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身份焦虑与自我身份认同的故事——以色列人的宿命。
男主角刚去了自己向往的法国,就被洗劫一空。
一对姐弟救助了他,他也开始了新的生活,他拒绝再讲希伯来语,他认为背大量的法语同义词,可以使人感觉他已经融入了这个新的世界,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为了找工作,获得一份收入,不得不去做模特,在镜头前边自渎边用希伯来语说不堪入耳的话……男主角有一种懵懂的、幻想的气质,他由身材健美的汤姆·梅西耶扮演,而这部电影正是这位演员的处女作。
这也是以色列导演那达夫·拉皮德的第三部长片,故事也正来自他自己的一些经历。
电影的影像风格极为优雅,性感,似乎有一种暧昧的情愫荡漾其间,不过到最后我们才发现,这些情愫要么没开始,要么没结果,就如同男主角和法国的关系。
一切都是诱人的,但似乎他乡还是他乡,而故乡也是他乡。
我们只记得那一件黄色的风衣,在城市的各处走来走去,似乎要走出个结果。
这多像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寻找自己的定位。
答案是什么呢?
没人知道。
关于《同义词》的内容,以及表现的动机与想法,导演已经在访谈中说得很清楚了。
这里做一个关于影片形式的思考,侧重点在影片引发的“物质性”的思考。
德勒兹在关于力量方面有个有趣的观点,他说作画过程中“你画的只是力”。
在绘画中,如果“力”被提示,那必定会导致绘画的物质性被提示,比如马奈和塞尚的做法。
物质性提示导致观众对媒介本身的关注,比如马奈的厚涂法有模仿画布机理的成分(福柯观点),而塞尚更是触目惊心的直接在油画中留白(露出底布),通过绘画情境的营造,改变原本同质的画布在不同区域的感知,同质的底布因此异质。
画面从“所见”变成了“所感”。
塞尚忤逆了“模仿论”的诉求,把媒介本身凸显的同时,创造全新客体。
于是绘画从原本的“模仿”的状态,变成了“创造”,绘画挣脱了柏拉图“模仿论”的魔障。
因此马奈和塞尚启迪并开创了现代主义。
高更名作《雅各与天使角力》描绘的是“以色列”国名的由来,以色列的意思是“与神角力者”。
是故,以色列先验的外化为“力”的在场而《同义词》同样也在操控影像里的“力”,使各种“力”在影像整体里错位。
比如,超控摄影机的力(甩镜)和演员表演的力(主角行为和语言)是被过度加强的。
因此也导致了影像的表意速度和影像的“模仿”力(通过断裂)被削弱了。
如同同义词的同义反复一样,影像的过度运动直接给观众带来“能指过剩”的体验。
能指表面上看来并没有完全抵达所指,它忤逆了表意系统的经济(效率)诉求。
能指过剩直接导致信息的“流变”,而不生产“增值”信息。
弗洛伊德在《超快快感原则》里把这种现象理性的理解为力比多回力的“迂回”,比如在无生殖性行为中,性行为释放了力比多,但是由于措施没有达到生殖目的,它产生纯粹的“快感”,这种纯粹快感运动在弗洛伊德看来依旧符合生殖诉求,只是这种诉求被延长了,以“迂回”的形式回返。
就像《同义词》导演自己解释的一样,他把镜头躁动比作主角状态,这种过度运动体现了主角渴望探入法国文化的努力,法国社会同时以稳定的静止镜头回敬,影片中的躁动与静止相互角力,并以静止镜头的胜利结尾,躁动镜头被掐灭了。
也就是说,在导演意图里,“能指悬置”在整体中通过“迂回”的方式回返。
但是在观众直观感受上,导演的意图似乎并不明显,对观众来说多余的“力”(或多或少)“流变”了。
成为了纯消耗的“纯粹快感”,体现为能指断裂的躁动价值。
然而这种纯消耗是要付出代价的,在弗洛伊德“死亡冲动”的概念里,“纯粹快感”是以整体的毁灭为代价的(在电影中体现为影片整体沉浸感被破坏)。
