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生命来换图腾印记。
那拿什么来换回这些年经的生命?
” “骄傲!
” 骄傲!
多么矫情的一个词。
到底骄傲是他妈的什么东西?
我一直以为,慷慨赴死、无所畏惧叫勇气,我从未想过这居然是一种“骄傲”。
当一个高等的文明在向一个低等的文明炫耀力量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如此的回答“如果文明是要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让你们看见野蛮的骄傲!
” 正是这句话,让我泪流满面,也正是这句话,让我重新理解了什么是“骄傲”。
之前关于《赛德克·巴莱》的周边新闻已经很多,这恰恰不是我想写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其实每个成功的背后都有自己的艰辛,所以反复提及过程的困难没有一点意义。
让我感到震撼和感动的是电影本身,而不是眼球经济时代伴随着电影而来的八卦。
有一个部族叫赛德克!
从古埃及、古巴比伦到玛雅、印第安,弱小文明被强大文明攻占、屠戮、毁灭的历史我们听过太多,但我们大多数人并未产生太多情感,只是这些侵略者和我们无关,这些被屠杀的人也和我们无关。
如果不是看过这部片子,我不知道中国还有一个部族叫赛德克,不知道这个部族曾经有过三百人拼死一搏只为骄傲。
中国青年对于日本有着太多复杂的情节,南京大屠杀的故事时常被说起,但伴随我们更多的话题是苍井空和《海贼王》。
我个人觉得现在举国提倡极端的反日情节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但我却能在观看《赛德克·巴莱》的过程中体会到自己植根于骨髓深处的民族仇恨。
只因为,那个地方叫台湾,那个侵略者叫日本!
“雾社事件”对于台湾人来说也只不过是教科书里草草提及的一段文字而已,而导演用了276分钟的电影将其展现给观众,我觉得除了赞美原住民的信仰和勇气以外,还是对中国民族精神的一种唤醒。
曾经和几个台湾朋友聊过,其实台湾人很多都没有根的感觉,他们知道脚下这块土地不是祖先出生的地方,他们也害怕脚下这块土地被大陆“共和”。
这部片子对于缺乏历史感和归属感的台湾社会无疑是一次触动,同时这部片子也震撼了我这样的大陆人。
原因其实还是那句话:“只因为,那个地方叫台湾,那个侵略者叫日本!
” 野蛮的骄傲 这是贯穿整部影片的全部。
影片的第一个片段便是两个部落为了争夺一头山猪进行的小范围冲突,而最终以砍下两个人头而结束。
猎杀、战争、奔跑、砍头、高声歌唱、茹毛饮血,导演没有刻意掩盖赛德克族的“野蛮”。
这样的“野蛮”在充满了节奏的猎杀中,在畅快淋漓的屠戮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导演甚至没有将一个爱情故事融入其中,因为战争已是这部电影的全部。
电影中最震撼我的并不是来自凶悍赛德克男人,而是来自妇女与儿童。
在大多数的描绘战争电影中,妇女与儿童以一种弱势群体的姿态呈现,逃亡或者被伤害。
《赛德克·巴莱》中的妇女与儿童,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展现了这个种族的“野蛮的骄傲”。
母亲和妻子为男人准备好食物便在家中集体自杀,只为了把粮食节省下来;年少的孩子,面对敌人没有一丝迟疑,抱着他跳下山崖…… 凄美的山歌 在日军进攻村落的时候,在赛德克男人砍下敌人头颅的时候,在母亲与妻子上吊自杀的时候,在年少的孩子与日军同归于尽的时候,在漫天樱花飞扬绽放的时候,那凄美的山歌缓缓唱起,让人心醉,让人心碎……“我的孩子啊!
你们尖刀的寒光,让月亮苍白如蜡……我的孩子啊!
你们悲愤的额头,还能展开一座美丽的彩虹桥吗?
……孩子啊,你们怎么了?
我的孩子啊,你们到底怎么了?
