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北野武主演: 藤龙也 / 近藤正臣 / 中尾彬 / 品川彻 / 樋浦勉 北野武的这部新片还是黑帮题材,但不再用《极恶非道》般正襟危坐的态度来表达世道的变迁,本片则用一种戏谑的口吻诙谐的讲述了几个“老家伙”的故事。
喜欢北野武的观众应该对他这样的处理并不陌生,几乎在他每部电影中都少不了喜剧的成分,但真正的喜剧片并太不多,本片可以看成一部比较纯粹的喜剧片,只是依旧有着北野武老爷子一贯的那种不屑劲儿。
北野武将自己的愤世嫉俗放在了不与这个时代妥协上,其实从《极恶非道》开始他便有那么一种看不起如今黑社会的劲头,说白了还是要跟自己较劲,本片中他更直白的讽刺了如今社会的现象。
当然,老爷子不是要说一段颇具教育意义的单口相声,而是要以暴制暴般的告诉观众旧时代的余晖。
从戏外的老当益壮,到戏里的生龙活虎北野武总是不服老的摆出一种不屑一顾的表情,似乎别愤青还“愤青”。
这些年越发觉得老爷子随着年龄增加越来越看不惯这个与他渐行渐远的社会,就连黑社会如今干的那些偷鸡摸狗欺善怕恶的勾当实在让这个日本“传统行业”所蒙羞,所以必须让老江湖出马来个整风运动,金盆洗手的几位大哥重出江湖教训了一下这些毛头小子,故事就这么发生发展结束了。
北野武的电影很少卖弄和炫技,几乎都是用一种平和的态度来将故事,就连煽情和高潮都来得很克制,所以喜欢北野武的电影一般都会喜欢老爷子的那种冷幽默,很明显的便是在《菊次郎之夏》和《座头市》结尾的玩笑。
这部《龙三和他的七人党》也算得上是整部电影都充满活力,尤其是在人物塑造上大胆夸张的表现成那种老人的固执的自大,尤其是对旧时光毫不吝惜的骄傲自满,也正是因此这个故事才能成立,北野武导演多少也接着这么一部电影抒发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吧,只是在本片中红客串的有点儿少了。
北野武爱拍黑吃黑,这片子看到结尾也有内味。
警察一开始请老头们吃顿饭,说抓暴走族的事,然后老头们就坐不住了,开始萌发重组的念头。
这暴走族搞犯罪这么久了警察怎么没管呢?
还不是等着底层互掐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老头们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人,一辈子靠犯罪挣钱,视杀人伤人为勋章,已经无法再回归社会。
他们坚守着自己主观的正义感,到头来连累家人,空留下自己和自尊心较劲。
最后的结局就是日本黑帮典型的生活循环,犯罪、坐牢、被别人当枪使,然后自己在心里给自己一个荣誉。
诈骗碰上黑社会。
掏出一堆当年混黑社会时留下的宝贝。
各位好汉的当年勇。
茅坑的茂吉。
分数高低定谁来当老大。
杀人10分,伤人4分,蹲监狱每年1分。
右翼老头。
因为混黑社会留下的两根断指,赌马的时候误将“5、5”买成“5、3”。
年迈的神风少年队机降美国航母。
带着茂吉的尸体劫公交车追奔驰。
让我感触最深的一幕,结尾处龙三等人被警察抓住时脸上一副合该如此的表情,二当家得意洋洋的说:兄弟,等出来的时候,就该我当老大了,我刺伤两个人呢。
龙三笑骂:傻子,等你出来,大家都死翘翘了。
这他妈才是极道之人的风采啊!
喜欢这样题材的写实却又诙谐充满爱的电影。
北野武不愧是天才导演啊,将曾经混黑社会的老爷爷们的退休生活作为一个主题切入,轻松地表现信用缺失追求蝇头小利的这个现世社会的不满,表现对于旧时代理义至上的那种情节的缅怀,老头们虽然嗜赌成性,爱好用暴力解决问题,但是简单善良,最是合适北野严肃的胡闹风格了。
龙三穿着女人衣服踏着高跟鞋一路逃回家的那段简直笑死人,很久没有一部可以叫我开怀大笑的电影了。
山口组成员堀部隆一 的生活现状,与风光不再的龙三有些许相似。
2017年11月底,来自神户县的山口组成员堀部隆一,无意中发现自己投稿的小诗被刊登在最新一期的《山口组新报》上:“比泄露情报更严重的,是漏尿。
”
山口组的机关报《山口组新报》每年发行三次。
从创刊开始,报纸就有一个栏目叫做“川柳”(日本杂俳中的一种),开放接受来自全国组员的投稿。
“这就是你吐的口水?
