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 what I don’t have a right to do is to spread anger.because anger, much like laughter, can connect a room full of stranger like nothing else. But anger, even if it’s connected to laughter, will not relieve tension. Because anger is tension. It is toxic, infectious tension. And it knows no other purpose than to spread blind hatred, and I want no part of it. Because I take my freedom of speech as a responsibility, and just because I can position myself as a victim, does not make my anger constructive. It never is constructive. Laughter is not our medicine. Stories hold our cure. Laughter is just a honey that sweetens the bitter medicine. I don’t want to unite you with laughter or anger. I just need my story heard, my story felt and understood by individuals with minds of their own. Because, like it or not, your story is my story. And my story is your story. I don’t want my story defined by anger. Do you knew why we had the sunflowers? It’s not because Vincent Van Gogh suffered. It’s because Vincent Van Gogh had a brother who loved him. through all the pain, he had a tether, a connection to the world. And that is the focus of the story we need. Connections.
"I built a career out of self-deprecation, and I don't want to do that anymore, because you do understand what self-deprecation means from somebody who already exists in the margins? It's not humility. It's humiliation."看完Hannah Gadsby的告别秀Nanette。
算是比较震撼的作品,因为它迫使着人在观赏一出喜剧的时候,要去反思“喜剧”的悲剧性。
Nanette更像是对“喜剧”本身的评论——关于它隐藏了什么,以及它如何令那些被边缘化的人们去分担对他们自己的羞辱。
单口喜剧的形式问题在于,它笑点的核心有两个部分,一个设题(set-up)和一个点睛之笔(punchline);而单口喜剧的故事也要经历起因、中段和结尾。
结尾本来是可以扩大理解和吸取教训的地方,也是宣泄的地方,用点睛之笔妙语连珠地截断故事,意味着把事情抛在一边——省去复杂性、背景和道德风险。
为了让人们发笑而切除这些部分,是一种巨大的牺牲。
许多人为了追求字字珠玑的效果,为了不打破现状,或者为了听众的舒适,把故事中最艰难的部分省略掉。
喜剧演员讨论痛苦的经历来获得笑声。
所有的艺术都需要消费者在某种程度上与艺术家联系起来,但艺术家却很难主动地告诉消费者,从中得到快悦的东西其实来源于创伤。
Hannah Gadsby强迫着观众在笑过之后去感受另一个人的痛苦的强度,然后再去质疑自身的立场。
想要有创造性,你必须忍受。
喜剧需要制造紧张才能让笑点发挥作用,但Hannah Gadsby厌倦了紧张。
在作为一个孩子的时候,她的存在本身就造成了紧张,所以她学会了用幽默来转移注意力。
我看完Nanette以后怔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或许是因为感染到我的也正是这一点,而未必是因为同性恋或女权主义什么的。
就像脱口秀的前半部分汉纳一直给观众抛出的都是笑梗,她把自己所遭受的伤害以一种轻松愉悦的方式说出来。
每每讲起她作为女同所遭遇的故事,她都得在内心经历一遍又一遍的痛苦。
梵高画向日葵是因为他遭遇了精神的痛苦,你能讲笑话是因为你遭受了被性别歧视的痛苦。
去他妈的,难道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遭遇的痛苦之上吗?
