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棒呆!好感还是基本得益于男主的表演。
原本沉浸在一位没落艺术家的骄傲与格格不入中,我仿佛看到许多艺术家在绝望中挣扎并消逝。
谁知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结尾竟然又以"蹦擦擦"结束了。
法国人那刻进骨子里的浪漫像一把小锤,总能"砰"一下敲碎我冰封的世界。
它一次次出击,我一次次中招,乐此不疲。
我有時都好公平,尤其是對電影,所以終於去了看一眾熱愛電影朋友批評得體無完膚的《星光夢裏人》(The Artist )。
《星光夢裏人》算是不錯的商業電影,也有一些感人之處,而其默片形式,無疑對年輕觀眾也有吸引力。
可是,這些好也不足以支持《星光夢裏人》得奧斯卡數大獎項;可是,《星光夢裏人》的所謂「好」(其實只是大路貨色),卻也不補償不了它所引發的難受。
一齣以默片形式去說默片的電影,卻在告訴你默片是如何的不濟,只是死路一條,而有聲電影才是未來。
對愛電影的人而言,有什麼比這更難受。
坐在暗黑的影院內,看見導演如此不尊重默片,我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我會記著導演的名字,Michel Hazanavicius,我以後不想再給你機會了。
关于电影片名,有说它就不该叫《艺术家》(The Artist)。
就像今时今日,如果哪个国内电影明星被称作艺术家或者德艺双馨,那基本是调侃,再不然就是挖苦讽刺。
诚实来讲,影片要是改叫《演员》(The Actor)或《大明星》(The Big Star),似乎更符合故事内容。
台湾人更夸张,索性往前面加一个大,《大艺术家》。
多个大字,广告效果就来了,堪比大片、大电影。
那演员明星和艺术家之间到底有何区别?
我想,这就是《艺术家》的命门所在。
放当时来看,拍电影的恐怕都不是什么艺术家。
更何况,主人公乔治没落不谈,他还导了一部失败作品。
艺术的分门别类中,电影一直是位居最末。
原因不外诞生时间短,再者它融合了很多项艺术的表现手法,占了其他艺术的大便宜。
最早的电影是魔术杂耍,后面慢慢纳入商业放映,进而又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艺术表现手法,比如剪辑、蒙太奇。
所以,《艺术家》把电影演员抬升为“艺术家”,那更多是站在了后世人的观点上。
别的不管,先就把致敬的旗杆杵在那了。
《艺术家》的故事发生在1927年到1932年间,那也是电影从默片(无声片)转向有声片的关键阶段。
1927年,有记录在案的第一部有声片《爵士歌王》诞生了,它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把电影工业撕成两半。
如同电影诞生后三十年间的风风雨雨,推动这一次变革的原因仍是技术,音轨录制和电影拍摄可以分离开来。
很显然,有声片的成功不在默片大导演和大明星的预料当中。
就连默片败下阵来的速度,那也远比黑白电影败给彩色电影的速度要来得快。
不仅好莱坞如此,以当时另一电影大国德国为例,1928年有声片所占比例仅为7%,到了1929年,这一比例迅速上升到了86%。
有声片的出现不仅淘汰了一堆默片明星,就像《艺术家》里的乔治,当时连在戏院演奏的乐队和辩士(讲解电影剧情的人员)也失了业。
对于这一变革的惨烈,黑泽明在自传里就有提及:大批辩士冲入影院,捣毁导致他们失业的声音设备。
由于压力,他的哥哥(辩士组织的负责人)更是选择了自杀。
因而,如果有人认为乔治的落魄反应过于夸张,那么,他们当真不知道默片时代的薄暮之歌,更不理解这一改变曾经深深影响过那么多的人。
好在惨烈归惨烈,如果《艺术家》往惨烈的方向走,它一定会被奥斯卡打入冷宫。
导演哈扎纳维希乌斯擅拍喜剧,这一回借得默片的壳,套上一个通俗浪漫爱情剧的壳,弄得皆大欢喜满堂彩,当真是没啥难度。
电影主线是一个默片男星的没落,另一边是有声女星的崛起。
两人不断对位,内心情感的反差、地位境况的强调。
说到底了就跟跷跷板游戏一样,不管谁上谁下,他们玩的都是同一个游戏(电影)。
《艺术家》没有把他们的关系做成最俗气和大路货的男欢女爱,比如插段床戏。
更多时候,两人好像若即若离,却又被电影的魔力给吸引着。
好比在电影院里,她看他的电影,他看她的电影,互相欣赏。
好事者当然可以进一步阐释,这也是现代人眼中默片和有声片的依赖关系。
尽管取代了默片,但有声片一直“深爱”着默片,始终没有忘本。
除去明星光环和显而易见的影史关系,《艺术家》更是一部立足于电影本身的片子。
众多的戏中戏(乔治演的片子大多有出处)、片场拍摄(选角、NG和实拍)、幕后制片人(他们对金钱利益有着灵敏嗅觉)甚至是看电影的普通观众,他们都再三出现。
就单说乔治,导演在他身上安放了有趣的细节设置。
和妻子的感情有如死水,对方恳求他说话交流,结果他就是不说。
包括那个噩梦和打趣小狗,观众都开始纳闷,他为什么不说话。
或许,声音不好是一个原因,但对当时的大牌明星来说,要他们开口说话,那就有如小丑表演,损害了他们业已树立好的形象。
同时可以看到,默片时代的明星更重视肢体语言,略带浮夸更好。
饰演乔治的让·杜雅尔丹本是肌肉型男,他在片中的形象,静有克拉克·盖博的影子,动起来又沾染了吉恩·凯利的风采。
当然,后两者都是有声片时代的明星。
类似看上去很和谐,实际上却又跳脱的细节,《艺术家》里还有很多处。
它所引用和致敬的对象(包括电影配乐),经常不在1927年到1932年的时间范畴。
事情到最后就变得清晰起来了,《艺术家》真的不是一部默片,它只是拿默片说事。
好在,即便说了这么多,甭管搬用了《公民凯恩》还是影射了《一个明星的诞生》,它们都阻碍不了普通观众的理解,更不会影响他们的观赏体验。
因为即便《艺术家》致敬了一大堆的片子,它更像是丢给影评人和老先生看的,讨个巧罢了。
对多数人来说, 它只会被当做一部爱情片来看待——一部看上去有些不一样的爱情片。
已不多见、被等同为卓别林的黑白默片,字数长短不限、可以妙用的字幕卡,旧式画幅比和动作稍快的诙谐人物,当这些东西和一部爱情片发生关系,那么,《艺术家》至少是讨喜的,活跃气氛,不用商量。
对吧?
