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雯同名小说改编,电影讲述了在旧城区改造的背景下,主人公张英雄父亲意外身亡,在他决心为父报仇之时,却对仇人女儿产生了暧昧情愫的故事。
男主张英雄刚下学,一事无成。
家里房子面临拆迁,但是拿不到满意的赔偿款。
张英雄的父亲因为与拆迁工作人员陆志强发生冲突忽然离世,张英雄在生活的压力和情绪的堆积下决定为父报仇。
男孩站在一艘废弃的巨轮上望着海面。
自己的家被拆之后,他带着朋友去了游轮里面。
即使废弃许久,游轮已经四处蒙灰,这上面的一切也都衬得张英雄之前的家暗淡无光。
对于张英雄来说,第一个大的转折点,是父亲的去世。
因为面临拆迁却没有拿到满意的赔偿金,父亲意外去世。
房子也被拆,他和母亲两人搬去舅舅家暂住。
失去了父亲的庇护,他仿佛一下就要面临来自生活的压力,但是显然他现在还不具有这样的能力。
当舅妈有意无意的问“到底还要供着这两尊菩萨到什么时候”,这时,他虽有情绪但也无能为力。
他觉得要为父亲讨个说法也要证明一下自己长大了。
他跟踪拆迁组组长陆志强,想有机会就杀了他。
他无意发现,陆志强的女儿,陆珊珊。
陆珊珊跟他年纪差不多,但是智力上有缺陷。
他每日跟踪,摸清了她的生活方式,知道她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会出现在阳台上洗头,什么时候会去一个废弃游乐园玩。
他对陆珊珊产生了冲动的感情,他越来越渴望见到她。
年轻的荷尔蒙使他控制不住自己。
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心里还是一直存在着要为父报仇的想法。
为了能够每日看到阳台上的陆珊珊,他在餐厅找了工作。
我的理解是,与其说是为了观察仇人不如说是单纯的欲望让他想看见珊珊。
他的仇恨慢慢的在微妙减少,在餐厅他认识了粉色头发的大厨沈重。
沈重这个人物很标签化,外地人,文化水平不高,染着粉色头发,骑摩托车,社会,偶像是许文强。
是外地人在上海的一个底层代表。
底层和底层惺惺相惜,他们俩很快熟络,张英雄告诉他父亲死了,他要报仇,沈重告诉张英雄自己的妈还不如死了好。
相比于张英雄,沈重又明显社会很多,他年纪比张英雄大,社会经验比张英雄丰富,会教他一些事。
比如偷钱包。
他问“你的仇人是不是坏人?
你怕不怕他”“所以你也要成为坏人,这样你就不怕他了。
”让张英雄坚定他的杀人决心的,也就是后来一直提醒他要为父报仇的反而是每日在他耳旁叨叨的沈重。
偷完钱包之后,沈重一副老手的做法让他更加清楚了“偷钱包跟要杀陆志强不是一回事”。
他的善良在社会丑恶面前日渐凸显。
再一个转折点,是他发现沈重偷拿他的望远镜偷窥陆珊珊的时候。
这一段是他在剧中唯一真实发生的一次正面冲突。
他动起手来,尽管最后被打的鼻青脸肿,但是好像这样是保护了自己的自尊。
他做了所有的事情一开始的目的都是为了对得起死去的父亲保护脆弱的母亲而选择想去杀陆志强,他在打游戏的时候接到母亲的电话“其实他们原本可以拿到足够买房子的赔偿金的”。
他又一次点燃了仇恨。
但是少年的仇恨来的快去得快,他捏紧匕首一步一步逼近陆志强的时候,因为一个小意外,看到陆志强的袜子破了一个洞,意识到他们都是底层,每个人也都有他的不得已。
他自己的父亲生前可能也跟陆志强一样穿过破洞袜子。
善良席卷而来,他终究没下去手。
张英雄对陆珊珊的感情很微妙,他每日偷窥,看见星期天有个男人来她家会在意,问她“你男朋友叫什么”,然后自己发现那个男人只是为了他们家的房子和她假结婚,又替陆珊珊报仇,在上公交车的时候用匕首戳了他。
这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少年心里的情绪。
陆志强根本不知道有人想杀他,因为张英雄从来没有正面见过他。
陆珊珊不知道他,因为她智力有缺陷。
直到片尾,他终于迈出了这一步。
他从背后抱住正在吃煎饼的女孩,手从肚子上慢慢上移,刚碰到胸口,女孩受惊,煎饼掉在地上。
张英雄弯腰帮她捡起饼,女孩接着吃饼,他离开了。
为父复仇的计划机就这样在张英雄心里画了个句号。
他丢掉了匕首,点了根烟。
方言味道的音乐响起。
这部片子来自任晓雯的同名原著,讲的是在一次拆迁中因为父亲不幸去世,年轻的儿子把原因归咎于劝说拆迁的工作人员,从此开始了长期的思想斗争,最后和自己和解的故事。
故事人物的名字很有意思,懦弱无能的儿子叫英雄,轻浮的混混却叫重,剧中大部分角色都是给这两个人的。
张英雄总是木讷,话很少,在父亲威严式教育的下成长为一个没有主见没有交际能力的人。
所以二十几岁找不到正经工作,没有朋友,对家里也没有什么价值。
他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也是主动找他的同事沈重,他对他说了自己想报仇的愿望,也和他一起拿着望远镜偷窥陆文强的家里的女孩。
这两个组合走到一块属于很奇葩的,一个暴躁,一个隐忍,一个泼皮,一个老实。
他们都属于这个城市的边缘人,户口的不同没有让他们的境遇差了多少,张英雄家里住的地方都没有,本来的房子被拆迁,补偿有限,要寄舅舅篱下。
沈重甚至都不属于这个城市,油嘴滑舌的他没有钱也得不到女同事的欢心,只能满足于暧昧程度。
作为打工仔的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在这个城市得到自己的一切呢?
他们只能靠一些空虚的幻想来支撑乏味没有希望的生活。
张英雄木讷的表情让我们很难看透他的心理变化,其实变化是有的。
从一开始的阴郁到后来的放松,也许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转变。
不过这个转变有意义吗?
是弱者对弱者的同情让他放下了刀子,还是对生活的理解让他明白复仇也毫无意义呢?
