爱人。
这种男权系统下的强大控制手法,极少出现在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身上,更少出现在书籍或大荧幕上。
且如首映导演所说,一个男人去谈自己的“爱”是不多见的事。
Yann大概真有特殊性格及作家心灵,自己逼出来这个采访,关于性、关于伤、关于抵抗和接受,关于他对杜拉斯的爱,一一呈现出来。
单纯想批判杜拉斯是gaslighting,会让一切单向化,扁平化,会像是质疑爱本身不存在一样的荒谬。
Yann去世前的影像资料里,谈起杜拉斯时的神采奕奕,开心愉悦,让我完全相信片中他的话,他就是那么无助又痛苦的“接受”(而不是忍受或被奴)了杜拉斯对他的一切,在爱里无法自拔,在爱里重新做人,他甚至觉得他的人生是从和杜拉斯在一起之后才开启的,面对杜拉斯说你不存在,他就欣然接受了,因为爱,因为那是她......Yann发新书的电视台的采访里,主持人冷酷无情的用杜拉斯对Yann所做的事情来刺激,明显侮辱Yann,Yann只是一直低头,不停重复说“不”....,“不是那样”,“不不”等等。
但说到杜拉斯对他的感情时,他抬头高声说très fidèle十分忠诚。
那一刻他的自豪掷地有声,放佛自己的爱被人一直污蔑,无法伸张,透过一句très fidèle,我意识到,他完成了对杜拉斯的拥有,那一刻全球皆爱的杜拉斯是仅仅属于他的,他有绝对的主权,原来完全占有竟在某个层面能达到变相性双向共通,大概爱真的有无数样貌和形式,不是只有平庸的对等和所谓正常的均衡,也许在一些人身上注定不与众同,只能但愿,那些不同不会被贴上标签,变成一场场风暴的祭祀品。
---尾。
很久没有用中文写长文了,竟然有一些些生疏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写。
这部电影给我带来很多想法和冲击,就想简短的记下一些首映所听和一些思绪,怕时间过去,溜走了,抓不回来。
仓促之余,若有错漏,烦请指出。
看克莱尔.西蒙的《我想聊聊杜拉斯》是一种很奇妙的观感。
一场对于逝去爱人追忆的访问,在采访者与被访者的对话中,勾描一代女作家与情人之间黏腻的过往。
一场简单的对话,却营造出对于爱情占有与付出的丰富感受。
只因为女主角是玛格丽特.杜拉斯,这本身就是很传奇的一个符号。
杨.阿德里亚对于杜拉斯的爱出自于文学敬仰的膜拜,之于爱的觉悟是来自于杜拉斯一点点的再造,让同性恋的他与女性主义者杜拉斯组合出的情欲关系,带着极其奇妙的化学关系。
听杨细诉与杜拉斯相识相恋的故事,带着爱与恨的纠缠。
感情的敏感与控制,在相守到最后的状态里,锻造出属于文学与欲望组合起来的神奇“乌托邦”。
简单的电影形式,用两个人物的两次长谈,将惊世骇俗的爱欲与文学艺术关系,展现得极其丰富。
极简的框架之中,杨的叙述成为画笔,一点点渲染勾描出超脱于肉体之爱的成就关系。
采访机与麦克风是最好的记录,眼神流露出的光彩与失落,让这爱的温度变成让人敏感碰触的体感。
如此简单却如此丰富,一家之言的爱情故事,也是让人过目难忘的。
带着故事回到家里的记者,折射出年龄差距下的爱恋状态,像是访问者故事的另一种展现。
语言描述出的爱情纠缠着欲望,在幻想中出现的春画,是如杜拉斯文字组合出的奇妙情欲形式。
超越了年龄与取向,语言与影像,时间与空间。
这是一部细诉爱情滋味的电影,即便其中包含了太多惊世骇俗的线索,却带着一种无法忘怀的情深,迷恋的依赖的,控制的疯狂的,周游于身体也超脱于精神。
