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隆

将近四分之三的画面是黑暗而又泛黄，让人怀疑是不是摄影组买了一堆过期胶卷，发现后只好继续用这些胶卷拍下去；甚至，我怀疑是不是我的那个屏幕严重偏色了。

片子结束得很唐突，就欠一句“to be continue”，或者主角说一句“I will be back”。

"Don't let appearances confuse you. This is the world....where you belong."这句话有点意思。

琢磨一下这句话，再看看你所在的世界，你经常去的网站，看看你获得满足感的地方。

这就是你生活的全部了么？

这是一篇作文↓“在可预见的未来，为了消解现实带来的幻灭感，年轻人沉迷于一种虚拟战争游戏。

这一游戏所虚拟出的兴奋和死亡，隐藏着强迫性，并极易令人上瘾。

其中的一部分玩家，组成了名为‘队伍’的团体，并以此从事职业生涯。

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有时会令玩家脑死亡。

人们通称其为‘未归者’。

这一游戏，以传说中英雄灵魂安息的岛屿，命名为 阿瓦隆。

”《阿瓦隆》是电影的名字，也是影片描述的一个网络游戏。

这部电影一如它自身给出的释义，是一部意识流的非典型科幻片。

没有外星生物，没有科技，只是罩着可以对未来进行无尽幻想的科幻外衣讲述……一种我觉得像天命般的问题。

那就是，你是否也曾不知道“现实”到底在此案还是彼岸，或者根本就没有界限？

如果想评价它，不得不提的是这部电影拥有的看似错综复杂的世界观。

它有着一个看似平行宇宙的两个世界，世界一称其为阿瓦隆罢，是一个黑白泛黄、以脑操控游戏为生的世界。

沉闷而静止，缺乏互动，毫无活气，像坟墓一般。

20世纪50年代的有轨电车、玩家们的集体大锅饭及一切的一切都显得灰暗陈旧，在读这篇文章的读者必会觉得这才是一个虚拟世界——由数据堆砌起来的地方。

然而对主角来说，这才是他们生活于其中的真实。

世界二可称为现代，是一个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川流不息、色彩缤纷的我们的“现实世界”。

然后对主角来说，现代只是游戏的最难一关，是一个让人丧失心智的地方。

所有通不过这关而被现代困住了的人们，即成了阿瓦隆中的“未归者”，在阿瓦隆的世界里躺在重度脑损病床上做着梦。

影片中的现实看起来更像游戏，而进入游戏后看起来却比现实还真实。

至于最后出现的那个世界，更让人无法辨别究竟是游戏还是真实——或者说我们知道，但却犹豫于自己的感觉。

女主角Ash因为曾经在最强团队“巫师”中组队战斗时自行召唤重启而导致团队全灭的过去，而选择了成为独来独往有着强大能力的战士。

她追寻着游戏中的“SA”级——由程序错误导致的只存在传说中的最难游戏等级。

曾经的“巫师”头领Murphy便是进入了SA级，就再也没回来过，成了未归者。

Ash最后成功地进入了SA，但没人料到，以为是“Special A”的SA级别居然是另一种释义——Stage Real，亦是最危险的级别，因为无人知道自己是否会成为未归者。

当Ash在现代中找到了Murphy并质问他为什么不回到阿瓦隆的时候，Murphy痛苦的话语：“为什么不可以把这里当成现实？

这里就是现实！

”“就算在这个世界被杀死，身体也不会消失。

留下的那个人会知道。

” 以及两人拿着小手枪指向对方，Ash开枪打死Murphy后他流出的赤红的鲜血，让观众们再次混淆了本就模糊的界限。

在人们都以为现代果然才是现实的时候——Murphy又突然化作发光的数据消失了。

而他的手里落下了多颗子弹——他的枪是空的。

Murphy究竟是出于多么大的悲哀精神才能这样牺牲了自己，只为让他的前队友了解，这就是他认定的真实世界？

他知不知道他以为的死亡过后他的身体散成了数字？

整个电影简直像押井守的一场玩弄。

他只提出了一个问题：什么是现实？

什么是虚幻？

就足以让我们全部跌入这个漩涡中。

在《阿瓦隆》这部电影截然相反的世界中，一旦观众换位思考后，我们现在出于“现实”对“虚幻”的看法反过来套用也同样适用。

什么是界限？

哪一方才是现实？

也许虚拟和现实根本就没有区别，只是两种不同方式而已。

我们一边抱怨着躯体的累赘，又都难以抛下它，只是紧紧守卫着一丝共识以确保自身不在撕扯的对战中丧生，事实上这丝共识是什么？

如何形成的？

与之相反的便一定是违背世界的规则吗？

——没有人知道。

于是便更不想了，盲目地相信，最后盲目了自己，不愿再想甚至相信另一个世界。

共识有时确实是能够起到保护自身的作用，却也在更多时候让人没了选择。

就像主角Ash在阿瓦隆世界里去看望Murphy踏进医院时看到的景象——像我们的精神病院，一堆重度脑损伤患者长久地闭目躺床，像植物人般，在护士的日常生活照顾下永远地做梦，不再醒来。

