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丝今天刚刚看了 翠丝 有感而发。
一部拿奖拿到手软的好电影,很有必要来评一评。
这可以说是一部很深刻的电影了。
影片分为三个层次去描述异性恋者,同性恋者和变性者的心路历程。
下面我会从各个人物以及拍摄手法上详述。
(严重剧透,未看影片者慎入)安宜和大雄是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也就是异性恋者。
他们也育有一子一女。
但是看似表面其乐融融的生活下,则隐藏着大雄想要变性的不安躁动的内心。
他极其在意别人的看法,以至于用自己的大半生和女性结婚,做一个异性恋者来求得大众认同的眼光。
大雄影片伊始,大雄得知自己的老友阿正不幸去世而勾起自己尘封多年的记忆。
他紧抱两臂映衬出因老友去世自己的精神支柱也开始慢慢坍塌。
大雄得知阿正去世这里的场景发生在他一人独居的卧室里。
不免让人心生疑虑,结婚几十年却过着独居生活。
之后他遇到了之前在酒楼做服务生时认识的老花旦darling哥,回忆往事。
想起darling曾因入女厕被人发现而道出自己本是女生却是男身的悲哀。
同时这里也是大雄年轻时期为日后成为变性者注入的萌芽。
Darling 哥
Darling 哥大雄安慰邦,看到邦手上的戒指,不免回忆起自己与阿正少年时的点点滴滴 。。。
同性恋在香港并不能被所有人接受并承认。
所以阿邦此次之行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这一幕被黄河表演得很好。
同一件事在英国确实已被接受并合法化,所有他承受着所有的非议,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也想为啊邦讨个公道。
影片中大多数发生在家或者和安宜对话的场景时灯光哦都是极其阴暗的,从侧面烘托出大雄压抑的内心。
直到邦和大雄来到山顶,大雄第一次向邦吐露多年沉积在心底的秘密——自己想做女人时,灯光也由此明亮起来。
这里很佩服导演的用心,细腻地用灯光的明暗变化去刻画人物内心的活动。
邦和大雄
我是一个女人,外面不是,里面是Darling将之前未有机会送出的观音玉给大雄,还说观音本无色无相,是男也是女。
终于说出了大雄压在心里几十年的真心话。
但这块玉却是在阔别多年之后再次重逢才有机会送出的,若是当年在大雄青年时期就送出,那他后来大雄的人生轨迹会不会不一样?
在他青年时期就有这么一个难得的支持者,实属知音难觅。
所以在Darling哥问大雄有子女人生是否幸福时。
他却回答我不知道。
人生是何等的无奈与悲凉。
大雄的前半生没有遵从自己的内心,一直在过着外界看来正常的生活。
而Darling哥却一生都在信奉自己所信奉的,按照女人的方式来生活。
这是的一处对比反差恰到好处地把大雄内心的活动变化一点点地拨开呈现在观众眼前。
Darling哥送玉给大雄安宜发现了大雄购买女装的购物小票。
大雄却仍然不承认自己不喜欢女人的事实。
担心自己的好丈夫,好男人形象会崩塌。
安宜质问大雄时,他还是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样子。
但这么多年的共同生活,安宜真的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吗?
这一幕其实让我觉得大雄的表情像个孩子,天真地看着安宜。
说着言不由衷地话。
这句话却也是对安宜几十年非正常夫妻生活的一种补偿。
安宜安宜其实是这场婚姻中的牺牲品。
她和大雄的婚姻表面上和和睦睦却一直分房睡。
以至于她的心态也变得扭曲。
翻佣人的私人物品。
翻出来避孕套而觉得玷污了她的家,因为家里是禁欲的。
这些本不应该是一个和谐家庭里应有的观念,却在她的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
她甚至也不愿意让大雄拉她的手,以至于他拉过之后,她要在旁边搓上好一阵子。
安宜对待婚姻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以至于自己的女儿碧儿发现自己的老公劈腿,自己怀孕并患上淋病时,也坚决不让自己的女儿离婚。
第一是为了顾全大局,她是个好面子的人,从她和大雄的婚姻就能看出来,明明不幸福,也要穷凑合。
碧儿的老公是律师,安宜当初就是看重了他的权势才让碧儿嫁给他。
第二则是觉得女人离了婚就一无所有,不会有人要。
连碧儿弟弟都支持姐姐离婚的情况下,安宜也要固执己见。
同时说出了自己的女儿染上淋病也不能和佣人相提并论的说法,反映出她对于阶级阶层和权贵生活看的很重。
安宜发现大雄买女装的购物小票终于按捺不住想和盘托出自己对大雄的想法。
所以说出了“我倒是希望你有”,因为大雄不喜欢女人,所以结婚那么多年自然不会发生劈腿的事。
大雄穿着女装回到家时,安宜也知道纸里包不住火。
大雄把一切真心话都说了出来,他想做个女人。
然而直到这时候安宜还是不能接受这一切,宁愿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给他扮女人的机会也不愿意离婚。
在这里,她好面子的性格再一次体现出来,因为怕街坊邻居单位同事的指指点点,不仅仅因为离婚在她看来是件不光彩的事,而且大雄变性更让她觉得没有颜面在周围人的议论下生活。
所以以至于在街边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生一世的慈善活动上,她也拒绝为其签名。
因为自己本就已经失败的婚姻生活让她觉得自己也是力不从心去支持这份事业的。
回到家之后,儿子的表现和最初一开始跟妈妈吵架大相径庭。
第一次陪妈妈喝酒,听妈妈吐露心事。
安静地做个大暖男,让妈妈依偎在他的怀抱中。
并安慰妈妈,让她接受现实,两年的分居生活也让他们的婚姻落下帷幕。
这一幕被吴肇轩演绎的特别棒,人物内心的冲突也跃然于荧幕上。
又七个月一年多后,大雄多年的梦想终于变成现实,他成了一位女人。
和荧幕上的大雄挥手告别,也是在和自己的过去告别。。。
邦代替阿正和大雄亲热的时候,大雄的手上出现了一枚戒指。
也许她也默认了自己和阿正正式成为一家人的关系。
大雄来到医院探望母亲。
母亲第一次摸他时,大雄内心是带着不安的与惶恐的,因为他也不知道年事已高的母亲是否接受自己变性的事实。
所以他说怕妆花了。
而母亲但眼里却满是心疼,可以想到他做手术的痛苦。
但母亲执意要摸第二次时,此时母亲的心境却又不同了,她这是主要是摸头发。
头发的长度象征着人的成长。
摸完之后母亲只说了一句话“儿子也好,女儿也好,都是我生的”。
在一瞬间竟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和安宜誓死不接受的心理截然相反。
注意这里并不是因为母亲思想前卫,而是她觉得凡事只要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就可以了。
跟Darling哥的人生意境颇为相似。
