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部《District 9》这部电影,必须从District Six说起,District Six是南非开普敦第六市政区(Sixth Municipal District of Cape Town),从1867年起就这么叫了。
District Six住着以前的奴隶,工人,做生意的等社会下层人士,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地,各种肤色,相当国际化。
二战以后,南非这个国家开始实行一种种族隔离制度,要把District Six的居民强制搬到另外一个环境极其恶劣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天朝三峡搬迁是不是这样的),给出的理由很扯淡,说这里犯罪丛生,很不安全之类,实际上还不是看上了这块地段搞房地产开发。
最后搬了很多年,搬了大约6万人(听上去很少)。
最后当然这样的制度倒掉了,原来District Six的居民的合法权利也得到了承认,他们现在都在陆续搬回这块土地。
话说在种族隔离制度盛行的年代,有个南非小孩Neill Blomkamp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16岁的时候Neill已经是南非一位专业动画师了。
18岁的时候Neill举家搬到了温哥华,他就到温哥华电影学校学习。
毕业以后,Neill就在温哥华当地两个特效公司担任特效师。
Neill擅长制作纪录片风格、手持摄像机风格、比较现实的真实特效。
同时Neill还拍一些广告之类的小短片。
虽然现在种族隔离已经远离南非,但Neill当然还记得发生在南非的这些往事。
Neill拍摄了一部短片来讨论这个主题,这部短片就是《alive in joburg》。
Neill应该没有想到这部短片会改变自己的职业生涯,如果没有这部短片,Neill还得在特效界和广告界混上几年吧。
话说魔戒男Peter Jackson看到这部短片以后,被片子的那种纪录片拍摄方式、手持摄像机风格吸引,拍板让Neill来做著名游戏Halo电影版的导演。
这个项目成立以后,不想没钱了,项目最终搁浅。
Halo没得拍,魔戒男最后和Neill决定用不够的资金把《alive in joburg》改成电影《District 9》。
敲定计划以后,Neill就开始干活了,他希望指环男的特效公司Weta负责特效,可是Peter告诉他不行,因为Weta正在忙着被变态级别上帝级别的詹姆斯卡梅隆的《阿凡提达》折磨,哪能抽出功夫搞这个啊,不过可以负责设计角色。
Neill只好找了母校所在地温哥华的一家特效公司Image Engine来做了。
话说Neill也真是胆大,自己本来就是菜鸟导演,这次只是拍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居然找来了同样没有做过一部电影特效的菜鸟特效公司 Iamge Engine;不过幸好Image Engine没有搞砸(Image Engine真是伟大,因为其制作特效用了开源软件,就把自己的一些工具也开源了,别的公司可没这么好的。
)。
这样,就有了Neill的第一部电影,也有了一部很棒的科幻片。
《District 9》的风格与《alive in joburg》相似,还是手提摄像机的拍摄方式,纪录片的风格,这次更把电影做的像电视新闻采访。
情节是《alive in joburg》的扩展与延续,当然也要顺带讽刺种族隔离了。
《District 9》可以说是近几年来最出色的科幻电影了,具体点是最优秀的外星人电影,把种族隔离制度揉进电影以后,让它一反一般外星人科幻片的套路,令人耳目一新。
具体的剧情我就不透漏了,感兴趣的一定不能错过。
(另:影片口味略重,最好不要再吃饭后一个小时内观看;承受能力强者除外)
片子的开头是新闻,这一下子就吸引了我,我用一种奇怪的嗅觉察觉到将会有一个大新闻,这这个隐隐约约的未知念头像冬天即将来临的大风一样,即使穿着厚重的大衣,你仍然能感觉到它在远远地调动你所有的细胞,告诉你——你必须向着危险的方向奔跑。
这个梳着整齐头发、挂着工牌的Wikus Van de Merwe,就像我所有乏味的采访对象一样,面对镜头、录音笔、甚至只是我的眼睛,都会紧张,谨小慎微,想要表现,说着那个组织让他说的话。
即使是在Alien Affaires工作,也不能让这个人酷起来。
恩,这就是大部分记者的生活,面对这样的采访对象。
然而,事实证明,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是有血有肉的,即使是一个穿着白衬衫、梳着小平头的无聊职员,在人性的挣扎之后,却闪出了超越灵魂的光。
影片不断切换采访对象,有的讲述事情经过,有的进行简单深刻的点评。
这就是新闻,我想。
第一个切入飞碟的镜头,遥远,荒凉,黄沙漫天,一声辽远苍凉的非洲土著的呼喊,仿佛会扬起尘土的鼓点——29岁的导演Neill Blomkamp没有把飞碟降落在曼哈顿、华盛顿或者芝加哥,而是南非东北部的约翰内斯堡。
是,如果有一架飞碟,不论它降落在哪里,不论它意味着和平还是战争,我都会想方设法赶到现场。
而且,它最好还是危险的。
我想想当时是什么要我开口说我一定要去XJ,又是什么在每次听到有危险的时候,让我血液燃烧,驱使自己出现在现场。
那些危险的新闻事件好像一块磁石,拖拽着我的身体,瞬间吸到矛盾的核心。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神秘悬浮的飞碟里,装着的不是《独立日》中进攻地球的外星人,也不是《地球停转之日》中的拯救者,更不是《黑衣人》中可以变化身形打算融入人类社会的家伙,而是整整100万饥饿的不知何去何从的难民外星人。
它们在人类打开飞船的那一刹那,被突然照进的光线弄得惊慌失措。
政府把它们就地安置。
District 9.铁丝网圈起来的贫民窟。
Non-human,政府这样称呼他们。
到处都是Non-human不能进入的区域,20年的时间,让人类对这帮穷人失去了兴趣。
没有救济,没有同情,没有好奇。
它们成为了这个社会的累赘。
最有趣的是,这两种生物学会了沟通,尽管永远完全不同的话语体系,却能够听懂对方的语言。
于是有了Wikus与它们的对手戏。
记者的镜头一直跟进,这个伪善的政府人道主义者挨家挨户去敲门——这个星球上的政府都一样,一旦它让你做什么事,而又明明知道会触犯你的利益,它就尽其所能表现得人道起来——一个人接着一个、费尽唇舌地去解释,而不喜欢暴力。
Wikus在军人举起枪的时候大呼“不要开枪”叫人家放下,又在发现50个卵的时候笑着拔下那些输氧管道,说:“这样,它就会死了。
”好像在玩什么恶作剧。
石子乱溅的爆炸、血肉模糊的血腥场面,这个镜头一直毫不畏惧地跟进。
我想起当时在XJ的时候,一听到哪里有SL,就立即跳起来,说“我要去”。
那时候的自己好像不是自己。
现在想想或许还是有点后怕的,在人们癫狂的呼喊声中跳上越野车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不是在玩CS,在石块真正飞过来的时候,我连躲避都忘了。
还好,没什么危险。
而那些有点惊魂的瞬间,似乎也并不能成为我以后怯懦的理由。
我有个学长兼同事现在在伊拉克。
上次他回来的时候,我问他:“危险吗?