我们怜悯又害怕这些病人，害怕他们的世界，怜悯他们的异常，却不想了解那个世界。

但患者们又确实全由于自愿而在现代里听音乐会，入座高档餐厅，而不愿回到他们所谓的“现实”，甘愿在他们所谓的“现实”里变成一个脑瘫。

“虚幻”有时意味着“另一种生活”，而它的诱惑力有多大？

——看看阿瓦隆医院里的“病人”吧。

Ash是许多许多人的投影。

她也怀疑，她也犹豫，像我们大部分人一样不停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为什么要吃？

为什么要养狗？

为什么要这样获得存在感？

但她比我们更有勇气一些。

没有多少人能敢于面对SA——我们的“SA”，没有多少人能“通关”。

或许，我们是潜意识深知自己会深陷，又不敢相信自己能像Ash那样坚定成为“SA”的赢家。

人人都是Ash，为了逃避某些东西而选择现在的世界，再也不想被我们逃离的那个世界究竟是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还有多少可能性，而只是根据“共识”和想象对它进行评判。

这个评判是狭隘与否并不重要，对错本是主观定论。

我们至今尚无法选择。

要为了肉体而服务，没人——至少是没有能与活人交流的人——知道这副肉体消亡之后是不是就能像想象中那般生活在臆想里。

就算有人知道，我估摸我们多半也是不愿意信的。

也许下一个霍金正在街头乞求两块钱的吃喝拉撒费用，或是在监狱、疯人院中呈现被打了过量镇静剂的痴呆样，双目呆滞，口鼻流水。

当然《阿瓦隆》并没有很成功塑造出一个纯头脑纯虚幻的世界，即使是在阿瓦隆世界里人们也依旧需要遵守现世的生存法则，吃饭，工作，在妄想世界里做一些“现实”的事。

《阿瓦隆》只是展现了一个对比，所谓虚拟与所谓现实。

它只是一个比喻，所有在实际生活中看起来不搭边的人全部中枪。

就像Ash看待“不幸跌落现代魔爪”的Murphy以一种怜悯、痛惜、不忍心又欲拯救的态度，我们也是这样看待那些我们尚无法理解的人群。

因为我们强硬要划分这其中的界限以求自保，又确实不知道界限在哪儿甚至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界限。

这便是我们时而会感到痛苦的缘由，可以把它残酷地解释为作茧自缚，但这又确实是大部分人类与生俱来的思维意识。

人类只是笼中鸟，笼中笼是作为一个人所拥有的一切，我们的思想思考思维，我们的表情，我们的天性，我们的行为，灿烂无比，无一能及；最外套着空间，套着宇宙。

最后Ash也犹豫着究竟这“像游戏的真实”和“像真实的游戏”哪一个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

然后影片在不知所云的字幕“Welcome to Avalon”中结束了。

像所以开放式结局作品一样，最后押井守没有给出答案，所谓真实，所谓虚假。

也许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也想不通答案。

他只把问题蜻蜓点水地点出，然后把它甩到所有一脸迷茫的人脸上。

现实再枯燥单调，它还是我们仅此赖以为生的现实；幻梦再美丽斑斓，也终究是梦一场。

提出这种那种问题，是想寻到一个可以解决根本问题的答案。

可我们只会发现自己比以前更加不了解这个世界了，因为懂得更多。

也许，只有一个回答是最简单的，如果你愿意相信——存在取决于信仰。

不是宗教信仰，也不是政治信仰，而是那些你一出生就生活于其中、已经根深蒂固在基因中的东西——我们知道天是蓝的，云朵是白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存在于此的全部理由。

对于片子的真正的理解是在两年之后，在我毕业后的半年里，一直宅在北京的住处玩游戏，依靠转租房子的微薄收入吃饭，那时的我一天的生活的24个小时里有18个小时是在游戏里度过的，一天只睡5-6个小时，有时候连续3-4天都没有和人说过话，语言神经都变得迟钝了。

我的世界就是魔兽世界，魔兽是我的一切，吃饭时在里面，睡觉时也梦见在打怪。

我的生活是这么的简单，下线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对于工作，将来都不敢去想也懒得去想。

