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妖精雪风

《战斗妖精雪风》动漫共5集。

总结一下看懂的剧情：第一集，深井零中尉与雪风与jam战斗，零中尉非常在意和信任雪风，除了雪风外的其他事物都认为“与自己无关”。

第二集，零中尉在一次任务中，机体由于零件故障迫降在前线的一个基地上，基地的人试图于零交流，并给零一碗肉汤（雪风后座副驾驶所做），后来零发现整个基地竟然是jam化成的，在基地崩塌的瞬间零和雪风离开了基地，途中雪风遭到jam的飞机拦截，雪风坠机，将零弹射出去，自己立刻召唤来己方的无人机，将自身的数据传输到无人机上，并让无人机把雪风的原机体打爆。

第三集，“女妖”空中航母失控，深井零和另外一个士兵（为副驾驶）乘坐雪风去空中航母查看出现了什么问题，结果零惊讶的发现jam在复制人类，对象是有过击落纪录隔一段时间却回到基地的人类都是jam的复制品，这时零已经发现随行的副驾驶也是复制人，但仍打算带他回到己方基地，复制人副驾驶主动去空中航母上给雪风打开舱门，并在雪风升空后表示雪风升空后再降落太危险了自己就不随雪风回去了，随着空中航母被jam覆盖，自身说着“我也是人类啊”被jam的液体覆盖，零深受触动。

基地发射地空导弹，打爆“女妖”。

第四集，零和jack受到命令去菲雅莉星球和地球之间的通路侦查，零和jack回归地球时，三架jam飞机随之来到地球，在地球上3架jam的战斗机打的地球人防控力量毫无还手之力，在三架jam飞机打算击沉航空母舰时被零击落。

本集中地球人与菲雅莉星人发生了近几十年的第一次接触，地球人已经忘却了jam，也对菲雅莉星球的存在很惊讶，一部分地球人安然地享受着在菲雅莉星球的人类奋战下的安逸，把菲雅莉星球以及外星敌人jam当做争权夺利的工具。

本集反映了地球机关与FAF的矛盾，地球人习惯于虚伪的安逸，认为外星人（菲雅莉星人）全都是不安定的因素，只会带来伤亡，对菲雅莉星球的FAF十分排斥。

雪风在完成任务回到菲雅莉星球时，发现复制雪风和复制零，并被jam的结界所覆盖，雪风自动控制将导弹对准自己发射，在即将要命中自己的千钧一发之际，jam对雪风和零的人与机器的知性共生体很感兴趣，被雪风以自杀威胁，取消了jam的结界。

第五集，近些年来人与jam互相学习，人类学习到jam的技术，可以让自己的战机被敌方认为成是自己的战机，jam学习到人类的技术，战斗机进一步完善。

雪风将基地里的所有人全息投影，将计就计让其中的一个jam复制人司令成功完成对基地的叛变。

这是菲雅莉星球最高层的计划，让试图通过复制人潜入基地来学习人类行为的jam，学习到“叛变”这个行为，打算让jam自己打自己。

在叛变的同时，全体FAF决定撤离菲雅莉星球，让雪风B-3为大部队的撤离争取时间。

FAF撤离后，通过对通路发射核弹，关闭通路。

在几十年前jam刚出现的时候，本可以通过核弹关闭通路，但当时的人类刚发现未知的外星系和外星人，以及无穷的资源，由于欲望的驱使，打算击败jam，并夺取外形的资源。

多年来人类发现在与jam的战斗中，伤亡没有上限，对于jam仍然没有收集到完整的信息，决定离开菲雅莉星球，永久关闭通路。

jam此刻终于显露出獠牙，原来菲雅莉星球就是jam的大本营，菲雅莉星球上的绿树环绕、所有资源都是jam针对人类所化成的幻境，实际上菲雅莉星球上除了灰色的岩石空无一物。

jam为了击溃人类、活捉雪风和零出动所有兵力，战斗机如蝗虫过境一样铺天盖地，FAF知道jam的最感兴趣的是雪风和零的人与机械的共生现象，为了保护撤离的大部队，命令雪风和零出动，阻拦jam，雪风升空，中央电脑向雪风提供所有的算力支持，雪风号令全军，控制所有的无人机和有人机的武器系统，为有人的战斗机精准制导，零和雪风在菲雅莉星球空中肆意的翱翔着、战斗着，在jam所制造的幻境结界中，以自身那绚丽的飞行姿态，和充满着机械美的身躯，人与机械共生充满人文情怀和绝对理性的心，以雷霆之身姿击碎黑暗，打破jam的幻境，为FAF的旗舰和运输舰打通回家的路，唱出了绚目而又震撼的赞歌，此刻零和雪风就是菲雅莉天空中唯一的真神。

最终FAF大部分人都成功撤离菲雅莉星球，并关闭掉通路，零和雪风则永远消失在菲雅莉星球的天空中。

第一次看雪风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屁孩，那张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VCD光碟，封面是一个大胸妹子（或者叫娘们吧）站在一架战斗机面前，当时的我总觉得里面一定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怀着期待的心情看完了这张满是划痕的光碟，坑爹的是里面只有一话内容（没有头没有尾，后来才知道的），只记得那个印第安人样子的小哥说着一堆当时的我不可能明白的话，看着周围爬满了烂泥一样的克隆人，雪风飞走了，飞船爆炸了。

再之后就是 PS1 上的同名游戏，那个时候看到座舱模拟游戏简直兴奋得不得了，可惜那个该死的盗版光盘每次读完一章就死机，我的最高成就也就停留在击毁了一架jam的母舰（鬼知道那个时候是什么东西，剧情全是日文）。

其实雪风的剧情很简单，它从来不是一个关于英雄拯救全人类的故事，零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战斗，这是一个男人和一架飞机以及另一个男人的故事，是的没错，这部片子的配角几乎毫无存在感，人类和jam的战争起始于人类对探索未知事物的私欲，主题其实是探讨人工智能和人之间的复杂感情联系，却它么又是个三角关系（扶额）最后的战斗，jack对零说“答应我，一定要回来”，最后零还不是和雪风一起消失在了白光中，呵呵，一定是我不纯洁了，霓虹人竟然这么早就深入贯穿“搞基”思想了，这特么彻彻底底的就是一披着科技外衣的gay片！