你觉得害怕吗?
”他说:“没什么危险的,只是炸弹常常在窗户外面爆炸。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慢慢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说:“真没什么,不矫情。
习惯了就好了。
”其实这个职业就是这样,它会让你更加渴望不平静,也会让你同时更加渴望宁静。
但是危险来临,它会给你自动上上发条,让你不由自主地运转起来,向着问题的核心奔去。
这个电影摄像机背后那个隐藏的记者,或许就是如此。
像极了一个记者的目光。
我一直想冲着摄像机后的记者呼喊:Well done!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的平时工作那么乏味,你会更渴望亲历这样的镜头。
这才是真正的记者的工作。
记得在离开XJ的那个饭局上,所有人都一脸疲惫,好像站着都能睡着。
我旁边坐着的那个资深记者端着一杯菊花茶,说:“你别看现在这帮人都这副德行了,要是现在说哪里有个什么危险,这帮人恨不得各个眼神发亮,热血沸腾,都立刻站起来要去现场。
”这个人曾经只身一人去到最危险的地方,看到了不该看的场面。
而他回来之后只是淡淡地形容了现场的情况,笑着说他看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害怕,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噩梦,但我知道,是有个东西在驱使着他,要他非这么做不可。
危险出现的那一刻,他想到的可能不是荣誉,不是勋章,而是一种简单的、机械的、正常的生理反应:我要去现场。
短短十几天,我在XJ跟素不相识的同事们结成的友谊,让我终生难忘。
他们写的那些动人的故事,那些惊心动魄的场面,那些深度的分析,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所记住的,是那位认识才两天的老记者端着大相机还不能顾得自己安危的时候那一句“你别怕,我们一定会先保护你的安全”,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同事拿着一根跟他一样高的长棍,自信微笑的那一句“你放心,我们能一定保护你的”,甚至只是名叫“月光”的那个K族大眼睛姑娘一声软软的 “你没事吧”。
没那么危险,没那么危险。
我能记住的,还有他们讲给我的救人的故事,还有街道上一个W族老爷爷送给我的馕。
还有阳光下W族小姑娘对我的微笑。
那些宁静的午后,那些好吃的葡萄。
我都记下了,记下了。
记者不是泯灭人性,而是更能在混乱中挖掘到人性。
白人欺负黑人、黑人欺负外星人,外星人在最底层怀抱着最先进的武器,被欺负。
那些血肉横飞,尸体碎块沾到摄像机上的镜头,我都在想:好镜头。
那些Wikus打死一个大虾时颤抖的表情和声音,他的妻子哭泣的电话录音,我都在想:好故事。
用我们外专的话来说:What a splendid story!
面对危险,面对混乱,甚至只是面对一个明星,你都必须激动,你必须有敏锐的眼光和极大的热忱去记录这一切,但是同时你又不能过于激动,你不能混乱,不能害怕,因为你要用眼观察,用心思考。
于是这个Wikus终于在镜头前活了起来。
他以前是死尸一般的小职员,但现在他是一只人类眼睛、一只大虾眼睛的半人半兽。
这就是记者连续跟拍的结果。
人性的光终于在这个螺丝钉般无关紧要的男人身上显现出来,他的灵魂终于摆在了记者面前。
Wikus望着缓缓升起的飞船驾驶舱,那只变异了的眼睛,多么动人。
那个微笑,多么真实。
那朵蓝色的铁皮小花,完完全全让我泪腺崩溃。
导演深知记者需要什么。
影片的最后,让Wikus拿出了妻子的照片,他说:“你看你看,我的妻子像不像天使。
她就是我的天使,穿着白纱的天使……”这一串絮絮叨叨的发言原本与采访完全无关,而且显得没完没了。
如果我在采访的时候有个傻帽说了这样的话,我恨不得立即把这段删掉,可是,如果我真这么做了,我会恨我自己的。
我出生于一个教师家庭,父母从小的教育,让我觉得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好学生和坏学生。
好学生成绩佳,表现突出,听家长和老师的话,遵守规则;而不听话、抽烟、打架、早恋、逃课、成绩差……这些细节等同于未来的杀人放火、作奸犯科,都是坏学生的显著标志。
这种价值判断贯穿于我的少年时光,让我处处以好学生要求自己,并近乎本能的远离那些有瑕疵的孩子们,就这样扭曲、孤独的成长着。
直到参加工作,独自面对社会,我才依稀感受到此价值观的粗暴无理,并且反思起父母单一价值观的由来和危害。
看完《第九区》,我觉得找到了阐述它的方式。
任何科幻电影,都可以看作现实生活不同角度的映照,而它们也以此隐喻现实,并完成对人们的警示或救赎。
《第九区》也不例外。
看完这部伟大的电影时,我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全身颤抖。
它不同于《E.T.》,不同于《侏罗纪公园》、《未来水世界》,当然更不会等同于那些以怪物、血浆、黏液为重心的垃圾电影。
在驱逐外星人的紧张故事下,它隐含着种族歧视、身份焦虑、个人英雄主义等复杂的社会问题,引人深思。
