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人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这几年实在太红了。
今年除了这部新片上映之外,他另外一部新片UTOPIA可能已经制作完成。
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在成名之前,于1997年和他的朋友Micheal Shoawanasai,Gridthiya Gaweewong一起创建了艺术机构Project 304,这个机构是推动泰国当代艺术最重要的角色。
Micheal Shoawanasai也是一位有美国教育背景的录象艺术家,他拍的一些短篇电影我看过几部,后来他和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合作导演了一部长片并且分身饰演两个男/女主角。
Gridthiya Gaweewong则是一位重要的批评家和策展人。
Project 304虽然展览/活动不多,却一直存在延续着,除了其他项目曼谷实验电影节已经办了四届。
导演: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主演:Arkanae Cherkam,Jaruchai Iamaram,Sakda Kaewbuadee 等着实看不透彻阿彼察邦的意图,据说这是从物理学的角度在研讨生存本身,而那些穿插于正常叙事中的缓慢长镜,在听似圣洁孤冷的配乐中亦昭示出一些或须臾或永久的谜,镜头所掠之处的黄袍僧侣、铜制雕塑、白墙、医疗器械,仿佛都被涂抹上了迷雾森林般的神秘气息。
——陆支羽阿彼察邦对于“疾病”的迷恋总是笼络着一丝热带神秘主义气息,得益于《热带疾病》的成功,才使我们有幸知晓到那些奇妙的泰式密语,或许,正如人所说,唯在阿彼察邦的魔幻手笔下,那一切才能果真闪现出一道道恢宏的亮色。
兀自觉得,阿彼察邦电影里的建筑都有着一种森林般密匝匝的质感,而不若安东尼奥尼的荒漠式建筑美学,两者唯一同质的是,他们都在探讨着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淡漠,并以建筑群落间的空隙与填充物来测量人心的深浅,若剖其本质,想必亦同是关于孤独。
另外,阿彼察邦也如安东那般迷恋着中途变奏的恣意。
安东曾在《奇遇》中沿路丢弃了女主角,并化其为虚妄的乌有;而阿彼察邦亦在《热带疾病》中运用了此番招数,原初好端端的同性故事却于中途发生断层,镜头被硬性扭向了热带丛林,以致影片后半段过度“失语”。
及至《综合症与一百年》,阿彼察邦的变奏犹然于不经意间缔造出奇妙的效果。
那些穿插于正常叙事中的缓慢长镜,在听似圣洁孤冷的配乐中昭示出一些或须臾或永久的谜,镜头所掠之处的黄袍僧侣、铜制雕塑、白墙、医疗器械,仿佛都被涂抹上了迷雾森林般的神秘气息。
除此之外,另有一层变奏则更深僻地关涉至情节建构的问题。
影片中出现过两组相同的对话内容,唯独置换了外设的空间背景,介于古朴和现代的比照;而所谓“一百年”的时间跨度,从这番新旧比照中便可见一斑。
另外,第二番重述中人物的脸部被处理成了正面景别,人说是为了彰显出“相同中的不同”,但在我以为这是借鉴了伯格曼《假面》中的异质手法。
总而言之,这其中的变奏,极大意义上破毁了原初建制的一系列叙事,剧情随之丢失了正轨,甚而沦落为创作理念的附庸。
所幸,阿彼察邦的把控足够深邃,不至于被人一眼戳破。
而在我想来,他的野心着实太大了些,任何情感都被他的镜头无情地碾碎,人物亦无可避免地被符号化,及至“综合症与一百年”的题旨,在我以为那更像是一组探究世事变迁的强大公式。
着实看不透彻阿彼察邦的真正意图,据说这是从物理学的角度在研讨生存本身。
我的臆测中,“综合症”或许正意指着人所共有的疾病,可释义为一种关于孤独的困境;而“一百年”则是一个时间的虚指,意指人之孤独是惯以有之的共性,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消除抑或激增,它总是不多不少不好不坏地存在在那里。
细想来,哲学上所言的“人生而孤独”及至安东尼奥尼所言的“生活的本质就是虚无”,实则都是同宗同族的命运溯源地。
无论如何,此片的观影过程无疑是艰难的,仿佛被标贴着灵魂的密码,叫人无力读解。
或许,阿彼察邦的所谓“大师气象”多少有些过分虚饰的嫌疑,但至少,波顿蜀黍的首肯终令其赢得了金棕榈的亲睐。
阿彼察邦总能在不经意之间离题,而段与段之间影响上又保持着某种契合,镜头环形移动的段落和水平移动的段落优雅至极。
先写下是怎么对账的。
【场景一:办公室】军人转业后的Dr. Nohng在向Dr. Toey报备自己的情况。
可见Dr. Nohng身心健康,喜欢人群所以转方向做Medicine研究,还喜欢运动,以前也养过动物。
关于几个类似心理学测试的问题他的回答是:铅笔,画透明的圈圈,杯子那么大。
对于DDT他先是认为是农药,然后是Destroy Dirt Things,最后是 Deep Down To You。
--第二段中的这个场景基本相同,Dr. Nohng不想当药剂师,想要接触更多人,和很多朋友关系好,喜欢|打篮球|,中锋。
不过心理小测验中没有提到Deep Down to You。
Dr. Nohng走后,穿着军装的Mr. Toa向Dr. Toey送礼,礼物是需要冷冻的脆猪皮。
