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时候在想,纪录片这个领域可能真的能更直观地探到导演才华(对电影媒介的理解度把握度)的底,当然也不是越花哨越强的意思,而是…咋说呢……当面对事实,也就是拥有某种意义上的实体的事件的时候,每个人面对的对象是一样的,而又因为真实世界无穷的广度,你观看(呈现)这一对象的视角(手段)又是无尽的,这时候对应了其内在世界的所选择视角(手段)就有直观比较了,比如我就知道让我去拍任何一个博物馆我是打死也想不到像索科洛夫这么去拍的,太绝了。
the duality of human culture hhhhh 说实话看《俄罗斯方舟》的时候有觉得那种拍法技术上很难但是在想法上有点直球、讨巧,没什么意思,but那一套放到纪录片里也就太 合 适 了 吧,历史直接从棺材板里面色红润地活过来了,甚至还跟你聊天。
什么普通观众就不爱看艺术片,我相信如果普通观众换到中央九台看到听到这样一个纪录片,贴着遥控器换台键的手指一定会忽然凝固住,难以置信地看下去。
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资料馆的缘故,观众席对这个片子的生理反应是差不多的。
开场大概到半个小时左右,我发现我困了,不停打哈欠,眼皮很沉。
这种情况是不多见的,我对所谓的闷片抵抗力不差。
更令我惊讶的是,我周围的其它观众不知为什么,也同时在这个时间点上表现出了困意,真是惊人的巧合!
这个片子整体看下来,并不能说不好,如果非要形容我的心情,应该和这个片子的表现方式一样可以用两个字概括——复杂。
观众犯困是有情可原的。
我从资料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这个片子的定位,发现是“剧情片”,才明白他采用了所谓的“伪纪录片”的方式。
这个说法其实并不准确。
这个取向导致了片中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戏剧元素,并且全片配以半死不死的旁白解说。
试图做反差感而故作幽默的地方也完全不好笑……但是,我必须说,观影体验从半小时之后——渐渐理解了导演究竟想干什么——之后,变得好了起来。
这个片子主要有两个特点,这两个特点可以说毁誉参半。
首先,多种艺术手段杂糅。
影片本身就是一部与艺术品和博物馆有关的电影,据说导演本人还是个艺术品爱好者,这也不难理解他做出这样的导演选择。
片中大量出现绘画、资料影像、照片、伪纪录片、间离式的故事片,甚至还有影片最后的——影像艺术作品。
这种选择虽然服务于之后一个特点以及主题的表达,但总体上我认为弊大于利。
不断切换的画幅、高调度的光线和色彩设计、跳脱的调度,这些不仅很大程度影响了形式与风格上的整体性,也让影片节奏变得更难掌握——无论是对导演还是观众。
其次,也是本片最核心的概念——一种意识流的表现方式。
剧情片与纪录片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剧情片通过艺术形象还原真实,本片跳脱了传统叙事、甚至是传统制式,希望得到的是一种意识、或者说思维的还原。
看到最后会发现,你找不到任何一条明显地叙述顺序,影片的时间夹杂在混乱的时空、表现形式和载体之中,节奏更难把握。
但是欣慰的是,导演在把握节奏上并没有太大的失衡,大多数不适感还是来源于形式的探索上。
电影大体呈现出统一的态势,把一个人(也许就是导演本人)在思考德军占领卢浮宫这件事情时的思维过程展现了出来。
这样,讲述的逻辑便退居其次——再者,逻辑清晰地描述二战的纪录片太多了——你将体会到那种由个人思维推进的呈现方式,看似东一句西一句的描述便由思维的一把手领导——情绪,所引领。
这部有PPT嫌疑的电影是由俄国人压力山大古苏若夫拍的。
在电脑上只看了十几分钟然后开始昏昏欲睡。
他絮叨无比的旁白是最好的催眠曲。
不过这次在影院我却看得津津有味,兴趣盎然。
他的前作《俄国方舟》还没看,据说这部电影与前作风格极类似。
导演一直坐在一间书屋里对着一台电脑或者一堆资料深沉地思考。
那艘装满了博物馆宝贝的船与他断断续续地联系着,那就是他思考的全部,文明的结晶人类智能的精华在暴虐凌乱的历史中何去何从?