也呼应了中心,人是为自己而活,这样才能快乐。
而安宜自始至终为别人而活,在乎别人的看法胜过自己的幸福。
这也导致了她一生都不快乐。
大雄问母亲名字的由来,当母亲说出因为外公重男轻女,自己的名字只是从两个妈妈名字中随便选出来的时。
这里又是一个一语双关的地方,当初妈妈是女孩不被人重视,说明当时的社会男权至上,而现在大雄却想变性成为女人。
反映出当今社会的压力巨大,同时现代人的思想也更为开阔。
这也让大雄误认为母亲的名字是个英文名那么时髦前卫。
片尾 翠丝 的颜色完成了由红到粉的转变,也暗示大雄的蜕变,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与片头的蓝红色呼应,自古以来,男为阳,女为阴。
所以 翠丝 二字在颜色的选取上也很绝妙,左边的蓝色暗指想成为女人的心,右边的红色则是自己本身。
片头
片尾总之,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片。
剧中有很多暗喻和铺垫都做得特别好。
很佩服导演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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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翠丝》呢,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看,终于今天比较空,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没断的看完了。
姜皓文在里面的演出在几十年的摸爬滚打里真的精进许多,一举一动都比当年第一次扮此类角色要更自然和流畅,如果不是骨架大恍惚间真的就和女性没差别。
袁富华能得到最佳配角不无道理,眉眼弯弯,拥抱力度都是老铁旦的气质。
惠英红的演出则是体现了更深厚的人生阅历,人间百味,世事万象,尽在红姐眉宇间。
夫妻间日常互动的寡淡无味,试探虚实的欲言又止,对儿女的压制管束,她用几个场景就立住了一个鲜明的师奶形象。
总的来说,《翠丝》的话题性大于艺术性的作品,导演企图挖掘自我认知的主题,然而或许是功力不够,本能地采用了最省力的处理方式,避开了环境对人物的考验,结果显得影片头重脚轻,削弱了力度,在一般观众看来缺少共鸣,降格为LGBT者主观视角的自high,的的确确有些遗憾。
年过半百的佟大雄,还有三十年可以做翠丝。
旁人眼里难堪的形象,却是TA自己梦寐以求的真实自我。
翠丝的妈妈说,做人,要过得自己过得人。
香港也是如此,迷失的身份终能找回,过了自己这道关,破除心魔,便可见新天地。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玩儿电影”,有删改。
跟约好了似的,在11月24日台湾数项返乡公投举行前,华语LGBT题材电影在台湾院线和金马影展上扎堆出现。
还在档期末尾的《红楼梦》,拍的就是西门红楼同志圈的“环肥燕瘦”。
一举拿下包括最佳影片在内、共8项金马提名的的《谁先爱上他的》,对准的则是因保险赔偿金而起的同志老公的纷乱身后事。
无独有偶,一部香港电影《翠丝》在金马影展期间于台湾首映,再次聚焦了一个本不该建立起来的家庭。
没有像《谁先》一样有“死者为大”作为掩护,《翠丝》里面的家庭注定不够温情而迎来崩裂。
金马的影片映后现场,在片中饰演同志的台湾演员黄河疾呼“11月24记得返乡投票”,引得全场欢呼。
但实际上,《翠丝》已经比“同志”往前一步,涉足的是更为复杂的跨性别议题。
一在《翠丝》之中,“谁先爱上他的”这样的问题太好解答了,因为姜皓文扮演的男主人公大雄本身就是男儿身、女儿心,并早在学生时代便与同志死党阿正互相倾慕。
奈何时代所限,阿正远赴国外成为一名战地摄影师,并与男友阿邦在英国成婚;大雄则碍于世俗压力组建了一个正常的家庭,儿女成双、事业有成。
然而经年之后,阿邦抱着在战地去世的阿正的骨灰来港,打乱了大雄所有的平静生活,并再次勾起其对自己性别身份的坦诚审视。
没错,这似乎正是一部港版的《丹麦女孩》,也是传说中第一部以"跨性别"为题材的华语电影。
纵观全片,最大的观感就是坦诚和舒服。
影片以阿邦及昔日的粤剧花旦打铃哥(大雄等人在年少时遇见的跨性别者)为线索式人物,将大雄的当下生活与少年回忆精心而自然地组接起来,串联起大雄贯穿大半生的性别认同困局。
其中戏院一场戏,惠英红饰演的粤剧演员安宜唱罢,当年的花旦打铃哥登台,引得大雄相认,接着回忆姗姗而来,这一系列的编排早已把全片的核心冲突贯通,其节奏又是何等的流畅自然。
加之影片对跨性别议题及其坦诚的关照,着实令人动容。
想象一下,一向以俊朗硬汉形象示人的“黑哥”姜皓文,脱下西装毫不犹豫地展示他贴身的女性内衣,你就知道《翠丝》在展现跨性别议题上是多么坦诚了。
片中人物对跨性别与同志议题直截了当的讨论,以及变装秀、自慰工具等内容的呈现,似乎都告诉我们:从同志到跨性别,《翠丝》完成了华语影像的第一次科普式呈现。
黄河所饰演的阿邦携带“老公”阿正的骨灰回港,却遭遇骨灰难以入关的尴尬。
在大雄的帮助之下,政府议员甚至介入此事,借此机会推进香港同性议题。
这是电影与当下议题的直接对接:据香港终审法院7月4日对著名的QT案的裁定,外国同志可以为在外国民事结合的同性伴侣申请受养人签证。
同志倡议者对裁决表示欢迎,视之为香港同志运动的里程碑。
戏里戏外如此对应,《翠丝》的意指着实明显,甚而让影片有了浓浓的战斗与宣教意味。
阿邦错认大雄为阿正的初恋情人,而大雄在纠结之下终于自曝秘密:他并非与阿邦、阿正一样是同志,而其实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女人。
对此,片中的各路人马都持有不同的态度,他们几乎就代表了跨性别议题大潮下的众生相。
大雄那血气方刚的儿子立贤在平日里对母亲的迂腐极为不满,可当跨性别的故事降临到自己的家庭,他也紧张、退缩了——他正是现实中事不关己时嘴炮连篇的表面派。
立贤的刺青师女友对他大声斥责,而大雄的直男死党阿俊则毫不见外地继续支持着朋友——这才是对跨性别及同志议题真正支持爱护的新一代直男直女。
而一直劝说大雄勇敢做自己、大胆做变性手术的阿邦,则将是这些潮流中的生力军。
当然,那个最后与变性的大雄无奈离婚的太太安宜,则是过去所有性向压抑史背景下的受害者代表。
在这些形形色色的态度之下,编剧、导演正是躲在摄影机后的说教者。
正如黄河在映后的呼吁,立场坚定的《翠丝》,无疑是在台湾公投前一周(11月16日)上映的最为锋芒的“弄潮儿”。
二但《翠丝》足够称得上是港版《丹麦女孩》了吗?
其实还差得很远。
影片的总体立场似乎足够坚定,可片中人物却往往迎来面目模糊的时刻。
一个对自己跨性别身份拥有清醒认知的人,却与自己初恋情人的同志老公接吻,并在最后发生性关系。
如果年少时对阿正的爱是少不更事,可经年之后在阿邦上的沦陷却实在说不过去了。
在大雄的性别身份认同如此坚定的情况下,其对男性的情感却流于摇摆的境地——他爱的就应该是直男呀!
