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小时

25th Hour,转捩一刻,一线曙光,25小时,第二十五个小时

主演:爱德华·诺顿,菲利普·塞默·霍夫曼,巴里·佩珀,罗莎里奥·道森,安娜·帕奎因,布莱恩·考克斯,托尼·西拉古萨,列万·乌恰尼什维利,托尼·德文,米沙·库兹内

类型:电影地区:美国语言:英语年份:2002

 剧照

第25小时 剧照 NO.1第25小时 剧照 NO.2第25小时 剧照 NO.3第25小时 剧照 NO.4第25小时 剧照 NO.5第25小时 剧照 NO.6第25小时 剧照 NO.13第25小时 剧照 NO.14第25小时 剧照 NO.15第25小时 剧照 NO.16第25小时 剧照 NO.17第25小时 剧照 NO.18第25小时 剧照 NO.19第25小时 剧照 NO.20

 剧情介绍

第25小时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Monty(爱德华·诺顿 Edward Norton 饰)牵着他的狗在纽约散步,白天,他去了他以前就读的学校拜访了他的老友Jacob(菲利普·塞默·霍夫曼 Philip Seymour Hoffman 饰),Jacob在里面当英语老师,课上他的女学生Mary(安娜·帕奎 因 Anna Paquin 饰)非常活跃。而Monty和Jacob的另一个好友Frank(巴里·佩珀 Barry Pepper 饰)则在公司忙碌地工作着。事情的起因是某天的下午,Monty回到家,发现女友Naturalle(罗莎里奥·道森 Rosario Dawson 饰)在家门口等待许久。两人正在浴缸里调情的时候,警察突然来敲他们的家门。Monty藏在沙发里的毒品被发现。因此他被起诉,被判入狱7年。Monty离进监狱只剩下几个小时的时间了,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女友出卖了他。Monty去...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福尔摩斯:基本演绎法第四季马贩子科尔哈斯正义使命露梁海战半梦半醒之间幸福起航超能使者办公室第二季云上的诱惑金田一少年事件簿:黑魔术杀人事件后篇魔幻大森林下辈子做你的女人赵氏孤儿案太白拳丹尼·科林斯老炮敢死队哈顿花园大劫案主君的太阳冰糖一夏腹中甜蒂姆·罗宾逊短剧:还不快走第三季缺失的部分说客我想要爱gdgd妖精s第2季龙与魔女#0.8迷魂镇明迪烦事多第二季顶楼第一季逍遥法外第二季

 长篇影评

 1 ) 主人公站在镜子前的那段关于Fuck的经典台词

[Monty standing in the men's bathroom, talking to himself in a mirror with a "FUCK YOU" written on it]Monty Brogan: Well, fuck you, too. Fuck me, fuck you, fuck this whole city and everyone in it. Fuck the panhandlers, grubbing for money, and smiling at me behind my back. Fuck the squeegee men dirtying up the clean windshield of my car. Get a fucking job! Fuck the Sikhs and the Pakistanis bombing down the avenues in decrepit cabs, curry steaming out their pores, stinking up my day. Terrorists in fucking training. SLOW THE FUCK DOWN! Fuck the Chelsea boys with their waxed chests and pumped up biceps. Going down on each other in my parks and on my piers, jingling their dicks on my Channel 35. Fuck the Korean grocers with their pyramids of overpriced fruit and their tulips and roses wrapped in plastic. Ten years in the country, still no speaky English? Fuck the Russians in Brighton Beach. Mobster thugs sitting in cafés, sipping tea in little glasses, sugar cubes between their teeth. Wheelin' and dealin' and schemin'. Go back where you fucking came from! Fuck the black-hatted Chassidim, strolling up and down 47th street in their dirty gabardine with their dandruff. Selling South African apartheid diamonds! Fuck the Wall Street brokers. Self-styled masters of the universe. Michael Douglas, Gordon Gekko wannabe mother fuckers, figuring out new ways to rob hard working people blind. Send those Enron assholes to jail for FUCKING LIFE! You think Bush and Cheney didn't know about that shit? Give me a fucking break! Tyco! Worldcom! Fuck the Puerto Ricans. 20 to a car, swelling up the welfare rolls, worst fuckin' parade in the city. And don't even get me started on the Dom-in-i-cans, 'cause they make the Puerto Ricans look good. Fuck the Bensonhurst Italians with their pomaded hair, their nylon warm-up suits, their St. Anthony medallions, swinging their, Jason Giambi, Louisville slugger, baseball bats, trying to audition for the Sopranos. Fuck the Upper East Side wives with their Hermes scarves and their fifty-dollar Balducci artichokes. Overfed faces getting pulled and lifted and stretched, all taut and shiny. You're not fooling anybody, sweetheart! Fuck the uptown brothers. They never pass the ball, they don't want to play defense, they take five steps on every lay-up to the hoop. And then they want to turn around and blame everything on the white man. Slavery ended one hundred and thirty seven years ago. Move the fuck on! Fuck the corrupt cops with their anus violating plungers and their 41 shots, standing behind a blue wall of silence. You betray our trust! Fuck the priests who put their hands down some innocent child's pants. Fuck the church that protects them, delivering us into evil. And while you're at it, fuck JC! He got off easy! A day on the cross, a weekend in hell, and all the hallelujahs of the legioned angels for eternity! Try seven years in fuckin' Otisville, J! Fuck Osama Bin Laden, Al Qaeda, and backward-ass, cave-dwelling, fundamentalist assholes everywhere. On the names of innocent thousands murdered, I pray you spend the rest of eternity with your seventy-two whores roasting in a jet-fuel fire in hell. You towel headed camel jockeys can kiss my royal Irish ass! Fuck Jacob Elinsky, whining malcontent. Fuck Francis Xavier Slaughtery my best friend, judging me while he stares at my girlfriend's ass. Fuck Naturelle Riviera, I gave her my trust and she stabbed me in the back, sold me up the river, fucking bitch. Fuck my father with his endless grief, standing behind that bar sipping on club sodas, selling whisky to firemen, cheering the Bronx bombers. Fuck this whole city and everyone in it. From the row-houses of Astoria to the penthouses on Park Avenue, from the projects in the Bronx to the lofts in Soho. From the tenements in Alphabet City to the brownstones in Park slope to the split-levels in Staten Island. Let an earthquake crumble it, let the fires rage, let it burn to fucking ash and then let the waters rise and submerge this whole rat-infested place.[pause]Monty Brogan: No. No, fuck you, Montgomery Brogan. You had it all, and you threw it away, you dumb fuck!

 2 ) 熬过25小时

【25小时】被我封存了两年。

原本以为这又会是一部晦涩难嚼的闷片,只是因为爱德华·诺顿,我决定忍了。

对应“原本”,下面当然是“事实上”:这次斯派克·李的刀很细致地为我们层层剖开,没有肃杀和恶心,甚至阳光明亮,画面清朗。

开篇配乐就很大气,把这“最后一天”的情绪浸染得悲壮到雄浑。

蒙帝在第25小时就要入狱了,因为贩毒。

这一开始,我的价值评判就出现了偏颇:爱德华·诺顿精致内敛的风度,和他的衬衫一样,很熨贴地契合着他的型。

(我原本以为古天乐在《创世纪》里把立领风衣穿得最帅,只是因为当时还没有看到他。

)他救了那只很受伤的狗,因为他在它眼中读懂:它还没准备好(死)。

最后一天,阳光得一塌糊涂,他牵着他的狗悠闲地散步。

它衬着他的酷劲,他衬着它的温良。

她穿着银色礼服热舞的样子很撩人。

想到可能是她出卖了自己,他一阵火一阵寒。

该死,他爱她!

父亲是对的,吁不是她。

父亲的自责让他难以直面。

因为母亲的早逝,父亲酗酒;因为这困窘,他贩毒。

这该诅咒的世界,其实最该被诅咒的是他自己!

朋友们整夜陪着他,在光怪陆离的酒吧,肆放憋屈。

可热闹是他们的,他什么也没有。

每个人都还有机会,因为这里是纽约;每个人都在挣扎,骗人骗己,因为他们是纽约人。

“你出狱的时候,我一定会在那里。

”去他妈的,在纽约,傻子才会相信这鬼话。

“我”信!

因为,“我”相信天堂。

对未知的恐惧是最大的恐惧。

他不能这么面目光鲜地进去,那些家伙会像饿狼一样把他撕了。

所以他对朋友的最后一个请求是:揍他,揍到面无完肤。

这最后一次挣扎,为尊严,也为活命。

父亲构想的那个西部乌托邦,“差一点点就没了”。

车窗外滑过他曾经诅咒过的一切,在这里,斯派克·李让冷峻喘息了一下,而让救赎的意味温存了一把。

可到底还是差了“一点点”。

片尾字幕上来时,良心拷问我的价值观:他是毒贩,他罪有应得!

可我却彻头彻尾地把不忍的感情给了他。

一个人的覆灭,不能只怪生在了这个“罪恶城市”。

可天知道,置身那种境地,我又会怎样挣扎?!

 3 ) 罪有应得

很多人喜欢这部电影,是因为爱德华诺顿的表演出色,如果单就角色而言,主人公是罪有应得,试问一个毒贩人赃并获,被判7年徒刑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主人公跟他的两个朋友有什么可比性,人家一个是大学教师一个是成功的证券从业员,都是社会的精英,主人公就一个小混混,跟着黑帮混饭吃,栽了就老老实实坐牢去吧,人家女主角死心蹋地跟着他还怀疑是告密者,真是个有眼无珠的失败者。

活该进去反省一下人生。

最后忠告大家不要象主人公那样生活,要对自己负责,虽然人生有时候很无奈,不过活得精彩是重要的。

 4 ) ★一些被你错过的好电影之《25th Hour》★—— 如果忘记你是梦

★一些被你错过的好电影之《25th Hour》★—— 如果忘记你是梦前一阵把表演工作坊的《我和我和他和他》带给老同学看,果不其然,两个半小时后又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或许有人要说了,一个大男人因为看了一出戏而悲从中来是不是心灵太脆弱了?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种说法没错。

老同学之所以会和我一样被狠狠地感伤了一回,或许是因为在看到舞台上有些东西时,或多或少联想到了自己的一些切身感受,他人的表演中仿佛带有我们过去日子的斑驳影子。

其实每当我回忆起过去的种种时,总会把曾经存在过的感受用心写下来,叙述得更精确一点,因为我想在将来的某个悠闲时刻翻看自己过去的成长记录会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就象今天在自己常去的论坛里翻看自己前些年写的一些帖子和对于一些问题的回复,发觉那时的帖子在字里行间还透露出那么一点纯洁。

我的意思是说,那时的我还没被各种激进或者糜烂的概念搞乱,还相信某些东西,写出的东西还有人味儿。

而这些品质于今天的我来说似乎早已丧失殆尽,原来就在这么不知不觉间最沉重的欲望早已压得我崩塌了,沉没了,就这样牢牢地被钉在了生活底部。

“也许当初你也曾挣扎,也许慢慢地你会学着适应。

但若干年后的某一天,现实会不会猛然间把你击到谷底,感觉就像跟你开了一个荒谬绝伦的玩笑?

你或许会突然发现,你并没有勇气承受昔日的选择带来的结果。

” 我一直认为Edward Norton在片中出演的角色Monty从本性来说是个善良的人,这在影片开头他救助收留那条严重受伤的狗时就能看的出来,但同样要知道的是,那时正是他与同伴一起去毒品交易的路上。

这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矛盾色彩,或许在一开始就奠定了影片基调,展示出了导演所要表达的内涵——在生活面前,你做不了自己。

随着剧情的发展,才逐渐知道,原来Monty在高中时代拿奖学金上学费昂贵的私立学校,而且还在曾一度保持着学校篮球队中的某项记录。

照理来说,这样品学兼优的学生应该顺利的考上大学,毕业后当个律师或者医生什么的才对。

但事实上,还没等到高中毕业他就贩毒,而他的这种堕落则是为了保护开小酒馆的父亲不再受地痞的敲诈才开始。

面对着如洪水猛兽般的生活,他的脆弱犹如纸筑堤防上赤手空拳的幼儿,就这样无力又无奈地被巨浪所吞噬。

影片把一个纽约人的生活状态,那点本性原汁原味地呈现了出来,让我不由自主地将这个荧幕形象当成是现实生活中一个真实投影,就象是身边某个关系密切的朋友。

以至于当看到缉毒警察得到线索去主角家中搜查证据时,我的胸口就象是被压了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内心中似乎涌出警察最终会一无所获的莫名希望,尽管我的头脑清楚地知道警察捉拿毒贩对于社会来说是一件有益的事。

我知道这是种真实,就象我同样清楚地知道真实一旦赤裸裸,就往往很难令人接受,看着就显得那么的扎眼。

在电影中一段简单的画面反映在生活中或许就成了百感交集莫哀一是,电影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巨大,这其中当然有电影这一表达工具的本身的局限:观众往往对故事结局有圆满的要求,片长限制又使得导演只能屈从于描述主要事态的发展,很多真实顾不上。

所以要理解导演在这部电影中所表达的现实内容,除了通过主人公以外,影片中主角两个朋友也要相当关注。

而他们的身份设定也称得上是两个典型——一个是中学老师Jacob;另一个则是股票经纪人Frank。

中学老师Jacob这个角色在本片中的穿着古板言行严谨,这也包含着社会中传统与保守的一面。

与他的女学生比起来更是反差强烈——年轻女学生追逐时尚,没有怀疑地崇拜明星。

而有意思的是,Jacob在心中常常会出现一些对女学生的幻想与冲动,而且在夜总会的那场戏中,他也真的亲吻了自己的女学生。

从第一反应来说,我想这举动是欲望战胜了理性而造成的。

但真的就如此简单么?

要知道人的思想机器过于复杂,而行动又往往暧昧,哪怕将动机一点点剥离,也未必料得到他为什么会那么反应。

或许导演想通过这个人物来反映当下纽约人一种人文精神的迷茫?

中年教师在灯红酒绿的夜总会中拜倒于年轻女学生,索性依靠最后的理智才未全面崩溃,却也寓示着传统保守与新潮开放间碰撞时前者的防线并不牢固,已经出现了裂缝。

但年轻就代表着未来么?

人文精神的进化个是个直线的过程,期间也可能会有倒退,不出现循序渐进的改良时也可以延续几百年在平庸中延续。

本来越是年轻的人越是容易迷茫,但当下的纽约人中本应该有坚定理念的中年人在不断发生变化的生活面前,也和众多年轻人一样开始变得茫然不知所措,不明白自己究竟应该何去何从?

股票经纪人Frank这个角色对事情的判断准确行事潇洒,到是很符合都市精英的形象,但是干炼和帅气的外表掩饰不了他内心与Jacob一样的孤独。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夜总会中他在与Jacob交谈时,流露出对Monty女友Naturelle的偏见态度。

他或许是在嫉妒,嫉妒一个街头的毒贩有人爱而自己这样一个外人眼中的青年才俊却仍然没有找到一个能相伴终生的人。

Frank与Jacob都是孤独的,他们本质相同,只是表现方式演绎方向相反而已。

而黎明时分,三个男人在河边混乱的争吵厮打这场戏,是不是可以这样地被抽象表达:经济(Frank)把个人生活(Monty)狠狠殴打了一顿,面目全非,人文精神(Jacob)夹杂在两者之间无所适从?

老实说这并不是一部如《阿甘正传》那样人见人爱的影片,没有庞大的背景、巨大的投资、各种声光特效,但确实是我所喜欢的,因为看这部电影大概了解另一个国家,在另一种文化环境中生活的人们在经历了一场大悲剧后几个普通人的生活原生态,细细回味起来也能从中感受到影片所反应的大环境——面对各种困难后,个人究竟该给自己如何定位。

这令我想到了《我和我和他和他》,虽然故事内容不同,环境不同,但同样是一个关于面对生活中种种压力之时,关于人的故事。

更重要的是,影片最后Monty去监狱的路上,父亲娓娓道来的生活,配合上轻柔的画面,给人以安宁的一种感觉。

尽管生活如此糟糕,但只要还有希望,那总是好的。

就象《我和我和他和他》的片尾曲:如果忘记你是梦。

在此以前仿佛分别好几个春天想不出来没有你的日子还能有爱你是夜里那道最美丽的光在离我很远的岸上照向我独自等待眼前雨雾散你是夜里那道最温暖的光永远停留在我年轻的心上想念你是苦等待你是苦渴望你是苦寻找你还是苦可我宁愿如此的清醒承受如果忘记你是梦

 5 ) 患难见真情

我们很多人跟芒蒂一样,在生活平静的时候,我们也以为生活就是这样。

而当他贩毒事发后,一切开始因为灾难而随之而动:爱情,亲情,友情。

爱情,经受了考验,不是女友告发的;友情,更在最后为了让他好好在监狱生活,而朋友含着痛与泪来帮他破像;亲情,父亲对他的将来进行了美好的设计,规划和谆谆教导。

这里我最喜欢的就是电影中的义气: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没有离他而去;而他也没有背叛同伙,自己一个人把这事给扛了下来(即使不扛,他也没有好果子吃)在他患难的时候,这些人与人之间真挚的感情让他开始平静去思考,感受和面对这个世界。

之前他FUXK的人最后在电影中都那么可爱;而他对自己也生活也有了重新认识,一切也都那么美好起来--也许是真的因为觉得美好,也许是因为虽然这些平常他FUXK的东西,比起他可怕的牢狱生活来说,要可爱的得。

生活就是这样,在一切顺利的时候,你觉得生活很平淡,无聊,可是等到了灾难困难发生,才发现自己平常觉得很讨厌,很反感,很没趣的东西,是那么珍贵,可爱,难得。

失去后才知道拥有的珍贵;苦难才知道平淡的美好。

如同最后在结尾他父亲说,你在沉默中发现平静,在平静中找到天堂。

 6 ) 【拾遗拾忆】《第25小时》

①电影并没有过多批判贩毒者的罪行,而是讲述了主人公蒙迪在入狱前24小时的生活,在第25小时,他就将走入监牢。

②在他面前,并随着时间分秒流逝,一步步向他逼近。

在与父亲对谈的间隙,蒙迪在洗手间进行了一段与自己的对话。

在长达五分钟的“f**k everything”里,蒙迪辱骂了要钱的叫花子,开出租的锡克教徒,布莱顿海滩上的俄国人,贪污的警察,华尔街的经纪人等等。

最后,蒙迪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他说:“No.No.F**k you,Monty Brogan.You had it all,and you threw it away,you dumb f**k!”③在和镜中的自己对话之后,蒙迪慢慢觉醒。

他与挚友弗兰克吐露心声,“在我被查出来之前,我应该拿那些钱去找你,买股票,买国债。

那样的话,看着每分钱翻番,我们俩一起变富……我总是在想,我再挣一点就不干了,就一点,我越来越贪婪,然后就把自己给毁了。

” 他开始反思自我。

④在影片的最后十分钟,父亲开车载着蒙迪前往监狱。

车子启动时,蒙迪透过车窗看到了他辱骂过的所有人,那些人笑着看他离去。

蒙迪和他们和解,也和自己和解。

⑤ 影片拍摄于“9·11事件”发生后不久,巨大的恐慌感正萦绕在美国民众心中,即便到了今日仍然心有余悸,而这种对经济及政治的不安全感也映射在了片中角色的身上。

 7 ) 法外人生,更好的自己

演技没得说,叙事手法高超取景也很到位,很多镜头都可以当海报两个小时压缩主角的入狱前最后24小时的故事,还有那时间之外平行于脑部世界的美好想象生活的一个小时,共计二十五小时!

女友的爱信任,与被怀疑,情窦初开的年纪让自己勇敢选了爱情,并坚持了下来!

金融精英男,用自己的科学理论怼别人,平头论足,风流撩拨,对于自己看重的友情,许下的也是一辈子的诺言,看着公寓外的废墟,即使有危险自己也不前走、骨子里他才是最倔强的崽老师,最后也跨出了那一步,越过了自己的底线,触碰准绳,一直都在坚守的原则,不改分数,在自己内心深处感情释放的时候也被冲击的溃散了……只希望学生对老师也是真爱这就能开心吃瓜了!

父亲,一个背负着愧疚与自责生活的老男人,靠着对儿子的父爱做自己当下觉得最正确的事,酒吧,警察,黑老大都不是个!

就是想给儿子做点什么来弥补!

伙伴,肥胖的俄国佬,一直在插科打诨的生活,说话被老师纠正过一次,和男主经历了很多,对其有很重的信任,但是没有交代什么原因,也是把这份信任糟践了!

应该没有烙个好结果……主人公和狗,一起说一下,都是这个杂乱世界,努力活下去过更好的角色,狗很幸运遇到了男主,男主的贵人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出现,是谁都有可能,也可能就是他自己!