唉嘿嘿也许，男人最高的浪漫，就是和他一起手牵手去赴死？

全片能给5星的地方，大概只有画面了。

但冲着对小说的喜爱，我考虑只给4星。

剧情上只是对小说重新的剪辑，混乱是难免的，个别地方有些牛头马嘴，不过并不影响观影。

从一个模拟飞行爱好者的角度来看，战斗画面只有空战术语比较亮点，另外配音演员的语气也很做作很有趣。

至于结局，深井只是脱离了人类躯壳这种“碍事的东西”，成为另一种生命体，与JAM继续对立共生下去而已。

依据小说的思想，JAM的进化和深井的成长可以说是同步的。

正是因为互相之间的不理解，加上机缘巧合，才会促成最后的结局。

人和人之间尚且如此，何况人和机械，雪风和JAM。

深井和雪风到最后都在拒绝同化并不断战斗着，相信他们的战斗是不会结束的，故事并没有完。

要说他死了，也不是不能理解，至少他和菲雅里人是不同的，当然更不是地球人。

纠结于生死，沉溺于意淫，那么整部作品也就索然无味了。

只能说明各位没有很好的领会作品本身。

看介绍里面提到的画面和剧情的张力, 还有硬科幻. 对于画面的张力我非常赞同, 无与伦比的空战场面和华丽到掉渣的机械设定. 最后一场大空战令人热血沸腾. 设定方面让我映像最深的是Banshee空母和雪风像人随意拨弄头发一般不时轻巧摆动的副翼. 当然回到地球那一集中展现出来的不可思议的机动性能也相当过瘾, 不过从科幻的角度来说不得不说它相当地软...剧情方面有一个连摆酷都不会的超级自闭男, 和一个留着胡子却长得很秀气的Gay大兵, 再就是故意弄得神乎其神的加姆, 除了吸引眼球和制造神秘感, 还真是勾不出太多感觉总的来说, 仅仅是空战画面和机械设定, 就足以爽翻了

雪风 宿命JAM 零 寓言还是预言？

也许一定是在发生之后才能看到命运 既是其中演员又是其外观众

力荐！

人物就不说了，故事也略过片中的机体实在是太帅了！

各种机体、各种建筑都充满了前卫硬朗的感觉。

空战场面是最赞的！

没有浮夸吵闹的音乐，没有神奇的变形。。。

有的只是墨绿色的天空和被天空映绿的云海，出奇的安静，哪怕是在激烈的空战中，耳边也只有航电系统发出的轻微的滴答声以及在高过载下艰难的呼吸声。

如果你喜欢空战，如果你觉得太空堡垒太幼齿、热血。。。

看看雪风可能会感觉好一点

1 动画与小说是两回事　　《战斗妖精雪风》，作为GONZO十周年纪念作品，再一次体现了该公司的小众化倾向。

在此之前，《青之六号》OVA是采用了最新潮的技术和风格，来改编几十年前的非主流漫画，那么这次的雪风原作虽然在日本科幻界享有盛名，但却是以思想性著称晦涩难懂的作品，离大众口味甚至更加遥远。

　　战斗妖精雪风的小说，原作者是神林长平，迄今已包含三部长篇和一些相关短篇。

《战斗妖精雪风》有原始版和改版，《GOODLUCK战斗妖精·雪风》则是续篇，OVA动画以这两部作品为基础进行改编。

作者后来又写了《战斗妖精雪风Unbroken Arrow》，剧情走向也与动画不同，两者的区别进一步扩大了。

　　原作设定了与外星人空战这个故事背景，着力点则是探讨哲学层面的抽象命题，以形而上的思考为核心内容，将文字读懂都有困难，用动画来表现则是难上加难。

然而这部动画并没有思辨色彩，只要你一看就能明白，因为它连剧情都没说清楚，文字内容不多，最突出的就是大量空战画面，其他地方语焉不详。

　　尽管监督大仓雅彦宣称“虽然与原作迈向了不同的结局，却绝对没有违背原作的灵魂，总之，绝对没有糟蹋原作的核心部分”，两者的不同仍是显而易见的。

网上有资深爱好者著文分析原作小说与动画的区别，看得出动画没说明的地方有很多，例如菲雅利星是犯罪分子的流放地，而且改动也不少，尤其结局是原创的。

　　在我看来，《战斗妖精雪风》OVA是独立性很强的半原创动画。

如果说原著的读者们热衷于讨论哲学问题，那么动画的观众们则是受画面震撼，被气氛感染更多一些。

原作者神林长平“是个很达观的人，最不坚持，总是对我们说可以再自由一点”（大仓雅彦语），他让动画公司放手去做，形成了不一样的风格。

　　改编离不开制作者对原作的理解，不管是电影导演，还是动画监督，借他人作品吐自己心曲，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仓雅彦觉得战斗妖精雪风的主题是与他人的沟通，在访谈中甚至说“这不是只有我自认为自己是深井零”。

2 过于隐晦的主题　　深井零，从第一话开始，他的自闭倾向就很严重。

波克的声优中田让治，当时在访谈中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可是现在这样下去，零会一直被雪风所吞噬”。

根据与他人的沟通这个主题，经历过各种事件之后，深井零理应走出自闭，获得成长，并拥抱社会，积极生活，这才是正常的剧情思路，然而直到最后，深井零的改变也不明显。

　　“我想波克真的是很在意零，结果一直到最后都……零的心思还是在雪风身上，波克也很想告诉他要更有人味一点，做点其他休闲也不错，结果还是无法让他听进去”，零和雪风一起消失了，面对这样的结局，中田让治再次接受访谈，只好改口说对于零和雪风而言，这样的结局也不错。

　　深井零不仅自闭而且拒绝治疗，雪风战机在他眼中就是生活的全部，至于零和雪风之间发生了什么，就像波克说的“结果到最后，我还是什么也没搞清楚”，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是一头雾水。