对于电影来说,能指悬置的纯消耗带来的是影像作为整体的物质性被合盘托出。
影像物质性因能指的过度消耗被提示,在感受上被提示为两种逻辑力量的相互抗争,“电影物体”和“被拍摄的物体”两种运动策略之间的差异化融合,影像因此产生张力。
在拉皮德导演看来,对比的张力会直接导致“诗意”,诗意是普通物的差异化重置(比如诗是常见词汇的重新组合),差异化并置会带来陌异感,陌异感同时冲击理性界限,诗意化的情境因此建立。
导演不仅在镜头操控上遵循了这种原则,甚至在剪辑上也与常规功能性表意系统宣战,以此制造意外的跨度(断裂——也是塔可夫斯基提示的“诗意逻辑”)。
通过对比产生张力的方式忤逆对模仿的诉求,于是影像也开始倾向于变成“中性的(不携带道德问题)”、“直指的(直接的能指)”、“表面的(直接的呈现)”。
影像通过直接的呈现避免进入表意逻辑,以此规避镜头选择的道德指责。
在所有呈现中,内容也许是虚构的,但是操控者剪辑与调度的真实在场体现了影像的真实性。
影像因操控抵达“曾此在”。
“...我希望这些想法能够在保证某种真实感的前提下呈现出来。
剪辑和场面调度是电影的真实性所在。
”“...采取普通的取景和构图意味着失败,这只能说明你没能与那个瞬间息息相通”——那达夫·拉皮德影像整体因此变成“可感”的了,而不是单纯的表意性“可见”,影像因异质呈现而“物质性存在”。
也正是因为影像的物质性在场提示,影片被作为外在于观众的独立物质客体看待。
这是普遍的存在关系:观众因影像而存在,影像也因观众而存在。
同时这种存在关系是可逆的,它取消了传统影像中,影像的主体性倾向(影像渴望通过对意识经验的模拟使观众主体迷失,以此获得主体性),也取消了传统影像单向的吸引力法则(传统影像中,观众意识流向影片情境)。
现在,观众与影像各自存在于彼此之间可逆的“关系/关联”之中。
主客体对立概念被取消。
影像不再作为对现实的纯粹模仿,就像塞尚的绘画一样,它通过忤逆对模仿的诉求,异质重组并置模仿物,成为外在于模仿(世界)的全新客体。
在创造全新自身的同时,影像也塑造全新观影体验。
约亚夫来到了法国,就在一个房间里被偷了所有的东西,变成了身无一物,镜头下全身裸体的约亚夫恰恰就是身无一物改头换面的写照。
此后,他碰到了一对年轻的情侣艾米勒和卡洛琳,把冻僵的他救下,于是一段一直在通过背同义词的法国之旅开始了。
在我的理解里,约亚夫不仅是要通过同义词来认同自己新的身份,即法国普通居民的身份,这些包括但不限于后续艾米勒和卡洛琳不惜愿意搞一次假结婚登记来成全约亚夫这些,除此以外,约亚夫需要认同的还有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即同志身份。
约亚夫从碰到这一对年轻情侣后,他便将自己赖以生存的一个个故事悉数送给了作家艾米勒,其实这算是他自己精神层面的自我认同;但是当他在法国的自我认同被挑战时,比如他的精神领袖死掉时,再比如他带头让国家的人民进入大使馆时,他又在不断的挑战着自己同志身份的认同,他和卡洛琳一次又一次因为卡洛琳愿意给的帮助而被卡洛琳享受着身体上的愉悦,这种对自己身份的不认同,使得他在影片中最后一次见艾米勒时提出要把这些故事收回来,也就代表着精神层面的认同已经消逝,艾米勒不会再见他,无论是他最后一幕再怎么一遍一遍的冲击那扇永远也不会开的大门时,就像他怎么样也走不进法国这个社会的寓意一样。
大概的脉络两遍之后有了印象,故事也不难,反映的问题也算是社会现实问题,但是给3星的感觉是总感觉导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受文化限制原因,总是遮遮掩掩的没有交待的特别明白,遗憾……
映后,影院请Tom来做映后谈,回答观众提问,按记忆简单记录一下。
最开始的两个问题有关Tom自己的个人经历。