没有3D,不是飞机撞轮船的大场面。
这样的年头,已经很少见了。
去年奥斯卡推结巴国王,今年索性来个哑巴影帝,谁敢说不可能呢?
总而言之,面对《艺术家》,那绝没有凭吊默片般的肃穆沉痛,再者,它也没有承担讲述经典爱情故事的义务和必要。
围绕《艺术家》的争议都出在姿态高低上,如果你觉得哈扎纳维希乌斯摆出了高姿态,用糖衣炮弹去迷惑了美国人,那么《艺术家》恐怕会是变质的味道。
如果你熟知好莱坞和奥斯卡的游戏法则,那么再看法国人鼓捣的《艺术家》,或许它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更何况,谁说入围奥斯卡拿了奖就名垂青史,其实未必。
不见戛纳时候,《艺术家》还是给竞赛单元打替补。
影史多少事,到最后,若能跟那条活泼有爱的小狗一样,都付笑谈中。
我想,这便足够了。
【国际先驱导报】
这阵子不少香港电影人在批评金像奖,因为它把几大重要奖项都给了平实无炫技的《桃姐》,而不是在电影语言上更多突破和创新的《夺命金》。
可在此之前,另一个金像奖——奥斯卡金像奖也无视《雨果》等电影3D技术的炫目,把几大重要奖项给了一部黑白默片:《艺术家》。
《艺术家》的故事设定在默片即将衰败的年代,男主角乔治·瓦伦丁原本是当红明星,可有声片时代一来临,他就被淘汰了。
观众都纷纷去看会说话的电影,而他自己花巨资投拍的默片无人问津,一代巨星终至破产下场。
而另一边,他的一个女粉丝佩琵·米勒却从群众演员做起,借着有声电影时代的来临日益走红,成为当红巨星。
每一个时代的更迭,总有人被淹没,也总有人崛起。
电影中令人兴味的镜头是,当初佩琵刚进入电影公司,如日中天的乔治跟她说:“做明星要有一点与众不同。
”于是给她唇边点了一颗痣。
后来佩琵的第一部有声片就叫《美人痣》,名扬天下。
而佩琵走红时接受记者采访,手舞足蹈说:“老家伙本来就应该给新人让道。
”她没有想到乔治正坐在她身后,起身,朝她一个欠身:“我给你让道了。
”因为是默片,因此仅有的几句台词特别有味道。
除此之外还有乔治老婆对他说:“我很不快乐!
”乔治:“世人都不快乐。
”其实这是一部粉丝拯救偶像的电影,乔治破产后,又与妻子离婚,搬离豪宅,烧毁自己的胶片,家具悉数变卖,赶走仆人……最后几欲自杀。
是佩琵帮助了他,收留了他的仆人为自己工作,将他的家具都买下来,他受伤时照顾他,并为他和电影公司老板据理力争……估计很多女粉丝看了这部电影都免不了胡思乱想,要是也有机会这样接近自己的男偶像就好了,拥有他的一切,最终还与他产生了爱情。
就像男粉丝看了《我与梦露的一周》之后大概也都免不了要心驰神往一番一样。
两部电影都讲粉丝与偶像,但结局却不同。
男明星在事业低谷时崩溃,而女明星则在事业巅峰时不安。
男明星渴望的是事业的翻身,而女明星渴望的是感情的慰藉。
后来,女粉丝利用自己的努力让男明星重返银幕,两人最终在一起,皆大欢喜。
而男粉丝安慰了女明星后,女明星继续追求自己虚荣的人生,事业更上一层楼,但,梦露在情路上一直失败。
事业总有出头日,感情没有,感情永远令人惴惴不安。
怪不得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层山。
不相信,看看那个时代同样被默片抛掷的女明星的下场:电影《日落大道》中的诺玛过气了,守在自己的豪宅中度日如年,剧作家伊利斯一不小心闯入她的生活,享受她爱情的赠与:西装、名表、别墅、甚至残存的一点点名气或者说别人的怜悯便利……但是却不要她的爱情。
和《我与梦露的一周》中的男主角相反,伊利斯爱上了比诺玛年轻的电影厂工作人员。
是的,男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年轻的姑娘。
所以梦露是对的,她30岁了,比男粉丝科林·克拉克大7岁,现在她不抛弃他,将来……等她盛名不在,和那个服装部的小姑娘又有什么不同?