我会喝掉的。
多少我都喝,那你敢喝吗?
”——除了这种回忆帮派斗争的题材之外,同期刊登的“川柳”,大多透着一股浓郁的小市民作风:“我的妻子残酷无情,想要播豆种。
”“正月每次见到孩子,我的钱包都会哭泣。
”“年纪大了,医生的诊断很准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与黑帮气质严重不符的打油诗频频登上《山口组新报》,字里行间泄露着一股让人摸不透的中老年失意,让人难以想象——这就是当年那个“菜刀断指”,“筷子插耳”的狠角色。
连《产经新闻》的记者也忍不住调侃:“大佬迟暮,真是比工薪一族还虐。
”是了,跟龙三等一众年老黑帮成员一样,堀部隆一 也走进了日本黑社会的中年危机。
关西地区最大的黑帮组织:山口组。
2005年5月21日东京浅草的三社祭期间,组员们骄傲地展示自己的纹身。
无法回避的事实是,在日本老龄化危机的大背景下,连黑道组织也开始沦为“老年中心”。
据日本警察厅2017年的统计,全国50岁以上的黑道成员超过了40%。
“再加上日本警方的严打,经济又不景气,一些无法加入年金和保险制度的老年极道和同龄人相比,生活更惨淡,”黑帮文学专业户铃木智彦分析到,“于是大家就把这种情绪发泄在机关报上,希望有人一起分担。
”
在今天的日本,黑帮做到五十岁,也很可能只是个小弟。
图为山口组某小弟为前辈点烟。
黑社会的“中年危机”崭新的丰田级别高档车,清一色穿着黑色西服的马仔,造价不菲的通体纹身……这一切曾经让不少极道男孩沉浸在拥兵自重的快意中。
但如今,极道男孩变成了极道老男孩,而种种迹象也表明,“切手指”的时代已随着他们的青春一去不返——世界上规模最浩瀚的日本黑帮,正面临着一道“生存或是毁灭”式的难题:日本社会的老龄化和年轻劳动力短缺问题汹涌袭来,日本警方也对他们虎视眈眈。
警方到六代目山口组事务所调查时严阵以待。
事实上,警署就在事务所100米开外。
● ● ●不同于其他地区的黑社会组织要千方百计地隐藏自己,在日本,暴力团体可以合法接受登记,并在法律监控下活动,日本警察厅每年都会发布白皮书,统计黑道成员的人数。
而这一数字,自90年代以来逐步下降:1990年代初,全国有黑帮成员7万人,到了2016年底则只剩下18100人,去年又减少了4600人。
就连号称“4万人军团(含预备成员)”的山口组也严重萎缩,势力只剩四分之一。
目前,登记在册的有22个“指定暴力团”,山口组的成员人数占其中的46.3%。
“我所属的办公室,现在的组员数只有全盛时期的五分之一不到,好几个直参团体甚至连轮流看守本家停车场的人都没有。
”第六代山口组成员说。
这种萎缩不仅与部分成员的入土为安有关,对于多数还横行于世的黑道成员而言,这是“最糟糕的时代”。
近年来,动用武器的惩罚变得愈发严苛。
深谙日本黑社会内情的牧师铃木启之说:“组织开始请求参与帮派斗争的伙计们‘努力不动刀,也尽量不开枪’,否则高层们也会被连带关进去。
”因此,如今所谓的“火拼”,只不过是深夜把人塞进车里,或者向敌对团伙的办公室扔个灭火器。
按照现行的日本法律,扳动机枪就已构成犯罪,即使你没有目标对象。
也因为难有实弹操作的机会,成员的枪法之差众人皆知。
这样的日子就像兑了白开水的奶,“最近喝酒应酬或是唱卡拉OK几乎都在白天,因为晚上容易卷入纠纷,所以实在无聊。
”再加上在组里“没饭吃”,许多底层成员其实都一贫如洗,退出组织的人也越来越多。
“黑道这一途真得让人待不下去了。
”黑道成员在纪录片《黑道与宪法》中抱怨。
据日本警察厅的资料,仅2013-2016年间,就有2万人脱离组织。
● ● ●“如果没有新鲜血液进来,一切都将停摆。
”为了招募新人,作为行业标杆的山口组不仅建立了养老金体系,意在激励资深成员为年轻人腾地儿,还把眼光瞄向了互联网。