并未真正现身的女主角,只通过一些影像片段出现,这也让演员语言构筑的空间,重合出了两个人感情之中的不同一面,很妙的观影感受,很别致。
杨本身就缺乏自我意识,在遇见杜拉斯前,他抗拒与女性接触,他只敢尝试同性之爱,像“照镜子”,不会威胁到他的主体性。
杜拉斯把这称为一种病,杨接受了,正如他接纳杜拉斯对他的霸道的控制,无止境的要求,她说“接纳或离开”,她知道他不会离开。
她爱他,爱她构想中的杨,控制他,杀死他,将他肢解,精神和肉体,再用想象力重构他。
杨已经死了,他恐惧的死亡在激情中一点点蚕食他。
杨离不开杜拉斯了,他已完全失去主体性,转述杜拉斯的观点时不经意使用“我”来指代自己,从吃穿用度到每个念头都是她的投射。
“离开她时我焦虑十倍,我爱她却又想逃离她,杀死她”哪怕如此,杨永远无法满足杜拉斯的期待,因为杜拉斯的天真浪漫,和无节制的欲求。
年轻的扬一封又一封抒情诞妄的来信打动大作家杜拉斯,“她的文字像雨淋在我身上,我想要独占她。
”潮湿忧郁的柔情蔓延在扬的躯壳,吮吸亲吻着扬的感官,侵袭着扬的精神世界,缠绕住扬的灵魂。
当扬已经准备好把自己献她,放弃一切,颠覆日常,奔向他们爱的奇观盛景与狂热暴烈的梦,面对真实的女人杜拉斯,冲击和分裂也美的让人沉溺。
扬或许会对杜拉斯说:我苍白的女王,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爱我,未来也不会再有。
梦中的乌托邦与伊甸园,在尖叫中被划破。
我想逃离你,但离开你的痛苦比在你身边的痛苦,更加深重。
是君主与臣子,极致的依恋与服从,奉献与享有,占有与切割,囚禁与束缚,吞噬与牺牲;是情人与爱人,是海洋与孤岛,是真实生活中的平凡男女,是骨中之骨,是肉中之肉,在迷失、漂泊、流放、逃亡中的港湾和归属;是地狱与神衹,是沉沦与救赎,是毁灭与重构,是不朽与永恒。
不敢相信,这一切在一个女人的身体之中。
醒过来的时候,他平躺在沙滩上冰冷沙子里,低垂的天空正在下着雨,深海潮水已经退去。
杜拉斯在采访中说:“他放弃一切,在你面前。
能做什么呢?
除了扮演,阿伽达的情人?
”眉梢眼角,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真实的扬成为作家笔下的幻象,抽象的文学意象。
杜拉斯在扬身上投射了太多汹涌的爱意,巨大的匮乏,以至于希望扬的不存在;杜拉斯希望把扬提升到想象的高度,但知道扬做不到,她是否吸收了反噬的伤害?
杜拉斯无法忍受扬的同性欲望,是否是因为扬的欲望是对杜拉斯作为一个女人的否定?
杜拉斯是如此神奇的女性,你可以拥有她无数次,但永远不可能占有她。
她会否会有古典女性“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的折磨与思虑呢?
我想应该不会。
她是现代的、不朽的女性。
在写《死亡的疾病》时候,杜拉斯不知道写的是扬,其实那就是扬。
后知后觉是文学之外,写作与阅读所不能企及的事情,如同约恩·福瑟所讲的unsayable thing。
她说:“差点要把一位情人杀死,要他为你留下来,为一个人留下来,把他占有,不顾任何法律和道德的约束,把他掳去,这样的欲望你有没有?
”如果是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你只渴望我,Vous Ne DÉSIREZ Que Moi.