挣扎一下,总比直接投降要好看些,脸上的伤不能白弄了!

狗是一种人生的抽离用动物来间接展示了一把!

导演,服男主,服

 8 ) 很有意思

结尾,爱德华·诺顿看到公共汽车里的黑人孩子,孩子在车窗上写下他的名字“TOM”,从诺顿的角度看是“MOT”,然后诺顿写下了自己的名字“MONTY”,用“MONTY”减去“MOT”,看看你得到了哪两个字母?

导演是斯派克·李,所以这不太可能是巧合http://www.imdb.com/title/tt0307901/board/thread/96008336

 9 ) 《第25小时》电影剧本

《第25小时》电影剧本文/(美国)戴维·本尼奥夫译/陈明外景,西区公路,夜晚一只黑狗在隔离带上沉睡,它的头趴在两掌之间,身子紧倚着分开南北两道的路障蜷缩而卧。

车辆在它身旁隆隆驶过:黄色的出租汽车,蓝色的警车,以及装着彩色玻璃和泽西州钢板的白色大型豪华轿车。

这时我们听到了急促的刹车声。

一辆有制造厂商标的黑色65型福特野马驶过了隔离带,在越过黑狗大约10码之后又倒车回来。

黑狗警觉地竖起了头。

两个男人从汽车里走出来。

开车的人是蒙蒂·布罗根,25岁左右,他的脸色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惨白。

他的颈项上环绕着一条银链,上面坠有一枚小巧的镀银十字架,而手指上则佩戴着几颗银戒。

坐车的叫科斯泰亚·诺沃特尼,一个30多岁的笨重男人,这会儿正用手帕擤鼻子。

这是个寒冷的夜晚。

蒙蒂穿着驼绒大衣,科斯泰亚则穿一件旧的蓝色苏联海军外套。

蒙蒂:它还活着。

科斯泰亚(乌克兰口音):这是什么狗?

蒙蒂:斗牛犬,不过它一定让什么人赌输了钱。

他们同这条狗对视着。

科斯泰亚:他们干了些什么?

蒙蒂,等着它烂掉吗?

蒙蒂:我正想着朝它开枪呢。

科斯泰亚:杀它?

你有病吗?

狗依旧毫无表情地盯着他们看,它的脸被过往的车灯照亮了。

它爪边的人行道上满是随意丢弃的碎玻璃,拧弯了的金属废料,和报废的黑色轮胎橡胶。

蒙蒂:他们把它丢在这儿等死,是从车上把它丢在路边的。

一艘来自哈德森河的轮船鸣起了汽笛。

科斯泰亚:得了,哥们儿,这儿太冷了。

走吧,大伙在等我们呢!

蒙蒂:他们都等习惯了。

蒙蒂在黑狗身边蹲了下来开始仔细观察它,从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这只斗牛犬曾经被残忍地虐伤过。

一只耳朵已经被咬烂,皮毛也被烟头烫伤,苍蝇正在它满是鲜血的毛发上爬来爬去。

蒙蒂(继续):我想没准儿它的屁股———突然黑狗猛扑上来,咧着下巴,猛扑向蒙蒂的脸。

蒙蒂向后绊了个跟头,而那狗因为伤得太严重无法继续攻击,但它仍然咆哮着保持着蹲伏的姿势。

蒙蒂坐在人行道上,摇了摇头。

蒙蒂(继续):老天!

它还能咬人呢!

科斯泰亚:我想这狗可没想跟你闹着玩。

走吧,你想把警察招来吗?

你想让警察搜你的车吗?

蒙蒂:看看他们对它做了什么,简直像烟灰一样到处乱丢。

蒙蒂站起身来,用手掌拍去刚才坐下时留在裤子上的灰尘。

蒙蒂(继续):把它抬到后备箱里。

科斯泰亚:什么?

蒙蒂:东区有家宠物医院,我喜欢这家伙。

科斯泰亚:你喜欢它?

它想咬掉你的脸呢。

看看他,这就是一只死狗,你要是喜欢狗,明天我送你一只小狗。

蒙蒂根本就没听,径自走回到车边,打开后备箱,拖出一条带油渍的绿色军用毛毯。

科斯泰亚(一把拉住他):等等!

(继续)等一分钟,请你等一分钟好吗?

我可不想碰这只狗,蒙蒂,我不碰它。

蒙蒂抱着军用毛毯绕到狗的后面———蒙蒂:这是条好狗,这一点我从他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是有个性的小杂种!

科斯泰亚:有时我认为你非常愚蠢。

那狗已然重新趴在了人行道上,呼吸有些急促,但是它的眼睛始终盯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蒙蒂:它待在这的时间太长了,再这样就要死了。

科斯泰亚:一分钟以前你还要射杀它呢!

蒙蒂:那可是仁慈的安乐死,但是它还不想死呢!

科斯泰亚:是吗?

它告诉你的?

蒙蒂在狗后面慢慢地围扑,像斗牛士挥舞披肩一样握住毛毯。

蒙蒂:分散它的注意力。

科斯泰亚迟疑地望着他的朋友,然后低下头发现了脚边有一个干瘪的碳酸饮料易拉罐,并一脚踢开了它。

狗的脑袋随着易拉罐铝皮的一闪转了过去。

蒙蒂猛地将毯子扑向它并迅速将它套起来,紧紧地把狗环抱了起来。

狗狂叫着,嘶咬着毛毯,并使劲地想要露出头来。

蒙蒂踉跄地走到他的野马车前,硬撑着不让怀里的这只斗牛犬逃脱。

就在他们跌跌撞撞地走到车跟前时,狗挣脱了毯子,狠狠地咬向了蒙蒂的喉咙。

蒙蒂用力将狗扔进了后备箱,并盖上了厢盖,然后就回到了驾驶员的座位。

科斯泰亚默默地望着他,又仰天长叹了一阵,最后也上了车,只留下那只狗在后备箱里扑腾。

内景,野马车当蒙蒂发动引擎时,两人始终默默无语。

鲜血从蒙蒂脖颈右侧伤处流下。

科斯泰亚:你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蒙蒂微微一笑。

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流血。

蒙蒂:我得到它了,不是吗?

我这么快就把它搞定,你不感到惊奇吗?

蒙蒂看了看路,又把车重新开上了高速。

科斯泰亚:是,你是够快的。

他指着蒙蒂脖子上开始汩汩流血的伤口———科斯泰亚(继续):同时,你也在流血!

蒙蒂:那是狗的血。

科斯泰亚:是吗?

是因为你的脖子上有个洞,然后血就从洞里流出来。

蒙蒂抬起手来摸到了脖子上的血———蒙蒂:会让兽医缝合的。

科斯泰亚:记住一条规矩,别去惹半死不活的斗牛犬,有人在拿钱等着我们,而你却想在公路上扮演牛仔,不,应该是狗仔!

蒙蒂大笑,他的手轻压脖子的一侧,血从他的手指之间渗出。

科斯泰亚(继续):是的,嘿嘿,你是个丧门星,总给我带来厄运。

我们每件事都倒霉,倒霉!

为什么总是我和你一起出来,不,不,是你,我,还有多伊尔定律里的多伊尔先生。

蒙蒂皱着眉头———蒙蒂:多伊尔定律?

你是说墨菲定律。

科斯泰亚:墨菲是谁?

蒙蒂:多伊尔是谁?

墨菲定律就是要出错的时候就一定会出错。

科斯泰亚:对,就是他。

外景,东河岸边,黎明字幕:四年之后蒙蒂坐在一张公园长椅上俯看东河。

他掐灭了一支香烟,又从烟盒里拿出了另一支,并点燃了它。

黑色的斗牛犬,现在它健康而且营养充足,蹲在蒙蒂的身边。

从狗温暖的呼吸中升腾而起的白汽告诉我们现在正是冬天。

两个酷装打扮的年轻人,身着带有帽子的汗衫,外套皮衣,其中一人还牵着一只戴着长钉项圈的罗特韦勒牧犬。

多伊尔(这只斗牛犬现在的名字)狂吠起来,蒙蒂使劲地拖住它的项圈,多伊尔才嘟哝着渐渐安静下来。

其中一个年轻人:蒙蒂,怎么样?

蒙蒂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他正专注于眼前的景色,他注视着绿色的河水,钢筋构筑的桥体,红色的拖船,以及罗斯福岛上的石头灯塔。

多伊尔的叫声让蒙蒂回过神来,正在走近他们的是西蒙,一个30出头骨瘦如柴的男人。

他穿着及膝的雨靴,以及一件很脏的黄色长款皮衣。

西蒙:别叫了,多伊尔,别叫了,小狗。

你怎么样了,蒙蒂?

蒙蒂重新望向河水,多伊尔又叫了起来。

西蒙(继续):你要让这狗放松点,嘿,多伊尔,小乖乖!

多伊尔绷紧了攥在蒙蒂手里的狗链,它怀疑地嗅着西蒙身上的气味。

西蒙(继续):我想你的狗不喜欢我。

蒙蒂:走吧,西蒙。

西蒙:我又犯瘾了,一个小时前我一起床就犯毒瘾了。

蒙蒂:我也无能为力,去一百街第十大道吧。

西蒙:一百街第十大道?

别闹了,我才不去。

他把手伸进衣袋,掏出了一卷用橡胶带绑在一起的五美元钞票。

蒙蒂(生气地):收起来。

多伊尔又叫起来,西蒙把钱收回了衣袋。

西蒙:好的,好的,我只是想说,我不是来求你施舍的。

蒙蒂:我不干了。

西蒙指着自己喉咙上的一排伤疤———西蒙:今天早上刮胡子时我刮伤了自己,四道伤痕呀!

我的手一直在抖。

行行好吧,蒙蒂,我去不了哈莱姆区了,看看我,他们会生吃了我!

蒙蒂最终站了起来,朝着西蒙走过去,越走越近,直到他们的脸之间只有几英寸的距离———蒙蒂: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哥们儿。

我说过,我不干了。

多伊尔嗅着西蒙的靴子,接着抬起头,用嘴舔他的腿。

西蒙向后跳了半步,他尽量同这只斗牛犬保持距离,以免惹怒它。

西蒙:你怕我到警察那里去告密吗?

你是了解我的。

蒙蒂:你没听清我的话,我被抓住了,游戏结束了。

西蒙眨了眨眼睛,试图挤出一丝笑容。

他回头向下看见了多伊尔正在用鼻子嗅他的手。

西蒙:五年了,我都是从你这儿拿货。

好吧,好吧,我走。

你没必要感到恶心。

蒙蒂和多伊尔注视着那男人走远,他们也开始沿相反的方向散步。

他们穿过混凝土的小路、沙地,并在篮球场驻足了一会儿。

六个技术拙劣的孩子在进行着他们上课前的比赛。

蒙蒂看着一个小家伙兴奋地传球,轻蔑地摇了摇头———蒙蒂:你应该向左。

小家伙在向右运球,结果错过了一次很好的贯篮机会。

蒙蒂吐了口口水又接着前行,多伊尔在前方领路。

外景,坎贝尔-索耶高中,稍晚些时候蒙蒂沿着上东区的叶形街道来探访这所古老的私立学校。

两个十年级的女生在经过时看了一眼蒙蒂,人们总是以这样的方式打量他。

女孩们弹掉长长的烟蒂才走进学校。

内景,坎贝尔-索耶高中蒙蒂走在教学楼的走廊上,多伊尔就跟在他身边。

急于奔向各自教室的学生们看了看多伊尔,又打量了一下蒙蒂。

上课的铃声响了,走廊在刹那间变得空空荡荡。

蒙蒂伫立在一排相片栏前,他审视着一张照片,露出了笑容。

镜头推近照片这是坎贝尔-索耶高中篮球队的照片。

队员们和他们的教练站成一圈,镜头有意识地向一张面庞推进,那是16岁的蒙蒂,自由而单纯。

镜头继续推进,黑白分明的脸庞变得模糊起来。

管理员:对不起,先生,要帮忙吗?

蒙蒂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眼前的管理员大概50多岁,高高的个子,相貌有些吓人,此时正透过眼镜斜视着他。

蒙蒂:什么?

管理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蒙蒂(微笑):不,没有。

管理员:学校是禁止狗入内的。

蒙蒂:好吧……(指着照片)我以前在这念书。

管理员:我是说让你把狗带走。

蒙蒂(依旧看着照片):你看,当时我还是个毛头小子。

管理员弯下腰来,斜看着照片。

管理员:我猜你不是中卫。

蒙蒂:哈哈,是控球后卫,我入校第一年就加入校队,我保持着单场最多的助攻记录。

管理员:不对,马文·雷伊去年打破了这个记录。

蒙蒂看着她。

她耸了耸肩———管理员(继续):我是女队教练。

蒙蒂又转回身去看照片———蒙蒂:那年头我们所向无敌。

管理员:真的?

蒙蒂:直到我被踢出了学校,从那以后他们就一蹶不振了。

请问雅各布·伊林斯基在哪儿?

管理员:可能在他的教室,301房间。

蒙蒂:谢谢。

他带着多伊尔走开了,一会儿又转身回来了。

蒙蒂:马文·雷伊?

管理员:是他。

蒙蒂:你确定?

管理员:他打破记录的时候我在场。

蒙蒂点了点头走开了。

管理员看着蒙蒂和他的狗走在长长的走廊上。

内景,坎贝尔-索耶高中的教室雅各布·伊林斯基站在黑板前,面对着三排毫无灵气的学生的脸。

他身着一件有些肥大的斜纹呢夹克,袖子上还沾了些粉笔灰。

雅各布与蒙蒂同龄,但是他看上去要年轻一些。

他咬嘴唇的样子总是透出一种青春期的懒散。

一个叫玛莉的学生正站在桌前朗读课本上的诗文。

她的眼睑上涂抹了很重的眼影,头发染成了黑色,手腕上还文有玫瑰刺青。

玛莉(朗读):让我们用尽所有的热情和所有的甜美,欢愉的力量将冲破深锁的心房。

雅各布看着她。

我们并不知道这所学校对学生着装的规定,但是可以猜得出她一定违规了。

我们还可以感觉到雅各布在看着她的时候带着一丝贪婪的神情。

她那穿了脐环的肚脐在女式T恤下面清晰可见。

玛莉(朗读):不要让太阳停住脚步,而要让它猛烈地燃烧。

玛莉耸了耸肩,坐了下来。

雅各布:很好,很好,读得很棒。

那么,大家觉得怎样?

你们怎么了?

没人发言。

雅各布点点头———雅各布:好吧……这时一个留着山羊胡,长相有些忧郁的光头男孩举起了手。

雅各布:鲁克?

鲁克:我能去一下洗手间吗?

雅各布:不行,你20分钟前刚去过。

鲁克:可是我膀胱发炎。

雅各布:这首诗,嘿!

我们在谈这首诗!

玛莉:这首诗一点也不深奥。

这家伙想和女人做爱,一直在劝她乖乖就范。

一些学生开始心不在焉地傻笑。

这时一串敲门声将雅各布从他的地狱里解救出来。

他应声去开门,结果愣在了门边。

这是那种在教学楼里很常见的门,在上部装有铁栅加固的玻璃窗,可以使人在不打扰他人的情况下看到教室里面的情形。

这会儿多伊尔正伸着舌头注视着窗内的雅各布。

玛莉(继续说):鲁克,我知道你妈今天没来。

鲁克:吃了我吧!

雅各布打开门。

蒙蒂抱着多伊尔站在门口。

多伊尔挣脱了主人的怀抱,扑向了雅各布,险些将这位老师扑倒在地,并且用它的脏爪子在雅各布的衣服上到处乱摸。

蒙蒂:别闹,多伊尔。

多伊尔立刻平静下来,蹲在雅各布旁边注视着他。

雅各布:嘿,看看,这是谁?

雅各布既紧张又笨拙地上前抱了抱蒙蒂。

蒙蒂(看着多伊尔):看,它喜欢你。

雅各布看了看多伊尔,此刻它正在摇尾巴。

蒙蒂(继续说):它确实喜欢你,那么,你在干嘛?

雅各布回头看了看他的课堂,学生们都在盯着蒙蒂和他的狗,他们第一次变得这么安静。

雅各布(对蒙蒂):我想,在教书吧!

蒙蒂:蛮酷的。

(对里面的学生)嘿,你们好!

几个学生害羞地摆了摆手。

蒙蒂(对雅各布):很抱歉打扰你。

听着,计划有所改变,晚上有人想给我在市中心搞一个告别派对,你和弗兰克先找个地方碰头,然后我去接你们。

雅各布被这次会面搞得有些慌乱,但他知道学生们都看着自己。

雅各布:好吧。

蒙蒂凑近雅各布。

蒙蒂(耳语):那个穿着露脐装的在向我抛媚眼。

雅各布回身发现玛莉正在盯着他们看,又转回来看见了正在对着玛莉微笑的蒙蒂,急忙抓住了门把手———雅各布:好吧,那就到时候见。

蒙蒂:告诉弗兰克,我们午夜以后见。

待蒙蒂带着多伊尔走开,雅各布关上了门,转回身看着寂静的课堂。

这时响起了下课铃,学生们一哄而散。

内景,教师休息室,稍晚些时候屋子里只有雅各布一人,他坐在沙发上,用手托着头。

这时敲门声响起,雅各布抬起了头。

玛莉探进头来———玛莉:你有时间吗?

雅各布站起身来报以微笑。

雅各布:当然,请进。

玛莉:我以为学生不准进入教师休息室呢。

雅各布:我不会告发你的。

玛莉走了进来,怀疑地四处张望。

雅各布指着一张椅子———雅各布(继续):请坐。

玛莉坐了下来。

雅各布(继续):那么,有什么事吗?

玛莉:今天来班上找你的那个人是谁?

雅各布:你是说蒙蒂?

我的一个老朋友,他也是从这里毕业的。

玛莉:他看上去可和你不一样。

雅各布:实际上,我有许多朋友都和我不大像。

玛莉:不,我的意思是他看起来不应该是你朋友圈里的人。

雅各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稍顿)我能帮你什么忙?

玛莉: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作文只得了“B+”?

雅各布:好吧,首先———玛莉:班里的其他人根本就不会写作,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为什么拿我开刀……雅各布:别去管其他人。

玛莉:文斯·米斯克拉写了一个他祖母去世的故事,你却给他一个A?

为什么?

一个怜悯的A吗?

每个人都写祖母去世,不是因为他们怀念亲人,而是因为这样可以保证得A。

你总是那么感性,说什么“哦,文斯,你写的太有力了,太感人了。

”才不是这样呢!

你不在乎,我不在乎,没人在乎。

祖母就是这样,她们死了。

玛莉不停地大发议论,雅各布很是欣赏地望着她。

雅各布:当你弄了那个东西的时候,你妈妈怎么说?

玛莉不解地看着他。

玛莉:什么?

我什么时候弄了什么?

雅各布(指着她的手腕):那个刺青。

玛莉:她说,你哪儿来的钱弄这个?

雅各布:哦,然后呢?

玛莉:然后我说了什么,还是我从哪里搞来了钱?

雅各布:我想是你说了什么?

玛莉:我说这是免费的。

雅各布:真的?

玛莉:不是,为什么你这么关心?

雅各布:只是好奇。

玛莉:那么你会改我的成绩吗?

雅各布:不,我不会改,我很希望和你探讨———玛莉猛地拉起地上的书包,一把甩在了肩上———玛莉:好吧,我真是浪费时间。

雅各布:看看,别那么在乎你的分数,让我们探讨一些真正———玛莉(嘟哝):见鬼去吧!

玛莉跺着脚走出了教师休息室,她的黑色军靴踏在铺着油毡布的地面上铿锵有声。

雅各布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时钟:九点十五分,接着抓起了咖啡桌上的电话。

内景,施里夫·齐默投资银行,与上一场同时弗兰克·斯莱特里也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此刻正盯着远处墙上的一排挂钟。

每一个挂钟下面分别标有东京、香港、法兰克福、伦敦等字样。

标有纽约的时钟显示的正是九点十五分。

这是一个很大的商务间,数排的股票经纪人坐在各自的电脑前,用快速而含混的语言对着电话听筒传达信息。

没有女人的地方就是这样嘈杂,并且充满火药味。

斯莱特里的长相简直是一个标准的大学摔跤运动员:细细的脖子,稍稍埸陷的鼻子,肌肉结实,头发从额头上向后背过去,双眼深陷在弯弯的浓眉下。

这时他的电话铃响起来,斯莱特里开始接听———斯莱特里:是弗兰克·斯莱特里。

他听了一会儿。

斯莱特里(继续):现在不方便接听,新的失业人数出来了。

内景,教师休息室,接前面场景雅各布:好吧,就是告诉你蒙蒂———内景,施里夫·齐默投资银行,接前面场景斯莱特里:过会儿我给你打过去。

他挂断了电话,转回身来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显而易见,他在等待着什么,而且十分兴奋。

利希特:过会儿跟我们一起出去吗?