他们创建了一个名叫“反毒品,净化日本”的网站,页面设计则完全是上世纪90年代的风格, 不少照片是他们在1995年阪神大地震、2011年日本海啸时亲赴现场救灾的场景。
山口组官网
1995年阪神发生大地震后,山口组就曾积极参与赈灾救援。
他们统一着装,行动迅速,悄无声息。
2011年日本福岛地震后,山口组又再次先于日本政府,在第一时间将食物、水、毯子、盥洗用品等救援物资,运送到日本东北部灾区。
据统计,70多车救援物资,总价值超过了50万美元。
但这种方式对年轻一代“新不良”来说吸引力接近于“0”。
“我们不加入暴力团,也不愿成为暴力团。
我们热爱街头,追求自由。
”来自北九州的钻石家族创立者阿嘉奈津说。
按照传统,只有九指(或更少)的人才是正统道中人。
这一传统可以追溯到18世纪,当时被称为“博徒”的赌徒会以“断指”作为清算赌债的凭证。
20世纪,日本黑帮也采取了这一做法。
图为1998年一名断了两只手指的黑帮成员在寿司店喝酒。
为表忠心,黑帮成员还必须接受耗时100小时、过程极其疼痛的传统纹身——以表示自己脱离了普通人的生活,成了另一种社会的成员。
“头儿说的话一定是对的”、“收了礼物要双倍奉还”、“被打了一定要打回去”、“闯了祸就把自己小指切掉”……以往这些黑社会成员的自我修养以及坚信不疑的科学发展观,在漫无组织的街头地痞眼里已经腐朽不堪。
如今在黑帮内部,要是把事情搞砸了,也无需再切手指,向组织付一笔巨额赔款就完事了。
像背叛帮派这种问题,也被看做是像跳槽一样的家常便饭。
如今,非法结社、只有数人的新型坏蛋组织正在崛起,他们被称为地痞(半グレ)。
战后形成的“暴走族”和“关东联合”就是其中最臭名昭著的代表。
曾经的“必要之恶”即便如今黑道混得十分惨淡,但也无法掩盖一个事实——直到1992年,日本政府实施针对黑帮组织的《暴力对策法》以前,在日本社会上,黑道的存在仍被认为是“必要之恶”。
1973年上映的日本电影《无仁义之战》就以这样一段旁白开篇:“日本败战已经过去1年,虽然战争这个巨大暴力消失了,但是失去秩序的国土上又卷起新兴暴力的漩涡,人们要如何对抗这种失序状态,唯有靠自己的力量(黑帮)。
”
战后的名古屋民生凋敝。
二战后,日本国内一片混乱,经济全面崩溃,黑市又被三国人(当时日本对旧殖民地如朝鲜、台湾、中国人的称呼)把持。
为了与认为“战胜国国民无需遵守战败国法律”而四处肆虐的“三国人”抗争,已初具现代黑帮雏形的赌徒、贩夫走卒以及无业人员纷纷联合起来。
以暴治暴的手段立竿见影,当时甚至出现了官方求助黑帮对付三国人的荒诞场面。
因此黑道们开始被自尊心已严重受创的国人称为“侠客”、“侠道”。
自江户时代末期开始,日本黑帮在民间由赌徒、贩夫走卒自发形成,赌场和摊贩是主要的营生进项。
图为1911年,露天市场里的商贩。
● ● ●随后,从战败阴影中走出的日本进入了经济高速增长期。
凭着早期黑市的原始积累和政府的纵容,黑道们也透过“恐惧”,建立起黑白通吃、规范良好的经济事业群。
日本社会甚至还出现了“黑道的活动促进了20世纪60年代经济腾飞”的看法,与此相对,1990年代的经济衰退,有时候也被称作“黑帮衰退期”。
山口组第三代田冈组长具有企业家精神,在战后不久就开始经营艺能社(娱乐经纪公司),将当时崭露头角的艺人如田端义男和美空云雀收入麾下。
图为他和高仓健的合照。
及至90年代初,社团的各个分支都形成了自己的“九指经济”。
除了染指娱乐业、色情业、赌博业、放高利贷等非法业务,更渗入金融界,经营不动产,核能产业及电子业,如同一个现代化公司一般“高效运转”。
图为黑帮成员的商务打扮。
在文化活动方面,田冈一雄曾主持举办过“民办二十大歌手演出”,而这正是日本春晚“红白对抗大赏”的前身。
图为1952年1月3日,东京广播会馆第一工作室举行的第二届红白歌会。