看这部电影是奔着swann去看的,在坠落审判里被他优雅到性感的气质圈粉。
(忘了在哪个电影节被称作法国最性感的律师hhh)昨晚和taku相约在线看完了这部电影,最后就彼此观点大概讨论了一个小时。
不擅长写脉络清晰的影评,就分点列出好了。
仅作记录和参考关于杨:(核心是虚无的主体性,即没有坚实的自我) 影片中途自我揭露是同性恋,在第二次访谈末尾提到自我分析,成为同性恋是因为想要成为传统男女关系中的女性一方(即可依附他人的一方),所以在同性恋中可以与一个真正的男性相恋令他感到安心,并有培养出对男性的生理欲望。
而想要成为女性一方的原因是自身主体性很虚无,没有一个坚实的自我能做到独身于世。
改变这一点太困难了,所以杨选择委身求全,hugs his fate,寻找一个足以依附的、强大的人事物去补全自身的匮乏。
在电影中,最开始他选择的这个事物是文字、书本,文字对他来说是足以依附和信服的大他者。
杜拉斯的文字更是让他读到入迷,以至于其他的书都变得索然无味。
在他得知杜拉斯只是笔名后,他不太在意也是因为杜拉斯作为笔名是和文字绑定在一起的,他迷恋的是杜拉斯这个笔名背后的她的文字,足以弥补他匮乏的文字。
有关这一点杜拉斯给出的描述就是杨是一个完全的游魂,而她接纳了他的全部。
“游魂”这个形容很有意思,游离飘荡在人间,无法落地与这个世界产生实在的联系。
身为同性恋的杨在接触了杜拉斯后屈服于了这一段异性关系,因为杜拉斯在这段关系中虽然身为生理女性实质却是比男性还男性的男性,足以代替同性恋中的另一个男性,也就是能够成为那个比她自己的文字更有效力的足以弥补杨匮乏的人。
杨在和杜拉斯的相处过程中,意识上认为自己需要保持一个独立的自我,但在杜拉斯的强大面前,这只有屈服这一个选择。
比如提出想要加葱蒜,吃牛肉,在被拒绝后自我的想法瞬间化为乌有;比如曾尝试逃离这段被掌控的关系,但走到一半发现自己没有勇气面对离开这段令他上瘾的关系后产生的戒断反应。
而他唯一的勇气是向他人倾诉出了这段关系,也就是这段采访的来源。
在起初与杜拉斯的相处中他迷恋这段关系,享受作为女性被男性的杜拉斯的支配。
但在性面前,杜拉斯不可避免暴露了她作为女性的一部分。
虽然她仍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命令他与她做爱,但却是与作为女性的她做爱。
这一点令杨无法接受,深受伤害,因为他想要的是一个完全的男性。
甚至在最后他面对女性部分的杜拉斯时,内心的崩溃煽动出了他从未出现的暴力倾向,他被迫带着暴力倾向去面对肉体依恋。
关于杜拉斯:全能自恋的倾向。
将自己视为上帝和造物主一般,拥有毁灭和创造杨的权力。
影中有一段杜拉斯的影像资料,几分钟的镜头中以导演的权力不断地指挥杨表演,严苛、重复言说“不能、不、必须这样、只能”像玩弄舞台上的提线木偶般支配他的行动。
焦虑依恋的倾向:严格管控杨的个人生活,不允许他与朋友见面等,甚至在最后选择了创造一个小说电影角色,让杨来扮演,试图让他永久停留在其中,趋近永恒。
用以上种种来掩盖她无法面对离开这段关系或被抛弃的恐惧。
关于两者关系,taku的评价是其契合度十分完美甚至足以达到神圣。
笔者也认为和谐与契合在这段彼此主观上都无法分离的关系中成为客观评价最重要的事情无可非议。
their soul hug their fate.关于电影本身的简评:个人口味比较喜欢慢节奏,自然流畅的故事,所以这种慢节奏访谈、由大量对话文本支撑起的电影完全能沉浸进去不感枯燥。
由swann自然的演技表现出好像他就是那个杨的观影体验很棒。
在看前并不了解这是真实作家的传记电影,所以很意外中途能看到相关的真实的影像资料。
但是插入的影像资料中有些封神有些很奇怪没有那么切入电影主题,参差不齐。
看这部电影就像一场围炉夜话,平静的语调下藏着一段令人惊艳的关系与故事,有些浪漫,又有些怅惘。
关于采访者也就是女主也给了部分篇幅,借由其对杜拉斯和杨的做爱场景的想象,用单帧水彩画的形式表现出来蛮新颖的,让观众更直观感受杜拉斯与杨相互纠缠的关系及其变化,使得电影不止于简单的文本想象。
演技其实很好,能看出不是纪录片是演戏,但又不假,非常自然地还原一个敏感文艺的脆弱男人。
大段大段的表达,让我觉得真正的男主当年接受访问时就是这个状态,甚至说的就是一摸一样的话。
中间场景还原比较少,以谈话为主,夹杂少量真实的杜拉斯访谈录像。
一开始讲怎么相爱,他写了六年信后,杜拉斯提出见面,见面就接吻了。
那年他23岁,对杜拉斯从崇拜到欲望,过程好像是一周。
不对,好像是见面就有欲望。
讲同居生活时睡了一两分钟,醒来听到他说自己是同性恋,瞬间就不困了。
是第四爱呀?