可见,影片在处理大雄这一关键人物的情感时,还是栽了跟头。
在影片制作者的潜意识中,同志与跨性别者的分野依然处于模糊地带,甚至易装与跨性别也往往混为一谈。
更直接的原因是,《翠丝》中的大雄没有《谁先》中“小王/小三”那样的角色作为明确的情感依托,终究是少了那些落到实处的对手戏。
阿正已逝,阿邦则虚无缥缈……没有明确着力点的姜皓文,只能把重心放在自我的突破与对亲人们的摊牌之上。
可是这两者本身,又被影片割裂开来。
亲人们缺席了大雄在影片后半段与友人们共处的漫长自我认同过程,却又在他决定成为女人后一个个突兀地跳进叙事线中做表态,这实在是剧本的硬伤。
相比之下,《丹麦女孩》才是将这两者融混一体的佳作。
跨性别者在与亲人的互动之中推动着自我认同的阶段性发展,这使得一切转变都使人信服。
回过头来,《翠丝》中大雄与打铃哥、阿邦等人的相处叙事段落,其演进皆流畅自然。
打铃哥、阿邦在大雄找回自我的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直至夜店寻欢一段,酣畅淋漓。
可当剧本把这些辅助主角成长的作用一股脑给了他们,留给家人之间的则必然是极为戏剧化的冲突。
于是“黑哥”“红姐”对吼飙戏,“红姐”凭着早先戏份的情绪积累及其自身扎实的演技完全占据了上风,成功提名女配、再战金马。
可惜的是,剧本让姜皓文处于一个不利于发挥演技的位置上。
家庭爆发一场戏,声嘶力竭是难以表演出大雄内心的复杂层次的;其早前独处时的自残戏份等,又见其对剧情节奏的破坏作用。
同时,姜皓文在前半段的“女气”过少,放飞自我后的“女气”又出人意料得重,前后的强烈割裂感让观众也无所适从了。
相加之下,为影片做出巨大“牺牲的”的姜皓文反而没得到任何金马提名。
回到文本去看,终究是缺乏内在逻辑的剧本让影片后半段流于过强的戏剧冲突之中。
姜皓文的割裂,其实正是影片本身的割裂。
三影片的立场无罪,而过于直白的目的袒露及戏剧化的呈现,却能击毁一部影片的些许立场。
同志与变性者的性爱如此,用外国人的搭讪来证明一个老年变装者的魅力也是如此。
编导们这些想当然的设置,往往让本有锋芒的跨性别群体反而再次陷入程式化和刻板印象的境地。
2018年的戛纳最佳处女作《女孩》已经在展示变性者对自己新身体的漫长认同了,2018年的《翠丝》则还在变性后的故事上囫囵吞枣,仿佛家人同意了、儿子开明了、有同男性的性爱了,就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影片最后的温情叙事,实在是简化了变性者的实际处境,反倒失去了真实性。
平心而论,大雄在经年之后去看前期安宜的演出确实令人动容的;可他仍要从母亲那里借来一个姓名“翠丝”,以在形式上获得来自长辈/传统世界的认可,这在影片立场的传达上其实是弱之又弱的。
《翠丝》有价值、有意义,但这第一部“跨性别”题材的华语电影,远可以做得更好。
阿邦的行为与其说是说教不如说是自我欲望的外在延展,影片特地通过一段他个人独舞展现了这个中西文化结合的同性恋者既具有自由的取向表达又兼具直接的欲望诉求,在对打铃哥的接触当中,他是一个谦逊且包含敬意的晚辈,但是对大雄,他暴露了大多的欲望诉求,所以这里即使定义说教,也只能以大雄为扁平化的“说教”,所以更多的是应该是阿邦对大雄有诸多的生理和精神依仗,而不是编导借由角色向各位观众教育。
阿邦为了逼迫大雄就范,好让大雄挣脱家庭束缚,多次用自私的语言和方法倾轧大雄脆弱的维系,在两人的基础中,阿邦由上一段恋情中的被动的零,变成了这一段主动的一,他对大雄部分的观念输出不在是自我价值的延展,只是为达到目的的控制。
部分观众装着直男的心,操着同性恋的事,太自作多情了
更多内容,关注公众号【穿旗袍的书】影片概述2018年金马奖中备受关注的两部LGBT题材的电影,一部是邱泽主演的《谁先爱上他的》,另一部就是今天的主角《翠丝》。
这两部电影都是关注性少数人群的作品,侧重点略有不同,前者重点放在男同性恋,后者则关注跨性别者的自我认同。
这两部影片我都很喜欢,相比金马奖八项提名并最终斩获影后的《谁先爱上他的》,仅仅拿到最佳男配的《翠丝》受到的关注逊色不少,但这并不影响影片带给观众艺术上的享受以及价值理念的碰撞。
《翠丝》这部影片主要讲述自我认同为男跨女(即拥有男人的身体却认为自己是一个女人)的佟大雄和妻子生活了数十年并育有一子一女,某天,发小也是自己五十年来最爱的男人阿正在叙利亚从事战地摄影师的工作时不幸去世,阿正的男友把他的骨灰带回香港入土却被海关扣留,在处理阿正骨灰的过程中,在阿正男友的推动之下,佟大雄最终决定和妻子坦白,并做变性手术成为女人。
佟大雄(姜皓文饰)剧情推演(一)影片以佟大雄(姜皓文饰)五十年来反复做的一个梦开始,在梦中年少的自己和阿正一起在山涧嬉戏,电话铃声把他从梦中惊醒,来电的正是阿正的男友,告诉他阿正在叙利亚工作时不幸身亡。
大雄(左)阿正男友(中)阿俊(右)大雄、阿正、阿俊从小一起长大,接到电话第二天大雄去找阿俊,告诉他阿正离世的消息,并表示阿正希望自己的骨灰能够抛洒在香港。
大雄和阿俊一起去机场接阿正男友的时候,因为香港不承认同性婚姻且证件未带而无法正式阿正身份,海关扣留了阿正的骨灰,无奈之下,三人只能先回酒店安排阿正男友住下,再想办法。
大雄(左)和阿正男友(右)聊阿正和大雄的往事大雄请身为律师的女婿帮忙,正好有议员在提案同性骨灰处理,想借助阿正的事情,阿正男友也同意,就向律师详细讲述了自己和阿正相知相识相爱的事。
骨灰这事儿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也算解决了。
可能是出于对同一个人的思念,当天晚上大雄去酒店看望阿正男友(这一点我确实觉得很突兀,没有理解为什么大雄会突然去酒店)。
也许是白天的讲述勾起了内心的回忆,大雄来到酒店的时候,阿正男友由于对阿正的强烈思念,情绪一度失控(也许是听了阿正的故事,同样勾起大雄对阿正的回忆,故而来此?
)。
大雄在酒店门外有一个插曲,白天律师还没来之前,大雄和阿正男友简单聊起了阿正和大雄之间的事,阿正男友说阿正经常提起大雄,还说自己很爱大雄,也知道大雄爱他,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大雄在逃避阿正。
当阿正男友问到大雄逃避的原因时,大雄岔开了话题。
阿正男友(左)、大雄(右)当天晚上大雄敲门进入酒店房间之后,和阿正男友聊天,其实主要是大雄在安慰他,阿正男友提到他们已经考虑领养小孩,最挠心的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惊动律师、议员、记者,我们才能讨回一点点尊严呢?