花褪残红,甚至还不如。
所以伊利斯的出现并没有能够拯救诺玛,相反,加速了诺玛的坠落。
她杀了他,然后……忠告:男粉丝不要接近已过气的女偶像,女粉丝却要把握住男偶像的事业低谷。
打着个回归默片时代的招牌,其实不伦不类赞同别人的看法,形式大于内容演员演技一般,剧情也没什么新意看得人睡着无数次是我肤浅呢,还是奥斯卡评委太过追求小资了
1、迄今最佳影片9部提名作品看过6部,无疑,作为韦恩斯坦片,本片在最佳影片上赢面最大。
然则这货根本不是一部默片。
怎么说呢,每一个镜头,构图、机位、角度、用光,都跟真正的20年代电影差那么一点点,更不提运动了,累积起来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举一个我比较熟悉的例子,影片结尾两人模仿金姬罗杰斯和弗莱德阿斯泰尔那一段,按照Mark Sandrich的拍法,绝对不可能有那个升降镜头,另外,如果一段舞中间要换镜头,绝对是同机位的全景跳接,景别稍有变化而已。
这个例子不甚合适,是有声片段落的,默片的比较就要看截图党了。
所以我觉得,伍迪艾伦或者索德伯格看到这部片子一定会笑的。
前者是戏仿高手(虽然没拍过默片,但是在[变色龙]和[开罗紫玫瑰]里模仿30年代电影惟妙惟肖),后者是技术狂人,且看[德国好人],完全照40年代电影的工业标准来做,包括背景放映、录音技术等等。
不是说你夸张一点,不说话,打字幕就是默片了。
2、但是[艺术家]确实有优异之处,这种后台故事本身就讨巧,而默片向有声片转换这个历史时段,[雨中曲]作为所有大学的入门级电影,已经普及了这个后台故事以及其中人物的位置可能,所以不存在任何的观影障碍。
本片略带感伤的小情怀还是蛮戳人的,从最内里的情感线讲,本片拍得是“怀旧”,新与旧,发展主义,会成功地唤起观众(尤其是奥奖评委们)的年龄危机(饭店采访那一段)。
然后包裹在一个爱情故事之中,再包裹在一个自指式的电影故事之中。
而在这个年代拍这样一部电影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已经足以让人脱帽致敬。
3、极为精彩的戏有两场:其一,瓦伦丁做的那个梦,对声音的处理真是妙极。
问题在于,这货到底是不能说话还是不愿说话——这也是影片最大的问题所在。
如果它不是顶着一张默片的脸,我只好认为瓦伦丁是哑巴,或者声带有问题。
这个故事本身是不适合用默片拍摄的(尼玛,最后不还是有声音了么,这个梦不还是有声音了么!
你要怎么用默片形式表现有声片啊),而更合适的是用比如30年代电影来做。
这个梦拍得极好,正凸显了影片的这一矛盾之处。
其二,瓦伦丁在家中独自看电影那一场,银幕上自己的影子忽然消失了。
显然,用一点麦茨,银幕作为镜子,瓦伦丁观看自己的影片显然是照镜子,自恋也罢,但他是可以看见,或者照见自己的;而影子消失,正是“在镜子中照不见自己”,所谓无法被询唤,新的电影秩序之中,已经不再有默片演员的容身之处。
4、大萧条和金融海啸无疑有一种互文关系,这也是片中瓦伦丁自导自演的[Tears of Love]票房惨败的直接原因(有趣的是影片极大地淡化了资本运营层面的内容,即制片人的角色),尼玛经济都这样了,你丫还敢拍悲剧给我们看啊。
这是隐含的文本,所谓电影的功能,在那么个或者这么个时代,抚慰是第一位的。
即使你有奇观,有异国风情,是大制作。
进一步来看,这个故事还有一个很有趣的读法,这一次是女人拯救男人,而且不仅是报恩,而且是迷恋。
这一条线写的也有问题,瓦伦丁的老婆除了cos公民凯恩里的苏珊,说两句“talk”的双关语之外简直就是个活动人偶,而米勒妹子对瓦伦丁的感情也铺陈不足,基本是戏一过半豁然就对他爱的死去活来。
所以这个故事呈现为一个女演员以一种变通的方法(歌舞片)拯救了一个男明星,一个女人拯救了在金融危机中落魄的男人,换喻则是拯救了电影(电影艺术?
),或者父权结构。
问题在于,瓦伦丁真的可以代表“伟大的电影艺术”么?