“贱男毕加索”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我的世界观又一次被颠覆了,在我们先前的印象里我们都觉得这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他开创了艺术发展的新道路,通过不同视角在二维空间里来绘画。
但他同时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四十岁已有妻室的他伤害了17岁的少女,还标榜这是两个人纯洁爱情的火花。
他的那句名言“每当我离开一个女人,心里就想烧毁她和有关她的一切故事。
”这是极度扭曲和病态的心理,从女人身上获取创作的灵感,然后再将她们抛弃。
这就是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也是为什么汉纳如此痛恨他的原因。
大家会说但他创作了伟大的作品,他的作品不应该和作者本人混为一谈。
是啊那咱们换过来思考,如果将他的名字从画作上抹去,大家还会歌颂作品的伟大吗,都只不过是对名利的向往。
在脱口秀接近尾声时,汉纳说出了曾经所遭受的一系列隐藏在笑话背后的真相。
这一次他没有用笑话来作为调和剂,而是把所有压抑在她内心深处几十年的痛苦传递给了观众,她压抑了几十年,但作为观众的我们也仅仅是感受了一个小时的痛苦。
我们每个人都作为独立的个体,应给予彼此基本的尊重,不应该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个世界需要不同的声音,男人可以发声,女人也可以发声。
我们能看到梵高的向日葵,就是因为他弟弟对他的爱,而不是因为精神病的缘故,这个世界的美好也是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尊重,平等和爱。
Hannah的坦诚显然是一种强大。
她调侃传统文化对人性的忽略,也挖苦当下流行的LGBTQ骄傲如何脆弱,她讽刺了男权主义和女权主义,更嘲笑了人们对名声的在乎是如何掩盖了对人性的追求。
而在笑完之后,我们才听到,这是一个曾遭遇性侵,曾被排挤,曾经历痛苦,又重新站起来的人,直面虚伪的反击。
我赞同她的吐槽,大概和她一样看不惯整个建立在过时的文化标准基础上的尺度,像是在lesbian中分T/P,在gay里分1/0,我承认它们有其便捷性,但这种遵循传统两性认知的划分,还是在用群体定义个体,没有在增进我们对多元化的理解。
个体可以、也应该是群体多样化的表征,Hannah是女性的一种样子,前大法官金斯伯格也是女性的一种样子,她们没有缺少任何女性化的东西,因为她们正在书写的就是女性化的各种可能性。
另外,属于某种少数群体不代表任何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自我膨胀和自怜自艾一样可悲,个体的尊严依赖于个体的人品道德、言行举止、思维判断、待人接物,和其他身份无关。
与其鼓吹一种虚幻的骄傲,踏踏实实修身养性以提升自尊如何?
黑塞的《荒原狼》里写:这个世界把你吐出来,因为你与众不同。
而什么是“世界”,是那些一心只想把别人放进自己的认知中去度量,害怕差异,无法从中学习的狭隘之人。
所以被吐出来是好事,因为这样你便可以做个人——由你自己定义。
“不打女人?
好一个男子汉。
干脆什么人都不打如何?
”写的太牛逼了。
非常优雅高级的表达与表演。
我个人对同性恋婚姻合法化问题的感受很复杂,因为我压根非常反对婚姻,一个在我看来非常傻逼的制度居然被别人来当作权利去追求,当然会觉得很奇怪,我其实希望他们可以把此当作机会,因为恰好已经无法结婚了,不去一步到位,直接去反对婚姻制度,但一方面可能这太难了,太难以推翻了,另一方面也可能这部分群体中真的有人需要这种制度,而最后,如果同性恋尚且没有婚姻合法化,它去反对婚姻,可能说服力也不够。
从某方面来说,这就像黑人被奴役,要求的不是废除奴隶制,而是拿皮鞭抽我时能不能不沾凉水,但我也会觉得,黑人争取平等经历了南北战争,废除蓄奴制,blm运动,似乎争取权利,也只能循序渐进。
这个单口喜剧的内容,就堪比塔尔里那个学生对音乐老师的质疑啊。
这位演员应该算是典型的反传统反暴力的左派。
嗯…其实这一番慷慨陈词并没有打动到我,我这个情感淡薄的人嘛,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尤其是当我注意到这逻辑中显而易见令我无法认可的点,就是我不信任故事的讲述者,一个讲述者的视点是无法信任的,任何故事。
况且,我们当然可以高谈阔论,去煽情,去输出观点,但好像审判一个人不能也不应该如此轻易,去消解历史没问题,因为它是历史,但去审判一个当代的人,我仍然怀有谨慎态度。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这其实并不是她最后的脱口秀,我也确实判断不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了两遍,震撼依旧,这才明白为什么开头用了《Bobby Reid》,颇哥特的民谣,反复唱着:Won’t you cut me down? ...开头洗水池旁挂着的连体粉笔字有关此次Nanette专场的灵感由来,后来Hannah在访谈里说到在咖啡店遇见Nanette的一段从兴奋到不快的经历。
那几株向日葵暗示着她将多次提到梵高。
茶杯的特写也和之后讲到的内容隔空呼应。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普通,平淡而得体的好笑,Hannah带着不算特别浓郁的澳式口音,讲塔斯马尼亚的饮食和生活,身为女同的日常边角,安安静静的纳闷,都是笑谈,嘻嘻哈哈。
开头她还说了这么个事:半夜的公交车站,她和一个女孩儿聊天,被女孩的男友大骂滚远点,扬言要爆揍她。
转折是走近发现她是女生:抱歉,太抱歉了,我不打女人的。
他这么说,我搞错了… What a guy! 你怎么不说你不打所有人呢?