父亲是法国人,自己跟着妈妈在以色列长大,学习戏剧,有过舞台经历,这是第一部法国电影作品,在学习法语的同时看了大量新浪潮时期的法国电影,很喜欢,并且在表演中也学习了自己喜欢的法国演员的感觉和方法,能拿到这个角色很幸运。
有观众问,该片在以色列的上映情况。
Tom说,拿奖以后就有以色列影院买了这个片子在国内放映,大家对于能拿金熊奖挺骄傲的,像是骑着高头大马凯旋回了家乡。
朋友问,片中Yoav和Emile 的关系。
Tom说,一开始Yoav和Emile是“要好”的(不记得他在这里有没有正面使用"love"这个词),但是在Caroline介入后,Yoav选择了Caroline,这对他在巴黎的生活来说是有利的。
另外Tom提到Yoav与Emile之间的”故事交易“,起初Yoav把自己的故事主动讲给Emile听,而最后他要求拿回自己的故事。
Tom说,Emile这个角色其实有一些黑暗的地方,他利用了Yoav的故事。
并且是Emile和Caroline把Yoav带入了他后来的命运中。
如果他们没有救出浴缸中的Yoav,Yoav就会冻死在那晚,不会有任何后续发生。
问Tom关于Yoav的结局,在他看来,Yoav这个人物最终是否会真的回到以色列。
Tom说这个问题很难讲,但按导演自己的经历来看,Yoav会回到以色列, 在经历了这一切以后。
问Tom,希望观众看完这部影片后能够得到什么。
Tom说这取决于每位观众想带走什么。
他说,不想大家来看电影只是暖暖椅子,而是希望各位在看电影的时候能觉得自己去了另一个地方,而当字幕放完灯亮的时候,能够再重新回到现在的生活中,这样就很好了。
有观众问到关于片中使用的古典音乐的问题,包括最后在乐团的冲突,有没有用到犹太民族的音乐。
这个问题没有怎么答好,我也不太记得Tom是怎么说的了,请对电影配乐或者音乐使用有研究的豆友以后写吧。
朋友说,Tom和其他外国人在教室里接受移民培训回答的问题,和她参加考试时答的题目是一样的。
在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有观众笑了。
之后Yoav在乐团休息室大喊vrai ou faux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在听到笑声时上涌的那一点怒气被他喊了出来。
地铁上Michel的举动,和在酒吧里怼着本地人说”我来自以色列“,以及Caroline质问Yoav,”你除了我俩还认识其他法国人吗?
你和法国有什么关系。
“诸此种种,可能是每一个正在试着融入或者已经在他国生活已久的人,会产生一些共感的地方吧。
离开影院走了一段路,想到了波兰斯基的新片《我控诉》,过去的反犹主义,和现在的新反犹主义。
一个彩蛋,Tom来做问答分享的时候,穿了一件和肤色很接近的短袖上衣,戴着一条红色围巾。
起初,我和朋友以为,他裸着就来做映后谈了……毕竟刚刚在大荧幕上看了这位小哥360度无码肉体……后来才发现原来是穿了上衣的,我们都舒了一口气。
---Viennale把Tom作答的视频发出来了(不到3分钟):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yYUbisU50Q&feature=youtu.be
一篇自我发散式的伪影评 不好说这是不是一部头重脚轻的片子,只是面对诸多可解读的、引申的指代,2K字的封顶让文章不得不显得头重脚轻。
故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在这里只对影片还未开始崩坏的前半部分进行讨论。
(其实只是因为过分解读、啰里八嗦导致写不下去 遮蔽所 移动着、略低于人体中线的主观视角,用他的眼睛看他所看到的慌张,他的情感便成了实物直挺挺的杵在了前面,浓烈的紧张使我不能躲避或忽略。