　　可见监督口中的所谓沟通，根本不能按常理来解释。

并非深井零要去和他人沟通，要去理解他人，动画的真实含义是反过来的，他人需要理解深井零，深井零的精神状态不同于常人，但这不是病。

女医生起先将深井零看做病人，但是随着对零和雪风的认识加深，她最后称赞这是“由完全不同的存在互相认知高度融合而成的新生命体”，由否定到肯定，态度转变很明显。

　　零和雪风最后的出击，命令是女准将下的，她声称“我不想为了保留最强的护卫而付出自己的生命”，这句冷血宣言与事实上的献身意味形成反差。

零和雪风的消失，一方面是拯救了他人，另一方面则是作为重要的棋子，最终被抛弃了。

　　反过来说，这样一个结局也是两全其美，零作为人类，爱上了战斗机雪风，对别的都不感兴趣。

他和它没能回到地球，回归人类世界，而是一起消失在异空间，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展现人类和机械的恋爱与结合，歌颂这个“复合生命体”，看上去就是这部动画的主题了。

不过监督大仓雅彦下了很大的决心，甚至不惜舍弃做到一半的分镜，也要完成的这个原创结局，如果只是为了成就这样一段奇异的爱恋，那也太不正常了。

　　看动画跟看小说类似，只看表面情节等于买椟还珠。

尤其是对于内涵之作，往往是能够引申，并且暗含隐喻的，值得做多层次解读。

战斗妖精雪风，这部OVA有着另类风格的画面，高度浓缩的剧情，以及过于隐晦的主题，挑战观众的理解能力。

3 一场华丽的机械之梦　　零的声优堺雅人在访谈中说，这是非常狂热的人们做出的非常狂热的东西。

对于动画制作的狂热，落实到具体的作品中，肯定会体现在重点内容上。

众所周知，这部动画的机械画面极为出众，而“战斗妖精雪风”作为标题，表明它才是真正的主角。

　　对机械的构思和描绘，绝对是这部动画最出彩的地方，其中登场的各式飞机，倾注了制作者非同一般的心血。

本片制作有航空自卫队协力，制作组也曾到空军基地参观体验，这些都是对狂热的证明。

正是因为极端的热爱，才能将机械画得如此之美。

　　制作者对机械的爱，与深井零对雪风的爱，似乎是有关系的。

雪风的华丽外形，来自于画师的精细描绘，雪风具有自主思维，就像是机器活过来，拥有了自己的生命。

其实片中行为自主的飞行机械，并不只是雪风。

　　联想到希腊神话中皮格马利翁的故事，这位国王爱上了自己雕刻的少女像，以致于神情恍惚，身体也越来越差，幸亏神赐予了雕塑生命，并与他结为夫妻。

反观动画，雪风也是令零迷恋不可自拔，结果一同消失在通路的尽头。

　　战斗妖精雪风的原小说，关注点是抽象层面上的问题，然而人类和机械“复合生命体”这一概念，却引起了动画制作者的共鸣。

他们是爱着机械动画的一群人，借此表现了对机械的种种幻想，就像一个梦，一场华丽的机械之梦。

　　笼罩着整部作品的，正是如梦似幻的感觉。

菲雅利行星是个幻境，那里的色彩是非现实的，那里的天空是变化莫测的，翱翔于此的是战斗妖精雪风，其驾驶者零是沉浸在梦中的人。

他和幕后的制作者一样，对机械倾心，为机械狂热。

　　独特的画风，精妙的配乐，既空灵又深沉，既压抑又迷离，这是一种凝重的迷幻色彩，这是一种奇特的情感呈现，极为内敛，极度内省，不亢奋不浮华，但又处处充满张力，视听效果强烈，剧情表现模糊，观众看完之后，多半只记得飞机好看，场景奇特。

4 不会讲故事的技术宅　　GONZO的两大OVA，可以说是镇社之宝，其中《青之六号》融合多种元素，并且做到了营养均衡，与之相反，《战斗妖精雪风》则体现了相对纯粹的风格，将这家公司的优势和软肋都暴露无遗。

　　《战斗妖精雪风》，这部OVA被很多人认为是最强的空战动画，确实是代表了那个时代日本动画CG技术的最高水平。

对于这家以技术见长的公司来说，耗费巨大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再加上航空自卫队和Production I.G的协力（3D特技监督：竹内敦志），制作这样一件特殊题材作品，为的就是要打造行业标杆，彰显自己的高端实力。

　　日本匠文化对细节的追求，在这部动画中得到了很大的体现。

从正片到特典，再到周边，都做得相当精致。

按照监督大仓雅彦的说法，这部OVA是做了五年，期间精益求精，例如“他们真的是一点一滴的用心制作到让我感激的程度”，“我们重拍的次数，常常轻而易举的超过十五次，二十次”，这些都是他的原话。

再例如特典中的访谈，监督和声优都说了不少实质内容，绝非敷衍了事。

此外，雪风战机模型在市场上也是有名的。

　　比较奇怪的是，这部高成本的动画，居然不是宽屏的。

那时候平板电视已成为趋势，竞争对手《Macross Zero》采用的就是宽屏画面，然而此作却还延续着4:3的画面比例，明显不同于电影（如今的宽屏电视作品，视觉风格向电影靠拢），只有在老式电视机和显示器上观看，才能全无黑边或变形。

《战斗妖精雪风》OVA，估计是画质最高的普屏动画了，简直越看越怀旧。

　　尽管如此，这些画面即便放到现在，仍是令人惊叹的。

与此同时，这部动画剧情之难懂，也是众所周知。

无论是画面，还是配音，抑或是配乐，各方面的素质都如此之高，反而没能彰显出剧本的强大。

不过我的发现是，除去故作高深的部分，主线剧情其实并不复杂，但是你在看的时候，很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忘记几分钟之前的情节。

　　战斗妖精雪风，可以说每个画面，每个场景，飞机的每一次运动，以及人物的每一个动作，处处充满着视觉张力，单独抽出来都很好看，很艺术，都可以细细品味——精益求精的细节刻画，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令观众流连忘返。