拆迁是每个城市都发生的故事,有的人靠拆迁一夜暴富,有的则家破人亡。
同样的元素,不同的命运,只不过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就像陆志强成为拆迁公司的一员拆迁户发病身亡,自己的女儿智商低下,这一切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他也是在命运的摆布下麻木的活着。
沈重在旧轮船里唱的一首命里终须有唱出了小人物的无奈和感慨,这也是片子要表达的一个理念。
电影的镜头是手持镜头,更加真实,片中的镜头大部分都比较灰暗,小胡同里的废墟,废弃的轮船,都在衬托一种丧的氛围,张英雄也是丧的,人物和环境很搭配。
片中的配角人物很有一些黑色幽默,比如张英雄买刀的时候店老板做出捅人的动作,店里营业前所有的同事一起做欢乐的体操。
还有张英雄对唯一的朋友沈重的暧昧态度,喂苹果吃,坐摩托车抱腰,让人忍俊不禁。
能看出来这是一个缺少父爱的青年的感情上的依赖。
剧情的发展也是人物的发展,张英雄从宅在家里只会打网络游戏到后来参加工作,交了朋友,他的心是一点点打开的,对事情的认识也是一点点改观的,心胸是在放开的。
这也是他能在末尾扔了刀子放下仇恨的原因。
九年前的《钢的琴》,让张猛导演具有强烈辨识度的个人风格展露无疑——锐利中包裹着温情,悲壮里跳荡着幽默,以简洁凌厉的镜语描摹出闪闪发光的平凡人的群像。
九年之后,张猛携新作《阳台上》重返大众视野,虽然镜头依旧聚焦小人物,但与九年前的《钢的琴》相比,风格上具有了很大的不同。
张猛不再吟唱逝去的时代挽歌,取而代之的,是在城市的残垣中孤独的逡巡,是在夜色的掩蔽下无望的追索,是在仓促的梦境中弥散的血腥。
一面是复仇的利刃灼烧欲望,一面是窥伺的望远镜洞穿人心。
张猛导演在“动迁”与“报仇”的故事框架下,深埋着一个年轻男孩的自我成长之殇。
终日无所事事的上海男孩张英雄的家要被拆迁了,拆迁组组长陆志强找到张英雄的父亲商讨拆迁款的事宜,一口气没上来,父亲猝死,张英雄对陆志强怀恨在心,将尖刀带在身上跟踪陆志强伺机下手。
在一次次的窥伺中,张英雄对对面窗子里的少女产生了复杂的情愫,没想到这个望远镜里的少女是陆志强的女儿陆珊珊。
他的“报仇”火石与“情爱”电光迎面撞击。
“潮湿”——是笔者在观影过程中最深的感受。
整部影片的色调是一种灰蒙蒙、雾状的、仿佛要滴下水来的潮湿感。
笔者认为,张猛导演在这里所营造的潮湿的环境氛围与影像中的人物的性格旨趣、内心活动达成了高度统一。
在影片的开场,一艘搁浅在码头的废弃轮船——“East King号”放在这里充满了隐喻色彩:它既是庞然、封闭、僵滞的一种现实空间,又成为男主张英雄的内心寄寓。
沉默寡言而无所事事的张英雄,幻想自己是“东方皇帝”号的掌舵人,可对于自己的人生\内心,他是失控的。
他需要这艘废弃的巨轮给予他庞大的安定感,来抚慰自己身为上海人却漂泊无依的荒芜内心。
影片中,几乎每一个重要场景都是跟“潮湿”有关。
男主张英雄从望远镜里观察对面楼上窗子里的女孩陆珊珊,在一个潮湿而逼仄的空间中进行偷窥。
粉紫色的玻璃,上面水雾密布,能透过张英雄的观察,看到玻璃上氤氲的水珠。
而每一次透过望远镜的观察,分别对应着女孩陆珊珊在窗口晾衣服\浇花\洗头\的日常生活动作。
而这三个无甚重大意义的日常动作,其实都是跟“水”、跟“潮湿”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三个动作也对应着三种由外及内的张英雄视角的观察方式——第一回陆珊珊晾衣服,只是很浮泛的观察她的行为;第二回陆珊珊浇花,开始注重她脸上的表情;第三回陆珊珊洗头,视角已经从外部转移至女孩的身体\发梢,从凌乱的发丝,穿着背心的单薄上身,一直观察到女孩身着短裤、纤细瘦弱的腿部线条。
张英雄通过一个小道具——望远镜的使用,完成了对于异性身体的想象性构建,而这种构建,显然是张英雄内心纷纭的情愫的真实写照。
可堪玩味的是,当张英雄借由望远镜的观察过后,镜头总会再给张英雄的面部一个特写。
他的寡言的行事风格与他此时的表情具有一脉相承的特点——在面对自己倾慕的异性的身体时,他更多的是一种情绪上的延宕,展现在脸上,是一种无法琢磨的表情。
不过,当他放下望远镜,他的眼镜后面的双眼,向我们传达出一种饥渴和热望。
区别于窥伺中的潮湿场景所具有的一丝暗中的甘美,张英雄的一个颇为血腥的“潮湿”梦境则让人不寒而栗:他手持尖刀跟踪陆志强到洗浴中心,于搏斗中,将陆志强连刺数刀,最后陆志强倒在了浴池中,鲜红的血水顿时铺满了整个屏幕。
镜头一转,张英雄从家中的沙发上猛然坐起。
这个血腥而潮湿的梦境是张英雄多日来缠绕他的报仇欲望。
在这里,导演将这个男孩的梦境置于一个潮湿的公共空间,在梦境中,完成了“报仇”这一使命的建构。
如果说,透过望远镜窥伺所倾慕的少女是一种极具私密的想象性满足,体现出的意义仅仅是针对自己、并不构成对他者的伤害,那么,手持利刃在光天化日之下预谋行凶,已经构成了对社会成员的潜在威胁,这时的男主人公,已经由封闭的个体汇入了敞开的社会,他的行为,已不单单只关涉他自己,而是关涉社会上生存的每一个成员。
张猛导演将张英雄同时抛入了两种场域的内心纷争——私密空间的窥探欲和公共空间的复仇欲。
在笔者看来,无所事事的男孩张英雄看似面对的是内心两种力量的拉扯,实质还是指向了同一问题的两面:成长中的“爱”与“恨”。
对于终日沉湎于打打杀杀的电脑游戏的张英雄来说,望远镜里的陆珊珊,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世界的窗口,给他晦暗逼仄的现实空间放进了一道光。
一直以来张英雄面对的,都是父亲对自己的不认可,他无法向父亲展现自己所谓的“英雄”的一面,只是在日复一日地逆来顺受中接受自己的懦弱。