显然不是。
从一开始到最后,所有的片中片都是再通俗不过的商业电影。
“艺术家”看起来简直是讽刺。
从这个角度看简直在说“过时的就是艺术”。
如今谈古典好莱坞,谈到的那些都是最优秀的电影。
这里面还有个命名机制的问题。
而如瓦伦汀这样的演员,不知有几部能名列其中。
5、而联系颁奖季其他几部影片就很有趣了。
[后裔]是一个单亲家庭,父女之家关系修复的故事,母亲,或女人,为自己的出轨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很有意味的是,当她成为骨灰之后,竟然难得地拥有了视点(克鲁尼扮演的马特在船上捧着骨灰的那个反打镜头,以及水下的镜头)。
与[盗梦空间]和[在云端]类似,如果这是美国的主流价值,[艺术家]显然与之有别。
而magasa谈到的那个有趣的观点,[午夜巴黎]和[雨果]都是美国大导演跑到欧洲去歌颂“欧洲传统”(尽管我以为[午夜巴黎]根本不是欧洲传统,但起码是一个表象上的欧洲),[艺术家]反而是法国人来为古典好莱坞唱赞歌,这个悖反实在太有趣了。
三部影片都主打怀旧牌,而且无一例外,选择的都是冷战之前的年代。
这似乎说明了某些问题。
如我前文指出,[艺术家]显然联系着金融海啸之后的世界状况,我想真正说明问题的是戛纳的奖项归属:更为美国主流价值(修复的是经历六十年代的父子关系)的[生命之树]拿了大奖,不管是不是主席票,但它说明某种法国或者欧洲内部的“美国情结”,更何况这确乎是部艺术片,戛纳也向来喜欢表彰好莱坞体制内的“他者”;[艺术家]则仅仅收获影帝,而它在美国的好评度甚至可以说是始料未及的,尽管它与美国主流叙事仍有这样那样的微妙差异。
所以我想,最终起作用的还是强大的怀旧力量,即使观众们没有看过什么默片,但是他们可以去想象默片,正如[午夜巴黎]去想象20年代。
而这部影片实在太过讨巧,甚至可以说是乖巧,一如其中那只小狗(其实cos的不是丁丁而是1905年的默片[义犬救主]啦)。
默片确实是个很好的噱头,不过应该只此一次,不可模仿。
但愿[艺术家]拿下最佳影片的同时,把最佳导演和影帝都让出来吧。
允许学院评委们怀一下旧(我真想看[雨果]啊),不过适可而止吧。
就让我厚古薄今一次吧。
片子开始的时候放映厅里的观众除了我们都是45+的中老年人NZ这边中老年人似乎一直活在上个世纪,哪怕是看周二晚饭时段的特价场,也会西装领带收拾地整整齐齐,一如荧幕上的1927年。
那个时代的电影院还带有太多剧院时代的影子,观众们考究的着装和那些潜移默化的礼节使得整个电影院更像是社交场的一部分,而如今的电影,很多时候是性*交场的一部分。
这部片子一定要到影院去看,如果影院够好的话开场时片子里交响乐队在银幕前演奏的场景会和现实融为一体,直接拉着你的感官穿越回那个年代。
我一直在想或许这部片子在胶片上做一些lo-fi的处理或许会把对默片时代的复古和致敬做的更完美?
默片的美有很大一部分恰恰在于它的瑕疵,它的不完美,那是胶片上的划痕在充斥着噪点的荧幕上如雷电般一闪而过,是留声机唱针上滚出的严重失真却能让人记忆数十年的一段小提琴协奏,是女主角嘴角的一颗美人痣,是插入画面里的字幕对白,是这些不完美中的完美让早已经宣告死亡的默片在一代代人的审美中得以延续,已然跨越了百年。
整部片子对默片的致敬体现在无数细微处,比如那些近景中总是留的太多的headroom,频繁的introcutting,能省则省几乎少见的zoom in和zoom out,甚少存在的特效,甚至胶片里那一抹抹时明时暗的旧黄色,男猪自杀时切入字幕“bang”时的老式幽默和幽默范儿。
具体的不想描述太多,毕竟电影是给荧幕而不是文字的。
Jean Dujardin的演技无可厚非,喜剧舞台出身的他对近百年前默片男猪脚们夸张诙谐,不用出声仅用一眸一笑皆能让男观众点头微笑女观众销魂湿身的演技的模仿几近完美。
那个年代的男演员都有他那样一张老派却又英气十足的容貌,和一个撇嘴微笑就能勾人魂魄的丰富表情,这些是如今好莱坞主流审美的那些被肉毒杆菌僵死了的娘气脸们所无法比拟的。
豆瓣没有半分这事的确是个问题,因为我本因为女主想打4星半的,但是最终还是给了5分。
之前说过了,默片最美好的恰恰是其不完美,Bérénice Bejo就是这部片子里的不完美因素。
她的脸太现代了,走姿舞姿和说话的表情里我们这个年代姑娘们才有的那些感觉太根深蒂固,只有一些半静态的特写才真正有默片时代女猪脚们的神韵和气场,不过这不怪她,毕竟没有人能完美的复制过去。
说起来整个黑白时代的女明星其实都和当今截然不同,过去的女明星大多是让你一眼看过去就想爱上她,现在的女明星们,大多数让你一眼看过去就想上她。
直白的说就是灵与肉的区别,虽然每个时代的女明星都有着不清不白的背景,但总感觉过去的那些美好的姑娘们是用灵魂在演戏,现在这些美好的姑娘们,有太多是用脸用凶器甚至阴道在演戏吧?
结局时全如意料,交响乐构筑的无声世界终于被各种各样的声音所充满,随着导演的一声action,默片时代正式结束,全新时代的胶片开始在摄像机里徐徐滚动。
豆瓣上很多人指责结局太平庸太理想化,可那个时代的电影就是这个样子,还没有由新浪潮带起的那些晦涩到甚至难以称得上是结局的结局,也没有如盗梦空间般在结尾留个开放时结局让豆瓣和时光一上众文艺青年绞尽脑汁设法考据继而互喷互骂知直到一炮免恩仇的习惯,更没有残酷青春片中最后时刻想方设法硬搞死主角以便让小清新们发文追悼缅怀感受的恶趣味。
那个年代大多数片子就是那样,到最后男欢女爱一吻定情携手香闺,告别低谷和磨难走向淫生全新的高峰。
人生已经够苦逼的了,花钱去看电影何苦还非要看一个苦逼的结局呢?