　　为技术而技术的制作组，将画面效果做到了极致，却没能真正服务于叙事，这一点背离了故事型动漫的本质。

大多数日本动漫的创作，都是围绕着剧情和叙事展开。

动漫创作者借助画面来讲故事，画技是把故事讲好的手段，而不是目的。

很多动漫作品的成功，得益于剧情或叙事，而不是单纯的视觉效果。

　　GONZO能够做出顶级的画面，能够将剧情及设定搞得深奥复杂，但却经常做不好结局，以致于有烂尾社之称。

问题的根源，很可能在于这家公司的技术氛围太浓，导致过分地追求技术和工艺，不自觉地忽视了剧情和叙事。

　　设想一下，当一部TV动画的制作开始，为了做出高端惊艳的画面效果，博得观众的称赞，制作人员投入了巨大的热情，同时也消耗了不少的经费。

可惜这个大好的局面坚持不到最后，因为预算是有限的，前面花得太多后面就不好办了，然后发现光顾着做画面，剧情反没交代清楚，于是便有了生硬的展开，难堪的收尾。

　　除了少数例外，“风格独特，叙事生硬”基本上是GONZO作品的通病。

对于《战斗妖精雪风》OVA的制作来说，人力资金和时间都很充裕，画面也始终保持超高水准，最终却还是让人看不懂。

除了原著太晦涩，抑或制作组有意为之，我觉得叙事能力不足，终究也是原因之一。

5 时代的转折点　　以技术著称，擅长描绘机械的GONZO，不但制作了精致的《战斗妖精雪风》，而且将其美少女化，搞出来《战斗妖精少女》（救救我！

小Mave）这部奇特的衍生作品。

　　“毕竟现在是动画大量生产的时代，动画迷也很容易变心。

”剧中这句话道破了初衷，当时雪风最终话发售延期，《战斗妖精少女》上市，能起到维持人气和预热宣传的作用。

对于动漫市场来说，这部动画则开启了将军事武器直接画成美少女的先例，可谓兵器拟人动画的鼻祖。

　　无独有偶，同时期游戏界也有相似的例子。

KONAMI的《宇宙巡航机5》于2004年发售，这款游戏的画面在横版飞行射击类游戏中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与《战斗妖精雪风》暗合的是，制作者同样在追求强烈的机械质感，以及变幻莫测的异世界景象。

在其之后的OVA第五话，雪风战机消失前控制另外三架飞机做轮番攻击，颇类似于游戏中带着子机放激光的经典画面，很可能是在向宇宙巡航机系列致敬。

然而这个老牌的飞行射击系列，接下来也被美少女拟人化了，如今已有《少女巡航机G》和《少女巡航机X》两作，正统续作却还不见下文。

　　美少女风格的2D STG游戏，彩京以前就做过，武装飞鸟卖萌，战国之刃卖肉，但是等到KONAMI将经典名作如此改编，这就从侧面暗示出，日本国内的ACG市场发展到了一个新的拐点，那就是美少女的商业价值，彻底超过了机械等其他元素。

　　那一年，京都动画凭借《AIR》而崛起，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凉宫春日的忧郁》，《Kanon》，《幸运星》，《CLANNAD》，《轻音少女》，人气高得惊人，震撼整个业界，这标志着日常生活向萌系作品进入到非常强势的时期。

　　那一年，《灼眼的夏娜》第一季上映，并取得了显著成功。

黑暗的世界观，独特的卖萌手段，压迫感强烈的剧情，标志着战斗向萌系作品的新模式形成。

从此之后，像这种类型的轻小说作品，成为市场上的香饽饽，大规模的改编浪潮到来了。

　　那一年，高町奈叶当上萌王，《魔法少女奈叶A's》将前作的创新性贯彻到底，标志着传统的魔法少女题材，再度大热起来。

　　经过长久的蓄力，以美少女为主要卖点的萌系动画，终于在2005年左右取得重大突破，获得了巨大的商业竞争优势，并一举席卷大众市场，颠覆业界格局，强大的影响力持续至今。

　　回顾日本动画的历史，美少女虽然由来已久，以前也不过是诸多热门元素之一。

九十年代中期，三大宅作（EVA，机动战舰，少女革命）的诞生，开启了对题材形式和表现手法的革新潮，实验性动画随之蔚然成风，例如《玲音》，《星际牛仔》，《此时此刻的我》（又名超时空幻境），都是水准很高的精品。

　　《青之六号》，则代表着技术流的兴起，GONZO是最先掌握3D CG与2D绘画融合技术的日本动画公司。

从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初，短短数年之间，Production I.G，BONES，Satelight等倾向于新技术新风格的会社纷纷走上前台，日本动画产业的面貌随之焕然一新。

　　那个年代涌现出一批求新求变的作品，动画的边界在不断被拓宽。

不仅有《战斗妖精雪风》与《Macross Zero》的技术之争，而且有Production I.G的《攻壳机动队》，BONES的《钢之炼金术师》，Madhouse的《铳墓》，BEE TRAIN的《黑街二人组》，等等，至今让老动画迷们记忆犹新。

　　就拿《战斗妖精雪风》来说，片中展示的各种飞机及其他机械，虽然多数是虚构的，画面却具有很强的真实感。

通过电脑技术制成的机体空战画面，已很接近好莱坞真人电影的质感，这在旧式的手绘动画中是见不到的。

　　从1995到2005，这是日本动画产业不断革新的十年，也是其处于历史最巅峰期的十年。

2005年之后，过度商业化的弊端日益显现，美少女萌系动画又过于强势，导致市场上萌豚多了，技术宅少了，严肃型作品越来越找不到出路，久而久之，业界的创新能力及环境已大不如前。

近十年来动画产业的变迁，折射出日本社会心态的深刻变化，正是这个国家走向沉沦的一个缩影。

　　同样是在那一年，《战斗妖精雪风》OVA完结，GONZO开始由盛转衰，技术流的时代落幕了。

6 小众文化的困局　　GONZO的社名来源于意大利语的“傻瓜”，明显有自嘲的意思。

至于《战斗妖精雪风》，监督说了，“制作的人自己也很清楚这是很偏颇难懂的题材”，却还是大投入去做，一做好些年，真的是专注小众趣味，不浮夸，不媚俗。

　　虽然制造了一些男人之间的耽美情调，吸引了腐女，但是这部OVA作品的商业性仍然不强。

尽管有着激烈的空战内容，这部动画却一点都不亢奋，一点也不热血，其风格忧郁深沉，萦绕着淡淡的哀伤。

　　如果说《最终幻想Ⅶ:圣子降临》那样的动画是空有技术却没艺术追求，那么《战斗妖精雪风》则是真正有野心的作品，大仓雅彦敢于说，“我觉得这部作品不管拿去哪里都不会丢脸”，其实他还是谦虚了。