纵观影片,张猛导演在一个高度统一的影像风格上构建出男主人公的“氤氲在潮湿中的想象”。
潮湿感暗含着某种程度上情感的延宕与情绪的疏离——一个在家庭生活中囿于父亲的苛责而始终处于“失语”状态的失败者张英雄,希望通过为父亲报仇而成为真正的“英雄”,却在遇到仇人的女儿后,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阻滞。
对异性的想象,像一只飞鸟,时刻盘桓于复仇的火焰之上。
面对推土机碾过的城市的残垣断壁,张英雄的复杂情愫也早已被碾成了齑粉。
电影《阳台上》讲述了一个复仇的故事,居住在上海的张英雄一家人原本在面积不大的房子里过着打打闹闹又烟火气十足的生活。
张母溺爱儿子,张父对儿子有些粗鲁但也很宝贝他。
在张家人还在房子里忆苦思甜的时候,时代已经开始改变,上海老城区的拆迁正在进行。
因拿不到令他满意的补偿款,固执强硬的张爸爸一次次把负责拆迁工作的年轻女孩钱丽拒之门外。
最后,手腕强硬的陆志强半夜前来,终于“说服”一家人搬迁,张父却因此一时气不过,意外离世。
为了生存,张英雄找到了一份餐馆的工作,认识了有些不良习惯却又讲义气的社会青年沈重,在其带领下“学坏”。
年少的张英雄把陆志强当成了仇人,监视着他的生活,发现他也是个生活的弱者,是个温柔的父亲,有一个有些特殊的女儿,张英雄对青春年少的女孩产生了暧昧的情愫。
少年的爱与恨、正与邪在残酷的生活中模糊而闪烁,直到逐渐清晰。
电影中有许多值得细细品味画面和镜头,例如一片废墟后面崛起的高楼大厦。
有人迷茫地苦守在一片废墟之中,也有人在拍照。
时代的变迁,有人抓住了机遇,有人却被剥夺了安稳的生活。
张英雄家只是其中之一。
狭小空间里斤斤计较的日常 “斤斤计较”可以说是电影中几乎所有人物的共同特点。
电影开头的场景中,张家房子似乎并不大,在远镜头中显得尤为局促。
通过张母与张父的对话可以得知,在张英雄出生的时候,张父张母就住在这里了,这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婚房。
张父把钱丽拒之门外,不免显得顽固而斤斤计较。
但张父的斤斤计较,只是为了拿到更多的拆迁补偿款,让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好些,张父的考虑并不是毫无道理。
后来的事实更表明,以生命换来的钱仍然不够买一所新的房子,张母和张英雄只能在舅舅家寄人篱下。
张英雄的舅母有些不满姑姐母子长期住在家里,因为作为教师的舅舅,家里房子也不是很宽阔,舅舅的孩子也要读书,不然就面临着阶级滑落的风险。
负责拆迁工作的人呢?
同样生活得不是很满意,钱丽每天为了拆迁奔忙,却一次次被拒之门外,还要一次次回来,只是为了一份工资。
陆志强独自养活着女儿,让女儿和别人假结婚。
与陆珊珊假结婚的男人,只是为了自己能实现阶层上升,好跟自己真正的女朋友一起在上海立足。
张英雄和沈重合租房子的时候,大家为了电视的使用权摩擦不断。
社会青年沈重将偷盗目标定为一个外来打工的父亲,但是偷来的这几百块钱,也只够吃几顿饭,还要换来被拘留的后果。
张英雄因父亲去世记恨陆志强,陆志强又何尝不是履行本职工作?
狭小的空间里总免不了互相倾轧,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斤斤计较,鸡毛蒜皮的日常,只因为每个人的生存资源都有限。
左右摇摆的人生 张英雄本是个娇生惯养的青年,沉迷游戏,四体不勤。
张父去世后,张英雄走出了家门,开始了他与世界的接触。
餐馆老板因为张英雄是上海人,差一点将他拒之门外。
生于本土,原本具有文化和人脉方面的优势,奈何因为这样的优势,老板才有“上海人不能吃苦”的刻板印象。
直到张英雄以行动证明了自己是能吃苦的。
是啊,若不是因为拆迁,若不是母亲催得紧,张英雄依然不情愿出来工作。
沈重是他在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与他聊天,也教会他一些“社会青年”的作风。
一个走南闯北,渴望出人头地;一个希望过上跟父辈一样的安稳生活。
两个人性格迥异,却能相濡以沫,共同感受时代的变迁和生活的风吹雨打。
虽然不情愿,但张英雄还是跟着沈重“学坏”了,偷了一个带小孩的外来打工男人的钱包,张英雄模糊的道德感时隐时现。
沈重给张英雄指出了几个报仇的方向,其中一个是“搞了陆志强的女儿”。
通过台词可以得知,沾染了一些不良习气的沈重,对女性的态度,只是觊觎她们的身体,而缺乏对其人格的尊重。
毫无疑问,沈重也是个生活的弱者,由于出身和家庭等综合因素,他处在社会底层,过着无望又游手好闲的生活,在电影结束时他都未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也未能找到新的方向。
他的生存空间是相对更封闭和固化的。
沈重不仅是一个为了促成张英雄成长而存在的配角,更是散发着淡淡的悲剧色彩的人物。
不得不说,从这个角度看,张英雄则幸运很多,家庭教育使得他对母亲有着依恋和尊重,对阳台上的女孩,在对其凝视和窥探的同时,也同样惺惺相惜。
面对陆珊珊青春的身体、十岁幼童的心智、无暇的眼神,张英雄一再展现出怜惜。
他对陆珊珊的情感是复杂的。
她是仇人的女儿,也是个最为纯白无辜的人。
张英雄跟踪陆珊珊,在陆珊珊被店员骂“神经病”的时候,张英雄近乎本能地捍卫了陆珊珊的尊严。
行走中的张英雄,几乎看遍了生活的全貌,了解了自己的仇人,也了解到自己的内心。
最后,张英雄扔掉了刀子,意识到复仇无意义,摔坏了自己买来观察陆家父女的望远镜,并因此与沈重发生肢体冲突。
此时的张英雄完成了一次自我成长。
沈重的悲剧色彩也被渲染得更加浓重。
电影以波澜不惊,实际暗流汹涌的主线将观众的情绪一次次带动起来。
一次未果的复仇,使得矛盾升华为一个更为鲜明的主题:张英雄们该往哪里走?