但是我想得最多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默片终究被有声片掩埋在历史中,黑白电影也被彩色所替代。
胶片盘被数字硬盘杀死,录影带和VCD终究熬不过DVD,而后者已经被蓝光手中的利刃抵在喉头。
我们这个时代的电影也被太多的特效特技,345678D所覆盖,自看阿凡达起我就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所有的场景角色都会被数字1和0所替代,不再有演员,甚至不再有摄像机,所有带着人味儿的东西都被数字合成所取代,电影人不再是artist而是technologist,电影作为艺术的存在或许终究会被大工业时代所抹杀吧?
至少peter jackson和他的weta已经开始在下这很大的一步棋了。
P.S.尽管人在NZ,我们明年的指导教师恰好是指环王的摄影师,这么说颇有几分欺师灭祖的味道...但如果真的有一天全世界都充斥了Peter Jackson那样只有匠气没有内涵的电影们,我们还是做个有尊严的artist,和我们爱的那项艺术一起自杀吧。
无声有声大变革为背景的爱情佳作。
怀旧。
对,黑白默片。
爵士配乐,歌舞风情都为影片增色很多。
音乐敲到好处,在这个人们已经静不下来欣赏”挤眉弄眼“时,强烈的旋律和多样的变化,强烈的迎合情节,喜欢听音乐的朋友看片肯定会很兴奋的。
歌舞也对演员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因为看歌舞青春大热,就知道,要想复制雨中曲的舞步已经不太现实,但本片真的做到了。
特别是男主,拿奖也就水到渠成了。
真的,艺术家的表演绝对口吃的国王好看。
强烈推荐。
那个时候应当是我特别爱钻电影院的时候,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这部电影仍是目前为止在电影院看过次数最多的一部。
朋友对我当时的行为嗤之以鼻,觉得如此无聊的电影我居然可以一个星期之内去看了四次。
所以,我并没有告诉她,当影片拿了奥斯卡重返影院后,我又去看了第五次。
我和朋友都是那种喜欢看轻松影片的人,文艺片伦理片宗教片我更喜欢躺在家里看,安安静静自己一个人,想很多,停停看看。
所以在影院一般都是看动作和动画。
一个字的目标:爽。
然而这一部是个例外。
其实我并不否认朋友说的烂俗。
因为如果我把这部电影用“女粉丝恋慕男神,误打误撞成为大明星后拯救落魄男神,最终抱得帅哥归”这样一句话概括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会相信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三流娱乐圈文。
故事其实很圆满而且不乏逗乐的段子,梗概也真的如此简单。
爱情事业皆大欢喜,丑小鸭变成白天鹅还拯救了曾经高高在上的男神。
这样的结局换做谁都会开心一笑,一部满足平凡忙碌生活中遐想与憧憬的电影,无论它的故事多么的老套与荒诞观众都永远愿意买账,就像炎热的夏天,冰棍永远不过时一样。
但我想我从来没有把它看做一部爱情&喜剧片。
就像如果有人对我说魂断蓝桥是爱情经典时,我一定会说:我以为那是一部反战片。
所以,这部电影不叫一颗美人痣引发的爱情,而叫艺术家。
所以魂断蓝桥终究只是魂断。
同样我也从来不认为它是一部喜剧,因为每一次看过,我都是挂着眼泪出影厅的,而我后边的大叔哭的比我还要凶。
虽然影片的海报格局看上去特别像我挚爱的乱世佳人,极富张力的表现着男女之间的情感与抗衡。
但是我依然认为,这只是男主人公一个人的故事。
而他的故事,曾经发生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或大或小,或已经过去或正在经历。
他在这个默然无声的故事中时而如风时而蹒跚的走过的每一步,就像是荧幕下面每个观众心灵的分身,带着过往带着记忆带着希冀,随着他趟过一遍人生。
走过希望,走过平稳,体味过幸福的麻木,也领略过不经意的芬芳。
遭遇着不可抗拒的时代,冲击着最后一点点的希望。
从最辉煌的巅峰,走向最绝望的深渊,在无法回头和面对的岁月里,或消亡,或重生。
100分钟过去,像是经历了一场入定状态下的旅程。
在喜剧而喧闹的场面中开始,随着男主人公的枪响结束,最后,在男女主真真实实传来的笑声中苏醒,归位。
于是这一刻,无论是依旧沉浸在里面的眼泪,还是被主人公感染了的笑声,至少,都应该庆幸这只是一部电影,它有一个俗套而完美的结局,让我们可以在旅程的最后得到回归的救赎。
毕竟,不是每一颗开向过去的子弹都能戏剧化的被女主留住。
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有男主人公那样的幸运,重新来过。
整部影片中,没有声音的表情与动作,就像是男主人公拼尽全力想要证明和守护的过去。
愈是愤然愈是投入,却愈是在一片寂静中被赤裸裸的遗弃。
仿佛一种打不破的格局。
黑白的色调下,在无声到有声这样的时代变革中,男主人公一张张雪片般签出的支票,一次次赌博似的投入与演出,却像是飞蛾扑火。
当变革来临时,就仿佛是从黎明前的纯黑一瞬间跳到满是光明的世界,快速的不给任何人一点余地。
那些曾经在黑暗里骄傲着的火焰与希望,带给人快乐和温暖的火种,在耀眼的日光下被遗弃的如此惨烈,却无声无息。