彼时,黑帮在青少年心目中的形象非常好:“他们穿着华丽服饰,开着名贵汽车,在凉爽的酒吧里饮酒作乐,只要身负象征山口组的‘菱形代纹’,手下就会有一帮为自己卖命的年轻组员。
”1990年前后的经济泡沫时代,手上“不劳而获”的钱比谁都多的暴发户就是黑帮干部。
在当时大阪的北新地或东京的银座等闹区里,经常可以看到他们挥金如土的身影。
被称为“欲望迷宮城市”的歌舞伎町,在日本人眼中是黑社会的代名词,面积不足0.5平方公里的町内盘踞了上百家黑帮事务所,活跃在其中的黑帮成员达1000多人。
另外,日本黑帮的行事风格独树一帜。
他们基本不会危及国家的经济以及大中规模企业的利益,事实上,也极少诉诸暴力,如果确实对某个人使用了暴力,那么这个人通常是另一个帮派的成员。
在1980年代,如果某位帮派成员杀了人,他多半第二天就会拿着枪找警察自首:“这事儿是我做的。
”
日本流传着一个笑话:日本黑帮遇到手法残暴、不计后果的中国黑帮时,往往是要报警的——比如非法结社的“怒罗权”,这个团伙由中国遗孤后代组成。
早期靠买卖假电话卡、在弹子机房做手脚和盗窃之事营生。
90年代初,又把向中国人收取保护费当成主业,被日媒称为“最凶暴走族”。
黑帮组织往往自带社会责任感。
图为阪神大地震中,成员三之宫站将受灾情况汇报给本部,请求支援。
阪神大地震赈灾期间,山口组收到受灾居民送来的鲜花。
如此的行事方式为他们赢得了一段时期的生存空间。
当时就连警察也认为黑帮具有一定的作用。
“黑社会的谋生方式是在法制和人治之间找到了第三条路,他们在整个社会中扮演一种协调人的角色,虽然其存在方式相当敏感,但却必不可少。
”在进行突击搜查前,警方会提前通知黑帮组织,既是出于尊敬,也是给帮派成员留出时间收拾好犯罪证据。
虽然有着全球规模最大的黑帮组织,但仰赖于警匪之间的相对平衡状态,在过去十几年里,日本的犯罪率并不高。
从坐拥“豪宅、跑车、美女”的黑帮梦,到“难以维生的职业”在2010年之前,黑帮组织会在东京歌舞伎町举行年度“团拜”。
他们西装革履,集体出动,在自己的地盘上向每一个人问好。
“街上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混合着尊敬,恐惧,愤怒,不知所措以及羡慕。
”——这也是日本黑道最后的光景。
1998年,在日本浅草参加祭祀活动的山口组成员。
随着黑帮组织的触角遍及政商各界,甚至延伸至海外,日本官方的危机感也日益加重,警方发誓,赌上国家的威信也要瓦解这些恶势力。
从2010年起,黑帮年度“团拜”被官方禁止。
一股反黑潮也在民间旋即升起,很多商店和公司门口会挂一块牌子,写上:“暴力团追放”,也就是痛打黑社会的意思。
山口组辩护律师山之内幸夫说:“对日本黑帮来说,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年代了。
”
神户市民的“反对暴力团”示威游行。
在《暴力团对策法》颁布的20年后,2011年各都道府县也相继推出了《暴力团排除条例》。
它的精髓在于非精准、包围式打击,“你跟黑道来往,你就是反社会势力”。
在这些条例中,不仅黑帮成员无法开银行账户、租房子、进入公共浴场,就连与黑帮成员多次吃饭、聚会、旅行或者打高尔夫的人,都会被警方列入“接触过密”的黑名单。
即使是宅急送,也不敢送到事务所门前。
大牌歌手细木数子被爆出与黑帮组织关系甚密的铁证。
因为不能开设银行账户,黑帮成员的孩子只能拿着现金到学校交学杂费。
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孩子的父亲是黑帮的人。
就连第六代山口组组长司忍,在接受产经新闻采访时也忍不住说:“我们是黑帮,但我们也居住在这个国度里,也是构成这个社会的一部分,我们不仅有父母,还有孩子……可是现在,他们却因为有黑帮的父亲而被欺负和歧视,我知道我们没有人权,但没必要牵连家人不是吗?