电影结尾,张英雄已经明白:我们都是生活的弱者,在拥挤的空间里斤斤计较,我们也都是生活的强者,在时代的夹缝中顽强生存。
使得我们互相碾压的是狭小的生存空间,弱者挥刀向弱者,并不能改变什么。
在废墟中行走的张英雄,仍然在寻找,在探索,但他已经不是那个躲在母亲怀抱里的懵懂青年,而是个对自身的位置和社会处境逐渐清醒的人。
原本是不怎么喜欢写影评的,毕业后发现这是唯一一个还可以离电影近一点的方式。
2019.3.19 认识张猛导演是因为他的作品《钢的琴》,后来顺路就把他的作品全看了。
《钢的琴》中王千源有一句台词,抽着烟,抬起头,微微歪着嘴戏谑且不懈的“喊了一句”是隔壁老王(八)吧?
”随后戏谑也成为张猛导演的某种标签,《阳台上》这部电影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直在往下压着气球,压着压着,气球里的气“咻”的一下瘪了。
影片的气质成熟且老练,整部影片的节奏都将我压的喘不过气来,就像剧中所有的人物也都同样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来气。
剧中出现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困境,无一幸免。
如果是萝卜里拔大个的话,应该是周冬雨演的陆珊珊是最幸福的,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压根不知道困境是什么。
“一直到最后,我们成为了一颗颗皮球,被叫生活的东西压住。
然而这样也没有爆炸,最终的结果是咻的一下,瘫了下来。
” 听说放映结束之后,有人在见面会上破口大骂“张猛导演,您好,这部片子很烂。
我完全不知道你讲的是一个什么故事,完全不知道你想讲什么。
“我能理解这位观众的心情,因为相同的一部作品,不同的人关注的点真的太不同了。
编剧会在编剧的角度说故事架构和主题内容,摄影师会在焦点构图运动的角度去分析,灯光师会从照明的角度去分析一部电影,观众则会从观影感受上评价一部电影。
不可否认的是,无论你是多优秀的人,站在多客观的角度,当你在某个方面了解知识后,必定会在你所掌握的知识面理解下,对电影的理解稍稍有所偏移。
所以在很多时候,我真觉得很多从业者应该站在一个绝对客观的观众角度去观看理解一部电影。
我理解的《阳台上》仍然是一部青春题材电影,一部不美丽的青春片。
影片所有的人都是小人物。
故事的剧情特别简单,张英雄一家三口人住在即将拆迁的房子里,在讨论拆迁款的时候,张英雄的父亲因为胃病意外去世了。
张英雄和母亲因为省钱,暂时借住在了张英雄的舅舅家里。
无所事事的张英雄在找工作的时候遇见了陆爸(之前的拆迁专员),张英雄觉得父亲的死和陆爸有关,所以没有原因的一心想持刀报复陆爸。
二十几岁的热血少年,无处安放的青春和无处释放荷尔蒙该怎样消解?
此时陈英雄并非是铁了心去报仇,在我看来,在陈英雄的年纪,只是因为没事可做,无事可做去寻找一个生活的意义。
在这样一个年纪,冲动是少年特有气质,设想下中国如果没有大学教育,那么这股冲动的力量又该如何化解?
对母亲而言,母亲虽然知道住在人家里不方便,但是还是厚着脸皮住下了,不在这住,还能去哪呢?
,舅舅是一个政治老师,算是铁碗饭,舅舅的妻子每天都在和舅舅抱怨家里多了两个人,每天都在质问张英雄一家什么时候搬走。
舅舅虽然不会直面的与张英雄母亲说什么时候搬走,但是面对妻子的强势很多时候选择了装作听不见。
舅舅也陷入了矛盾之中,自己虽然可以接纳姐姐,但也不想他们在这里太久,但又碍于面子不好说什么。
所以只能作罢,而妻子的角度上说,突然家里来了两个人借住,也不知道要住多久,本来也不是很大的家里,多了俩口人。
如果换作是我们自己家,会怎么选择?
我们处在第三方视角上观察生活后在某种在忽略了处在第一视角角色的感受,但换位思考的话,你会觉得舅舅和舅舅的妻子也还算的上是很善良的人。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沈重(剧中的东北粉毛),一个从小没人照顾很早进入社会的流氓,还有一些小偷小摸的习惯。
虽然在大城市里有了一份工作,但也改不掉之前生活带来的习惯。
那种从小缺失亲人关爱后独立成长的生命经验,绝对不是后天可以轻易改掉的。
最终他会何去何从我们也不知道。
陆珊珊的家庭中陆爸是一个顶梁柱,陆爸也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张英雄爸爸的意外。
故事的前一半,张英雄一直偷窥陆珊珊,伺机报复陆爸。
直到后来发现。
陆珊珊是一个单亲家庭,家里只有一个陆爸,在养着自己的傻女儿。
陆珊珊的丈夫也一直在出轨被富婆包养的小三,陆爸和陆珊珊蒙在鼓里,不知道未来这几个人的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所以这部电影描述的不正是当代小人物的真实写照吗?
这些人物不知道他们是否热爱自己的生活,不知道未来该怎样面对生活,但他们仍然选择继续生活。
真实世界中这些人没有可以将自己的生命经验转换成电影语言的能力,张猛导演通过自己对生活的观察和理解重新建构了《阳台上》,只是这次建构抛去了戏谑的外壳,更加真实的描述。
所以从电影最核心的内容上讲,《阳台上》丝毫不逊色《钢的琴》,但真正的核儿,真正的核心是又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看的。
但生活真是这样,大家都没办法避开,只是选择用另外一种方式取悦自己,背对过去。
张英雄有过一次捅死陆爸的机会,但最终选择的时候还是退缩了。
影片有个细节就是,当张英雄尾随陆爸的时候,已经伸出了刀。
但是等到真有机会的时候,张英雄退缩了,只是推了一下陆爸。
随后陆爸倚着马路旁的小树,弄了一下鞋子,可能是鞋子不太合脚,脱下鞋子的时候,袜子是漏的。
陆爸四处张望了一下,将袜子上漏出大脚趾的地方拉长,踩在脚底上穿上鞋。
继续行走在人群当中。
影片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困境,每一个人又都在努力的生活。
二十年后,三十年后,这群人会怎么样?
我猜,也许还是会像陆爸一样,遇到困难,把困难踩在脚底,继续前行吧。
最后我想用一个问句结束,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看完《阳台上》,翻了一下豆瓣评分,惊讶地发现《阳台上》的分数竟然还不如张猛的前作《一切都好》。
不知道张猛看见会做何感想。
反正我觉得挺遗憾的。
它也暴露了当下电影导演一个很尴尬的处境:我们到底要拍什么样的电影?
是拍一个像《完美陌生人》或《看不见的客人》那样,依靠纯情节层面的刺激来取悦观众?