《第九区》的故事并不复杂,一个优秀的地球人带着傲慢、伪善的态度去驱逐被迫留在地球的外星种族,引发了反抗和战斗。
他也因为接触特殊物质逐渐的变为异类种族。
随着端倪渐露,他遭到了人类的排斥和争抢,不得不逃跑并躲藏在外星种族的领地,感受到被当作异类的痛苦之后,他的立场也一步步向外星人倾斜,在最终变为“大虾”之前,帮助他们成功的逃离了地球。
和《阿凡达》一样,《第九区》同样在叙述着地球人和外星人的关系。
在《阿凡达》中地球人是侵略者,在《第九区》中则是驱逐者,相比起与侵略有关的生存、灭绝、末日审判等终极命题,驱逐似乎只局限于种族和文化之间,显得如此的细小。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在工业社会里,在科技、金属、高速发展、器械正在异化着人性的今天,《第九区》显示出了更为贴近的现实和社会意义,更加深刻、细腻的描述人性。
正因如此,《第九区》并没有像《阿凡达》那样满眼华丽宏大的特效和辽阔的全景镜头,反而采用大量跟拍、监控录像和近景,仅仅有几组航拍镜头来展现直升机,其余便是冰冷巨大的飞船悬浮在城市上空,一直压抑着观者的心脏。
镜头风格灵活、游移,为故事渲染出真实贴切的氛围,轻易的引导观众走入故事,获得更加深刻的联想和思考。
主角威库斯拥有典型的中产阶级身份,工作稳定、家庭幸福、能力卓越,这令他习惯于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定位。
对外星种族的傲慢、伪善和鄙视,在他自己的意识中,不过是对低等生物的怜悯和慈善。
尽管他用自认为克制礼貌的方式进行驱逐,却还是不断的引发冲突。
这样的案例在世界近代史上不胜枚举,那些外来者总是站在文明和道德的高点,傲慢的对待看起来落后蒙昧的民族,“蛮夷”、“土著”、“夷狄”、“边民”、“黑鬼”这些词语一个又一个出现,说出它们时,我们带着自然的态度和愉悦的心情。
却从没想过,被如此称呼的人群又该带着怎样的心情?
而这些随口说出的词语,又会引发怎样的误解、隔阂、冲突乃至战争?
导演为我们提供了“身份转换”这条解决途径。
影片中,威库斯因接触特殊物质而进入了异化的过程。
报应如此迅速,他很快的感受到了被隔离的痛苦。
变为鳞爪的手掌,黑色体液,中产阶级社交圈毫无考虑的抛弃了出现异化性征的他。
同时,那些曾给予他地位、名利、幸福的机构,很快将他列为研究对象,不仅要像一只小白鼠那样任人玩弄,还要被迫屠杀。
人类显得如此的无情,只要和他们略有一点不同,便完全失去同类的权利和地位,而只能被当作物体,被禁锢、被研究,被当作实验品电击、解剖,或者枪杀。
影片还暗喻了种族问题,居住外星人的“第九区”同样也是黑人的聚居地,并在主流话语中代表着混乱、犯罪、粗暴。
而这正是美国人对其他地区的统一态度,非洲、中东、亚洲各国都不过像片中的外星人那样愚昧落后,美国人总是带着教导者的神情,要其他人接受他们的价值观,他们恨不得把黑人、非洲人,把塔利班赶出地球,建立一个完全接受美国文化的世界。
现实给予他们痛击,“911”的惨状告诉他们外星人的思想,伊拉克的伤亡、经济危机都在告诉他们,“异类”也是人类,他们应该获得尊重。
影片中,与冰冷无情的人类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外星人的坚强、智慧,信守承诺。
他们十分了解人类的企图,并对人类的傲慢表达直接的愤怒。
但是,当威库斯表示出合作的善意,他们是如此的热情,同时尽全力实现带威库斯上船的承诺。
跟他们的简单真诚比起来,伪装成性的人类是如此的丑陋恶毒,如此的阴暗狡诈。
所以,不要鄙视路边的乞丐,不要歧视坏学生,不要对火车上的异族同胞避之不及,不要对扛着背包挤上公车的民工露出不屑,不要翘着兰花指递给那位“棒棒”几块钱。
不要以为他们看不懂你的鄙夷、你的高高在上,看不懂你的伪善和冷漠,他们只是不屑理会你。
你没有资格怜悯他们,你更没有资格歧视他们。
他们不过是不符合你的价值观,但在这个宽阔丰富的世界中,你的单一价值观,你粗陋的判断,个体特征并不算什么,平等的对待他们,包容彼此的差异,这样,你才不会被报复,才能够在这个日渐狭窄的地球上和谐共处。
一直以来,美国都带着这种态度对待其他民族和文化,庆幸的是他们已经在反思;一直以来,我们也总是带着这种态度对待自己的同胞,可怕的是我们还在越走越远。
送给妻子的金属玫瑰似乎是一个温暖的结尾。
然而,片中受访者的谈话,却证明他们仅仅是把威库斯的故事当作了特例。
隔阂并没消除,傲慢无处不在。
悲剧过后,健忘的人类继续着歧视和排斥。
《第九区》几乎就是科幻版的《变形记》,在卡夫卡的笔下,变成甲虫的格里高尔一步步的被惊愕,被隔离,被主流生活抛弃,被忘记,最终被遗弃。
结局如此荒谬,而过程却水到渠成。
《第九区》也是通过外星人的角度,再一次诠释了卡夫卡小说的荒谬色彩和现实意义。
前几日,为了保护“国字号”影片《孔子》的票房,《阿凡达》2D版被迫下线。
一气之下,我冲进久违的影院,花120元“巨资”看了《阿凡达》的3D版。
坐在座位上,我发现自己也和威库斯一样叛变了。
由于内心充盈着阻止霸权、争取平等和自由的个人英雄主义,我激动不已,几乎要在黑暗的影院里振臂狂呼起来。
尧耳写于2010年1月
钢筋水泥重机车与仅有鳞片包裹的角质生物的对抗,孰优孰劣,不过都是在死亡前涌出的血一样的物质。
另外的生物星球我们无法看到,不可得知。