后面两性关系越听越有趣,虽然他俩的恋爱设定比较戏剧,女方主导,还是虐恋。
男方是书粉,女方比男生大几十岁,社会地位也有差距。
能在一起就全部合理,因为爱情就是,出于本能、没有界限、爱恨交加;一方爱的多,一方就少;一方强势,一方就退让。
前面他控诉很多,抛弃家、工作来到她的城市她的住所,抛弃自我,从生活到思想上被控制。
没有自信,存在的意义是她,是服务于她。
但他说爱她。
他背叛,偶尔去公园见男人。
他逃跑,半夜去车站。
但他笑着说爱她。
电影结尾,高潮来了,他说,她纯真热烈,她才是爱里毫无保留的那方。
一旦那样爱过 之后的日子是被吞噬后的丧尸行走“She uncreated me to recreate me”她毁灭了我 为了让我重生现在我一人空居躯壳 如何重生她为我制作的电影里 我演着只有我能诠释的角色但镜头中 是死去的我一个我不认识的牵线皮囊但是她爱我她爱我有何错我爱至深爱到我的一切存在通过她的存在存在通过她活着而活着你们又有人真的在听吗性,情,支配,被支配,爱与被爱。
有人真的在听吗?
电影就形式来说更像是纪录片——可能就是想拍成纪录片的样子吧,但是就想象成听别人讲一个故事也挺好。
这电影拍的两人总觉得有种DS之感。
而且虽然扬被要求舍弃自己的存在,为杜拉斯而存在,但实际上他也说了,她给了他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更多的爱。
多少是有点心甘情愿在的,更多的是习惯了独立的人格与亲密关系里的弱势方处境的摇摆,所以才会犹豫;而杜拉斯不论有无意识,感觉带点pua行为在的。
说来也就是想到“扬无法忍受逃上火车又害怕了,打给杜拉斯又回去”的片段后立刻就想到了《逃离》里“妻子逃离却因为害怕打电话回家”的片段。
但细想觉得两个人的逃留下的印象是不太一样的。
但想不出哪里不太对。
pua,DS,亲密关系,感觉杂糅在一起又分不清了。
不如不要分清算了。
2024年看了极佳的影片《坠落的审判》之后我便对这位法国演员十分着迷了。
看完《我想聊聊杜拉斯》以后,惊奇地发现,这几年来法国电影女导演共同地想要去讨论的一些命题,十分有趣。
影片几乎只用台词来推动叙事,但拦不住内核很精彩。
睡前一幅幅水彩来表现杜拉斯和扬的亲热,赤裸但不低俗,很美,用来展现睡前呓语,臆想。
和后期辅助他的描述,女记者的联想。
又是女强男弱的关系,法国女性导演这两年喜欢探讨的一种关系。
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扬说出他自己感到被放在了女性的位置上的处境,很有意思。
这会让我想起来坠审里的夫妻关系,也是女作家,只不过生死相换,这边是情人,同性恋双性恋倾向的是男方。
很巧的是,这两部影片都有我喜欢的演员“法国张震”的参演。
获得凯撒奖的他,在杜拉斯这部影片中完全将我折服,细腻,深刻,准确的表演,让我无时无刻不被他吸引,于是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全是台词,观看者其实也还是能津津有味。
他被他的伴侣所定义着,定义着一切,是否是同性恋,是否吃韭菜,还有正错的判决观念,哇,当他意识到自己变成依附于她存在的时候,她已经离世了。
swan演得很好,他说要一直自证,因为他的语言甚至都被伴侣剥夺。