房子是唯一的庇护。
他从充满慌张的外部世界进入到这个庇护所,脱去所有的身外之物,以一个赤裸的,来去无牵挂的形象被展现在我的眼前。
初到他乡,洗澡间歇手瘾,禁忌被打破。
欲望的释放过后,是所有物(遮蔽身体的衣物、可证身份的物件、与故乡的连接)的遗失,他与故乡、与自我本身的断裂。
是他乡的神对他叛变的处罚与报复。
他的无所依存有着被抛弃与主动抛弃的双重属性,此时房子便是唯一可依靠的,被圈起来保护的圣地,他只能将自己的脆弱隐藏于此。
他宛如一个婴儿,赤身裸体的,乘着浴缸(赫尔巴拉在《过于喧嚣的孤独》中这样描述被政敌指控而勒令自尽的塞内加:然而,我看到的不是光环,而是一只竖着的金色澡盆,卧在盆中的塞内加直立着,这是在他用刀子割破了手腕上的血管之后,他向自己证明了他的想法是正确的),被飘到了Emile和Caroline的面前。
降临 门从里被Caroline推开,Caroline的不在场证明被无形地剥夺,所谓的“在场”只为印证了一句话“没有人是无辜的”。
暖色光线投进阴暗、昏沉的画面。
他就被这样送到了Emile和Caroline的面前,宛如一个婴儿。
他以圣人之死的构图被两人一头一尾的抬起,放置在更为明亮的卧室当中。
此时Emile更像是一个忠实的信徒,一种精神上的“同义”连接,令唤醒与被唤醒的行为产生。
Emile有意识的选择忽略难民一方的文化与身份(虽然这种忽略本就建立在不平等之上),将仅剩的、可证其个体身份的性器官(有必要的)模糊处理,同时性别概念被模糊,将性别所带来的局限放置一旁,使他以一个无性别概念的形象独立于男女性别之外。
没有男人与男人、男人与女人的情感,只有人与人作为人本身的情感。
他说“我一无所有了”。
可是他还有回忆,一个以血缘为纽带,将他与父亲、祖国连接到一起的无法逃避的故事。
他穿上一套本国人穿的衣服,对着镜子端详“我打扮的又酷又炫,又可以昂首挺胸...(融入这个国家了)”,此时只有他在以镜子为中心,而镜子没有以他为中心,只模糊的一闪而过他的身子,一半的身子。
交换。
他将所剩唯一的可与祖国、文化、回忆、个体相连接的实物唇钉作为谢礼,赠与Emile。
(人体穿孔说到底也只是一种群体意识罢了。
)群体认同感被他从自身移除。
一种隐蔽的交流在彼此间产生。
此刻,双方的联结初次得以连接。
离开精美公寓,进入破败房屋,故乡的概念隐藏于这种对比中。
将被赠予的衣物拿来填补房屋的漏洞。
原本作为美观、伪装、身份认同的衣物此刻变换用途,成了遮挡风雨的砖。
需求无法因帮助“出于善意”而得以满足。
连接 摇晃的低视角主观镜头将场景与场景串联,身为异客的慌张继续弥漫。
借用选取的三张明信片:拿破仑、科特柯本 、梵高的人物形象除了可以指代自身,同时也主动将他划分到“理想主义者”的群体——显而易见的,理想主义是他们仨的共同点。
悲情、幻想,但是充满浪漫因子。
“世界上没有这么糟糕的国家,你总得从中选一个”,实际上他喷涌而出的贬义词也并非全部出于对国家的控诉与愤怒,更像是一个前提、口号,使他抛弃祖国的叛国变得合理,可被接纳。
又或者说是一种面对(来自避难国)诘问时的重复练习,不断地加以刺激以麻痹自身,以便对答如流。
但是,言语本身带来的悲观倾向使这些可能暂时被隐藏起来,将他们的虚无暂时串联成串。
灯光的警示: Synonym:Two words that can be interchanged in a context are said to be synonymous relative to that context. 词语的理性意义、词义范围、感情色彩的区分使同义词语义无限接近,却总有差别。
即使言语在行使着它的反作用,但不同语言背后所包含的思维模式、意识形态、文化传统根深蒂固。
而音乐在破除了这种壁垒的同时,又新增了一面无形的壁垒。