他先请教俄罗斯的两位己经永远不会说话的文学大神列夫托尔斯泰和契诃夫,契诃夫的那句话像预言一样贯穿全片:在浩瀚的大海上,一浪高过一浪,它们残酷无情,毫无悲悯。
这就是历史巨轮下的人类和他们创造的辉煌精美的文明共同的命运。
但是卢浮宫似乎成为了一个例外。
德国人占领巴黎后居然与法国的公务员合作,一起保护卢浮宫里的艺术品不被运往德国那些嗜血同时嗜好艺术的战争狂手中。
巴黎因为有卢浮宫而成其为巴黎。
站在凡尔赛宫的皇家寝卧前,法籍中国裔三代移民导游向我们介绍,从路易十四开始甚至更早,法国皇帝们就致力于创造能流芳百世的艺术殿堂。
他说了好几遍"流芳百世",笃定而骄傲,仿佛他的血液中只有法兰西。
片中科普了卢浮宫通过几代法王逐渐建成的历史以及玻璃金字塔下的地下王国,曾经我们的圆明园也是几代帝王造就,却毁于包括法国在内的欧洲八国。
当导演质问为何德国人攻打前苏联时毁灭了那么多博物馆和图书馆,我们却连问的机会也没有。
卢浮宫在历代法王经营下变成了一个世界最大的收藏珍稀艺术博物馆皇宫,最终跨出变成全民共享博物馆这一步的是拿破伦,卢浮宫前人声鼎沸,川流不息,人们在帝王们金弋铁马烧杀抢掠来的珍宝前感受着现代意义的自由平等博爱。
因为卢浮宫,纳粹也承认,巴黎就是欧洲文化之源,有了卢浮宫,其它的冬宫,城市博物馆都成了二等货色,摧毁也不足惜,这就是纳粹们的精英思维。
于是,我们看到巴黎在投降后照样歌舞升平,德国人对巴黎人只是监控,但并不干涉,以至于接手卢浮宫的德国伯爵甚至为了心中至高无上的艺术与纳粹党魁巧妙周旋,令行不止。
路易十四太阳王在几百年前制定的国策最终证明了他的眼光独具,他要用美和艺术征服世人。
这种征服将使被征服者从心灵上永远成为献上膝盖的奴隶。
这种征服也包括入侵者。
但是诚实地讲,德国人还不是真正的没文化真可怕的野蛮人,最可怕的是距我们才几十年前发生的天朝的文革浩劫,我们忘记了美和丑的标准,我们违心地放弃了天性所爱的美的事物,从此,我们变成了比野蛮人更可怕的丑陋的当代中国人。
作为一个俄国导演,他心心念念地比照着同人不同命的俄罗斯城市遭遇的战乱和摧毁,作为一个中国观众,我觉得他至少还当着全世界哭出了声,而我们,站在历史的宏大叙事里,被隐匿了,被注销了,被屏蔽了,被自我给淡忘了,我们连哭都哭不出来。
作为中国宝宝,心里苦啊!
《德军占领的卢浮宫》是俄罗斯大师级导演亚历山大·索科洛夫的最新作品,在2015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大获好评,场刊评价高达3.7分,位列第二。
影片中的卢浮宫本片也是我个人的2015年度十五佳影片之一,另一部同样在形式上剑走偏锋突破常规的佳作是格林纳威的《爱森斯坦在瓜纳华托》。
这两部影片正好可以对照着看,在手法和气质上还是大相径庭的:前者节奏和缓不疾不徐,以流畅的长镜头为主,叙述基调厚重悲沉,科普与历史解说所占比重不低,没有那么主观化,而后者则节奏迅急凌厉,用令人眼花缭乱的杂耍蒙太奇来向爱森斯坦致敬,满溢乐观酣畅的酒神精神,虚构和演义成分更多,是个十分个人化的本子。
作为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作者导演,索科洛夫对运动长镜头的驾驭能力少有人及,影片中常常暗涌着流动的诗意。
在2002年的名作《俄罗斯方舟》中,导演大胆采用了100分钟一镜到底的拍法,在冬宫内调集了2000多名演员,将俄罗斯两百年的历史一气呵成地搬上银幕。
索科洛夫也从不忌讳拍摄涉及政治历史题材的影片,例如聚焦希特勒的《摩罗神 Molokh》、关于列宁的《遗忘列宁 Taurus》和以日本裕仁天皇为主角的《太阳》。
历史影像记录
电影片段
现场搬演
照片
图解说明
卢浮宫内画作在《德军占领的卢浮宫》中,索科洛夫打破了纪录片与故事片的界限,将电影片段、历史影像记录、搬演、名画、历史文献、照片、图解说明等手段穿插杂糅,而低沉浑厚的男声画外音则贯穿始终,将看似零散的素材整合到一起。
这种旁白很容易让人想到历史纪录片,但与众不同的是,这个画外叙述者不仅全知还全能,能自如地在俄语法语间切换,时而打破“第四堵墙”向观众发问,时而与画面内的人物互动交流,在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时空中肆意穿行。
导演甚至还会跳出来打板,而场记板上片名一栏赫然写着“德军占领的卢浮宫”。
林林种种突破常规的手法,都是导演延拓电影边界的勇敢尝试。
片场打板你依然能看到索科洛夫标志性的运动长镜头。
在展现卢浮宫内的藏品时,镜头始终缓慢移动着——艺术品太丰富了,而影片试图承载的时空又是如此广博,没有时间驻足细品,流动的镜头正如流逝的时间,暗涌着忧伤的诗意。
在叙述间隙,你还能看到航拍的鸟瞰长镜头,以及360度横摇,卢浮宫外貌及周边的景致一览无余。
导演在形式上玩的花活还包括变换画幅比(这两年比较著名的例子包括泽维尔·多兰的《妈咪》和贾樟柯的《山河故人》)和分割画面等,连同前文提及的各种间离手法,似乎都在不断地提醒观众:你现在看的只是一部电影,不要被貌似纪录片的外表所迷惑,也请你注意我的个人想法吧!