　　当你发现GONZO在《战斗妖精少女》中以搞笑的方式，将EVA和Macross黑成被遗忘的残骸时，就会明白他们有多么骄傲，甚至是狂妄。

　　单以机械质感而论，《战斗妖精雪风》确实超过了以往的作品，而且迄今也少有能匹敌的。

与《Macross Zero》的技术之争，我认为《战斗妖精雪风》是胜利者，因其机械表现更真实，机械美学更纯粹。

　　狂热地追求高技术，让GONZO有了狂妄的本钱，面对市场却是满怀忧虑。

《战斗妖精少女》就是这一心态下的产物，表面上是美少女怕被人遗忘，实际上则是怕动画迷遗忘自己画出来的精致飞机。

　　“只有喜欢的时候当做宝贝珍惜，一旦腻了就什么都完了。

”　　卖萌卖肉不是GONZO的特长，也不是这家公司的主攻方向。

兵器拟人类动画，说到底是种扭曲的产物，与真正的机械之美无干，又常常有美化战争的嫌疑。

GONZO后来制作了《强袭魔女》第一季，反而卖得比自家招牌作品都好，这简直是市场对他们的讽刺。

　　不过就《战斗妖精少女》来说，此作的重点在于吐露心声。

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探讨了动画迷与动画制作的关系，可谓用心良苦。

动画给了动画迷很多活力，动画迷热爱动画不会遗忘，看上去很煽情，很励志，然而这部衍生作品的内涵，还可以做另外的解读。

　　考虑到男主角错过了时间，没能回到现实世界的事实，虽然号称是暂时的，观众也可以脑补他最终能回去，但是这个动画毕竟只有一集，没有下文。

如果说观众所看到的，其实就是真正的结局，他回不去了，照这样理解，便能发现其中隐藏的另外一层寓意，那就是动画让人沉迷，宅男对美少女（机械？

）爱得太深，使他困在了二次元世界，脱离了现实，甚至都不能（不想？

）回去了。

　　看动画不能只看表面，只看表面的话，多数动漫就没什么含义可言了，因为大都可以用热血励志，爱与正义等套话来概括。

然而一旦深入分析下去，你就会发现作者往往另有所想，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远没有那么多正能量。

　　根据主流作品的传统，主角理应从异世界归来，并积极投入到现实生活中去，如此才能给屏幕前的观众，在现实社会中生活的人们以正能量。

对于那些结局偏离正统方向的作品，观众真的应该好好想想，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暗示着什么。

　　在我看来，《战斗妖精少女》作为对《战斗妖精雪风》的萌化和戏仿，两者的结尾很相似，主人公都是消失在了异世界。

相比之下，后者的结局更极端，更令人心生恐惧。

因为这不是和人见人爱的美少女，而是和冷冰冰的机器相爱，与机器合体消失，彻底拒绝了现实中的人类社会。

　　和原著不同，这个结局是动画原创的，从皮格马利翁神话的角度来解释，这是对机械的爱的升华，反过来这又是对现实世界的弃绝——如此疯狂的结局，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难发现，对现实社会的无奈和绝望，反复回荡在这部动画中。

　　前两话对于无人机的探讨并不深入，不过是借此表现了零和雪风的特殊关系。

第三话的重点有所转移，关键剧情围绕着系统军团的汤姆约翰上尉展开，他是MAVE的设计者之一，祖先是印第安战士，体内有人工心脏而被某些国家拒绝入境，最终他发现自己是迦姆复制人。

　　“我从以前就对机械或系统非常感兴趣”，“我没法让自己喜欢和别人相争”，从汤姆的自述来看，这不正是一位离群索居的技术宅么？

　　如此看来，“我是……人类吧？

”，这个疑问暗喻着技术宅与主流社会的疏远和隔阂。

剧情好像是在暗示，喜欢钻研科技不擅长社会交往的技术宅，在别人看来简直不是人类，但他们还是有人性的。

　　继续这个思路来看第四话，就能发现零被女作家称为“菲雅利星人”，同样是反映了和主流社会的疏离感。

剧中的“地球人”不理解菲雅利空军，甚至认为迦姆不存在。

杰克森女士诉说着被孤立的痛苦，“连家人都不想理我了”。

　　剧中反复渲染的孤独感，很可能源自制作者的现实体验。

尽管动漫爱好者众多，动画制作在日本仍是非主流的行业。

一般观众看动画也就是看个剧情看个人物罢了，对于机械刻画，对于CG技术，理解并热爱这个的可不多。

如此沉迷于虚拟的机械，在普通大众眼里，恐怕还真就是些怪人。

　　值得注意的是，第四话中出现了并非自卫队的日本海军，号称要防卫南极，但“也有人说这是想成为常任理事国的示威行动”，又提到“亚洲各国抱持强烈警戒心”，杰克森女士则一语道破，“却连那迦姆的存在都拿来当做自己斗争的工具”，另外日军指挥官也是面目可憎。

表现了日本右翼的欲望并批判之，制作者绝非两耳不闻窗外事。

　　然而业界风向的变化，美少女动画带来的竞争压力，导致主打机械画面的动画制作，愈发显得孤独。

这部有一定知名度，有一群粉丝追捧，但终究只是小众向的作品，坚持做了五年，却发现时代已过，这不能不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该作体现出小众精英主义的典型特征。

一方面，他们自视甚高，剧情故作高深，直叫让人看不懂，可以说是装逼过度的表现；另一方面，他们感到自己不被理解，对大众极为失望，抱怨庸俗的主流社会，作品中充满了厌世情绪。

　　当这种厌世情绪蓄积并弥漫开来，该动画的风格便明显不同于原著。

考虑到深井零在第四话时已经回过了地球，但是他和雪风面对日本舰队，却有着强烈的疏离感，按照这个逻辑，不回来才是合理的结局。

　　然而零和雪风最后受命出击，目的却是为了菲雅利空军的撤出，毕竟其他人还是要回到现实。

零虽然消失了，但波克认为“他一定还在某处好好地活着”，结局并不是毫无积极意味，但又暗含纠结，就像《战斗妖精少女》从积极和消极两方面都能解读一样，折射出文化和精神上的困局。

　　越喜欢便越沉迷，越沉迷便离社会越远，明知需要正能量，然而痛苦却更真实。

　　至于迦姆究竟是什么，按隆勃特的说法，似乎代表了求知欲，不过他说了一大堆，目标却是人类为了存活自己，应该怎样做，而人类对于菲雅利行星的探索，最终发现这是个不真实的幻境，又因为雪风的消失，导致关键情报没有被带回地球，可见人类与迦姆纠缠了这么久，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异世界太神秘不可知，人类费尽心血也无所得，还是赶快退回来保命重要，这又是虚无主义了。