还是回归电影的本质,依靠视听语言来完成艺术表达?
很显然,张猛选择的是后者。
可结果却是,视听如此出色的《阳台上》,最终还是败给了只有情节毫无视听、且在情节上极其平庸的《一切都好》。
从这个角度讲,《阳台上》虽是导演张猛个人的胜利,却是电影在当下环境的一次失败。
不夸张地讲,在近年来的国产片中,《阳台上》堪称用视听语言叙事的典范。
看到很多人说《阳台上》剧情单薄,这么说吧,如果只关注表面的情节和对白,那么它确实单薄。
可实际上不是的,因为《阳台上》有大量信息是通过“镜头调度”和“意象建立”来呈现的。
忽略了这些,自然也就剩下单薄了。
那么它到底是怎么呈现的呢?
接下来我们具体说说。
在聊之前,有必要简述一下剧情。
《阳台上》的剧情可概括为一句话:张英雄替父寻仇的故事。
他的父亲因一场拆迁纠纷,与小组长陆志强发生争执,盛怒之下突然离世。
张英雄由此踏上寻仇之路,不想意外邂逅了陆的女儿珊珊,并在一次次偷窥与尾随中,渐悟了“性”的真相。
影片的第一个镜头,就很有趣。
张英雄站在废弃的轮船顶部,顶上立着大大的字牌:东方皇帝。
其中“方”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张英雄站在那里。
如果用略带戏谑的眼光看这个镜头,我们会在“张英雄”和“方”的对位中得到一个很有趣的解读:整部电影讲述的就是这个男孩方(慌)了的故事。
他的“慌”因为两件事:一是父亲死了,老宅拆了,他的生活秩序被全面打乱;另一个是女孩珊珊的出现,使他被压抑的性意识逐渐萌动。
影片是如何表现这种“慌”的呢?
运用“浅焦镜头”加“手持跟拍”。
这种拍法并非独创,早在2015年的电影《索尔之子》中就被更彻底地运用过。
“手持跟拍”突显的是晃动感,意在呈现世界崩塌后,英雄内心的局促不安;“浅焦镜头”是为强调英雄与现实的疏离,他必须重新探索,重建秩序,才能让眼前的世界再次清晰起来。
影片就是通过这样的镜头语言来外化人物的心境的。
注意,这种拍法只在影片的中段大量出现。
父亲去世之前的段落是没有的,因为那时旧的秩序还在,还很稳固,所以影片更多采用固定机位的平拍或横摇镜头来呈现这种稳定感;同样,在影片的尾声,英雄终于放下仇恨并认清自己后,镜头也再次从失序的状态中回归了稳定。
影片还大量使用了“栅栏式构图”,表意也很明确:张英雄被现实困住了。
这种困境包括很多层面。
有他和母亲住在舅舅家,寄人篱下的委屈;有张英雄看不到出路,对未来的迷茫;有他被困在复仇的念头里,得不到解脱的痛苦;也有他内心对于性的疑惑,以及被压抑的性冲动。
这些困境,都在不断被“栅栏式构图”形成的牢笼,反复强调着。
如果我们把张英雄的个人成长分为两个阶段:第一,摆脱父权阴影;第二,性意识的觉醒。
你会发现,影片用一整组逻辑严密的镜头语言,把这个过程清晰地呈现了出来。
先说摆脱父权阴影。
影片从第一场戏就告诉我们,父亲对英雄的教育完全是高压式的,他逼儿子喝酒,动不动就打骂,背后的诉求很简单:想让儿子活得像个爷们儿。
父亲死后,父权的阴影其实一直都在。
具体就体现在复仇上。
与其说复仇是儿子的“孝顺”,不如说是“乖顺”,是对父亲临死前那一句“陆志强,我记住你了”的回应。
英雄想让父亲看见自己真的像个爷们儿了,这才是复仇最真实的心理动机。
所以才有了那场梦。
在梦里,英雄杀了陆志强,完成复仇,并从父权的阴影下获得了解脱。
影片是怎么用镜头语言表达的呢?
注意看两组一样的镜头。
第一组是父亲带英雄去户籍科,办事未果,气冲冲地冲出门去,这时过来一辆三轮车,车上有三面镜子,扫过时镜子里先呈现出父亲错愕的脸,而英雄躲在父亲的身后,低头不语。
等到了梦里,英雄气冲冲地去找陆志强报仇,这时完全同样的镜头,三轮车再次经过,这时镜子里不再有父亲,而只有英雄。
人面对镜子,是最能辨认自我的时刻。
这两组镜头放在一起就是在说,英雄终于从那个强悍的父亲身后走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男人。
影片虽然讲的是复仇的故事,其实到梦境结束,复仇的故事就结束了。
这场复仇,杀人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驱赶父权。
往后就进入了第二阶段:英雄对于“性”的探索和辨认。
这两个阶段之间的转换,导演用一个镜头就交代清楚了。
请注意看梦境之后紧接着的那场戏。
英雄再次来到餐馆的卫生间,透过粉红色的玻璃看对面的阳台,望远镜里最先出现的是陆志强的脸,可英雄根本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将望远镜移到左边,等待了片刻,直到窗帘后面出现了珊珊的身影。
这个镜头足够清楚了吧。
复仇在这一刻已经不是大事儿了,重要的是女孩,是性,是青春的冲动。
这里插一句,选周冬雨来扮演珊珊简直太合适了,周冬雨性别感不强,既有女孩的纤弱,也有男孩的爽利,这样一个形象放在那儿,作为英雄偷窥和“意淫”的对象,那种在两性之间左右徘徊的迷茫感,才能真的成立。
我们继续往后,说说第二阶段“性觉醒”的部分。
这里就要提另一个重要角色沈重了。
如果说珊珊只是英雄性幻想的对象,那么沈重才是实实在在陪在英雄身边的人。
毫无疑问,英雄对于沈重是有朦胧的好感的。
影片对此有太多暗示了,比如每次坐沈重的摩托车,英雄都会把头搭在沈重的肩膀上,并且从后面牢牢地抱住他;再比如沈重提出一起租房的邀请,英雄毫不犹豫地答应,并且还给沈重喂苹果吃;再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带沈重去那艘废弃的轮船——东方皇帝号,那是英雄的秘密基地,从不和人说的,带沈重去,等同于向他展示了自己最私密的空间。
两个人在船上一起喝酒唱歌,聊理想,那也是影片最接近于“浪漫”的一场戏。
可惜,沈重终究不是英雄的同路人。
瞒着英雄,他带自己的女友上了船,两人赤身裸体。
这无疑是在英雄外化的内心空间里留下了深深的创伤,也为两人的最终决裂埋下了种子。
可是在整个过程里,英雄已经渐渐确认了自己的同性情结。
直到影片最后,当他用坐在摩托车上环抱沈重的方式,从后面抱住珊珊时,那毫无波澜的内心让一切更加明朗。
注意接下来的一组镜头:他转动转椅,坐在上面的珊珊移到了一边,这个动作像是一场告别。
随后,英雄向着镜头走来,身旁是一片废墟,天空开始下雨,他扔掉了刀,点上一根烟,最终逃离了镜头的监视。
这组镜头给整部影片做了恰如其分的收尾。
离开废墟意味着重建了秩序;下雨是成长的泪水;扔掉刀不止是放下恨意,也是放下了“刀”所象征的一种绝对的雄性特征;点烟的动作则联系着他与沈重之间的关系,回顾整部影片,烟作为男性与男性之间的媒介,象征着一种同性关系,那么点烟则是对于自己身份的最终确认。
再联系到全片反复运用的“偷窥镜头”,英雄不止是偷窥别人的人,他也一直在被镜头监视着。
那么此刻他从容地离开镜头,则意味着彻底的释放和自由。
通过上面的讲述,我们大致可以看出,张猛在整部作品中都试图在用视听语言来叙事,而不是靠情节或对白。
因此你也能发现全片的一大败笔,就是英雄在发现珊珊是弱智以及陆志强一家同样生活艰难后,他对沈重说,“你说我非得要报仇吗?