”(指阿正骨灰的事)。
大雄的一句“阿正在我们心里”也点燃了两个人的激情,在宽衣解带的时候,阿正男友碰到了大雄穿在里面的女士内衣,突然想到自己还穿成这样的大雄裹好衣服匆忙离开了。
大雄(左)向阿正男友(右)坦白第二天阿正男友到大雄开的眼镜店,再次质问他到底在逃避什么。
纠结再三,大雄把阿正男友带到了小时候和阿正阿俊常来玩的山涧,向阿正男友吐露自己逃避阿正的原因。
多年来大雄知道与阿正两情相悦,阿正是gay,看到阿正和别的男生接吻时,恍然大悟自己的想象中与阿正是一男一女,当他在浴室偷穿自己母亲的内衣时,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跨性别者,拥有男生的身体却不具备男生的灵魂。
害怕阿正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这就是一直以来逃避阿正的原因。
打铃哥(袁富华饰) (二)在向阿正男友坦白之后,大雄带着他去见了一个关键人物,即本片获得最佳男配的角色,打铃哥。
打铃哥原本是广东粤剧的一位花旦演员,艺名花艳红,后来在酒楼打工,为了养家的大雄在同一家酒楼做兼职,二人由此相识。
有一次大雄带着阿正阿俊来酒楼,巧不巧的,打铃哥进女厕被人殴打,下班之后到打铃哥家里,他想阿正大雄透露自己是一个女人,外面不是里面是。
(私以为,打铃哥应该和程蝶衣一样,扮演的是花旦,入戏太深。
)
打铃哥在票友会演唱,与大雄偶遇后来打铃哥去四川进香,大雄在这个时候离开酒楼帮自家二叔开店,二人就此一别数十年未见。
影片开头大雄遛狗的时候看到一位身形很像打铃哥的捡破烂大爷,把狗拴在路边去寻,人未见到,结果狗还正好生病失去知觉被送医院抢救,还被家人数落。
(号外:大雄家狗叫Bowie,这个名字是有由来的呦,观影自寻,有奖问答。
)
大雄一家在动物急救中心之后,大雄在妻子的票友会上再次见到了打铃哥,两人一见如故。
(对大雄而言,更多的是找到自己人的欣慰吧),在之后的一次见面中,打铃哥把自己当年去四川求来的观音送给了大雄。
打铃哥(左)送大雄(右)观音吊坠大雄带阿正男友以及阿俊来见打铃哥,阿正男友突发奇想,让打铃哥扮上女装,大雄也在阿正男友以及阿俊的鼓动之下换装,四个人一起到酒吧嗨去了。
(我第一次看的时候,真的被打铃哥的女装惊艳到,觉得好美。
)虽然由于这次经历太过兴奋,耄耋之年的打铃哥生命就此终结,但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应该是打铃哥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一天,终于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女人,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女厕。
(即便只是伪装。
)
从左至右:打铃哥、阿俊、阿正男友、大雄 (三)就在把打铃哥送往医院的时候,同样身着女装的大雄在上车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同样他也认出了大雄。
身着女装的大雄遇到自己的儿子这算是一个契机吧,一方面是被家人撞破,另一方面出于穿上女装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安逸,大雄最终决定和妻子坦白一切,离婚,做变性手术,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这是一场爆发力极强的戏,作为一个一向喜欢内敛表达的人,不得不说我很喜欢。
就像我一直以来不喜欢政治正确一样,并不是说政治正确的观点就怎么样,而是你的立论让我觉得你只是在宣泄情绪,毫无道理&逻辑可言。
缺少铺垫的情感爆发,只会让我觉得目的性太强而逻辑支撑不足。
大雄的妻子,安宜(惠英红饰)出演大雄妻子的演员也是我最近很喜欢的实力派演员惠英红。
我认为,对于这场戏的铺垫有三个地方:第一,影片开头,安宜(大雄的妻子,惠英红饰)因为嫌弃女佣人和别的男人出入酒店,调虎离山之后在佣人房间搜出避孕套。
借此事初步表现安宜封建的思想,在自家不允许存在性欲,被儿子吐槽“道德洁癖”。
安宜和儿子讨论女佣第二,女婿出轨并把淋病传染给已经怀孕的女儿,身为母亲的安宜在得知小孩未受影响后坚持要女儿生下小孩,并绝不同意离婚。
(这一点上,安宜似乎比《春风沉醉的夜晚》中林雪(江佳奇)更加迂腐,认为女人一但离婚就什么都没了,这也是她多年来深知丈夫的心事却依然隐忍的原因,即便在大雄明确表示之后,安宜仍旧坚决不离婚,还希望双方将就。
)
安宜反对女儿离婚第三,安宜偶然发现大雄买女士内衣留下的小票,质问他怎么回事,还提出在电视上看到阿正喜欢男人(因为骨灰),大雄表示自己多年从未行差踏错,安宜一句“我倒希望你有”侧面透露安宜早已心知肚明。
最后大雄说了句“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
(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能这样想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只是,安宜,安宜们,想要的并不仅仅如此,她们想要的是这些男人们不愿给予亦或根本无法给予的感情上的支持。
)
安宜发现大雄买女士内衣的发票有了这些铺垫,再来看结尾大雄和安宜的这场戏,虽然情绪表达的激烈,但并不觉得有什么突兀的地方,面对女佣女儿事件时安宜所表现的愚昧,和儿子关于离婚的争论,都让观众觉得,面对大雄突如其来的坦白,这像是安宜做出来的事儿。
安宜(左)与大雄(右)争吵大雄最终迈出了这一步,影片也就接近尾声,最后就是交代一下主要人物的结局。
大雄最终做了手术,等着恢复;女儿生下了小孩,母子平安;安宜仍旧到剧团唱戏,并成功演出,只是一个人难免凄凉;阿正男友也为阿正举办了摄影展,算是实现了阿正的心愿吧。
安宜(左)与大雄(右)争吵畅所欲言(潜台词:瞎聊)整部电影,我最喜欢的几场戏,一场是在和律师聊完的当天晚上,大雄去酒店看望阿正男友。
一个人伤心并不一定要哭的,就算是哭,也不一定非得在葬礼或者看到骨灰的时候,感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冲刷殆尽,反而会随着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潜藏在内心深处越积越深,等到某个时刻回忆起来,等到深夜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伤心便像积聚已久的火山彻底喷发,那种刻骨铭心宛如昨日。
所以,看似坚强的人或许往往都不那么坚强,同样,看似伤心或许下一秒早已抛至九霄云外。
大雄(右)到酒店看望阿正男友(左)除了最后大雄向安宜坦白那场情感激烈的戏,还喜欢的就是大雄和打铃哥换上女装在酒吧狂欢,这场戏让我感受到的是一种释放,是一种自由。
(不过,姜皓文的女装比起秦昊来,那真是差好远,我还是喜欢秦昊的女装。
)
打铃哥在酒店与男人拍拖大雄的儿子看到自己父亲穿女装之后,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且不说是异装癖还是gay亦或别的什么情况,他都不想也不愿知晓,甚至都不愿给他父亲一次解释的机会。
这就是曾经用彩虹做头像、吐槽母亲翻女佣房间道德洁癖、声称紧跟时代潮流支持同性恋支持LGBT的年轻人。
我突然间想起《知否》中的一句话,“你看,板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只要不是死了自家人,也是可以慷他人之慨的,真扯到自己身上,是宽宥也没有了,慈悲也没有了,是不是挺可笑的。
”
大雄儿子(右)结尾安宜和自己儿子聊天,说了一句让我挺心疼的话,“我只是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妻子,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
安宜从剧院出来,看到门口“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生一世”的倡议,拿起笔准备签字,可最终还是搁笔拒绝了。
如果放在以前我会觉得安宜终于开窍儿了,可如今只觉得无奈,这要多少个不眠之夜才能换来这样的坦然。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自己的自由而强求别人,终究还是错了,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安宜(惠英红饰)独自一人回家影片结尾部分有点拖沓,我本以为会结束在大雄变性后阳台上看到女儿顺利产子那一幕,或者安宜和儿子交流那一幕,或者安宜从剧院走出独自一人回家那一幕,结果并没有,后面还有很多场戏。
这就是《翠丝》在时长上比《谁先爱上他的》多出的二十分钟,我想,两部影片质量也就差在这个地方了吧。
(当断不断,不懂得割舍的结果就是冗余。
)
后记:开头剧名“翠丝”二字一分为二,一半是象征自由的蓝色,一半是象征厮守的红色,正好预示了大雄和安宜两个人的内心追求。
结尾,那半蓝色被粉色所替代,正好是红蓝融合之后的色彩,或许象征着迈出关键性一步的跨性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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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大雄跟店里的伙计道了声歉,说“今天有点迟到了”,又嘱咐说,他老婆的外甥等下过来配眼镜,到时候打个折。
之后才攀着梯子走进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不过一间阁楼。
他每天都会在这里为自己换上一条女士内裤,回家前再换回来。
有时也会穿女人的胸罩。
玫红色,蕾丝边,罩着一层薄纱,连着吊带袜子一套,都是下班时候路过买的,小票也顺手掖进了西装口袋。
哪知被老婆翻出来,一张张码得整整齐齐递给他,问,“你不喜欢女人的,对吧?