--第二段基本相同,只是中不知道送了什么Dr. Nohng回到办公室,表达他担心自己医术不精,不足以待在急症室,从来没有处理过棘手情况,另外貌似他晕血。
---第二段的地下室段落可以得知,Dr. Nohng是做血液科研究的,他的妹妹和自己都有地中海贫血,只是他目前没有患病。
可见Dr. Nohng从晕血转化成了研究血。
而且他研究血液的原因也很明确。
【场景二,空镜头】Koh 领走Dr.Toey 和 Dr.Nohng 去见没有露脸的 Dr. Prasarn。
Koh 貌似对一个卖T恤的女孩Nook感兴趣。
但是他和Dr. Prasarn一起喝酒,同时喜欢上另一个|美女|。
Koh 很得意这个女孩给他打了2个小时电话。
有意思的是这个酒吧9:00 p.m.之后才出现,而且Dr. Toey说她从来不知道这个酒吧。
Koh看Dr. Toey走路的方式,认为她脚痛。
-这里其实对应的是第二段地下室段落和Dr. Nohng与女朋友的段落。
认识Dr. Nohng的老阿姨在假肢里私藏了酒,三个人在地下室偷偷喝酒。
Nant医生从包里面拿出了红十字会的T恤。
片子中两次表现了Dr. Nohng和手机。
一次是午饭时间他呆呆看手机,另一次是在走廊里和Dr. Neng一起的时候,互相留电话新潮的手机铃声响起。
Dr. Neng说他女票一定是|美女|.至于走路形状有些奇怪和脚痛的Dr. Toey,可以联系到长短腿的Pa Jane,而第二段中地下室段落先是有失去四肢的退伍军人出现在走廊里,地下室里有造假肢的机床和正在练习使用假肢的人,最后则是有貌似穿越到达第二段的Pa Jane.Dr. Toey说有一对病人是|建筑工人|,他们是|兄弟|。
Koh觉得医院里星球大战一样的眼镜很好玩。
Dr. Toey提到种树和僧侣会在早上参加施舍惠济。
-首先值得注意的是牙医认为小和尚是他|兄弟|的转世,具有太空感觉的眼镜是跟牙医的护目镜对应。
而|建筑工人|出现在了片末地下室段落,似乎要对这里进行搬迁。
Koh说起当演员机会是5/5开。
--在整个电影的序幕出现这样一句话作为结尾。
可以解读为灵魂在两个不同的时空中角色扮演。
第一段的Deep Down To You,可能是一个更接近本心的扮演。
【场景三:看病的老和尚】老和尚认定自己遭到鸡的报应。
Dr. Toey 诊断出病原因是因为吃了过多的鸡,金属集聚在膝盖。
要他多运动,多晒太阳。
中间穿插向Dr.Toey借钱的Mr. ChaiMr. Chai害怕和尚,以至于不敢发誓老而和尚看出了Dr. Toey心中被欠款所打扰,给她祖传草药。
老和尚有诸多病症,皮疹,失眠,还要给僧侣和村子里带药,给孩子维生素。
Dr. Toey不给,需要病人前来就诊,对症下药。
小和尚的母亲哮喘。
--对应的段落中,老和尚依旧浑身疼痛以及梦见自己变成鸡,没有男医生正面镜头。
医生建议老和尚均衡饮食。
老和尚说已经没有吃鸡了。
医生说老和尚还有心理原因(暗示老和尚是瞎想)。
老和尚反而给医生草药,让医生善待万物,免于图费心智。
同样的,小和尚Sakda母亲有哮喘。
【场景四:消失的Mr.Toa】Mr. Toa出现,消失在走廊里。
而Dr. Toey似乎是在偷偷看他.---第二段中着红衣背包的的似乎是瘸腿的Pa Jane,而她也自己消失在镜头中。
【场景五:运动】大家包括老和尚一起运动。
---第二段中也有和尚混在一群五彩斑斓的普通人中走远的镜头,这群人似乎在医院里运动复健。
一堆女护士和一堆男病人擦肩而过。
不过明显,导演用系鞋带和纵深调度让这几波人更冷漠。
【场景六:牙医急症】小和尚母亲没有出现(一种消失),小和尚却躺在Dentist的手术台上。
小和尚和Dentist愉快对话。
Dentist认为治疗和尚可以增加福报。
小和尚却抗拒自己的身份,想当DJ,漫画店老板。
牙医说他是乡谣医生,一边唱歌一边给小和尚看牙齿,小和尚浅浅笑,气氛暧昧。
下一个场景小和尚弹琴,老和尚和周围人开玩笑。
或许是在用牙医和小和尚的关系,表达了民间对佛教的接纳态度,和佛对众生的喜好。
不过阿彼察邦有同性恋元素的电影也真不少。
---对应场景里,和尚和牙医很冷漠。
但是貌似小和尚在努力刷存在感。
这个镜头和上个镜头的衔接用到了一个漂亮的从右至左的缓缓移动的镜头,苍白的医院大厅和苍白可怕的管状物充斥着画面。
【场景七:办公室】Dr. Toey泡老和尚给她的草药,看着窗外的树木和青草,她的影像投影在玻璃上,若有所思。
---很明显,在第一段落中象征生命力的绿色是主要色调,导演的调度无时无刻不照顾到医院清幽美丽的环境,随时都有丰富的鸟叫坐背景声音插入。
这和冰凉的第二段本身就有一个对比。
结合只在第一段出现的Deep Down to You,解放心灵的草药。
Dr. Troey 此刻的图像是理想的自由化身。
【场景八:对话】走廊里,Dr.Toey遇到等她的Mr. Toa.。
Mr. Toa浑身不舒服,居然直接求婚了。
路过|椅子|两人没有坐下,路过有|佛像|的地方,Dr. Toey坐下,然后又走开。
Mr. Toa认为Mr. Toa是他的病因。
Dr.Toey倒茶给Mr. Toa,并表达她饿了。
Mr. Toa说他的心被炙烤着。
Dr. Toey说她懂。
开始讲园艺老板的故事。
Mr. Toa说他不舒服,但高兴。
Dr. Toey说自己并不想嫁给园艺老板。