折腾来折腾去，人类所能发现的，只是自己的人性，只能证明自己还是人类。

　　爱机械爱得深沉，以至于走火入魔，《战斗妖精雪风》之OVA，体现了日本匠文化和宅文化的特质，极致的画面背后，浓郁的孤独感和虚无感扑面而来。

此类情绪广泛存在于当代日本社会，如果说商业动漫用虚幻的美好来弥补，那么这部动画则直面痛苦并反复咀嚼之。

离第一次看雪风估计有十年了吧。

音乐则一直躺在MP3里，还能响。

只记得，篇名“雪风”，篇尾“归人”，喜欢玩梗的监督，就这么说明了这个片子的主旨——风雪归人，与长夜当哭，都是叩问人生的起手式。

片中多是畸零之人。

说他们有什么基情，还真是奢望呢。

小时候被父母舍弃，长大了被社会舍弃，发配天涯，唯一能抓住的就是冰冷的机械的温暖，于是抓住不放，沉溺其中。

如果可能，他们是不愿意与别人发生羁绊的。

记得零与别人发生肢体接触有三处，一处是婴儿般躺在JAM护士的怀里，完全托付给温柔的幻像，然后喝下人肉汤。

一处是被心理医生无意中握住了手腕，立即炸毛大怒，狠狠甩开。

一处是最后被当做献祭了，命在顷刻，波克抓住他肩膀责问，他的身体决绝而僵硬——他想要回应也来不及了。

他们的人生仅仅如此。

可是，如果没有JAM入侵，没有斐雅力这一方化外之地，他们就得在地球上了无生趣的过一辈子，青豆和桃子拌着吃一辈子，连相遇都做不到。

没有碧空与血路极光。

没有香槟和破碎顶灯。

没有出击和战友们血肉绽放的礼花。

没有度假一样温馨的南极之旅和旱地拔葱。

没有雪风，没有苍天，连质问的权力都没有。

斐雅力成就了零的“回归”之路。

他的亲生父亲作恶多端，童年破碎的人格，装在勉强支撑的人形里，来到了流放之地，没想到遇到波克，宽容，粗放……真挚。

重新占据了父亲的位置。

这就够了。

然后是雪风，冰冷的机械，却能因为他的全心托付，而对他矢志不移。

他们在这个空间野蛮生长，无视规则，嘲弄权威。

零那样世所不容的孤僻个性得以存活，长大，枝繁茂盛，变成了人类军队的核心战力。

他从死神，变成人，最后变成了FAF的弥赛亚。

斐雅力，是每个人都祈望的救赎，是对得起“生而为人”的地方。

哪怕譬如朝露，转瞬即逝。

所以，感谢JAM，虚幻的星球生出真实的羁绊，妖精的旋律给出生命的答案，而代价，是留下。

留在JAM编织的美梦中，岁月无尽，长相厮守。

GOOD LUCK Lt. FUKAI。

上次留下的是1900。

上：第一集 下：最后一集

皇牌空战|零最后一关，我的僚机驾驶O2与我进行殊死战的那一幕，真的和战斗妖精|雪风有点象啊。

强烈建议所有战斗妖精|雪风的爱好者一定要玩一玩ps2上namco最强空战游戏皇牌空战|零游戏结束后，alex高喊着come on，冲向圆桌的鬼神，然后被导弹打得浑身冒火的那一幕，看到一个拥有高尚灵魂的战士为了捍卫理想而从容赴死的慷慨悲壮，在这里你会感受到作为一个唯利是图的佣兵战士卑微的灵魂，即使是打着保卫和平的幌子，仍然只不过是被人摆布的木偶。

即使拥有神一般的驾驶技巧和战斗技能，躲在坚硬外壳里面的是脆弱的尊严而已，战斗又算什么？

为了什么？

没有理想和追求，战斗的意义在哪里？

圆桌的鬼神离开，然后在每次战争中出现，带来杀戮和死亡，嗯，那不是维护世界的天使，而是恶魔的化身，虽然我一遍又一遍的击落无数敌机，但是仍然是懦夫.....

战斗妖精雪风是我看了不下几十遍的作品，不论是战斗片段还是对于机械细节的强烈追求，或是对于人类与AI的感性互动，都令人回味无穷。

而最令我震惊的，还在于原作者在20世纪80年代出品原作第一部小说时，那些对人性的思考与探讨。

JAM作为面对人类共同未知的敌人，与2020年全人类面对的新冠疫情有太多相似之处，而人类的做法却很遗憾的和作者几十年前的思考如出一辙。

说实话，我很好奇作者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写出“战斗妖精雪风”这样极具前瞻性的著作。

我放一些原作小说的描述，大家自行体会： 1. 零想起了撰写了抗迦姆战史的琳·杰克逊的话： “那时，整个世界，”杰克逊女士在那本书的序言中这样写道，“从迦姆那里得到了构筑世界联邦的钥匙。

但我们所选择的道路正好与之相反。

”“就算迦姆是更加强大的敌人，世界的统一恐怕也不会实现吧。

”“从我在这本书里汇集的资料——各种各样的笔记、记录，以及对当时的各国领导人的直接采访之中，所能得到的结果，仅仅只是，哪怕在地球被外星存在占据时，一直保留到最后的，也是民族之间的偏见。