”“放心,”佟大雄端正了坐姿,深吸一口气,“我不是gay,我没问题。
”他当然不是gay。
中学时,他喜欢一个叫阿正的男生,但在他所有关于阿正的性幻想里,自己始终是个女生。
©️[翠丝],佟大雄中学时发现自己骨子里是个女生,便开始偷穿女人的胸罩和内裤,长大后也如此电影叫[翠丝],片名来自佟大雄变性以后的名字。
除他之外,里面还有一名同性恋、一名双性恋和一名跨性别者,是香港影史极其少见的LGBT题材。
尤其袁富华扮演的打铃哥在茶楼跑堂儿,因为进了女厕而被客人大骂“非礼”,遭其拳打脚踢。
少时的佟大雄和阿正都很疑惑,为什么不用尿兜?
打铃哥气急,“我怎可以站着小便呢?
你们还年轻,怎么说都不明白,其实我是女人来的!
”说完一阵沉默,而这种沉默不像金,像箭。
紧接着,打铃哥唱起粤曲,“我本是女娇娥,恨天生作男儿汉”,没两句,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翠丝],袁富华饰演的打铃哥,早前是一名唱粤曲的花旦,艺名花艶红
©️2018年11月,第55届金马奖,嘉宾念出最佳男配角的名字,袁富华险些泪崩。
这是金马奖第二次(第一次是[阿莉芙]里的陈竹昇)把最佳男配颁给LGBT角色凭借此角,袁富华摘了第55届金马奖最佳男配角奖,又拿了第38届香港电影金像奖的提名。
尤其后者,实在难能可贵。
因为在香港,LGBT一直是个冷僻且保守的议题,连喊出来都没有机会。
所谓LGBT,取自女同性恋者(Lesbians)、男同性恋者(Gays)、双性恋者(Bisexuals)和跨性别者(Transgender)的首字母,是性少数群体的统称。
80年代没有这个统称,香港影评人林迈克与友人聊天,灵机一动,创出以“同志”来称呼这一群体。
剧作家林奕华率先响应,在1989年创办电影节时,以“同志”命名,指代非异性恋者,取其“共同志向”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之含义。
“同志”一词因此兴起,在香港迅速传播开来,安身立命。
到90年代初,又在台湾地区通用流行。
©️左图是香港影评人林迈克,他曾称一位姓朱的女同性恋友人为“同志”,之后在写给《号外》和《电影双周刊》的影评里频频用这一称呼指代LGBT群体。
右图是香港剧作家林奕华,念男校时有个外号叫“林妹妹”,后来他筹办香港首届影展,将之定名为“同志电影节”,认为这个词汇中性而温和可惜发展历程远不如取个称呼这般容易。
1978年,香港外籍督察麦乐伦结识了一个叫刘伟堂的华裔青年,几次侵犯他未遂。
刘伟堂忍无可忍,向友人提及此事,刚巧友人的父亲是退役警长,便征得他同意,向警署举报。
1980年,警方检控麦乐伦8项粗犷性行为罪。
2周后,麦乐伦被发现死于警察宿舍,身中5枪。
因涉及外籍人士,此案在当时社会掀起极大风浪,英媒更是大篇幅追踪报道,舆论压力锐不可挡。
港府别无他法,成立调查委员会,前后共110名证人出庭,最终裁定麦乐伦死于自杀。
一种能让自己身中5弹的自杀。
©️有传言称,麦乐伦接触过一份有同性恋倾向的公务员名单,高层为掩盖丑闻,维护警誉,决定向麦乐伦施压,迫其饮弹自尽,抑或是杀人灭口在此之前,香港的同志大多只顾吃喝玩乐,“不问世事,政治冷感”,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们通常会冒着被抓的风险,小心翼翼地流连于公厕或者尖沙咀海运商场,“于抬首敛目之际交换心领神会的眼神,愿者上钩”,谓之“渔塘文化”。
那时我们哪有这么多理想,哪里会想到尊严、身份认同、平权啊婚姻啊,过得一日得一日。
直到麦乐伦五枪案发生,才如梦中惊醒。
他们决定采取行动, 推动“同性性行为非刑事化”,要求修订同性恋法例,“了解同志生活面貌”。
©️80年代的香港街头,陈文慧拿着彩虹旗,顶着被骂“死基婆”的压力争取平权。
她说,香港地区的历史并没有记载80至90年代的同志运动,希望下一代能更有魄力去争取1983年6月,法律改革委员会公布“有关同性性行为之法律研究报告书”,建议对于年逾21岁之男性双方同意私下进行之性行为活动,法律不予追究。
谁知一石激起千层浪,以蔡元云医生为首的教会势力提出强烈反对,认为同性恋是一种精神疾病,需要治疗。
更呈交了一份“反对同性恋合法化”意见书,批评香港法律漠视民意和公共卫生。
玛丽医院也开始以电击手法治疗同性恋者,比如给他们(男)看肌肉男的照片,使之产生性幻想,然后电击之。
若看性感女士的照片,则可避过电击。
©️1985年到1995年,玛丽医院曾为至少20名男同进行电击治疗,但并不成功。
图为外媒报道香港医院用电击手法治疗同性恋者就这样,多年来一直活在地下的香港同志,面对家庭选择“Don’t ask, don’t tell”的香港同志,一夜间被推上风口浪尖,开始迎接世人正式的斥责。
才发觉香港原来人人恐同,包括电影里的角色。
特别是1990年,港府以31票对13票通过同性性行为非刑事化,之后,电影的恐同症状愈加明显。
如[亚飞与亚基],张学友举手投足阴柔异常,偎在梁朝伟怀里打毛衣。
袁咏仪则是个穿男装、拥女友的蕾丝边,遇上梁朝伟,竟奇迹般由弯变直。
©️[亚飞与亚基]再如[姊妹情深],梁家辉扮演的同性恋者在和袁咏仪一夜缠绵后,发现自己原来是直的。
©️[姊妹情深]海报同样的套路也出现在[神探磨辘]和[风尘三侠]中,前者是一对女同为一个男人变直,后者是女里女气的大男人讨不到老婆,后来结识一男性友人,才发觉自己是同性恋者。
当然最终又变了直。
©️上图[神探磨辘],下图[风尘三侠]可但凡有点常识的都知道,男同不等于娘娘腔,女同也并非男人婆。
港片这种通过性别调换将同性关系处理成异性关系的模式,或可说男女角色扮演的同志关系,甚至掰直的情节设定,都是对同志的误读与消费。
直接导致香港同志电影节已经举办了几十届,依然有人在说,“哪有什么同志电影!
