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中的孤独的灵魂。
人们来到公共场所必然有一个相同的目的,车站为了等车,商场为了买东西。
戏院本也是公共场所,昏暗的空间里只有一块明亮的荧幕,这似乎是建立戏院里面人和人联系的唯一元素,但当这个唯一元素失去吸引力的时候,人和人就失去了联系。
就在这时,心怀不安与焦虑的人们挣扎着寻找自己的另一半灵魂。
在影院里,丧失希望,留下的悲叹凝固在黑暗中,曲终人散,无人问津。
胶片机仍然会再转动,生活也不会停止。
我想起月下我想起花前多少的往事留在我心田一半是辛酸一半是甜蜜一年又一年常叫我留恋留恋、留恋月下、花前留恋、留恋叫我永远想念
福和大戏院,从高朋满座到长久的空无一人;游离的观众走了,荧幕上的演员老了,影院散了。
看得很伤感,很孤独,很平静。
没什么的,这是自然常态。
就如烟花,那一瞬至少绽放过,很努力地在生命所及的最高点绽放过了,在黑夜中撕开一个口子,又消逝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是继“水”之三部曲后的第四部蔡明亮的电影。
与其他电影相比,《不散》延续了这空间美学的这一艺术特性。
整部影片的故事内容全部都在电影院中完成,这种封闭式的空间感就显得极为突出。
但相比其他单一空间叙事的电影,《不散》的封闭空间只是作为人物苦闷内心的一种外化,而非往常封闭空间的客观性存在。
也就是说,之前的封闭空间是客观存在的意像,引导着人物与情节的发展;而该影片中的封闭剧场则是各种包括人物情感、社会语境等要素的延伸外化,其往大说可以看作社会的苦闷氛围,往小说则是个人内心的苦闷情感。
影片多采用固定镜头引导这种空间的封闭感氛围,无疑是增大了空间艺术带来的别样美学色彩。
从时间角度上,整部影片的叙事线索也伴随着影片中的影片进程而进行的,最大程度的匹配上影片本体时间与本文时间的一致性。
并且,影片有意地扩大了这种时间的范围界限,将时间无限放大,近乎于现实时间的推移。
这种将故事内容时间的客观化也无疑是一次大胆的尝试,也导致了“闷”这一情绪的形成。
形式大于内容罢了。
回到人物本身上,没有过多的只言片语传递人物的内心情感,大多是喜欢上身体动作的指引上面。
相比往常蔡导的电影,该片也延续了这种电影中的身体性。
这种身体性也客观作用于每一个人物上面,每个人物不一样的动作行为也是其内心的映射。
正如林松辉在论述蔡明亮“慢速电影”的论著中认为:“假如迟缓可以看作一种抵抗的形式……它所抵抗的是一种加速的时间性,其物质形式是主流电影,其美学建立在紧迫的延续性前提上。
”这种时间的冗长凸显出的身体的缓慢行动也是这种“慢速电影”的最大特征与色彩。
小人不才,没有能够真切搞懂蔡导影片的主题大意,也由于文化研究的影响,对于影片的时代背景也没有更多的理解和认识。
故此只能根据自己所学去加以判断。
蔡明亮去年的作品《不散》,用一贯的缓慢节奏,一贯的惨淡色调,一贯的沉默对白,一贯饱含深意的镜头风格,讲述蔡明亮一贯的电影主题:孤独的宿命,以及注定无谓的挣扎与寻找。
故事依然被设定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展开,没有大悲大喜错综复杂的情节线,有的只是微茫的暗涌,有的只是一个个卑微灵魂走投无路中本能的自赎与自渎。
这一次的舞台是台北永和一家叫做福和的老戏院,银幕上演着六十年代的老电影,而银幕之下,黑暗之中,以及影厅之外,不同的人,怀着不同的心事游走,相遇,然后错过。
每一个人都在寻找慰藉。
但每一个人都没有得到慰藉。
