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语片不会让你失望的台湾电影第一次 更是黄熙第一次 将无法名状的孤独 甚至孤独的原因 说清道明不知道侯孝贤发了多少力 林强一如既往的入骨扎心 偶尔手持的心机和空镜头 高架桥和捷运进出的站台 表达本不会说话的景物内心的情绪 喜欢孤独的人 在寻找强尼的故事里 变的并不矫情 每一个孤独的人 每一个享受孤独的人 都有一段隐匿在心里的亲密关系 每一个浸淫在孤独中的灵魂 都是享受对苍茫世界的逃避 可更贱的是 车子会抛锚 疯狂奔跑的汗珠会粘腻 鹦鹉会飞出去 生活 还是会继续没有错 我是很喜欢听讲外国名字的台湾口音
片尾注意到了廖庆松的名字。
稍微看了下影评,似乎总是能扯上侯孝贤。
好像影片一旦跟侯孝贤带上关系,便可以以“生活的真味”代替掉电影的叙事。
电影通过房东(李妈妈)和儿子(李立)把看似没有关系的两个人联系在了一起,徐子淇和张以风,一个是独居台北,和男友貌合神离的瑜伽老师兼民宿老板,一个是常年漂泊身处另一个家庭的包工头。
影片确实表现了许多生活的细节,徐子淇跟男友打电话、逗鸟,张以风所在的豪豪家中的琐碎矛盾,李家的痴呆外婆。
然而这些零碎的细节却没能构成一种整体的氛围。
这些人物是没有根的。
“人和人的距离太近了,就会不知道如何去爱” 看到这句台词的时候,觉得真好,然而回过头想想,好像只有他只告诉了我们原因和结果,却并没有把过程呈现出来。
因此豪豪和父亲的争吵就变得令人莫名其妙,徐的女儿也因为缺少铺垫,像是为了印证主题而出现的例证。
尤其是徐子淇与男友,除了后半部分中提到他已经娶妻,也没有真正呈现出两人的矛盾。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恋恋风尘》,阿远和阿云的分离,最令我唏嘘的,反而是末尾妹妹寄来的信,语气平淡地说着家里人的反应,画面中起伏连绵的树林,蹲在地上看番薯的阿公……)我想反叙事指的是去除故意的奇情、巧遇,而在平淡的日常镜头中凸显生活的洪流张力。
而不仅仅是时间的放慢。
有这个想法,是因为父子冲突那场戏戏里,豪豪怼他爸说“你每天跟角叔腻在一起恶不恶心”刚才还在帮他的妈妈马上大声喝止了他。
如果角叔只是父亲的老朋友,儿子应该不会用“恶心”这样的字眼。
只是一句争吵话可能有过度解读的嫌疑。
记得还有一个镜头是角叔和爸爸一起岁月静好地把药装到小盒子里,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两人脸上,张国柱线条僵硬的老脸终于松弛下来,那种默契和舒适的气氛从来没在家庭戏中出现过。
然后下一场马上接的戏是徐小姐跟她男友的冲突,吸尘器发出巨大的让人极度烦躁的噪音,用“无法听到对方在说什么”表现有裂痕的恋人之间沟通的不能。
两场戏声音之间的对比似乎也是在暗示角叔和爸爸的恋人关系。
再对照前边豪豪跟柯宇纶的窗边聊天,说妈妈常会因为很小的事情跟他爸大吵特吵,吵完他爸就去角叔家住几天…于是这样解释就很通顺了:知道自己丈夫是同志的母亲只能把几十年来心中无法言说的巨大怨念拆解为无数个小矛盾,发泄在日常鸡毛蒜皮的事情上;深柜的父亲长久以来在家庭责任和自己的同性爱人之间反复挣扎,知道儿子知道了自己性取向后,产生父权坍塌的无力感(生日这天故意让豪豪收碗就是这种无力感的挣扎;规定自己的书房孙子翔翔不能进去,可能就是因为儿子小时候曾经进去过,发现了父亲是基佬的秘密);作为儿子的豪豪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内心非常清楚所有的原因,所以才会非常心疼母亲憎恶父亲,即使离婚也没搬走选择留在家里照顾母亲。
导演的这种刻意留白,对主人公前史只言片语带过,在表意和理解上大大拓宽了影像文本的丰富性,也为像我这样的“过度解读”留了很大脑补的空间。
比如柯宇纶跟豪豪一家的关系、徐小姐女儿是跟生的、呆萌的失忆症少年他哥哥发生了什么……慢慢回味的话都能在有限的文本中延伸出很丰富的细节,非常有意思。
采访丨北岛淳子整理丨北岛淳子文章未经允许不得转发。
Q:我们了解到《强尼·凯克》这部电影由郭采洁参与出品,可以聊一下是什么契机会让她想要投资这部电影吗?