”周华山也在1995年于《同志论》中写道,“港片展现的同志景观,绝大部分以异性爱独尊的态度处理,用异性爱的标准诠释非异性爱的行为。
”说白了,就是异性恋霸权。
不仅如此,对同志群体的妖魔化也根深蒂固,比如[唐伯虎点秋香]中不男不女的如花,[倩女幽魂]里雌雄同体的树精姥姥。
©️上图是[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如花,下图是[倩女幽魂]中的树精姥姥很快就有人质疑其中的同志成分,甚至在2008年举办了一场“香港假同志电影节”,将同志电影分三个单元放映:瞬间变直、变态杀手、不得好死。
主办人还说,“我觉得那些标榜是同志电影,但却呈现出差劲典型化的片子,其实是恐同的。
”
©️香港假同志电影节直到1997年以后,港府设立“平等机会资助计划”,促进不同性倾向或跨性别人士享有平等机会,又编制了《消除性倾向歧视雇佣实务守则》,同志电影的境况才有所好转。
先是[自梳],刘嘉玲和杨采妮在战乱之中彼此相守,感情渐渐超越了友谊。
后来二人失散,得知下落后又一路寻去,“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她?
”
©️[自梳]后是[美少年之恋],冯德伦整日流连于公厕,是与老男人做肉体交易的Money Boy,却爱上天然干净的吴彦祖,“你是Gay吗?
如果你是,我就是。
”
©️[美少年之恋]大大改善了同志形象,女性角色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男人婆,男同性恋也从变态佬变得温文尔雅。
但这种改变就像当年港府投票通过了同性性行为非刑事化一样,只会挑起民众更多不满。
若是暗地里,不会有人说什么。
摆到台面上,岂非给了民众一个光明正大歧视的理由?
就像法律给了黑人平权,等于让他们被“正式合法”地排挤。
果然,2000年,加拿大同志电影[比巧克力还甜]在香港地区上映,却因为海报上两少女裸背相拥而被评为三级淫亵。
©️[比巧克力还甜]海报2006年,香港电台在合家欢时段播放了一档叫《同志·恋人》的节目,是男同曹文杰的访问,却收到观众投诉,认为其不适合在合家欢时段播放。
©️曹文杰,人称“小曹”,中三那年向母亲出柜,此后坦然活在同志身份下20年,从未觉得是丑事2017年,艾玛·沃森主演的[美女与野兽]真人版在港上映,因是童话故事,被评为第一级。
谁知迪士尼加入了男仆爱上男主人的断背情,引得家长团体十分不满,认为会教坏孩子,遂发起签名活动抗议。
短短24小时便有超25000人支持。
©️基督教学校出通告呼吁家长勿带孩子看[美女与野兽],因为“神不喜悦同性恋”当然,在此期间也有不少“基友好”的港片漏网之鱼般上映,如[蝴蝶]、[游园惊梦]、[春光乍泄]。
何宝荣后来总是想,他和黎耀辉之间的裂痕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想来想去,只能想到那盏灯,那盏坐在床头柜印有伊瓜苏瀑布的廉价台灯。
后来他们开车去旅行,摊着一张地图,想找到灯罩上那块瀑布,结果迷路、争吵,最终分手。
再见面时,黎在酒吧做服务生,穿黑白西装,看见何被人打,嘴角泛肿。
遂带他去医院,听他沉默,听他再一次说“黎耀辉,不如我哋由头嚟过”。
©️[春光乍泄]可是,香港真的比从前更接纳同志群体了吗?
若当真如此,为什么那年金像奖,[春光乍泄]得双男主提名,评委一致认为梁朝伟该得影帝,理由可笑至极:梁不是同志,却把同志演得惟妙惟肖。
照这种逻辑,张国荣身为同志,演了这么多异性恋角色,岂非年年都要得影帝?
又或许真如黄霑所言,张国荣有“体育精神”,不计得失。
每次“劲歌金曲”颁奖晚会,他即便知道自己没有获奖,也还是会出席、签名、鼓掌。
没有人知道他是否真的不计较这些认可,只知他生前严重抑郁,病发时“浑身的肉都要撕开”。
©️[春光乍泄]所以你看,[翠丝]能获金像奖提名,多难得。
何况被提名者在片中扮演的是一个跨性别角色。
谁能料得到呢?
仅仅在8年前,一个化名“W小姐”的香港居民,因出生证明上写的是男性,到婚姻登记处与另一男子注册结婚遭拒,不服上诉,却得到“在物种上不算女士,没有生育能力”的侮辱。
几经辗转,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才在终审法院以4比1多数,裁定变性人有结婚权利。
因此,无论[翠丝]最终获奖与否,有提名都比没提名好得多。
因提名给予了观众一个可以讨论的空间,哪怕是负面。
如果连提都未提,何谈讨论?
片中还有一条关于同性恋的故事线,阿邦带着老公的骨灰赴港,却被机场拦下,坚持要扣留骨灰,因香港不承认同性婚姻。
还有个人看热闹一样,说没见过基佬的骨灰,要阿邦打开给他们看一看。
后来,阿邦在酒店痛哭失声,“为什么一定要出动律师、议员、记者,我们才能讨回一点点尊严?
”
©️[翠丝]为什么呢?
我答不上来。
当年林夕写给黄耀明一首《爱色》,说“遮遮掩掩不算爱吗/光光采采先算爱吗/灰灰黑黑不太好吗/缤缤纷纷先刺激吗/一深一浅不会衬得壮丽吗”。
一连串反问,都是为回应开头那句独白,“无理由搅到要遮遮掩掩。
”可是尽管社会民意对同志议题的讨论度增加,尽管到2017年支持同性婚姻的香港市民比例已达到50.4%,港府在立法上仍然没有丝毫进展。
©️香港大学比较法及公法研究中心(CCPL)调查报告显示,2013年,香港市民对同性伴侣结婚的支持率仅38%,但2017年涨至50.4%像这些年的努力统统白费,像又回到未成年最无助的时候。
而所谓的同志电影,不过是为维持表面的和平。
这种和平,也不过是一种短暂的幻觉。
©️[翠丝],佟大雄说,“我是一个女人,我外面不是,我里面是。
”2013年,皮尤研究中心就“社会应该接受同性恋吗”一题对39个国家展开问卷,中国的接受度为21%,排名仅高于撒哈拉以南地区和穆斯林国家。
2018年,中远集团主席施永青在《am730》专栏中写道,“平权运动分子应该适可而止。
”2019年,两对男同向法院提出上诉,要求香港地区推行同性婚姻合法化,之后无疾而终。
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弱势群体。
而我定下这篇文章的标题时就应该想到,正如女权的终极意义是男女平等,真正的同志平权,是在性别上去掉特殊化,是不再有文章标题特别圈出“同志”二字,不再有电影节标注“同志电影”。
看不出来没有关系,这本身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当然看不出来。
-作者/六姨太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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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情节上的小问题,其实是可以在剧本阶段规避的。
首先是男主的自戕。
在与妻子声嘶力竭地爆发之后,接下来的一场戏就是男主在卫生间哗哗的水声中,割伤下体。
我不知道是否有情节规律这一说,我个人感受是很难在一个情节高潮时不带喘息的马上进入下一个高潮。
或者将自戕放在摊牌的前面,有些尴尬有些冷淡的时刻之后,最终再爆发。
或者根本不要,会引起不适。
而且我觉得这个老实男人并不敢。
其次是那位远方到来的,男主初恋的新加坡爱人。
在影片前半部分,主要是男主和他共同怀念逝去的爱人。
但是整个看起来,男主对于逝者的情感仅仅存留于年少时光,因为他个人的特殊身份好像让他对于这个爱人超出了一般意义上遗憾的爱情。
这份念想其实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厚重。
当影片进行到后半段,这两人意外地走近实际是架空了他们对于逝者的共同念想,至少是稀释了男主对初恋的那份执念。
这种“你知道吗他和我说了很多你们之间的事情””直白表述,在逝者的纪念性摄影展在巨幅的男主青春光影下两人撞杯,都太表面,少了些许进入男主内心深处的孤独的时刻。
另外也看不到男主对于初恋坦然面对同性身份,有一个合法的同性爱人这个事情上他多少会有的内心波动,还是说,电影过分含蓄了,没有半点行迹。
影片最为费解之处在酒店房门外的痛哭失声,这里绝不是什么男主隐忍的精湛表现,而是作者强行的两人合声。
新加坡爱人在音乐陪伴下抚摸自己并借以怀念爱人直至放声哭泣,为什么男主恰好在这里也要泪崩。
他在门外并不知道门里面在干什么。
他听到那人哭,他当然也在想念那位逝者,他也就哭了起来?
