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姐姐相关联的还有一个特别人物,就是文工团的弹手风琴的老演员。
他怀才不遇,只有姐姐来听他弹琴,他也只有在姐姐面前才有机会表演,在表演时,才能够满足内心的价值,跳朝鲜舞的时候,老人无比快乐,那是他孔雀开屏的时候,可惜旁人异样的眼光让老人迅速回到现实,压抑是那个时代在老人身上的悲剧表现。
影片从另一个侧面展示现实世界的残酷无情。
当梦想照进现实,人们可以感受到那束温暖的阳光,抚摸内心的幸福。
然而梦想照进的现实,离梦想的距离还是遥远的,就像我们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阳光,却没有人真正触碰到了太阳。
太阳是炽热的,你离他越近,就越快得化成灰烬。
《孔雀》整部电影,都在纠缠于梦想和现实的辩证关系,你对她越渴望,毁灭地越快,而毁灭之前的快乐,也不过就是你自己幻灭前的苟延残喘。
姐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每一次想要去实现梦想的时候,都是在一次次看似幸福快乐投影下的,一缕破灭的泪。
第一次,当漫天的白色降落伞在湛蓝色的天空上面像蒲公英一样飞舞的时候,姐姐看呆了,那是那么自由,那么无忧无虑,无拘无束,而充满了美丽颜色的未来,她的心,正如那天色一般,一片蔚蓝。
尤其是那降落在她面前,英俊高大的伞兵,那如雕像般棱角分明的轮廓里,嵌着那么明朗的,如阳光般灿烂的笑。
导演聪明地把梦想和蓝天白云、降落伞联系到一起,影衬出梦想的美好,和飘忽不定,不易捕捉和触碰。
姐姐如痴如醉地,满心想要进入那样一种明媚的,自由的生活,从而逃离她现在的那种死板、了无乐趣的家庭。
而事实是,她好不容易偷了家里的钱给伞兵买了两瓶酒,可惜晚了一步,她憧憬的爱情,和那么春光明媚的未来,蓝天,白云,统统打碎在了那个伞兵陪着另外的两姐妹打乒乓球的那个瞬间。
终于,两姐妹中的妹妹当上了伞兵,而姐姐,终于还是回到了现实当中。
有时候梦想和现实真的只差那一层透明的玻璃,你在玻璃的这头,梦想在玻璃的那头,你看得见她的美好,却永远都摸不到。
你眼睁睁地看着她离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在贴在你眼前的时候,倏然远逝。
而干爸突然的出现和突然的死去,则是另一个梦想的形成与破碎。
干爸会拉手风琴,而姐姐喜欢音乐,姐姐向往温馨美好的家庭生活,干爸为人忠厚诚恳,让姐姐第一次有了被人疼爱关心的感觉。
他们互相在对方的身上寻找着自己需要的慰藉,姐姐把弟弟也拉进来这段关系,理由是“爸妈只喜欢老大,不喜欢我们,所以谁对我们好,我们就跟谁好。
”的确,三个人坐在一起看电影,吃汤圆的场景的确非常感人、温馨,但是在这种温馨到达一个高潮的时候,干爸却摸电门死去了,而干爸的家人找到姐姐的工厂把她痛打一顿。
第二个梦想,想要温馨家庭的梦想,又一次赤裸裸地在姐姐面前破碎。
于是姐姐选择接受现实,结了婚,生了孩子,然而有一天,当她走在大街上,看到曾经那么英俊的伞兵脱下了军装,像一个小老头一样坐在自行车上,眼神里面除了空洞只有昏黄,姐姐笑着对弟弟说,“他说他永远爱我。
”弟弟戏谑地笑着,姐姐最终还是留下了泪水,却不知道,是为了已经失去的感情和青春,还是为了这些被现实击垮的血淋淋的梦想。
《孔雀》以一种片段式的结构,分别阐释了三个少年成长的过程,每个少年都怀有梦想,姐姐想当伞兵,弟弟想有一个令人尊敬的哥哥,哥哥想要爸爸多抽烟,并且喜欢工厂漂亮的女孩,然而我想,在梦想破碎的同时,每个人又都找到了自己现实中的救赎。
片尾的孔雀正是这样,每个人对孔雀不同的描述,代表了每个人对现实而后梦想不同的解读。
哥哥正因为脑部的疾病,反而变得容易满足和幸福,并且开心地说要开一个孔雀动物园,天天看孔雀。
姐姐在遭遇了太多现实的伤害以后,不再相信孔雀会开屏,也不再相信梦想的存在,而弟弟,则是永远的随波逐流,不愿再发表意见,只想跟着哥哥姐姐,也许,梦想就是这样残酷,把我们每个人弄得遍体鳞伤之后,仍然出现在天花板的那一边。
可是,曾经拼命想要砸碎天花板冲出去的人们,却再也无力去争取。
又一次想到片中最为经典的一段场景,当姐姐骑着单车,拉着她亲手做的那个破了的蓝色降落伞,张开手臂,开心地笑着。
那是青春最后一次的飞扬,也是对残酷的青春最后的一次狂欢,蓝色的梦想其实在形成的那一刻,就带着那个破碎的洞了。
《孔雀》之伤1.那天是在上海看的《孔雀》,和老马,安妮还有一个韩国的中国电影研究专家林大根。
和老朋友聊天,和新朋友认识都是让人快乐的事。
看完电影时夜色降临,我们走在三月初微凉的街道上,深蓝的天空明亮而温柔,星星在电线的上方细细地闪光。
——我想,是因为那天的心情这样愉快,所以我们看完《孔雀》,也会觉得特别好一点吧?