那个日本人,他最后在陈昭荣那里得到的却只是一句“沙扬娜拉”。
那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杨贵媚,她最后的慰藉是一包瓜子。
那个不停在戏院各处艰难行走的瘸腿售票员,她在寻找微茫的爱情,可是最后那承载她爱情的半个寿桃,却被遗忘在售票室里。
放映员李康生一直躲藏在画面的背后。
当他在影片的结尾出场的时候,却是游戏般向一台游艺机求签诗。
他终于冲进雨中去追陈湘琪,却不知道陈此刻仍然躲在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某处。
影片结尾,陈从黑暗中走出,看着李远去的身影。
此时六十年代的老歌响起,而画面上是陈一人孤独地在雨里踽踽独行。
蔡明亮在这部戏里再次展现他对水的意象的偏好。
一直不停下的雨,以及厕所里的水,营造出一种潮湿暧昧的意味。
导演在这部戏里流露出浓重怀旧情结,同时大张旗鼓地宣称这是一部向胡金铨致敬的作品。
行将结业的福和戏院,放映的最后一部电影是《龙门客栈》,影片中大段引用该片片段,背景声音也是该片对白和音乐,甚至连电影的英文片名也是赤裸裸的Goodbye, Dragon Inn. 导演更特地安排《龙门客栈》中两大主演苗天和石雋扮演自己,在寥落的观众席中回味自己和电影的光辉年代,表达对电影行业悲凉现状的关怀。
在我看来,这些过于着意的安排,却是影片的败笔所在,成为旁生的一个枝节,冲淡了电影本身对个体的关注。
一座老旧漏雨的电影院,寥寥几个观客,放着一部老片,可以说是华语电影最有朝气的时候的电影了。
电影院中只有两个职员,负责卖票和打扫卫生的女孩,负责放映的男人,两人从未见过面。
观客们也是奇奇怪怪,在电影院中晃来晃去,似乎没有人把整部电影看完,都是在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
直到最后,有两位老人坚持到了最后,影片的主角,他们感慨了一句“现在已经没有人看电影了”,的确有很多人已经不看真正的电影了。
也是到最后,事实展开了,这件电影院今天就要关闭了,女孩就要离开了,男人急急忙忙去追,但是终究两人没有出现在同一镜头中,这不是一家闹鬼的电影院,它只是太寂寞了,这里的人也太寂寞了,时代已不属于他们,时不利兮啊。
这让我掀起了我家附近的电影院,那个每到六一儿童节,会去看儿童剧,每到暑假,会去买套票,消磨一个夏季。
可是不知在何时,已经不再进去,有时也只会看到他门口摆的海报,什么艳舞表演,民歌表演。
又不知再合适,猛一回头,已经变成一家商店,下一秒也是转身走过,有一种时光不会回的感觉。
没有华丽的渲染,一切只是一个老戏院的故事这个戏院有鬼吗?
我觉得是这个戏院已经成精,它有自己的灵魂,有自己的频率过着自己的生活;很多语言在大雨中的戏院随着剧终截止,而满腔的感情随着那昏黄的路灯下,雨水溅起的水雾慢慢地拢进心里,好满好难受没有人记得我们了?
曾经在这个戏院看过戏的人,已经不再来了;没有人记得我们了,一起演过戏的人可能已经不再演戏了,曲终人散,大家也不再相见,各自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踩在属于自己的轨道,生活原本就是一个人在过。
多么苍凉!
一个老人的泪水,一把老天的泪水!!
而这,恰恰是生活原本的色调。。。
9.5/10 #3rd武汉柏林 片名“不散”,实则是“散”,但终是“留恋”。
蔡明亮极其擅长表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们渴望追求亲密关系,却又若即若离。
“你知道这戏院有鬼吗?