然后笑起Mr. Toa的反应,Mr.Toa说Dr.Toey的笑吸引了她,想起他们的相遇,Dr. Toey却开始谈起园艺老板和她的故事。
第二段中,吃饭时间,Dr. Nohng在无聊的看手机。
Dr. Nohng问Mr. Toa要不要喝茶。
Mr. Toa说他已经吃了饭了。
这段完全没有Noom的故事了。
然后就跳接到貌似是军方的铜像,|佛像|,走道里的人,再回到|佛像|和疑似国王铜像,Mr. Toa消失。
伴随着工业感的浑浊声,似乎铜像是某种绝对权威,使得第一段中的某些故事线索在第二段无端消失。
【场景九:花草集市】花草店老板Noom卖的兰花很贵。
还多次强调兰花在阴凉处生长,不需要阳光,带来好运。
且他是一个喜欢show兰花照片的人。
--同样见不到阳光的大概是第二段中的地下室。
Noom喜欢show兰花的照片,而Dr. Nohng的女朋友给她看了遮住天空的工厂照片。
【场景十:野兰花】Dr. Toey和某医生还有园艺老板Noom一起看医院中的一束无价野兰花。
Noom说花好似生命的本身,有缺陷美,而且又缠绕在一起。
下个镜头Noom和Dr.Toey的影像与Mr. Toa和Dr. Toe影像一致。
Dr. Toey和Noom一起去农场。
有连根拔起的兰花的空镜头,或许象征心脏。
农场是不见低的绿,Noom的阿姨Pa Jane 在做泥浴,她因为车祸,有长短脚。
鱼儿轻轻啄脚,豆娘飞过。
-Noom完全是Toa的反面,职业很绿色,人乐观积极向上,唯独对于爱一个人支支吾吾。
新鲜的花和需要冻冰箱的猪肉也有对比。
豆娘一下不见了,和剧情中人物的消失呼应。
【场景十一:郊游】三个人商量再进山找兰花。
Pa Jane给Dr. Toe看自己的照片。
空镜头,Noom的文身是一朵玫瑰花。
算命的说Dr. Toey会有很多男朋友。
Pa Jane 讲故事。
两个农夫遇到一个和尚。
农夫去湖水中央拿走金银财宝,然后日食发生了,他们在黑暗中淘金。
引来强盗,强盗杀了他们。
对于贪婪的警示。
头上三尺有神明。
用了空镜头表现日食,而兰花喜阴,财宝应该是爱。
阿姨鼓励Dr. Toey表达爱意,希望她不要太贪心。
【场景十二:Noom家】Noom把野兰花挂起来。
Noom房间里也有很多照片。
Dr. Toey居然问Noom他是喜欢男人么?
两个相爱的人到底没有说破。
Noom说Pa Jane不能在太阳下待太久,Pa Jane向阴处走,准备消失。
Dr. Toey说暗恋一个人会偷偷躲着看他。
然后大笑。
Noom说他暗恋另一个人,两个人都没说破。
【场景十三:医生歌手】歌声,阴影遮不住的笑容,关于亮白的牙齿,还有阳光的空镜头和飞鸟。
切换到夜晚Mr. Toa听牙医唱歌。
唱歌的场景很绿很森林。
一个弹琴的场景是小和尚的梦想。
水平移动镜头,街市,佛像旁边打篮球的人,一旁看大家打排球的护士。
【场景十四:和尚消失】小和尚却没去看唱歌。
牙医Confess自己曾经害死了自己的弟弟,认为小和尚前身是弟弟。
和尚说自己前身不是人,被牙医打断。
牙医想给和尚弟弟一匹马的照片,和尚不接受。
牙医给小和尚情歌的CD。
和尚叫医生跟着他,然后消失了。
牙医最后看着空空的椅子。
第二段独立故事段落【走过地下室】地下室是退伍军人,家属,军方病人的“王国”。
和表面部分的明亮色彩不同,很阴暗。
能够看见有很多文件也许是在暗示历史,过道里有四肢残废又没有器械的人在艰难行走,是不是类似阴处生长的被拔起的兰花,艰难的活着。
【奇怪的地下室房间】一个有老式机床的房间,机床嗡嗡作响,貌似是制作假肢的地方(但看不见过程)。
还有穿着连身军绿色工装的人,在叫病人拉筋。
没有穿白大褂的Dr.Nant在观察病人使用假肢,背景里一个绿色工装的人好像在给自己消毒。
还能看清楚这个房间里有作用不明的管状物貌似是通风口。
【地下办公室】Dr. Nohng和一个贵妇打扮的老乡阿姨交流。
跟她说她的邻居都搬走了。
可以看出Dr. Nohng和阿姨家有交情。
Dr.Nant也是贵妇打扮,还拖着行李箱。
还说啥血液医生为了煎熬而活着,因为血液病是不好医治的。
阿姨们还熟练的拿酒杯,谈论奢华的宴会,电视节目,看起来地位显赫。
嫌弃舞美守旧要求key个背景上去。
小伙子据说是中毒了,阿姨用Chakra瑜伽疗法给小伙子看病。
Dr.Nant好像很默然,早已看透一切。
【地下走廊】Dr. Nohng说小哥球拍质量好。
小哥有Pandora的文身.小哥本来 在日本汽车厂上班,小哥是绝症,脑癌。
他还知道自己下辈子不是人。
他父亲是军方人物,但是对小哥完全冷漠。
【医生和女友】Dr. Nohng和女友接吻。
女友手汗。
女友show新厂区照片。
Dr. Nohng犹豫是否离开,但是被色诱了,还淫荡的笑啊。
【净化】大树国王和王后地下室拆迁(声音像网球弹跳+牙医)阿姨苏醒发呆医生Dr. Nohng女友离开办公室,医生Dr. Nohng离开办公室(巨大的电音效果)熄灯亮灯的地下室疑似Pa Jane出现离开Dr. Toey在发呆地下室烟雾弥漫机床特写通风管特写,仿佛无底深渊。
【新世界】医院不见了,是绿色的公园男+女健身的人们雕塑是抽象的和尚和大家一起玩儿小飞碟。
广场舞表意部分【基本是我的个人看法】1. 对于人际之间关系的复杂描写还有各种与动物有关的转世,实在是复杂,就像缠绕的兰花。
镜头和剪辑上基本可以判断第一段中Dr. Nohng和Toa和Noom是三位一体。
除此之外Pa Jane和Dr. Toey也有奇妙的关系。
2.Pa Jane只是讲了普通的寓言故事?