时常插入的航拍镜头的确如此,导演始终在不停地抖私货,发表个人对卢浮宫、对历史、对艺术与政治、对文明与战争的看法。
而纪录与虚构手法的无缝交织,也非常便于潜移默化地传达作者本人的思想,最大限度减少了突兀说教的违和感。
姑且不论这些私人看法的正确性如何,只要它们大多能启发观者的思考方向,就是尽可能通达或接近真理的一种途径了。
试举几句片中的这类“金句”:“但孩童却总是冷酷无情的,尤其是当他们的父母沉睡时。
这就是20世纪的开端:父辈们沉入深眠。
”——言简意赅,一阵见血地点出了二十世纪人类历史的部分本质,是那种“细思恐极”的话。
“也许,这博物馆的价值远超整个法国,谁会想要没有卢浮宫的法国呢?
谁又会要没有冬宫的俄罗斯呢?
”——博物馆与国家的关系,一个民族的历史与现状的关系。
“一件作品可由全宇宙释义,而决定它陨灭何处的只有战争。
”——后半句点出战争对艺术的戕害,前半句让我想及罗兰·巴尔特的“作者已死”论,反过来看,有多少文化艺术是源自战争的呢?
“也许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也许一切都是我们欧洲人编造出来的,也许一切只是我们的梦。
”——卢浮宫内许多艺术品等同于战利品,阐释的自由更多在于胜利者和收集者一方。
“在卢浮宫,一切都是关于人类,人类的挣扎,爱恨,屠杀,忏悔,谎言与哭泣。
”——人性和人类历史的一种总结。
“艺术保护者的利益与极权主义国家的意识形态相一致。
”——有一点石破天惊,但又有话只说了半句的感觉。
尽管形式上相当先锋,但影片的主线清晰明了,围绕着德军占领卢浮宫的历史展开,向观众普及了不少历史知识,包括卢浮宫的设计建造史、第三帝国占领法国的来龙去脉,以及德军对“Kunstschutz(艺术保护)”的态度等等。
主要人物就是希特勒的艺术管理官沃尔夫·梅特涅(Franz Wolff-Metternich)和负责抢救艺术品的卢浮宫馆长贾克·乔札(Jacques Jaujard),尽管他们两人分属敌对的国家,但梅特涅(很想知道他是不是那位19世纪奥地利首相的后代)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参战前已游历过卢浮宫,对法国文化也抱有一份敬重之情。
出于同样对艺术的珍视态度,梅特涅也尽量拖延时间,帮助保护了卢浮宫里被事先运走的艺术品。
影片另一个穿插其间的支线是现代的遇险海员与旁白者的无线电交流。
乍一开始,旁白者即展露心迹:“我深陷书本的包围之中,自说自话。
” 而船员的回应是:“你现在就像个海员,我们也常常自言自语。
” 这话似乎是导演个人的主观表达,但若把这艘在风暴中挣扎的航船视为对古老艺术品艰难传承与保护之路的隐喻,便也可理解成艺术保护人的内心状态。
从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中,观众终于得知,船上装载的集装箱里有些重要的大型博物馆的艺术品,这个支线的意味也就毋庸置疑了。
值得一提的是,遇险船员的话语和着疾风骤雨的音效出现,搭配的画面恰是杰里科的名作《梅杜萨之筏》,画中落难船员饥渴难耐、痛苦呻吟的场景使人如芒在背,如此声画组合(用米歇尔·希翁的术语叫“视听合约”)更突出了这一支线的象征意味。
本片另一处颇有美感的匹配叠化也令人印象深刻:从巴士拉出发、途径霍尔木兹海峡——曼德海峡——苏伊士运河、直到马赛港的文物运输路线示意图逐渐过渡到雕像持弓搭箭的手,不仅由于路线走势与弓箭轮廓的相似与重合而起到了软化转场的作用,更指明了武力侵略与卢浮宫艺术来源的关系,可谓神来之笔。
运输路线与拉弓上箭的匹配叠化卢浮宫能有数量可观规模宏大的藏品,直接得益于拿破仑的侵略战争。
于是索科洛夫又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让拿破仑的鬼魂于卢浮宫内深夜时分寂静无人时现身,一边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不断强调自己是卢浮宫里“几乎一切艺术品”的由来,同时又与旁白进行交流。
继片头之后,法兰西共和国的标志——Marianne(玛丽安娜)女神再次飘然而至,与法国皇帝一同静坐赏画,口中却不断念叨着“自由,平等,博爱......” 拿破仑继续老调重弹:“这就是我......这也是我......一切都是我......” 让专制皇权的代表与自由民主的象征并肩而坐,表示两种思想的对比,这还真是一个绝佳的方式,最关键的是它能让观影者留下足够深刻的视觉记忆。
玛丽安娜与拿破仑最为动人的一幕来临了。
沃尔夫·梅特涅和贾克·乔札面色凝重地坐着,画幅比又一次切到了1.33:1,旁白向两人告知他们各自的未来经历和死亡方式,画面间或跳转至两人“未来的历史影像”。
乔札会受到表彰,迎娶第三任妻子,官至文化部长,但在报纸上猝然得知自己被解雇,于几日后去世。
“在你死后,乔札先生,关于你的纪录将会消失,只剩一些照片残存,我找不到任何活着的、能够说几句关于你的事的人”。
如此的凄凉哀伤,曾叱咤风云的重要人物在身后也留不下多少确切的印迹,何况作为普通人的我们呢?