”似乎就暗指心无所属没有归宿的游离状态,是电影现状,亦或是社会时代。
这种“近与远”的微妙对比,构成了影片的核心情绪。
福和大戏院谢幕重映的《龙门客栈》,这两者也形成了跨越时空的互文:武侠世界曲终人散,影院也有落幕的时刻。
武侠的英雄成了影院的观众,造梦者也成了做梦人,最后的告别不是相濡以沫,而是相忘于江湖。
蔡明亮也太会玩镜头语言了,固定镜头宛如静态照片,末日的窒息感让人不寒而栗,不放过画面的任何角落,总有让你拍案叫绝的视角构图,引领观众不断冲破各种次元,揭开尘封的记忆回望过去的自己。
影片最后五分钟的蒙太奇,我看到了电影的奇迹。
影片格局飞升,造就影史经典。
杨贵媚在滂沱的雨夜一跛一跛地离开戏院,走出画面,伴随着姚莉的《留恋》从远处悠悠飘来,甚至用音乐延伸至视觉暂留。
不思量自难忘,多想此刻能够久一点再久一点。
留恋留恋,月下花前;留恋留恋,教我永远想念。
相聚有时,电影不散。
流连江湖,留恋如梦。
不散 (2003)7.82003 / 中国台湾 / 剧情 / 蔡明亮 / 李康生 杨贵媚第三届武汉柏林电影周 闭幕影片
老式影院如同母亲的子宫,在这里孕育出电影迷恋。
有着些许年岁的福和大戏院,在关门的前一天,可以视作一具年迈的躯体了。
由楼梯连接的通道和走廊,有些地方空阔,有些地方逼仄,好似人体内的大肠小肠,缠绕包结,氤氲着暧昧的情欲。
来到影院的心脏,也就是播放着《龙门客栈》的放映厅,由一块银幕和一排排座位构成。
座位席的空间几乎占据了整个放映厅,银幕只是在一个平面、一面墙上,但这一单薄的物质材料却承载了整个影院为之运转的核心驱动力——影片。
蔡明亮如电影手术师一般,冷静却又缠绵地将影院的脏器一一解剖,呈现在观众面前。
他顺着影院的肌理解剖,为观众呈现了影院内部的结构,也是他的电影迷恋的建构的世界。
影院是有组织,有结构的,在日常生活中它看似是逻各斯中心主义的,人们为了影片来到电影院,电影院只是满足观影需求的场所,时至今日,电影院提供的观影场所逐渐丧失其独特性和权威性。
电影不一定要在电影院里看,去电影院看电影成了仪式性的赴约。
在蔡明亮的电影里,影院失去了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排列特征,不是人给影院的定义(放映和观看电影的物理空间),而是影院作为一个场所,它的每一处空间,即使被分隔,也承载了人类的生理活动和精神活动,很难定义其是高雅或是低俗的,人类的欲念充盈其间,涌进了影院内部的每一个角落,从宽敞的观影大厅到两人侧身而过的狭长甬道。
放映厅之外的空间所上映的故事,绝不逊色于银幕上的故事。
售票员对放映员无疑是有情愫的,她将自己的食物,一个寿桃分为两半,将一半放在了放映室的桌子上。
二人始终未曾谋面,摄影机更多地投向了这个女售票员,揭示了她含蓄的暗恋,因为放映员没动寿桃而难过失落。
在影片的结尾,放映员想将寿桃还给女人,但寻不见她的踪影,于是带回了家。
女人在放映员离去之后,便独自离开了影院,将未了的了结。
影院成了块茎状的,每一个空间相互分隔又彼此相连,像人与人的关系,每个人也许都是孤独的个体,但又产生情感上的联结,在日常生活中相遇。
蔡明亮的固定摄影机巩固了这种空间感,当日本男子走进影院寻觅伴侣时,他走在通往放映厅入口的走廊上,与他有着一墙之隔的是厕所里的女售票员,他们两人身处同一空间,却不曾谋面。
售票员和放映员在同一家影院工作,二人也寻找过彼此,但在电影里他们始终没有碰面。
唯一相遇的,是两位老演员,观影结束后,二人在影院出口相遇寒暄,一同主演过电影的两人已多年没见。
有些年代的电影院,它的天花板开始渗水、漏水,红色水桶被放置在走廊中,盛满滴漏的雨水,接满后,放映员强其倒向窗外,于是这些水又回到自然中,形成了一个循环。
天下着雨,雨水流进了福和大戏院的门口,“福和大戏院”五个手写的红色大字的牌匾已经不那么亮了,戏院里宣传栏的一支管灯在不停的闪,宣传栏下面是一排空空的橘红色的塑料凳。
一只猫点着脚立着尾巴匆匆走过,一个日本人影冒着大雨走进了电影院。
见售票室无人,径自走了进去。
电影画面的光亮映在日本人的脸上,在离他不远处,一对男女旁若无人的吃东西,近乎卖命的嘬着嘴。