Jean du Jardin精湛的演技尽情的在荧幕里释放着,灵魂在嘶吼,心脏疯狂的躁动,那看似就要破茧而出的挣扎与不甘,绝望与愤怒,碰撞着,涌动着。
然而,却只能被压抑在神情的淡然之下。
被残忍而无声的抚平在现实中。
诚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去彻底的毁灭过去,更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舍掉自己的辉煌。
于是,有多少人就把一口气堵在这份不甘上,输的一败涂地。
有人说,天才和疯子只是一步之遥;善与恶也不过一念之间。
而事实上,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故事的最开始做出任何的定义。
坚持是一种精神,可倘若这精神偏差了那么一点点角度,就变成了足以毁灭自我的固执。
每一个或称赞或敬佩的人,每一个或惋惜或鄙夷的句子。
都只出现在尘埃落定的那一刻。
不到那一刻没有天才也没有疯子。
可是,却没有谁有那个勇气赌到最后。
所以,在现实的世界中,绝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妥协与放弃。
因为,无论是天才还是疯子,都没有谁可以轻易承担起一场做给自己的献祭,极致的成败下,无论是成是败,都是一场毁灭。
影片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男主人公站在衣帽店橱窗外的那一段镜头。
反着光的橱窗玻璃,在镜头的艺术下折射着主人公的曾经与当下,强烈而滑稽的捉弄着他最后脆弱的心理,用最直接的方式把他按到现实面前。
主人公身边一张张虚无的开合着的嘴,鄙夷的,好奇的,劝说的,或者干脆不知道在做什么的,都仿佛成了命运嘲弄的笑声。
那短短的一段驻足,仿佛就是一生,主人公的精神世界在那一刻彻底的反转,仅存的坚持被彻底的摧垮。
而往往极端固执的疯狂与瞬间的崩溃彻底的放纵也不过只有一线之隔。
影片的节奏在这里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高潮。
主人公内心彻底的激化,在这无声的环境中,成为最尖利入耳的鸣响。
把观影者的情绪也推向了一个极致。
如果影片在这里戛然而止,那么这将是一个残次品。
如果主人公的精神走向了彻底的毁灭这就是一部压抑的文艺片,如果主人公原地满血复活这就是一部英雄主义片,如果有忽然的外星人降临替主人公完成故事这就是科幻片。
如果有一个女子感念曾经报恩而来完满了男主的结局,那么这就是一出田螺姑娘式的爱情喜剧。
于是,在文章开篇提过的烂俗桥段就快快乐乐的出现了,女主偷偷买下了男主曾经变卖的所有收藏,女主一直默默的守候男主等待他的恢复,女主用自己的地位要挟制片人和导演如果不同意男主和自己一起出节目就罢工等等等等。
终于,忙忙碌碌,皆大欢喜。
导演很聪明的在故事的外衣上绣满了一切可供观众瞬间缓解的治愈(做梦)元素。
这是一个关于救赎的故事。
一个曾经拥有太多自信与力量的人,留下了一点希望和充满斗志的火种,救了日后一无所有的自己。
朋友说,女主人公的存在简直就是为了配合男主命运节奏而全套定制的。
我想,她说的没错,因为无论是故事中的主人公,还是现实中的观众,其实最后真正救赎他们的都是那个或许曾经或许未来的自己。
而戏剧化的幸运从来都是一个好的结尾。
就像观众普遍都喜欢大团圆一样,哪怕这中间有多少的逻辑漏洞,对于开心的观众而言都是无所谓的。
同样,从开始到结束这其中的万般苦与痛,挣与扎,都将在结局的欢天喜地中被彻底的忘却。
这,是好事。
===================================================此外,很想谈谈关于这部影片的表现方式。
影片中男主人公在无声的状态下,利用表情表演,肢体动作将他的内心展现的淋漓尽致,观众跟随着他,清晰的感受着他内心深处每一个脉络的律动。
然而倘若这一切,激动的,狂喜的,快乐的,悲伤的,绝望的,一切跳动着的情绪变成声音从荧幕中溢出,那么这一切的叙述就成了一个最普通的故事。
这部影片,恰恰是用无声的效果,让那些原本外化的演绎转变成了一种内心情绪的传递。
可以说,默片的形式,从一开始就为观众营造了一个足够的外界大环境,在演员与观众之间搭了一座桥,用默然的方式传递着主人公的心声,引起观众的心底共鸣。
不是在看一场表演,不是在看一个故事,而是被带入,被牵引到与主人公一起,仿佛进入了他的世界。
他有无数的情绪起伏,人生感慨,他不曾说出,而是就这样掩盖在荧幕里,赤裸裸却静悄悄的向观众表达着。
你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声音在你心中响起,仿佛那从来就是自己的心声。
这种独特的,营造受众环境的方式,想来也是这部影片取得巨大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
这部2011年拍出来的默片描绘了一个影史的一个转型阶段,从无声片到有声片的转型。
其选取的题材和拍摄方式的特殊性赋予了其影史上的意义,从某种意义上讲《艺术家》似乎可以与比利怀尔德的《日落大道》形成描绘好莱坞这一转型阶段的一组对写。
《日落大道》是怀着一股哀怆心绪的注视,一曲哀歌。