梅特涅在战后会被免于起诉,环游欧洲,获得法国荣誉军团骑士勋章,在罗马工作,于85岁时庄严入葬。
“德国输掉了战争,你感到惊讶吗,梅特涅先生,它何时曾赢过呢?
”
乔札与梅特涅静听旁白预言
乔札墓地的航拍镜头“真是一派胡言!
” 乔札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电影结束了,我也心潮起伏,难以平静。
你可以说影片的最后一句话正是自嘲式的自我指涉,但看了本片后,的确有什么东西在心中变得和原来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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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索科洛夫这部作品,除了在美学上有着非常考究的设计,对影片拍摄形式也有着大胆的尝试,用超现实手法尝试运用于纪录片,无论是画幅的改变还是历史人物的再现,导演不止为了个人风格化的技术要求,更多的则是在探讨战争之下人类文明的走向,卢浮宫如何在拿破仑的掠夺下汇聚无价之宝,在二战不抵抗下免遭涂炭,而反观当时苏联冬宫境遇形成明显反差,在去政治和意识形态下对人类文明的思考具有足够的高度及宽度,而正是在这种视角下,所有无论是拿破仑、希特勒还是托尔斯泰、契诃夫等所有个人的命运都显得微不足道。
大师级的美学形式以及哲学深度,在形式及内涵上都达到了令人仰望的高度。
#德军占领的卢浮宫#『一个民族会被海洋包围,同时一个人的体内也会有自己的海洋。
』关于权力与艺术、战争与和平、时代背景和个人命运的大小切片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不停翻滚。
博物馆内,肖像画凝视着你,游魂絮絮叨叨又安静睡去。
片尾一个意味深长的空镜,两把椅子上坐不住可预见的未来。
20190828
亚历山大·索科洛夫关于卢浮宫的电影在艺术和历史中徘徊。
“你好。
那是俄罗斯电影导演亚历山大·索科洛夫吗?这里是卢浮宫博物馆。
索库罗夫先生,你不是曾经拍过一部精彩的,用旅行摄影机拍摄的关于冬宫的纪录片吗,《俄罗斯方舟》?我们希望你能来拍一部关于我们的电影。
”我们可以推测,《德军占领卢浮宫》就这样诞生了。
当然,卢浮宫赞助了这个奇怪的档案录像和反复无常的想象。
这部电影与《俄罗斯方舟》的主要区别在于:索科洛夫没有一次在文化巴比伦中漫步,而是在艺术、历史和电影风格的地图上跳来跳去。
他自己在一间昏暗的书房里,用skype与一艘想象中的集装箱船在公海上打滚。
(里面装着艺术珍品。
)接下来,他将对希特勒和被占领的巴黎的新闻片段进行配音。
“去卢浮宫怎么走?”牧师从一辆吉普车上喊道。
最后,也是最持久的——如果不是,你可能会觉得,持久的——我们看到了卢浮宫馆长雅克·约雅德(路易斯·多·德·伦奎赛饰)和德国博物馆领主弗朗茨·沃尔夫·梅特涅伯爵(本杰明·乌策拉斯饰)戏剧性的一幕。
他们共同拯救了宝藏。
他们之间喋喋不休地谈论着艺术、文化、国家和命运。
这部电影是一场邪恶的混乱还是一次巧妙的挑衅,随你怎么选。
索科洛夫一直是一位美学冒险家,他在品味、基调和传统的雷区中不断前进。
你可能会对前两个有异议。
影片对野蛮侵略的温和处理似乎是有意无意送给索科洛夫自己的领导人的礼物。
尽管弗拉基米尔正从顿涅茨克赶往阿勒颇,人们不禁想知道他拯救了多少艺术珍品;或者是否有任何善意的电影制作人在Skype与他联系。
By:Nigel Andrews
醒醒,安东•巴甫洛维奇,假如您还能醒来的话,请睁开眼睛看看您的剧中人忧郁地眼望着的未来,所有与幸福、与高尚的工作一道如同咒语般念叨着的未来,在一百年后如何变得更加虚弱。
残忍的19世纪末业已过去,而人类居然平安渡过了又一个残忍的世纪末。
契诃夫并未醒来,还有托尔斯泰,叙述者挽歌般的俄语旁白所唤回、所对话的幽灵没有一位属于俄罗斯。
影片自始至终来自作为导演的索科洛夫的俄国人视角(讨论有关这部电影的任何内容时都应切记),而法国是映出了俄罗斯长久的文化焦虑的一面镜子。
谈论巴黎即是谈论圣彼得堡,谈论卢浮宫时,冬宫始终作为一条平行的暗线隐伏于叙事的背面,“这博物馆的价值远超整个法国……谁能想象没有卢浮宫的法国呢?
谁又能想象没有冬宫的俄罗斯呢?
”而谈论上个世纪众多大浩劫的其中一场中不设防的安全孤岛,也即是谈论本世纪。
“什么在眼前等着我们?