我觉得在此他无非是眉头稍有触动,在门外捂着脸好哭了一阵,并不太符合这个人物的性格和年龄。
是为了表现怀念太深?
并不。
这种外放的哭只会引起反效果。
而且何以至两人如此合拍呢?
干脆抱在一起哭好了。
反正我对那位小男生的全身性回想表示无感。
竟然呢,我最喜欢的镜头是男主不露脸的。
一个背影,他变身之后去看了老婆的票友演出。
人有很多不得以这样才有了故事有了魅力,并不是跨性或者什么。
年龄越长,越觉得命运有趣。
上天早早对你有了安排,起点和终点是在同一位置,但是时间纬度却不同,要你自己领会。
出生的那年,计划生育抓得正紧。
为了生我,老妈产房大出血差点被阎王爷唤了去,生下我后老爸也因超生进过局子。
据我外婆描述,生下我后老妈就把我送到了当时还没结婚的舅舅家养活,把幼小的我放在里屋樟木柜里,半掩着门,外婆就坐在正屋门槛旁,一边提着耳朵留心我的呼唤,一边守着大门口,有人来了就赶忙迎到院里说话,绝不让街坊邻居踏进屋门半步。
暂且不说我在柜子里不哭不闹多么争气识大体,单是听到出生后就在柜子里躺了一个月这样的剧情我就已经心里妈卖批,抬头望着这恶趣味的上天,鼓掌围笑“干得漂亮,Bitch!
”外婆就这样把我带到了六个月大,非常的不容易。
于是我疑问就来了,我问我妈,计划生育抓这么紧,你还生我干什么!
正在扫地的我妈腰杆子突然挺直了说:干啥?
还不是为了生个男娃,指望你传宗接代!
我听后内心杨幂同款苦笑,再次睥睨苍天,唾沫横飞“Bravo,son of Bitch!
”翠丝的主人公是个要做变性的50多岁的老男人,可见,变性对于跨性别者来说是内心永恒汹涌的渴望,这份渴望不过时、不褪色,甚至每当你打开时都一如最初时保有那份新鲜和活跃。
同样的对于身为同志的我们来说, “出”或“不出”这也是一个恒久的问题。
每个人都会死,但并非每个人都真正活过。
有人评论说,这么大年纪还不顾妻儿折腾?
我只能淡然“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一切的不合理现象背后其实都有着最为合理的部分,并非每个人都能够看到。
谎言中往往最能蕴藏生活的真相,并非每个人都会去探究。
痛苦的源泉就在于每个人生命中都有许多不得已。
幸福的人生是相似的,不幸的人生各有各的不幸,而不幸又不能共通的,不幸的表现形式千奇百怪。
今天你因为生活的苦难免冠徒跣,以头抢地。
明天我因为生活的压抑亦可浓妆艳抹,鬼魅众生。
搬到台面上,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今天我笑你老婆传销被抓,锒铛入狱。
明天你笑我儿子搞同性恋,不知廉耻。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
你甚至不用撕开来看,你只需定睛就能发现人生百态,作为生活主角的我们,你笑笑我,我笑笑你,落幕后各自江湖依旧,柴米油盐酱醋茶,酸甜苦辣。
个中滋味只有自己去品,平凡的生活依旧,没有人替你去过。
物竞天择,人类是惯会趋利避害的生物。
人是可以得过且过的,有人可以一辈子不出柜,把秘密带进坟墓。
单身的时光游戏几场恋爱,婚后也用钢铁般的心智对妻儿尽责。
我礼貌的回问他:这么晚了还不睡在干嘛?
他说:刚草完老婆的逼。
我只能为他鼓掌,他说:这是我应尽的义务。
我手机打过去一个赞,随手拉黑,真是可会了,引起老娘的不适。
我只叹他们是聪明人,不得已听从生活的指令,无奈中却也在生活中找到平衡,适者生存,不适者痛苦生存。
他又有什么错呢,能够让自己活得舒心一点可以理解。
以后看着儿女成群,想必他也会像主人公佟大雄一样“我忽然有一种感恩的感觉”。
只是,以谎言为根基的戏,做的再全套再完满,这个中真的有对得起谁么?
你什么时候才会坚定地想要做自己呢?
为什么做自己这么难呢?
因为真正能够直面自己的人很少,能够将自己解剖开来认识自我的人更少。
出柜,从来不是一场声势浩大的你与他人与世界的抗争,它首先是你与自我的抗争和救赎。
出柜是一件举足轻重的大事,阿邦对大雄说:如果你可以活到80多岁,你还有30多年的生命。
是啊,如果我能活到75岁,我还有48年的生命。
这是一个事关48年往后余生的选择,不可逆的选择。
出柜又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在于它并不能决定你往后的生活是否一定会有幸福。
因为人会懒惰、会嫉妒、会贪婪、会作妖,生活依然有众多过不好的可能。
任何动机不纯的的出柜和草率的决定都将被生活一个个耳光回敬,你就在这回敬中品味痛苦与成长。
每个社会和时代都有自己的选择,剧中“打铃哥”所生活的时代“跨性别”这个词都是没有的,他作为男扮女装的花旦艺伶更是不人被看得起,但这依然不能剥夺他生而为人,正视自我的权利(该句摘自某影评)。
他是个善良的人,也是个坚韧的人,用自己的方式捍卫了自己的一生。
值得一提的是扮演者袁富华凭借这一角色获得了金马金像的双料最佳男配。
金马评语四个字:浑然天成。
在剧中那一低头、颔首,下颌微颤间尽显人间无奈。
后续更是在落幕前贡献了一次情感高潮的蓝莓之夜。
我本是女娇娥,恨天生做男儿郎。
错位的人生,最是无奈。
再次画上精致妆容的他已经芳华不再,他也曾是冠绝一时的名伶花艳红。
如今朝闻道,夕死可以。
爱若虚假,终将褪色。
爱若真实,有何不可。
Jolin在金曲奖发表感言:在任何时刻我们都有可能成为某种少数,所以我们更要用同理心去看任何在我们身边的人。
这首歌献给总认为自己完全没有机会没有选择的人们,你们一定要记得选择自己,支持自己。
我拒绝可笑的隐忍,我更拒绝无奈的悲壮,生命中的隐忍和悲壮不该用在这么可笑的事情上。
我只想和一个心爱的人平平淡淡过一生。
最好的报复是美丽,最美的盛开是反击,多和自己较劲,少向他人索取,不祈求陌生人的善意,但同时热爱这个世界。
同志也好,跨性别者也罢,少数群体需要的或许并不是理解,而是一个出口去呈现真相,结束压抑多时的谎言和欺骗。
上天将你生为同志,是他相信你可以带着这个身份过好一生。
而答案,冥冥之中已经藏在你的过往,你的内心,去探求吧,进而指引你的未来,愿你深柜深得舒心,出柜出的坦然,不在出柜中爆发,就在出柜中“梭哈”,“一切尽在卡牌中”。
而在这个过程中永远不要忘记:要加油!