她感叹。
故事讲到这里暂时结束了。
她说脱口秀十年了,刚开始铺天盖地地讲女同题材,近来愈发懈怠。
没讲到一半,她宣布计划退出喜剧行业,气氛开始严肃起来,她说自己的工作基于自嘲,但她不想再自嘲了。
她问:你们真的知道自我贬低对于一个已经处于边缘地位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那不是谦虚(humility),那是羞辱(humiliation)。
为了获得发声的许可,她自降一格,但她不想再继续了。
后来她在采访里说自己意识到即使想打破刻板印象,事实上却一直在迎合,伤害和贬低自己,台上所做的努力对现实世界没有任何影响,只能在演出结束后继续过次等人类的生活。
她继续说自我认同,别人给她的标签和歇斯底里,而她认同自己为… tired. 就是累了。
她有点激动而语无伦次地说,calm down, gender-normals. 冷静!
像是自言自语。
继续说笑,real jokes. 关于婴儿的性别区分和思维定势。
大家从出生第一天开始就把孩子分在对立的粉红和蓝两队,为什么不给他们一点儿时间在同一队?
明明男人和女人的共同点比不同点更多。
很简单的一句话,适用于太多对人类简单粗暴进行分类分等的状况。
听听她对蓝色的绝妙理解吧。
她还说喜欢被误认为男人,因为就那么一刻,生活变得特简单:我是最正常的人,人类之王,白种直男。
Just jokes… 笑是有益的,解压而健康。
Tension isolates us and laughter connects us. 笑话是什么,解构到最基本的要素,不过两样,一个铺垫(setup)和一句妙语(punchline)。
一个问题和一个出其不意的答案。
她解说自己的思路:开始于一个刻意植入的问题,给观众紧张,然后释放笑梗。
为什么她讲得好笑?
因为自己从孩童时期就一直在学习消解紧张,对她来说这是生存技能。
毕竟她不需要刻意制造紧张,站在那儿就带来紧张。
笑声越来越少。
她说,我厌倦了紧张,是时候离开了。
But I can’t quit you. 她对观众说,我没有后备方案呐,朋友们。
太沉重了吗?
来点轻松的。
说起她十五年前拿到的艺术史学位。
十五年前,艺术史已死并只会deader。
说起梵高向日葵的鲜明黄色可能是吃药副作用的缘故,这些小故事连接到她的思考:创造力意味着你必须受苦?
只是为了让观众享受?
观众给了她很多反馈。
Lesbians give feedback. Man? Opinions. 有人对她大喊,你不该这么敏感。
她倒觉得敏感是长处,帮她走过了人生中非常曲折的路。
这是鼻子被屁教训了?
她不屑:不是我的问题。
讲到一半。
说到喜剧里没有地方安放故事最好的那个部分,结局。
说她和母亲的关系,密友一样相互信任。
你看?
你们没有反应?
没有tension?