在吃烤肉,喝咖啡的时候,我们小小地聊了几句《孔雀》,说到了在顾长卫的电影中看到的侯孝贤、贾樟柯,老马那天很厚道,说顾长卫长于学习:)。
我承认《孔雀》是带给我一些“感动”的,但它同时也带来了许多“不对劲”。
尤其在看过电影之后的回想和省视中,情绪退潮了,而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却带来了更多的疑问。
2.这个电影中有一个明确的时间与地点设置。
时间是70年代,地点是中国外省的一个小城市。
但在这个电影中,这二者又同样被相当地模糊了:并不出现关于70年代的任何口号、标语、歌曲等典型文化符号,地点给人一种南方小城的印象,但人物说的是河南方言。
在影片开头是这样一个小段落:一家五口围在走廊的小方桌上吃饭,忽然画外传来了喧嚣的声音,邻里们起身探到廊外去看,弟弟也站起身来,但被爸爸妈妈制止,他们坐着不动,继续吃饭。
因此,在这个电影里,重要的不是历史,是回忆,是对人性与命运的追溯与疑问。
如果从回忆的角度说,《孔雀》中一些细节的不够准确就可以得到原谅。
比如自行车、裙子、蚊帐、夜宵摊,都得等到80年代才出现,老师也不会在课堂上朗读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在回忆中,细节总是会被模糊与混淆,渐渐地,它们成为一种审美式的存在。
这些并不准确的细节营造出来一种审美的倾向,——一种简朴之中的洁净,一种馈乏之中的期待。
女主角张静初长着一张处女的脸,尖细的下巴,眼睑带着一种青瓷泛出的颜色。
我想,正是这种倾向打动了人,而不纯粹是过去。
编剧李樯说写一部《孔雀》与命运和解,这个剧本里有他的经历与经验,因此有着一些真切的地方。
比方姐姐渴望当一个伞兵,她在征兵站里遇到一个认识的军官,因此平添了骄傲与希望,在来打听消息的那对姐妹面前表现出藏不住的自矜,这都很自然,但是到姐姐在当兵的希望破灭后,缝制了一个降落伞,在自行车后飘扬——就已经从现实主义过渡到一种表现主义了。
从现实主义的细节与感受出发,引领出了一种共鸣,但这个情节却没有在现实的层面上延续,而被提升到一种象征层面,这是这个电影在情节处理上的方式。
最明显与最结构性地,表现在结尾的一家人去动物园里看孔雀。
但这种方式要起到什么样的效果以及能否奏效,本身是让人质疑的。
姐姐拖着降落伞在街道上骑过,这个画面还是动人的。
因为里头包含着的那种情感力量与审美力量,对于这个情节的可行性考虑就会被忽略。
它逃逸出了现实,虽然依据比较薄弱,却还是让人愿意接受,可以接受。
但姐姐的降落伞被青年工人拿走,她想要回降落伞,很干脆地脱下裤子时,这个情节就有些让人不知所措了。
而青年工人面对此情此景,居然拿起枪冲着灌木丛打了一枪,就将这个情节彻底地引向了生硬的符号象征与理论解释。
——它象是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订制出来的一个场景。
在一个强调细节,并以细节的感染力为基础的电影中,引入的这些象征性段落,并不是从细节中生长出来的,而是从审美理论的角度强加下去的。
——因此我认为,这些象征性段落有某种粗暴之处。
尤其当现实主义的段落与表现主义的段落不能融合时,象征成为一种解释,实际上是把二者都庸俗化了。
这个剧本中的两个部分,是来自于生活本身与来自于艺术教育的。
也就是说,当一个情节出现,而编剧不具备足够的表现力对之加以完整的展现,让它自身呈现出充分的意义时,他从他所受的艺术教育,找到一种隐喻的方式来加以解说。
而这种隐喻因为在本体与喻体之间内在的脱节,往往只呈现为一种形式上的深刻。
而这种深刻,由于其实是经典现代主义作品的仿拟,而有着内在的贫血。
举例而言,姐姐和弟弟在哥哥的杯子里下了老鼠药,这个情节本身有着一种真实的残酷性。
但在母亲杀鹅的段落里,一种抒情性的东西盖住了原来的情节,这个段落独立出来,是有它的审美价值的,但是放在整个电影中,它显然是生硬的,强加的。
而片尾的看孔雀的段落也是如此。
这是一种看似深刻的理解,但事实上,它只是做出了一个理解的姿态。
这种“理解的姿态”,我认为是电影在编剧上的根本问题。
当他叙述这三姐弟的成长经历时,他有着真切的痛苦体会,其中有无奈,也有自私,有诚挚的梦想,也有势利的手段。