他愤怒的离开了。
日本人再次回到放映厅,他换了个座位,正打算抽烟发现没有火,刚想向前面的人(石隽)借火却被后面伸出的一双臭脚挡住。
他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眼睛仍旧盯着前面的人,眼神很暧昧。
这时,走过来一个路人甲坐在了日本人左边,他瞟了几下。
日本人嫌弃的往右边躲,右边还是那双臭脚。
路人甲见事情不成,离去。
随他而去的是从后面席位下来的另外一个男人。
这时,路人乙又坐在了日本人左边的座位,日本人叹了口气,又躲了躲。
是什么行为让连续两个人坐在了他旁边呢?
日本人换了个座位,坐到了之前他盯着的那个人(石隽)的旁边,眼睛直直的盯着石隽,但不见回应。
他又拿起了那支烟,放进嘴里,继而整个身体向右歪,姿势娇媚的躺在椅子上。
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又一次的走掉了。
日本人及路人甲乙丙丁都是同性恋,他们并不认识,但是互相之间以一支未点着的烟放进嘴里为互相亮明身份的信号。
之前他一亮出烟,便立刻有两人坐在旁边。
而当他坐在演员石隽旁边时,明明烟没有点着,却也不向石隽借火,他将烟放进嘴里,做享受状(样子特别像口交),还发出几声重重的喘息。
已经极其露骨的亮明身份还是没有回应。
日本人再一次离开。
可能是戏院收益不高,跛足的售票女人还要打扫厕所卫生。
贯穿这个画面的是汩汩的水声,没有言语。
她挨个隔间的打扫,有两个隔间里有人。
售票女人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这时,隔间的门缓缓的开了,但是却没有人出来。
因为下文男厕所里有小便池,所以此时应该是女厕所,这个戏院不仅仅有男同性恋聚集,还有女同性恋。
男厕所一长排小便池都空着,日本人和一个抽烟的男人却紧挨着上厕所。
这时,一个人进来径直走到日本人的旁边的位置。
仔细看,这个人是刚刚的路人乙。
日本人又嫌弃的往另一侧挪了挪。
这时一个染着暗红色头发的男人从隔间里出来,走向洗手池,然而隔间又被人从里面锁上了。
就是这点让我想到了上文女厕所隔间里面有人,可能是一个人,可能是两个人,有可能很多人。
大家依旧在小便,怎么那么久,已经尿了二分钟有余了。
这时,有一个人走进了厕所,他的烟落在厕所了。
第一次看很不解,这个人的出现为了什么,以至于让所有人小便的速度都降低了来等他出现。
可能重点在于烟。
这似乎印证了,烟是一个亮明身份的标志。
日本人终于上完厕所了。
他来到一个类似储藏室的幽暗的地方,一堆货物堆放其中,只留下一些狭窄的空间。
同出现画面里的是刚才那个在厕所抽烟的男人,他依旧吸着烟。
日本人从他身边经过并回望,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日本人继续往里走,又经过两个男人。
铁栅栏似的大门外,雨水依旧努力的冲刷地面。
这时,路人甲出现。
路人甲企盼的看着日本人,看到的是他走掉的背影。
这应该是一个同性恋寻伴的集结地吧。
阿荣在窗边吸烟,过道极其狭窄,他们俩的身体相遇、挤压、离开。
接着,又不断的出现男人。
日本人回到阿荣抽烟的窗边,但是阿荣已经不在那了。
他和另一个男人在狭窄的过道里,又一次相遇、挤压、离开。
他本可以先后退让其他人先过去的。
日本人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阿荣。
阿荣依旧抽着烟,向前走了几步。
听见日本人的脚步声跟了上来,便停了下来侧立着。
日本人远远地停下来,看着阿荣。
排风扇在不停的转着,透过来的光影斑驳的落在墙上。
尔后,日本人慢慢走近,轻轻的缓缓的拍了拍阿荣的肩膀,举起了手里的烟,但并没有放进嘴里。
阿荣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眼睛却一直和日本人对视着。
点着了烟,阿荣依旧直直的看着日本人。
终于,在电影已经过半了,第一段对话出现了: “你知道这个戏院有鬼吗?