我爸他都已经死了。
”这句对白真的没有必要,其实他都已经拍出来了,实在无需再说出来。
除了镜头语言的部分,影片还建立了大量的意象来支撑表达。
比如表现英雄心理上受到的一次次冲击和震颤,影片就用不断碾过镜头的列车来表现,反反复复出现了多次,就像一个个现实遭遇从男孩心灵上碾过一样。
还有就是“眼镜”。
《阳台上》是一部关于偷窥的电影,也是一部关于“认清自我”的电影,所以“看”的动作在全片极其重要。
对应到影片中,父亲死后,英雄去重新配了眼镜,象征着要重新去认识世界了,此后为了进一步探索,他又买了望远镜,可以看的更远更深,之后,他遭到沈重的毒打,望远镜砸了,眼镜也碎了,影片最后,当他认清自己后,破碎的眼镜也被重新拼贴,他带着它走出了废墟。
关于“眼镜”这一意象的建立,全片的逻辑也是非常清晰的。
ok,到这里,关于《阳台上》视听呈现的部分,基本写完了。
写了这么多,想表达的其实很简单。
《阳台上》在视听语言部分很出色,这点实在不该被忽视。
最后我想甩开视听的部分,再多说几句。
《阳台上》的主题还有另外一层,其实类似《燃烧》,讲述的都是当下青年的精神状态。
张英雄或许代表了这个时代的一类年轻人:没有理想,得过且过,且并不为此感到焦虑。
他曾这样描述自己的理想:“有房,有退休金,有老婆,有孩子,没事儿和我爸一样,老酒咪咪。
”他整日沉迷于游戏,没有工作。
若不是父亲的死,他或许还要继续混下去。
可即便是父亲的死,也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转变,他只是在酸辣粉店打打工,不曾想过更远的未来。
就连为父亲报仇的事,也一天天淡去,当女孩出现,很快便转为了对性与爱的追逐。
其实,生活早已给了他一次次沉默的暴击。
包括:父亲的死,老宅被拆掉,寄人篱下的酸楚,酸辣粉店老板的苛责,沈重的“背叛”,欺骗珊珊的白领更让他窥见到人性之恶……最后,他拿起刀走上街,那一刻,我们仿佛看到《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里的小四,终于决定要和这个世界死磕。
英雄拿刀划向了路旁的出租车,此时的他已经由针对个体的复仇,向某种反社会人格倾斜。
然而很快,他又放下了刀,迅速地和这个世界和解了。
我并不是要在这里鼓励杀戮,只是在那过于草率的和解背后,一个青年本该具有的反抗精神,是否也被某种过于“佛系”的处世态度一起湮灭了呢?
影片最后,当英雄终于逃离了镜头的监视,走向自己独立的人生后,他的未来会更好吗?
答案似乎并不乐观。
这或许也是向来尖锐的张猛,为我们留下的另一个值得深究的悬念。
虽然但是,整体不喜欢,太低俗猥琐了!
镜头是好看,但是充满了令人不适的男性“凝视”,周冬雨作为女主角在里面完全沦为了男性意淫的物品,所有的镜头角度都让人不适,从男主第一眼在阳台上看到她,镜头上到下打量,从胸部到屁股,视角猥琐。
后面女主每一次出现都充满性暗示,用饼干磨牙,喝酸奶弄的满脸都是,以及吃棒棒糖,非常反感了,配合女主纯洁的脸还有十岁的情商,就感觉很变态,有恋童癖的禁忌感,反正我心理接受不能片尾男主对女主的那个拥抱,说是男主内心和解了,放下仇恨了,可那真的不是猥亵吗??