斯莱特里看着他的老板阿里·利希特,他将近40岁,是个敦实而亲切的男人。

斯莱特里:哦,我今晚约了几个朋友。

利希特:一个重要的约会?

这话显然让斯莱特里有些不舒服。

斯莱特里:差不多就是一个告别派对。

利希特:听着,还有一件事,你手里还攥着那些股票吗?

斯莱特里:怎么了?

有什么可紧张的?

利希特:这可不好,失业金申请率已经三个星期一路下跌了。

斯莱特里:难道大家都以为这样就意味着就业率会升高嘛?

利希特:大家都这么想因为这是事实。

斯莱特里:这次不会。

利希特:弗兰克———斯莱特里:我有一个理论。

利希特:哦,好极了,你有一个理论,你总是故作高深,你已经投了六千万在里面了———斯莱特里:是一个亿。

这消息吓着了利希特———利希特:一个亿?

上帝呀!

弗兰克。

斯莱特里:他们授权我投资一个亿。

坐在附近的经纪人已经注意到了这场争执,利希特只得压低声音———利希特:那是一个星期以前。

他们一个星期以前放宽了限额,但是你已经过头了。

斯莱特里:我告诉你,失业人数还在降低,十四万或者十三万五千。

利希特:把你手里一半的股票卖掉,听见了吗?

你在做着一项伟大的工作,这谁都知道,但是我始终还是你的老板,而且我告诉你:卖掉那些股票。

利希特用手按着斯莱特里的肩膀,过了一会儿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那是一个单独的、有墙和门的办公室),沿路还和两边的经纪人打招呼。

费兰,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走到经纪人工作间,手里拿着一叠传真,分发给所有的经纪人,他给了斯莱特里一份,但是斯莱特里只是扫了一眼就把它揉皱了。

费兰:索罗门预测失业人口是二十八万。

斯莱特里:去它的索罗门!

费兰:去它的索罗门兄弟?

斯莱特里:他们这是想赌赢,他们希望每个人都站在他们那边。

费兰:那么,失业率升高是怎么回事?

斯莱特里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斯莱特里:高就业率意味着只有少量人要找工作,对吗?

那就是说公司很难找到理想的人来工作,也就是说要得到合适的人就必须提高薪水,接下来就将发生通货膨胀,你明白吗?

费兰(没听懂):是。

斯莱特里皱着眉———斯莱特里:你穿着斜纹衬衫还配斜纹领带。

费兰低头看自己的领带———费兰:是,这样不好吗?

斯莱特里:你这样容易让人眼晕。

快走吧。

费兰走开了,有些紧张地正了正领带。

马库塞瞥了一眼斯莱特里前面的布告板。

他梳着光光的头发,穿红色的吊带裤,还带着一脸的傻笑。

看上去他像是那种懂得戈登·盖科手语的职业经理人。

马库塞:最好赶快干,宝贝。

斯莱特里什么也没说,只是生气地敲打着他的电脑键盘。

马库塞(继续):我并没有看见你拿起电话,难道利希特没告诉你卖掉那些股票吗?

听说好像你的津贴被砍掉了。

斯莱特里擦了擦鼻孔,假装没有听见对方的羞辱。

马库塞(继续):你想违抗命令吗?

斯莱特里转动着他的滚轴办公椅,同时注视着马库塞———斯莱特里:我有没有走进你的卧室去告诉你应该怎样和你老婆做爱?

马库塞撇了撇嘴,接着叫了另一个经纪人———马库塞:嘿,舒尔茨,现在的失业人口是多少?

舒尔茨(在桌子前大喊):大概二十五、二十七万吧。

马库塞坐了下来,消失在隔板后面。

斯莱特里怒视着自己的办公桌。

他抓起电话,把听筒放在耳边,但没有拨号码。

利希特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叫斯莱特里———利希特:斯莱特里,一切正常吗?

斯莱特里点头,并竖起了拇指。

利希特刚走进办公室,斯莱特里就放下了电话。

马库塞再次把头探出了隔板———马库塞:把那些股票卖掉是件好事,看起来数目不小呢。

交易室在刹那间陷入了奇异的宁静。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悬挂于顶棚的电视显示屏上。

显示器没有发出声音,只有特写的字幕出现在屏幕的底端。

每一台显示器都调到了同一个频道,经济频道正在广播最新公布的失业人数。

一个打领带的播报员在读数据。

斯莱特里低下了头,他用两腿夹住握紧的双手,闭上了双眼。

很长时间,屋里一片寂静。

接着,叫嚷和怒吼的骚乱声充斥了整个楼层。

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叫出声来。

我们只能听清其中的一两句———经纪人甲:停止抛售!

停止抛售!

经纪人乙:这次亏大了!

斯莱特里抬头看着最近的显示器。

一行白色的数字赫然出现在蓝色的背景上:138112。

屋子里所有的显示器上都在显示着同一个数字。

斯莱特里看着自己的电脑显示器,同样在最大的视窗里显示着这个数字:138112。

斯莱特里扬起了眉毛。

他变戏法似地找出了几分钟前被他揉皱的传真,然后掷向坐在另一隔段里的马库塞。

马库塞:走开,斯莱特里。

斯莱特里大笑,然后枕着双手靠在了椅子上。

外景,蒙蒂的住所,下午晚些时候一座坐落在纽约安静小街上的四层公寓。

娜塔莱尔·罗萨里奥正坐在门阶上看书。

娜塔莱尔20出头的年纪,有着像田径运动员那样瘦削的身材。

虽然外面有些凉意,但她似乎并不在意。

当她看见蒙蒂走过来便合书站起身来———娜塔莱尔:你们两个家伙走了多久?

我7点醒来时你们就已经走了。

蒙蒂正在口袋里翻找钥匙,只将一吻作为回答。

娜塔莱尔闭上眼睛试图拥抱他,但是蒙蒂却生硬地结束了这个吻,爬上了台阶。

多伊尔摇晃着它的尾巴。

娜塔莱尔(继续):你怎么样,多伊尔先生?

她弯下腰来摸它曾经受伤的耳朵后面的毛。

蒙蒂:为什么在这儿等?

娜塔莱尔:我在这儿看书,今天天气不错。

蒙蒂微笑———蒙蒂:这当然是美好的一天。

他为她和多伊尔开了门。

蒙蒂跟在娜塔莱尔和多伊尔身后关上了门,并且上了锁。

门上有五把锁,还配有一个结实的门闩。

尽管这套安全装置有点不吉利,但是配有硬木地板和正对街脚富人区的高大悬窗使之仍不失为不错的单间公寓。

墙上挂有一排黑白照片,记录了曼哈顿的蓝天,本森赫斯特地区和多伊尔。

悬挂在沙发上方的最大一张拍摄的是布罗根酒吧。

多伊尔蜷缩在暖炉旁,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蒙蒂坐在沙发上用遥控器打开电视。

天气播报员:第一股强冷风暴即将到来———蒙蒂关掉电视,盯着已没有画面的屏幕。

娜塔莱尔提着一罐蜂蜜和一个勺子从厨房走出。

她将蜂蜜递给蒙蒂,让他帮忙打开。

她坐在蒙蒂身边吃起了蜂蜜,并一直看着他,蒙蒂也同样看着她。

蒙蒂:怎么了?

娜塔莱尔:你在想什么?

蒙蒂:我在想什么?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身后露出了一支手工的真皮枪套,里面是标有代表布罗根的字头“B”的、像是老式布鲁克林·道奇的商标。

枪套里是一款口径为40mm的后坐式黑色手枪。

蒙蒂将枪套扔在咖啡桌上,用手指抚摸着那个“B”字。

娜塔莱尔盯着枪。

蒙蒂:我想像《X战警》里的女超人那样可以穿墙而入。

他仍用手指抚弄着那个“B”字。

蒙蒂:如果我不能那样的话,如果我不能穿墙而过,那我就“砰”一枪打穿自己的上牙膛,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

娜塔莱尔拍他的肩膀———娜塔莱尔:别这样开玩笑。

蒙蒂:你认为我在开玩笑?

娜塔莱尔:那么,今晚在你自杀之前,我们做什么?

蒙蒂向后靠去,双臂松弛地搭在沙发的靠垫上。

蒙蒂:老大在维尔维特酒吧帮我搞了个派对。

娜塔莱尔:我以为你和他们已经没有瓜葛了。

蒙蒂:差不多是这样的。

他看着她又吃了一口蜂蜜。

蒙蒂(继续):这是个很坏的习惯。

她向前探身,吻了蒙蒂的嘴唇。

娜塔莱尔:跟我一起洗个澡吧。

蒙蒂:现在不行。

她亲吻着蒙蒂的下巴,但是蒙蒂十分漠然,他的思绪已经转向了别处。

她把蜂蜜罐放在桌子上,走出客厅。

蒙蒂听见她走进浴室并拧开水龙头。

他听着流水的声音。

(切换)内景,蒙蒂的浴室,6个月以前狭窄的浴缸里,娜塔莱尔坐在蒙蒂的大腿上。

蒙蒂在为她按摩肩膀。

窗台上的收音机传送出曼妙的音乐。

由于蒙蒂说了什么,娜塔莱尔正在开心地大笑。

而蒙蒂则紧紧地贴着她,亲吻她脖颈和耳后的肌肤。

她舒展着腰背,将一条腿伸出了浴缸。

他自上而下抚摸她的腿,突然停了下来!

发现她脚踝上的波多黎各国旗的刺青;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刺青,连忙撒娇———娜塔莱尔:以后不这样了。

蒙蒂:你生在美国、长在美国,只不过度假去了两次波多黎各。

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因为我祖父母来自于爱尔兰,我也要在屁股上刺上爱尔兰国旗吗?

娜塔莱尔:你,你的屁股上根本就没有地方刺爱尔兰国旗。

蒙蒂将手伸进温暖的水里,够到她身下掐她的屁股。

娜塔莱尔慌忙尖叫,蒙蒂也笑起来———蒙蒂:我们要是有孩子,将来一定很棒。

很响的敲门声惊扰了他们,他们对视着,多伊尔在另个房间叫了起来。

娜塔莱尔从浴缸里钻出,披了件浴袍,就去开门了。

蒙蒂则在静静地听着,他知道是谁来了。

他紧盯着浴室打开的窗子。

内景,蒙蒂的客厅,仍旧是闪回蒙蒂只穿了条短裤走进客厅。

四个全副武装的缉毒官员已经在等他了。

多伊尔竖着耳朵,紧张注视着那些人,蒙蒂抓了抓它的头,让它放松下来。

娜塔莱尔惊慌地看着蒙蒂,她仍扶着已然打开的房门。

蒙蒂:关上门,亲爱的。

她关上了门。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你就是蒙蒂·布罗根?

蒙蒂:是的。

布若夫斯基打开公文包,取出一张纸递给了蒙蒂。

蒙蒂扫了一眼。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我是负责缉毒案件的执行官布若夫斯基。

我们被授权搜查你的公寓。

布若夫斯基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其他三位执行官在屋内巡视。

一个望向窗外,一个翻阅咖啡桌上的杂志,另一个则盯着墙上的照片———执行官坎宁安:这照片是你拍的?

蒙蒂:是的。

执行官坎宁安:拍得不错。

当一位执行官走近了多伊尔,小家伙立刻叫起来,执行官吓得退了回去。

蒙蒂:多伊尔,放松点儿。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为什么不把狗拴起来?

蒙蒂:他在室内没必要戴链子。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它最好保持安静,否则我就狠揍它。

我看过不少人被这种小杂种咬伤。

蒙蒂小声示意多伊尔走到他身边,并俯下身来,抚摸着多伊尔的脖子。

娜塔莱尔由于只穿了一件浴袍有些不好意思,便朝着卧室走去。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继续):您是罗萨里奥小姐吧?

我需要您站在原地别动。

他对她使了个眼色。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继续):你可不能到处乱走。

娜塔莱尔只得靠墙而立,她希望蒙蒂给她一点暗示,但是对方却毫无反应。

看上去这些人并不急着去搜查。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继续):哈!

他注视着自己正坐着的沙发———执行官布若夫斯基(继续):这沙发不太舒服嘛。

蒙蒂盯着这位执行官,而后长出了一口气。

他转过头来开始仔细观察娜塔莱尔。

执行官坎宁安:也许是因为你的坐姿,姿势是非常重要的。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不,是这个沙发的问题,它有些凹凸不平。

蒙蒂:不必在意这些。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我真是不能理解。

这沙发看上去真是不错,你花了多少钱在它上面?

罗萨里奥小姐?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站起身来,低头看着沙发的靠垫。

蒙蒂始终看着娜塔莱尔,就在视线相遇的一刹那,娜塔莱尔却闪躲开了。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也许是里面的填充物有问题?

执行官坎宁安:就是填充物。

布若夫斯基拿起了中间的靠垫,将它抱在手里,拉开了拉链。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也许就是这些填充物。

他掏出了几把填充纤维并把它们扔在地上,蒙蒂与娜塔莱尔注视着。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继续):是的,这有一些块状的东西。

布罗根先生,我能找到这些东西可真是太好了。

这会使你的沙发坐上去更舒服。

其他的执行官笑起来。

布若夫斯基从靠垫里掏出了一个形状像酒瓶的东西,外面用塑料和胶带包裹着。

布若夫斯基故作惊讶地扬起了眉毛。

而其他的执行官则不以为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继续):布罗根先生,我敢说这次你死定了。

(闪回结束)内景,蒙蒂的客厅蒙蒂坐在沙发上,转头看着沙发靠垫。

外面天色已晚,蒙蒂却没有开灯。

娜塔莱尔:亲爱的?

蒙蒂抬起头。

娜塔莱尔穿着一件浴袍站在浴室的门口。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

之后,蒙蒂站起来,抓起了桌上的枪,别在了腰后。

娜塔莱尔(继续):你去哪儿?

蒙蒂:去和我爸吃饭。

再过几个小时我给你打电话。

他迅速地亲吻了她一下便要转身离开,继而又停下来看着她———蒙蒂:今晚你能穿那件银色的晚装吗?

娜塔莱尔:你要我穿吗?

他点点头———蒙蒂:我想记住你穿那件晚装的样子。

他走出公寓,只留下娜塔莱尔独自待在黑暗的客厅里。

外景,蒙蒂的住所前科斯泰亚坐在门阶上,从一个银色的小瓶子里啜饮着什么。

一个女子慢跑着从他面前经过,科斯泰亚就在后面和她打招呼———科斯泰亚:嘿,漂亮妞!

慢跑者没有朝他的方向看。

他又从银色瓶子里饮了一口。

一位年轻的母亲推着自己的孩子从门阶前散步经过。

科斯泰亚(继续):你好,漂亮的妈妈!

你好,小宝贝儿!

母亲没有理会他,而他却吸引了那个两岁小姑娘的注意,她看着他。

科斯泰亚(继续,在母亲身后喊):你看上去像茱莉亚·罗伯茨,有人告诉过你吗?

回来吧!

我跟你再生一个小宝贝儿,我们生个男孩!

蒙蒂推开自家的前门,低头看见了科斯泰亚。

蒙蒂:你在这干什么?

科斯泰亚:你的邻居中有这么多美人,真是惹人喜欢。

科斯泰亚站起来,拽住蒙蒂的胳膊———科斯泰亚(继续):你还好吗?

蒙蒂:我在享受我的人生。

科斯泰亚:老大想和你谈谈,他希望你今晚到维尔维特来一趟。

蒙蒂:知道,已经有三个人告诉过我了。

他是想说再见吧!

科斯泰亚松开了蒙蒂的胳膊,难过地点了点头———科斯泰亚:好像是吧!

蒙蒂:他想要什么?

科斯泰亚:我不知道。

蒙蒂:你这么远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你没听说过电话吗?

科斯泰亚:我知道,但是你一直没给我回话。

老大想把这事敲定。

蒙蒂:我会去的,我会带上娜塔莱尔和几个朋友。

科斯泰亚:带上她?

为什么?

蒙蒂:为什么不?

科斯泰亚耸了耸肩———科斯泰亚:我们谈过这件事,你还生气来着。

蒙蒂:哦,上帝,她不会出卖我的。

科斯泰亚:不会?

蒙蒂:她为什么要出卖我?

科斯泰亚又耸了耸肩。

科斯泰亚:也许她姨妈是非法移民。

蒙蒂:是又怎样?

科斯泰亚:也许联邦调查局威胁了她?

蒙蒂摇摇头走下了台阶。

蒙蒂:你神经病,她不会那样做的。

科斯泰亚:不会?

你问过她吗?

蒙蒂盯着他愣了一会儿才走开。

科斯泰亚站在门阶上。

他感觉到了什么,便举起手掌伸向天空。

下雪了。

他抬头仰望天空。

一些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原来在四层的一个窗户里,娜塔莱尔正在向下看他。

科斯泰亚看着她,她拉上了窗帘。

科斯泰亚于是又从他的瓶子里饮了一口。

内景,地铁站蒙蒂在等待6号线地铁,两个穿着风雪衫、戴织线帽的小男孩正蹲在月台边,指着轨道上的什么地方发笑。

蒙蒂:那里有什么?

孩子们指给蒙蒂看。

顺着他们的视线,我们还不能一目了然,但是一旦我们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就可以发现一些东西在动。

一群大老鼠正沿着轨道爬行,沿途踩在充气纸袋、糖纸和桔子皮上发出阵阵声响。

男孩甲:这些家伙,他们吃鼠药就像吃巧克力一样。

其中最大的一只正在绕着一个位于第三条轨道外侧的纸杯嗅来嗅去。

蒙蒂从他的驼绒大衣衣袋里掏出了一把零钱。

蒙蒂:看这个。

他选择了一枚25美分的硬币,随着一个同赫西·哈金的投掷一样平滑的自由抛物动作,蒙蒂将硬币扔进了那个十步远的空纸杯。

那只大老鼠被吓了一跳,慌忙逃进了月台边缘下方的鼠洞里。

两个孩子也受到了影响,小声嘀咕着。

蒙蒂(继续):这里———他拿出了那些零钱———蒙蒂:试着投一次。

两个男孩子对视了一会儿,之后每人拿起了一个硬币。

他们看着蒙蒂,蒙蒂对他们点了点头———蒙蒂(继续):让我看看你们怎么样。

第一个孩子仔细地瞄准纸杯。

然而他的投掷还是偏离了目标,硬币打在了隧道另一头的瓷片上。

蒙蒂(继续):你的投掷点太高了。

你看———他模仿着孩子刚才的投掷动作。

蒙蒂(继续):看,你的发球点在这里,所以它才会这样划过去,这就像———你玩篮球吗?

男孩甲:不玩。

蒙蒂:棒球呢?

男孩甲:不玩。

蒙蒂:不玩?

那你玩什么?

男孩甲:足球。

蒙蒂(有些反感):足球,好吧,真见鬼。

(转向另一个男孩)该你了,男子汉。

第二个男孩子脚顶着黄色保险线开始了他的投掷。

当他最终将硬币抛出,硬币在空中一闪,矫捷地落在了纸杯里。

蒙蒂(应声说):棒极了!

他举起了拳头和孩子击掌,开心地大笑。

男孩甲:看呀,看呀,查理的技术真是棒极了。

查理没有说话,只是一边笑一边单脚跳。

蒙蒂:许个愿吧!

查理:会实现吗?

蒙蒂:是的,投掷一次就像实现一个愿望。

蒙蒂和查理全神贯注地盯着纸杯。

内景,6号线地铁当列车摇晃着穿过隧道的时候,蒙蒂闭上双眼养神。

特雷:蒙蒂?

蒙蒂·布罗根?

蒙蒂睁开双眼。

特雷·鲍威尔正站在他面前,他抓着扶手正对着蒙蒂微笑。

这是一个金发碧眼,面目温和的英俊男人,看上去像是耶鲁的毕业生。

他穿着一件剪裁精良的海军蓝外套。

他的妻子南希站在他旁边,同样的金发碧眼,同样的面目温和。

蒙蒂(没有认出他们):嘿……特雷:特雷·鲍威尔。

在坎贝尔-索耶高中。

蒙蒂(努力表现出热情):哦,特雷,嘿,你怎么会在这儿?

特雷:太棒了,太棒了。

当年高曼把我一天锁起来20个小时,而且还……对不起,南希,这位是蒙蒂·布罗根,坎贝尔-索耶高中最好的篮球运动员。

蒙蒂站起身来与她握手———蒙蒂:很高兴认识你,来,坐我这里吧!