特定的音乐使人产生特定的情绪,在音乐中得以达到共鸣。
而在半隐去音乐当中,将观众放置于外,建立起只属于二人的私人领域,全片最激动人心的连接便在此刻汇集、爆发。
但同时,这种第三者视角的抽离感也越发显得这狂热的共鸣是可笑的建立在摇摇欲坠的虚无之上。
音乐、美术、电影、书籍、诗歌,艺术只是小众人群的自high罢了,从中得到的共鸣只是艺术逗你玩下的套而已,它什么也意味不了。
它意味着万事万物。
印象最深的两句台词:1. 一个人拒绝他的语言(母语)就是杀死了自己的一部分;2. 巴黎的美不过是对外国人的施舍,为了不让他们了解这座城市的本质。
我的感悟是:自己的母语是本民族文化的符号,是个人与民族文化之间坚固的桥梁。
如果拒绝自己的母语那就会失去自己在原生文化土壤中的根基,就像随波逐流的浮萍,就像秋风中飘飞的蓬草,无所寄托。
所以我一直觉得主人公很可怜,他一直要摆脱以色列式的命运,却不知巴黎式命运也未必就尽如人意。
影片的表现手法确实有些荒诞,对我来说较为新鲜。
此外,裸戏的尺度有点大,甚至有点过头,可能像我这样思想保守的人不太能够接受。
但总体上,影片表达的主题还是可以get到的,所以还是推荐观看的。
同义词,看完了。
超牛逼,先看开头,一个中景的运动镜头,不给完整的身子,画幅如同夹着主角,十分逼仄。
然后主角进入到一个偌大的华丽如宫殿般的房间,进去洗浴,一种很入侵,很强势的状态,脱衣服时故意镜头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被墙挡住看不到脱衣服的过程,接着穿过墙,看到男主裸身背对镜头,第一反应镜头这么动是为了不露点,可男主调水龙头时,下面若隐若现,接下来走进浴缸,侧身,让观众一览无遗。
洗澡时,男主搓洗着自己的下体,接着给了一个男主很享受的表情的特写,观众正以为男主在自慰,他突然停下来不洗了,接着跑出去找衣服,衣服却消失了,他一下子变为一个非常脆弱的弱势状态,与其进门时完全不一样,他疯狂敲打着各个门,说自己好冷,行李没了,无人应答,他跑回浴缸,拍打着身体来取暖。
短短十分钟,人物,剧情,一直充满悬念,数次反转,相当精彩过瘾,且从进入房间到回到浴缸,一个长镜头完成。
本片有股包豪斯美学的意思。
车厢唱歌如同方形里野人上桌。
后面的议题太多了,有点过于复杂了。
自我,性,种族创伤,艺术,凝视……这片应该搁戛纳放,效果绝对爆炸,怎么搁柏林拿了金熊…不过柏林观众看这片也是挺有效果的,戛纳可能一半笑声一半司马脸,柏林那就随意大笑了。
影片主要讲了以色列退伍军人Yoav离开家乡,只身前往法国,决心当一个“巴黎漂”的故事。
Yoav很不幸,刚到巴黎找到了住处没多久,洗了个澡的功夫就被人把所有行李都偷走了,Yoav连一条毛巾也没有(男主演技真的好,冻得瑟瑟发抖那里我隔着屏幕都觉得冷了,滑倒那里也很自然),出去求救邻居都不开门,最后他在浴缸里冻晕了……邻居Caroline听见敲门出来张望,男友Emile也壮着胆子出来看看,二人发现了晕过去的Yoav,把他抬回了家。
Yoav醒来对二人诉说了遭遇,Emile给了他衣服、手机还有现金,Yoav很感激他们。
Yoav在巴黎安顿下来,买了一本法语字典自学法语,找了一份大使馆保安的工作,还认识了老乡Yaron,有空也去找Emile和Caroline。
Emile是作家,家境富裕,女友Caroline在乐队演奏双簧管,二人对Yoav的经历很好奇,Emile更希望把Yoav的故事写进书里(这里我倒是没有觉得Emile他们有多伪善,陌生人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很不错了,作为作家有好奇心也可以理解,毕竟Emile家境优越,没有什么人生经历,写不出好故事,想要从Yoav这里获得灵感也很正常)。