而《艺术家》则是怀着怀恋之情,写下的一曲爱歌。
同时也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让我们意识到了默片之魅力何在,除了怀旧还多了一份重释与反思。
在影片的中段有一处华彩的段落,George Valentin 悒郁颓丧地坐在梳妆台前,放下手中杯子的时候他听到了杯子的响声,突然惊恐万分,随后周围的一切声音开始出现,他近乎崩溃,随后醒来时才发现这是一场噩梦。
在那个时刻我几乎感受到了男主人公一样的恐惧,因为先前我们太过沉浸于这个默片营造的世界当中,我们感受到了和那些如此眷恋默片时代的人一样的沉浸以及有声片介入后一样的恐惧,这不仅仅是现实中失业的恐惧,而是仿佛一个“世界”消亡的恐惧,默片用一种柔化现实的影像观创造了一个悬离于现实之上的世界,这个世界如此迷人以至于让我们离开的时刻会感受到那么深刻的恐惧。
本文想谈论一下默片如何营造出了这样的一种影像世界的感觉,为何默片是一种柔化的影像观,以此对这位对默片时代怀着乡愁的导演表示致意。
低帧——一种“非现实”的影像电影诞生之初,其帧率仅有16-18帧,与之后的24帧的影响不同,低帧率的影像在视觉呈现上有一种与现实相比较快的感受。
然而这种在视觉速度上异轨于现实时间感受的影像,天然地具有一种“非严肃”的倾向,“非严肃”是一种不一定滑向幽默,滑稽但是却脱离了“严肃”的性质。
当然,升格和降格这两种影像处理方式在现代电影当中都可以被我们用来处理幽默、喜剧性的效果,但是要注意的是,默片时代的低帧率并非作为一种正常影像时空叙事的“例外”存在, 而是他本身就是那时候影像叙事的时空,因此那个时代的人几乎别无选择的内嵌于这种影像的叙事当中,可以说这样与现实相异轨的影像时空是那个时代的影像“认识论”,因此他们的创作也天然地受其影响。
在大多数影史的叙事中,公认的第一部影片是《火车进站》其次是《水浇园丁》,《水浇园丁》也被称为最早的喜剧片。
我们会发现在电影脱离了对物的直接记录之后第一次转向对人的表现的影片,便是一个喜剧片。
我相信这并非一种偶然,我们也可以看到在好莱坞的二十年代,那个时代的默片最盛产的类型片便是喜剧类型,而许多著名的喜剧大师也在那个时代出现,如卓别林、恩斯特刘别谦、巴斯特基顿。
默片时代喜剧的如此成就其实也根植于这种影像观所形成的创作思路。
法国电影理论家让.米特里在《电影美学与心理学》当中谈到,无声片有一种“非现实”的性质。
这是无声片时代的无声片影像所暗含的内在本质,所以在电影《艺术家》中,导演对无声片时代的模仿并没有只局限于声音的消失和演员的表演中,而是复原了那个年代的影像速率,这是根植于默片深处的本质。
默片中的语言——一种表意的流动当我们在观看默片的时候,默片的演员并不是“silent”,我们看着他们在影像中对话,我们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什么,但是我们却明白其表意。
这说明,在默片中语言并不是缺位的,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
打个粗略的比方,像是雨滴与水流,现实境况下的语言像是雨滴一般粒粒分明,但是语言说出来了之后,表达过了之后便如降落到地上的雨滴一般汇入了一个语义的河流,我们的大脑记住的是其意思,但并不一定能够具体地回溯每一个字,这时候“语言”便成了“表意”。
而在默片中,语言便是以这种方式流动的,它掠过语言的能指直接迎向其所指。
我们看到演员的嘴巴在开合,我们通过他们的神态、动作、所处在的情境、彼此的互动关系想象出他们的“表意”,这与阅读时候的状态恰好相反,阅读一本书一本小说的时候我们看得到的是语言,在脑海中的却是情境、形象等等,但在“阅读”默片影像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影像而想象的却是语言的表意。
小说是无形的但是模糊的形象却在观众的脑海中流动,默片是无声的但是表意却在观众的脑海中流动。
同时,这种语言、声音在影像世界的模糊性也为默片创作中有着趣味的运用,在《艺术家》结尾的那一声“BANG”所秀出的花招是只有在默片中才可能实现的一个悬念,在文本所提示的声音中,这个文本重叠了我们对声音的两种想象从而形成一种“欺骗”,这在有声片的时代是不可行的,毕竟车撞到大树的声音与一声枪响之间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音乐 ——内心情绪与时间感的营造在默片当中,音乐的存在是“必要”的,否则我们则无法达成对影像时空的沉浸。
让我们想象一下在默片时代的影院中,若是没有音乐而寂静无声,那对观影感受简直是致命的冲击。
因为此时对观众来说,“寂静”这一幽冥的声音将响彻云霄,音乐对于那个时代的默片来说不仅仅是一种氛围的营造,音乐同时也在创造一种寂静,如让.爱浦斯坦所说音乐“使观众摆脱寂静无声的重压”。
这近似一种催眠的作用,创造一种能够让观众摆脱寂静的重压从而进入影像的氛围是这个时代电影音乐的第一要义。
其次,这个时代的电影配乐同时也是一种对时间感的营造。
在前文中我们阐述过默片的影像时空是一种“非现实”的影像时空,因此默片的影像时空在没有音乐的情况下其实与观众之间是有一定距离的,毕竟默片中影像流动的速率与现实时空并不相同,那个世界与我们的这个世界并不完全地相同。