”“自由,平等,博爱。
”“我亲爱的玛丽安娜,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自由,平等,博爱,戴红帽子的法国女人如同受到某种启示般出神地说,就像契诃夫晚年那些令人心碎的剧作中的人物所着魔般念叨的某种未来或永远无法抵达、业已消逝的某个处所。
“让我们思索一下,我们死后两三百年,生活会是怎么样的啊……再过两百年,三百年,抑或是一千年——年数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就会有一种新的、幸福的生活。
自然,那种生活,我们是享受不到的,然而我们今天也就是为了那种生活才活着,才工作着,才,如果你愿意这样说的话,才受着痛苦的……”这是契诃夫写于上一个世纪之交的《三姊妹》,早于索科洛夫上一部拍摄于博物馆中的电影《俄罗斯方舟》接近整整一百年。
与其表达某种希望,那些不断出现的对未来的想象更像某种剧烈风暴中痛苦的自我催眠,已逝之人会如何看待这些或近或远的、业已变得更为苦涩的未来?
与逝者的对话贯穿了整部电影。
在黄色滤镜下的战时巴黎,德军的轰炸机在卢浮宫的低空发出嗡鸣,引发窗棂低沉的共振声响。
一镜之隔的是卢浮宫的肖像画。
那些来自其所生活的历史时代的目光,他们想对画外的眼睛、对他们自身早已消逝的遥远未来诉说什么?
想想契诃夫、托尔斯泰的遗容,想想他们所无法想象的新世纪,我们死后的世界就像我们出生前的历史一样令人错愕,无论其中哪一个都从未可能对我们开放。
而《德军占领的卢浮宫》是一次搭建对话的尝试,在片中,对话甚至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呈现,从俄语叙述者以审判者的身份对Jaujard与Wolff-Mettnich宣读他们的命运,到木乃伊展位玻璃上试图呼唤他们的叩击,这些与历史、与永逝之人的对话始终表现出某种属于俄罗斯的苦涩的幽默感。
“第一次探访卢浮宫时,我震惊于这些脸庞。
正是这些人……这些人,我愿看见的这些人,我能读懂他们,他们属于其各自的时代。
这些法国人,是欧洲历史的人类瑰宝。
我想知道,如若肖像艺术从未出现,欧洲文化风貌将会是怎样?
我若从未窥见前世之人的眼睛,将会成为何许人?
”拿破仑的幽灵出现,他对着镜头外做鬼脸,他指向一幅又一幅肖像画说,“这是我”,“假如不是我,这一切都不可能存在”。
电影中,权力的拥有者始终呈现出某种滑稽的形象,除拿破仑以外,还有被重新配音的影像资料中的希特勒,与在档案照片中和其余从未被叙述者唤回的俄罗斯人一样紧闭双眼的斯大林。
作为一名历史学出身的电影导演,索科洛夫对于权力的探讨由来已久,从1999年的《莫洛赫》到后来的《太阳》与《遗忘列宁》,而在本片中,俄语叙述者对于权力的态度复杂而矛盾,权力使旧世界的文明对于欧洲变得可见,同时令其承受不计其数的损失:无数文物,无数水手的生命,“主啊,主啊,这一切始于何时?
”,丘比特的手指在光线下照得仿佛白蜡一般半透明,人类的躯体必朽,人类的痛苦、尖叫、呻吟永将消散,藉由权力所留下的永远只有冰冷的、没有体温的雕塑,绘画,艺术形式,那么凡人多余的躯壳可作何用?
“博物馆的绘画展厅看起来就像节日游行的队伍,形象地为观众的研究展示了对规定性的过去的一些总体的想象。
在空间上相邻和相连的排列应该使观察者产生一种漫步历史的感觉,使他们能够全景式地俯瞰历史各个时期,并把它们当作统一的历史。
在历史的绘画展厅里时间变成了空间,确切地说,变成了回忆空间,在此空间里记忆被建构、被彰显、被习得。
(Aleida Assmann,1998,p47)”“决定一件艺术品陨灭何处的只有战争”,再次出现时,拿破仑这样对叙述者说道。
“邪恶的国王,邪恶的国家,邪恶的军队,一个欺骗所有人的国家不配存在。
陛下,这不就是您对普鲁士的评价吗?
”普鲁士人在1940年的卢浮宫中游荡,普鲁士人的炮火服从希特勒的命令将东线所有艺术馆销毁,而叙述者只能苦涩地对拿破仑的幽灵隐瞒普鲁士人何以出现在卢浮宫的原因。
“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
我莫名地觉得一切都近在咫尺:风暴,船只,欧洲,巴黎,战争……时间是一个紧紧的绳结。
时间又与它何干呢?
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时间与空间上的远方至此汇集在一处,在卢浮宫。
“时间是一个紧紧的绳结”,绳结,这个意象令人几乎直接地感到疼痛,它意味着一切共时在场、密不可分的因果、人物与事件。
在何种时间、何种空间,所有的逝者和逝去的事物会共时出现?