在这个世界里走的越是深入就离自己的现实越远，身体虚弱，四肢无力。

那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秋天的午后，出去觅食准备晚上的公会活动，突然发现叶子已经都黄了，天蓝得那么奇怪，颜色是这么的活跃，天真的是蓝的刺眼，蓝的那么恐怖，最可怕的你不能点下“游戏选项” 然后调节游戏颜色来改变这一切，于是我就呆呆的愣在那里，蹲在地上，看着落叶，草丛，车轮，行人，AVALON中的那个画面闪过眼前，现实真的变得陌生到了让我害怕得程度了。。。。

之后就振作了，我永远也不会再相信有一个世界能够代替身边这个鼻子能够嗅到气味，眼睛能看到颜色，手指能感觉到柔软的世界了，我已经浪费掉了好多珍贵的能用来体验这个世界的时间，现在要努力的把时间找回来了。。。。。。。。

虽然现在还是很怀念以前玩魔兽的日子，但是真的戒掉了，我会用别的方式来表达我对那个世界的怀念。。。

阿什与摩菲都相信他们下线后所在的那个世界并非现实，阿什得到的暗示是狗，摩菲自然也有自己的暗示，为了达到真实他不惜在“现实”中变成植物人。

可以想见，摩菲到达REAL世界后，尽管这里的完美远超他的想象，但他还是产生了怀疑，不惜以死为代价来验证它。

其实，在他开始质疑REAL的时候，现实对他来说就已经不存在了，完全的真实只能存在于完全的无知之中。

押井守的电影永远只有一个主题，虚幻与现实，就好像今敏的电影只谈梦与现实一样，但是两人谈论的层次其实完全不同。

今敏的电影以梦为主题，但是真正谈论的对象还是现实，梦不过是现实的镜子。

现实丑恶，梦就丑恶，所以我们无处可逃。

押井则是直接质疑“区分现实与幻想”的意义。

攻壳和AVALON这种有虚拟世界的是比较直白的，机动警察则是将人们遵循的世界观作为幻想来看待。

（比较推荐这个影评 http://movie.douban.com/review/4832931/）但是对现实性打击最沉重的是AVALON——你认为哪里是现实，哪里就是现实，现实是无知的疆界。

存在与虚无，是人类永远无法克服的恐惧和未知。

Ash是一个符号化的角色，一个孤立独行的，被放大了的个体，虽然哲学家们总在不遗余力的证明着人无法磨灭的社会性，但在寻找自身这件事上，这个属性又起不到太多作用。

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

于是每个有能力思考的人最不怀疑的就是对自我存在的认知。

Ash也如此，她肯定自己的存在，并且习惯于戴上链接精神与网络的装置在虚拟游戏里拼杀，换取真实世界里一点微薄的收入来维持生存，同时也维持着——她认为存在着的宠物狗的生存，在从昏黄的天空转化到灰色的如同监狱的连线室时，甚至观众也认为，这就是真实，真实的天空和公寓，真实的喝着粥饭，真实的饥饿感，而这样的真实无需探索。

在一切都可以就此继续的时间点，引导者出现了，紧接着狗消失了，在门窗皆严的卧室消失的无影无踪。

Ash开始怀疑，自己在这个所谓的世界中是不是也仅仅是一段数据，主教说：狗吃的比人都好，若有所言的翻着无字的书典，激发出Ash对自身存在的探索欲望。

假如没有化石，没有人会看到地球曾有上万种蕨类存在过的证据，这一切虚无的起源，就像是柏拉图描述中永生面壁之人，而Ash，则是这个虚拟世界第一个挣脱枷锁的囚徒，一个被真相打碎了经验，在无尽的虚无中苦苦寻找尽头的囚徒。

虽然粗劣的战斗和二流的表演难免让观影感受降低，但押井对细节的关注和隐喻的应用依然老练，结合独特的影像风格做到了成功把观众带到Avalon的世界里，这对于一部14年前（2001）的小成本独立电影已属难能可贵，比起后来诺兰在盗梦中将虚拟直接套入梦境这个有认知前提的圈子里，Avalon对现实无疑拥有更强大的摧毁力。

在Ash射杀掉Murphy之前，看到这“像真实的虚幻”和“像虚幻的真实”，听到“不要被表面事物迷惑，我们之中倒下的那个尸体不会消失，留下来的人将证实”时，听到“我不惜用肉体的疼痛来证明，这才是你属于的世界”时，心中难道没在颤抖吗？