但由于梦想被抽象化,被纯洁化了,成为一首咏叹调的主题,那么反而割裂了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联系,将之设为两个简单的对立项。
因此,矛盾是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姐姐弟弟与爸爸妈妈之间),人物与环境之间的,而忽略了在人物内部,现实的取舍与梦想的追求是怎样纠结在一起,使这二者都有不那么纯粹的质地。
——在一种将带有艺术色彩的梦想摆在一个更高的位置时,人物在生活中是有一种自我中心的态度的,而编剧明显对这种倾向并无警惕,而抱持着某种认可。
因此,当现实与梦想在一个特定的历史阶段中两败俱伤时,他不能提供真正的同情,而只能寄望于一种象征主义的,似是而非的理解。
3.在看《孔雀》之前,已经先看到许多对《孔雀》的赞美之辞,因此对这个电影,也许抱着一种过分的期待。
在看完电影的讨论中,又看到许多对《孔雀》严厉的质疑之声。
以至在试图对《孔雀》做一个简单判断:它是一个好电影还是一个坏电影时,感到一种奇怪的困难。
回到这个电影的内容上去,它通过一个三段式结构来讲述一个家庭里三个姐弟的命运。
如果说有一种“命运”存在的话,姐姐是一个主动的,对命运有着种种设想,并且试图改变命运的人。
她是个理想主义者,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现实主义者,——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让人物显得有生气的话,正是这两个极端,让人看到理想与现实可能存在着怎样的奇怪关系。
她有天赋的艺术气质,正如一个典型的文艺青年:怀抱着自己的梦想,她对生活反而生出了疏离的心,她也用各种方式让自己更接近自己的梦想,在实在不能接近的时候,她还能通过一种虚构的形式来达成审美的安慰。
只能说,这个女孩子的价值观其实并没有与普通人有多么大的差别,她想参军,想当伞兵,有着浪漫主义的因素在里头,也有着更多的现实因素。
但是她的道德观倒是比较特别的,——起码,她有着一种直面梦想,努力去实现这个梦想的态度。
于是与一种更为普遍的压抑与虚饰对照起来,她身上倒有一种透明与生气。
但是在一种狭隘的生活范围里,姐姐也渐渐失去了她所有的动人之处。
这个人物有着相当复杂的地方,一方面是纯真的,一方面是世故的,一方面非常自我中心,另一方面有着她的勇气。
——在三个段落中,关于姐姐的这一段,其实是最为真实与矛盾,也最能引起共鸣与感动的。
弟弟与姐姐相比较,则要被动得多,这是个有点蔫的男孩子,又没有遇到一个理解的、宽和的环境,青春期对他来说不仅仅是残酷的,而且是卑下的,他有限的天资与能力都不足够他与环境抗争,而他的经历最终使他成了一个 “废人”。
关于弟弟的这一段,据说因为剪辑版本的关系,没有充分的表达。
在《孔雀》中,姐姐与弟弟的关系是很好的,而爸爸妈妈则更偏爱稍有弱智的哥哥。
因为弱智,这个哥哥有着一种宽厚的待人态度,就算是那些嘲笑他、鄙视他的人,他也不能体会到种种嘲笑和鄙视,而依然对人宽厚。
电影里给他安排了一个乡下来的瘸腿姑娘做妻子,他似乎过上一种最安稳、最安心的生活。
这个简单的人物分析似乎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因为一个电影的好坏,并不在于它表现了一个怎样的人,而在于他是如何表现的,再进一步说,他的表现达到了哪个程度。
这就与一个创作者的能力,以及态度,是相关联的。
而《孔雀》让我迟疑的是,它对这三个人物的表现,都似乎是客观的,但事实上还是以编剧对人物的理解为基础,而这种理解却给电影带来了“不对劲”的地方。
姐姐是被赋予了大部分认可的人物,但是这种认可,却忽略了姐姐身上本来的矛盾性,因此,反而削弱了这种“梦想”的质感,——而显出了虚弱的质地。
也许姐姐的梦想,本身是有其虚弱性的,但编剧的问题,却在于他展现了这种虚弱性,却没有深入的省视,而流于一种浅薄的追怀。
弟弟的那个部分,如果与贾樟柯的《小武》对照着看,可以看出《小武》是保持了一种力量的,而弟弟却显得零散而疲沓,其中还有着一些对于无能为力到卑琐暗淡的生活的,某种奇观性的炫示。
在这种情况下,编剧把向着另一个方向的“理想”放在哥哥的身上时,就显得太轻巧了。
如果说与命运的挣扎最终都归于沉寂,那么是不是有一种安定的东西可以建立在一种取消与生活之间的冲突上?