想必也会有十分有力的双手,渐渐抱紧怀中会叫“父亲”的生命。
人性是天生的,就像孩提时的过家家,你扮爸爸,我扮妈妈,相互温暖童年的日子。
待到初为父母时,才想起那时是本能的潜意识。
生命和爱情一样,只要你相信它的存在和延续,并执着传输着这种力量予子嗣和爱人,这种充沛的情怀就会被激发。
哪怕对方识别不出你的面容,那种坚信影子随行的念想,也会像沙漠中的沙棘顽强生着。
记得《悲惨世界》有句话,“半吊子的进步,表面的人权”,电影贬低人类是为了认清自己,不论与人演对手戏的是弱不禁风的流浪猫,还是貌似杜撰的外星生物。
爱,是精准的,无瑕疵的,就像太阳下容不得蜡烛的光。
《第九区》绝对表现的不是和谐,这您要不同意我可不高兴。
几百万的外星生物,因为ufo的不明故障,被x国人用飞机枪炮给引渡到陆地上,并且形成了一个类似于地球人贫民窟的聚集区。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x国政府的“人性化”管理之下,通过了“联合国”的决议,要为外星生物寻找另一方生存的土地,并派出工作人员进行“民意调查”及“协商”,在地球人的武器之下,有条不紊的进行。
我就不明白了: 1、外星人手中有武器,而且只能是他们自己使用,貌似威力比地球上的大的多了,为什么没有看见外星人造反意图毁灭地球呢?
就算当时ufo坏掉初来地球懵懵懂懂,那20年间,也没有听说外星人大规模的运动啊?
倒是“外星人不得入内”的标示随处可见。
2、x国的政府怎么看都像是有钱的,你看那军事装备,绝对是地球超一流水平,为什么就没有钱来管理教育甚至可以说驯化这些野蛮的“龙虾人”呢?
既然那个ufo别的地方不停,恰巧停在了贵国上空,远来皆是客,怎么也得尽点地主之谊吧,再怎么也不能把“龙虾人”开膛破肚,肢解研究吧!
这x国政府不但对地球外的生物这样,对地球内别国生物也这样吧?
那个地下五层的实验室,让我想起万恶的小日本帝国主义的暴行。。。
3、就说这外星生物,贵国管理不了,需要通过联合国协商同意迁徙,(貌似也没有和其他有关国家商量)那联合国怎么也没有起个监管的作用啊,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政府我行我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难道这联合国是这x国开的不成?
4、就因为外星生物手中有武器,繁殖貌似还挺快,而且智商也算高(看过的都知道我就不说了),那也不能对自己的同族下黑手吧(也是要肢解啊!!
),自己的岳父出卖自己,自己的爱人打电话确定自己的位置,人家“龙虾人”可没有这么干,相反的表现出来的是团结和维护同族(哪怕是感染后正在演变的同族),相比较之下,外星生物真是厚道多了。
5、那俩走了的外星人用了点提炼出来的液体,飞到了悬空的母舰上面,那个母舰不是坏掉了吗?
难道也是缺少那么一点液体吗?
6、唉,走了就走了,下次回来,希望能带个谈判代表,和平解决此事,愿意回家的回家,愿意留下的留下,千万别来个外星人侵占地球,这样就算外星人诚实又守信,我还是站在地球人这边,跟外来侵略者战斗到底的!!
有些路是不能回头的,变成异形就是其中之一。
我先想到了这句话,然后再想想,尤其是想到片尾那朵金属制的玫瑰花时,便又想要将这话给抹去了……其实可能确有一条回头路,唯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就好像一切希望都只是过程,唯有在结果不明、目的未知的情况下才能存在;那些能够表现希望存在的电影,它们多半是好的,至少可以让人在允许任意泼洒可能性的联想中回味。
我和Neill Blomkamp并不熟,不知道9区还会有些什么新故事。
约翰内斯堡本身是我极为向往的一个城市——我听很多人说南非极乱,黑人的性格极度凶残,但我并没有亲见:告诉我这些的这许多人,他们也并没有亲见,只是还有些没有亲见的人告诉了他们——少量的来源造成了广泛的印象。
那些来源是媒体,就像异形片以及父母、老师、书本、电影和音乐自小告诉我们的那样:外星人多半来者不善,丑恶的多半是邪恶的,陌生人多半不值得信赖,岳父的话多半要听……我们自以为见识太多,哪知我国特色的经验实用主义往往最容易迷蒙我们的双眼。
无论是片中主角Wikus,还是座下观看影片的众生,对于自我自身于社会,无一例外存有一套成见般的认定:如果它不曾颠覆,那么我们大多可以享有愚钝的幸福;如果它被迫颠覆了,那只有警醒之后的无尽痛苦——《District9》中是这样,《1984》亦是这样,《夜访吸血鬼》如此,《变形记》也还是如此:几个杂乱的例子,无非是想阐明”我竟非我“的困惑。
不管是无奈、被迫还是自愿,当你即将成为少数,被逐渐孤立在几个多数之外:在那过程中,脚踩边缘,被曾经鄙视的排斥,被曾经亲近的背叛,无论是人还是外星人,对所有生物的信任都殆尽,唯有力求自保的信念在支撑一具即使在哲学命题上也早已非我自身的躯体……想想那种心情,倒可以套用一句流行语来概括:这片子讲的真的不是异形,是寂寞。
德波顿在《身份的焦虑》中讲:每个人的内心,潜藏着对自身身份的一种难言的焦虑。
9区的内在,表现的恰是如此的焦虑:Wikus先生最初急于扮演一种合群的身份,甘为城管队长,带领武装小队组织搬迁工作。
即使到感染脱逃之后,开上高科技动力装甲VS暴走之时,原来的面具也还留下小半张:不过,这个运气极好(也可以说是极坏)的人在事发74小时的那会儿多了一种新的认同,或者说是释怀——是幸运的事,因为这运气极好的人,开始逐渐习惯异形身份了。