” 整部电影,透露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忧伤,这种忧伤不但体现在赛德克族人身上,也体现在日本人身上。
但我不想多提及战争给日本人带来的苦难,因为这压根就不是整部电影的重点。
对于中国人来说,看到的并不是一场关于野蛮与文明的交战,看到的是中国与日本的交战,看到的是那种久违的民族情结在台湾原住民赛德克族人身上淋漓精致的体现……
——断桥也许在你的生命里我微不足道,不可理喻:但在我的种族里却惊天动地,事关存亡喧寂……第一次注意到《赛德克•巴莱》是因为导演魏德圣的坚持:12年艰辛筹款路,7亿新台币的奢华,筚路蓝缕,把整个身家性命都压在了这部影片之上。
我就在想,这会是一部怎样的影片,值得导演那么执着,那么不顾一切?
后来听说是部反映了台湾原住民在“日治时代”的抗日事件——“雾社事件”的电影。
但随即又传闻这是魏德圣继《海角七号》后又一部媚日“台独”宣传片。
然而后来看很多影评和导演自述,又被告知这是一部描绘台湾原住民的影片,一部叩问文化归属感的影片……如是如是,不一而足。
一部影片,风传殊异如此,除了能看出媒体及社会对影片的消化不良,更能看出这不是一个有明确目标或答案的影片,没有人知道它最终的目的和答案——包括导演本人。
1895年,大清光绪21年,中日签订《马关条约》,割台湾及澎湖列岛给日本,从此,台湾便迎来了整整五十年的“日治时代”。
台湾原住民对“日治时代”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日本人的到来正如我们中学历史教科书所言给台湾人民带来了深重的苦难;但另一方面,日本人却在五十年中将蛮荒的台湾拉进了文明(至少现在我们认为它是文明的)的路程。
无论是出于对台湾资源的掠夺,还是为了扩大帝国版图,日本在台湾兴建铁路,学校,新城,让台湾人民接受“皇化”教育。
这些都在客观上将台湾带进了现代化,领先了那些年苦难战火的大陆许多许多……这便给原住民带来了一个不得不面对或者被迫接受的问题:是奴颜婢膝屈服你的文明,还是用巴莱(英雄)的骄傲和野蛮来对抗你强加的统治?
赛德克族也遇到这样的难题:当一个信仰彩虹的种族与一个信仰太阳的强大民族相遇,当面对反抗就会灭族,屈服却要放弃自身的信仰和骄傲时,没有人能完全确定应该怎么办?
正如马赫坡社的头目莫那鲁道,当二十年前的第一次抗争以失败而告终后,失去了的不仅是族人骄傲的猎场,还有他们神圣的生活方式——作为一个彩虹桥勇敢的勇士和善于编制的女人。
其实被日本人统治有什么不好呢?
被日本人统治,他们不会再野蛮地“出草”(以祭祀祖灵为名的割头),不会蒙昧无知,可以过上安定的文明的生活——正如被日化的两个赛德克族的年轻兄弟花冈一郎和花冈二郎所希望的那样。
但是,将一种习俗或者文化如此陡峭地转身难道就这么容易吗?
赛德克族最终选择了光荣地“输掉身体,赢得灵魂”的战斗——或者说是莫那鲁道头目挣扎了二十年的最终选择。
赛德克族明知反抗就有灭族的危险,但二十年后再一次选择了反抗,难道仅仅是因为和那几个山地警察的冲突吗?
表面上看正是这种冲突直接导致他们的反抗,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那会不会是因为失去猎场呢?
还记得吗,二十年前,莫那还是老头目年轻英勇的儿子时,他们战败投降,他说的是:“我们祖先再怎样也没失去过猎场,而我们竟然让异族人在这里称王!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显然,年轻的他当时对自己或者说自己种族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的怀疑,对日本人充满的只是反感——一种对侵略者的厌恶和反感。
日本人到来第一件事给他们登记,然后禁止他们“出草”,并把他们出草获得的头颅全部集中埋葬——这对日本人来说应该是一种善举,一种帮赛德克族脱离野蛮甚至扭曲的善举。
可是当莫那拎着他的两麻袋头颅出来时,却和日军揪打在一起,唯一的一句就是“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什么呢?