即便对于怀有恶意的人,哥哥也以善意回报。
但是在现实之中,这种东西要成立过分困难了,为了推进情节,在《孔雀》里,哥哥的智力水平显得起伏不定,有时非常弱智,有时又有相当复杂委婉的想法,使得情节也显得别扭。
哥哥的视觉形象,使这部分内容有一种直接的象征意味,但是其中的逻辑,还是经不起推敲。
4.在分析《孔雀》的问题时,我主要是从故事的,剧本的角度上说。
对于《孔雀》这个电影来说,编剧的地位显然相当重要,他的感受与思想是贯彻在电影之中的。
而顾长卫,作为导演,为《孔雀》提供了一种风格化的影像语言。
《孔雀》的叙事方式与影像语言,确实让人容易联想到侯孝贤以及贾樟柯。
作为第五代导演创作队伍中的一员,顾长卫从两个方面来说,都没有脱离第五代的趣味倾向:对于“历史”的爱好与对于“形式”的爱好。
《孔雀》虽然是一种个人化的叙事,还是有着历史的设定与一种史诗式的叙事方式。
只是这已经是一种变体的史诗,宏大话语转向了个人话语。
而形式上的爱好很明显地表现在对画面美感的纯形式追求上:比如楼顶的一片白被单,门口的两个倒立的孩子。
在第五代的叙事法已经得到相当程度的扬弃,当侯孝贤、贾樟柯式的质朴的现实主义叙事法得到了更大程度的认可与关注之后,他们反过来影响了第五代,但是对于《孔雀》而言,很大程度上,它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一种真正的深入现实,在现实中感受,并去现实中寻找根源与答案的现实主义,才是有力量的现实主义。
而《孔雀》中的现实,太沉迷于对细节的复制,结果,它走向的是怀旧与感伤,而不是更深入的对现实的观照与理解。
即或再把关于历史与现实的问题抛开,在电影中体会更为抽象也更为普遍的人性与命运,体现梦想与现实的交织中,可能出现的美与恶。
那么,70年代不妨被理解为一个象征,象征着物质与精神的馈乏,人更馈乏反省的主体性——因此,这些美的地方与恶的地方,也表现得更为袒露。
而无论如何,人又总是在一种“日常生活”中存在的,如何在一种“日常性”中表达这些东西,则是《孔雀》可以不同于第五代,也不同于第六代的地方。
但是它,没有做得完整而深入,只是以一种平面的象征作结。
最后,把《孔雀》放在当代电影史的角度看,判断它是不是个好电影是另一个问题,却可以看得到对于一部可能的“好片子”,形成了有什么的审美要求与审美期待。
第五代与第六代某种程度的综合,再加上审查制度与电影节制度的影响——产生了《孔雀》这样的一部电影,它其实也不算太不好,但是,它更象知道“好电影”应当是什么样子的,或者说,它把力气过分放在了,怎样显出象是个“好电影”的样子。
顾长卫是西安人,据说他家就在铁路局附近,一个朋友说经常在买菜的时候看见他的老婆:比他更有知名度也更耐看的蒋雯丽。
如果这个八卦消息是真的话,那他也算是半个邻居了:铁路局就在我们学校隔壁。
邻居的片子上映,我和老婆花了四十大洋去小捧了一下场,在没去之前旁边已经有不少人在网上看了这部《孔雀》,贬低之声不断,看来大家对于这个银熊奖得主不怎么买账,只有BBS上有微弱的声音说这部片子画面很细腻:这正是吸引我的地方,从早先看见的海报和老顾的摄影出身,我一直认为这是一部值得期待的电影。
看过之后,颇有些感触,近来已经很少有影片让我能安安静静沿着电影的胶片思考问题了。
满大街都流行“两千零二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去年稍微早一些。
”和“老鼠爱大米”,现在的文化消费品,已经从“不用思考”的水准升级到“千万不能思考”的高度,所以看看《孔雀》,就好像天天只能喝可乐的人,重新能喝一大口山中的泉水,冰凉刺喉却甘之如饴。
孔雀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意象,看电影的时候我一直想着为什么导演和编剧会用这样一个意象。
孔雀是美丽的,但是那只是生命短暂的绽放,大部分的生命,是灰土土的,跟一只土鸡的生命无异。
胖子大哥绽放的美丽,是拿着那朵硕大的向阳花站在工厂外面等着那个心仪的女子,那是他开屏的对象。
姐姐骑着车,后面鼓着自己缝的降落伞,飞行在小镇的路上,那后面的降落伞,像极了开屏的孔雀,美丽而无奈的展开着。
甚至那只鹅也曾美丽过,只不过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它就像一个芭蕾舞的舞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身躯展现出惊人的美丽。
孔雀生活在笼子里面,看起来是生活在广阔的天空下面,可以飞出这一片天,但是挣扎以后你才会发现,你其实只能在这一个小笼子里面孤寂的挣扎,透过笼子你可以看见一切遥远而美好的事情,但是你怎么努力也不会得到,姐姐的降落伞在笼子外面的天空,弟弟的生活也只能在笼子里面,就算他能短暂的出走,但最后也不得不自己走回笼子,笼子就是时代和环境的宿命。
无论你是否美丽,无论你是否努力,无论你是否有着坚定而美好的理想,最后都要回到这个笼子里,不管是傻子哥哥,美丽的姐姐,还是有着曾经想走出去的想法的弟弟。
孔雀在冬天是不会开屏的,或者导演认为孔雀们没有开屏,只是因为影像中的那个年代是冬天,或许吧。
不知道现在冬天有没有过去?