南希:不不,你坐吧———蒙蒂:这一站我该下车了,我要换乘B号线列车。

他们拍了拍蒙蒂的肩膀———特雷:真糟糕,我真希望也坐那趟车。

蒙蒂:是啊,但是我想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特雷:十周年聚会很快就要到了。

事实上,我是咱们班的男生组织者。

我希望我们能在那时候再见,6月15号?

列车已经进站了,蒙蒂向门边移去。

蒙蒂:是啊,我也很希望如此。

见到你们很高兴。

蒙蒂总算逃了出来,特雷一直看着他远去。

南希:他也在坎贝尔-索耶高中读过书?

特雷:是,还是奖学金获得者,不过好景不长,大三时他被开除了。

透过地铁的窗户,他们看见蒙蒂上了楼梯。

南希:为什么?

特雷:卖毒品。

(停顿)你可以将这家伙剔出本森赫斯特,但是却不能使这家伙摆脱本森赫斯特的影响。

外景,布罗根酒吧,夜晚雪越下越大。

我们可以看到雪花在昏黄的街灯灯光下翻转飞舞。

从街上就可以看到这间酒吧。

在店铺的前窗上写着几个烫金的大字“布罗根酒吧烧烤屋”。

从外面看上去,这间酒吧和本森赫斯特其他的酒吧没有两样,霓虹灯的啤酒标志就挂在窗户里面。

内景,布罗根酒吧然而进入到酒吧里面,很多细节都会吸引你的注意:镀锌的吧台,铜制的脚踏栏,以及放置在酒瓶后的古董镜子。

一个男招待用抹布和去污喷雾剂擦拭着吧台。

两位客人坐在吧椅上观看电视里的篮球比赛。

蒙蒂和他50岁的父亲詹姆斯·布罗根坐在一张放在角落的桌子边。

他们每人要了一品脱吉尼斯黑啤。

老布罗根当年一定是个很帅的小伙子,但是岁月赋予了他太多的艰辛。

蒙蒂指着墙上的蒂凡尼烛台———蒙蒂:你从哪里找来的?

布罗根先生:羊头湾的跳蚤市场。

一位老妇人去世了,他的孩子五天之后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卖了。

可能她生前还以为后人会有谁独吞这些磁盘子呢。

蒙蒂:也许他们已经不需要这么多盘子了。

布罗根先生(满足地):这瓷器真是漂亮。

蒙蒂靠在椅子上打量着酒吧。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打量过这块熟悉的地方一样,然后他的视线长时间地落在了父亲身上。

这时,一脸皱纹的女招待鲁思捧着食物走了过来。

他给了老布罗根一份猪杂,给了蒙蒂一份牛排。

蒙蒂:谢谢,鲁思。

鲁思:随时为您效劳,宝贝。

她把手搭在蒙蒂肩上。

鲁思(继续):我会每个月给你寄一份甜饼,带花生酱的那种,好吗?

你最喜欢那种了。

蒙蒂笑着点头。

鲁思与老布罗根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才转身离去。

布罗根先生切下了一片面包圈,并在上面涂上了黄油,他盯着这份黄油面包,把它放进了盘子里。

布罗根先生:我和索尔谈过……蒙蒂:老爸,拜托你。

布罗根先生:也许他能帮上什么忙。

蒙蒂:索尔,他已淡出江湖20年了。

布罗根先生:但是他还应该认识一些人的。

蒙蒂:那个三百岁的老家伙。

他就会一天到晚坐在那里打牌,他能帮我什么忙?

布罗根先生:可他毕竟还认识些人物。

蒙蒂:老爸,我求你了。

我会没事的,就是求你别参与进来。

(停顿)好吗?

布罗根先生:等你出来的时候你还很年轻。

蒙蒂把叉子落到了地上,他用纸巾擦了擦嘴。

布罗根先生(继续):我知道你并不这么想。

不过听我一句话,在里面一定要低头做人,千万别惹什么麻烦。

蒙蒂:上帝呀,够了。

他们都看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布罗根先生:这种事就不应该发生。

蒙蒂用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桌面。

蒙蒂:老爸,我已经一团糟了,还能跟你说什么?

我已经一败涂地了。

内景,布罗根酒吧的卫生间,稍晚些时候蒙蒂站在狭窄的卫生间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有人在镜子上方的墙壁上信手涂鸭“干你”。

(切换)内景,缉毒所办公楼,审讯间,晨蒙蒂对着整整一面墙上的镜子。

内景,观察室,稍后两个执行官通过镜子向后看他。

内景,缉毒所办公楼,审讯间,稍后蒙蒂坐在桌子前等候。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走了进来,接着是执行官坎宁安。

布若夫斯基故意将门微微敞开。

蒙蒂从门缝里看见娜塔莱尔被另两个执行官押解着进了另一个房间,布若夫斯基关上了门,他笑着面向蒙蒂———执行官布若夫斯基:你的女友是个美人嘛。

蒙蒂盯着他。

布若夫斯基假装发抖———执行官布若夫斯基(继续):哦,你的样子好吓人啊。

天啊,你看见他在瞪我吗?

坎宁安笑起来。

两个执行官都坐了下来。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娜塔莱尔·罗萨里奥,多好的名字。

你看她的身段了吗?

坎宁安又笑起来。

蒙蒂:你们休想让她说出什么……执行官布若夫斯基:不,不,你完全搞错了。

是她揭发了你。

蒙蒂沉默了一阵。

当他要说话的时候,他的嗓子又喑哑下来,充满了顾虑,他必须让自己保持平静———蒙蒂:你骗我。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我?

真是好心没好报,你就那么相信她。

我只知道她可以走了。

我们刚刚放了她,再见,娜塔莱尔。

执行官坎宁安:她今天晚上也许要参加一个盛大的聚会。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当然,为什么不呢?

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她可以一个人拥有那套高级公寓了。

执行官坎宁安:她可是个聪明女孩,你就不同了……执行官布若夫斯基:你看上去挺聪明的,靠奖学金念贵族学校,对吗?

这对你这样的从本森赫斯特来的穷小子来说真是不赖。

执行官坎宁安:可你却因为卖毒品被学校开除,真替你惋惜,你这家伙。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你知道像你这样的靓仔在监狱里会有什么下场?

执行官坎宁安:哦,他们一定会爱死你。

执行官布若夫斯基:不过现在还不晚,布罗根。

对于一级重罪,你可以得到一个不错的交易。

你要放聪明一点,为什么不谈谈你的老大布卢?

蒙蒂(对坎宁安):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执行官坎宁安:当然。

布若夫斯基和坎宁安向前探了探身,希望蒙蒂供出那些名字。

蒙蒂:当你舔着他的屁股时还会这么罗嗦吗?

布若夫斯基和坎宁安坐了回去。

蒙蒂:因为他老是不知道闭嘴,所以我奇怪,你不觉得这很吵吗?

他帮你舔屁股却始终说个不停?

(切换)内景,布罗根酒吧的洗手间蒙蒂依然盯着镜子。

他沾湿了手指想把“干你”擦掉。

这时有人敲门,蒙蒂忙用力擦拭,但是仍没能擦净。

又一阵敲门声。

蒙蒂:知道了,就好了。

内景,布罗根酒吧蒙蒂回到座位上,喝了点吉尼斯黑啤。

蒙蒂:我想问你个问题。

布罗根先生:好的。

蒙蒂:你觉得娜塔莱尔怎么样?

布罗根先生:她是个好姑娘,你妈妈也会喜欢她的。

蒙蒂:你信任她吗?

布罗根先生:我信任她吗?

为什么我要信任她?

蒙蒂:你觉得我应该信任她吗?

布罗根先生:这话从何说起?

蒙蒂:我听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停顿)有人说是她出卖了我。

布罗根先生(怀疑地):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蒙蒂:我不知道。

可能是故意诬陷。

布罗根先生:那姑娘爱你,蒙蒂。

我不相信她会背叛你。

蒙蒂:所有事情都变得很奇怪。

老爸。

有时早晨我醒来,要用一分钟来思考我是谁,你知道吗?

我到底从哪里来。

布罗根先生低头看着自己的盘子,点了点头。

蒙蒂(继续):我看着那些和我在一起的人,就会想,他们是我的朋友吗?

(停顿)这些天我唯一信任的就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弗兰克和杰克。

布罗根先生:我很想念他们。

蒙蒂:至于娜塔莱尔……上帝。

我没法不想她。

布罗根先生:现在这都不重要了,对吗?

蒙蒂看着父亲,蓝色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蒙蒂:对我来说很重要。

蒙蒂看了下表———蒙蒂(继续):我该走了。

布罗根先生:好吧,早上我去看你。

布罗根先生从夹克的内层衣袋里拿出钱包。

蒙蒂:早上?

为什么?

我会自己坐巴士去的。

布罗根先生:忘了巴士吧。

我开车送你过去,可以节省一半时间。

蒙蒂:不,谢了,我宁愿在这里说“再见”。

布罗根先生从钱包里取出了一张小小的照片,交给儿子。

布罗根先生:带上这个,他们会让你坚持下去。

蒙蒂小心地拿着照片。

镜头推至照片20年前的布罗根搂着她美丽的妻子,只有6岁的蒙蒂站在他们前面,穿着睡衣,头戴一顶消防员的红色头盔,眼睛还看着地板。

布罗根先生(继续):你小时候经常戴着消防头盔睡觉,你妈妈……蒙蒂:别说了,老爸。

现在别说。

蒙蒂小心地将照片放进自己的钱包,并吻了父亲的前额,这才走开。

詹姆斯·布罗根呆呆地看着蒙蒂曾经坐过的椅子。

内景,埃利乌瑟里亚希腊饭店,夜晚老大布卢、森卡·瓦尔戈贝克,以及维克托·格迪正坐在可以俯瞰饭店大堂的私人包厢里。

这里的装饰带有古希腊风格:白色墙面、土砖地、还有一些海报描画着日落中的帕特农神庙和日出时的桑托里尼岩石。

这是老大布卢的地盘。

他是个长相凶残的男人,长着又黑又粗的胡须、强有力的大手,能够感觉到他对无能之辈绝不宽容。

很难断定他的年龄,大概在40至60岁之间。

瓦尔戈贝克,是老大布卢的副手,第一眼看上去像是超重的乡下肥佬,但是仔细端详,他的笑容里却有着一丝阴郁,眼神里透着卑劣。

近50岁的年纪。

格迪,三十五六岁,是老大布卢的律师,穿着闪闪发亮的外套,佩戴黄金手链,皮肤因有意暴晒而成为深棕色。

格迪正忙着吃他的虾和乳酪,其他两个人则一直在看着他。

格迪指向窗外———格迪:下雪了。

老大布卢:今天早上你见到了布罗根?

老大布卢的口音和他的年龄一样难猜,也许是阿富汗人,或者伊朗人,再或者是土耳其人。

格迪:是的,见到了。

格迪拿起葡萄酒,自斟了一口。

老大布卢:然后呢?

格迪:显然,他现在很消沉。

我不知道,他很难读懂。

老大布卢:我知道他会这样,我可不喜欢他这点。

格迪:听着,我敢百分之百保证这小子没有招供。

如果他招供了就不会被送到奥蒂斯村监狱。

老大布卢和瓦尔戈贝克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并没把这个律师放在眼里。

老大布卢:我们在探讨人类的行为,格迪先生。

没有什么是百分之百的。

瓦尔戈贝克:别把他们都想像成白痴。

格迪:问题就在这里,他们不是白痴。

如果这家伙向联邦调查局谄媚的话,他就不会进监狱。

第二,他选择了应该走的路,对吗?

如果他成为污点证人,他们就会让他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

格迪又用叉子叉起一只虾,并将它吞了下去。

格迪(嘴里满是食物,继续):他始终紧缄其口。

瓦尔戈贝克:那只是迄今为止。

格迪: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样做对他有利。

老大布卢:他是个软骨头,怕是在里头坚持不了多久。

格迪:他会的。

联邦调查局有规定,只要表现好,每个月可以减刑一天。

即使是强奸男童,也只有7年牢狱而已。

老大布卢(对瓦尔戈贝克):他今晚来吗?

瓦尔戈贝克点点头。

格迪:去哪?

在维尔维特给他搞一个告别派对。

老大布卢:格迪先生,你就不用去了。

格迪:除了要坐7年大狱以外,为什么我还要去鉴定一个维尔维特的聚会?

老大布卢:为了打赢更多的官司。

格迪笑了起来,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老大布卢和瓦尔戈贝克并没有开玩笑。

格迪:听着,他们在他的沙发靠垫里找到了650克的大麻,那些东区的吸毒者都说是从布罗根那里买的。

游戏到此就结束了。

老大布卢和瓦尔戈贝克什么也没说。

格迪舔了一下嘴唇———格迪(继续):这就是美国的法律,没有什么可争的。

难道要我和铁栅栏去辩论吗?

很自然的会在78个月到97个月之间,我已经让他得到缓刑了,让他在这个花花世界再滞留几个月———老大布卢:法官为什么判他缓刑?

如果他没有和联邦调查局说什么,他怎么可以现在还在街上乱逛?

格迪耸了耸肩———格迪:对于非暴力性罪犯来说,这很正常。

他过去没有犯罪纪录,他老爸又抵押了酒吧作为保释金。

他们才不用担心他逃跑呢。

老大布卢:他们知道的可比你想像的多。

如果像布罗根说的那样,他是被逮到的,缉毒官怎么会直奔沙发而去?

他们显然知道确切位置。

格迪:有人出卖了他,知道是谁吗?

老大布卢和瓦尔戈贝克看着律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格迪(继续):不关我的事。

老大布卢:完全正确。

外景,穆尔贝里大街,夜晚蒙蒂将手插在驼绒大衣的口袋里,一个人走在铺满雪花的街上。

他注意观看周围的一切:街上的行人、因为积雪而不时打滑的车辆,商店和饭馆。

外景,时装精品店蒙蒂在一家时装店前停了下来。

橱窗里,光头的模特们穿着最新款的时装。

(切换)外景,时装精品店,闪回(两年前)蒙蒂和娜塔莱尔手拉着手看着橱窗里模特身上的高级时装。

因为是晚上,小店已经关门了。

娜塔莱尔:这是我最喜欢的时装店。

蒙蒂:我知道。

进去看看。

娜塔莱尔:已经关门了。

蒙蒂:对你不会的。

他敲了敲窗子。

一个店员走到窗前向外瞥了一眼,看到了蒙蒂。

他走到门边,打开了锁,为娜塔莱尔和蒙蒂开了门。

娜塔莱尔看着蒙蒂,他正冲她微笑,并示意她进去。

她将信将疑地走了进去。

蒙蒂在走进店里的时候对店员点了点头———蒙蒂(继续):你好吗?

店员:不错。

蒙蒂,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内景,时装精品店店里只有娜塔莱尔和蒙蒂两个人。

她走了一圈,打量着上衣、长裤、夹克和手提包。

蒙蒂一直看着她。

娜塔莱尔: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很贵。

蒙蒂:别担心这个,今天是你生日。

店员从库房走进来———店员:今天早晨我们进了一些意大利的新款,你要不要看一下?

内景,库房崭新的衣服还包在塑料袋里。

娜塔莱尔踱过去,摸摸布料,审视一下剪裁。

店员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店员:这儿,来看看这些时装,这是他们今年最好的作品。

他撕开了一件挂在角橱里的时装包装袋。

那是一件光滑的银色华丽晚装,在柔和灯光的照射下就像一挂水帘。

娜塔莱尔将衣服拿在胸前比量,看着对面墙上落地镜子中的自己,回头看了看蒙蒂,露出微笑。

(切换)外景,时装精品店橱窗,夜晚蒙蒂盯着橱窗,仍旧在回忆。

橱窗玻璃上的映影也盯着他看。

内景,斯莱特里的公寓,夜晚斯莱特里打开门,雅各布匆忙进来,他那顶颇具美国风味的鸭舌帽(这一晚他一直都戴着)和外衣上都落满了雪花。

斯莱特里:看来还真下起来了,是吗?

斯莱特里住在有钱的单身汉居住的公寓里。

客厅里的电视机真是太大了,以至于里面的天气播报员把雅各布吓了一跳。

客厅本身也比曼哈顿的一般公寓要大很多,但是里面除了电视、老式沙发、咖啡桌、窗下的波斯地毯(卷着并未铺开),以及角落里一把锃亮的红色电吉他外,就一无所有了。

斯莱特里回到沙发旁,拿了一瓶酒,而雅各布则仍站在门口原处抖落身上的雪花。

雅各布(指着吉他):你在上学习班?

斯莱特里:你认为我有时间参加吉他学习班吗?

要是那样当然好了,对吗?

雅各布:是啊,那样是不错。

斯莱特里:我喜欢这种红色,你发现电视机了吗?

很大,对吧?

雅各布。

非常大。

电视屏幕上,天气播报员正在谈论即将到来的风暴———天气播报员:……在纽约州的大城市里,我告诉你什么来着,卡罗尔,将产生奇观。

预计各处都有6到10英寸的积雪。

雅各布:你能想像有人真用了“奇观”这个词。

斯莱特里:10英寸的雪!

雅各布:也许明天是个下雪天。

斯莱特里:周末我们可以去滑雪。

我刚买了一套滑雪板,就这副滑雪板花了我600块钱。

雅各布:我不会。

斯莱特里:好吧,反正我也不会滑,但是有10英寸的雪!

(稍顿)你想站一个晚上吗?

你把我搞得很紧张。

雅各布在斯莱特里身边坐下来,兴致不高地看着硕大无比的电视。

就在广告出现前的一霎那,屏幕出现了空白,雅各布看着那上面映出的自己的脸。

雅各布:弗兰克?

斯莱特里:什么?

雅各布:你做好准备了吗?

斯莱特里更换着频道———斯莱特里:准备什么?

雅各布:关于今晚。

斯莱特里:有什么要准备的?

雅各布:我们该对他说什么?

他就要蹲上7年大狱。

就像看望一个患癌症住院的朋友。

我们该说什么?

斯莱特里:什么也别说。

我们把他灌醉,然后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雅各布: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邀请我。

斯莱特里:你在说什么?

雅各布:我们最近难得见上一面。

你和我都是他从前的朋友。

斯莱特里:他现在的朋友可没对他做什么好事。

他们看着电视,沉默了一会儿。

雅各布:我真不敢相信,他这一走就是7年。

那些人把他关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就再见了。

斯莱特里:这对他来说再好不过。

这话吓了雅各布一跳———雅各布:这话什么意思?

斯莱特里:就是说,如果他不被抓起来,他连7年都活不了。

人们会在曼哈顿大桥下找到他,头上还中了两枪。

雅各布想了一会儿,而后从咖啡桌上拿起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16岁的斯莱特里、雅各布和蒙蒂为拍照相扮起了怪像。

雅各布:天哪,我们那会儿还是毛头小子呢,对吗?

斯莱特里笑起来,雅各布依旧盯着照片。

(切换)内景,坎贝尔-索耶高中自助餐厅,闪回3个16岁的男孩子,坐在摆着几盘食物的餐桌旁。

他们穿着校服:带有坎贝尔-索耶高中标志的运动服,松散地打着领带。

年轻的斯莱特里从盘子里挑起一根柔软的意大利面条———年轻的斯莱特里:看这个。

朋友们看着他把面条的一头插进一个鼻孔。

斯莱特里开始用鼻孔吹气吸气。

蒙蒂和雅各布都恶心地向后仰身。

斯莱特里把手指塞进另一个鼻孔,然后又将意大利面条的一端拽出来。

这样,一根面条从两个鼻孔中露出两端,他一手一端,来回拉动———年轻的斯莱特里:这叫做“剔脑”。

年轻的蒙蒂:这就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个雏儿。

年轻的斯莱特里:我不是雏儿。

两个同学,特里和梅森来到桌子旁,他们都是金发碧眼又有些懒散的上流社会公子哥。

特里:真是太吸引人了,斯莱特里。

梅森:真够高雅的,你们三个外地来的乡巴佬。

斯莱特里盯着他们,意大利面条还在他的鼻子下摆动。

年轻的斯莱特里:滚你的。

特里:哦,多么机智的回答。

来吧,我们期待着我们的奖学金获得者们能有更快的回答。

年轻的斯莱特里(摸起了拳头):你想看看我有多快吗?

梅森:行了,行了,悠着点。

你们这些人周末做什么?

年轻的雅各布:我们要预习下星期一要学的那篇“失乐园”。

特里:蒙蒂,来参加我们的派对吗?

年轻的蒙蒂:不知道,也许吧。

特里:这是一次狂欢。

年轻的斯莱特里:在公园里的周年狂欢吗?

你们难道要坐在一起喝茶?