另一方面,外星人也存有同样的焦虑。
他们开着巨型的母舰,有着卓越的外星科技,却又不幸虎落平阳,沦落到贫民窟中任人宰割(这个形容放在片中实在太过恰当,除了被白人欺压外,当地的少数恶劣黑人还吃他们)。
其中一些随波逐流,少数精英却时刻梦想着回归母舰,为此他们甘愿被人辱骂、凌辱甚至射杀,只要他们秘密维护着的计划仍在进行中,种族可以复兴,个体的死亡也无需畏惧。
再一方面,Wikus的岳父、MNU的佣兵们、9区的黑人帮派、主角的夫人……影片也试图表现他们的焦虑,或多或少:这些都是对画面内各个角色所做的诠释,在那些看上去杂乱又琐碎的细节上,焦虑的光芒就如电磁脉冲枪的发射一般闪耀,矛盾冲突蕴育在所有的种族、集团、民众和个体之间。
整个约翰内斯堡的焦虑心情,就像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巨大母舰,伴随着时刻不停的DV视角、新闻报告、事后采访和监视器记录一道,随电影胶片的转动摇摇欲坠着。
再稍谈谈9区的外在。
特效部分,由于本身使用了如同《死亡录像》《苜蓿地》及《女巫布莱尔》那样的仿真伪记录片风格,就特别注意不去制造太过好莱坞化的火爆镜头。
早期特效的亮点在对于蟑螂星人的糟糕生活的刻划上,点缀一些主角变形时拔指甲、掉牙等等很疼的镜头作为调剂;中期入侵MNU基地,外星脉冲枪的强力结合影片本身刻意营造的、故作真实的气氛,没有极度夸张的镜头,但却能让人耳目一新——基本上,就和玩《辐射2&3》时的感叹类似:火药武器果然是不敌电磁武器啊..全副武装的军人一个个像气球一样血肉横飞,还让人觉得像在看新闻的感觉。
除了主角的运气过好让人颇有微词之外(谁让他开启了主角模板呢..),紧张度和热血度皆是完美。
后期机甲战让人有EVA错觉,或多或少会去联想到同步率之类的东西:机甲设计偏真实向,金属感和质感十足。
可惜这里出现了一些应用上的Bugs;佣兵的装备在外观上很让人满意,但在实战效果和战术布置上却过于科幻和大片化了;机甲的能力也有前后矛盾之处(共有三处,但均可补完后再解释,这就不剧透了)……演技上,Sharlto Copley很值得一提,虽然是半路出家之人,但演出上却能配合9区本身的题材,表演出十分自然、真实的效果。
全片的镜头基本围绕他展开,甚至可以说Wikus是本片的唯一主角:对于3天时间内的心理、身体、身份转变,每一个细节都雕琢得恰到好处。
前期的企业齿轮酸味、发现身体变化后的黑色苦味,折臂断指之时的腥辣血味,看到电视中污蔑他与异形性交时的无言涩味,结尾目送外星人回归时的微微甜味……尽皆可从Sharlto利落到位的表情动作中品尝出来,尤其是,在影片末尾又闪回最初他即将从总部出发、拿出妻子照片那刻的甜蜜表情时:我竟觉得这已是完全的两个人了……当采访中说到”Wikus,在我的记忆中他已经死了“时,仿佛是瞬间替换了自身,生出一股余韵悠长的悲凉滋味:此刻片子已经无关科幻,只剩下对人世无常的感叹了。
除此之外,Sharlto本人还是一部名为《Spoon》的片子的导演兼编剧,鉴于对9区的印象良好,此片大概也值得一看...^^据说Peter Jackson允了三千万给Neill Blomkamp,请他尽管随意发挥。
结果便是这部9区——票房和口碑大家也看到,估计Neill在开机时曾有的焦虑现时也统统去了散了没了。
至于Wikus,如果真得如约等上整整三年,会否在他栖身的破屋后面种满亮闪闪的金属玫瑰呢?
倒也真期待看到这样的一圃花田。
开始我一直在想导演为什么把背景放在非洲,后来明白了,这片是披着科幻的皮,讲的却是隔阂。
隔阂,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人种之间的,外在上的差异越大,人们越容易互相排斥,而忽视了其实根本上大家都是一样的。
曾经的白人和黑人,现在的人类和外星人,外星人为什么设定的那么丑,为什么要做的跟虫子一样,我想导演就是为了夸大这种外表差异。
人性这东西,应该不只是人才有来的,我想所有生物在进化到智能阶段都会产生一种为了整个族群的未来所考虑的感情,那个就应该是所谓的人性吧。
不过这种感情大概对很多人来说只对本族才有。
这就是为什么北美的绅士可以很自然的去揭印第安人的头皮而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烤外星人胚胎的时候,主角还不是笑嘻嘻的说跟爆米花差不多么。
直到通过一系列的事件主角和那‘外星科学家’逐渐产生了类似友谊般的东西后,导演想说的东西已经很清楚了。
转折在主角的步行机架停下转身的瞬间。
如果说之前所做种种是为了自己能变回人类,那么之后他所做的就完完全全完全是为了他的外星朋友能回家。
后面的,无非是牺牲自我拯救兄弟的套路,很老套。
可是我完全被感动到。
我这人很怪,如果说这段换成一个白人和一个黑人来演,我可能会面无表情的看完。
可是一旦换成非人类,就完全无法抵抗的内牛满面。
导演动用两个物种想表达的东西,我完全接受了!
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1.外星难民的社会描写的很真实,吃喝拉撒睡,坑蒙拐骗抢,很有立体感。
比起以前电影里那些屎都不拉的外星人强多了。
2.小外星人很可爱,而且很聪明!