在这个意义上，反过来说，外星存在迦姆终究也不过是另一个邻国的朋友罢了。

”2. 对迦姆来说，自己的对手不是人类，而是电脑。

迦姆是把电脑当作敌人而作战的。

那我们这些人类究竟算什么？

迦姆根本不打算征服人类。

它们想要征服的是电脑，是地球上的高等光电意识体。

这听起来很蠢？

你大概是不会明白的吧。

你不过也是在地球上生活——说什么，迦姆只是幻象，然后把迦姆抛到脑后，沉迷于在国际竞争中互相倾轧、让人类同胞自相残杀——你不过也是在这样的地球上生活的人而已。

3. “没错，人类之间的对立才是眼前的问题。

经济、政治、宗教、民族、人种、性别歧视，等等。

” 零想起了琳·杰克逊写在《侵略者》中的内容。

迦姆在南极打通了一条连接地球和菲雅利行星的超空间“通道”，并由此向地球发起进攻时，人类没有团结一致进行战斗。

归根到底，对人类来说迦姆也不过是无数的对立民族之一罢了。

在这个地球上，虽然存在人类这一物种，但是却没有“地球人”这一团结的集体。

因为人类是会互相争夺集体领导者地位的物种，因此只要领导者稍有失势，集体就会四分五裂。

统一和分裂的戏码不断上演，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交替轮回。

说到底，人们始终会进行权力斗争，不管迦姆存不存在。

直到人类灭亡的时候，这样的对立意识也不会消失。

4. “零，你是觉得今后可能也会出现被雪风杀死的情况。

这一点你至今为止都未能接受。

你担心的就是这个。

” “我不觉得我被雪风背叛了，今后也一样。

雪风现在仍需要我。

” “如果你是不死之身，那倒还好，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你终究是人类，一旦死去就无法重生，也没有备用的身体。

你和雪风并不是对等的关系，这让你无法接受。

这并不是‘它背叛了你’‘你不这样认为’这一感情层面的问题，零。

这也理所应当，毕竟雪风是机器，它没有感情。

所以你和雪风之间，压根不存在感情问题。

如果你被雪风杀死是因为它讨厌你了，这样还能接受。

但是当你真正被雪风杀死的时候，仅仅就是被杀了。

当然，如果这是开枪时枪支走火，结果误杀自己的单纯事故，那又是另一种情况。

雪风并非像枪一样仅是一个物体，它拥有一种自律的自我意识。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以何种方式看待自己被那种东西杀死。

你之所以会回到雪风身边，也是为了寻找这一答案。

” “如果是这样，岂不成了我回来是为了死在雪风手里？

这太愚蠢了，怎么可能……” “当然，你是为了不输给雪风。

你想把雪风看作生存竞赛的对手，虽然没必要战胜它，但至少不能输。

当你要输的时候，你希望能够接受输掉的事实死去。

因为只要你自己能够接受这个事实，那对你来说，就不算输。

零，你直到现在也是以自我为中心，对他人的事情毫不关心。

在这一方面你完全没有变。

”5. 在FAF成立当初，构成FAF的所有人员都是精英。

因为当时的人们认为，迦姆是真正的威胁，人类必须集中所有力量阻止迦姆进攻地球。

但是随着战争不断延长，无尽地消耗精英使人类感受到了危机。

这些精英本应担负着地球的未来，但是却不断地被迦姆杀害。

人们不可能立马量产这样的精英，这样下去地球会失去优秀的领袖预备军，地球上的人们总有一天会成为乌合之众。

因此，人类不再将担负地球未来——准确来说是所属国家未来——的人才送上反迦姆战争的最前线。

取而代之，人们创造出最先进的战斗机器系统，并给机器灌输誓死守卫地球的使命感，接着将机器系统投入FAF使用，以智能机器代替优秀的人类上战场。

于是，被送入FAF的人逐渐变成了即使消失也不会对人类社会的未来带来不好影响的人类。

具体来说，就是被打上“反社会”或“非人”烙印的人们。

再具体一点，就是各种罪犯。

由于并非全球的人们一致认为这是合适的做法，因此这样的改变其实极其缓慢。

人员的选拔也是由各个国家机关自行组织，所以也会出现这个国家选出来的人，以别国的标准来看是好人的情况。

尽管如此，地球上的各个国家无法团结统一，形成了多个权力机构，而这些机构在追求支配阶级利益下，将这些人送上了菲雅利行星。

和国家比起来，这些人都是弱者，这一点放任何国家都一样。

6. 我们为何而战？

零这样想着，将雪风驶向目标空域。

FAF这个组织孤注一掷地在与迦姆作战。

如果地球人的代表认为不再需要什么FAF，那么FAF就会解体。

虽然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地球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判断，但如果FAF现在的做法毫无成效，那么就会被重新编制，高层也会换人。

FAF的高层人士所害怕的，恐怕是自己在组织中的政治生命的终结。

这样的态度如果能在反迦姆战中发挥作用那便没有问题。

但是，如果没有取得肉眼可见的战果，政治能力就会受到质疑。

所以他们都拼尽了全力。

在与迦姆作战的同时还必须在派系斗争中取得胜利，否则就无法继续担任组织高层。

比起被迦姆杀死，他们现在更担心的是这些问题。

战略侦察军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零感到自己突然醒悟了。

军团声称发现了迦姆的战斗行动模式，是为了让这个组织能够存活下去。

坚持把这种没有确凿证据的事情说成是一大发现，是因为如果不说点儿什么，组织就会失去存在价值。

现在战略侦察军团拿不出有价值的侦察成果。

“这样的军团没什么用，应该解体，并入战略空军团、战术战斗航空军团等组织”——面对这样的动向，战略侦察军团必须想方设法与之对抗。

如果进行得顺利，组织就能安定，在FAF内部也会拥有更多发言权。

这才是战略侦察军团的目的，打击迦姆不过是水到渠成。

也就是说，人类并不是作为个人在与迦姆战斗。

因为人类并不是独自生存。

在布克少校他们的眼里，这可能是理所当然的，但零总觉得哪里不对。

在考虑如何得到名誉和权力并牢牢攥在手中之前，难道不应该先考虑怎样做才能不被迦姆杀死吗？

这样想才是正常的吧。

7. 雪风知道迦姆把自己引到这个空间里来的目的。

迦姆有事要找雪风上的乘员，因为迦姆无法理解他们。

可以想见，即使和这些人类交涉失败，迦姆也会活捉他们。

所以雪风知道自己也不会被灭掉，能够从容地进行谋划，零想。

然而雪风不会让迦姆得逞，它要在这里粉碎迦姆的计划。

这并不是雪风的自杀行为。

这是攻击迦姆的战术战斗。

拼死一战。

即便迦姆无视了雪风的这个行为，最终雪风自爆了，那么对于雪风来说也并没有输，因为它成功地阻止了迦姆的阴谋。

零恍然大悟，雪风是在拿自己当人质——如果不让我出去，我就杀了乘员，我是认真的。

雪风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迦姆，只要自己想，随时都能够亲手杀死乘员……这家伙多么可怕啊。