她打趣道。
营造紧张才是逗乐的秘诀。
她母亲近来说的一些话是她质疑喜剧的核心原因。
她母亲说,后悔把她当直女养大。
(I raised you as if you were straight. )妈妈不知道这之间的差异,感到很抱歉… 她的人生会变得非常艰辛,希望她能改变,因为世界不会变… 她眼眶红了:没想到我妈成了我故事里的英雄。
讲笑话可以把真实的结尾掐掉。
她习惯让故事在创伤点冷冻,然后封装成笑话变成不断重复的日常,但笑话不能帮助平复伤害。
真实的故事是她没有对奶奶出柜因为依旧感到羞愧。
真实的故事是,97年的塔州,70%的人认同同性恋是犯罪,她认识到自己的同性倾向时已经恐同了,只能内化厌恶自己。
外界播下的自我厌恶的种子,在她青春期的心智中疯狂生长,变得像重力一样自然。
她说她付出了极大代价明白的大于同性恋本身,而是我们如何才能公开地谈论敏感话题。
我们认为辩赢的重要性远大于尊重那些持有异见者。
无知永远会在人群中游走,但hindsight is a gift. 大家把梵高的故事浓缩成穷逼变成功人士的童话,人们相信,梵高是不被世人理解的天才,他生得太超前了。
It’s impossible to born ahead of his time. 早产儿也会追上啊!
原来是文字游戏。
沉默的观众终于笑了。
接着是罕见的关于艺术史的部分,她也抛出了不少观点:艺术家不会创造时代思潮,他们只对其作出反应。
西方艺术史,男人画女人。
现代艺术史也好不到哪里去,门槛毕加索就有厌女症。
来,站队吧!
她大手一挥。
最后,她回到开头,原原本本地讲那个没讲完的故事。
那男人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走回来说:我懂了,你是个女基佬,我可以把你往死里打。
他确实那么做了。
他把她爆揍了一顿,没人阻止。
她没有报警,也没去医院,因为她以为这是她应得的。
最糟糕的是,她认为自己是个不正确的女性,所以她应得。
鸦雀无声。
笑梗需要创伤,需要紧张。
这次她不讲笑梗,只讲故事。
她说:这次,这份紧张是你们的,我不再帮忙解决。
你们得学着感受,因为这种压力对非正常的人是时刻存在的。
鸦雀无声。
她经历的暴行不止这一次,多次被打和性侵,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问:如果与众不同真得这么罪大恶极,不如把我拉到围场后面给我一颗子弹吧!
所以歌里唱:Won’t you cut me down? ...她不希望被当成受害者对待,也相信自己的故事有价值。
相信让步却不崩溃才是真正的强大。
多样性是力量,差异才是老师。
寥寥数语,近乎残忍的真诚,被人生粗暴对待的Hannah却保留了柔软而强大的内心。
她说,毕加索的自大在于他认为他能表达所有的角度。
而我们否认那位17岁被强奸的女孩的角度,是因为我们相信,她的潜能将永远无法与他比肩。
Hindsight is a gift. 17岁的女孩不可能in her prime! Ever! I am in my prime! 她近乎呐喊。
继而擦了擦眼角的泪:你们在这个剧院体验了一小时我的生活,但我一直如此。
她说退出喜剧圈也是因为真实的故事只能通过愤怒讲述,但她无权散播愤怒,也无意于此。
她很清醒,受害者的身份不会让愤怒更有建设性。
从来不会。
笑也不是药,故事才是,笑只是加入苦药的一点点蜜糖。
她只希望自己的故事被听到,感受和理解,被有独立思想的个体接纳。
出人意料的是,这场告别秀让她大红,甚至获得艾美奖提名,2020年疫情爆发前,她受邀去美国又开了一个专场,当时她还打趣,早知道大家对创伤故事那么中意,她得留点儿存货才是。
那次没有创伤故事,一上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剧透和解构,讲她的日常观察,文化差异,讲艺术史,讲她看画的方式,调侃Louis C.K…. 依旧精彩。