3.机甲超酷,很像HL2里的大狗的感觉,不过多了很多武器。
4.口味稍微血腥了点,但是这也突出了真实感。
5.最后的结局很好很喜欢,看惯了好莱坞的完美结局,很需要偶尔有几个这种带着点遗憾结局的片子,毕竟人生本来就没可能完美么。
终于把第九区看完了。
影片的战斗场面非常血腥。
在南非拍摄,影片中黑人说,把这些外星人从我们的家园中赶走!
绝对是对种族主义和排外主义的绝妙反讽。
而主角变异后被MNU做活体解剖,表情冷酷的外科医生,以及主角挣脱后与之扭打的女医生,更加衬托出人性的冷酷。
我想这些也是电影所要表达的主题吧。
据说尼日利亚把此列为禁片,说片中尼日利亚黑帮的描述是对尼日利亚的侮辱。
外星人的蜂巢社会形态看上去却是很感亲切,中国数千年来的专制社会下的人们就如同这些外星人一样,受尽欺凌,却不知道反抗。
那个外星人禁止入内的牌子简直就是传说中“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翻版。
我不喜欢这部电影,不是因为拍得不好,恰恰是因为拍得好所以不喜欢,看得难过。
我是那种会说漂亮话,但真的事到眼前才发现原来想像与现实之间有着这样的差距,然后在挣扎一段时间之后,觉得应当向现实低头的人。
像电影这种东西,往往注入了某种价值观——通常是符合大众期望的价值观在里面,所以我不喜欢看到这种让我觉得为难的处境。
放映过程中,我必须改变自己看电影的习惯,不断地想些画外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要太投入于这个故事。
时间拉回到十年前,老师在课堂上问说“同学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存在吗?
”,班上齐刷刷地举起了手,老师说“真难得”。
难得,因为外星在人类知识之外的存在,班上这群小朋友自然不是想着和外星人打仗才举手的,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是不害怕那样的未知。
人类是地球上唯一的智能生物,凭借着这种优势,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成地球的主宰,予取予求,左右着其他生物的命运,理直气壮地吃它们的肉剥它们的皮。
而外星人这种东西,是对人类主宰地位的一种威胁,因为人类得以如此在地球上作威作福的凭借就是智慧,所以一旦有智慧更高的生物出现,人类自然感到自己处在了弱势,害怕总有一天沦为人家刀俎上的鱼肉——强者何必跟弱者客气呢,会理所当然的这样想,因为人类自己就是这样做的,我们仗着自己是“高级”生物便自在地砍伐森林,侵占草原,当然也以为假如别人更“高级”的话也会想推倒我们的楼宇,侵占我们的家园。
所以影视作品中但凡涉及外星人的,多数是在干仗。
为了争夺资源干仗是一种比较好接受的情况,因为弱肉强食,胜者为王也是普世的价值观。
这部电影让人不舒服的地方,是在于其片中的外星人并不是在展现面对来自于外部的威胁的态度,而是在看内部的裂痕。
当然他们的技术还是很高的,也是很聪明的——否则宇宙飞船降落在地球上这一个前提大条件就不能成立,不过其杀伤力顶多也就是和地球人打个平手而已。
所以说他们体现的不是来自更高智慧,更强武力和更高科技的威胁,而是另外一种生存状态的侵入。
我们本能地抗拒不了解的东西,觉得没有安全感,用更通俗的话来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天不异,明天也会异的。
alieen,本意就是“异类”。
如果这群外星人长得像人类,饮食习惯像人类,生殖方式像人类,最好再有人类一样的道德标准,那他们未必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把他们隔离起来,正是因为其格格不入,影片开头就借路人甲的口说出“如果他们是从另外一个国家来的也就算了,可是他们是从外星来的”,从另一个国家来的和从外星来的,都是“外来者”,有什么不同呢?
因为不习惯,因为不了解,所以排斥。
但假如他们真的很强,或者数量很多,人类没办法对付,即使心里不安,表面上也必然做出友好的样子。
可是偏偏他们是不能还手一小撮,那么没收他们的武器,强迫他们搬迁,拿他们的活体来解剖实验也就没什么了。
这种情绪不仅针对外星人,是人类内部固有的,对“我族类”的认同感来自于外貌,来自于生活习惯,来自于共同认可的道德规范和价值标准。
如果不小心成为“异类”,成为“少数”,弱势群体受到隔离受到歧视的例子还少吗?
或者举再切身的例子,二战的时候日军在中国做的人体实验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这不是哪个民族恶心点哪个民族善良点,这是全体的认知——非我族类,又比我弱的,可欺之。
只要不是“我族类”,就不用跟他们行使同一套道德标准,就好比武侠小说里我非常鄙视但诸多大侠说来全不嘴软的一句话——“跟这种邪魔歪道讲什么江湖道义”。
原来“江湖道义”不是因为自己认定的对错,不是自己判定的是非,只不过是“我族类”的相处模式,为了待在“我族类”内部所以不得不遵守,对“非我族类”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男主角一开始很开心地烧人家的卵——如果这些小外星人也是像人类一样怀胎所生,他估计没这么下得去手,只不过人类繁殖的方式以人类的角度来看非常恶心,所以看人家的后代烧起来的时候兴高采烈地喊“像爆米花”。
一切都按“我族类”的方式进行——合法的迁徙他们,虽然是用枪逼着他们画押的;给他们取人类的名字,但基本上我们观众只有听到过一位的名字,表面上的江湖道义,骨子里……谁不是邪魔歪道啊?
等男主角变异了之后,他也不是“我族类”了,所以什么“生命高于一切”的标准也不复使用,各位科学家可曾怜悯过小白鼠吗?
以前上生物实验课时,大家可有人怜悯过解剖台上的青蛙吗?