摸来摸去,从肚子到胸,还配合喘息声,呕,呸王锵根本不适合这个角色,他本人气质太干净了,根本演不了颓废迷茫的废柴,整个片子像是没睡醒,抽那么多烟牺牲很大,但是能看出来不熟练,故作深沉,表演不出来层次,也看不到男主的成长。
唯一觉得好看的是他在米粉店里跟着做早操那段,露出来一点笑容,那个笑容蛮轻松,很好看。
“你看平时人模狗样的,回来一脱鞋袜子全是破洞。
”这是电影里粉毛对张英雄说的戏谑话。
《阳台上》这部电影除了胶片电影这个看点以外,它更多的是表达底层小人物的一种心酸,无奈。
就像上海这座城市,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逼仄的弄堂,破旧的烂尾楼,等待拆迁的老屋以及脏乱的街道。
影片海报虽然印着周冬雨无辜的脸庞,但她在影片里的戏份不多,饰演的是一个弱智少女。
更多的,是围绕张英雄这个人物展开。
张英雄,不是个英雄,只是个爱玩英雄联盟的无业青年。
跟父母一起生活在拆迁房里,父亲为了多要点拆迁金,与拆迁工作人员陆志强发生冲突,加上身体不好,被活活气死。
张英雄决定为父亲报仇。
张英雄从来不是个阳光少年,也不是个胆大包天的热血青年。
相反,他迷茫,脆弱,忧郁。
电影有几个长镜头都表现了张英雄落落寡合的气质,一个是搬家时,他坐在车上背对着镜头,空间不动,时间延伸。
我想那时候他是落寞的,是迷茫的。
他两次流下的眼泪是软弱的,不被理解的。
他不知道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他还没弄清楚生活,生活就开始向他开枪。
甚至他可能连复仇的意义都没弄明白,他只是为了复仇而复仇。
因为好又快麻辣烫可以看到陆志强家的阳台,所以每天一有空他就躲在阴暗的厕所偷窥。
周冬雨饰演的陆珊珊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隔着粉红色的玻璃,张英雄几乎把关注的重心全转移到陆志强女儿身上。
天真与邪恶这两个极端如此不同,可往往却能把人带入一条歧途。
阳台上的陆珊珊稚嫩而美好。
他刚开始并不知道她智力低下,她的举动在他看来不仅不傻,还很具有诱惑力,周冬雨有几个特写镜头其实呈现的是张英雄心里的样子,导演还为这几个特写镜头加了浅绿色滤镜,从一个偷窥者角度,张英雄喜欢上了陆珊珊。
影片具有希区柯克色彩,包括阳台上的视角全是偷窥者的视角,其中那场跟踪戏完成的非常出彩,很多个镜头相互切换,在固定的时长里延伸时间和空间。
电影中张英雄笑的次数不多,仅有的几次是和粉毛在一艘被遗弃的轮渡上,粉毛问张英雄梦想是什么,他说有房,有退休金,有老婆,有孩子,没事像他爸一样,老酒咪咪。
看到这里,我才发现,张英雄生活的圈子狭窄,他的情感也单一,或许他对陆珊珊的感情只是懵懂与好奇,年少冲动与荷尔蒙作祟。
他跟粉毛这种浸惯了社会染缸的人不一样,他的心性单纯,包括复仇杀人这件事他只是觉得应该去做,但不知道为什么去做。
他带粉毛去他的秘密基地,是他向他人袒露内心的时刻,他很粉毛一起唱歌,是他解放内心的时刻,他跟粉毛骑着摩托车穿过长长的隧道,那发自内心的呼喊,是对自己,对这个世界最无力的宣泄。
其实张英雄不过是个孩子,他还没准备好,就有许多痛苦追上来,所以他选择逃避,同时痛恨自己的懦弱,但却还是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都是如此美丽,破败,渺小的人又能怎么办?
渺小的张英雄又能怎么改变,这是他忧郁的原因,也是他找不到出口的原因。
当粉毛把自己的秘密基地用作与小严约会用途之时,张英雄感觉到了背叛。
其实说不清张英雄的情感取向,他对陆珊珊有迷恋,对粉毛有着比兄弟跟隐秘的感情,这种感情复杂,或许连他自己都搞不懂。
张英雄终于决定要杀陆志强,一路尾随,发生了个插曲,陆志强的踩上了狗屎,拖鞋清理的过程,他看到陆志强也不过是粉毛口中所谓外面人模狗样,袜子却还破洞的可怜人,所以他离开了。
在我看来,影片最后他抱陆珊珊不是他放弃复仇的开始,而是他放弃复仇的结束。
他已经不想复仇了,他去抱陆珊珊不过是想为自己的这场迷恋画上一个句号。
可是陆珊珊是个傻子,她更加弱小,弱小的阴影下总有更弱小的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他抚摸是不想后悔。
“是个更可怜的人。
”我想他当时肯定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扔掉了折叠刀,吸着烟,一路向前走,可他依旧迷茫,依旧忧郁。
就像导演张猛在采访里说过,他相信世界上总有这么一些人,他们盲目,漫不经心,并不需要刻意的成长。
今天看完阳台上。
没想到看哭了一小段。
“你不会想妈妈吗?
”“我妈死了。
”“我爸死了。
”看这段对话的时候眼泪莫名奇妙掉下来了。
红毛接着说“谁生下来相当一个坏人。
”然后带着英雄飙车,一边飙车一边喊,英雄跟着一起喊,在空旷的,又红又绿的隧道,又蓝又紫的街道飞驰着,接着我就哭了。
现在实在是没办法诠释看到这个场面的感觉,很爽,很压抑,是真的很难形容。
还有一个场面就是他们两在东方之王里面唱的《浪子心声》了。
红毛一边唱一边看着英雄,眼睛里却没有他,说是这首歌送给他,不如说只是唱给他听,听听看,看看怎么样?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好像在教英雄放下,也好像叫他自己放下一样,没有特别大的梦想,挣不了几个钱,或许就只剩下这个人还在了。
当不了好人就当坏人,总有一种方法活的比较轻松。
莫强求莫强求。
最后,也是我觉得最性感,浪漫,梦幻的场面,是英雄的手触摸到珊珊的那一刻,他的头埋在珊珊的脖子里,好像能闻到肥皂的味道,头发有点乱,但不要紧,手慢慢往上走,腰怎么会这么细,这么小,轻飘飘的,英雄的声音低低的,问珊珊要不要和他一起玩,手准备到胸前准备抓一把的时候,珊珊的烧饼掉了,镜头里的珊珊表情惊慌失措,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了他问的那句话而惊慌,还是因为他的手已经抓到她的胸了。
那一瞬间消失的,还有情欲。
说个题外话,其实今天还看了过春天,里面都有下大雨的情节,两部片下大雨的时候配的乐都特别摇滚,很像夏天,说下就下的大雨,欲望也随着纷纷的大雨集体出逃。
阳台上有什么?