希望我们生活在春天。
:)
这是顾长卫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却已经让我无比佩服他的功力。
长镜头的运用,也没有任何一点累赘和多余的镜头,每个镜头的长度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精准,却充满着力量,沉默的力量。
我们就这么随着镜头静静的看着,看着姐姐的跳伞之梦降落又飞走,看着她拖着用床单缝制的降落伞迎风踩着脚踏车放开双手仿如自由飞翔般那一脸的兴奋和欢乐;看着她多年后街头偶遇当年那个爱她的人,而他却带着老婆孩子,早已忘了她是谁,她却仍微笑着仿佛漫不经心的转身离去,却最终蹲在路边挑着西红柿的时候泪水忍不住流淌了下来,任是咬着牙也没用,随着音乐悠悠的响起,我仿佛听到梦想破碎的声音,清脆却心碎,“他说他永远爱着我.”.......;看看哥哥的弱智却真诚的爱情、友情;看着母亲为了让姐弟二人看到死亡,惩戒他们要毒害哥哥的行为,将加了耗子药的水灌进家养鹅的脖子,一家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着,还有我,就这么看着大白鹅挣扎着挣扎着痛苦的死去,那也是长镜头的残忍之处......太多太多,和贾璋柯电影中用无数时代标签来记录成长不同,顾长卫带给我们的是对成长更内心化的刻画,通过无数的生活小细节来表现成长:有太多梦想,有太多不甘心,有太多挣扎和无奈,也是我们成长过程中都经历过的......而他们最终也都向生活妥协,心平气和的接受成长的一切。
这就是成长、就是生活吧,平淡而真实,虽然有时痛苦,可是终究会过去的。
我们也都是这样长大的吧。
全文 及海报http://blog.donews.com/sophie_himmel/archive/2005/05/06/367993.aspx
——孔雀在无人处开屏,这绚烂存在于心灵,你不曾捕捉到。
应该说这个片子的前20分钟给我的感觉并不良好,那是个贫瘠压抑的年代,背景在女儿遭遇上展现得很充分,却没有让我感到一以贯之的沉痛,我曾以为这是影片的做作或失误。
当张静初在那样的年代表现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时我感到非常诧异,影片似乎因此失去了可信度,当张将那好不容易搞来的烟酒推到河里,当她跟21世纪养尊处优的少年一样任性的绝食,当母亲扔掉装满菜的菜篮扑上前去抱住自行车尾的降落伞,甚至更微小的细节,比如张在天台晒萝卜干时肆意的躺下,我看到有一小根萝卜在她的脚边被忽略,我都忍不住质疑,这是否太戏剧化了,我感觉人物游离在了物质匮乏的时代之外,成为了导演臆想中的牵强存在,这可是很多二流作品中成为硬伤的部分。
然而我很快发现自己被经验愚弄了,我一厢情愿的认为这又是一部纪录伤痕讴歌岁月的现实主义滥情之作,而之前诸多愚蠢的影评也误导了我,难道这是一部现实主义作品吗。
属于特定时代的社会百态各行各业在摄影机下被忠实的还原,然而这些让人迷醉的浓缩符号之外,故事却不能以可信度来衡量,在现实和假想的边缘,因我们直接面对的是人物无法被现实磨砺时代束缚的心灵诉说。
在2小时20分钟的观影中,我在中段被深深吸引,在后段被震惊的几乎要喊出声来,在结尾处情不自禁的鼓掌。
影片开头给人一种错觉,似乎正沿着一条让人憋气的路线前行,这路线我们是如此熟悉,小人物在压抑的时代中挣扎,努力而徒劳,回避不了成为牺牲品的宿命,这套路曾带给我们许多廉价的感动,然而孔雀不是这样的电影。
它的目光投向了人们的心灵深处,生命本身,将那个时代最常见和最不可能发生的事糅合起来展现在眼前,你会被它似是似非光怪陆离的表象迷惑,跟阳光灿烂的日子那样学院派的对记忆的反诘不同,孔雀并非着意于故事的真实,而在于探讨心灵在任何时代保持自我的可能性,我们是否拥有这样的力量。
多少次我们在回忆中想象,真实的自己应该怎样做,然而我们没有,那许多激烈和昂扬的率性只存在于想象之中,在孔雀里却和现实混杂,荒诞和剥离感从张肆无忌惮的眼神中流露出来,在最压抑个性的年代,每个人物都用乖张的言行几乎不可能的方式诠释和挥霍自己的生命,使之保持鲜活。
兄妹三人的家庭分别从孔雀的笼前经过是意味深长的段落,我们看到了时代灰扑扑的底色,有个较普遍的说法:那个年代人们的衣着单调,孔雀看不到美丽的颜色,起不来攀比之心,自然不会开屏,这个角度说孔雀就如同人们生活的缩影。
然而孔雀终究是开屏了,却只为自己。
就如同这部电影中亦真亦假的演绎,生命的绚烂终究超越时代的荒诞,无论是否仅存于内心,已经不重要了。