我不甘心就这么战败,我不甘心失去祖先的猎场,我不甘心荣耀的勇士沦为俘虏,我不甘心听从异族人的安排——无论好坏。
而相对于赛德克族,日本人一开始就是怀着一种教化低等生番的心态来到这片“帝国的新版图”的。
他们的残忍扫荡更多的是针对汉人——针对那些知道自己是大清臣民的人,而不是这群生番。
并且在这里有无尽的木材矿藏,他们还需要这些生番的劳力,所以我们所见到的并不是台湾北部屠城的残忍和血腥,而是一种武力威慑后的 “怀柔”。
然而这种怀柔只能缓解一时的矛盾,并不能让彩虹的子孙完全臣服于“太阳帝国”的统治。
二十年后的1930年,在这片曾经血腥杀戮的“黑暗地带”,所见到的是教育所,医疗所,杂货店,邮局,旅馆,宿舍,以及来往的扛着木材的生番和衣着考究的日本人。
在表面上“整个雾社的番族都被我们文明化了。
”但是这样吗?
接下来的一个细节就完全证明这一切不仅不是一种文明化的进步,更是一种危机毒瘤的源泉。
几个赛德克族人蹲在一个汉人小店门口,店老板卖给他们酒,这时作为巡警的花冈二郎看到他们说:“天都快下雨了还不回去,还在那喝酒……才赚那么点钱,还买酒!
”“这些钱除了买酒还能做什么?
”一个人回答他说,随即便有人附和挖苦花冈。
“这些钱除了买酒还能做什么”,是啊,给我们钱我们除了买酒还能做什么呢?
我们的生活不需要货币,我们的习俗不需要异族的约束。
然而日本人来了,无论你的文明正确与否,和我都没有关系,你们强迫我们给你们扛树木,砍去祖先猎场里的参天大树,然后给我们几个可怜的钱。
有了钱,却无处用,也只能买酒了。
而更重要的是“这些钱除了买酒还能做什么”还有另一层危险的意思:那就是有了钱,便有了贫富的差距;有了钱,便瞬间使所有的赛德克族人变得“穷的连狗的瞧不起!
”钱在满足欲望的同时,也让赛德克族人羞赧地将自己的贫穷暴露于日本人的面前。
就好像一个衣食无忧的农村人,他凭借自己的土地和固有的生活方式可以过得逍遥安逸。
如果哪一天,大都市里的高级白领来到这里,或许还会羡慕他的生活。
然而一旦农村人背起行囊来到高楼林立,纸醉金迷的大都市时,这一切的安逸与富足就顿时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自卑和恐惧:那些维系他安逸与富足的物质在纯货币化的都市里几乎一文不值!
他的恐惧不是来自于不能果腹的忧虑,而是都市强迫将他本不应有的贫穷活生生地展示给别人看,是都市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贫穷和自卑——这难道不是一种残忍吗?
就如花冈一郎以一个日本人的思维——或者说一个“文明人”的思维劝莫那头目不要反抗:“我们现在过着文明的生活,有教育所,有邮局,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得靠野蛮的猎杀才能生存,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莫那头目随即反问道:“被日本人统治好吗?
男人被迫弯腰搬木头,女人被迫跪着帮佣陪酒;该领的钱全部进了日本警察的口袋!
我这个当头目的,除了每天醉酒假装看不见听不见,还能怎么样?
邮局、商店、学校?
什么时候让族人生活的更好?
反倒让他们看到自己有多贫穷了!
……达奇斯(花冈一郎赛德克原名),喝酒吧!
回家以后喝他个醉吧!