我会理解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的可信度,都是被伴侣所定义所评判的。
在这种关系中,逃离也是无效的,不单纯的,对于扬来说自我矛盾的。
台词写的极好,伴侣所是极其完整的“人”,是“我”的对立面,我在这样完整的存在下,我自己,变得荡然无存了。
我喜欢扬对自己无限的探索,对于同性恋倾向,他不持有绝对的态度,他不将什么怪罪于此。
而他始终关注的命题就是爱。
爱意的产生,发展,终结。
扬的反思很到位,我也很愿意听,这或许就是我最喜欢这部影片的一点吧。
他说所谓同性恋还是如何,都是因为他自己强烈缺乏归属感,一直以来都如此,他时时刻刻需要被定义。
于是他自己总结了一套同性恋产生的原因,他需要相似性去弥补自己的存在,他说这样会带给他安慰。
感觉这样看来,所有人最信任的也只有自己了。
台词很精巧,文学性很足。
杜拉斯的小说内容与对谈中女记者的提问形成互文,很精彩。
我想聊聊杜拉斯 (2021)7.72021 / 法国 / 爱情 / 克莱尔·西蒙 / 斯万·阿劳德 艾曼纽·德芙森林空间选择很迷幻,我喜欢,但缺是一种不洁场所,反差很大。
最终平淡地结束这场访谈,扬回忆起恋爱最本真,爱人最单纯可爱的模样。
交代这几卷磁带最终的归宿,结束。
文学性很强的一部影片,多希望我能听懂法语啊!
原台词一定比现在翻译后的中文更加细腻。
本来只想写个看过的简短评论就,结果越写越长就索性改成长评,最后写题目的时候虽然为难与如何给一段毫无中心思想的短评写题目,但还是勉强取了一个名字,算是一句话对电影的概括吧,但其实强烈认为不能单纯用爱来描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杨提到的统治与被统治,摧毁与重塑似乎更合适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基于真实采访记录改编的电影,通过杨的叙述视角即非常主观(杨的感觉)又很客观(旁观者视角)这种关系很多面,很复杂,虽然杨说到他对同性依然渴望,对杜拉斯甚至有杀心,然而事实上他陪伴杜拉斯至死,杜拉斯死后他仍然从事着与之相关的工作,可能就像他说的自己不存在,杜拉斯创造了他吧。
电影拍的很棒,演员表演更是惊人,这样完全对话式单一场景的九十多分钟竟然让人可以不发困的看完,或许只有“浪漫又习惯深思”的法国人可以做到吧。
引号里对法国人的好的刻板印象正是因为许许多多这样优秀,具有实验性质的法国文艺作品带给了观者如此美好的“刻板印象”。
另外,电影色调很令人喜欢,湿冷环境中美丽房子里的温暖橘色灯光,蜜蜡色的家具,红色系的贵妃椅上蜷缩着的冷色调清瘦忧郁男主,如此画面,简简单单的就可以印在你的脑海里,在街头散步脑袋放空的时刻一下子就想起来,没有缘由,但会心生一种莫名的向往,向往那个故事那个时代还是那个国家,可能不会很清楚,但激起了些什么。
对话所要面临的问题都太大了,身体的张力通过插画占据脑海,使听众难免不安。一度以为通篇是扬的“控诉”,爱情就是有着无法被还原的真实。