一部沉闷晦涩的电影，却给人以银翼杀手，移魂都市那样经久不息的冲动。

人类一思考，上帝便发笑，但若人类不思考，上帝又有什么存在意义？

这是一部在10年甚至20年后，依然能清晰回想起这个世界的电影。

不断的对自己存在的世界去伪证，才能到达对面的仙女之地你为何送我来这里（SA）？

答案就是你自己。

爱这部电影

想想02年看这部电影是什么感觉，不得不称道的是日本创作家的超前思维，此作也是褒贬不一颇受争议，观者出人意料的分为两个极端：一类大快朵颐视之神作，另一类则嗤之以鼻感觉平淡无奇。

这大概就是观念上的差异吧，憧憬那种世界的人群看了才有体会。

听着押井守的《voyage to avalon》细细回忆本片确实输于好莱坞商业大作，最大的场面印象里也就是那台厂房里的巨大机车，而最终一战也只是教堂里唱诗班的一首voyage to avalon，教堂外的一把手枪和不着边际的对话，而电影给人的确实无尽的想念：夜里每有电车驶过即会短路的电缆，阴暗的现实世界，一切以苟且求生为基准的贪婪的小偷，虚拟任务“ruins c99”，和那只憨厚可爱的巴吉度，电影终究未逃脱日本导演对于场景刻画人物、环境的特点。

相信有一天虚拟成为现实本片又将成为预言神作又一次成为热门话题。

Ash为什么要去买没有文字的亚瑟王的传说的书呢？

书是没有字的么？

那她在图书馆的翻看研读，是为了参透这无解的谜语么？

那她那一面墙的书架上的所有书，都是没有字的么？

如果，书是有字的，那么，可是，为什么巴托看到的是没有内容的白纸呢？

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考虑，那么巴托与Ash必然处于两个系统，虚拟与现实，或，虚拟中的不同系统。

可是，为什么巴托却能够在不同的系统中任意穿梭呢？

因为打倒了最终Ghost？

或者，巴托是最终极的终端？

再或者，这个光头男人，只是Ash的想象？

但我坚信一点，人活着，必然要吃饭的，于是，我便坚信，那个灰白的颓败世界才是真实。

Ash在最开始，也是吃了饼干的，只是，为什么再没有出现吃东西的场景了呢？

因为一成不变的生活？

因为对自己的存在感的怀疑？

因为那些总在相同时间出现在相同位置的一动不动的乘车人的背影？

于是，Ash也在怀疑，是不是这个她所身处的世界也是个虚妄的模拟世界或是她自己的想象，甚至也在怀疑，她自己是不是也仅仅是一堆运行着的数据呢？

便会觉得，那总不会饿死的吧，数据是不会构成真正的有机生命体的死亡的，所以，即使不吃东西，也不会消亡吧。

可是，其实Ash也是怀疑的，在这种分辨不清虚幻与现实的世界，Ash也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会饿死，她极力找寻自己是存在着的证据。

好在她那可爱的狗，还是渴望着食物的，而她的老朋友Stunner，不停地找她无非为了出卖情报骗吃骗喝。

食物，作为一个活体生命所必需的存在，正是由于吃饭这样最基本的生理需要，才可以推断，现在存在的到底是活生生的人。

可是，狗怎么就会凭空地消失了呢？

明明在进门的时候认真地锁好了门，为狗做饭的一阵工夫，狗却消失了，那，这狗，到底是否真的存在呢？

于是，在狗消失后的与Stunner的会面中，死死盯住他那不停进食的油腻腻的嘴，是要告诉自己，这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虚妄。

可是，狗，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怎么会呢？

Ash也一定一直在想。

或许，也许，在不知名的时刻，不知哪一次的连线游戏时，Ash早已经没有再回来了。

她自己都不能确认自己的存在的时候，谁又能真正确定她的存在呢？

何况，她赖以证明自己存在的她养的狗，竟也毫无征兆地凭空消失了。

所以，在茫茫然地到达了“Stage Real世界”的时候，才会有些怔愣，可是，这个世界，虽然色彩斑斓，却透露着一股格格不入，怎么会是一只狗的头像作为歌剧演出的海报呢？

所以，Ash才能在开枪时那么坚定吧，现实再灰暗残酷，也还是现实，再美丽的梦，也终究还是梦一场，看着Murphy的影像陡然地消失，便更确信了，这色彩斑斓的世界，不过是一场梦，也或许，连她生活的世界，其实也只是一场虚拟的梦幻。