Pa Jane表面上是在让Dr. Toey表白,不要贪心。
但是明显日食在隐射血腥的军政府执政时期啊,各种权倾一时,最后终于迎来表面上的民主。
兰花自己本身就是阴影下的美丽。
3.地下室段落机械啥的我看象征摧残吧(此处有噪音声效),各种断胳膊的人,加上假肢,加上这个段落阴森的气质。
穿金戴银的两个阿婆一看就是政治人物啊,叫你走两步是在象征操纵行尸走肉啊。
军方形象是无情的父亲呢。
还有连身工装的工作人员,还有消毒啥得,完全是在效仿集中营。
4.工业美女女票在大工厂工作,小哥又在日本汽车行工作,窗外不再有稻田。
5.父亲,母亲最后落脚在了铜像上哦。
片中各种交错的人生完整展现了泰国各种国民性。
6.物理性?
不造是哪些影评人摘的,看不出物理学啊。
只看出时代演进犹如人体内血液循环嘛,心脏提供血氧,而心又联系爱憎,致使生理反应。
晒不到太阳会关节痛,锻炼身体,一身轻松。
同样的非线性叙事(前后两段),非连续性剪辑贯穿,长镜头更多,(固定和移动皆有),静帧用法出现。
政治批判尚不明显,但依然出现军方人物与背景,是其后走向政治批判表达的铺垫。
乡村医院(绿色,原始社会)对比现代医院(白色,文明社会)显得人际关系淡漠。
最后Nohong医生不愿意去到现代工厂,但是和女朋友亲吻生理起了反应,可以理解也和导演对生命力/欲望的期望,最后医院没了,人们在原本的地方跳广场舞,也是对生命力回归的愿望。
综合症与一百年,看完了。
开头的两个段落就挺有意思,医生冷漠地9问着问题,与之后对送她猪肉的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另一个是僧侣来看病,中途医生出去找人要他还钱,回来后僧侣说她心烦,给她拿了一剂药方,这个角色行为的换位有意思。
整体看完后,没有很大的触动,也没有什么理解,并不能感受到阿彼察邦想表达什么,也许他就是像表达一种状态,那我没出于过这种状态里,他这种神秘朦胧的拍法也让我更体会不到,但电影本身的结构性还是有感触的,对白的照应,事件的相反性,这还是有意思的。
我的观影体验非常尿崩,画面时不时卡住不动,cc字幕时不时就丢了,但就他妈音频一点不卡,整个过程非常的不协调不对应,同时画质也很糊…整个电影相当于看了三次,因为中间睡着两次,每次醒了都播完了,于是就调到睡着的地方接着看,一天看了四部,综合症与一百年,神枪手之死,鸟人,神圣车行,阿彼察邦的最早看的,却是最晚看完的,也算是贯穿整天了吧。
4分。
以后再看再说吧。
【写在前面:一个短小的阿彼察邦访谈的摘录,和这部电影无关】
在医院走道上一个护士奔跑着在医院走道上灯光转换着一床蚊帐在火车里一个不能说话的男人一个女学生被她所爱的人用刀刺伤
大约二十年前我在芝加哥学电影,学的是实验电影,接触到很多不同电影,我当时受到美国实验电影启发,电影中心经常举办伊朗、台湾等亚洲电影节,当我看到那些电影时,我为它们的新颖感到震惊,那不是我熟悉的,却是另一种形式的电影实验,让我理解自己追求的是哪种电影,或许实验的不是电影本身,而是它的状态,是与我成长有关的连结,我在泰国成长的经历。
特别是侯孝贤的电影,让我决定回到泰国工作,他的电影让我感受到“家”,连结起过去的成长经验,我想他的电影谈的是记忆,那样的火花让我相信,记忆有其存在价值,电影就是记忆。
台湾新电影至今仍影响着我的作品,我常在拍摄后才注意到:为什么镜头这样摆呢?
然后意识到我又回到了新电影的扁平构图,或使用窗户或门等建筑元素形成景框中的景框,构图通常是扁平而非倾斜的,平实而简单,我一定在这方面深受影响。
另一方面的影响是关于时间,它让我觉得是在观看自己,而非看一部电影。
当我看侯孝贤,杨德昌,或蔡明亮等台湾电影,我总是会睡着。
多年后,我的电影也让观众睡着,我想这样的电影有种特别力量,能将观众转移到不同的世界,一个不同的放松状态,在那里我们可以暂时放下自己,电影引渡我们到梦的世界,苏醒之后,我们仍然在那里,几乎就像一种特别的旅程。
——摘自纪录片《光阴的故事—台湾新电影》———————————————————后话:从计划看他的电影,到今天看他第一部,时间竟已整整过去两年,而算这时间、生此感慨,无外乎是因为:初见面,就在心里呐喊,ciao,我喜欢这个家伙。
阿彼察邦左手手背上,有条清晰的疤。
2017.6.29
导演阿彼察邦构筑影像方法异常的霸道,在尽可能传神地还原记忆中场景和人物的基础上,企图通过深入记忆中人物的梦境、幻想或回忆,定格某段隽永的光阴。
里面隐隐透露出某种操控人心的危险。
这就像走进一间连着一间无限嵌套的房间;或者探索外层套着里层,里层又变成下一个外层的环形建筑群,在深入的过程中逐渐接近核心。
因此会造成大量语焉不详的片段,而反过来这又像极了努力回忆的过程。
总会觉得漏了什么永远找不回来的细节而倍感沮丧。
正因为来之不易,所以失去时才痛不欲生。
如此浅显的道理,太幸运的人恐怕很难理解。
轻轻剥开记忆一层层的厚茧,很容易不小心捅破了它珍贵的核心。
记忆便是如此脆弱的结构。