斯莱特里喝了一口纸杯里的牛奶,并效仿贵族喝茶的样子晃着小手指。

特里:更准确的说是吸茶。

早先我买了半盎司的大麻。

梅森模仿着抽大麻的样子———梅森:抽一次,200块。

年轻的蒙蒂:半盎司就要200块?

特里:怎么?

你买多少钱?

蒙蒂耸耸肩———年轻的蒙蒂:我能70块钱买下来。

特里拿出了牛皮钱包,抽出一张崭新的100美元钞票,交给了蒙蒂———特里:拿着吧,不用找零。

特里和梅森溜达着走开了。

蒙蒂将钞票夹在指尖上神了神。

雅各布怀疑地看着他———年轻的雅各布:什么时候你玩起这个了?

年轻的蒙蒂(指着特里和梅森):他们天生就有钱,对吗?

好啊,为了公平起见,我们生来就应该有权力。

年轻的雅各布:什么权力?

蒙蒂靠近相邻的桌子,那里正有四个学生在复习功课。

年轻的蒙蒂:嘿,朱利安,数学作业难吗?

朱利安,一个相貌和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惊人相似的惨白而矮胖的男孩。

他看了一眼蒙蒂,不以为然。

显然他因被蒙蒂关注而获得了一种满足,他同桌的三个朋友看着蒙蒂。

朱利安:很简单,你要借吗?

年轻的蒙蒂: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做错。

朱利安笑起来,将一叠写满几何证明的答卷交给蒙蒂———朱利安:这次可不要再连我的名字都抄上了。

年轻的蒙蒂:哈哈。

蒙蒂笑着对雅各布抖了抖答卷———年轻的蒙蒂(继续):权力。

(稍顿)嘿,弗兰克,你还在吃吗?

搞的我都饿了。

他抓住了在斯莱特里鼻子上的意大利面条。

斯莱特里则用餐刀来抵挡他。

(切换)内景,斯莱特里的公寓雅各布将照片放回到咖啡桌上。

雅各布:外地来的乡巴佬,还记得吗?

斯莱特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看上去很疲倦———斯莱特里:你能帮我铺上这块地毯吗?

它已经放在那儿有一个月了。

雅各布:你想铺在哪儿?

斯莱特里:就这儿。

他们将卷起的地毯抱到屋子中央,撕去了塑料包装。

雅各布:他打算怎样处理多伊尔呢?

斯莱特里:多伊尔?

我不知道,把它交给娜塔莱尔好了。

斯莱特里卸下了包装袋,扔到了角落里。

他们将地毯铺开。

雅各布:他们至少应该让这只狗跟着他,这样他可能就不那么孤单了。

斯莱特里扬起眉毛,看着雅各布———斯莱特里:谁也不能带狗进监狱。

雅各布:我只是说,要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他们低下头看着展开的地毯。

斯莱特里:看起来很漂亮。

雅各布:蒙蒂很坚强,我想他会没事的。

斯莱特里摇摇头,雅各布赶忙接着说———雅各布:要是我的话,一天也活不下去。

但是蒙蒂不一样。

斯莱特里(轻视地):你不懂。

再把它向沙发挪一点。

他们抬起地毯,调整了一下。

雅各布:那你解释给我听。

斯莱特里:你想听一个简单的解释吗?

像蒙蒂那样的人在监狱里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雅各布:你是说……应该不会像人们说的那样糟糕。

我是说,那毕竟是联邦监狱,我相信他们会非常注意……斯莱特里笑起来———斯莱特里:天哪,你说起话来就像一个从未离开学校的孩子……雅各布没有还击他的话。

他闷闷不乐地喘着粗气。

斯莱特里(继续):蒙蒂有三个选择,但是没有一个是好的。

一是逃跑,登上一趟去往任何地方的火车,而后希望他们永远不要找到他。

雅各布:他不会那样做的,他父亲的酒吧……斯莱特里:我并不是说他会做什么,只是说他有什么选择。

第二———斯莱特里用拇指和食指比划成手枪的样子,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雅各布睁大了眼睛———雅各布:自杀?

不会的,绝无可能。

第三种选择是什么?

斯莱特里:第三种选择?

斯莱特里想了一会儿。

斯莱特里(继续):第三个选择就是进监狱。

雅各布:那样会发生什么?

他去就是了,而且也会挺过去。

斯莱特里:也许吧。

但是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和蒙蒂说再见了。

雅各布:为什么?

斯莱特里伸出拇指———斯莱特里:如果他逃跑了,就会永远消失,不可能再回家。

他伸出了食指———斯莱特里:如果他拉动枪栓,也会永远消失,人们就会把棺材一盖了事。

斯莱特里又伸出中指———斯莱特里:如果他束手就擒,他还是会永远消失,你将再也见不到他。

雅各布:还可以见到。

我可以到监狱去看他,还能在他出狱后见到他。

斯莱特里:我可不相信会是这样。

你以为你们还会是朋友吗?

你以为你们还能像过去一样喝上两瓶啤酒细说当年吗?

算了吧,杰克。

过了今晚,一切就都结束了。

内景,蒙蒂的厨房,夜晚娜塔莱尔穿着光滑的、闪着银光的晚礼服走进厨房。

她在寻找什么。

她在砧板旁边找到了钥匙,然后望着砧板上的菜刀,若有所思……(切换)内景,蒙蒂的厨房,一年前(闪回)娜塔莱尔穿着一条短裙和一件T恤,一边听音乐,一边切着洋葱。

我们听到公寓的大门打开又关上,接着,蒙蒂走进了厨房。

娜塔莱尔依旧切着洋葱,蒙蒂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他亲吻着她的脖颈和耳朵。

娜塔莱尔:今天过的好吗?

蒙蒂:还行。

娜塔莱尔: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蒙蒂:没有。

娜塔莱尔:我出去的时候有人给我打电话吗?

蒙蒂:没有。

娜塔莱尔:没人?

蒙蒂有点惊慌。

娜塔莱尔在蒙蒂面前挥舞着菜刀,蒙蒂向后倒退了一步,绊倒在多伊尔身上,躺到了它的背上。

蒙蒂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

娜塔莱尔:接着笑吧。

她照着他的胁下踢了一脚,蒙蒂笑着大叫了一声。

多伊尔有点儿弄不懂,在一旁舔着蒙蒂的脸。

娜塔莱尔:好啊,我让你再笑,你这个坏家伙。

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喂多伊尔。

她继续轻轻踢着不停大笑的蒙蒂,多伊尔莫名其妙叫了起来,最后娜塔莱尔也笑了起来。

蒙蒂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揽过来。

娜塔莱尔把刀扔到了一边,深深地吻蒙蒂的嘴唇。

(切换)内景,蒙蒂的厨房,当下娜塔莱尔穿着银色晚装,注视着那把菜刀。

多伊尔轻轻走到她身后,喘着粗气。

娜塔莱尔转过身来看着它鲁钝而又充满期待的表情———娜塔莱尔:你准备好了吗?

内景,维尔维特夜总会,经理办公室,夜晚卢斯·沃兰德斯的办公室墙上装饰着各种低级聚会的照片。

沃兰德斯是个已近40岁的大腹便便的男人,留着络腮的卷曲胡子。

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听科斯泰亚说话。

而科斯泰亚则边聊天,边用钩拳击打着沙袋。

沃兰德斯:你这么胖还能如此灵活可真是不简单。

那么,跟我说说今晚派对的事情吧。

科斯泰亚又甩出了一个“左右左”的拳法组合。

科斯泰亚:老大布卢想要一个贵宾包间。

沃兰德斯:没问题,这是应该的,这是他的地盘。

如果换了别人,我会让他改天再开派对。

今天晚上会非常疯狂的,我们请了个DJ,这几天他简直就是上帝,这个区所有的高中生都想挤进我的门槛。

科斯泰亚朝着这个矮小的男人皱紧了眉头———科斯泰亚:蒙蒂明天就要进监狱了,你想让我们明晚开派对吗?

沃兰德斯(举起了双手):嘿,我喜欢蒙蒂,他是个好人。

好了,派对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

沃兰德斯轻轻地摸了摸鼻子。

科斯泰亚摇摇头———科斯泰亚:没什么。

今晚给他找个姑娘吧。

沃兰德斯:他喜欢什么样的?

科斯泰亚一笑———科斯泰亚:蒙蒂?

他什么都喜欢,给他找个漂亮的姑娘,可不能太便宜。

办公室的门开了,老大布卢和瓦尔戈贝克走了进来。

沃兰德斯赶忙站了起来———沃兰德斯:嘿,我没……我们没想到您会来。

老大布卢(对科斯泰亚):约了蒙蒂几点来?

科斯泰亚:一点或者两点,谁知道?

蒙蒂参加自己的葬礼总要晚些来吧。

老大布卢(严酷地):他不会的,3点钟带他来吧。

科斯泰亚:没问题。

老大布卢:你听到了吗?

3点。

沃兰德斯:你要我———老大布卢:午夜以后,你就消失。

不要让任何人到这里来,你明白吗?

内景,甲壳虫酒吧,夜晚斯莱特里和雅各布坐在吧椅上。

斯莱特里喝了一口威士忌,雅各布则要了一瓶啤酒。

这家甲克虫酒吧是因酒吧后窗上的一种外来昆虫而得名。

吧台上方的电视正在播送娱乐新闻。

一个穿着夹克军装的老兵正在练习玩桌球。

年轻而丰满的酒吧招待乔迪正在擦拭着吧台———乔迪:你好吗,弗兰克?

你在等人?

斯莱特里:谢谢。

她想为雅各布倒酒———乔迪:你怎么样,宝贝?

雅各布:不用了,我很好。

乔迪走开了。

斯莱特里和雅各布瞄着她的胸。

雅各布:学校里有个家伙,生物老师特里,你见过他吗?

斯莱特里(仍在看她的胸):没有。

雅各布:他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这种———斯莱特里:女孩?

你是什么意思,是学生?

雅各布:对,是个学生。

一个高年级的学生,很奇怪,这个女孩只有16岁。

也许是17岁,我也不知道。

她不是很漂亮,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美女,但是她———我也说不好,她有着某种特殊的东西。

斯莱特里:啊哈。

雅各布:我告诉他———我告诉特里,他应该把这一切都忘了,把她从脑子里彻底删除,但是他———就是一直犹豫不决。

他谈起她的时候有点可怕,他觉得,5年后,那女孩就从学校毕业了,而他也才31岁,到那时就没问题了。

斯莱特里浅酌了一口威士忌,他仍然没有看雅各布———斯莱特里:你还没和她上床吧?

雅各布睁大了眼睛———雅各布:你等等,如果你在听我说的话,就应该知道我是在说特里。

是生物老师特里,你知道吗?

斯莱特里转过身来看着雅各布。

斯莱特里:你没跟她上床,对吗?

雅各布还想为自己辩解,斯莱特里扬起了眉毛。

雅各布:没有。

斯莱特里:很好,否则你就犯了大错。

雅各布生气地撕扯着酒瓶上的商标———雅各布:我可不变态或是其他的什么。

斯莱特里又喝了一口威士忌。

他想捕捉到乔迪的眼神,但是她正看着刚刚走进酒吧的什么人。

斯莱特里和雅各布从镜子里看到了蒙蒂,但是他们都愣了一会儿。

两人都努力在脸上挤出兴奋的表情,他们起身并轮番拥抱了蒙蒂。

蒙蒂:你们等很久了吧?

雅各布:哦,我们可早来了。

蒙蒂:布卢叔叔要给我在维尔维特搞一个派对,我们需要去那儿。

雅各布:他是谁的叔叔?

蒙蒂:哈哈,这只是个昵称。

他的真名好像叫安凯巴西姆或者别的什么,但是没人敢这么叫他?

蒙蒂低头看着地板上铺着的木屑———蒙蒂:这是什么地方?

雅各布:弗兰克想当一次乡巴佬,他跑到这就可以在小便的时候发出像南方佬一样的嘘声。

乔迪端上来三小杯威士忌———乔迪:外面的天气太糟糕了,你们应该在上路之前让自己暖和起来。

斯莱特里:谢谢,乔迪。

乔迪对蒙蒂微微一笑。

乔迪:你们应该星期天来看超级保龄球赛,我们会架起一块大屏幕,我有个表兄要参加这场比赛。

斯莱特里擦着记在手掌上的电话号码,雅各布则盯着地面。

乔迪看出他们的反应不积极,就笑了起来———乔迪(继续):你们不一定要来,我只是说说而已。

蒙蒂举起了酒杯,斯莱特里和雅各布也都拿起酒杯举了起来。

蒙蒂:去他的星期天。

蒙蒂喝了下去。

斯莱特里和雅各布犹豫了片刻也都相继把酒咽下。

外景,维尔维特,夜晚蒙蒂从出租车上走下来,跟着下来的是斯莱特里和雅各布。

在夜总会的人口处聚集了很多人,站满了半条小巷。

其中大多数是十几岁的年轻人。

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一边吸烟,一边跺着脚取暖,几乎没有人穿着防雪的衣服。

蒙蒂:整个城市的人都跑出来和我告别。

斯莱特里:来这里的都是追星族,我们算是最老的一群。

蒙蒂:等一等。

蒙蒂从孩子们的空隙中穿过,当他走过时,孩子们都看着他。

蒙蒂走向了维尔维特夜总会的围栏。

卡里·格林穿着和蒙蒂差不多的驼绒外套站在门口,检查着进人者名片上的名字。

两道平行的伤疤留在卡里的左脸上。

蒙蒂:衣服不错,你这家伙。

卡里看了一眼他的名片,笑了起来,伸手给蒙蒂握了握———卡里:你就是今晚的主角,大人物来了,还穿着我的衣服。

蒙蒂:我要告诉你,哥们儿,还是穿在我身上更好看一些。

卡里怀疑地摸了一下蒙蒂衣服的袖子。

卡里:是啊,好吧,我希望你为你的衣服准备一些能用7年的樟脑球。

蒙蒂犹豫了一下,旋即又大笑起来。

卡里搂着他的肩膀———卡里(继续):你还好吗?

蒙蒂:只是努力不去想,你知道吗?

(指着人群)那些孩子要干什么?

卡里:那个有传奇色彩的DJ,达斯克今晚将在这里放唱片。

那小子是我赫利斯的同乡,才17岁,17岁!

但是能让好多女孩动心。

别担心人群,他们已经为你预定了VIP包间。

蒙蒂:还有我的人在等着呢,我能带着他们从这里进去吗?

卡里:带他们从旁门进吧,我会把门打开。

蒙蒂:谢谢你。

卡里:好好玩吧,你何时启程。

蒙蒂:公交车上午九点发车。

卡里:奥蒂斯维尔对吗?

蒙蒂点点头。

卡里:老大在里面安排人了吗?

蒙蒂:没人想知道。

卡里:那是联邦警察局经营的好地方,要比州立的好得多。

蒙蒂:我是个幸运儿。

卡里:爱尔兰人的幸运,对吗?

蒙蒂:爱尔兰人的幸运。

卡里握紧蒙蒂的肩膀。

卡里:听着,该耍脾气的时候才耍脾气,听见了吗?

蒙蒂:好的,后会有期。

他们握手告别,蒙蒂示意斯莱特里和雅各布跟着他。

蒙蒂穿过人群,斯莱特里紧随其后,就像一个善于团队合作的后卫。

雅各布走起来则是带有高度的自我保护意识,紧张地避开沿途的各种障碍。

他从一个背朝向他的醉酒的女孩身边经过,她正张嘴捕捉着雪花。

玛莉:嘿!

伊林斯基!

伊林斯基先生!

嘿!

雅各布愣了一下。

玛莉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他不得不转过身,不得不看着玛莉那双不太自然的亮眼睛。

她穿着黑色的斜纹牛仔裤,一件假浣熊皮衣,没戴帽子。

她那被雪花打湿的头发贴在前额和脖颈上。

黑色的眼影弄脏了她的脸。

玛莉:哈,真的是伊林斯基!

雅各布:哦。

玛莉:你在这里做什么?

上帝,我知道你从来不离开学校的!

我还以为你住在锅炉房或是什么地方呢。

雅各布:玛莉·德·阿农齐奥。

玛莉:玛莉“B+”·德·阿农齐奥。

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快地接着说———玛莉:我是开玩笑的,那不是什么大事。

雅各布:我得走了,我和朋友一起来的。

玛莉:就是今天来教室找你的那个人,对吗?

他认识这里的人,是吗?

你觉得他能把我们带进去吗?

雅各布:哦,我没———玛莉:他们现在不让任何人进去。

他们说已经都挤满了。

(提高了声调)我一定要进去,一定要进去!

你也是达斯克的追星族吗?

雅各布:当然。

玛莉:他是绝对正确的对吗?

他非常棒。

我真不敢相信你也喜欢达斯克!

别见怪,我的意思是,我想你更加深沉,或者———雅各布:我觉得他非常棒,但是我更喜欢他早期的作品。

玛莉:他的早期作品?

蒙蒂:杰克,你在做什么?

蒙蒂绕回来示意雅各布抓紧时间———蒙蒂:我已经安排人在门口等我们了。

玛莉:嘿,你就是那个带狗的家伙。

蒙蒂想起了白天去教室的清景。

蒙蒂:已经过了你的睡觉时间了,不是吗?

玛莉挽住了雅各布的胳膊,并把头靠在了他肩上。

玛莉:我是和杰克一起来的,我们是情侣。

雅各布闭上了眼睛。

蒙蒂笑了起来———蒙蒂:是吗?

我真的没有意识到你们是情侣。

好,走吧,里面有的是地方。

玛莉:等等,我还有3个一起来的朋友。

蒙蒂:女孩?

玛莉:不是。

蒙蒂:你脑子有病吗?

他转身带着他们绕过了角落。

玛莉:我想能进来一个总比没有强。

雅各布甩开了玛丽。

她冲他笑笑。

他们跟着蒙蒂来到旁门,钻了进去。

内景,维尔维特夜总会,稍晚些时候蒙蒂直奔后面的楼梯(标有俱乐部员工准人)。

玛莉跟着他,在后面是雅各布,他始终看起来傻傻的。

玛莉(对蒙蒂):你是怎么认识杰克的?

蒙蒂:我们一起上学。

玛莉:你在坎贝尔-索耶上过学?

看上去可不像。

蒙蒂:他们都说不像。

玛莉:我恨那地方,埃林斯基———杰克还不错,但是大多数———雅各布:看看,蒙蒂,她才17岁。

我们不能带她来这儿。

蒙蒂:为什么不,我们已经进来了。

玛莉:我都有ID卡了。

蒙蒂:你刚才说你的名字是———玛莉?

玛莉:德·阿农齐奥。

蒙蒂:你认为伊林斯基先生怎么样?

玛莉:还不错,只不过有时有点像老头。

雅各布:现在听着———蒙蒂:不错,他就是这样。

我想这个晚上对于伊林斯基先生来说是大开眼界。

我想我们应该确信伊林斯基偶尔还是有幽默感的。

蒙蒂推开了楼梯边的一扇门。

嘈杂声扑面而来,铺天盖地,扩音喇叭的低音震慑着人们的灵魂。

玛莉张大了嘴,尖叫起来,但是她的声音已被音乐覆盖,根本无法听见。

玛莉:真棒。

内景,维尔维特贵宾包间,稍晚些时候蒙蒂领着雅各布和玛丽走进了贵宾包间,娜塔莱尔早已等在那里,正在与斯莱特里聊天。

这间贵宾包间的墙面覆盖着皱皱巴巴的红色天鹅绒,座椅装饰着红色天鹅绒,角落里的小吧台铺着红色天鹅绒,就连地毯也是人造的红色天鹅绒。

DJ达斯克的音乐从音箱里传出来,涌进各个角落。

他的音乐节奏使人根本无法安坐,它融合了波萨诺伐舞曲、电声音乐、嬉蹦舞乐曲和爵士等各种元素。

斯莱特里始终看着娜塔莱尔,他的眼神像要把她吞掉,他对她的欲望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显而易见的。

娜塔莱尔看到蒙蒂便微笑着向他走去,那件银色的晚装把她装点得十分迷人。

她上前拥抱他,蒙蒂则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反应。

当她发现他并没有回应他的拥抱,很快便放开了他。

他仔细的看着她,她则对着雅各布笑了笑———娜塔莱尔:嘿,杰克。

她拥抱了雅各布,玛莉从听到达克斯的音乐时起就没有停止舞蹈。

娜塔莱尔(看着玛莉):这是你的朋友吗?

雅各布:不是……玛莉:我是他的情人,玛莉。

娜塔莱尔睁大了眼睛———娜塔莱尔:好吧,我是娜塔莱尔。

玛莉:我看了这屋子里的照片。

重金属南瓜乐队也来过这里。

她转过身来,仔细地看着蒙蒂。

玛莉:你是谁?