但是好景不长,Yoav因为不想让门口的同胞冒雨排队,私自放人们进入大门,导致他被开除了。
丢了工作的Yoav只好贴小广告为自己找新工作,结果被所谓的艺术家招聘,工作内容极其不尊重人……同时,因为Yoav把Yaron介绍给了Michel,去参加反法西斯活动,导致Yaron惨死,Yoav一直崇拜着Yaron,把他视为英雄,Yaron的死让Yoav很难过……Yoav的父母不放心,爸爸从家乡坐飞机来找他,但是Yoav不愿意见爸爸,也不想回家。
Caroline顺道来看Yoav,二人渐渐在一起了,Emile知道后决定让他们结婚,尽快让Yoav拿到国籍。
但是Yoav在上法国文化课程的过程中逐渐生出许多疑问,对老师的说教也感到厌烦,也发现他和Caroline的婚姻没有什么实质意义。
Yoav去Caroline工作的乐团朝她大吼大叫,大家都认为他是个怪人,没人搭理他。
结局Yoav还是决定回老家,去向Emile告别,但是Emile没有开门,Yoav去撞Emile家的门,一次又一次……影片基本是一些搞笑日常,感觉男主有一点像憨豆先生,看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男主太难了,背井离乡、语言不通、身无分文不说还被偷,生活拮据的男主吃了一部电影的番茄炒蛋……就这样男主在爸妈面前还嘴硬,装作一切都挺好,结果刚从面包店多抽了几张餐巾纸出门就撞见老爸了,真心像极了北漂南漂的我们……
不过我也感觉男主真的很刻苦,走在路上狂背单词,“同义词”大概就是指男主背的那些词汇了,要知道我们这种有老师教各种学习资料配备齐全都不一定学得好,男主就靠和大爷聊一聊,再在路上背一背字典就已经说得很不错了,看着真心惭愧呀……男主也有一些小情趣,比如虽然贫困但用明信片装饰墙壁啦,边练习射击边听Sympathique,不过歌词是Je ne veux pas travailler,je ne veux pas déjeuner,哈哈哈~
后面感觉就在讲男主怎么都融入不进去了,除了语言关,还有文化关,男主几乎被时态、总统名字、判断题、各种chocolate点心给折磨疯了,这还不算动词变位呢,哈哈哈~其实猜到了男主生活不下去的,倒不一定是语言或者工作的问题,我觉得更多是男主自身的性格决定的,他太理想化了,把其他地方想象的太美好了,对人也是,结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其实哪里都一样,有好有坏,没有谁是大英雄,谁应该一直慷慨解囊,没有那么绝对的事情。
男主不仅理想化而且固执,就像他最后去撞门一样,一直在用蛮力,男主活在自己构想的世界里,不愿意去真正做出改变,没有去了解新事物的渴望或者好奇心,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面,做事情不考虑后果(比如介绍Yaron去干危险的事情),没有任何规划(比如丢了保安的工作导致自己没有工资),没有真正考虑过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只是在逃避过去,结果付出了很多,但是回报不大。
其实像男主这样的性格在哪儿生活都一样,抱怨不断,发现不了生活的美,一个不热爱家乡的人其实也很难热爱别处,只会匆匆赶路,把自己累得半死。
不过至少男主有尝试的勇气,也能忍耐,不怕辛苦,只是结局有些可惜了。
用体温温暖冰男。
——我还不起啊。
——我不在乎。
憨厚男穿过两个跳舞的女人。
我曾心动于芬芳的爱情。
你好,能帮我系下领带吗?
好让我顺便吻你。
在地铁里对着法国民众脸贴脸哼以色列国歌,法国人民很克制。
欧洲是恐怖主义的温床。
边跳舞边吃面包,吃面包舞?
人尽可夫是什么体验?