导演便在做着类似的工作,抽丝剥茧地细细品味,但一不留神便会滑入时光编织的迷宫,久久寻不见出口。
观众有的时候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为什么要执着地拍一棵风中摇曳的树、颜色单调的雕塑、公园里健身的人群,看病的僧侣反过来送给女医生一包药怎么回事,前景中靠着柱子的绿衣男子又是怎么回事……剧情的走向为何如此跳跃。
其实这正是触及创造者的私密回忆造成的困惑。
弄懂和感受通常是两码事,它们彼此之间也在相互较量。
凡事刨根问底,问个究竟,倒也丧失了笼罩在面纱之下的魅力。
因为父母是医生的缘故,笼罩导演童年的颜色就是洁白的白大褂、明净的医院长廊、很蓝很蓝的天空、很绿很绿的草坪。
讲述别人的故事,也是讲述自己的故事。
人们在奔跑中跌倒迷茫,苍老后的困惑和感伤。
对他人不幸的同情夹杂着一丝庆幸,对世界的愤怒,对父母的仇恨,爱而不得的惆怅…..他想极力表达这些情绪的混合体。
发展中国家很幸运,他们有一个永恒的创作主题,永远牵动着西方知识分子的审美趣味和良心。
就是西方工业文明对东方传统家园的入侵和破坏。
后发国家在资本主义,现代工业,全球化进程中的悲惨遭遇和对田园故乡的无限追忆足够讲述几个世纪。
其实不止几个世纪,只要后进国家在经济上和文化上一天没有超过西方发达国家,民族心理得不到伤痕安慰和尊严补偿,这些委屈和苦难记忆就会不停被讲述,成为国族叙事,代代相传。
《恋爱症候群》在西方电影节大获成功,更因泰国政府对影片内容的干涉搅起舆论风浪。
尽管会触碰泰国社会的禁忌,但阿彼察邦绝不是泰国政府的敌人,他的先锋姿态和边缘状态不过是他扮演的艺术家身份所要求的。
他对逝去的故乡与传统得永恒书写无不浸透着他的民族之心。
反而是那个被抽象化的西方和他们的文明,才是他在影片里真正批判的。
当然现在的西方知识分子不在乎被指责,他们对自己深恶痛绝,对所有清算和取消甘之如饴。
《恋爱症候群》用双联画卷的形式呈现了同一家医院的过去与现在。
导演再度大胆启用中断叙事的手法将影片一分为二,前半部分的人物和遭遇被高度对应的移植到后半部分,一切重新来过一遍。
虽然叙事被一分为二,但线性演进的时间,不断扩建成型的医院空间让影片保持着高度整体感。
而剧中的人物其实也不过是同一拨人的下一世轮回:医生在医院里继续为病人看病,他们仍有各自的感情生活。
街市上的人们依然在健身娱乐。
人类以极大的弹性适应着不同的外部世界,而导演则用影片发出警示之音,新的文明正将人们异化到恐怖的边缘。
略去不谈前后两部分在细节上如何一一对应和导演的意图,观众单凭直觉就可以感受到两部分中迥异的色彩和空间氛围。
前半部分的画面里充斥着绿色的生机,后半部分的画面到处是白色的机械冰冷。
显然,爱情更适合发生在前面那个更人性更温暖生动的空间。
单恋女医生的士兵求爱不得,在花园里小石桌前像小孩子一样枕在臂弯里听女医生讲述她自己的单恋故事。
牙医和他的僧侣病人在夜色的走廊里聊天,他们听得到蝉鸣和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分手后,医生来到寂静的诊室,他的病人躺过的座椅似乎还留有他的体温,窗外的大芭蕉叶垂手伫立,见证着爱情的忧伤。
后半部分,新一代的医生们在新建的现代化建筑里工作。
窗外不再有树木和绿色,而是迷宫般的空间格局和冰冷的白色。
似乎是钻头发出的持续低音代替了蝉鸣,不再有兰花,只有被宣告了死亡的愤怒少年。
前半部分有腿疾的病人不再对人展示她的腿,她从医院白色的走廊里倏而消失,似乎对现代医学的治疗完全无感和失望。
工厂一样的空间里充满各种奇形怪状的义肢,装上了假腿的人正在练习走路,一个正在向后人类进发的世界。
这个全新的时空里当然也不再有我们熟悉的爱情,那个有着树下私语,有着体温的爱情一去不回。
只剩下人类身体简单机械的勃起反应。
和其他所有阿彼察邦的影片一样,这是一部需要思想和开放的心灵才能欣赏的电影。
普通的观众可以隐约感觉到影片要表达的对逝去的幸福无可奈何的追忆,和对现代文明的警惕和恐惧。
而喜欢挑战的观众则可以用福柯,德里达,巴塔耶,德勒兹来拆解这部电影。
没人能真的了解导演创作的真相,各类访谈也大多是场面上的废话或者故弄玄虚。
反而是膜拜者对影片越拆解越阐释越觉得深奥无比,导演作为电影大师的形象越来越呼之欲出,支持者对自己打造出来的神顶礼膜拜。
艺术家和他的门徒,将电影带入一个知识分子的阐释比大众直观体验更值得期待的高级境界。
阿彼察邦的电影不是为普通观众制作的电影,而是一种对艺术形式进行自由探索的电影。
它属于以制造和引导电影艺术品味的国际电影节,属于不断需要引发惊奇和关注的媒体,属于大学里做文化研究的师生们,属于生活中追求新鲜独特的文艺爱好者。
阿彼察邦被奉上艺术的神坛,也许并不意味着电影艺术的收获,而是折射出电影艺术与全球文化环境的危机。
在由法国后现代思潮开启的瓦解一切的文化运动中,人们陷入到一方面再也无法找到可信赖的文化偶像,而另一方面又对引领者充满刚性需求的可悲循环。