张静初用指甲划着番茄,大约是体会到内在饱满的生命,只有这一层薄薄的外皮抵御,竭尽全力绷紧的身心,忽然间松劲,眼泪大颗的滑落下来。
2005.03
同一条街巷。
同一条走廊。
只是青春已过。
很像姐姐的姐姐的女儿说:这儿的孔雀不开屏。
姐姐说:爸爸的家乡满山遍野都是孔雀。
听到女儿说“咱们这儿的孔雀是假的”,姐姐看了一眼孔雀,没有否认。
哥哥旁边的哥哥的老婆说:不看了不看了,等咱有了孩子买两个放院里看。
哥哥说:咱们自己盖个动物园,住在里面天天看。
弟弟叫背上的孩子。
孩子的妈妈说:别叫醒他了,还是跟着哥哥和姐姐走吧。
弟弟说:也好,反正孔雀冬天不开屏。
姐姐的梦想总是这样。
破灭的时候,她就把酒瓶扔到河里,去看它飘落的姿势。
她也绝食,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坐在窗台上看天空。
但是她用B代替A,用乙代替甲。
用床单代替了降落伞,用骑车代替了飞翔。
用拉手风琴的人代替了手风琴。
用脱逃代替了归宿。
她仍然摆脱不了玻璃瓶。
但是她不用再刷瓶子了,她烧制有花纹的玻璃。
她看到爱情以一种猝不及防却庸常的方式消失了,她无声而剧烈地哭泣。
但是她说:我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她没有见到孔雀开屏,但是她嫁给一个熟知孔雀开屏的包着头巾的异乡人。
她会为了一见钟情的男子偷钱。
她会为了自己的降落伞脱下裤子。
她会为了有声音和色彩的温暖割伤手臂。
她会为了摆脱看不到希望的生活而嫁人。
她从不介意她的身体。
哥哥总是比别人傻的。
总是被人欺负。
但是他喜欢那两只白鹅。
给它们洗澡,喂它们糖吃。
他也想交朋友,给因为欺负他而挨打的人送烧鸡,流着口水看他们吃。
他也喜欢上一个女人,给她献上一棵开得大大的向日葵。
在他眼里,那也许是世界上最美的花朵。
他也结婚了。
和他同样智商的老婆说:你记住,只有我不会认为你傻。
他笑。
他终于离开了父母,自己依靠自己而生活。
他把用自己的劳动换来的烟一盒一盒地存起来,在落满灰尘后送给当年用这些烟来欺骗他的人。
他从公园里经过,看见那两只孔雀,也许想起了他的白鹅。
他说:我要住在里面天天看。
弟弟。
弟弟。
最让我惆怅的是弟弟。
他为什么最后变成了一个毫无斗志的人?
他为什么要放弃自己?
他说:“人们说我年轻的时候,沉默得像一个影子。
”他一直是一个影子。
从前他是哥哥和姐姐的影子,现在,他是女人的影子。
他无法站在阳光面前。
或许他也见过梦想。
从姐姐的微笑里。
从那欢快地飘落在姐姐手中的一元钱里。
或许他也尝试了一下爱情。
或许他也努力地活过了。
只是无人知晓。
只是他没有做到。
他们就这样与青春擦肩而过了。
我喜欢过年时,妈妈带着大家围在桌子前分糖。
妈妈十个十个地数。
一共106颗。
哥哥飞快地把余下的一颗放进嘴里。
妈妈说:105除以5,每人21颗。
哥哥、姐姐、弟弟笑逐颜开的数回自己的糖。
妈妈接着说:照例,爸爸妈妈每人给哥哥10颗,你们小,你们每人给哥哥5颗。
说着从自己和爸爸的那份里分别数出10颗。
哥哥更加开心了,盯着姐姐和弟弟的糖。
姐姐和弟弟神色有点黯然。
姐姐很不甘心,放上一颗,再放一颗,放到第4颗,再不肯拿出来。
弟弟一下子拿出5颗,放在桌上,又飞快地把有着不一样的红色包装纸的糖换回来。
爸爸来了,妈妈把他的糖推过去。
最后,哥哥兴高采烈地捧着他的糖跑开了。
姐姐和弟弟小心翼翼地把糖放进衣兜里,转身。
爸爸和妈妈把糖放回原来的口袋。
这个过程也许进行了很多年。
那些带着甜味的细节让我迷恋。
我也异常关注那两只白鹅。
它们被关在笼子里。
它们是哥哥的宠物。
哥哥会偷偷把它们放出来,让它们在自己的脚下玩耍,给它们洗澡,喂它们糖吃,和它们说话。
有一个晚上,弟弟买来了老鼠药,放进哥哥的杯子。
姐姐看见了,摇了摇,倒掉。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妈妈举行了相同的仪式。
只是她没有倒掉,她从笼子里拉出一只白鹅,按着它的脖子让它喝有毒的水。
那只白鹅挣扎,扭动,一点一点地失去力气。
它摇晃,蜷缩,僵硬。
残酷而优美地死去。
妈妈和哥哥都哭了。
第三天,姐姐和弟弟请哥哥吃包子。
并拿出一个纸箱,送给哥哥。
哥哥打开,是一只小小的鹅。
它长大了也会变成一只白鹅。
那样,哥哥还是会有两只鹅。
但这两只鹅不再是原来那两只鹅了。
不过,哥哥不会知道。
但到底是哪一只鹅活着,哪一只死掉了呢?