这个戏院有鬼。
鬼。
”日本人慢慢的走近阿荣,想靠在他的肩头。
但是,阿荣转身走了,留下日本人在原地。
走廊里是他长长的影子和缓缓的脚步声。
“我是日本人。
”脚步声停止。
“撒有那拉。
” “撒有那拉。
”日本人鞠了一躬。
脚步声继续。
放映厅里一个女人阿媚双腿搭在前排的椅子上,悠闲的嗑着瓜子。
空荡荡的电影院满是瓜子壳裂开的声音。
日本人坐在阿媚的前两排,瓜子的声音无疑打扰到日本人看电影。
他鄙夷的回头看了看她,她依旧我行我素。
一不小心,鞋子甩掉了。
蹲下捡鞋子的空当,日本人回头望去却不见了阿媚的踪影,他四周望了望,抱紧了手里的包。
捡起鞋子的阿媚找到一个新座位继续嗑瓜子,而这瓜子的声音和着电影中背景音乐的诡异声音听得日本人是一颤一颤的。
阿媚就坐在她的正后方。
瓜子裂开的声音被放大了,随之而来的是对鬼的恐惧。
日本人回头看了看涂了猩红色唇膏、大眼影、一头烫发的阿媚,挣扎着勉强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之后,镜头里阿媚依旧嗑了将近两分钟的瓜子。
阿媚嗑的不是瓜子,是寂寞。
电影中的人在看电影,两个昔日的演员,坐在空荡的影院中看他们年轻时演的片子,镜头缓慢的移动着,在影院的四周游移。
外面大雨瓢泼,下雨的时候,通常是大地在与天空做爱,蔡明亮只让镜头说话,他的每一部电影中的人物都是孤独的,他们的内心被一片杂草所淹没,时间过得很慢,每一秒每一秒,都像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在哮喘,空荡的影院压抑的不能呼吸,就连那屏幕中的人物都显得有些悲伤。
“苗老师,你也来看电影啊。
现在已经没有人看电影了,也没有人记得我们了。
”
蔡明亮是个不折不扣的的老歌粉。“我想起月下,我想起花前,多少的往事留在我心田。一半是心酸,一半是甜蜜,一年又一年常叫我留恋。”老电影院的回忆。“都没人看电影了,也没人记得我们了。”(PS:片中所放电影应该是胡金铨版《龙门客栈》。)
绝了!蔡明亮这次一手打造出互相独立却彼此营生的空间感,和一种以屏幕之内观察荧幕之外的新奇视角,潮湿邋遢的阴影世界却自有寒气和感动;对电影而言,我们都是闯入者,所以彼此小心翼翼地试探,最后慌慌张张地离开,空留一份「对影成三人」的心照不宣;无心,自是不爱,不见,终得不散。
细细琢磨,倒有些寂寥的味道,但整体而言,不免惺惺作态,刻意文艺。故事叙述了老电影院关门的最后一天,看客寥寥,坡脚的售票员,年轻的放映员,二人相顾无言,心照不宣,停业后一语不发地离开,只剩下潇洒的背影以及背后的目光。电影《龙门客栈》从开始到结尾通篇放映,昔日的主角石隽留恋着年轻时候的银幕光影,看客日本旅人则在这里寻找着同性知己。影片放完,所有人都陆续离开,潇洒的,落寞的,遗憾的,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他们也无法停留此刻。蔡明亮似乎是想通过这样一个小故事,去隐喻时间在无奈地流逝着,临结前我们没有太多的话语,能做的只是背影、观望、回眸、遗憾。
拍的很散啊蔡大师
@Metrograph. Had me at two opening credits.