我们自己酿的酒可以让人无拘无束,让人唱歌跳舞,苦笑随性——大醉一场你就会懂了……”这便是全剧的重点,也解释了莫那头目二十年来的心路历程。
二十年来,莫那头目已经由当初怀着勇士荣誉的莽撞青年变成了老成的首领,而他思考了整整二十年的问题也即将峰回路转,答案浮现。
虽然他一直沉浸在阻止不了异族的羞愧中,但在不知不觉中,他也即将明白他当初所不甘心的不仅仅是因为失去猎场和本族的生活习俗,以及荣耀的赛德克巴莱不得不受战败的侮辱,更是因为异族强加给他们的自卑,强加给他们尊严的侮辱——更深层地说,是一种先进的文明强加给一种落后文明致命的自卑,继而因为自卑而不得不放弃防御,完全屈服于先进文明,最终导致自我的丧失和同化——就算你抱残守拙,能做的也只能是在无尽的彷徨和犹豫中徘徊于两种文明的鸿沟之间孤独终老——因为你虽然名义上不愿被同化,但是你的内心已经无法说服自己,你已经从潜意识中认同了先进的文明,不然你又何必在彷徨中沉郁呢?
最终,莫那鲁道应是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最后决定反抗,血祭祖灵:“如果你的文明是叫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带你们看看我们野蛮的骄傲!
……赛德克巴莱可以输掉身体,但是一定要赢得灵魂!
”此时,莫那鲁道已经完全找到了二十年来思索的答案,完成了一次心路历程的飞跃:真正的尊严不一定是盲目地追逐文明,被文明无情地同化;真正的赛德克巴莱需要的是一种对“祖灵”坚定的信仰,就算在别人看来可能是鸵鸟思维,也要发自内心真正地骄傲——面对更强大文明没有丝毫自卑的骄傲。
这骄傲不是源自于文明的伟大,也不是源自于祖灵对彩虹勇士的许诺;而仅仅是源自于内心,源自于被他们称为祖灵,而实际上就是内心最纯正最本源的信念。
在那最初祭司的祭语中便是答案:“活在这大地的人呀,神灵为我们编织了有限的生命,可是我们是真正的男人唷,真正的男人死在战场上……当他们走向祖灵之家的时候,会经过一座美丽的彩虹桥唷!
守桥的祖灵说:来看看你的手吧!
男人摊开手,手上是怎么也揉擦不去的血痕——果然是真正的男人呀!
去吧去吧,我的英雄!
你的灵魂可以进入祖灵之家,去守卫那永远的荣誉猎场吧!
”我们无法评价一个人面对文明转折时的抉择,毕竟每一种抉择都有无尽的无奈和对错,你永远不能说这就是对,那就是错。
如果你认为莫那头目是对的,可他们所谓的血祭祖灵却是在一个文明范畴(请允许我这么说)的地方进行无差别的残忍屠戮,这难道又是我们想见到的?
如果你认为他是错的,当你多少年后来到这片曾经属于一个弱势种族的山林里看到另一种文明无处不在的浸润,你是不是会有些许的羞愧和歉意?
在那场“出草”中,连赛德克的孩子都变的如魂灵附体,为了血祭祖灵,杀死自己的日本同学老师。
在这片血海中,有的不是悲壮,不是抗争,而是深沉抑郁得让人窒息的先知般的低吟:“……你们摸摸看,你们染血的双手,还能捧住猎场的沙土吗?
你们摸摸看,你们悲愤的前额,还能展开一座彩虹桥吗?
……你们灵魂里的星星已被点燃,你们的梦广大如一片蓝色海洋,而你们的灵魂里欢乐的泪水却已干涸。
我的孩子,你们知道吗?
为唱出祖灵的歌需要吞下许多痛苦,为说出自己的话需要吞下许多屈辱,为实现梦想需要吞下许多遗憾。
孩子啊,你们怎么了?
我的孩子啊,你们到底怎么了?
”是啊,当我们的双手沉浸于荣耀神圣的血印之时,也恰好是我们的灵魂从彩虹桥的七彩里坠落之刻——你,还能经过那梦中的彩虹桥吗?
导演魏德圣应是诗人,诗人擅长于画外音式的诗文抒情,而在这里他又巧妙地借用先知般的曲谣将这种抒情发挥到淋漓尽致。
这种与影片音乐情节浑然天成的抒情一瞬间便将人融入剧情,融入一种出于本族的认同。
当你离开电影,心灵宁静后再回顾,又会发现原来这些并不一定是你所认同的,甚至会是你觉得可笑的:他们固守着蛮荒,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你要是日本人面对这三百人,会不会在深思熟虑后也会有相同的决定呢?