A:郭采洁其实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参与到的。
因为之前我完全不认识她,当初我们前制的时候有一个小的导演组,郭采洁是当时的副导引荐来的。
那时候这部电影还在企划案的阶段,我们要去创投,要去募资,就在我们讨论企划案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女孩子坐在那边,一看是郭采洁,她说她来看一下电影的制作,当时我也很意外。
那场会议结束之后,工作人员才告诉我郭采洁非常喜欢这个故事,可能会想要投资,后来她也有参与更进一步的探讨,并说明自己会投资《强尼·凯克》。
Q:那郭采洁对剧本有参与吗?
A:完全没有。
她只是与工作人员讨论,会用什么方式来投资这部电影。
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正式成为投资方。
Q:因为我们在此之前并没有看过您的其他作品,包括短片、纪录片,很多人第一次看到这部电影都是在电影节,例如之前的上海电影节、台北电影节,还有这次金马影展,所以您算是空降在台湾影坛。
那么请问导演,您是如何构想出《强尼·凯克》这个故事,又是怎么完成它的呢?
A:《强尼·凯克》的剧本之前是另外一个比较类型的片,但由于一些执行的问题,拍摄会涉及到台北的捷运站,在实际操作方面拍摄起来会比较困难,但电影还是想拍,所以我就把那个故事中的人物拉出来,重新写了一个剧本,把那个故事中可以用到的部分引入到《强尼·凯克》,还有感觉的部分也重新抓出来,放到新的故事里。
我的故事设定还是放在台北,写剧本的时候就会坐在咖啡厅,看看周围发生的,和自己身边的事,像散文杂记一样写成一段故事。
写着写着就有了片中三个人物,三个人物其实也是很复杂的,而瑞玛席丹演的角色就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原型。
其实故事里很多角色都是这样被组装出来的,可能有原型,可能没有,可能完全虚构。
有了人物之后再去想他们会在台北发生什么事。
《强尼·凯克》没有三幕剧式的戏剧冲突,就是很日常的城市人的生活状态。
Q:《强尼·凯克》中三个主要人物确定之后,是怎么找到瑞玛席丹、黄远还有柯宇纶来出演这三个角色的呢?
A:柯宇纶的部分在写的时候其实投射的就是他,首先他符合那个年龄层,其次那个角色的生活感要很够,需要帅又能太帅,然后看起来要跟大家没有太大的距离感,太偶像就真的没办法,所以很快就决定是柯宇纶了。
黄远也是蛮快就决定的,很快就约他喝咖啡聊一聊,看着这个男孩子就决定是他了。
瑞玛是最难确定的。
Q:那黄熙导演是不是有看过黄远之前的作品,《强尼·凯克》中的角色与他之前演的角色其实差别很大。
A:有看过,其实每一个演员我都会去看他们之前演的作品。
但是瑞玛席丹就没有影视作品可以看,只能看她主持节目和她自己在脸书上讲话的样子。
黄远我就有看他的戏,比如王小棣的《酷马》,他演一个鬼魂,还有《不能说的夏天》,都有看。
Q:瑞玛席丹没有之前的作品可以参考,那导演是怎么想到她可以来演徐子淇这个角色?