蔡明亮的电影个人感情倾向太重了 恰好这部我感受不到
看这种东西已经不像是在看电影,而是在观摩艺术,或者说蔡导拍电影本身就是一种行为艺术影院放的是《龙门客栈》李康生终究是不会缺席的“好久没看电影了” “都没人看电影了,也没人记得我们了”半个寿包看手相投币机
3星半,多处空镜头的运用,仅有的十几句对白,极近简约风格,贯穿全片的《龙门客栈》是对时代的怀念与电影的敬畏,充满无尽的惆怅与感叹,电影不散,观影不止~
我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偏爱这部但同时我又不想理解… 同样的调性会更喜欢爱情万岁一点…也挺好睡的,各种白噪音给你安排,下班了看真的是勉强没睡着…但是在电影院看这部是个很有趣的体验!特别是最后电影里散场的时候,影院里安静得可怕,感觉观众都在忍着不发出声音…当然坐旁边的女生开场半小时就感到不适左右摇摆了五分钟就跑掉了就再也没回来过…
此刻,电影内外都在下雨。短短的80分钟,睡着了7次,每次不自觉闭上眼睛的十几秒或几十秒,猛地再睁开眼睛,画面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时间静静流淌,静默的十几秒也足以做一场完整寂寞的梦,梦里梦外竟如此相似。 前阵子,在浙江电影院看电影的确有不同感受,时间在那里留下了很多痕迹。2003年就有人发出“都没有人来看电影了”的感叹,可电影还是走到了今天,并将继续走下去。因为那些导演们仍在继续拍下去。
闷骚的极致,华语世界无人能出蔡明亮左右。我真以为这是一部没有台词的作品,所以突然蹦出来一两段对白都会吓一跳,李康生最不gay的一次吧?
这能拍成一部长片也是醉了
有一些镜头很妙!可是!固定镜头太多,时间太长,久了容易精神不集中,然后看睡着……
6.0/10 前十分钟几个镜头的空间非常惊人,陈湘琪的步态和脚步声也很有趣。但这样的乐趣耗尽之后不再能看到什么。“你知道这戏院有鬼吗”,于是又惊觉回忆起出现过的端倪,但电影的幽灵隐匿在破败的戏院里,它不想被人看见。
每种感情只有一点 怎么分类呢 借了一个多小时的火 莫名的开口就被戳中 吃饱了才能看哦
电影、人生终会散场,但电影会有结局,而人生没有结局。Z
剧院,穿堂风。除了空洞和压抑,别无他物。生活本就如此。
好看,蔡明亮有一种淡淡的幽默感。一边看一边发呆一边暗中观察周围的人,银幕里外的世界联系在了一起。
“留恋,留恋,月下花前。留恋,留恋,叫我永远想念。” 忙碌的一整天,刚刚才从母亲家回来,骑摩托车,迎面一夜的细雨霏霏,心底浮起《留恋》的旋律。——蔡明亮 | 陈湘琪镁光亮斑蒸汽波。(4K修复,FUN,2021.3.6)
2004.0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