但对大陆人来说却不能,即使我们看到影片中除了最后使用野蛮残暴的毒气对付三百赛德克勇士之外,日本人的形象更像是一个受害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仅仅依靠文明和武器压制蛮族的人。
这与我们以往对日本人刻板极端而又拥有武士道坚韧性格的形象简直大相径庭!
或许这就是相对的矛盾吧,一个拥有五千年文明的国度,即使再沉沦不堪,也应该还能保存那数千年沉淀的文明的底蕴。
所以当它遇到一个崛起的太阳帝国时,所得到的认知当然与赛德克族不同了。
这里,请不要误会,我将华夏文明与赛德克族相提并论,并不是承认他们及其所居住的这片台湾的土地不属于中国。
请也不要如此类比:既然赛德克族始终没有被文明浸染,那么日本文明和中国文明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不是大陆人对他们来说也是入侵者呢?
曾看过一些关于台湾原住民的历史,中国从明朝开始才真正涉足台湾,然而这种涉足更多的是对于澎湖列岛——因为海防考虑,澎湖战略意义重大,驻守澎湖只是为了拱卫大陆——当然,当时没有大陆这个说法,而是一个更令人心寒的说法——拱卫中国大明。
至于台湾呢?
台湾?
台湾离澎湖好远,和我大明有什么关系?
当然,还是有关系的,最近荷兰红夷在沿海闹的很凶,还攻占了部分澎湖列岛。
大明虽然日暮西山,但却未昏聩不堪,于是大明举兵征伐,艰难勉强战胜红夷;但大明似乎也没有盲目自大,他也看到荷兰已经在南洋盘踞多年,一时并没有如此的财力去与其抗衡。
所以,明朝和荷兰约定,澎湖是大明疆土,海防重地,断不可送人,你们需要贸易海港,大可以去远方那个叫台湾的地方。
荷兰人同意,但考虑到没有人对台湾宣布主权,担心到台湾会受阻于当地居民,于是再次请求东亚的这个太上皇大明帮他们宣谕台湾放弃抵抗,大明不想多事,说台湾自古远离中国,非我疆土,要是遇到抵抗你们自己解决!
接下来的历史大家就都知道了:明亡之后,郑成功为了寻找反清复明的基地,又想起了台湾。
于是,搬出典籍,历史之上,我们三国时就来过台湾,总结:台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
于是乎,台湾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郑氏经营台湾,心系大陆,但也给台湾带来了些许的进步。
但可惜时间太短,后来清兵攻下台湾,也是为消灭最后反清的势力。
攻灭之后,后患已毕,自不必再用心经营。
直到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清政府才意识到台湾战略位置的重要性,开始用心经营台湾,1884年,台湾脱离福建,成立台湾省,从李鸿章帐下走出的刘铭传任台湾第一巡府。
之后台湾北部开始有了些许的痕迹,可是,历史依旧没有给我们时间,仅仅十一年后的1895年,台湾便被割给日本,一割就是五十年。
日治五十年,台湾依旧重复着被“利用的”的命运。
而抗日胜利后,国民党在49年退到台湾,虽身在台湾,却心系大陆,是不是也是对台湾的一种不公呢?
于是这种边缘化的境地和文化影响的混乱也就成就了其自我认知的困惑。
就如同香港人到底认为自己是英国人,还是中国人,或者仅仅是香港人?
而至于“外省人”的到来对那些赛德克族来说算不算与日本等同?
这个自没必要纠结:历史的可悲之处在于从来没有严格的对与错,而认知的定论也仅仅是对现状的委身低眉,就好像没人会问北美属于美国白人还是印第安人。
而历史的可爱之处也在于认知的定论仅仅是对现状的委身低眉,也和没人会问北美属于美国白人还是印第安人一样。
所以……所以作为一个大陆人,当台湾现实的主体还是被浸润在华夏的文明之中,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这些都是中国人。
说了这么多,貌似有点跑题,其实不然。
因为只有这种狭于民族性和文化性的认识才能帮你理解一个种族归属感的问题。
因此,从来也不是先进的文明有意强迫落后的文明屈服于自己;而是落后之文明的自卑使自己放弃了未来文化范畴的话语权,自愿地扼杀了自己,也便无需先进文明的强迫了。
就好像片中的花冈兄弟,他们虽是赛德克族人,却从小接受日本人的教育,在思想上更加认同“文明的”日本,虽然骨子里他们仍忘不掉自己是赛德克族,虽然他们长着一张番族的脸,就算学历高薪水少,还被别人歧视,但是他们却依旧希冀自己的种族能这样“文明地生活”。
“……夹在族人期望和日本人威胁之间,生活是很痛苦的!