有花,有布条,有晾晒的衣服...最重要的,还有周冬雨饰演的陆珊珊。
张英雄本是一个游手好闲、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的超级宅男,因为老爹被气死,瘦吧成一条火柴棍的他咽不下这口气,寻摸着要去找老陆报仇,结果在陆家阳台上发现了陆珊珊,从此难以自拔。
为了展现周冬雨的宅男女神风范,导演给了她大量的特写镜头,头发、眼睛、嘴唇、胸部、背部、屁股、大腿、脚...然后正面拍、侧面拍、背面拍、旋转着拍,窗户缝里看、隔着窗纸看、拿着望远镜看,看她洗头、吃饼干、吃蛋糕、浇花、脱衣服...拍成这个样子,真是让观众觉得张英雄要是不疯狂地去和她一场恋爱或者凶狠狠地报复,都不是他妈个男人。
但是导演最后亲手毁掉了这宅男女神的形象,当她吃得满脸酸奶,当她被张英雄搂在怀中不喊不叫不逃跑不打人,张英雄的复仇大梦也瞬间毁掉了。
也许他太善良,也许他太懦弱,也许他无法接受女神变女神经的事实,积怨化作了同情...天下雨了,他的眼泪不会被看见...PS:1.影片超过一半的对话讲的是上海话,剩下除了普通话,还有东北话、四川话,还要唱粤语歌,还要彪两句英文。
2.影片有将近一半的镜头都在摇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3.看着真累。
导过钢的琴的张猛是懂得小人物的,虽然电影票房口碑并不好,也不影响他对影片整体的把控和每一处细节的构造,我们都是小人物,爱听逆风翻盘的故事,所以这样太现实的题材不会讨好,男一男二都表现优异,“张英雄“在沪语其实就是逞能耐的意思。
胶片电影,很有质感,摄影很好,配乐也十分不错。但这些终究不是评判一部电影的主要原因。在剧情,立意,逻辑等上面都不够好的同时下,的确让人喜欢不起来。在梦里可以持刀杀人,而在现实中只能跟踪猥亵弱智少女。这不是“复仇”,而是弱者对弱者的欺凌。你别看有的人表面光鲜亮丽,要是脱了鞋,说不定袜子上还有洞。其实电影讲述了男主在摩托上抱紧男同事,晚上睡觉发出像女生的叫声,以及春光乍泄的电脑桌面,到最后猥亵女主之后,男主终认识到自己是Gay的故事。
张猛导演的最新作品,围绕拆迁展开的故事当中,将上海平民社会中的诸多结构性矛盾展现无余,由弄堂、厕所、游船等特定意味的空间,构建出的“废墟”式美学,意蕴丰富,配上大量充满象征色彩的符号元素,看得我击节赞叹。而在贯穿全片始终的情(爱情、友情、亲情)与欲(复仇欲、性欲、物欲)的展现方面,镜头语言也极其细腻,梦幻、想象与现实的交织,仿佛一部时空转置成当代上海的《罪与罚》。男女主角的表演都可圈可点,而影片最为精彩的镜头,还是男主角跟同事在废弃的豪华游轮里,高歌许冠杰的《浪子心声》,放飞自我、畅想未来的场景,诗意尽显,观众的情绪得到极大的满足与释放。
很沉闷很沉闷的一部片子少年,啊少年渴望复仇渴望暴力渴望异性渴望性因为异性知道美好因为暴力知道邪恶然后在真实的现实中疯狂成长然后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没改变配乐加分,选题加分,选址加分。我的冬雨妹妹加分~冬雨出镜时间减分,我觉得这是虚假宣传!前半部分手持摄影,是屎,我真想蹭到树上去,极其不适。7.3
不知道是说拆迁还是想偷窥还是青春的躁动或者还是报复……也可能什么都不是,就是东北人被南方的潮湿给弄短路了,导演你不能再狠点吗?!我不懂什么胶片不胶片电影不能引人入胜,跟介质没有毛线关系吧?!很多新生代导演容易大失水准再重新叫人瞩目就需要起码多花几部电影的学费了。
前半部分很棒,越到后面越变得匆忙,杂乱,找不到重点,导演赋予影片很多社会意义,我们也很难看到上海的这些角落,废墟,烂尾楼。我不明白为啥就喜欢上了小弱智,仅仅因为能看到他的生活,一种满足偷窥欲望吧,感觉有些牵强,复仇之路变得零散化,转移到青少年成长的心路历程。摄影依旧强大,也正是看了这个摄影和调度,我不敢相信豆瓣评分居然这样低,不过形式太大了,内容应该加强,陆XX演技十分尴尬,另外台词编写有待提高。
2.5
不知道该骂导演还是摄影,用男凝视角拍纯爱,别把我笑死了。本身故事就有点猥琐,如果男主不是王锵而是丑八怪猥琐男呢?然后还要加很多腿和屁股的特写…有一点《后窗》的影子,不过是抬举它了。周冬雨戏份比红毛男还少一半居然用她一个人当海报真的够可笑了。一度觉得这是同性片,男主和男二两个人感觉是导演在刻意卖腐。最后还是要说,王锵太帅了,帅的我可以忽略情节只欣赏这张脸。
3.5 一个失父少年的成人式。他的愤怒被生活的无力消磨,他的苦难由情欲而化解。他见到了如废墟般破败的各式人生,原来人人都有仇要报,都无可奈何,都不值一提
摄影很好,剧本太糟了。前后节奏失衡,东北同事的支线和偷窥的主线在情感上也完全是矛盾的。不知道导演想表达什么,想塑造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可能他自己也没想明白。既想拍出一种猎奇的情感(偷窥欲和隐晦的恋童,说实话后面有点生理不适),又想把男主角塑造成一代青年的缩影,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尤其演员表演还很青涩。到头来,男主身上有诸多标签,叠加起来也是互相冲突的,最后的人物弧光完全无法成立。
你看我扎不扎你
很诡异
一般般
将复仇和性欲两把火烧在一块,最后只留下执念的灰烬与生活的残砖败瓦。直男的臆想正如透过粉色玻璃去偷窥世界。两位主角都长着一张“处子”脸。周冬雨的“弱智感”太像拗出来的,但她终于找到这么一个角色来证明她也能散发出“性感”(虽然是在男性赤裸裸的视奸中)。
大龄待业男青年的青春之诗
说实话,里面演员演技都还可以,只是这个剧本身有点莫名其妙,特别男主,说他死宅变态吧,好像又有点良知。。。
个体被新旧交替的城市抛弃,自我认知和青春需求不知所措,只好跟着废旧立新。想要证明自己并非loser,却恰恰证明了自己的fail。唯有脑子瓦特者才能沉浸在美化着的过去中。导演不羞于展示阴暗面的压抑欲望,它和变革下的城市一样既美丽又肮脏,有着同样绝望的暗流。这不是《后窗》这是《大西洋城》。
从东北到上海,张猛的镜头里依然有一种城市的破败,以及废墟之上心态的崩坏,能看出他要表达的小人物无处安身立命的窘境,但这个复仇故事的发展还是有几分莫名,像是后半段的节奏被周冬雨浑身上下的特写搞得十分漫长,男主角也缺乏一定的表现力,唯一值得称赞的是景别的选取,一些窥看视角是有设计过的。
看过
【C+】复仇与否的行为不定被外化为握在手里的刀子,而迷茫无措则被内化为影像的气质,叠化,摄影机的观察,方向的未定与不可猜测的安排,甚至被捕捉的角色间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