#26th SIFF 扬·安德烈亚对杜拉斯的感情是人类世界历史上最失败的一次祛魅。见面前他爱着投射着自己“文学性”的杜拉斯,是扬的自恋。见面后杜拉斯“用语言统治着”扬,轻易掌控权利关系,规定他用什么香水、交什么朋友,甚至否定他同性恋的性取向,否认他的主体性。扬享受被杜拉斯爱的暴力统治,他在这段关系里寻找的是自恋和自毁。对照《就这样》(扬整理的杜拉斯临终语录集),杜拉斯召唤着这个从文字中走来的情人,也策划着摇摆的爱欲和她自己的毁灭。果然男人身上最迷人的是脆弱感了,对照Swann Arlaud演的另一部《坠落的审判》,其实亲密关系里的位置和处境无关性别只关于权利。坐在房间里对谈会让人联想到杜拉斯自己的《卡车》,文本也是很有那味的,细腻而精准,最重要的是文学性和诗意。
对杜拉斯不太了解,对话太多有点难消化,怪我
上影节最后一部,长篇的对话将一个虚无的年轻人调教成自己的爱人,最软弱的男O跃然荧幕上
最好的对话电影
siff26/我以为讲的是杜拉斯的生平没想到讲述的是杜拉斯晚年的一段畸形恋情,“她扮演着男人的角色,她负责交谈提议为我发言,她下命令,她做主人”“她将我摆在女性角色上”。当坠楼的审判里的丈夫走进现实,我不认为杨对杜拉斯有丝毫的爱意,这些自述虚假无比。
三星半,还挺靠演员的,否则这些讲述会变得更不可信。
充满个性也有着不同效用的另类传记式致敬,开场之后展开的对谈、偶尔的吞云吐雾以及被温暖包裹着的玻璃房,它让人坐定可以去倾听各种各样的故事。那些真相,那些个人化的叙述,在追问与思索之间来回游弋…这样的设置与过程让人舒服,对各种影像资料的穿插使用作为间接的打断抑或一种互文的安排来进行调剂。我想聊聊都拉斯,我想(更)读透都拉斯。
他简直为这样怀揣不安脆弱易碎的角色而生
SIFF第十五场/为了Swann来看的/和平影都的空调也太冷了!!
杜拉斯:姐就是如此有魅力可以掰直给子对话不会让人无聊,不像有的人张嘴你就不由自主地想⏩️
"I'll uncreate you to create you."
很微妙的观感,感觉到了一种对于刻板性别的置换。可能我也是被环境驯化太久了。在杨的描述里,杜拉斯掌握了这段关系里的话语权和主导地位,开始有了很异化的一面,她解构,然后重塑,在享受异性爱的同时否定了杨同性爱的身份。而杨则乐于被控制,被毁灭,矛盾在于他又无法完全“自杀”去被杜拉斯所书写。所以他说,他开始抗争。很有意思。在开始的时候他也曾说,爱的本质最终会通向一种死亡。那么,我们在谈论爱的时候,也在毁灭爱,不是吗。
没有大起大落的剧情,就是女作家和男主的谈话和回忆,点一根烟思绪萦绕,观众被谈话的内容吸引,杜拉斯所有的强势等等!有时越简单的电影越耐人寻味,“这里同样暗藏着秘密,午夜梦回的暧昧缠绕,身形几乎消隐匆匆略过”,喜欢这样的文字!也喜欢片中的光线,小屋,炉内的篝火,窗外,水塘边摇曳的树叶,法国人真是太有意境了!
电影内容就是同一地点分成两天完成的一场对话,杜拉斯曾经的年轻男伴谈论她们的关系,不知所云。但是就是比较喜欢采访人回家的展露出来的法式文艺情调和男女做爱的水彩画。
对我来说挺无聊的,一点也看不进去。
过去曾发生,总是在发生。太能理解这种关系
卧槽,杜拉斯在这段关系里强壮的像个男人!你该怎么走路你该喷什么香水 你该怎么取悦我 你是为我而生的,你不是个男人 你是我杜拉斯的禁nao 绝对权威 绝对存在,杜拉斯塑造了这个人,所以智识和生存优势上的压制,男人女关系的定位完全可以对调!
看完想起那部《品味一事》;说是爱不太纯粹,更多的是对自己的痴迷,把他的人格打碎试图重组为另一个自己,他不过是Duras的另一部作品罢了;全程偏口语的对话看到后面略闷,但确实是伪纪录片该有的样子
奇观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