我们相依为Gay,啾咪!
今年香港金像奖里面,唯一引起我兴趣的一是《翠丝》,二是《沦落人》(还没来得及看)。
《翠丝》之所以让我觉得动容其一是因为它的主题——LGBT,其二则是姜皓文独挑大梁。
姜皓文一直在香港电影中担任不同配角,这一次终于能够担当主角,而且还是“女”主角,这无疑对演技是一个大大的考验。
看完电影我觉得姜皓文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尤其是在“做女人”之后,那份自然和畅快演绎的淋漓尽致。
再说回电影本身。
电影是关于跨性别人士的,并非主流LGBT电影(很多LGBT都偏向于讲LGB的),影片中姜皓文扮演的大雄是一家眼镜店老板,虽然在外总是文质彬彬,家庭美满和睦,但其实他一直受到性别认知的困扰,每天上班他都会去到自己办公室换上女性内衣内裤,方才能让他感觉到真正做回自己,在他骨子里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女儿身,正如hocc《汽水樽里的咖啡》里唱道男人的粗犷身体 装了女人心我有否心理问题大雄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女人灵魂却进错肉体,然而自己却也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他深知自己是跨性别者,却始终不愿向家人坦白,向朋友坦白,甚至自欺欺人过着看似美好完满的婚姻生活。
阿邦和Darling哥的出现是导火索,也是大雄的救世主,Darling哥曾是粤剧名伶,也是一名跨性别者,而阿邦则是大雄朋友阿正的男朋友(gay),在和阿邦的交往中大雄开始慢慢正视自己,在一次为Darling哥梳妆打扮换女装去酒吧蹦迪中,Darling哥离开了人世,这对于大雄来说是一个打击也让他认清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于是他决定回家坦白,甚至鼓起最大的勇气用行动去证明自己是女人,用行动去表示自己对于这副身躯的厌恶,最终他活出自己,他接受变性手术,让自己后半生人生在“不后悔”中渡过。
可能会有人觉得大雄很自私,亦或是很可怜,其实谁何尝不是自私的呢?
片中大雄太太曾暗示她早已知道大雄喜欢着女装,然而她却不闻不问,只知将自己生活经营包装的完满美好,不是人人都能像《丹麦女孩》里小雀斑老婆那样,在面对这样的问题,我们无法大度无法原谅,大雄也理解,所以他选择离开不打扰。
最近在看《与恶》,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对一件事情的结果做判定,做评价,然而归根结底,究竟为何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难道我们永远都只能做“收拾烂摊子”的那一个?
对于LGBT这个维度也是如此,我们不理解,不了解,我们从未走近过,所以我们妄下定论,给这样的群体贴上“精神病”的标签,然而我们却不知道这群人在黑暗之中的挣扎。
我们开始指责,开始带上有色眼镜看待这样的群体,但事实是他们不过也是普通人啊。
难道我们的性别真的只能由染色体决定?
难道社会规定我们只能爱异性?
然而最讽刺的是许多与社会道德价值观有悖的行为能在阳光下大肆发生,在人们的默许中盛行,但一回到这群并无他害的群体我们却做不到包容和理解。
更有甚者还会将“同妻”的悲剧怪罪在这群人身上,确实,LGBT群体要承担一部分责任,然而普罗大众就没有错了吗?
如果我们足够包容,如果我们愿意走近他们一点,他们需要以这种极端方式充当自己的保护色吗?
这样的电影,是对大众视觉和观感的冲击,也是对大众传统价值观的一次冲击,然而多少人在看到主题是LGBT而选择弃片?
如果我们连对电影都无法包容,那何以包容这群和我们本身没有不同的群体呢?
你可以做到不拥抱,但请不要成为指指点点的那一类。
整体来说是很喜欢的,几个角色都有点意思,明显感觉到编剧和导演在细节上很用心。
开头很棒,中后段我开始分心了,本期待大雄和亲友们有更多的互动和讨论,或多或少呈现了,但是浅浅一笔带过,有种工具人的感觉。
可能是前面的铺垫太有感染力(我从18分钟开始哭),形成了落差。
到了片子结尾,生出了“这是一出童话吧”的感觉,有种太顺利了的感觉。
虽然剧情上也交代了翠丝的不易,然而缺乏真实感。
最期待是看到翠丝的家人和朋友从得知到最后接纳/不接纳的部分,这段恰好是最轻的。
看到是第一部作品,还是很值得鼓励的,能把故事说清楚还有感染力,已经胜过多少电影导演呢。
比《丹麦女孩》强,因为理由相对充分,主角没有那种惹人厌的自私感。
看完感觉这片是疯了吗?转头一想编剧舒淇老师好像也还可以理解
惠英紅、吳肇軒、袁富華都演的很好,相比之下姜皓文對角色的拿捏有點吃力。
大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阿邦脸色都变了,我以为这手机铃声有点什么故事呢,好像到后面也没再提过?
想起了前不久看的法国电影《女孩》,故事的脚本都是向往变成女孩的男孩。作为LGBT的话题电影,很多人会从电影里那一句戏词联想到《霸王别姬》。姜皓文一身的硬朗气质,他的女装总是一度让我出戏,不由的让我想起当年姜文提出想饰演程蝶衣却被残忍拒绝的段子。最后,佟大雄完成了变性手术,但紧接着她需要一个更贴切的新名字,于是她改名叫做「翠丝」。翠丝也是她母亲的名字。
情节、角色戏份比重分配的问题实在太大。姜皓文的戏写的也不好,即便有些细节上的自觉处理,这个角色的面貌也相当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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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的角色都超级可爱,我反对用力过猛的说法。虽然结局的那种美好,在现实生活中似乎很难实现。当我们用common sense来边缘化某些群体的时候,应该意识到我们有权利去建构自己的身份,某种程度上来讲,大雄变成女人后的快乐,和我买到相机在街上抓拍的快乐别无二致。
选角很棒啊,毕竟袁富华和姜皓文之前的角色更多是麻甩佬,这次演跨性别者反差很大。阿邦的角色很变扭。听红姐映后谈讲到片中两端唱戏,第一段是扮演小生,到了最后谢幕改成了花旦扮相是故意的。因为安宜要告诉前来看戏的前夫翠丝,你永远没有我女人。最后阿邦和翠丝搞野,是代替阿邦老公而做的吧。
好感动!每个人都要如ta所是,这世界该有多美好。但是总是有那么多东西压在你的心房上。
年轻一代的演技真的不行,我觉得整部戏立意虽然很棒,但很多角色演得很跳戏,而且废戏很多,我还猜中了剧情,说明高低起伏还是太程式化了。
袁富華,惠英紅和葛明輝出彩,其他人都在比誰演得更糟糕,如果想要對觀眾說教,建議可以再拍短一點
较差
给我摸多一次啊…眷恋的感觉永远是不够的。黑哥揸过多少条女个波,才换来今天能担正,演技真是不断精进
一个电影中的性别异托邦。仿佛只要过了自己这关,什么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內容時而新潮、時而落俗(情節)。影片結構過分古板,難以突破。最記得惠英紅爆發一幕。★★☆
拍得太想当然了,连性别认同都想当然得生硬,不见挣扎。
虽然有话题,但拍得并不算很好。
这个主题很新~
untouchable. too b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