你也是名人吗?

蒙蒂:拜托你,德·阿农齐奥,别那么多话。

玛莉笑起来,脱下了她的假烷熊皮衣,放到了沙发后面。

她穿了一件前面带有百灵鸟图案的白色紧身衣,那只百灵鸟看上去有点吓人。

穿着绿色衣裙的女招待达芙妮捧着一大盘的香槟酒走了过来。

娜塔莱尔亲吻了达夫妮的脸颊,两个女人寒暄了一番。

大家都取走了各自的酒杯。

蒙蒂(举起酒杯):为我真正的朋友干杯!

为我伪装的朋友真正的痛苦干杯!

除了玛莉,每个人都轻啜了一口,玛莉则一饮而尽,而后打了个隔,用手背擦擦嘴。

雅各布惊愕地看着她———玛莉:有人想跳舞吗?

娜塔莱尔看了一眼蒙蒂。

蒙蒂:随便你。

雅各布和斯莱特里听到蒙蒂冷漠的声音都吃了一惊。

玛莉抓住娜塔莱尔的手,拉着她向门外走去。

斯莱特里(对达芙妮):有威士忌吗?

达芙妮:你想要哪种?

我去帮你叫一些。

斯莱特里:那么,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去要好了。

他向蒙蒂和雅各布点点头———斯莱特里:一会儿就回来。

达芙妮将香槟酒瓶放到桌子上的一个冰桶里,然后就向角落里的一个小吧台走去。

蒙蒂坐在红色的天鹅绒沙发上,雅各布挨着他躺下来,还用胳膊遮着眼睛———雅各布: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把我的学生带进来。

蒙蒂:她很可爱,哥们儿。

她话太多,但是很可爱。

雅各布:你会让我被炒鱿鱼的。

你知道吗?

她会告诉她的朋友,她的朋友又会告诉朋友的朋友。

蒙蒂:为什么?

就因为你把她带进舞厅?

你没做错任何事,不是吗?

起码目前还没有。

雅各布:目前还没有?

什么意思?

蒙蒂:你想和这女孩……不是吗?

雅各布:胡说,蒙蒂,她才17岁!

她是我的学生,我不可以碰她。

蒙蒂:我可以。

她长得不错,我喜欢带着刺青的小女孩。

雅各布嘟浓着,用手搓了搓脸。

蒙蒂:能见到你真好,我想我们已经走上不同的路了。

雅各布坐了起来———雅各布:是啊!

蒙蒂:真糟糕,你比我这段时间认识的人聪明多了。

蒙蒂为雅各布和自己加了一些香槟,然后举起了酒杯。

蒙蒂:为我说点祝酒的话。

雅各布被这个要求吓了一跳———雅各布:你要我来说祝酒辞?

蒙蒂:对,说吧,我将要有一段日子见不到你,说点好听的。

雅各布盯着酒杯里升起的小汽泡。

雅各布:嗯———蒙蒂:好吧,就为多伊尔。

雅各布:为多伊尔。

他们碰杯并一饮而尽。

蒙蒂:现在它是你的狗了。

雅各布:什么?

蒙蒂:它需要一个家,而且他爱你。

雅各布:是的,但是……我不知道。

你看过我的公寓有多大吗?

蒙蒂:可怜的多伊尔,它就要住在一间小公寓里了。

嘿,它可是一只很坚强的狗,它会活下来的。

雅各布:为什么不让娜塔莱尔照顾它?

蒙蒂:她要搬去和她妈一起住,女人不喜欢狗,而多伊尔又不喜欢弗兰克,我老爸还有过敏症。

雅各布:这事———蒙蒂又喝了一口,然后举起香槟对着灯光的方向———蒙蒂:主啊,他们都为我付出了全部,对吗?

能为这些有同情心的人们效劳是我的荣幸。

雅各布:为此再来一杯,我已经醉了。

蒙蒂:听着,这对我很重要……多伊尔对我来说非比寻常,你明白吗?

雅各布:是的,当然。

蒙蒂:多伊尔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家伙。

当我找到它的时候,它正躺在高速公路旁边等死。

它知道它快不行了,一声不吭。

我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救了这只黑色的狗仔。

之后它活过的每一天都是因为有我:它每次疯跑着穿过花园,是因为有我;它啃着每一根骨头,是因为有我。

我救了它。

和你想像的不一样,是吗?

我救了它,可我却充满感激。

因为我看着它跑来跑去,听见它的叫声,只要它在,我就感到这是我今生今世所做的最好的事情。

(停顿)我不会让那些有暴力倾向的人收养它。

多伊尔是这里最凶狠的狗,谁又会收养它呢?

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绝不会让兽医给它打一针,结果它的性命。

我救了它,对吗?

我要对它负责。

我不能为它付出那么多,却让兽医打发它去长眠。

如果非要如此,我也会自己动手,我可以今晚就向它耳朵里射进一颗子弹。

所以,杰克,我求你帮我一个忙,这是一个大忙,我只请求你,你能收养它吗?

你能让它和你一起回家吗?

雅各布静静地听着,他的手掌抚摸着沙发靠背上的红色天鹅绒。

雅各布:你知道吗?

这将是我的荣幸。

蒙蒂:我就希望听你说这话,我真的希望如此。

雅各布:上帝,听了这番演讲,我怎么能拒绝呢?

斯莱特里拿着一瓶威士忌回来了,他扶着自己的朋友坐下来,叹了口气———斯莱特里:今晚这里有一位天才。

蒙蒂拍了拍斯莱特里的膝盖———蒙蒂:杰克的女友长得不错,你觉得呢?

斯莱特里:谁?

那个小家伙?

她是谁?

雅各布:她是我的学生,我的学生。

灯光突然熄灭,包间里一片黑暗。

几秒钟过后,灯光再次亮起,蒙蒂正蹲伏在沙发前面,手里拿着他的40mm口径的自动手枪。

科斯泰亚就站在门口,手按着电灯开关———科斯泰亚:没有我在,派对怎么就开始了?

蒙蒂:我差点崩了你,你这俄国肥佬。

科斯泰亚缓缓走向沙发,晃了晃他的手指———科斯泰亚:乌克兰。

应该是乌克兰肥佬。

他上前抱了抱蒙蒂,并亲吻了他的双颊。

科斯泰亚:蒙蒂,我的朋友。

你在这很久了吗?

开香槟的时候居然没有我在?

弗兰克,你好弗兰克!

斯莱特里:嘿,科斯坦蒂尼。

你好吗?

科斯泰亚:科斯泰亚,请叫我科斯泰亚。

是的,我很好。

当我们的老朋友重返我们身边时我会更好。

(对雅各布)你好!

是杰森,对吗?

雅各布:雅各布。

科斯泰亚(对蒙蒂):香槟好吗?

(用肘关节推开斯莱特里,并使了个眼色)我给你准备了个漂亮妞,蒙蒂,非常漂亮。

蒙蒂:我真的没心情干那事。

科斯泰亚:哈,你一见到她就会有情绪了。

我可是特意为你挑选的。

蒙蒂:你上次给我挑的女孩只有三颗牙。

科斯泰亚(大笑):你说的真好笑。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片刻的安静,可是当大家迫切需要安静的时候,科斯泰亚却偏偏不给大家安静的机会。

蒙蒂:为什么我说的话好笑?

科斯泰亚:你说的话就是很好笑。

蒙蒂看了科斯泰亚一会儿———蒙蒂:等等,当你说“你说的很好笑”的时候,就好像在说“这让我想起了另一件好笑的事情”。

科斯泰亚:不,不,我只是说你刚才说的很好笑。

“你说的很好笑。

”你明白吗?

就是说对于你所说的,我觉得很好笑。

大家都没有说话。

科斯泰亚:行了,你想见她吗?

蒙蒂:我不想,娜塔莱尔还在楼下跳舞呢。

科斯泰亚:所以我们应该快点走,我们现在就走,你一定得见见这女孩。

蒙蒂:你给我的朋友们准备什么美人了吗?

斯莱特里:就我自己没份。

谢谢。

雅各布:是的,我———蒙蒂将手搭在斯莱特里的胳膊上———蒙蒂:和我一起去吧,我有话对你说。

斯莱特里:那不适合我,蒙蒂。

我真的———蒙蒂:不,很酷的。

我正想要问你点事情。

雅各布:你要我留在这儿吗?

蒙蒂:你必须留在这儿。

否则等到玛莉·德·阿农齐奥回来,谁来照顾她呢?

雅各布:要不要我告诉娜塔莱尔你正在楼下勾搭妓女?

蒙蒂笑了笑,用力打了一下雅各布的胳膊。

蒙蒂:随便告诉她什么都行,但是别走,等派对结束我们还要回家去接多伊尔。

蒙蒂、斯莱特里和科斯泰亚离开了包间。

雅各布独自坐着,揉着胳膊。

内景,狭窄通道,稍后三个男人站在带有玻璃护栏的狭窄过道上俯瞰着舞池。

那里十分拥挤,而且灯光昏暗,看上去舞动的人群就像是一群怪兽在随着节奏扭动摇摆。

DJ达斯克,来自昆斯区的少年奇才,在高出舞池的活动平台上鼓捣着他的唱盘。

他被一道光柱罩着,在旋转着的唱片上急速推拉着唱针。

即便隔着一层玻璃,音乐声还是震耳欲聋。

蒙蒂(对科斯泰亚):我们去哪儿?

白色包间?

科斯泰亚:是的,白色包间。

蒙蒂:我一会儿在下面和你会合,我要和弗兰克谈一些事情。

科斯泰亚凑近蒙蒂,很平静地说———科斯泰亚:和那小妞玩儿过之后,老大想跟你谈谈,好妈?

蒙蒂点头。

科斯泰亚笑着拍了拍蒙蒂的肩膀———科斯泰亚:她在等你。

科斯泰亚沿着狭窄的过道步下楼梯,走进舞池,消失在拥挤的人潮中。

一时间蒙蒂与斯莱特里谁都没有说话。

然后,斯莱特里看着蒙蒂,注意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斯莱特里:你还好吗?

蒙蒂睁开了眼睛———蒙蒂:他们第一晚就会敲掉你的牙。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此,你就要整晚地任人宰割,而他们却可以毫无顾忌地揍你。

斯莱特里:拜托,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蒙蒂:你怎么知道这一切不会发生?

两个宽肩膀、穿着名贵时装的不良少年沿着通道闲逛过来。

他们停下来拥抱蒙蒂。

不良少年甲:嘿,我可怜的朋友!

蒙蒂:嘿。

不良少年乙:明天启程,对吗?

蒙蒂:是的。

不良少年乙:就当是在里面睡一小觉。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哥们儿。

俩人向蒙蒂点点头,走开了。

蒙蒂将前额靠在窗户上———蒙蒂:相信我,弗兰克,我已经学习了法律。

我看到了那些条款,要7年,上帝,7年。

斯莱特里:34岁还年轻呢。

你和我都可以重新开始。

也许是一间酒吧。

两个布鲁克林来的爱尔兰人,为什么不能开一间酒吧?

圣·帕蒂节供应格林啤酒,给星期一晚上的足球比赛供应热狗。

想想吧,角落里放着老式的点唱机……蒙蒂:我憎恶圣·帕蒂节上的格林啤酒。

斯莱特里:是啊,好吧,我同意。

蒙蒂:不过这是个不错的想法,朋友。

它不见得实现,但是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斯莱特里:我对你食言过吗?

在我这一生中是否有过一次食言的记录?

我是否说过我会在某处出现,可是到时候却没有现身?

蒙蒂:没有。

斯莱特里:等你出来了,我一定会等在那里。

听见了吗?

我一定会等在那里。

蒙蒂最终转过来看着斯莱特里。

蒙蒂:但是你明天不会在那里。

(停顿)像我这样的小白脸,在里面能坚持多久?

(稍顿)我需要你的帮助。

斯莱特里:任何事情都可以。

蒙蒂:别在这里,四处逛逛好吗?

我们两个小时后在楼下见。

蒙蒂指着楼下的舞者。

我们可以看见玛莉在舞台上跳得十分疯狂。

蒙蒂:我们的朋友杰克可是个赢家。

内景,维尔维特贵宾包间,稍后包间里开始逐渐挤满了蒙蒂的朋友和熟人。

雅各布独自坐在沙发上,品着香槟。

很明显他一个人也不认识。

男人们摸着香槟酒杯大声地高谈阔论。

女人们则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我们可以听到四种不同语言的调侃。

雅各布将头靠在沙发的天鹅绒扶手上,他显然已经筋疲力尽,渐渐地便沉人了梦乡。

玛莉走进包间。

站在旁边的男人们都转过身来看她,然后相互小声地窃窃私语。

玛莉见雅各布蜷缩在沙发上,便舞动着朝他走去。

她摘下雅各布头上的鸭舌帽,歪戴在自己头上。

接着爬到他身上,双膝抵在他胸前,弯下身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叫他———玛莉:杰克……杰克……她的指甲在雅各布的面庞上慢慢滑动。

半梦半醒中的雅各布微笑着抚弄着玛莉的手。

然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立刻坐直了身子,玛莉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雅各布:哦,你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玛莉站在那里傻笑,微微地有些摇晃。

玛莉:不要惊慌,在这儿没人骂你。

雅各布:可我会感到羞耻。

你知道要是有人看到我,我们这个样子,会怎么样?

玛莉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端正地并紧双膝,夸张地模仿着淑女的样子———玛莉:请您再说一遍,伊林斯基先生。

雅各布:你喝醉了吗?

玛莉:哼,以前我连“E”都得过。

雅各布:上帝。

他努力揉搓双眼以驱赶睡意———雅各布:在这儿,我们叫“X”。

玛莉:娜塔莱尔真是太酷了,她认识第这里的每一个人。

我喜欢这个名字,娜塔莱尔,对吗?

百分百的娜塔莱尔!

到处都是娜塔莱尔的味道。

雅各布禁不住偷瞄了一眼玛莉的胸部。

饶舌的少女回视一眼,有所警觉。

玛莉:她和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蒙蒂?

这地方好像是他的。

雅各布:听着,玛莉,你是否可以不在学校谈起这件事?

这整晚的事?

玛莉:那么你是否可以本学期给我一个“A”?

雅各布合拢了双唇。

雅各布: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

玛莉:我是在开玩笑。

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伊林斯基。

雅各布一时间无言以对,但是他却不能抵挡诱惑———雅各布:什么?

玛莉:啊?

玛莉看着三个女人在包间中央跳舞,她们的手提包被扔在了脚下。

雅各布:你喜欢我什么?

玛莉再次转过身来看着雅各布,但是,显然他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雅各布(继续):不要介意。

玛莉:嘿,伊林斯基,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妖怪。

雅各布:不,我不觉得。

玛莉:下星期你要来看《哈姆雷特》,是吗?

雅各布:当然,你是欧菲莉雅?

玛莉:去他的欧菲莉雅,累尔提斯。

雅各布:累尔提斯?

玛莉:你想看我死去的那场戏吗?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向后退了三步,对着雅各布开始表演:她双手放在肚子上,似乎在捂着剑伤。

玛莉:让我们彼此宽恕吧,哈姆雷特殿下:我与我父亲的死不会归罪于你,而你也不要归罪于我!

她突然倒在了红色的沙发上,颤抖了片刻便躺在那里不动了。

一群站在墙角吸烟的男人大声地喝彩。

雅各布注视着仰卧的玛莉,他忍不住要去看那段在黑色腰带和白色露脐装之间的雪白的肌肤。

玛莉坐起身来,梳了梳鸭舌帽下的几缕头发———玛莉:要是来点儿假血就更好了。

雅各布:不,已经很好了。

玛莉:泰勒先生说我是他指导过的最好的演死亡戏的人。

去年你有没有看《罗密欧与朱丽叶》?

我扮演默库蒂奥,那是最棒的一场死戏。

雅各布:当时我在场。

玛莉: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做一个女替身演员,只不过我有恐高症。

你认为她们会雇用一个有恐高症的女替身吗?

雅各布:他们会允许你在外面待到这么晚吗?

现在还是学期中间呢!

玛莉:你认为我妈妈会骂我?

管她呢,你看见外面下雪了吗?

这肯定是一个下雪天。

雅各布:我想睡觉了。

玛莉靠在沙发上将双腿抬起,她开始练习蹬自行车的动作,双手放在了脑后。

玛莉:你不能睡,他的音乐还在继续。

雅各布看着她裸露出来的脚躁,闭上了眼睛。

玛莉从沙发上爬起来———玛莉:这儿有洗手间吗?

雅各布指给她———雅各布:我想在那边。

玛莉向着他挤了一下眼睛,就走出了包间。

一路上她从达芙妮的托盘上拿起了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她放下了酒杯便溜进了洗手间。

雅各布看着她走远,看着洗手间的门在她身后关闭。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已经喝了整整一晚的酒。

他就这样摇晃着向洗手间的那扇门走去。

他等在门口。

终于玛莉打开了门,她抬头看着雅各布,她的眼睛睁得就像衣服上的百灵鸟一样大———玛莉:你要小便吗?

雅各布:不。

他向前逼近,这倒让她退了几步,而后,雅各布关上了身后的门。

内景,贵宾洗手间,稍后洗手间的墙壁被涂成了蓝色,还悬着一只蓝色的灯泡。

玛莉:嘿?

她的牙齿在蓝色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雅各布抓住了她的肩膀,深深地吻她的嘴唇。

他的双手开始慢慢沿着她的肩膀向下滑。

突然间,雅各布退了回来。

他看着玛莉,而此时她正盯着地板。

她看起来在发呆,头上的鸭舌帽已经被揉皱了。

雅各布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他试图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转身,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洗手间。

内景,维尔维特贵宾包间,稍后雅各布在吸烟者和跳舞的人群中推挤而过,逃离了包间。

参加派对的人看着他离去,又转过头来看着洗手间,一缕蓝光投射在红色的包间里。

玛莉站在蓝色的洗手间里,依然看着地面。

内景,白色包间,稍后顾名思义,白色包间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长绒地毯、墙壁,以及一些蓬松的摆设。

蒙蒂坐在墙角的一个白色软凳上,手拿一杯香槟,时不时地品上一口。

一个20出头的漂亮妓女玛格丽特跪在蒙蒂的面前。

蒙蒂将酒瓶递给她,玛格丽特慢慢地把酒喝干,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蒙蒂。

她将酒瓶又递了回来,并拉开了蒙蒂裤子的拉链,使尽浑身解术为蒙蒂服务。

蒙蒂向后靠着,闭上了眼睛……(切换)外景,卡尔·舒尔茨公园游乐场,下午春天。

蒙蒂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这是在几年以前,蒙蒂看上去很年轻,精力也略显充沛。

他在看着两个坐在秋千上的高中女孩。

一个是金色头发的琳赛·杰米森,另一个则是有着黑色头发的年轻的娜塔莱尔。

两个女孩子都穿着私立学校的校服:白色的女士衬衫,上面绣有学校名称的首写字母;绿色的格子裙套在黑色的紧身裤上。

两个女孩都在吸烟。

琳赛一只手攥着香烟,将秋千越荡越高;娜塔莱尔在荡着秋千的时候,微微锁着眉头,手中的烟蒂已经很长。

蒙蒂起身走到秋千前,女孩们假装没看见他。

蒙蒂:嘿!

女孩们仍在荡着秋千。

蒙蒂(继续):我可以要支烟抽吗?

娜塔莱尔:什么?

蒙蒂:要支烟。

娜塔莱尔:这可是我手里的最后一支。

琳赛停了下来看着蒙蒂———琳赛:我们见过,对吗?

蒙蒂缓缓地点点头。

很明显,他并不认识她,但是不想太鲁莽地作答———蒙蒂:是啊,你看起来很面熟。

娜塔莱尔这时也停了下来。

琳赛跳下了她的秋千———琳赛:我知道你是谁。

来吧,娜塔莱尔,我们该做作业了。

蒙蒂:你知道我是谁?

那么我是谁?

琳赛拾起了书包,大步走开,时不时地回头看娜塔莱尔是否跟了上来。

娜塔莱尔并没有跟着她。

蒙蒂:这么说你叫娜塔丽?

娜塔莱尔:娜塔莱尔。

蒙蒂:是吗?

娜塔莱尔。

我喜欢这个名字,娜塔莱尔。

你的朋友怎么了?

娜塔莱尔:你就是被坎贝尔-索耶开除的那个人,对吗?

蒙蒂:是的,可是坎贝尔-索耶开除过很多人。

为什么你不跟着那个黄头发的去做作业?