(本文原发于公众号:看荐TheShow)如果你想要看一场轻轻松松的喜剧演出,别选这场。
单口喜剧近些年借了流媒体的东风(Netflix,HBO,Amazon等),获得了更广泛的传播和关注度。
更多优质和平庸的作品,一齐涌现到观众眼前。
在这场热潮中,《娜娜》绝对可以纳入最有革新意义的演出之一。
如果不是唯一的话。
汉娜·盖茨比是一个语言控制的奇才。
但她的能力,区别于其他优秀单口喜剧演员的“巧舌如簧”。
她当然懂得喜剧的基本“技巧”,如何操纵观众心理,搭建紧张氛围,再用反转的包袱抖出笑点。
她很好笑,并且笑点很高级,这毋庸置疑。
特别之处在于:仔细观察她的语言,你会发现,用词极其精巧且准确。
静下心听她传达的内容,你触摸到的不是单薄的观点,而是多维度、层层深入的世界观。
这份纤细敏锐的感受力,来自她敏感内向的性格,来自她的身份认同(作为女同性恋者,生在澳洲东北部一个保守封闭的小镇),以及成长一路所受到的创伤。
《娜娜》是一部浑然天成的作品。
因为这里面有太多技巧之外的东西。
她不再仅仅以一个女性的身份,控诉男权的压迫。
她也不再单纯以同性恋者的身份,反对宗教和主流社会的不包容。
她甚至不再以一个喜剧演员的身份,把自己的故事包装成笑料,取悦观众。
以上这些身份,她都是,但都不是。
因为她打破了所有这一切的条条框框。
在短短一个小时内,汉娜将喜剧的密码一一拆解给观众。
她证明了自己可以很好笑,可以用自己苦涩的经历逗乐观众。
但同时,她也带观众走到这套幽默公式的背后,理解“笑”意味着怎样的操纵。
而这对于作为操纵者的演员本人,又意味着什么。
有人说,演出的最后二十分钟,气氛太沉重了,观众几乎都不敢笑。
这不是单口喜剧,更像是演讲。
我倒觉得,她是个天才,引领我们见证了一场喜剧的涅槃。
(本文原发于公众号:看荐TheShow)
我深深感到羞愧,当我利用“女性特权”获得一些特殊对待的时候。
我甚至曾享受它,享受这份默认的歧视下的特殊对待。
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知道什么样的行为标准会讨男性的喜欢,我是指,成年直男,而且我总会在需要的时候,成为他们想看到样子,以获取我想得到的东西。
而在青春期刚开始的一段时期,我有很严重的厌女症。
我厌恶一切女性化的事物,认为它们十分恶心。
我讨厌裙子,讨厌梳妆打扮,讨厌粉色,这个被社会标记为女性化的颜色。
我痴迷于粗鲁的男性气质,努力变得"man",与其他男性一起,站在上方,对女性表示不屑。
而后才意识到,我这么做不正是以男性自居。
正如Hannah Gadsby所说,毕加索倡导多个角度看待事物,却始终少了一个17岁少女的角度。
我很喜欢她的特辑里的一句话,“怪异的不是男人穿裙子,而是在宝宝的光头上套上粉色发箍。
”父母以这样的行为告诉他人,这是个女宝宝。
因为这些跳脱父权社会规则的“不正常”,让规则的受益者感到不安。
受益者会对这些被认为“不正常”的个体施以惩罚。
而新生一代的孩子们,拓宽视野的孩子们,其中的某一些,是不是有机会看到了那位17岁少女的视角,是否会唤起良知,为弱势群体,为社会边缘的人们,做出一些改变?
去改变这个根深蒂固的丛林法则,去改写父权的规则,去看到,一些美?
我们太容易受困于那些大家都知道的、都认为理所当然观念,所以即便背后是赤裸裸的压迫和不平等,即便我们可能正在承受这些压迫和不平等,我们依然认为这是应该的。
我们对自己不符合那些观念的想法和行为羞愧,所以很难真正认识自己、接纳自己、爱护自己,甚至变成这些观念的拥护者,将其施加在别人身上......无法改变世界,但是可以试着对自己和别人都更好一点,无关性别。
She didn't play the set. She played the room.通常来说,看单口相声总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这就完事了,感觉没看够呢?