”
2015年,由于时局不稳,再加上内部分裂,山口组本部停止了万圣节给小朋友发糖的年度活动,并贴出道歉告示。
随着2019年天皇退位、2020东京奥运等非常时刻越来越近,兵库县警方最近加大了排暴行动的力度。
● ● ●《暴力团对策法》三番两次的修正,再加上各地的排暴条例,许多企业都不敢再和黑道接触,和过去经济泡沫时代相比,如今整个日本黑道的事业规模缩小到原来的二十分之一。
黑道们的金脉越来越匮乏,只能依赖“不正当”事业维生——规模较大的,除了传统黄赌毒项目,也利用P2P网路借贷平台,以及像比特币这样的先端科技进行欺诈。
而规模不大的黑帮团体手法就略显“可耻”,具体来讲,就是贩卖兴奋剂给未成年人,或者专门骗一些“单纯的老人家”。
歌舞伎町,两名警察正在追查一名毒贩。
毒贩在路上扔了一袋白色粉末,拼命逃跑,但最终被捕。
“现在正是金盆洗手的好机会!?
”生存空间所剩无几,越来越多“不想给家人带来困扰”、“有了孩子”、“对组织的高会费不满”,或者,只是单纯因为在帮里待着“无法养家”的黑帮成员选择脱离组织。
曾为第四代组长竹中正久保镳、山口组旗下“义龙会”会长的资深黑道竹垣悟,也于2005年金盆洗手。
北九州市福冈县的前黑帮成员金盘洗手开起了乌冬面店。
长年的极道经历,让他始终挂心于那些焦虑的道上兄弟。
2012年,他成立了五仁会——这个听起来也像黑道的组织,其实是个NPO法人团体,专门协助黑道成员和犯罪者回归社会,重新做人。
2017年6月,奈良县政府商讨原黑帮成员回归社会的问题。
“现在正是金盆洗手的好时机!
”竹垣悟认为,在这个劳动力严重不足的社会,原黑帮成员会更容易找到工作。
但现实并非如此——如果你是一个没有受过教育、只有九个指头、透过衬衫便能看出满身纹身的中年男人,那么你在日本的就业前景将会非常暗淡。
据警察厅的报告,“脱黑人员”的就职率只有2.5%,因为害怕暴力、担心吓跑客户,北九州市80%的企业表示不愿意冒风险雇用“脱黑人员”。
2015年11月25日,北九州市小仓北区的一家商店门前贴着标志:“暴力团员,立入禁止”。
即使脱黑人员找到了工作,也还有令人担心的问题——那就是职场欺凌。
作家广末登在《黑社会与护理》一书中记载了一位名叫小山的护理师,在职业培训期间遭到同期学员恫吓的经历。
2016年12月27日,西日本新闻也刊登了一篇题为《前帮派成员的艰难现实》的文章。
文中提到某前黑帮成员,经朋友介绍到了一家电气工程公司工作。
可是有一次公司丢了备品,同事们纷纷投来怀疑的眼神,甚至当面辱骂“罪犯能干什么活儿啊”、“不要脸的东西”。
就这样忍了三年,他最终打了上司一顿然后离开了公司。
20年前,新宿曾有一个臭名昭著的地方叫「破門通り」,即“开除者之街”。
被组织开除的成员在这里聚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成了比组织成员更恶劣的犯罪者。
有人担心,若官方一味赶尽杀绝,「破門通り」会死灰复燃,黑帮成员会在倒逼之下会变本加厉地犯罪。
● ● ●3年前,希望养老不想再生事端的老年极道吉田退出了黑帮组织。
然而根据“原暴五年条款”,即使他脱离了黑帮,但在法律层面上,5年内他仍然是道上人。
不久前,吉田因为“向店员隐瞒黑道成员身分购买手机”而被警方带走。
监狱里没有黑得骇人的丰田商务车,也没有令人疲惫的猫鼠游戏。
此刻,戴上手铐的吉田,正在蓝天白云下的监狱运动场上,看着自己平生最爱的棒球赛。
“我的身体也在这里的警官照顾下,定期服药,越来越健康。
但是我不敢让我妈妈知道我被关。
妈妈93岁了,入狱时我骗他说我要去中国做生意,听我小孩说,妈妈虽然已经痴呆了,但还记得她有一个‘在中国做生意’的儿子。
”
混混的时代已经过去,活着就是最大的报复。
第40部,2020-8-7,龙三和他的七人党2015年上映,第三方平台,时长01:51:16,豆瓣7.6分3句话介绍内容:1、黑帮老大退休之后,闲不住怎么办?