娜塔莱尔:我想抽完这支烟。

蒙蒂笑着坐在了与娜塔莱尔相邻的秋千上。

他努力要将秋千悠起来———蒙蒂: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荡起来。

娜塔莱尔:这全靠腿的力量。

她又开始荡起了秋千,蒙蒂看着她,她的黑色长发在脑后飘扬,双腿时而伸直,时而弯曲……(切换)内景,白色包间蒙蒂依旧闭着眼睛,这时他睁开双眼。

他的双手本来在抚摸着玛格丽特的头发,而此刻他将双手放了下来。

最终,他拍拍玛格丽特的肩膀。

玛格丽特只得后退了一步,她看着蒙蒂的脸,而后,眨眨眼睛,舔了舔嘴唇。

蒙蒂:是我的错,你非常漂亮。

他再次将酒杯递给她,她深饮了一口———玛格丽特(哥伦比亚口音):你非常英俊,是演员吗?

蒙蒂拉上了裤子拉链———蒙蒂:是的,我是个演员。

内景,俱乐部,稍后这间叫做“俱乐部”的房间被装修得像一个英国庄园的藏书室:深色的装饰木板、排列着有皮封套书的书架,烛台上烛光摇曳。

斯莱特里坐在吧台旁边的一张吧椅上,在两掌之间摆弄着一杯威士忌。

他的眼睛红红的,或许是因为哭泣,或许是因为疲惫,再或许是因为两者兼而有之。

娜塔莱尔走进房间,一眼便看到了斯莱特里。

她走过来凑到斯莱特里耳后低语了几句。

斯莱特里坐直了身体,微笑着。

娜塔莱尔:为什么总是一个人?

斯莱特里:我实在无法再呆在那个讨厌的红房子里。

在那儿我一个人也不认识。

他们都是蒙蒂的朋友吗?

娜塔莱尔:我猜是吧。

反正他们经常在一起。

斯莱特里喝干了杯中的威士忌。

他示意再来一杯,侍者便帮他斟满。

尽管斯莱特里颇有几分酒量,但是显然此刻已经醉了。

他看了看表———斯莱特里:两个小时之后,我还要去上班。

我简直无法想像今天怎么工作。

你干脆让我得上流行性感冒,行吗?

我就可以请病假了。

娜塔莱尔:我真希望蒙蒂能请上病假。

你在附近看到他了吗?

斯莱特里:他可能在和每一个人说再见。

娜塔莱尔:能帮我一个忙吗?

斯莱特里:什么?

斯莱特里看了一眼娜特瑞拉的乳沟,便迅速移开了视线。

娜塔莱尔:今晚看着蒙蒂,好吗?

尽量和他呆在一起。

斯莱特里:出了什么事?

娜塔莱尔:他的表现很奇怪,你不觉得他的表现很奇怪吗?

斯莱特里:几小时之后他就要进监狱了,娜塔,你还希望他怎样?

娜塔莱尔:我希望他表现得很害怕。

斯莱特里:他确实很害怕。

娜塔莱尔:我希望他不要伤害自己,帮我照顾他好吗?

斯莱特里点点头。

他们沉默了片刻。

娜塔莱尔(继续):我觉得他不想让我在这里。

斯莱特里:不是的,他只是———娜塔莱尔:你看,他这几天看我的神情,好像不相信我。

斯莱特里:他为什么不相信你?

娜塔莱尔又陷人了沉默。

娜塔莱尔:我要回家了,你要是看见他,告诉他我在等他回家,好吗?

她站起身,抚平了银色晚装上的皱褶。

斯莱特里只得再一次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斯莱特里:这一切太愚蠢了,真是太愚蠢了。

他居然会走到这一步,他那么聪明,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把这一切都给毁了。

可我还在这里,我是说,作为他的朋友,我还是他最好的朋友吗?

娜塔莱尔:他爱你,弗兰克。

你是知道的。

斯莱特里:作为他的老朋友,我做过什么来制止他?

没有,一句也没有。

当他在高中卖给学生大麻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

当整个学校都在谈论从蒙蒂那里买毒品的事情时,我知道他们就要抓住他了。

我知道这些,可是我说过什么?

这十年来,我看着他越陷越深,可我是否说过“当心,蒙蒂,别再干这个”。

没有,一个字也没有。

他最好的朋友,上帝,娜塔莱尔,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我只是坐在那儿,看着他毁了自己的一生。

你也是,我们所有的人,我们一直袖手旁观,让他放任自流。

娜塔莱尔用指甲划着自己的小臂,她看着留在小臂上的淡淡的白色划痕———娜塔莱尔:守着他,好吗?

斯莱特里注视着她走远。

过了一会儿,雅各布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他流着汗,神情有些恍惚———雅各布:我到处找你,我们可以离开这儿吗?

斯莱特里:我们要等一下蒙蒂,怎么了?

雅各布:我吻了她。

斯莱特里:谁?

雅各布:玛莉·德·阿农齐奥。

我吻了她。

斯莱特里笑了起来———斯莱特里:真的?

雅各布:我吻了我的学生。

一个17岁的高中学生。

(稍顿)他们会解雇我。

斯莱特里:杰克。

雅各布:什么?

斯莱特里递给他一杯威士忌———特斯莱里:喝点酒。

内景,地下室门厅,稍晚蒙蒂与科斯泰亚缓缓走下通往经理办公室的楼梯。

科斯泰亚:怎么样?

你喜欢她吗?

蒙蒂:她非常漂亮。

科斯泰亚:她是只有三颗牙吗?

哦,不,她有很多牙,我想你会喜欢她的。

蒙蒂:我已经说过了,不是吗?

科斯泰亚:太好了。

他们在办公室外面停下,敲了敲包着钢条的门。

穆斯塔法耶夫,一个秃顶的男人抽着烟,打开了门,出来之后随手又将门关上了。

他点点头。

蒙蒂与科斯泰亚掏出了手枪,递给他。

验枪之后,他将两支枪都别在了腰间,叼着烟,自上而下仔细地对两个人进行搜身。

搜查结束之后,穆斯塔法耶夫敲敲门,门再次打开。

在他的示意下,二人走了进去。

内景,维尔维特经理办公室,稍后穆斯塔法耶夫跟着他们走进来,将他们的枪交给了萨哈罗夫双胞胎兄弟中的一个,然后再一次走出去,并关上了门。

这对双胞胎都是俄罗斯红毛,只会说一点点英语。

他们的脸上毫无表情。

老大布卢坐在沃兰德斯的桌子后面,看着报纸。

瓦尔戈贝克则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

双胞胎中拿枪的那个将它们小心地放在了老大布卢面前,然后又回到他的兄弟身边,两个人就站在蒙蒂和科斯泰亚身后。

DJ达斯克的音乐在地下室里还是可以隐隐地听到,低音贝司和鼓点的声音就像远处在打炮一样。

老大布卢轻轻地合起了报纸,把它放在一边———老大布卢:蒙蒂,这个派对怎么样?

蒙蒂:很好,谢谢你的安排。

老大布卢:我第一次进监狱的时候才14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当时害怕极了。

当我被放出来的时候都长出胡子,是个男子汉了。

我回到家乡,找到了母亲。

我吻了她,她居然尖叫起来。

(笑)她没有认出我。

我曾经在三所监狱呆过,蒙蒂,它们分别在三个国家。

你知道我学到了什么?

蒙蒂摇摇头,等待着。

老大布卢:我了解了监狱可真不是个好地方。

科斯泰亚(笑):这一点在我进去之前就知道了。

瓦尔戈贝克:没人和你说话,闭上你的嘴。

老大布卢:7年的时间很长,有些人为了避免这7年的牢狱之灾,什么事都会做。

蒙蒂静静地听着。

瓦尔戈贝克:你老爸可是个能干的人。

他的酒吧在什么地方来着?

是在贝·里奇吗?

第86街6道,我说的对吗?

蒙蒂:是的。

瓦尔戈贝克:至少离他住的地方不远。

他可以练习走路去上班。

他住在哪里呢,17道?

与它交叉的那条路是———81街?

17道8002号,对吗?

一层,我想住在一层一定很吵。

他并不走路上班,是吗?

他开着一辆1987年的本田,还要我告诉你这辆车已经开了多少公里吗?

蒙蒂盯着地板。

老大布卢:你父亲,我喜欢你父亲,一个很努力的人。

他的运气可不好,甚至是非常不好。

所有的邻居都喜欢你妈妈,你还记得她吗?

森卡?

瓦尔戈贝克:当然,她可是个漂亮的女人。

真是个甜心。

老大布卢:我想帮帮你老爸。

我正想用一个像他那样的人,一个肯卖力又可以信任的人。

我会很好地照顾他。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蒙蒂?

第蒙蒂:你不必这样,我没对任何人透露一个字。

你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老大布卢:我问过你这个问题,蒙蒂。

蒙蒂:我明白你的意思。

老大布卢:我有一个很好的差事要交给你父亲,我们会帮他赚钱。

老大布卢将蒙蒂的枪拿在手里。

他检查了一下转轮,将子弹推上膛,眯着眼看着枪管,又将子弹退回弹库。

老大布卢:好家伙,是吗?

蒙蒂点头。

老大布卢(继续):聚醋外壳非常棒,便于清洗,可靠性怎么样?

不会堵住吗?

蒙蒂摇摇头。

他四处转了转,萨哈罗夫兄弟紧盯着他。

蒙蒂转回来。

老大布卢笑起来———老大布卢:你开过火吗?

我是说射击过什么人吗?

蒙蒂:没有。

老大布卢:没有,很好。

它———对你来说就是个玩具。

不是玩具,是道具,你的道具,就像个演员一样。

带上枪会让你觉得更———危险吗?

蒙蒂又转了一圈。

萨哈罗夫兄弟掏出了他们的自动手枪。

蒙蒂绝望地走到老大布卢面前———蒙蒂: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什么。

他们来抓我就是想知道你的下落。

这个我知道,你也知道。

他们对我根本不感兴趣,但是我一个字也没说。

老大布卢作了个手势,萨哈罗夫兄弟突然上前将科斯泰亚按倒在地,并用枪顶着他的脑袋。

老大布卢:我相信你,蒙蒂。

等你到了那里,要看清谁是主要人物,找到一个没有人保护也没有亲信的人,狠狠地揍他,直到把他打得眼睛出血。

蒙蒂看着科斯泰亚,他被按在地上遭受毒打,血从鼻子流出来。

老大布卢(继续):让那些人觉得你有一点疯狂,但是要尊敬那些有些势力的人。

科斯泰亚:蒙蒂———萨哈罗夫兄弟中的一个正在踢他的肋骨。

老大布卢:你是个帅哥,所以你在里面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但是记住,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只有14岁,而且我活了下来。

(稍顿)我们要想方设法活下来。

科斯泰亚:蒙蒂……求求你……蒙蒂……老大布卢:现在我们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瓦尔戈贝克:有多少人知道你把货藏在了沙发靠垫里?

啊?

你女朋友,科斯泰亚,还有谁?

蒙蒂:我———老大布卢:科斯泰亚出卖了你,小兄弟。

他打了一个电话就从你的生命中偷走了7年。

瓦尔戈贝克:他们给他上了铁钳,他没挺住,最后就把你招了出来。

老大布卢将蒙蒂的手枪递给瓦尔戈贝克。

瓦尔戈贝克走到蒙蒂跟前准备转交给他。

蒙蒂:我不想这样。

老大布卢:它是你的,你知道怎样用它吗?

瓦尔戈贝克摸着枪筒,微笑着,直到蒙蒂从他手里接过了手枪。

蒙蒂:我知道要用它做什么。

萨哈罗夫兄弟中的一个笑着面向蒙蒂,用枪口直对着科斯泰亚的脑壳。

萨哈罗夫:就在这儿,砰!

萨哈罗夫退了回来,蒙蒂在故友旁边蹲下身来。

科斯泰亚挣扎着转过头来,看着蒙蒂———蒙蒂:别说了。

科斯泰亚:不,不,等等,蒙蒂,等等,请听我说。

我别无选择。

我———蒙蒂拉起了保险,把枪压在了科斯泰亚的头上。

屋里所有的人都在静静地观望。

唯一能听到的就是DJ达斯克制造出来的重金属撞击声。

瓦尔戈贝克:开枪吧!

科斯泰亚轻声地吸泣,他那庞大的身躯颤抖着。

老大布卢的脸隐藏在浓密的络腮胡子后面,毫无表情,他在仔细地观察着。

萨哈罗夫:这就是一只嶂螂,捻死他。

蒙蒂凑近了科斯泰亚的脸———蒙蒂(平静地):你曾经是我的朋友。

科斯泰亚:蒙蒂———蒙蒂闭上了双眼。

当他睁开眼时,他又将保险扳了回去。

他站起身———他把枪对准了老大布卢。

布卢眉头一皱。

蒙蒂:这对我来说无所谓。

现在对我来说什么都无所谓,除非———如果你敢动我老爸,我就把你们两个一块儿干掉。

萨哈罗夫兄弟抓住了蒙蒂。

蒙蒂没有挣扎,他与老大布卢互相死死地盯着对方。

老大布卢用手指敲着桌面。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

桌子上的一杯水被楼上的贝司声震得不停颤动。

最终。

老大布卢冲着瓦尔戈贝克点了点头,于是他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双胞胎放开了蒙蒂。

除了科斯泰亚的脸冲着地面,每个人都看着蒙蒂。

蒙蒂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外景,第14街,稍后蒙蒂吃力地走在人行道上,后面跟着斯莱特里和雅各布。

雪还在下着,厚厚地盖在停在路边的汽车、停车线,以及他们所经过的教堂门前的广场上。

他们走下地铁的阶梯,从我们的视野消失。

雪地里脚印的特写摄影机沿着他们的足迹向后拉,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他们的脚印逐渐被大雪覆盖,随着摄影机继续后移,最终脚印消失了。

内景,联合广场地铁站蒙蒂、弗兰克和雅各布背靠着一家打烽报亭的折叠的百叶门,坐了下来。

一位老人用垃圾袋剪了一个洞套在头上,此刻他正靠在一根用于支撑房梁的柱子上,把一个小录音机凑近耳边。

我们可以断断续续地听到音乐声。

雅各布咬着自己的手指,他探出头去看着铁轨,仍然没有列车进站的影子。

他看了看蒙蒂———雅各布:几点了?

然而蒙蒂正在想着别的事。

斯莱特里则闭着眼睛,看上去正在睡觉。

雅各布:蒙蒂?

蒙蒂茫然地抬起头。

蒙蒂:什么?

雅各布: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沉默了一段时间。

蒙蒂:已经很晚了。

列车的灯光渐渐逼近,照亮了轨道。

内景,4车厢,稍后三个男人肩并肩地坐在晃动着的车厢里穿过黑暗中的隧道。

斯莱特里看上去又睡着了,雅各布则盯着座位对面窗户上映着的自己的脸。

蒙蒂掏出了钱包,找出了傍晚前父亲给他的那张照片。

镜头推至照片蒙蒂带着消防员的帽子站在父母的前面。

外景,蒙蒂的住所,夜蒙蒂、斯莱特里和雅各布艰难地穿过雪地,走向门前的台阶。

内景,蒙蒂的住所他们爬上狭窄的阶梯,脚步声在砖墙间回响。

内景,蒙蒂的公寓他们走进房间。

多伊尔看到他们十分兴奋;它喘着粗气,不停地打转,还不停地嗅着他们的鞋子。

雅各布和斯莱特里一下子跌进了沙发,躺在那里像死尸一样一动不动。

蒙蒂打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来,他随手关上了门。

内景,蒙蒂的卧室娜塔莱尔面向窗户,正侧身睡觉。

蒙蒂跪在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她睁开眼,笑了笑,迅速坐起身来———娜塔莱尔:什么时候了?

他们都看向床头柜上的电子钟。

蒙蒂:我还剩一个小时,听着———蒙蒂低头看着床,娜塔莱尔静静地等待着。

蒙蒂:我错了,关于你,关于———她用手理了理头发———娜塔莱尔: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

蒙蒂:但是对我很重要。

(稍顿)我不希望你恨我。

娜塔莱尔:我怎么会恨你?

蒙蒂:上帝,娜塔,我向你发脾气。

我一直在拿你撒气。

他站起来。

娜塔莱尔:和我在一起,亲爱的,我们还有一个小时。

蒙蒂: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娜塔莱尔显然不喜欢这话,她靠过来,抓住了蒙蒂的手腕———娜塔莱尔:嘿,别走了,和我在一起。

蒙蒂:就剩下一件事。

他再次吻了她,一个持久的、炙烈的吻,然后就走了出去。

内景,蒙蒂的客厅蒙蒂摘下了挂在大门后面的皮圈,把它带在了多伊尔的脖子上。

蒙蒂:让我再陪多伊尔走一走。

斯莱特里与雅各布点点头,他们已经筋疲力尽。

外景,东区大街,稍后雪终于停了。

停在道路两旁的车辆在大雪的覆盖下,就像是一沱一佗的香草冰淇凌,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建筑物的边缘上镶着冰挂,被积雪压得发出咯咯的响声。

多伊尔此刻已经取下了皮圈,走在小路的中央,在白雪上留下了一串脚印,就像是在白纸上滴了一滴墨水。

蒙蒂跟在后面,把皮圈握在手里。

再后面是斯莱特里和雅各布,他们在雪地里艰难地前行,就像是两个疲惫的士兵。

路上唯一的一辆车是在南面半英里外的地方的一辆铲雪车,闪着黄色的车灯。

外景,卡尔·舒尔茨公园他们走进公园,走过银杏树丛,爬上通往步行街的台阶。

多伊尔发现了一只小松鼠,便开始了追逐,但是松鼠十分矫捷,很快就爬上了一棵红枫树躲了起来。

多伊尔蹲在树下,失望地盯着上面的树枝。

外景,东河广场河的对岸就是皇后区,日出前的皇后区是美丽的:红色的警示灯时刻闪烁提醒着飞行员绕道航行;霓虹灯做成的百氏可乐标志闪耀在树丛之上;烟囱中冒出白烟,好像传说中的鬼怪一样。

在皇后区后面,天渐渐亮了起来。

雅各布抚去了锋栏杆上的积雪,扒在上面看着河水。

一束从昆斯波罗桥上射下的黄光随着水波荡漾。

一艘红色拖船向南驶去。

蒙蒂:能在拖船上干活真好,整天都可以待在河上。

他回头对雅各布说———蒙蒂:那么你在想什么?

你准备好作多伊尔的主人了吗?

雅各布看着多伊尔,它正在雪地里打滚,像初生的小狗一样踢着腿。

雅各布:它喜欢雪。

蒙蒂对多伊尔耳语了几句,多伊尔便站起来摇着尾巴跑开了,它的嘴边还挂着雪。

蒙蒂:弗兰克,我要你帮我个忙。

斯莱特里:任何事都可以。

蒙蒂将皮圈重新套在了多伊尔的脖子上,并将另一头拴在一根栏杆上,他打了两个结以确保绝对牢靠。

蒙蒂:我不能这个样子进去。

他们一看见我,我就完蛋了。

蒙蒂紧紧地盯着斯莱特里的眼睛———蒙蒂:把我变成丑八怪。

斯莱特里一愣,他回头看看雅各布,他也一样很困惑。

蒙蒂抚去近处一把长椅上的积雪,脱下了他的驼绒大衣放在上面———蒙蒂:你说过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这就是我需要的。

斯莱特里:我做不到。

你在想些什么?

你以为我把你打得鼻青眼肿,那些人就会放过你吗?

这样做不会改变任何结果。

蒙蒂凑近了几步———蒙蒂:你认为我活该如此,对吗?

斯莱特里摸起了拳头,然后又放下了———斯莱特里:我下不了手。

蒙蒂:我认为你可以,你起码有一点点想这样做。

其实你早就想揍我了,不是吗?

斯莱特里:我没有。

蒙蒂又上前靠近了几步———蒙蒂:你想,来吧,弗兰克,你害怕了吗?

斯莱特里:听着———蒙蒂:你在害怕什么,弗兰克?

你以为我会还手吗?

你害怕我还手?

像你这样的彪形大汉还会害怕被踢屁股吗?

雅各布:行了,这样太疯狂了。

蒙蒂指着雅各布———蒙蒂:没人和你说话。

斯莱特里:忘了它吧,忘了这所有的一切,我们去吃一点早餐。

蒙蒂:我这一走对你来说再好不过了,木是吗?

你就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娜塔莱尔,是吗?

斯莱特里:什么?

蒙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都盯着她?

很多年前你就想跟她上床了。

蒙蒂使劲地推操着斯莱特里。

斯莱特里眯起了眼睛,然后又摇了摇头———斯莱特里:没关系,没关系。

他呆呆地转过身去,走开了。

雅各布:好了,蒙蒂,你在做什么?