第一眼看到你的样子,我就知道我们迟早会上床。
变态拍照者。
法国公鸡勇敢、强壮,又早起。
法国国歌《马赛进行曲》歌词“将那不义之血填满我们的沟渠”本身就很暴动性。
用头开门。
针对移民的归化课程。
移民的水土不服。
三星半
在朋友的推荐下去观看的《同义词》,带有一些预先好评来看,不过对于评分这件事来说,我还是很苛刻…引入巴别塔的概念,上帝让我们说不同的语言,是为了防止我们能畅通无阻地沟通,以防人类团结一体建造通往天堂的高楼。
可想而知语言的力量是多么强大,上帝造就的沟壑岂能让轻易填成平路。
可以思考一下,我们可以用很多非常接近的词语来形容同样的一件事情,用不同的语系形容相同的物件,学习对方的语言与对方交流,但这样的尝试犹如两条无限接近但不相交的线,当两条线越靠近时,越能感受到两条线的疏离,“语言”或许充当了这种距离的介质,至少是之一。
影片中男主用法语和用母语的以色列亲人在异国视频聊天时,两种语言迅速将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疏离;还有拉夫遇到的这一对情侣,他从全身赤裸到接受他们的物质帮助之后,看似穿着相同来源的服装,但也无法跨过自己身份的边界;甚至他不断摒弃自己的语言,将自己的故事断断续续“移植”到别人身上,充满荣耀感地唱法国国歌,与法国人结为夫妻,也无法脱离自己的原本的身份,甚至让他更认清自己的所属… 如此刻意分离和接近的也印证了“相似”和“相同”的绝对距离。
但其实无论他作为本国和异国身份,都是不自信的,甚至说这是我所认为的不可逾越的距离的根本来源…我认为作者将这样的民族概念引出,作为出发点是成功的,选题也是值得让人深思的。
但倘若影片以这样的事件和设定来定义种族间的分离和不可融合性似乎有点太挑明了,有种过于清晰的单薄,力没有用到更合适的地方,同样的物体失去了空间的厚度,哪怕中间只是空气。
在阐述不同东西的相似性之前,相信人们会先研究不同东西各自的属性和属于本身解释,而当明白各自的含义之后,相错的那一小段距离也许不可言说,但已然区分,或许这是我认为更理想的一种叙述方式。
大家被welp一连串菜名骗了,男主念白的思路最能类比的应该是猹先生说粤语。
很大。然而…啊?
美国梦看得多了,法国梦又有不同。主角的造型、语言、能够做的选择和行为途径都同影片叙事一样,被独立且和观众有距离感,与反复敲门的动作形成一致。有趣的是作为导演的半自传,戏中主角作为“说故事的人”的失败与戏外导演作为“说故事的人”的成功(金熊)形成了某种奇特呼应。
这都不能算夹带私货了,感觉初衷就不是打算拍部电影。
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用电脑看长片了,开场即高潮+夜店戏诈尸,其他点没怎么戳中我,偶对,还有用得非常狠的街头手持(手抖)镜头,一旦出现便是深景深,画质骤降,看着很爽
完全不知现在拿奖,拿大奖的标准在哪里?莫名其妙!
这个故事大概就是那种叙事和细节极其丰富的好剧本,虽然呈现方式并不喜欢。可能是因为导演亲身经历的原因,把个人复杂的身份焦虑表达得立体而真实。入籍课程是粗暴的法国价值展演,所有人唱歌是男主角无比熟悉的军国主义。这个象征自由包容的法国根本不是男主的应许之地,他的人生故事只能是他个人的叙事,不是Caroline解读的政治符号也不是Emile笔下的平庸故事。可是离开巴黎,他只能回到既定的压抑命运。最后那一次次撞门充满了Yoav的绝望、不甘与愤怒。
用力过猛的地方让它开始变得很无趣,实在不够轻盈。和《教师》一样,机位的摆放挺有他自己的风格,但有些分镜做得略潦草或我理解不了。(PS,导演去哪里找到这种宝藏男孩的)
2019柏林金熊奖。1.拉皮德以荒诞、夸张的笔法书写了一部深揭移民问题的影像寓言。2.运镜与调度上,创造了一种断裂的、非连续性的、限制性的影像:手持镜头时而以第三人称视角紧贴人物,时而进入变形、扭曲、剧烈晃摇的主观视点,每段类·主观视点镜头最终又速摇显露出主人公,摄影机在此灵动而狂乱,既介入又疏离,与主人公的纠结心理相得益彰;此外,几无全景与大远景镜头,限制性的影像与狭窄化的空间亦突显出主角所受的外在束缚。3.通过身体性、语言性来呈现移民与流亡者的两难处境:身体成为谋生工具/色诱灵方,却也在西方的想象性凝视中被钉死为异域的他者之驱;无法分辨外语中的同义词,永远无法真正融入他国异乡,而对母语的绝然弃置又使自己迷失于无根之荒原。4.荒诞情节恰似内心外化:办公室纠缠角斗,地铁强行秀身份,撞不开的门。(9.0/10)