” 可是,看完 Nanette ,却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真的太了不起了。
它也不隐藏什么,老老实实地告诉你法门,那就是,讲故事和讲单口相声是不同的。
故事有三幕 - 营造张力(build up),释放张力 (release tension),结局 (resolution);讲单口相声则是两幕式 - 不断营造和消除观众中的张力。
Resolution 的缺失让讲笑话成为了讲故事的缺陷代替。
法门暴露,Nanette 解构了自身。
可是,真正厉害的是,自曝法门之后,Gadsby 仍然营造出巨大张力,挟持了所有观众,然后拒绝为他们消除张力。
这使得在场每个人都感到了极大的不舒服,直到最后一秒。
折磨观众的同时,她用讲故事应有的方式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我不清楚能不能用单口相声的标准评价这一出,但是 Gadsby 对观众情绪的控制,让观众该笑时笑,该闭嘴时闭嘴,手术刀般精确地拆解了单口相声这一母题。
可这一切又是在单口相声这一形式里表现的,笑点精良,制作用心,简直是用上等和牛做牛饲料一般颠覆。
延伸阅读喜剧人 Kumail Nanjiani 谈 Nanette 观感原文链接
她说要真实,我也要真实:我不喜欢这种不纯粹的喜剧
如果只能用自贬自嘲制造段子和笑料,那对不起,爱笑笑不笑滚。姐累性恋,累不觉姬。Art history也“高眉”不到哪去,拿开art还是history,高人早说了,我翻开历史看...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直男霸权。
真的不行,乔治卡林最高的专场就到9.3,现在这个9.4分肯定是高了,不能因为讲了女同的段子,就牛逼了,太容易了,讲政治性别种族的段子,现在太易得了,观众会天然地降低预期,等着你把他们逗笑。不能因为讲了什么题材,就牛逼了,就好比不是每一首政治隐喻的诗,都是好诗。这个度本来就很难平衡,不能就是为了搞笑,没有自己的表达,那就成二人转了,也不能全是表达,你来给我上课来了,我听您讲这一小时图啥,这个里面给打四星和以上的都是傻逼,没怎么听过单口喜剧
057:太沉重了,最后直接不是喜剧风了。
过誉了。
刚在Netflix上看了Hannah Gadsby的脱口秀“Nanette”,以为是喜剧却看到泪流满面,不可言喻的震撼。我想我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个小时,深刻,有绝望,但更饱含希望🌱
抛开LGBT部分,文化差异还是会导致笑点不共通。
起立鼓掌!最敬佩的就是她说,“我不会再用贬低自己来说笑话了”。还有关于“艺术作品和创作者分开讨论”的部分,和我前阵子写的那篇文章观点差不多——你们在为那些“艺术家“辩护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们背后那些受折磨与伤害的人
"There is nothing stronger than a broken woman who has rebuilt herself."
I girl at 17 is never in her prime. never.
经历伤害的人更容易达到表达上的不卑不亢,因为他们在反复试探间掌握了下手轻重。但即使你已经成为一个很合时宜的人了,你依然摆脱不掉对自身的耻感。laughter is just the honey that sweetens the bitter medicine
以为是comedy结果后半程哭到昏厥……I will take care of your story <3
作为直男,实在感受不到笑点,可能在严肃的几个点上讲的不错,但不太适合我。
A girl at 17 is never in her prime. 需要这样的话语来扫清迷惑与痛苦,在未来的路上又更勇敢了一些。Let's be connected.
她的犀利几乎要溢出屏幕,她潮水般的愤怒被掩藏在她的智慧内省和喜剧演员的职业笑容之下。讲到最后我确实很受感动,这真的是女性特有的力量。柔韧性是属于生命的。礼赞无论性别/性向/个性的生命,你最终会获得独特的力量。
可能我就是难搞的姬佬,这是一场很棒的TED而不是好的stand up comedy
高级
作为脱口秀其实并不好笑,但是有值得观看的地方
力量从来不来自外部世界,无知的懦弱的蠢X们。
想看喜剧的观众绝对会期待落空,它更像一场陈述自身悲剧的演讲。这位脱口秀女星因其性向而遭遇不幸,当她意识到自己从未从喜剧表演中获得释放,便选择了告别。她说,“故事才是解药”,笑话不是。但即便她理性地说出“愤怒从来都没有建设性”,她也无法控制自身真实的情绪,于是场子里无辜的直男观众仅仅因为自己与生俱来的性别而必须承受谴责——他们明明是来支持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