在阿彼察邦的世界里,那些“特别懂电影的人”用各种符号和表征来狂欢。
更多的普通人隐约觉得电影好像变了,人类共通的情感在一种新型电影里被一套知识系统所编译,观众再也无法直接感受而是必须用与之匹配的知识储备来解码。
在这场思想的盛宴结束里,一套符号阐释着另一套符号,观众在头头是道的阐述里逐渐被启蒙,变得客观睿智,而生活,隔着遥远的距离,变得沉静而美丽。
“风”与“烟”左图为影片第一个固定远景镜头,拍摄树木在风中摇曳。
我企图拿这个镜头和后半段(右图)关于排风口“吸烟”的移动镜头并置。
作为走出影像迷宫的阿里阿德涅之线。
两个镜头里的引人注意的运动元素分别是“风”和“烟”。
“风”与“烟”都具备爱森斯坦提及的不断变形的“原生质性”,它们作为“无形质”,可以巧妙的与伯格森定义的“感情”拓扑。
伯格森认为“情感”并不存在于某一个人的心中,而是存在于一个身体与其他身体的关系之中。
我们可以把伯格森意义上的“感情”理解成影像信息传达意义上的“共情”。
比如观众与影像之间的关系。
观众与影像之间的“共情”可以构筑一个潜在的公共场域。
包卫红(《Fiery Cinema》)缓引伯格森理论,将电影理解为一个能够搅动感情、塑造体验的斡旋环境。
由此取消电影和观众之间主客体对立的观点,让影像变成汇聚意义的空间。
影像不再通过满溢的(绝对的)信息搭载能力,完全指引并掌控观众意识,使观众在观影过程中迷失(影像因使观众迷失而主体化)。
影像完全可以变成一个“情感媒介”,制造“共情”的“中介环境”。
为了达到前文提及的目的,影像的首要任务便是变弱,只有影像交出情绪控制权,恰当的表现为客体。
观众意识掌控力和影像吸引力之间才能达到和谐。
也就是观众与影像同时“存在”,影像成为培植观众意识的“环境”。
影像也因此,在面对不同的观者时,传达出不同的信息和情绪。
于是,观者企图对影像冷静旁观,并去构建清晰的命定式逻辑,已经变成不可能了。
影像变成泛意义的了,它变成“公共的”,而非传统意义上单义狭隘的,影像开始提供真正的“私人体验”。
观众和影像之间的关系,象征性的表现为具备“原生质性”的“风”或“烟”——不断变形——没有定论。
“引导”而非“决定”影像交出了信息传递的绝对权力,通过提示自身本是“客体”的事实,把掌控力变弱。
这并不意味着影像从此可以混乱和无序。
影像开始承担新的责任——引导,而非替观众做出决定。
阿彼察邦在《恋爱症候群》中,虽然取消了清晰的逻辑脉络,但是在影像机理上,无时无刻都通过“对比/类比”手法来引导观众。
呈现两个相似的空间的作用便在于此。
这里举几个例子,我们以药剂师与女医生的对话作为节点(起始点)。
截取影片中类比最为明显的两个段落进行对比。
来探究阿彼察邦的“引导”技巧。
这两个相似的场景同样特殊,它们是大部分由远景镜头构成的影片整体中难得的几个近景-特写镜头。
尤其是它们共同侵占了“画前空间(荧幕前的空间)”,企图将观众吸入影像空间的同时,让观众意识“反身”,适当获得主体意识(将影像看成客体)。
常规电影在拍摄正面特写的时候,应该如下。
区别在于,第二组正面特写中角色的目光是在影像内部的,它符合影像的规训秩序——荧幕像窗口,荧幕内的影像外在于观影环境,所以影像与观众并不产生关联。
这是从《火车进站》开始,观众与影像的契约:观众永远处于安全环境。
影像(按契约)取消了对画前(荧幕前)空间的关注。
而第一组镜头,演员直视摄影机(经过现代媒介训练的观众都知道他直视的是镜头,而非谈话对象),角色目光与观众的目光对接了。
他们都破坏了观众与影像的契约,演员“出画”了。
同时谈话对象在摄影机的后面,也就是在观众感受上,观众的后面还有一个声音(一个角色),因此观众被“包围”了。
“画前空间”也被影像包含,变得与观众“相关”了。
至此,摄影机的镜位局限感被完全取消了(空间因此完全被打开)。
影像与观众的界限——荧幕,也被象征性取消了。
与此同时,对话也是“别有用心”,当被问及喜欢画什么形状时,药剂师都回答了“玻璃材质的”-“透明的”-“玻璃杯底大小的”-“圆形”,甚至如果没有玻璃材质的,“那就,塑料的吧”。
看似无意义的对话,如果观众“反身”联想到角色实际上是对着摄影机镜头(玻璃杯底大小的,塑料和玻璃材质的圆形)对答的话。
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更触目惊心的是,角色随即向摄影机伸出了“丈量”角色与摄影机距离的手臂。
通过这些技巧,观众被提示,角色和观者之间还有一台摄影机。
如果继续以上文提及的角度继续来理解右边的镜头呢?
是否可以试着把黑圆看成摄影机镜头,观众等同于置身于药剂师的位置直视镜头——一台吸引“共情-质”的机器。
环境与空间
导演在两个段落里呈现了相似的情节,人物也相似,变化是时间和空间(环境)。
如果以佛像为支点,观众完全可以假装理解为这是一个坐标点上两个历史时段的同一个公共空间(医院是群体空间,这点尤为重要),以此契合“一个世纪”的时间跨度。
而时间和空间共同组成了社会变迁史。
医院或可理解为经过改建?