A:我就看她讲话,后来就约她喝咖啡,我们不聊戏也不聊剧本,就像朋友一样聊天,她可能会聊到一些比较私人的话题,还有个人的经历。
慢慢地再跟她聊这个角色,看她对角色有没有什么想法。
就是从聊天过程中觉得她适合徐子淇这个角色。
Q:片中演员的表演都很自然,想知道导演在现场是如何指导演员,或给他们做了哪些功课?
A:每个演员他们都会对自己的角色进行一些了解,比如黄远就需要了解亚斯伯格症。
台湾有一个小可乐剧团,他们的孩子会有这样的疾病,所以我们就会陪他们一起排练,黄远也会和这些孩子相处。
然后瑞玛就是做比较多日常的东西,主要是和那只鸟培养感情。
本来她不喜欢鸟,但是后来她与鸟就相处得非常自然。
Q:那只鸟和瑞玛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那电影拍完之后她有带回去养吗?
A:她其实很想养,但是那是摄影师养的鸟,所以后来就没有带回去养。
Q:我们知道这部电影是侯孝贤导演监制的,当时你也有两个剧本给他挑选,那侯导是为什么会选择《强尼·凯克》这个剧本?
A:这个我不知道,也没有问。
他选完我拿了本子就走,因为我很怕他改变主意或是又想到其他什么,所以也一直没有问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剧本。
Q:我们在这部电影中看到非常多关于交通工具的部分,比如捷运,还有结尾的塞车,可以谈一下你为什么你会在电影中设置这些交通工具吗?
A:因为我觉得人每天都是从A点到B点,从B点到C点,每天都是这样移动来移动去,要么就是走路,要么是公车捷运,或者是自己开车,所以我觉得移动就是一个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
城市人每天都太忙,只有在移动的片刻,在走路、搭捷运或是在车子上的时候才有可能发呆一下,那一刻人就可以稍微感性一点。
移动在我的构思里就是一个很有趣的部分,最主要的也是绑回《强尼·凯克》最哲学的问题,也可以联系到凯克那只鸟要不要飞的那个情节。
Q:我们了解到导演曾经在国外待了很久,在美国生活了很久,现在又回到台北,那么对于导演你来说,在纽约的移动和在台北的移动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两个城市又了你什么不同的感受呢?
A:我自己本身的移动方式是不一样的,在纽约我很常走路,但是在台北我很少走路,我会骑车或开车。
台北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当你在这里的时候你就会很讨厌它,觉得它很挤很臭,可是一出去之后又会觉得好想回家。
就像一个在一起很久的情人,没有它的时候会想念它,可是在一起的时候又会觉得腻,台北对我来讲就像是这样。
Q:听说导演在拍摄之前没有画分镜,那到现场拍摄的时候会不会有比较茫然,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镜头的状况吗?
A:一开始剧组因为这个问题有些摩擦,但到后来就会磨出一个方法。
我和姚哥的沟通也比较顺利,他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导演和摄影师,他又是拍纪录片出身的,所以跟他说分镜头是一个蛮可笑的事情,我相信他会捕捉到一个演员最自然的状态。
就像黄远下雨骑车那场戏,其实就是临时加出来的,当时正好下雨,剧组处于停滞状态下,姚哥就说:“快想一下他在干嘛”,后来就有了那场戏。
Q:《强尼·凯克》哪一场戏拍最多次,最难拍呢?
A:瑞玛坐在那边发呆的那场戏,其实只有几秒的镜头,就是她拿着一个水杯坐在那里。
那时候拍摄室内温度有40多度,瑞玛又是一个非常躁的人,她静不下来就会很急,加上又很热,所以那场戏就拍了很久。
Q:结尾塞车那场戏有拍很久吗?