”花冈一郎说。
“我们两个不也是这样子吗?
不想当野蛮人,但不管怎么努力装扮,也改变不了这张不被文明认同的脸。
”花冈二郎说。
“已经忍了二十年了,就再忍个二十年吧!
等我们的孩子长大,或许就能彻底改变我们野蛮的形象……”花冈一郎如是说。
很显然,在理智上,他已经将赛德克族的野蛮看成了一种耻辱,欲尽快脱离这种耻辱,这不正是要尽快扼杀自己的文明吗?
“再二十年就不是赛德克,就没有猎场!
孩子全都是日本人了!
”莫那头目清楚知道二十年意味着什么,这样大声反驳道。
可问题是……如果是你,你又如何取决呢?
一切的关键就在于一个种族未来的不可预知性。
显然,赛德克族保持着这种野蛮未来是没有希望的,但赛德克难道就不会有朝一日崛起,靠自己的努力比日本人更优秀吗?
——这个假设才是一切问题的关键!
花冈兄弟的结论显然是否定的,所以认为全部日化才是赛德克的出路;而莫那头目的答案就是肯定的吗?
如果他是肯定的,他也不会用野蛮的骄傲来对付文明的羞辱;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他也不会终日郁郁寡欢……显然,他根本不敢确定,甚至也认为那个假设不太可能,所以才会最终决定“出草”——就好像当年晚清和日军侵华时的中国:那里,你根本看不到任何能将这个古老文明从腐化禁锢的深渊里拖出来,并赋予其无尽的青春和热血的可能——就如它两千年前的时候一样蓬勃进取,傲立于世。
所以,假如当初我们被欧美瓜分,被日本同化。
就算我们不同意,我们也只能弱弱地说当初欧美日瓜分中国是不对的,但是话又说回来,没有他们我们现在还长辫粗袍愚昧无知呢,历史就是这么纠结呀!
然而,谁又会想到在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里,这个虽然贫穷却从未被征服的民族,这个虽然落后却依旧怀有大国梦的国度,这个五千年积重难返但更因年轮的沉积而拥有强烈自尊甚至自负的中国,胼手胝足,痴、愚、艰、卓,竟也变得如此富有年轻,如此富有希望?
所以有时不是外来文化的过于强势才同化了我们,而是我们的自信不够坚毅才早早地投降,欲从自己的种族中脱之而后快——在一定意义上,脱亚入欧的日本,当今崇洋的中国不也是这样吗?
而当一种文化的认知一旦形成——尤其是在当今时代,便很难改变了。
《荀子》有云:“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
”不是人性难改,而是一种文化,一种意识需要经过一代代的熏陶才能根深蒂固,而一旦根深蒂固便终身难易。
而日治的50年恰好是一个社会彻底更新一次的周期,在加上日本的刻意皇化,其对台湾人的影响之深之复杂也就不难理解了。
年少时,听说二战时很多台湾青年自愿参加日本敢死队,并要效忠天皇,就觉得不能理解,现在却觉得可以理解了。
前几年看过一个日本纪录片,他们从台湾找到很多当年在日本军队服役的老人。
老人们用日语唱着军歌,热泪盈眶,激动万分——并借此说明台湾人民对日本的眷顾。
其实这大可不必,历史曾在,就算如此也不足为奇,不然各国也不会有那么多爱自己国家的人了,不是吗?