扩建一直在进行,一目了然。
这里着重横向对比两个空间视角的变更,导演前后对空间的呈现方式已经完全不同。
左图或可理解成“自然的/东方的/原始的”,右图可理解成“工业的/西方的/现代的”。
观影过程中不难发现,导演在呈现两组影像时运用了不同的感光度,并且在呈现图景上做了改变。
首先,前段在拍摄时几乎所有镜头都纳入了相对大面积的树(绿意),而后段在拍摄时更多呈现的是冰冷的人造建筑空间。
即便是呈现室内空间,左图窗外也是树,因此空间是阴郁的;右图窗外是建筑,空间给人通亮冰冷的感觉。
其次,前后两段对空间呈现的意识也完全不同。
前段几乎都是固定全景长镜头,镜头追求的是东方“平远空间”的美感意识,镜头角度的选择也尽量避免透视意识。
西方透视意识的作用是固定观者的视角,所以透视意识发展出“定点透视”。
而东方平远空间意识的效果类似中国画,是“散点”的。
于是在画面感受上,东方的平远空间可以发展出任意视点,观者可以自由选择进入图像的方式,平远自由伸张,取消焦点透视,进入“凌虚结构”(林年同语)。
也因此镜头虽然是固定的,也并不存在束缚感。
这种东方结构意识很可能是得益于导演对侯孝贤的关注。
张光直先生提出,东方意识是“由外向内”的,所以人与自然融为一体,不可分割;而西方意识是“由内向外”的,先确立自身的位置,然后观察自然。
电影的后半段在呈现上显然选择了西方意识。
截取相同情节的场景做对比,显然后半段在镜位选择上,已经进入“透视法结构”,由于对透视线的强调,观者便不再自由了(被固定了),这是一种西化的视角呈现。
于是在后半段,由于“透视法结构”的建立,观者的视角反而是被束缚了。
在这种视角意识基础上,后半段靠近影片结尾时,导演反而选择以一种“强力”超控摄影机移动(平移/拉伸/游动)。
将视觉意识引入影像作为纯粹“客体”的紧张关系。
影片中若干个前后推柜镜头,可以看成是对“透视法结构”的强调法国导演菲利普·格朗德里厄 (Philippe Grandrieux)——这是个迷人的作者。
在某次访谈中提到“电影不仅仅是主体也(首先)是客体”。
他引用德勒兹的观点“你在作画时画的只是力”指出,当拍摄电影时,拍摄的只能是力。
“...这是一种运动。
非常具体而且敏感,没有任何心理作用,只是唯一的运动性质”。
在定义影像的超控力绝对存在的同时,导演将影像作为主体的转化力(使观众迷失的力量)与拍摄的超控力对立。
“这是两个相反的力之间的紧张关系,通过这种对立,使当下真正成为可能... ...我需要这种矛盾去感受电影的能量和感觉的运动...”,“我是为电影的客体方面服务的”。
也就是说,菲利普·格朗德里厄认为,影像使观众迷失的力量先验存在,而导演可以选择迎合或者忤逆这种力量。
就像在“模仿论”的前提下作画,画家可以选择迎合自然的形象堆积笔触,也可以选择适当忤逆自然的形象进行思考,塞尚显然是属于后者。
塞尚使绘画不再完全从属于自然,绘画变成绘画本身,使绘画指向全新的客体,不再是纯粹的模仿,而是创造(弗莱有精彩绝伦的评价)。
影像也是一样,如果在拍摄行为中,导演让超控意识存在,影像便有可能指向某种全新的客体。
影像便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创造。
而菲利普·格朗德里厄认为的:使“当下”真正成为可能... “当下”,又何尝不是一种“诗意”。
阿彼察邦在影片结尾前的大量摄影机自主运动便是这种用意。
通过这些运动,摄影机真正完成了创造,完成了建立全新客体的表达。
有趣的是,阿彼察邦在选择“超控”摄影机的镜头里,毫无例外,他都以人类的创造(也许是过度创造)作为被摄母题。
同时我也认为,阿彼察邦与菲利普·格朗德里厄的态度正好相反,他对社会创造全新客体的态度是否定的,就如影片里的静态照片的出现,这是一种创造行为的顶点,这是反自然的。
导演显然持保守态度。
在对创新的反思过后,影片进入“和合”阶段,导演呈现了一些列“和谐画面”(这些和谐画面的母题显然都指向了“运动”,不过这里不展开了。
)
影片的“合”以上是结尾段落的所有镜头,通过上文的逻辑,就很容易看出,导演结尾实际上是呈现了一个“自然的/东方的/原始的”与“工业的/西方的/现代的”和谐并存的画面。
“绿意”与人工建筑的画幅占比达到和谐,人们也洽然在这些环境中。
拍摄的运作重新回到主体化(这里特别强调一个飞盘的跟拍镜头,跟拍并不“反身”,并没有超控感)进入和谐。
这是导演指明的解决方案吗?
综合全文,我们再来做影像节奏铺展便一目了然了。
影片有非常清晰的起承转合节奏,但都蕴藏在影像的机理里,而且这种机理节奏的营造手法,使影像的主体性变弱(凸显客体),影像不再作为纯粹的主体,它交出主导权,在与观众的意识的两级间,创造了一个“中介环境”——允许意识自由活动。
观众凭借自己的记忆与潜意识去与影像发生关联,对影片的理解变得多义(因人而异)。
而影像开始承担新的角色,它不再作为信息的绝对搭载通道使观众迷失,它的作用是营造一个可以吸纳意义的公共场域。
影像成为提供给观众的斡旋空间。
影片呈现的是一个世纪的人类社会历史发展图景,阿彼察邦在记录的是母国的历史进程(也同样属于东方)。
我们不妨把片名直接翻译成《综合征与一百年》即:一个世纪的典型表现。
精心设计的固定长镜头充满了写实感。
移动镜头的运用,也是不紧不慢刻意营造诗意和美感。
前半段大面积的绿色自然植物和后半段封闭的白色肃穆行程对比。
对话中有意无意的各种相关对比,同场景中出现的人物并非独立似乎是各有相关。
如第一段空镜头时候的对话中卖T-Shirt的Nook和酒吧里的Dr. Prasarn明显和第二段地下室段落互文。
而对话中提到的美女,可能对应第二段中看着镜头的阿姨。
只有晚上才会出现的酒吧和日食又似乎有着秘密联系。
这是一部迷人的电影。