惟有末日的审判,而在此意义上,博物馆亦成了某种审判的象征,那些被权力所左右而遗留或毁灭的所有文明遗存。
从早已不复存在的公元前700年亚述帝国拉玛苏石像的正面,镜头以一种令人压抑的方式缓缓上升,配乐响起了柴可夫斯基Op.39中的一首小曲子,“古老的法国歌谣(Melodie antique francaise)”。
在电影的最后它还将出现一次,当叙述者对片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物之一、战时任卢浮宫馆长的、眼神始终充满犹疑与缄默的Jacque Jaujard充当审判者角色念出了他未来的命运。
他将死于1967年,而我们都知道,那个年份处于何种新的风暴之中。
在国内某些版本的钢琴教材中,这首曲子被误译为“古老的法兰西”,像这电影一样,同是被一名俄罗斯人所再阐释的法国,而柴可夫斯基亦被同时代的民族乐派作曲家诟病其过于“法国化”的音乐。
想一想彼得的时代以来整个俄国的贵族如何对法国亦步亦趋吧,而俄罗斯的文化身份,一直以来显示出某种暧昧:来自鞑靼征服者的统治,来自东正教会的洗礼,“既不是纯粹的欧洲人,也不是纯粹的亚洲人”,别尔嘉耶夫在《俄罗斯思想》中这样说。
而这是否意味着俄罗斯文明中某种宿命性的不幸的根源?
只有当冬宫的命运在叙述中最终出场,幸免于难的卢浮宫与巴黎作为镜像照见被围困的彼得堡、承受兵燹的冬宫,“战争终会结束,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苏维埃俄国”,观众方才意识到,这部挽歌般的电影事实上何其沉痛,尽管俄语叙述者在片中的自我认同是“我们欧洲人”。
将索科洛夫形容为塔可夫斯基的精神继承人是一个未必为他本人所认同的说法,“他喜欢我所做的,但是,实话说吧,我对他的作品颇持保留意见。
从现在的后验视角来看,我会认为,‘我背离他难道不是很有勇气的吗?
’与这位伟大的大师争辩我真是疯狂。
”在2016年的一次访谈中,索科洛夫这样谈及他曾经的老师。
相比全人类,索科洛夫宁可更爱文明本身。
理解这一点并不困难,毕竟在上世纪所有绵延不断的浩劫之后,去爱人类、去为人类的痛苦而承受痛苦显得那么不易,况且人类从来不在乎谁为他们而痛苦。
“我们深深地爱着人类本身,在卢浮宫,一切都是关于人类,人类的挣扎,爱恨,屠杀,忏悔,谎言与哭泣”。
在片头与片尾,海洋作为充满末世感的时间的空间化隐喻出现,一如博物馆是时间的另一种空间化形式,“浩瀚大海上,一浪高过一浪”,满载艺术品的讲英语的文明之船驶离海岸,向着空间的极远处,最终在叙述者所看不见的电脑屏幕上进水,倾覆,我不知道,这艘危船是否隐喻了新的世纪。
2015年🇫🇷电影《德军占领的卢浮宫》:纯凭着题材入手的片子,万万没想到片子的内容跟我想象大相径庭。
我算是阅片量还可以的了,但是这种形式的电影还是第一次见,完完全全打破了剧情片与纪录片的界限,全片几乎由导演的旁白,真实历史镜头,名画鉴赏,以及演员扮演的段落结合而成,更甚至,到了结局,旁白开始跟片中人物对话起来,第四道墙不复存在。
形式上的新颖虽然超出预期,但是给人的观感多少有点迷幻,跟不上节奏,这样的电影自有它存在的价值,不多看几遍我觉得我也没资格评论,别忘了导演叫亚历山大•索科洛夫。
在博物馆内航行的轰炸机文_唱唱反调 亚历山大·索科洛夫的[德军占领下的卢浮宫]是一部讲艺术的电影,至于它本身是不是艺术,这一点很难说。
于大多数观众而言,这部电影虽然只有90分钟,却完成了艺术的一切——对于以往艺术形式的解构,陈列艺术品的卢浮宫,喃喃自语的艺术家。
但对于索科洛夫而言,这部电影远不能称之为艺术,在他看来,不仅是这部电影,甚至连电影这项发明本身都不配作为艺术的一类。
他认为,艺术这个称谓,应该给更为高雅更为体现悲剧情感的歌剧、绘画、文学,它们远远超越了为民俗文化发声的电影。
这位从苏联时代一路走来的电影大师,为何对艺术有如此罕见的精神洁癖,[德军占领下的卢浮宫]将回答这个问题。
纪录还是剧情 索科洛夫的清高体现在他向来不顾大多数观众的观影感受,影片的开场即是实验的开始。
演职人员表与黑屏分别占据画面的一半,镜头上方的REC开始计时一秒两秒,画外是索科洛夫与一位运输艺术品的船员通话,对方声音与画面时断时续。
接下来索科洛夫试图叫醒沉睡的契科夫,在1904年去世的契科夫,对他死后发生的一切紧闭着双眼,叙述这才开始。
这里的三分钟几乎涵盖了影片所有正在讨论或者说抛给观众去思考的问题。
问题的表征是三种时间的并置与交错。
现实时间是索科洛夫与船员的通话,历史时间是“方才”死去的契科夫同志,影片时间是REC视频录制的时间。
时间的交错表现在,放映时间并非是从零开始,全片90分钟,REC记录的时间是从10:00:00:00开始到11:30:00:00。
REC显得像是某一个时间的截断,像从现实时间中截取下来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在影片时间(通过剪辑虚构的时间概念)一分一秒前进时,历史时间也在进行着。
三种介质的互相交错,恰好与影片在纪实与虚构上的暧昧不清形成了互文。
在人们围绕真实与客观的问题讨论了一个多世纪后,索科洛夫从这些争论中走开,模糊了剧情与纪录之间的差异。
片中有这么一段,索科洛夫讲到德国人入侵法国后,一些法国导演还继续拍片。
画面出现了情景再现与真实历史资料的混合,由演员扮演的摄影师坐在自行车后面扛着摄影机在拍摄,摄影机的镜头被放大,索科洛夫给我们展现了镜头里的画面,它取自当时摄影师拍摄的真实历史资料。
历史资料的在场与摄影师本人的缺席,构成了半真半假的情景再现。
索科洛夫重视的是一种真实感的构建,此时若再搬出纪录片的理论知识,去分辨真实还是虚构已无用处,它给观众直观的感受显然要比学术上的界定更实际有用。
法国导演在危险之下还在进行创作的行为,属于史实,对它的再现严格上来说并不算混淆现实与虚构。
但索科洛夫还在继续挑战严谨的学者。
影片在还原真实的基础上,让历史人物穿梭到现在,将想象的边界进一步延展。
在博物馆拍摄的部分与[俄罗斯方舟]无异,法国重要的人物玛丽·安娜(法兰西共和国的象征)和拿破仑·波拿巴(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游魂一般穿梭在卢浮宫。
两位古人的穿越虽然是索科洛夫的假想,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却合乎情理,这样的“仿真”真的是“作假”吗?