所以为了人类更加美好更加辉煌的未来,把男主角给切了是多么理所当然的决定啊——反正他已经不是人了,而且终将长成一个完全不像人的东西。
更讽刺的是,他拿起那管东西的时候还大声的说“我不相信那些家伙,它们太危险了”(我真心地认为他说这句话时用的是“它”),下一秒,他就变成了危险的,不能被相信的一员。
这之后男主角可以说是失去其族类,从一开始的不愿意开枪射击外星人,到后来为达目的无所顾忌的射杀人类,对于一个失去归属的……东西来说,任何标准都不存在了,回归到最原始,最本初,我们的本性。
当然“人之初,性本善”的主旋律还是在最后时刻大爆发了。
或者说是在种种“相异”的表像之下,导演和我都相信毕竟生命是有共通的,这一点共通来自于智慧,约束着,有时甚至能左右我们的本能。
这不是什么“人道主义”或者“公平原则”,而是感情。
D问我说“你觉得那个外星人会不会回来”,我说“一定会回来的”,伊就笑说“不愧是那么老了还喜欢小王子的人”,我想Peter Jackson也愿意留这么个希望吧,不然最后直接收尾就好了,不用出现那一朵花——但这又是我不喜欢的地方,总觉得让一个极弱者这样的逃脱从逻辑上来说太天真不可信了,可是又很想去相信事实便是如此。
这是一部我找不到立足点的电影,因为实际上聆听我内心的话,我明白那些贪婪的想法,甚至是有些赞成的(比如把男主角切掉),但这么一想又觉得实在是龌龊的想法。
这种以科幻的背景来探寻人类本身实质的科幻小说也有不少,但真正拍出来的却不多,因为科幻总归还是比较容易和一些科技噱头联系在一起。
不知道这一部会不会开一个潮流出来。
作为一个喜欢看discovery和BBC纪录片的人来说,我倒很喜欢这种拍摄手法。
上次看到这种第三方跟拍式的手段是在REC,不过那些都还是主观镜头。
这一部是干脆把拍摄者作为视角,铺以采访的路人甲乙丙丁,除了增强真实感之外,看看他们说的话,再对比在男主角身上发生的那些事,可以看得更清楚人类原来是怎样的一种生物。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中间插入了些许Christopher(我觉得这名字是一个笑点)的主观视角,好比在写小说的时候,用主角POV有写不清爽的地方非要拎出几章来使用第三方POV,感觉就会很突兀,如果不是说故事的水平问题,就是太低估观众的智商(我觉得那试管里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完全不用介绍,这一段应该剪掉的)。
我不过想查一下此片花了多少钱,就看到这样一个说出我心声的影评开头:“It: not content to be just A Good Film -- but, rather, A Great Film. And, on certain levels, maybe even An Important Film.” 打住,我还是先写自己的影评再看它。
不得不承认昨晚看完这部电影心情那个激动啊,全身心的觉得自己可能见证了即将青史留名的牛逼闪闪的跨领域的影像作品甚至文化现象。
几点颠覆之处,记录一下以免写着写着忘了,尽量不剧透吧视觉影像:颓废美学;拍摄手法:以纪录片资料片的形式拍科幻片;内容内涵:难得的包容万象世态白描而不显凌乱,明喻暗喻深刻的一塌糊涂,偏偏又很好的服务了故事线索(很难说谁服务谁)广告宣传:比G2饮料更语焉不详,以假乱真,同时暗合拍摄手法和影像基调,hat goes off to Marc Weinstock! (Sony’s co-president of worldwide theatrical marketing)早在N个月前,洛杉矶的大街小巷就已经开始了District 9的宣传。
在人们完全没有意识到情况下,建筑工地和各种残垣断壁都贴上了一张旧兮兮的海报,海报上一个红圈,除了那个看不出是什么的人形怪物的剪影,一个字都没有。
2个月前,大楼顶端,公车站侧面以及路边各种长椅纷纷刷上了这个红圈和剪影,并写上了”Bus Bench for Humans Only", "Alert! Non-human seen in the vicinity!" 还煞有介事的下书Report non-human to某热线电话。
令人直坠云里雾里,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因为没睡醒,还真心里一惊了。
TRAILER出来后,感觉不就是一科幻片,还是虫形外星人,老掉牙了吧?电影一开场就被惊喜砸晕,原来TRAILER的烂俗也是MARKETING的苦心之处。
我对颓废美学没什么研究,说说怎样把资料片跟颓废联系起来。
长久以来,我们过于习惯看到新闻联播最后一小段国际新闻里贫瘠的蝇蚊萦绕的非洲大陆,垂死的孩童睁大眼睛,肋骨根根分明如风箱般起伏;看到燥热难耐的南美大陆,帮派的枪林弹雨和孩子们在垃圾堆上翻捡的身影,当然还有电影中美国贫民窟的黑人在贩卖毒品和枪支,娼妓疲倦的脸庞;以及我们看不到的,我们自己的国土上黑煤矿黑砖窑里的断肢和稚嫩脸庞混着煤灰流下的浓黑眼泪;更久远的是,欧洲被烧死的巫婆,美国私刑阉割的黑人,被赶尽杀绝的印第安人,远东战争中的中国人和越南人,红色高棉中的柬埔寨人。。。
这颗蔚蓝色的星球上,罪恶每天都在发生,没有人知道从何时开始,也从来没有停息过。
所有这些影像都深深印在我们的大脑沟回中,从我们接触世界的那一刻开始。
但是我们忘却了,我们臣服于一种叫做Compassion Fatigue的东西,于是熟视无睹,漠不关心。
但是当District 9的铁丝网和高墙出现在屏幕上,Prawn(人类给外星难民取的外号)骨瘦嶙峋衣衫褴褛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所有上述的影像都从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所有上述的影像开始在我脑海中翻滚。
Prawn的体型剪影像极了越战那张著名的裸体小女孩张开双臂嚎哭着奔跑的照片,我甚至怀疑他们的原型就是越战中的越南人。
无法沟通足够古怪的语言,无法理解的文化,每个平民都危险。
瘦得可怕,拖沓着行走,远东的病夫,美国人看他们就像看另一种生物,Non-Human. 这样的角色我们也不是没有充当过,影片一开头就是大大的“Non-Human is banned!"华人与狗不得入内。
所有被采访的人类言论,表情,我们的政府工作人员-男主角对摄像机说的话,各种要求签字画押的伎俩,用廉价猫粮换武器,嘲讽,鄙夷,自以为是的冷血的评论”他们很难沟通“,“他们智商非常低并且民风彪悍”,“我们跟他们说话要尽量小心”,“啊哈你看这个很有趣(从一个生物身上生拔出一个玻璃瓶,生物痛苦的嚎叫了一声),你要不要带回去做纪念品?