A:我记得是两三个take,但是他们说没有那么少,大概是五六个take。
Q:所以那场戏车坏掉,瑞玛席丹和柯宇纶在车上的对话是即兴的吗?
A:其实有给他们一个基本的台词,但是他们有自己加一些东西进去,因为制片组吓他们说这场戏只有一次机会,不然警察就会过来,那我们就没有机会拍了,这一天就完蛋了,所以后来瑞玛就很慌张,呈现出歇斯底里的状态,她吓到台词都讲错,把高架桥讲成高速公路。
其实那一个take就已经可以了,但是警察没来,我们就继续拍了。
Q:那场戏是一开始在写剧本的时候就已经设定好的还是后来才想到的?
A:一开始写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想法了,就是想表现出一种台北很繁忙的样子。
后来在勘景的时候也会有一些状况发生,刚开始制片组的评估是不可行,但我和姚哥沟通以后还是觉得可以硬拍。
Q:导演实际拍摄的素材有多少?
A:有人告诉我好像是5000多分钟。
Q:那剪辑的时候不会很困难吗?
因为很多都是即兴的东西,在剪辑的时候会不会很为难?
A:有,剪辑是一个很痛苦很痛苦的过程。
我和另一个剪辑师一起剪,我剪得很毛躁的时候就给他剪,他也是这样。
最后我们再把剪完的东西给侯导看。
其实我们有剪两个版本,一个是短版一个是长版,短的是90多分钟,现在的是一个长版。
短版比较年轻一点,节奏再快一点,很多的选择性再煽情一点。
长版就是现在大家看到的。
Q:《强尼·凯克》中的角色都刻意地省略了他们过去的部分,是导演本来就没有想要拍还是篇幅的关系?
A:本来就没有想要拍,如果放进去就会显得太啰嗦。
Q:这部电影从监制到音乐都是侯孝贤的班底,也有人会觉得和侯孝贤的电影有相似之处,你自己有这种感觉吗?
A:目前为止还没有,其实我也蛮讶异有人这么认为。
我年轻的时候不是特别看得了侯导的电影,当然现在慢慢可以接受了。
《强尼·凯克》在创作中也完全没有参考任何华语电影,当别人问起我这部电影是一个什么类型的作品的时候,我也完全不知道。
所以当听到别人说像新浪潮,像侯孝贤的时候,我会觉得很奇妙,因为我并不是一个粉丝,也完全不是那一挂的。
有人提到《一一》的时候,我就赶快把《一一》拿出来看一看,因为有人觉得像,那我就会看一看到底像在哪里,但是内心还是蛮虚的。
所以,到底哪里像?
(笑)Q:导演是如何与林强沟通这部电影的音乐的呢?
A:最早打算用爵士乐,但是当角色状态出来的时候发现爵士乐放在片子里很怪,不适合,后来我才想到应该是电音。
电音的话强哥应该是不二人选了,所以也是后来才找到强哥,并不是一开始,但是强哥也很帮忙做了音乐的部分。
Q:侯导对《强尼·凯克》最大的影响是什么呢?