我像一个偏执狂那样,对这个问题左思右想。
我还注意到哥哥总是在看一本厚厚的书。
但我猜不出它的名字。
我也总是看到时时烧开的沸腾的水。
却总也看不到有人把水壶拿下来。
也是在那个拥挤的走廊,人们奔跑而过,我看到弟弟总是在妈妈说“坐下”的时候,停止了张望。
后来,等他们都走过去了,我终于看到孔雀开屏。
在你看到以前,你猜——它美不美丽?
在我看来,梦想就像孩子吹出的肥皂泡,它在存在就是为了让你闲来无事的时候戳着玩的,戳破了怎么办?
再吹一个呗,多大事?
我坦白承认,这是一种消极的人生观。
我检举揭发,这种不健康的人生观不只我有,一个叫顾长卫的男人也有。
在他为数不多的几部电影作品里,几乎都在谈论梦想破灭的故事。
有人在《孔雀》里看出理想主义迸发的力量,姐姐骑着自行车拉着降落伞在闹市里穿梭一段被人津津乐道,他们说那是黑暗里绽开的最黑的花朵。
作为顾长卫的知音,我却觉得最能表现顾长卫人生观的其实是那一场雨戏:刚刚礅好的煤饼被突来的大雨冲散,黢黑的煤泥顺雨流走,别说开花,连燃烧的机会都没有。
生活就似这场暴雨,裹挟一切,最先罹难的永远是梦想。
法国象征主义诗人阿尔图尔·兰波有一句名言叫做“生活在别处”。
对于充满着憧憬的年轻人来说,周围是没有生活的,真正的生活总是在别处。
有朝一日,当柔软的梦想碰撞上生活的坚冰,我们会绝望地发现别处同样一无所有。
前无光明,后无退路,于是我们生活的最常态出现了,这种常态叫做“彷徨”。
王朔编剧的电影《梦想照进现实》里,一男一女彻夜清谈,妄图探究生命的终极意义。
谈话最终以一句玄之又玄的句子作为结束:“知道光和光见面怎么打招呼吗?
在最黑的地方见!
”其实这同样是一句彷徨无措的答案。
我们几乎可以形象地想象出这动魄惊心的一幕:两道光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遇上了,轻轻地说一句,噢,原来你也在这里。
然后义无反顾地一头湮没在黑暗中。
电影《孔雀》里面有三个特殊道具,象征着青春与梦想:姐姐的蔚蓝降落伞、哥哥的求爱向日葵、弟弟的裸体女生速写。
最终,三个人的梦想尽皆破灭,他们于是不再幻想,他们于是卑微地活着,如同你和我。
他们去动物园,没有看到孔雀开屏;他们走了,孔雀开屏了。
生活就是阴差阳错的集合,生活就是把你的梦想个个击破的过程。
很悲观是吧?
可是真的很悲观吗?
梦想对一个人真的这么重要吗?
在这一点上,我跟这个叫顾长卫的男人又一次臭味相投。
他说:“离理想越来越远,也不一定就是悲剧。
”这是世事洞明之后的大智慧。
雷蒙·钱德勒曾借笔下人物马洛之口痛骂好莱坞:“你在好莱坞生活一辈子,也看不到一丁点电影里看得到的。
”听起来令人无望,其实不然。
如果你一辈子不看电影,你也不见得不快乐。
让我不自量力地下一个结论吧:梦想就像一截盲肠,有了它,你的生活不会变得更好;没有它,你的生活也不见得会变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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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这么多好评是怎么来的,难道都是打给摄影的?
感觉影片在用当代人的思维去演绎几十年前的事,什么托关系走后门有人好办事之类的,人物的塑造没有逻辑可言,去报名伞兵腼腆的不说话的姐姐为了拿回降落伞可以去小树林赴约,然后豪爽的脱掉裤子,这作风放到现在怕都是前卫的吧?
弟弟可以在澡堂大方的给哥哥搓澡,却因为哥哥出现在学校羞于承认甚至见死不救拿起雨伞补刀,甚至偷偷毒死哥哥。
同学们之间毫无友情可言,校园欺凌到来的很突兀。
父亲可以夸小儿子的时候骂另两个孩子是废物,然后看到一张裸体画就把小儿子撵出去还展示给邻居来看。
后来弟弟带着媳妇和孩子回来了。
就这样发生了这么多事,一家人还能没事似的坐一块吃饭?
这心是有多大?