告诉他你是在开玩笑。

蒙蒂抡起拳头打在了雅各布的脸颊上,戴着手套的拳头打在颧骨上的声音在空旷的步行街上回响。

雅各布捂着脸栽倒在围栏上。

雅各布:蒙蒂,我———蒙蒂走上前来又是一顿重击,这一次出手很重,雅各布跪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用手捂着脸。

斯莱特里抓住蒙蒂,将他按倒在地。

此刻一切都安静下来。

多伊尔的皮圈被拴在栏杆上,由于难以判断主人是在玩耍还是在真的打斗,它发出了哀号。

雅各布观望着,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打击晕了。

斯莱特里和蒙蒂相互盯着对方。

他们都在雪中,呼出的白雾升腾在空气中。

最终,斯莱特里转过头,看向东河,看向皇后区。

他闭紧双眼,当他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喃满了泪水。

斯莱特里左手抓住蒙蒂的喉咙,右手则向蒙蒂的脸庞打去,一下又一下。

多伊尔狂吠着。

他努力向斯莱特里扑去,但是皮圈又将它拽了回去。

它露出了犀利的犬齿,尽最大的努力向前,然而它的主人距离它还有三步之遥。

雅各布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手指,并没有血。

多伊尔叫得更加疯狂,不停地跃向斯莱特里,一次又一次地又被皮圈拽回来。

雅各布抓住栏杆,费力地站起来。

雅各布:弗兰克……弗兰克!

蒙蒂的脸上满是血,血一直流到雪地上,再蒸发到空气中。

斯莱特里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迷乱地继续挥舞着拳头。

雅各布一头扑向斯莱特里———雅各布:住手!

斯莱特里抬起头,他满头大汗,还流着口水。

雅各布(继续):行了,够了。

雅各布将斯莱特里拽住。

斯莱特里低头看着蒙蒂,他一动不动。

斯莱特里:上帝!

雅各布又俯下身来,将蒙蒂的头抬起一点儿。

蒙蒂咳起来,吐出了一口血。

雅各布捧起一捧雪,轻轻地敷到蒙蒂受伤的脸上。

多伊尔还在叫着,它挣扎着想要够到自己的主人,项圈已经深深地勒进了它的脖子。

斯莱特里静静地看着,手上还沾着血。

最后,蒙蒂甩甩头上的雪,便准备爬起来。

雅各布:再躺一会儿,躺一会儿。

当蒙蒂努力要站起来时,他的腿却显得软弱无力。

雅各布急忙用双臂抱住了他,两人一起跌进雪里。

雅各布:不要再动了。

蒙蒂还要站起来,尽管摇摇晃晃像个醉汉,他还是尽力地保持平衡。

蒙蒂(含混不清地):好了。

鲜血从他的鼻子、嘴角和眼睛上方一道深深的划痕处流出来,整个左半边脸已经红肿起来。

斯莱特里一边嘟咏着,一边看着他,重重地又栽倒在地上。

他低着头,用手捂着脸,手上粘满了鲜血。

斯莱特里:上帝。

雅各布:医院……我们得马上送他去医院。

蒙蒂:不。

他向他们摆了摆手。

多伊尔因为弄不懂开始低声地哼哼,还不停地跺着爪子。

蒙蒂晃悠着俯下身来,抚摸着多伊尔耳后的毛。

蒙蒂(对多伊尔):作个乖孩子。

他向坐在雪地里嚷泣的斯莱特里走去。

他凑上去吻了他的前额。

蒙蒂:对不起。

斯莱特里用手捂着脸,他的身体颤抖着,前额上也带着血迹。

蒙蒂又转向雅各布,拍了拍他的肩膀———蒙蒂:对不起,杰克。

雅各布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吓呆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雅各布:没什么。

蒙蒂:照顾好我的狗。

他拿起了长椅上的衣服,从他们身边走开了。

外景,蒙蒂的房子,黎明娜塔莱尔穿着她的长大衣,坐在门阶上。

她远远地看见蒙蒂一瘸一拐地在雪地里穿行。

娜塔莱尔站起身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她开始向蒙蒂的方向走去,却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这时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他的眼睛肿得很厉害,以至于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娜塔莱尔的存在,直到他们几乎撞在一起。

当他看清了她,蒙蒂笑了笑,然而娜塔莱尔却不得不在这一刻避开他的目光。

他试着要说点什么,却被什么堵住了,他弯下腰来,手扶着膝盖,吐了一口血。

娜塔莱尔将他扶上了台阶。

内景,蒙蒂的客厅蒙蒂坐在沙发上,娜塔莱尔用一块湿毛巾擦着他的脸,旁边的咖啡桌上放着一盆肥皂水。

当娜塔莱尔拧毛巾的时候,一滴血落在水中,并迅速地散开。

蒙蒂:我不希望你去看我。

他的声音沙哑而且含混不清,他那干裂的嘴唇吐字很困难。

她打开一瓶碘酒,蘸湿了棉球,轻轻地涂在他前额的伤口上。

他微微一颤,抓住了沙发靠垫。

蒙蒂:我不想你去那里探监。

娜塔莱尔尽量让自己配合着蒙蒂,她继续擦拭着蒙蒂的伤口。

蒙蒂:为什么你要跟着我?

(稍顿)你早就该离开了。

娜塔莱尔(摇头):你这个傻瓜。

一阵敲门声。

娜塔莱尔过去开门,我们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

蒙蒂透过那肿胀眼皮的缝隙看到向他走来的人。

(切换)蒙蒂的主观镜头一个轮廓模糊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房间内光影交错。

男人有一张苍白的圆脸,当他开始说话时,这张脸便扭曲变形了。

布罗根先生:谁把你打成这样?

(切换)蒙蒂坐在沙发上看着父亲。

布罗根先生:谁打了你,蒙蒂?

蒙蒂:几点了?

布罗根先生:我要带你去医院,我们可以告诉……蒙蒂:不,我该走了。

他勉强站起身来。

娜塔莱尔从厨房走出来,递给他一杯水。

蒙蒂接过来喝了下去。

娜塔莱尔:宝贝儿,你必须去医院。

蒙蒂:不。

蒙蒂走进卧室。

内景,蒙蒂的卧室,稍后他从床下拽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衣箱,并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串银色的珠链。

他看了一会儿还未整理的床,这才转身离去。

内景,蒙蒂的客厅他把衣箱放在前门边上。

蒙蒂:就在这说再见吧!

他走近父亲,布罗根先生却摇了摇头———布罗根先生:你打算怎么去港务局?

蒙蒂:坐地铁。

布罗根先生:这可不行,现在这个时候地铁车次很少,我会开车送你去奥蒂斯维尔。

(稍顿)上帝,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蒙蒂:我会乘出租车去。

娜塔莱尔:你找不到出租车的,还是让他送你去医院吧。

蒙蒂:我不想这样,让我自己走吧,爸爸,这样会容易一点。

布罗根先生:什么容易?

上帝!

你根本就不理解,对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拍了拍蒙蒂的肩膀。

布罗根先生:让我开车送你去,我总要知道以后怎样去看你。

好了,亲爱的,帮我把这些抬出去。

蒙蒂眨眨眼,然后点了点头。

蒙蒂:不要去医院了。

布罗根先生亲吻了娜塔莱尔的脸颊,她也同样拥抱了老人。

然后,老人走到门前,拎起了箱子,终于走出了房间。

蒙蒂则始终一动不动地看着娜塔莱尔。

娜塔莱尔:等一等。

她走进厨房,蒙蒂则来来来回回地蹭着脚。

娜塔莱尔拿了一袋冰块出来。

她帮着蒙蒂将冰袋压在脸的一侧,而后他们谁都没动,娜塔莱尔的手仍然按在蒙蒂的手上,冰袋就压在他的下巴上。

蒙蒂:我希望你能幸福。

她点点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紧咬着双唇,眼泪滚落到脸上。

蒙蒂:你会等我吗?

她又点了点头。

蒙蒂:真的?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在他的怀里啜泣。

蒙蒂:我对所有这一切感到抱歉。

娜塔莱尔:不……蒙蒂:所有的一切。

她又一次亲吻了她,然后便放开手,走出了公寓的大门,并随手关上了门。

内景,门厅蒙蒂打开了冰袋,并将冰块倒人了楼梯井中。

冰块闪烁着消失在三层楼下的油毡布上。

外景,蒙蒂的住所布罗根先生的车停放在人行道边,这辆老本田的车顶上堆满了雪,但是挡风玻璃和后车窗却擦拭得很干净。

布罗根启动车后,车窗的除霜刷又让他们等了一段时间。

布罗根先生:罗斯福高速路肯定封闭了。

我想咱们可以先上一号公路,然后取道特里博拉夫,从87街上17道,然后走211公路就直接到奥蒂斯维尔了。

要不是下雪,这条道很顺的。

蒙蒂没有说话,布罗根看着他被打伤的脸。

布罗根先生:上帝,看看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我要告诉你,蒙蒂,你会好起来的。

尽管现在看起来有些糟糕,但是我知道所有的阴霆都会散去的,会好起来的。

(稍顿)他们肯定会暴打你一顿,那里总共有多少人?

蒙蒂:我不知道,爸爸。

很多人吧。

布罗根先生:好吧,有一个月时间,你就会比从前更帅。

一辆消防车缓缓驶过,宽大的轮胎上装着防滑链。

蒙蒂和父亲都没有说话,也没熄火。

蒙蒂:你是对的,爸爸,不是娜塔莱尔告的密。

布罗根先生将车开了起来。

布罗根先生:当然不是娜塔莱尔。

外景,东河广场,黎明斯莱特里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俯瞰着河水,这正是前一天蒙蒂曾坐过的那只长凳。

他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大雪覆盖的广场上。

他的指关节和前额上还挂着血迹。

他看着太阳在皇后区冉冉升起。

外景,东区大街,黎明雅各布和多伊尔并排走在卡尔·舒尔茨公园的西侧。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漂亮姑娘穿着越野滑雪服正对着他们从斜坡上直冲下来。

当她经过雅各布时向他微笑了一下———滑雪者:好酷的狗。

雅各布:谢谢。

他回头看着她顺着山坡滑下去,直奔向第86街。

他又低下头看着多伊尔,多伊尔也同样看着他。

雅各布:好酷的狗。

雅各布摇摇头,微笑着,继续向南走去。

内景,布罗根先生的本田车里,早晨他们开上第一街,蒙蒂看着窗外的城市街景,这是他最后一次长时间注视,他希望将一切都铭记在心。

一名穿男装的女子正在一家未营业的肉店门前撒盐。

两个男孩子拖着雪橇行进,疲惫地打着哈欠。

一个卖报纸的小贩坐在蓝色的奶箱上,品着纸杯里的咖啡,与此同时,他的梳着卷发的儿子正在敲打着挂在亭檐上的冰凌。

一名警官双手叉腰正注视着巡逻车的车篷,而他的同伴则靠着驾驶室的车门,对着步话机说笑。

红灯时,蒙蒂抬起头看着一辆公共汽车无谓地响着喇叭停在他们旁边。

一个坐在后排的小男孩向着蒙蒂挥了挥手,蒙蒂也向他挥了挥手。

男孩指着玻璃窗,他用手指在结满霜花的玻璃上写下了“汤姆”这几个英文字母。

蒙蒂微笑着,同样在结霜的玻璃窗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蒙———还没有写完,公交车就开走了。

他们也向北驶去。

蒙蒂:我曾经希望你能以我为骄傲。

布罗根先生转过头来看着蒙蒂,然后又转回头看着路。

蒙蒂(继续):我一直想像着,你知道吗?

我一直想像着,你和你的老朋友围在吧台边打牌,你对大家说,“我和你们说过我儿子的事吗?

”你的朋友会说,“上帝呀,你这一个晚上都在说你儿子。

”布罗根先生:告诉我要去哪儿,我要向左转弯了。

蒙蒂:左转去哪里?

布罗根先生: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先到GW大桥,再向西走。

蒙蒂看着父亲。

布罗根先生:先去医院把伤口缝一下,然后再走。

找一个美丽的小镇……蒙蒂:爸爸。

布罗根先生:我是说如果你想的话,如果你想这样,我就会这样做。

蒙蒂闭上双眼,我们听到轮胎轧过雪地的声音,还有旧发动机的轰鸣声。

蒙蒂受伤的脸的特写,继而推至蒙蒂的眼睑。

布罗根先生继续说着话,纽约城区已经渐渐远去。

布罗根先生:我们要一直走下去。

(切换)外景,州立高速公路,白天就在布罗根先生说话的同时,汽车继续向西驶去。

声音作为旁白与银幕上的画面同步。

布罗根先生(旁白):我们就向着天涯海角开过去。

(切换)外景,沙漠中的高速公路,白天这时汽车行进在一条荒芜的高速公路上,高大的仙人掌和耸立的荒山秃岭从车窗外掠过。

(切换)外景,主干道,白天汽车缓慢地行驶在一座小镇的主干道上。

布罗根先生(旁白):找一个美丽的小镇。

布罗根先生将车停在一个挂有老式酒吧标志的小酒吧门前。

布罗根先生和蒙蒂(他的脸上没有伤)下了车。

(切换)内景,小镇酒吧,白天布罗根先生和蒙蒂坐在一张角落里的桌子边。

布罗根向蒙蒂举起了一杯威士忌,两个男人一饮而尽。

布罗根先生(旁白):找一个酒吧,我要给咱们买点喝的,我已经19年没有喝酒了,但是我要和你喝一杯。

然后我就离开。

(切换)蒙蒂站在酒吧的窗前,看着父亲开车离去。

布罗根先生(旁白):我要告诉你永远不要给我写信,也不要回来看我;我要告诉你我相信有天国,也相信我会与你重逢,还有你妈妈,只是不在今生。

蒙蒂走到一个肌肉结实的老侍者跟前,与他交谈了几句,侍者认真地听着,但是我们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布罗根先生(旁白):你可以找一份工作,一份可以拿到现金,老板不闻不问的工作,开始你新的生活,永远不要回来。

(切换)内景,小镇酒吧,夜晚一个繁忙的夜晚,蒙蒂站在吧台后面招呼着顾客。

来这里的都是些郊区的蓝领工人,他们可是爱吵闹的酒鬼,但是蒙蒂总能快速反应,满足着每位顾客的要求。

(切换)内景,照相馆,夜晚蒙蒂来到一家破旧的照相馆,坐在黑色的背板前照相。

布罗根先生(旁白):找个合适的人帮你弄个证件,比如驾照。

外景,小镇酒吧,白天蒙蒂坐在酒吧后面的台阶上,望着通往远处山岗的碎石路。

布罗根先生(旁白):然后你就等待吧。

你会看见回家的人们,可你却永远不能回家。

外景,汽车站,白天布罗根先生(旁白):也许,当然这很危险,但是也许过上两年你可以写信给娜塔莱尔。

娜塔莱尔走下灰狗长途汽车,她与蒙蒂只有20步之遥,两人四目相对。

最终,蒙蒂穿过其他的旅客和等待接站的人群,向着娜塔莱尔走了过去,将她拥人怀中。

内景,公寓夜晚就在蒙蒂工作的酒吧楼上,一间窄仄的公寓里,蒙蒂与娜塔莱尔相拥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小的电视,此时娜塔莱尔已经怀孕。

电视节目是关于一枚落在时代广场的炸弹。

布罗根先生:忘了纽约吧,你不能回来,不能打电话,不能写信。

内景,小房子,夜晚已经老年的蒙蒂站在长大成人的儿女,和年幼的孙儿们前面。

娜塔莱尔同样上了年纪,一个小孙女正坐在她的膝盖上。

布罗根先生(旁白):也许多年以后,那时我已去世多年,你会召集你的一家人,告诉他们真相,告诉他们你是谁,从哪里来。

蒙蒂一边说,孩子们一边彼此交换着眼神。

他们无法相信这一切,但是他们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

布罗根先生(旁白):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们,然后问他们是否知道现在是多么幸运。

蒙蒂看着他的家人,他为他们感到骄傲,为自己创造的生命感到骄傲。

他看着娜塔莱尔,虽然韶华不再,可是美丽依旧,这时她也在对他微笑。

老蒙蒂:差一点与这些擦肩而过。

内景,布罗根的本田车,早晨阳光穿过了车窗,蒙蒂睡着了,他那受伤的头靠在车窗上,那结满霜花的车窗上面还拼写着他的名字———蒙蒂。

老蒙蒂:这样的人生险些就与我擦肩而过。

(全剧终)

 10 ) 活在当下

冲着诺顿去的,没想到遇到了斯派克李这个常年坐在尼克斯队比赛场边的超级饮水机看守者。

扯远了。

驱车一个小时前往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恐怕是许多人梦想中的选择。

生命中这虚无的第25小时往往能带来许多最美好的“回忆”——要是当初不是如此这般现在也不会如此这般。

然而一切都是虚幻都是梦境都是假设。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棵大树,每一个枝桠的交汇之处就是这第25小时,我们有这么多的可能性,这么多美好的“未来”,我当时要是这么做了现在可能会怎么怎么样。

但遗憾的是,你只能选择一条路,你不是一棵树,你是一根藤,你只能向前,你不能回头,所以,珍惜你所拥有的,活在当下。

 短评

最后20分钟升华了

4分钟前
  • 十二石
  • 还行

╮(╯_╰)╭ waited 135 minutes for the story to begin.

6分钟前
  • 鸳鸯
  • 较差

最后那二十分钟多么美好 monty

7分钟前
  • Frank
  • 力荐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9分钟前
  • untery
  • 较差

很多人在第25小时中,忏悔会得到救赎,而还有很多人,侥幸然后本性难移。

11分钟前
  • 狐狸牌葡萄
  • 还行

"You live your life the way it should have been"

12分钟前
  • FroGSPeed
  • 力荐

一大群熟悉的面孔在其中,女猪脚长得怎么这么像凤姐

13分钟前
  • 2wice
  • 还行

骂人那段印象深刻

15分钟前
  • 低调的阿狸
  • 还行

诺顿太有魅力

19分钟前
  • 冬贝与9-13刺青
  • 推荐

life is heading to the middle of nowhere, you go wherever it takes you to.. 太残酷。

23分钟前
  • J.Skywalker
  • 推荐

英俊毒贩爱心救狗接受伏法,矜持老师对学生勇敢施吻,狂傲华尔街操盘手却原来重情重义……一场危机,三重救赎,或者正名。片中没有完全坏咖,皆具性格弱点却也尽显性格魅力,和睦社会意图明显,但妙在故事视角切入甚佳。最后行将投监,蒙蒂让布兰科暴揍自己一顿,既受剧情驱动,也在呼应自家客厅那副醒目的壁挂海报。同《冷手卢克》中的保罗纽曼相仿,蒙蒂是一位独立自虐型的反从流者,绝不作警方线人,也绝不血腥报复出卖我的朋友,从此与犯罪生活决裂。……另,那段对镜粗口独白与绿皮书之“司机嫌弃丢瓶可见到雇主肤色之后并无异常反应”应该算是同类概念:主人公远非道德完美之人,内心深处也有着大把的牢骚怨恨偏见甚至种歧,但他更有着极强的社会阅历情绪管控或职业操守,自知应尽量避免使其发生在与他人互动的公共空间。

26分钟前
  • 赱馬觀♣
  • 推荐

狗有啥意义

28分钟前
  • 人造人
  • 较差

用多于世界/时间的一个小时,慢慢吟唱出一曲对纽约的爱,对世界的怀念,更像是斯派克李的私人电影(包括其中最典型的F全世界/社群/种族),能够正儿八经得对世界说「后会有期」也算一种圆满。

29分钟前
  • 451½°F™
  • 还行

不知道主角到底进没进监狱。不过我也不是很关心。

31分钟前
  • lore
  • 较差

2.5 算是为回顾反省人生提供了一个足够多发挥空间的假设,但用尽了吃奶的劲掏心掏肺也没掏出啥深沉独特的东西来,那么多的种族符号纯粹是与主题无关的搏眼球。

36分钟前
  • LOOK
  • 较差

怀疑此片又是“诺顿指手画脚”系列,强主角弱剧情的程度仅次于《X档案》。骂纽约3分钟,再用一分钟告别,比较作。入狱如送葬。除此之外意思不大

41分钟前
  • BE-48-60
  • 还行

一头雾水,被结尾拖死

44分钟前
  • 一天的天蓝
  • 较差

电影一般,但诺顿很帅

48分钟前
  • 梅蝶
  • 还行

神音乐。残酷的现实,高贵的心。5分钟monologue,是作为个New Yorker对家乡的爱。好基友手拉手,打你是爱你,等你出狱后,陪你打天下,喊一声,NY I'm back。还有杀毒软件小骚包,长太帅了也是罪,矮油。。。

51分钟前
  • 力荐

好无聊啊,絮絮叨叨的,没个头绪

52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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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