A:我觉得是他对演员的方法,他会让演员去熟悉必须熟悉的地方,会建立起人与环境的关系,在这一点上我是参考侯导的方式。
阿貝2005年,台灣第一屆林榮三文學獎短篇小說首獎得主是伍軒宏的〈阿貝,我要回去了〉。
一個叫德貝的男子,偶然在敦化北路的公車亭發現了寫在iPod廣告上的一句留言:「阿貝,我要回去了,12, 25」。
名字的巧合像一組密碼,開啟了連結他過往愛情痕跡與日常意義的一段都市探偵。
在時間與人潮往來聚散的某個角落,男子開始追尋這句留言的出現、複寫、清除、與不斷的重寫;直到發現那個在都市裡週而復始,在不斷被複製堆疊的時空、記憶、書寫之間,在名字被呼喚的瞬間即消失的指涉。
或許《強尼凱克》也是這樣的故事。
關於城市裡那些遺失的與被拾起的。
電影的宣傳海報上寫着:「強尼,失去聯繫的男人;凱克,渴望自由的鸚鵡。
」。
強尼是一個人,凱克是一種鸚鵡,代表消失,渴望消失。
Johnny總有人打電話來找Johnny。
他的妻子、家人、同事,但是接起電話的人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消失,只知道他的名字是Johnny。
又或許,Johnny就如同那些在都市裡循環往復的生活中,在夫妻、家庭與工作緊密重疊的網絡中,從名字與標誌剝落而下,在不斷的複寫中丟失的正本。
凱克不斷接到找Johnny電話的,是瑞瑪席丹飾演的一個愛鳥的女人,或許她也曾經熱愛自由與飛翔,每跨一步,豐盈的生命力從她小麥色肌膚破土而出,像金色陽光灑落海面,在她的翅膀上躍起粼粼波光。
這樣的女人卻在台北市裡一間老公寓裡養了一雙黑頭凱克,只能在夜間的天橋上奔跑;她流利的說着跨越海洋島嶼和不同大陸的語言,她是被某個男人豢養於台北市裡一隻色彩鮮豔的鸚鵡……全文:http://www.cinezen.hk/?p=8097
#SIFF# 本是因为郭采洁第一次作为电影出品人所以去支持,和预想的一样,台湾小众电影总是得不到太多的人气和票房。
影院里只坐了二十多个人,大部分还都来自台湾。
可能是因为成长环境,我对台湾的一切总是觉得很熟悉,包括台湾电影里的强调还有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甚是惊喜。
总的来说,新人导演拍这样的作品很有诚意了。
就像当初的《路边野餐》。
说实话,文艺电影美在镜头,摄影真的叫好。
看不懂剧情的时候,只能寄托于每一道光影。
强尼凯克,每个人都很孤独,都想逃离现实,就像没有出现的强尼,就像飞不走的凯克。
一个人一种人生,也不知道我会是强尼还是凯克?
又或者是,父母离异以车为家的阿风?
观影过程中一直觉得闷,总想着高潮到底什么时候来,但在张以风和徐子淇乘坐的老爷车在高速公路上再度抛锚后,影片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观影结束后回想,这样没有戏剧冲突的恬淡调子,是从监制侯孝贤那里借来的技艺,是生活的本身。
父子冲突、两性困惑、母子陪伴,三组人物互相交织,这些平缓推进的日常就是困扰着芸芸众生的问题。
迷茫是当下永恒的主题,情绪的抒发也都需要出口。
张以风和徐子淇开车在隧道中疾驰,以及两人在路上狂奔时,林强的配乐随着情感的推进恰到好处,让观影的我很想在影院狂吼。
另外,本片展现的与建筑空间的亲密无间也令人动容,包括被检查的房顶、极具纵深感的奔跑之路(令人想起《千禧曼波》)、交错的捷运高架等,这些建筑重塑了新世纪的台北印象,它们不全是商业社会的物欲横流,也不全是“在地”时代的温暖动人,而被赋予了情绪,成为有温度的城市骨架。
真的蛮不错的。
台湾独立电影,有侯孝贤监制,在台北,上海,金马电影节,First影展上都有提名或者获奖。
讲现代社会中个体的孤独,莫名很喜欢。
徐子淇是一个兼职瑜伽老师,租了一间房,有一个多年的性伴侣,养了几只彩色的鹦鹉,有一个七岁的女儿在香港,出行交通工具是捷运。
张以风是一个包工头,很早离开家,有一个很熟的高中历史老师,有一辆经常在路上熄火的小车,没有固定住所,出行交通工具主要是这辆车,在车坏掉时会搭捷运。
李立是一个患有亚斯伯格症的大男孩,有一个死掉的哥哥,单身母亲,一些奇怪的小嗜好,出行交通工具是捷运和自行车。