诸如此类的情节让人怀疑从导演到编剧怕都是神经病吧。
还有,这兄妹三人身上发生的事偏要扯上大环境的悲剧,扯上什么梦想云云,就就就挺无语的。
《孔雀》里最好的一场,就是在开头:姐姐在拉手风琴,背后开水壶突突的喷着热气,再远处一个老人枯坐着。
这一场可谓完美。
首先画面很漂亮,姐姐白衣黑裙,黑白琴键,长长的走廊很有纵深感;其次很好听,姐姐拉手风琴不很熟练,但很抒情,背景里还有水开的声音;再次,也是最好的一点,是把姐姐这个角色的心理性格的主要特色展现出来了。
按照常理,她应该放下琴,起身去灌水。
这样一来,她就是个寻常的、懂事的、正常的女孩。
但是她继续拉琴,任凭开水在背后翻腾依旧安之若素,她出离生活的性格表现出来了。
更细腻的是她的神情安然,不着急,也不愧疚,性格里强硬的一面也出露端倪。
再又就是最后曲子拉完,她还是回过头看了那喷气的开水壶,那种无可摆脱和烦躁,也出来。
这场是我看了几遍之后,才觉出好的。
第一次看时,觉得很奇怪,这个剪多次的电影,为什么留下这个没有叙事、也不提供叙事动力的场景呢?
如果仅是抒情,未免多余。
再往后看,全部的场都有用,一个多余的镜头都没有。
全部故事看完,再翻过头看第一场,就觉出提纲挈领的好了。
很多人对姐姐买西红柿痛哭那段很有感觉。
那场设计的好,好在西红柿,设想如果是买西瓜,那该有多难看。
另外,张静初的演技确实帮了大忙。
因为这场是在结尾部分之前,算是一个小高潮。
但是和片头姐姐的故事离开很远,所以多少还是有点突兀。
类似的场我感觉还是小心使用,否则就成了空对空,让人觉得用力过度,还挠不到痒处。
另一场是一家人打煤砖。
这一场也很精彩,出了面目始终模糊的爸爸,其他人的性格,也表现出来了。
妈妈是最坚忍的一个,姐姐是最早撒手的一个,弟弟是最没用的一个,哥哥还是最没所谓的一个。
我看得最难受的一场,就是姐姐靠在瓶子堆旁边,拉开自己的胳膊左看右看。
过了三个镜头,她就拉开伤痕累累的胳膊给她干爸看。
这是我唯一觉得戾气很重的一场,在这一场里,姐姐的性格失控了,可以理解,但无法接受。
还有一场,姐姐骑着自行车,拉开降落伞一路飞奔。
这场戏可以用张静初自己的话来评价,就是:看起来是现实主义,其实是表现主义。
所以这一场毁誉参半。
我个人的感觉是这一场总体很好,特别是果子骂声“他娘的”之后追上来那几个镜头,两个自行车忽前忽后,镜头处理的特别漂亮。
但是就在这时,姐姐放声大叫,呜呜的,很泄气。
说不出来为什么。
如果是果子在旁边起哄大叫呢?
如果是背后追跑的孩子欢叫呢?
张静初的脸特别不适合欢乐,《芳香之旅》就是个明证。
顺便说一句,这场里最牛的演员,是他妈妈,特别是最后的那个镜头里,妈妈倒在地上,拽着降落伞拉自行车。
妈妈只是个背影,但她的身体语言很牛,震惊、羞愤、心碎、坚忍、片刻的绝望和执拗,作为一个母亲,她所有的情感编剧连一句台词都没给,全靠拉自行车背影来体现,最后效果还不错。
如果能看到未剪之前的片子,就更能体会这些场的用意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要保留作家的手稿,因为上面有剪来剪去的痕迹。
接受不了的小文艺...
顾长卫时代三部曲之一,窦鹏作的曲,李樯编剧
我没看来~
学院38节的福利,来的多么不容易
理想和现实的落差,难道就是姐姐在熙攘的街道再次邂逅那个梦中的白马王子?
张静初的成名作,个人认为表演稍有些过。
6.8/10
心胸问题。太狭隘了 再有才也不可能有太高成就
张静初怎么看怎么呆板
晚自习专业课老师放给我们看,要求看完立刻写影评,写不完不准走,看完觉得心里不舒服,憋了半天应付交差。第二天上课老师说,昨晚电影放错了,只放了a碟c碟,b碟忘放了。一星送给老师。
整体构架有问题
张静初好美啊
慢慢舒缓的节奏 要心情很静才看得了
评价高的不一定都是好片子,还有装B的。
三段似电影,描写三个年轻兄妹的生活.张静初晾衣服时在天台听飞机声的样子很漂亮.对评论的一句"敏感和内心世界过于丰富的孩子未来总显得捉摸不定"耿耿于怀.
小荷才露尖尖角。
孔雀开屏往往是可遇不可求的梦想与奇迹,而现实中我们有的不过是一地鸡毛。
我在大学的校园里,看到过一次孔雀开屏。并没有多好看。
回忆了黑暗刚去的第一个十年,片尾才来点题之笔,你、我、他,错过了开屏的美丽。
呵呵~~某年寒假和妈妈一起看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