因此让.米特里说“无声片因其‘非现实’性质而无法让观众对持续时间有真实感受。
剧中人物经历的时间,镜头段落的时间关系,这一切是完全可知的,但是它是‘被理解的’而不是 ‘被感觉到的’ ”正因为默片的低帧影像时空与我们的距离,因此我们只能去理解,而并非如那种与现实时空统一的电影一般感知,观看蔡明亮的电影的时候我们能够沉浸地面对影片中人物的无言、沉默,静静地凝视他便知道其内心的情绪波动,因为那个时空现实的时空的流速相同。
而在默片当中我们则与那个时空有着隔阂,我们需要一种东西引领我们找到默片的影像的节拍。
电影(指无声片)缺少一个能够说明节奏和节律的尺度,音乐给电影带来这种尺度…使观众感觉到实际经历的持续时间。
这种持续时间与剧情时间相结合,可以使人认识到(默片中的)时间的表意价值。
默片时代通过配乐让我们把握那个默片世界里的时间,同时配乐也以其变化的音符与影片中人物的心绪共振,也形成了一种通常所说的内心情绪的外化。
而这种外化的情绪-音乐,时时刻刻参与着影像的世界,也正因此默片更加脱离了现实的地表,而具有掺合了丰沛的主观色彩,这也使其对现实的描绘进一步地柔化了。
姿态与神情的优先性——电影的“旧语法”因为没有语言,姿态和神情变得尤为重要。
我们会看到在《艺术家》中许多的关键交流,影片都通过动作或神情加以达成。
男女主人公在片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就是用被映着天空白云的景片遮挡着的舞步交流,这是他们情感关系的开始同时也作为结尾的伏笔。
在小狗跑去通知警察来救男主人公的时候也正是通过动作的表演让路人和警察明白大致发生了什么样紧急的事情。
语言是一种思维的产物,而动作似乎更接近人与人之间彼此的直感。
同时,人被没收了语言之后,神情的表意功能也被放大,然而同样由于默片的“非现实”性 ,我们无法像凝视蔡明亮电影中的小康那样静静地凝视默片中的一个演员,低帧率的影像同样也让我们略过了现实表情中丰沛的情绪变化,因此默片的演员需要在神情上增加强度,以使其影响观者的内心。
姿态也是一样,流速更快的影像也需要放大动作的幅度和作用来完成本身通过语言完成的表意,因此我们会在《日落大道》里看到诺玛的表情如此怪异,除了她本身的病态之外,她也深深地陷入了默片世界为她塑造出来的姿态与神情的表达方式中。
然而这样一种略微的夸张,也带来一种“非严肃”性,它过滤了生活中的诸多细节,形成了一个在现实之上的影像,在此处也对现实形成了又一层的柔化,夸张并不放大生活中的痛苦悲痛,相反它消解了其真实感,对其进行了柔化,因此默片总是会拍摄一些富于“梦幻”的喜剧与悲剧,这也是因其柔化现实的影像观所致。
同时这种柔化也创造了一些优美的表达,当女主人公穿过男主人公的衣服拥抱表演着男主人公拥抱自己的时刻,影片用这样的动作传达了女主人公的爱恋,是如此梦幻而迷人。
正因为默片是一种柔化现实的影像,它创造出了一个柔化的影像世界,因而才变得令那么多的人对其怀有着乡愁和眷恋,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令George Valentin在不仅仅在电影上是“默”,同时在影像的内部世界里导演也通过妻子暗示他不“说话”,这是一种不现实的深情的沉溺。
也正是这份深沉的沉溺唤起了观众的情感,能够带领着我们进入那个他们所乡愁的,已然逝去的默片时代。
片子比较平庸,只不过是玩了个技巧。表演还好。奥斯卡这些年也没啥精品了。
男主角真是有魅力,眼角眉梢全是戏。
让我想起了《日落大道》
看到字幕上出现张三李四王五麻子这种名字,真心吐槽无力。其实我不怎么喜欢这部电影吧。
法国人给美国人跪舔
"一定有一些马/想回到古代/就像一些人/怀念默片/就像一些鲜花/渴望干燥和枯萎/这样/就能插进/花瓶"-- 张玮玮 《花瓶》
在当代,这样的表现形式着实新颖,这样的致敬方式也值得赞赏。但整体而言,太多的现代视角、配乐以及女主角的眉目,不太能够感觉到典型默片时代的情绪,而片尾突然出现的声效也并没觉得高明。其实,并不是卖弄情怀就应该获得赞誉的。★★★
一点都不好看
没什么意思
期望过高的结果就是……失望了
致敬归致敬,故事是好故事,特别揪人,演员也对了,同时兼具盖博的神韵,凯恩的神采,但可惜匠气有些太重了,主题流于形式,该把握的地方没能收住,空披了一身这么好的外衣没能讲好故事。
女粉丝借着男偶像成功上位,等偶像衰败堕落再拉一把成功钓上手。编剧旨在给众多残粉一条光明大道,只是这电影又搞黑白又搞默片故事还讲得透彻一并喜感连连,忠犬真是老少通吃,奥斯卡今年怎么了,全美的意识形态都没打败向电影史致敬么。
不是我杯茶
从头到尾没看到电影和艺术家有半毛钱关系。电影故事本身乏善可陈,只是偶尔有些小小亮点
还是觉得得奖的应该是《雨果》 这个太沉稳
theif of girls heart!
听说要去影院看才有的感动呢= =(我在电脑上看雨果也很感动好不好....)
十分平庸
喜欢Bénénice Béjo这个Beauty Spot,好有灵气的感觉。Jack Rusell 小狗再一次证明了犬类的聪明伶俐,演技超棒,占尽了风头。Jean Dujardin 演得有点过头,另外电影虽然轻快又感人,但节奏却略显仓促,特别是前半部分。故事有点让人想起卓别林的Limelight
我觉得也就算部还行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