三个人物有不多的交集。
也有他们周边人物的故事。
电影拍了很多人移动时的景象,导演喜欢在高架上下,捷运里,车里,那些人会显得渺小,城市会显得拥挤的地方拍。
徐子淇与张以风坐在车里行进在隧道里的近景镜头突然就触动到我。
孤独,是现代人消解不掉的情绪,是影响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情绪。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隔得太近,又会渴望孤独的感觉。
现代人的关系,复杂而模糊。
非影评。
昨天看《强尼凯克》,我遇到过电影里面几乎一模一样的事。
也许用惯了网络即时通讯APP的年轻人不清楚,在手机不是单向收费的年代,在昂贵的漫游+长途费用面前,短信沟通是一个非常强大而有必要的通讯手段。
那时由于技术变更或者测试,一些特殊的短信中心号码在某个时间段可以免费使用短信,在当时简直是大福音一样的存在。
现在的短信大概只剩验证码了吧,而在2001年之前,不同的手机营运商是不能互发短信的。
相对来说,用联通便宜,但移动的用户更广信号更好。
彼此不能互发短信,让双方用户左右为难。
当时山叔就是困惑者之一,最终还是忍不住去挑了一个移动的号码。
正好看到有一个尾数是AAAABB,很好记,可以过目不忘,又不算贵(选好费好像才几百),于是就开通了。
开通没几天,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收到短信和电话,找的都是这个电话的前任主人的,而且大多都是女生。
有些打来的时候很客气,小心翼翼的问,礼貌的挂断。
有些打来是第一句就是破口大骂,说你死去哪里了,怎么消失了那么久诸如此类。
由于我刚买这个号码,只有亲朋好友的知道,基本上不认识的我都不接。
偶尔在家的时候,确定了呼叫转移后才接(这样省钱)。
经过了长达近半年的被迫性了解,我大概对这个人的过去的痕迹有了多少认识。
大多数女生都叫他Y哥,有的叫小Y,接多了找Y哥的电话,我有时候也会捉弄一下他的朋友。
其中有一个,愤怒之下直接骂出了他的全名。
这个Y哥约莫三十岁的光景,射手座(有某短信祝他生日快乐),以前是做钢材推销员的(有其他供应商群发短信),活动范围大概在城郊(有大量固定座机号码从那边打来),离职应该有近一年了(我问了他的前同事),他好像有些烂账还没清,他外婆问他什么时候见他。
另外,他的女性朋友真不少。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个号码,专门挑夜深人静的时分响起。
响半下就挂,让我自编的诺基亚铃声还没来得发出嘟嘟声就断了。
本来睡眠就浅的我迷糊得以为在做梦,早上才注意到这个未接来电。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我短信过去也没回复,我说我不是他。
大概这么持续了一个星期,最后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回拨,那边接了,寂静一片,对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这么僵持了十几二十秒,我不想浪费电话费,开口说,我真不是Y哥。
她说,我知道,不好意思了。
这种状况后来还维持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天这个号码不再响了。
再后来,我把这个号码送给了当时的女朋友。
分手的时候她说,号码还给你。
我说,给你的就是你的。
她说,那我弃号了。
我说,给你的就是你的。
十八年后,我无聊,搜索了一下这个号。
微信上面是她和孩子的近照。
为什么没有三颗半星的评价,我评的是三星半。
可贵的是作为处女很成熟,对表演的控制,美学的掌握,这部在加上詹京霖导演的《川流之岛》,实现了台湾作者电影的传承,意义重大。
非常值得观看。
小缺点是美学上和侯导的看起来太过相似,此处减掉一星半。
以后作品可以构建完善自己的电影美学。
FIRST没拿奖太可惜,不知道怎么评的奖,像是一帮糊涂蛋。
期待导演以后的作品!