权力还是艺术 索科洛夫刻意把三个时空差异抹除的做法是一种艺术手法上的含糊,这种暧昧是他对电影技术发展的敏锐直觉所赋予的。
影片中还有一对看起来界限清晰其实却很含糊的概念,权力与艺术。
关于这两者的关系,索洛科夫的态度不再暧昧,他要将这对概念的交叉厘清楚,再把它们分开。
艺术与权力的各自独立,是索洛科夫拍摄这部电影最单纯的愿景,是他想要借助电影这个媒介去反过来作用现实的渴望。
艺术与权力的力量孰更强大?
先来看看卢浮宫内的艺术藏品怎么来的,由演员扮演的拿破仑先是站在《拿破仑一世加冕大典》面前对着玛丽·安娜说:“你看,这里面是我”。
卢浮宫是博物馆,亦是拿破仑的宫殿,这件艺术作品的存在恰好体现了法国权力的意志。
接着拿破仑又指着《蒙娜丽莎的微笑》说:“瞧,这是我的”。
这幅名画出自意大利画家达·芬奇之手,它为何会被摆在卢浮宫,虽然史实颇有争议,但索科洛夫却将其认为是拿破仑的掠夺,他把它当成拿破仑的战利品。
拿破仑急于向人们宣告自己对于画作的所有权,艺术在他看来正代表着权力,他是“为艺术而战”的。
在索科洛夫看来,在拿破仑的强权下建造的卢浮宫,与希特勒在二战期间抢夺欧洲列国艺术品,在柏林建造元首博物馆的构想有何不同。
希特勒收藏艺术品,与其说是他的个人爱好,不如说这个做法是借着艺术宣布自己的权力。
因艺术保护者的利益与极权主义国家的意识形态相一致,希特勒承认了卢浮宫生存的权利。
但这却是一个危险的巧合,当艺术利益与政治利益相斥时(斯拉夫文明就被希特勒认为“吞噬普鲁士人纯洁灵魂”的“堕落文明”),艺术则被迫牺牲。
索科洛夫在描述卢浮宫在二战中的“幸免于难”时表达了由衷的羡慕之情,在他的家乡俄罗斯圣彼得堡,冬宫几乎被被炮火夷为平地。
艺术无力到可以任由意识形态摆布,从生命力来说,它在权力面前的确是孱弱的。
但艺术真的那么孱弱吗?
显然不是,艺术的精神力量远比意识形态要大得多。
索科洛夫用卢浮宫陈列的拉玛苏雕塑轻而易举地回答了这个甚至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创作此雕塑的是亚述帝国(古代西亚奴隶制国家)的匠人,这个带翼的公牛庄严又无邪,它显示出了对权力的恐惧,是恐惧最完美的化身。
亚述帝国早已不存在,但它却保留到现在,包含了人类的挣扎、爱恨、屠杀、忏悔、谎言与哭泣,跨越了时间与空间,永久地传达着世间真理。
冷漠还是深情 从电影技法的角度来说,[德军占领下的卢浮宫]像是沉闷的艺术手法实验台,冰冷无情。
从其中所描述的二战惨状来说,本片也是没有温度的。
它没有对纳粹所犯下的罪恶行径投以燃烧的视线,片中被攻占的巴黎街头并没有战火连天,德军像是在平和的氛围里步入了这位城市,并无多少悲剧气氛,多么冷漠。
它真的是没有情感的吗?
本片的确没有像去年大多数反战题材那般,充当“正确”意识形态的“传声筒”,但索科洛夫却用了另一种形式传达自己对于战争的焦虑。
在他假想的情景再现中,德国军官弗朗茨·沃尔夫·梅特涅对法国国家博物馆馆长雅克·若雅尔说:“你好像处于永久的焦虑之中,是我的制服碍到你了吗?