那就继续复出,重操旧业。
2、高桥龙三依然宝刀未老,带领着一帮大老爷们去匡扶正义,干掉了新时代犯罪团伙京滨联合正展开不择手段的敛财行动。
3、最可怜的是:有一个队友被敌人干掉了。
也正是他的牺牲激发了战友们的复仇,于是,黑帮事业光明了。
《堂吉诃德》的滑稽,源自于堂吉诃德陷于骑士的梦幻,文学式的想象使得人物言行脱节于日常生活的舒散。
《龙三和他的七兄弟》中的人物同样脱离了现实:颐养天年被黑帮的回光返照所笼罩,迷失于对往昔的眷恋。
龙三作为父亲显出的不务正业与童稚,与儿子的循规蹈矩、安分守职形成反差,传统的“父正子反”的逻辑被倒置。
如同僵死突现于一个活体上,龙三脱离了现实的运作逻辑;虽然事实是现实的僵硬与节段与龙三的活力形成对比。
但这对滑稽的产生并无影响。
一个脱离现实的个体显示的滑稽感随着具有相似倾向个体的集聚而增加,八个人显然已算一个群体,尤其当他们一同活动的时候,其滑稽感远非个体乘以七的效果所能比拟。
这里显示了滑稽效应的重复逻辑。
茂吉的形象是通过借钱这一事体展示出来的,每当遇到一个熟人,他就把这伎俩展露出来,殊不知但凡人有自知之明,便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自讨没趣。
但喜剧的逻辑显然要有异于日常生活的逻辑。
茂吉的这一行为显示了某种无动于衷,他就像一架机器,见面开启了他的条件反射,每次都将借钱的伎俩重演。
这种重复加剧了硬化的速度。
当观众渐渐熟悉滑稽的这种运作逻辑,结果显而易见:每当茂吉出现之际,观众就开始期待旧戏重演,然后在得到满足之后,放声大笑。
全片最为滑稽的段落莫过于最后“决战”之际,死去的茂吉尸挺着坐在轮椅还被刀和子弹误挨。
先是被自认为百发百中的投标手直直地将钉子飞入后脑勺(显示了言语与实际的倒置),然后是被神枪手的子弹射中身体。
面对死人一次次受到的伤害,我们丝毫没有响应同情,反而发出了最为快意的笑声。
原因何在?
首先,一具尸体已经象征了彻底僵化,那包裹严实的尸布加剧了硬化的程度;其次,射手们言语上的自夸与实际现状的反差:射击不仅没有伤到敌人,反而让无辜的同伴惨上加惨,从而部分消解了敞露的伤口展示的残酷程度;最后,是重复的机制所制造的滑稽效果。
这里我们想到了周星驰在《功夫》中使用的相同技巧:愚蠢的同伴不慎将一筐蛇洒到阿星身上,不仅没能救他于水火,反而两次把飞刀刺中他身上。
同样是小人物反复落难的逻辑,同情被消解了,现实转变为游戏。
太搞笑了,7个退休的黑社会老头和新的占据他们旧地盘的京滨联合年轻组织结仇,新成立一龙会。
京滨联合老大西和一龙会老大龙三的老相好现在在一起,做妈妈桑,一龙会茂吉的孙女在她的夜店上班,跟京滨联合的一个手下男女朋友,西不知道他是茂吉孙女男友,让他绑架她,两人告诉茂吉,茂吉去杀西却被他打死。
一龙会去报仇,几个老头头眼昏花根本打不到对方可怜了茂吉的尸体做挡箭牌被乱打,去追敌人没钱打的用公交卡坐公交追,这段笑死了。
抓到对方后北野武演的警察们来了,把他们都抓了,京滨联合的人也以诈骗罪抓了。
老黑社会们可能要坐牢死了。
可惜茂吉死的够惨。
有没有过对黑社会的盲目崇拜,有没有喜欢教父里有理有利有节的美女暴力,有没有对西装革履下的纹身与肌肉没有理由的不爱不坏呢?