一开头全裸,还很大,很香艳。又见木馒头,看来森海在欧洲很流行。男主是以色列难民,逃到法国,无处落脚,洗澡打飞机的时候被偷了睡袋和行李,变得身无分文。好在一对年轻男女善良给了他财物。他想留在法国,于是经常自言自语在练习说法语,男主迷之行为和言语,疯癫的感觉。
一出让所有人都显得尴尬和无所适从 又很快被冷水泼醒的皈依者狂热 导演看来明显也是反战反民族主义 但为什么每次把左翼拍得就像认为世界就应该按照自己的方式存在的矫情憨批一样
莫名的人,很莫名的结局。移民,文化的隔阂就更加隔靴搔痒了。
1.选择并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对于很多人来说挺难的,因为活在现实世界里常会遇到各种不可控因素……2.办公室西装男打斗戏莫名有种 Men At Play 的感觉;3.看完才知道那达夫·拉皮德也是《教师 (2014)》的导演(不过我更喜欢翻拍版《幼儿园教师》);4.看豆列《1951-2019 德国柏林金熊奖最佳影片》和 【金熊奖】百度百科惊讶发现《仙履奇缘》获得1951年 第1届德国柏林金熊奖最佳影片?(一直记得《千与千寻》才是第一部也是目前唯一一部获得三大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的动画电影),于是查了下,《仙履奇缘》获得的是 Golden Berlin Bear Best Musical(最佳音乐片)、Audience Poll: Grand Bronze Plate(读者投票奖大铜盘奖)。貌似从1952年第二届才开始颁发如今的金熊奖最佳影片?……-9696 -19.08.27/28
非线性的首尾相接,没有人物情绪的弧光渐变,仅有瞬时的状态粉碎。将人种(身体)、民族(文化)、国籍(语言)这样的二维身份标识进行拼贴,升维成立体的“人”,再以阶级之刃完成降维打击。生产资料多寡的失衡击破分配关系的假象,是利用不是交换,是索取不是共享,历史是厚重却干瘪的,当下是浅薄却致命的。影像和文本一脉相承,诱导性、欺骗性、冲击性和频繁的虚晃一枪,摄影机无处不在,抖动与跳接不是制造幻象,而是掩盖骗局。
导演面对另一种文明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令人瞠目,所以结尾那场象征意味明显的撞门是为了什么呢?由恐惧迷茫到愤怒,但愤怒的点简直荒谬,只能说这种对自身的身份迷茫的确无解。全片最好的一处是男主在舞厅里找面包,讽刺得算是恰到好处,其余很多挑逗性暗示都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恶心。
导演不能找个颜值高的嘛,男主真的是太丑太丑了,长那么丑跑出来当什么演员,融不进去就是融不进去,不如趁早回家种地
Je Ne Veux Pas Travailler引起舒适,男主的遭遇极具(非法)移民代表性,法兰西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把你身心掠夺一空,又可以随时让你滚蛋,故土不堪回首,精神法国人实在不好当,P.S.翘屁长腿天赋异禀的男主是不是有点盆骨前倾
看得心有戚戚。情节省略和摄影机抽搐拉拽的高级技法所全力配合的却是一个脱以者执拗病态的反向离散:倾泻而出的法语同义词被固着于在故国的创伤体验,身体顽固地抵抗着巴黎-法国的“询唤”,并最终要“取回我的故事”。如果主体意味着being-in-lanauge, being-in-corporality, and being-in-memory, 那么主体更新之陷落更应该归咎于他自身——更多的是他自己从未试图让法语-法国成为逃逸线,他的全部经验从头到尾只是恨国而已。
這導演絕逼不是一般人 嬌柔造錯卻如此冷靜 不是天才就是變態
好无聊,没任何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