想要得到答案，只能追问超级终端，便是人人言谈所指向的Ghost。

可是，当Ash干掉了unreturned的Murphy时，任务结束的提示并没有出现，那么打倒终极Ghost才是完结么？

或者，在这个世界里，干掉了Ghost，最终，是成为巴托一样的存在？

这是否就是Ghost那意味不明的微笑所表达的含义呢？

然而，会不会，其实，这一切，也都是Ash的想像，现实的世界并不颓败，虚拟的世界也不存在Ghost，会不会，一切，都是一场扰人思绪的梦？

这真是一本无字的天书啊，书中含义只有创世之人才能明了吧，我们这些读者观者，只能猜测了……PS：Ash到医院去看那些迷失了的人的时候，有一个绿衣服的金发女孩的镜头，29分3秒开始，持续到大概29分8秒，看上去很像Ghost。

这是不是在说，Ash在某一次连线游戏时，其实已经迷失？

或者，Ash早已经出现了妄想症？

另外，电影里出现的钱，是波兰已经作废的老版的货币。

果然到处透露着40、50年代的气息……诡异地与现在高科技下高尖端的数字虚拟世界相融合，透露些泛漫画气息我个人还是觉得，真人动画，不如纯粹的动画片那样具有极大的张力和强进的表现力，真实的，总让人觉得，不如虚拟的完美

“一部看起来完成不了但其实可以完成的游戏”和“一部看起来可以完成但实际上不可能完成的游戏”，仿佛是社会主义设计师们在讨论的话题。

在游戏王国里，每个角色、职业都事先设计好的，作战模式和“攻略”带有先验性，唯有杀戮和升级是人生意义。

当然，谋财的欲望滋生另一个世界。

作为A级成员的Ash的生活质量算得上人上人，但和整个环境一样都穷嗖嗖的。

Ash并没有活在“底层”中，她冷酷地回避以及不耐烦，所有热情都巴吉度上（后面看得出，这其实隐含的是一段感情…时间一长，忘记了初衷，情感就转移到狗身上），这里不妨可以做更多猜想。

也就是说，在“巫师”战队那场战役中，哭泣的Ash更像个被恋人Murphy抛弃的女孩，还要一心一意地掩盖团散的秘密。

这就是个成长的缘起。

盗贼Stunner告诉Ash，Murphy“迷失”了，他通过“Ghost”去往了RS级。

所以这里解释了Ash的行为动机。

游戏设计者担心某些战场完成不了，所以封锁起来，成为传说中的RS级。

这套说词是何其堂而皇之，将生活逼入Avalon中，将杀戮逼入二战战场中，年轻人的记忆也被封锁在未知之外，好像冷战下东方阵营的人对生活的单线理解。

可以说，Avalon这部片子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故事（即一个战斗少女受到爱情和阴谋的指引，最后越过柏林墙，杀了背叛的恋人，她对人生也有了新的想法）；一个是将游戏观、政治观以及哲学问题进行建模，Avalon就是这么一个模型。

Avalon延续Ghost in the Shell Arise的世界观。

感知世界和虚拟世界进行混合和重组，从而颠覆“真实感”（比如片尾的Real级象限，已经达到让观众间离的体验）。

这个“颠覆”具有绝处逢生的意味，即是说，打破惯有的观点和思路，不在于获得什么（比如级别、金钱、书籍知识），而在于看清自己的世界。

最后这点体会，是来自一个细节（主教在他屋里翻书，书页上是空白的，这意味着什么？

我理解的是书籍知识虽然是游戏里没有的，但人生和游戏没有区别，这种知识的汲取，等于是空的；或者说，人的生活在没有达到Real级之前，所见未必是真。

因此主教可以看到这个真相，而Ash看不到。

）Avalon对于波兰有特殊的意义，对上世纪成长的年轻人也是如此。

就今天而言，影片中反映和预见虚拟时代，特别是虚拟社交，就是人自己的Avalon。

押井守的哲思深不可测，这里写的只是陋见。

十年前看不懂，这次似乎理解了一部分，特别是借助剧作分析方法。

但片子在叙事之外同样安置了不少可供解读的地方。

比如巴吉度的消失；比如在Real级象限醒来时候，只有食盆；比如巴吉度主题的音乐会海报，看上去像是心理映射。

值得注意的是，影片中的“现实”世界，巴吉度同样有消失的情况，如果将巴吉度前后联系起来，则不得不承认“现实”同样受到神秘力量的左右，既有Ash心理作用，又有主教所代表的Avalon（后者从始至终没有人知道其工作原理，更遑论合法性、存在性）

real is real, fake is fake. fire or not, it is a choice

本片最大的亮点，在于对饮食的刻画。

人类们聚集在食堂里，吃着猪食般的饭菜；而主人公回到家里，却为小猫做了一顿十分精致的晚餐。

如此虚幻、如此写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