零再一次对雪风产生了畏惧。

即使以牺牲人类为代价，它也要战胜迦姆。

8. “我要说的是，雪风和深井上尉，都是彼此的一部分。

他们是彼此的手和脚，是彼此的眼睛。

”福斯上尉说。

“你是说机械人吗？

”少校又问道。

“不。

”伊迪斯说。

“跟机械人不一样。

既不是植入了人脑的机器，也不是被电脑操控的人类，而是一种新型的复合生命体。

他们拥有跟上述两种机械人不一样的、用于认识世界的信息处理系统，而且能够将彼此的这种系统作为子系统使用。

他们既不是人类，也不是机器。

我觉得迦姆理解不了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这是个新物种。

可以说是为了对抗迦姆的威胁而诞生的一种新的生命形态。

” 9. 库里准将回想起来，发现当时的自己虽然确实认为那是一份有价值的工作，但并非心中燃起了希望，而是相当于把FAF当成了自己的避难所。

没错，FAF对于自己而言就像是修道院。

FAF有迦姆，迦姆取代了神灵成为自己的信仰。

直到今天库里准将才意识到这一点，布克少校所说的话正适用于自己。

自己在这里长年修行的结果，就是如今终于意识到压倒性的权力是必要的？

库里准将问自己，这样就能够对抗迦姆了吗？

不，并非如此。

从迦姆这次的做法中就能看出这一点。

得到绝对的权力以统治FAF并与迦姆斗争的确是自己的理想。

但既然人类具有集团性，那么想要实现上述理想就必须在内部斗争中取得胜利，这在对抗迦姆时便会成为不利条件。

迦姆正击中了这一点。

迦姆恐怕很清楚这是人类的弱点。

而弱点同时也能转化为优势。

比如说，只要将无能的首领换为优秀的人才，人类就会变得更强大。

这一点恐怕迦姆也已经分析过了。

迦姆这样分析了人类，却声称只有特殊战无法理解，这相当于说它们无法理解将特殊战打造为今天这个样子的库里准将。

这便是迦姆的弱点。

可以说，虽然迦姆和FAF的立场并不对等，但特殊战现在却与迦姆处在相同的位置上。

自己不能放弃这个位置，不能采取对方能够理解的行动 10. 迦姆是神这件事，只要一说出口就全完了，零是这么认为的。

FAF会失去存在的意义。

如果布克少校的预想成为事实，那么知道了真相的人们恐怕会分为两个阵营——相信者与不信者。

可能还会有觉得无所谓的人，那么可能是三个阵营吧。

这些阵营的内部恐怕还会继续分裂。

这是因为人类无法搞清楚迦姆的实体，所以没法确定对迦姆的哪种猜测是正确的。

到时FAF一定无法顶住各种阵营所施加的压力，保住作为对抗迦姆组织的独立地位。

如果包括FAF在内的各个集团都竭力证明自己的正当性，那么这种行为恐怕会成为宗教战争。

迦姆教，布克少校说的没错。

即便是现在，地球上也有很多人坚称迦姆不过是幻影，其中也确实有人认为迦姆是神。

这种对FAF的存在造成威胁的动向，并不是现在才开始的，但这种危险性的确越来越有现实感了。

11. 不是有这么句格言吗？

与三种人做朋友绝对受益——医生、律师和记者。

12. 《战斗妖精雪风：GOOD LUCK》是出版于一九八四年的《战斗妖精雪风》的续篇，一九九二年至一九九九年在《SF杂志》上连载，经过修改后于一九九九年出版为精装书。

本书是其文库版[1]。

若要评选作者神林长平的代表作，《战斗妖精雪风：GOOD LUCK》当之无愧。

13. 书中有一段关于有人还是无人的争论，即在极限情况下，人类是没有用处的。

想要载人，飞机就得为了维持机上乘员的生命而受到种种限制，承受诸多附加条件，这样便不能最大程度发挥机器的性能。

从性价比角度看也并不划算。

比如说，为了在宇宙进行科学探测，与进行一次载人航天飞行相比，发射多艘无人宇宙飞船效率更高，效果也更好。

对此，有人持反对意见，认为在异常状况发生时，最终无论如何都需要人类的判断。

就目前的技术水平而言，机器人和电脑的能力都是有限的，因此这一意见符合实际，得到了认同。

但是，这里面掺杂了人类认为不能把一切都交给机械的感性认识，还有人类（也就是自己）本质上想要实地参与的心情，因此即使人工智能高度进化，同样的争论恐怕也还会继续。

在本书中，深井零也坚持认为“人类在这场战争中是必要的”。

然而他这样主张，并不是因为人类做出的判断比机械的更正确，而是因为人类能够做出迦姆无法理解的、非理性的行为。

被敌人迦姆看透之日，就是人类败北之时。

因为情报才是这场战争的本质。

情报、沟通和沟通媒介，是这个故事的关键词。

14. 迦姆的战斗机上没有类似外星人的生物。

虽然知道战斗机本身就是迦姆的身体，它的思考则借助于控制战斗机的计算机部分，但是我不清楚战斗机是如何产生的，因此不能肯定迦姆没有本体这种说法。

战斗机分裂吗？

产卵吗？

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这样的机制。

如果一定要按照这个方向考虑的话，迦姆战斗机就像是我们的指甲或头发一样，是从本体中长出来的，是迦姆的一部分，这样说比较妥当。

这是“迦姆=机械”说的一种变形。

出现了这种说法，就可能在此基础上产生各种各样的变形，其归根结底还是一种极其虚幻的想法：迦姆战斗机是从地下出现的，这是指它从菲雅利星球长出来，即“菲雅利星球本身就是迦姆” 15. 迦姆不能通过锁定精确位置而对我进行直接攻击，因为迦姆看不见人类。

虽然它能依靠迦姆人的视觉和战斗机的光学电磁探测器发现人类，但迦姆自己没有办法，对此是无能为力的。

16. 库里准将也是这么想的，但我见过准将后，才知道她的实战性部队管理构想比我的更彻底。

也就是说，部队战机不直接参加战斗，而是从客观的角度观察记录敌我双方的所有行动，而且必须把记录带回来。

为了保护收集到的情报，甚至可以对同伴见死不救，有时还可以把FAF战机用作盾牌来保护自己，总之，无论如何都要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