医生,军人,和尚身份的交错置换和Dr. Nohng的理想有些许些政治意味。
果然TMD没看懂。结构绕得挺好玩的,著名的两段式哈。但是总觉得装逼的成分大,阿比察邦欠点诚意。这方面贾樟柯比他实诚。另外BW出的碟,字幕是亮点……
邦哥的神鬼二象性
一种拒绝任何修辞的纯粹影像。一场完全异时异地的奇观。奇妙在于,在Apichatpong的影像世界里,影像符号被退化成了孤独的能指,只有在复现中,在这场精心设计的智力游戏里,符号的所指才能被观众一一破解,意义结构随之被补全。所以看他电影,也总有一种类似于孩童搭建积木的乐趣。
放映事故导致可能影响观感,但确实没有被打动到。全片弥漫着一种特有的雰囲気,女医生与男店主在度假屋的那一段尤其喜欢。结尾的无意义长镜头非常像艺术展览上面重复播放的微小片段。
着实欣赏不来,终于找到比《路边野餐》还难以看下去的文艺片了
关于身份置换,城市化和工业化的隐忧,《红色沙漠》到《郊游》,但我依然看不懂
仿佛一夜梦的进程:清晰、贴近日常、符合逻辑的前端,重复元素夹杂再进行一遍,开始脱轨,逐渐涣散漂浮,直到进入林奇式的彻底失语的dream sequence(in dream sequence)-BTW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段-随后进入快速动眼睡眠阶段,梦又复归清醒和逻辑-广场健身舞@ Ozubook
生硬
泰式乡村音乐,僧侣弹吉他,非常养生朋克。几处场景有点像早期侯孝贤镜头里的台湾。
大概终于看懂邦哥了,问题是这片译得很奇怪,明明叫《世纪症候群》来的更明白,《恋爱症候群》则让人摸不着头脑。邦哥把时间融入空间,以同样的记忆起点置于不同的空间中,从而孕育了不同的时空效应,仿佛相隔百年。一方面是童年的乡村回忆热烈而多彩,一方面又是都市的钢筋水泥冰冷而疏离。以摄影机(导演)为主导的一段熟悉的记忆,被置于不同的空间想象中,终而获得了不同的情感思绪。熟悉的,陌生了;炙烈的,磨灭了。斗转星移过后,时间仿佛黑洞,把人的记忆都真空了,留下的也只是真空,而宇宙的边际、记忆的边际只能存在于自身的想象,自行填补。总体讲,是找到和邦哥共振的点了,但还是觉得这种拍法没必要,接受不了。
昨天看睡着了,且一觉睡到中午。前面乡村有种悠然的情调,女主那个风格的女西装套装和我印象里幼儿园老师穿的一模一样,长大后再也没见过。画外音,叙事中的记忆,和不知道是不是翻译问题动不动出现的诗,佛教的前世,都挺有滋味。但是脑子里闪过第三世界电影得奖的典型风格。到后半部开始看睡着,太实验电影了。城市选取医院这个场所真的可以消去时空感,空荡整洁的医院,可以是十五年前的泰国,可以是当下,也可以是未来。城市少了牙医唱歌的机会,少了被借钱不还的苦恼,多了装修机械的噪音,多了专家先喝酒再诊疗的机会。专家描述瀑布画外音加另一个女人直视镜头外的镜头看得心里虚。在城市和乡村哪怕是同样的人近似的事,都会有琐碎乃至截然的不同。
生命在于静止,阿彼察邦镜头下的一切都宛若凝滞在时空之中,没有特别的时间线引导也无事物阻碍,每个人的情绪通过烟、雾、风、空气传递,僧侣求医而医者不自医,有些空灵冥想之味,摄影风格比较巧妙地结合了医院内部的建筑风格和外部的雕塑,有种现代的惨白感,影像很前卫。
DDT?Destroy Dirty Things?Deep Down To You…
他的電影有無數種解析的可能,又飄著那團熟悉的獨特氤氳香氣,鏡頭與剪輯甚至一度令我眼花耳熱。牙醫診室夜間窗外巨大的芭蕉葉與室内機械設備二者濃鬱的綠與冰涼的白構成極美的對比,這也是通篇的核心——原始自然與現代工業。同樣的故事講兩遍,是輪回抑或是平行世界這並不重要,令人感嘆的是原始自然時期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人際關係甚至病痛的親切感在現代化之下變得愈加冰涼,便捷簡約的同時心頭卻仿佛失去了某些溫熱的東西,河邊做泥浴的長短不一的雙腿--假肢的出現,不敢闡明的愛意--躲在醫院房間暗處的親吻,那些原始的不便與情感剋制就像片中不再被討論的蘭花,在空鏡蒙太奇的流動下慢慢地被替換著,但永遠藏在記憶深處。
3.5。阿彼察邦在生活化的情节里有一种沉静的隐隐的神秘气质,继诗电影之后开创了独特的梦电影,又想重看一遍《布米叔叔》了。上下部镜像结构令人联想到《这时对那时错》,连机位都是相反的,前后对比颇为有趣。可惜后面看不懂的部分就又变得无聊了。阿彼察邦一直追求现实主义奇幻,他做到了。顺水漂流的感觉,有点沉静版费里尼。插入照片、广场健身操永远都能在阿彼察邦里找见。笔记:最牛逼的地方在于把写实电影拍出了超现实的味道。
4.5 全力营造的是此时此地此场景的似曾相似感,与穆赫兰道其实异曲同工,区别不过是,一个潜意识(精神分析),一个瞬间的直感(佛家无常)
高概念主题先行,有种命题作文凑字数的感觉...希望有朝一日能欣赏得来吧。
这个剪辑是真的省事啊…竟然还得奖了…告诉我为什么好嘛…我要是哪天看这个电影看到了五星,我是不是就牛逼了。确实超现实,就是太刻意了,宗教雕塑加上配乐,是要发生什么的前奏,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哈哈哈哈哈哈。鉴赏能力不够。
我。没。看。懂。但。挺。花。哨。的。然后豆瓣这个剧情简介写的是个毛啊
下午虽然星光影院的胶片质量非常糟糕,但是有一段很奇妙的体验,那会儿看得困意沉沉,女医生让爱慕她的男医生伸出手臂,到这个地方我阖上了眼睛,几乎感觉自己假寐了一会儿,时间感丧失,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男医生仍然伸着手臂,近乎静止,这就是阿彼察邦给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