强烈推荐!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生活小品,和亲密的人的关系是个难题,虽说距离产生美,但长时间太远又会淡化这种关系,距离太近也不行,美会渐渐消失。感觉女主超美,有的人就是天生有银幕魅力,加一星。
有相似的情感体验才会觉得好吧,我🈚️
生活就是诺大的烦恼和无处不在的幽默纠结在一起。
三星半👍🏻寂寞症候群。林強先生的配樂太有感覺了。
观影过程中一直觉得闷,总想着高潮到底什么时候来,但在张以风和徐子淇乘坐的老爷车在高速公路上再度抛锚后,影片就这样戛然而止了。观影结束后回想,这样没有戏剧冲突的恬淡调子,是从监制侯孝贤那里借来的技艺,是生活的本身。
一群功力深厚的中青年演员,被很好的调和在一起。几段故事都是冰山一角的讲述,又都能独立成文。黄韵玲扮演的母亲似乎是投射了她真实生活的影子,儿子现实中原来是个乐手,真佩他的塑造能力。如果有改编散文真的想读一读。
3.5。很喜欢,讲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羁绊,但拍得很高级。或许,我们都像那只出逃的笼中鸟,被囚禁、被束缚,却渴望着飞翔。
说是要散文式结构电影……哪有扯这么多有的没的,电影就好看不好看两种。多线剧情没一个说的漂亮说的精彩的
所以,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讲什么。。。
8.0·观影第二天琢磨琢磨越来越喜欢,在处女作影片中难得能做到如此流畅和精致,克制情感不做作不矫情。故事的发生一切都合情合理,却能在琐碎和细腻的镜头内不乱喂大道理,有一种发呆的时候想起这个电影时候,觉得“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 ”的感觉。(海报和片名差点以为是个烂片)
不愧是侯大师,半小时我睡了四次
高配版吴千语 低配版重庆森林+堕落天使 整体还是有点散。尤其是一下英语一下粤语一下台语,很割裂。女主和小柯表现真是没得说。
编剧和节奏都有问题,野心太大
3.5。感覺比國產那些first系的新導演電影要好多了,有起碼的表演指導能力。
2.5 还是不太行,生活情境被过度干预(比如方言梗的过分使用),整体架构又力不从心。看着就像是侯孝贤拿到了杨德昌的本子,然后想学蔡明亮营造都市小确丧的氛围。
謝謝這部電影浪費我兩個鐘時間,特別看完發現還是立場有問題的
柯宇伦的表演节奏是很不错的,整体的调调和氛围是好的,制作水平也高,出彩的是林强的音乐,但还是抵不过剧本的空洞,有几场戏能看吧(街角谈心、饭桌争执),缺乏整体的连贯性,节奏慢与中心思想散还是有本质差别的
琐碎的日常在《强尼凯克》消极的心态里根本汇聚不成一条线。这位渴望自由的混血美女通过饲养动物以示证明自己的独立,然而屡屡拨错的神秘电话却揭开了她实际上无法摆脱男权的阴影。肤浅客套的交流注定渗入不到内心,拉来侯孝贤也于事无补。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归结于距离的远近,它在认知上出现了错误。
中近景,不知是低打光还是自然光,都在拉近观众与人物的距离,维持一定的参与感又能保持一份审视的距离。运镜舒缓自然,飘忽、凝视。最赞配乐,林强真的很强,配乐几乎完美融入各种环境音里,从最开始表达各自的闷的配乐,再打之后逐渐打开,最后的归于舒缓,像是一段抑郁情绪的自我治疗,太棒了。与亲朋失联的强尼,却用一个错误的联系电话将他们和女主建立了联系。飞走的凯克鹦鹉在每一个单独的时空里都是静止的,那即便这些时空片段连在一起时,静止的鹦鹉就真的飞走吗?离开的强尼就是静止的凯克,不知何处是吾心之安眠乡。发达的通讯将人与人的距离拉的无限短,但每个人的隐秘、困惑却像是一层层隔膜,经常的联系见面反倒让刺破这层隔膜的冲动一推再推,直到因流于日常的琐事而最后慢慢形成一座座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