”法国是不设防城市,德军的铁蹄步入巴黎时,确实没有激烈的反抗,但纳粹的制服在法国人面前出现,怎可能没有悲剧感。
这种悲剧感如雅克·若雅尔一样潜藏在心中,它上升到了精神层面。
但索科洛夫的深情更多是出于对艺术的狂热,当他将情景再现中的德国纳粹军官梅特涅,与法国国家博物馆馆长雅克·若雅尔(两人合力保护了卢浮宫的艺术藏品)叫至跟前,告诉他们今后的命运时。
梅特涅一直处于阴影中,索科洛夫对他说:“没关系,战后审判时若雅尔会帮你去纳粹化的”。
这句话与其说是告知观众若雅尔之后的命运,不如说是索科洛夫站在艺术的立场,高度赞扬这位跨越了意识形态的鸿沟,敢于同纳粹抢夺艺术珍宝的卫士。
至于那艘载着博物馆的艺术藏品,在海浪中岌岌可危的船只到底沉没了没有,索科洛夫并没有说。
它的最后一次出现是一个大浪打过来,画面已经全黑,那边的声音依稀能听见,索科洛夫大声对船员喊道:“快把货物扔掉,不然你会没命的”。
但船员却并不愿意放弃,甘愿为之付出生命。
这是索科洛夫想要表达的理想主义式的深情,是现今人类对艺术葆有的最美好的情结,也正是本片跨越了所谓的历史、道德与政治想要传达给观众的。
刊于《看电影》周刊 2016年1月 未经允许 请勿转载
个人公众号:电影少女放浪记
无聊。。
实在不是喜欢的类型 看不下去 退场了…2016北京国际电影节~
一节零碎、冗长却很有意思的导评艺术课,恶补了很多历史艺术知识,法式骄傲贯穿,想做足功课去卢浮宫观赏个一整天。
能用紀錄片做好的事,就不要用這種虛幻的nonfiction來做吧。因為感官上也並不覺得奇妙,只是有些鏡頭很漂亮。
挺无聊的
打破空间屏障、穿梭古今的文本形式,索科洛夫在战争和艺术之间架起了一座呢喃自语的桥梁。不设防的巴黎,“自由、平等、博爱”与拿破仑的战争幽灵。能够让纳粹轻轻放下铁蹄的,也只有卢浮宫的浩瀚馆藏了吧?再深入一点会更有趣。
这是一部导演拍给自己看的电影。我那天在想,我以后不能轻易再说看不懂,所谓看不懂也许是我积累不够深,所谓量变引起质变是有道理的。看到结尾时我觉得有些伤感,觉得这样看来很好啊,为什么不正向拍呢?但心里构想了一下故事,好像有过千百次了,所以这样看来,如此交错的结构是为一次跳出的尝试。
看不懂系列之一:结尾导演?直接与片中的历史人物对话,告知他们将来的(而我们已经知晓的)命运这一片段把我看懵了。将图片、纪录片、拍摄的剧情、行为艺术各种“看”的媒介资源全部杂糅,拍的跟导演写论文似的。卢浮宫或者说博物馆开始就是一个权力攫取的象征,他是独裁者的私有物。片中最明显的两个意象,拿破仑与艺术?法国?女神,二者就是这博物馆的一体两面。其他的不知道看了个啥。.抽卡失败
浩瀚海洋上,一浪高过一浪,他们残酷无情,也无悲悯
艺术是人类共有的精神财富 它超越时间 超越空间 超越种族 德国人在二战时期对欧洲各国的文物古迹保护与清点工作值得肯定 可惜再看冬宫的情形 似乎又将前面否定
你的德军占领了我的卢浮宫 而我竟然成了法西斯
索科洛夫赶快临幸世界上剩下的各大博物馆吧……由历史的幽灵串起一副人类展览室仿佛是个更有野心的壮举!
siff19 SFC上影上海影城店 #11# 纪录片风格,很美很艺术。窗台下追逐的恋人。
形式和内容都丰满无比,虽然我还是更喜欢爱森斯坦那种张扬的风格,索科洛夫这个有困点哇,好几个瞬间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看啥了~~~有点灵魂出窍了~~~哎呦喂~~~这种对反思人性的方式太有劲了,战争是反人类的,也是战争成就了卢浮宫,卢浮宫又变成了人类文明的某个标志,“任性”的纳粹高层都力求保护,造
索科洛夫难得如此亲民的一笔,透过照片、旧记录影片、角色扮演的灵巧编排,仰慕有佳地触摸那座大博物馆,与之同时探讨战争与艺术的关系。
另一种形式的俄罗斯方舟,打破第四堵墙用真实画面和新拍的素材重写历史,大量的人物艺术品穿插,索科洛夫那文化底蕴看着还是有点晕,升格俯拍城市的镜头很销魂,北影节资料馆。
「這些藝術品都是我波拿巴帶回來的。」
沉闷
太喜欢了!这才是大师到一定境界的精彩任性。全片都在旁白中进行,讲话的人是导演自己,只露了背影,不仅导演露出,摄像也成为电影的组成部分。画面内容则由艺术品展示、二战影像资料、后期拍摄的伪影像资料、行为艺术表演等组成,文本、图像、音响无不充斥着大量的符号,看纳粹是如何保护卢浮宫的。
神乎其技的各种穿越对接,稍带上俄罗斯人的酸意:总是一厢情愿地以为整个欧洲都是一家人,其实人家西欧各国互相当对方是嫡亲,把东边的都看作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