”,“滚回去吧,你们这些烂‘虾’!
”熟悉吗,太熟悉了,相似的情节与对话,每时每刻在我们的电视新闻频道中不知疲倦得重复着,D9几乎等于把新闻影片拼接了一个大杂烩,组成了这样一片毫无希望的,污秽横流的,罪恶滋生的难民营。
一个SYMBOLIC IMAGE OF HUMAN EVIL. 本还想写Copley的细腻转变(演技可圈可点),人性与兽性的互换对称,隔阂与“他者”的转换等等等等,唯独不想写的是什么人类利益上升到宇宙consensus劳什子的,因为此片讲的完完全全是人类的故事。
写累了,今天先写这一点吧。
若是将人类和外星人的身份对调,地球人无意闯进外星球会怎么样。这是一部看完心情很沮丧和憋闷的电影,无论是人性还是什么性,每个物种都有它的劣根性,而我们的同情心又往往向弱势那一方倾斜,这其实也是人性的弱点,一叶障目。
看得人头晕。很无聊。
以为外星人够丑陋了,结果最丑陋的还是人类。 用科幻讲述人性之恶,可惜伪记录片的形式无法一贯到底。估计这是史上最反胃的科幻电影了吧... (还是更喜欢导演今年的Chappie啊!)
纪录片的形式,外星人的样子实在有点不敢恭维。如果说要有什么感悟的话,那就是,人类永远只为自己的利益考虑
悲愤抗争,来世为人。极度惊艳的科幻处女作,尼尔甫一出手就确立了脏乱写实的风格。他以科幻故事打底,辅以新颖的伪纪录片形式,从始至终地关注个体情感变迁。人是利己的动物,为何帮助外星种族?只因为相似的不公平的遭遇,阻断了他们回家的路。视觉效果跟《阿凡达》不同,立场方面却与其相似。
好一个明写外星人暗写外来人口/难民/二等公民,alien这词的字典式诠释。血腥场面够呕心,外星人外形和能力的落差够讽刺,人类的自以为是和剥削够入骨,最后让我惊讶的是连夫妻情、友情、父子情都有深刻描写。篇末那朵废铁玫瑰还真让我不期然地感动一下。peter jackson强
那些跟我说这个好看的人,你们疯了吗?
啊呕~~~我为什么要看这部电影太后悔了,虽然外星人父子和男主感情挺感人的,但还是太恶心了,制片人是Peter Jackson,其实想想他一直都挺会恶心人的,群尸玩过界就很恶心,魔戒虽然新西兰美轮美奂,但半兽人也是巨恶心人的
新西兰影片,制片人是彼得·杰克逊。很有想象力的伪纪录片科幻影片,拍得很真实,多处场景让你感到好像真的正在世界某处发生一样。影片讽刺性较强,片中人类都极其卑鄙无耻,变脸比脱裤子还快,相反外星人还比较有情有意,主人公也是在半外星人状态下有了英雄举动。从结尾来看,本片应该有续集,期待一下~~
http://www.d-9.com/ 或者 http://www.district9movie.com/它的官方网站做得非常有意思 里面有这很多周边资料带你了解 district 9 的世界观比如有视频介绍 外星人是雌雄同体的 甚至还能下载到一份泄露的政府秘密文件
我哥让我醒醒好好看,可我睁不开眼,老是睡着。
这部有关外星人在地球的科幻电影由尼尔·布洛姆坎普执导,“指环王”导演彼得·杰克逊监制。这部电影被认为是尼尔·布洛姆坎普从他的2005年短片《约堡外星人》(Alive in Joburg)演绎而来。不少人认为该片影射南非当年的种族隔离政策。男主角变成外星人的情节则参考了卡夫卡的《变形记》。
笨拙的伪纪录片方式有着意外之美,布洛姆坎普想表达的一样不落全说出来而且还有新的美学搭建,放在南非也能影射到老美利坚不是距离的问题,而实在是平权是一个世界命题。
不喜欢的风格烂电影却叫好叫座,我实在不理解
被IMDB评分骗了。编剧不正常吧。任何国家任何政府都不能让百万计的外星物种在地球上居留。更不可能跟地球人混居。更不可能还贩卖军火。更更不可能迁移还要请求外星生物按手印,一户一户去搞动迁安置。任何一个政府的做法都是,先屠杀,留两千活体搞生物实验。无趣但是正常的思维方式。
太好看了,狗逼人类不要欺负外星人!!!不要!!!欺负!!!外星人!!!!!
传说中的大片,终于看完了~2012年还会回来吗?看到某段情节时,仿佛是在看变形金刚~外形变成了大虾,心却没变,对他妻子的爱一如既往,以他自己的方式爱下去~
前半部分实在是太有潜力,对比之下后半部分差强人意。最后一个镜头很震撼,起码震撼到我了。
【A】以我个人的评判标准来看,绝对是顶级的商业大片。伪纪录片形式的拍摄手法主要是为了在架空世界观中“粗暴”的拉近幻想与现实的距离,而《第九区》前20分钟的伪纪录片手法是我至今为止见过最流畅舒适的。从男主被外星流体感染后,影片接下来的90多分钟就全程高潮,节奏把握相当完美,毫无任何拖泥带水之感。片中还着重引出了种族问题和难民危机,还有族群身份异化等反人类反政治性的价值观批判。最后一幕的设计更是精绝,让本片全面实现了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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