很遗憾没有看过古惑仔,没有看全教父,所以看电影以前,我以为会是日本金盆洗手的黑社会老爷爷宝刀不老的复仇故事……然而,太搞笑了,一群差不多没有明天的糟老头,搞了一堆乌龙,最后嘻嘻哈哈进监狱的故事。
导演是个老头,把这群老头刻画得太真实,帕金森也好,大小便失禁也好,那个死了以后被各种鞭尸的可怜老头也好……他们的一切都似乎可以让人原谅。
因为曾经的叱咤风云让那些礼义之下的孩子气在暮年以后表露得更加可爱了。
看完看了好些影评,知道了日本黑社会的现实,就更添了一份感动。
这个影评写了五遍,每次写了几段,被打断后回来就没有了,我又重新写,重新写,重新写……真的好闲啊,哈哈,不想写了。
最后表达一个想法,如果我老了,痴呆了,我希望能结束我的生命,活得有尊严。
影片的故事情节极为简单,一句话概括就是黑帮老头迟暮心不死。
一群老混混重新聚首引发了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正所谓“流氓不会罢手,只会暂停”。
这句话,这部影片也可以算作北野武本人在这一阶段艺术生涯的总结。
斯已老去仍忆往昔辉煌。
影片中有大量北野武对曾经的怀旧致敬的情节。
快枪手麦克以快枪闻名的技能以及拐杖市三拐杖剑的设定不免又让人想到《花火》中的西佳敬和北野武版《座头市》里的座头市。
这两部都是北野武的经典之作,影片中加入这样的致敬,或许也是北野武本人如龙三一样在缅怀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廉颇老矣尚可饭也。
影片中各种暮年黑帮的形象与现代社会的格格不入,屡屡闹出笑话,这似乎在传递一个信号——北野武老了,玩不动了。
但是仔细想想,北野武将自己标榜的黑道元素用一种喜剧的方式演绎出来,又何尝不是一种自嘲式的幽默喜剧?
当昔日黑道大佬龙三露出黑道纹身穿着女装向“人妖”点头哈腰时,着实令人忍俊不禁——北野武还是那个玩味十足的老顽童。
当影片进入到最后的高潮,龙三一行人与现代黑恶势力作斗争却被逮捕,观众认为影片会草草收场时,北野武饰演的警察却走上前对着现代黑恶势力挥出以往影片中经典的右勾拳,这一拳也扎实地打在了影迷的心里,他,北野武,虽已暮年但壮心不死,他的艺术生涯还在延续,只是以不同于以往的形式演绎罢了。
正所谓“流氓不会罢手,只会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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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透了,完全支離破碎的劇情,尤其最後一段像耍家家酒一樣的槍戰車戰,跟老炮沒得比
好几段笑到肚子痛 北野武还是那个黑色幽默的北野武
追车一幕让人想到今敏的动画。东亚很多电影的表演、台词、部分桥段都做作得很有风格,日本是漫画式的可以无缝转换成动画片,中韩的则像九十年代港片再现。《老炮儿》显然是受本片启发,可是老气横秋又假模假式还装作有激情。红花绿叶,更显本片天真烂漫,像日本的空气一样澄净。
北野武的冷笑话黑帮片,效果很一般,笑话不好笑,节奏也太慢了
日式冷幽默
烂片指数直追他的《阿基里斯与龟》。
北野武也到了看不惯年轻人的年纪了
题材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古惑仔系列和最近的“老炮”,都是老年混混不甘被时代抛弃,想搏一搏,结果发现他们的时代早已过去。至于说英雄迟暮的,混混就是混混,黑道就是黑道,不能因为他们是主角就洗白抬高
“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整个电影好看到飞起!!!!!!!!果真,不会说相声的演员不是好导演!
没什么意思
“坏人变老了”
明明没钱,还有脸吃天妇罗冷荞麦面吗
北野武老了啊。。。
黑道老年人,身旁的人也都真是日了狗了,有这么八个牛鬼蛇神。
三颗半
愁容やくざ更多余
爷爷们好可爱。北野武最清淡的作品
老了也是黑社会啊魂淡!少看不起人了!
我觉得这是北野武生平最差的一部了,拍得好无趣
以北野来说,这片子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