四个多小时的电影,导演给了我们一次回顾历史的机会,也给了我们一次反思的机会。
在此之前,我们对雾社事件知道的那么少,毕竟只是300赛德克人的战斗,还在我们“文明生活”的边缘,或许只能作为一些茶余饭后的无聊谈资,甚至是嘲笑对象。
可是,你知道吗?
对一个种族来说,这却可能关系到它的生死存亡。
从那以后,赛德克族再也没能强大起来,直到2008年才从泰雅族中独立出来。
如果真有彩虹桥端的祖灵之地,他们又会不会在那里看着我们这些善于忘记的人们呢?
看完电影,不禁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生活在如此广袤悠久的国度,因为我们生来便能被自己的文化滋养包围;就算世殊时异,中华毕竟是中华,摊开我们的手掌,祖先浓郁的印记怎么也揉擦不掉——只有这时,我们才能顿悟到我是谁……<完>——2012年4月27日晚于上海卢湾J.A.T
魏德圣:我已准备好再次不名一文2011-03-24 08:42:00 来源: 南方日报(广州) 因《海角七号》扬名的台湾导演魏德圣 把赚来的钱全投进了《赛德克·巴莱》 前日,在香港国际电影节的台湾电影推介酒会上,记者遇到了因《海角七号》而扬名的台湾导演魏德圣。
这位导演在其成名之前一直很郁闷,甚至因此还写过一本书《小导演失业日记》,在台湾地区还很畅销。
现在虽然成名了,魏德圣依然很郁闷。
因为他一直以来梦想要拍的、反映台湾原住民种族赛德克族上世纪30年代反抗日本殖民者的著名的“雾社事件”的电影《赛德克·巴莱》,虽然已经顺利杀青并且确定了上映档期,但依然不知道前景如何。
为此他不但投入了自己因《海角七号》而赚到的全部身家,甚至还借债无数。
而这部电影目前只是确定了在香港和台湾的上映日期,至于占华语电影市场份额最大的大陆市场,由于魏德圣自己并不熟悉内地的拍摄条例,导致这次就算要在大陆上映,也只能以引进片的形式出现。
郁闷●投资向周杰伦借了4000万新台币 魏德圣的这部《赛德克·巴莱》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烧钱的无底洞。
早在12年前,魏德圣还是寂寂无名的时候,就一口气花光毕生积蓄250万元新台币(约70万元人民币)拍摄一段5分钟长度的试看片,目的仅是用来募集资金,结果被台湾影坛人士笑称为“全世界最傻的人”。
当时,他预期投资能有大约5000万元人民币,并声称有一半钱就敢开拍,但可惜除了获得礼节性的称赞外,他未能获得任何投资。
而在《海角七号》让他成为台湾电影新一代导演的代表之后,他又想实现自己的这个梦想,结果他的这个想法得到了李安和吴宇森的支持,并且帮他介绍投资商。
“但是,他们也就是介绍人,至于能不能谈得成,还得看我自己。
”而在筹拍的11年期间,魏德圣光是绘制的《赛德克·巴莱》分镜图手稿就重达五六公斤。
但是,就算李安和吴宇森帮他找来了部分投资商,魏德圣依然在这方面很郁闷。
因为这部电影实在是个烧钱的无底洞。
而他自己此前也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
2009年开拍之后,魏德胜宣称:“刀砍下去,没法回头了!
”但开机之后才发现,每天平均花费100万元新台币,烧钱速度快到无法想象,魏德圣身兼导演、电影公司老板、投资者三重身份,压力大到不行,经常问工作人员:“还有哪里可以找钱?
” 而《海角七号》为魏德圣赚来的5000多万元新台币自然也投了进去。
就算这样依然不够,女主角徐若瑄不得不出手“搭救”他,不但不向魏德圣要一分钱的片酬,而且还倒贴了1000万新台币,并且自掏腰包订了1000张预售票,甚至宣称“卖房子也要支持他”。
除此之外,周杰伦也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有一次见到周董,当时这部电影已经山穷水尽了,一分钱都没有了。
刚好他问起,我就实话告诉他,因为我知道他比较有钱,结果周杰伦基本上当场就答应借钱给我,但他当时说的是‘我回去问问我妈,现在我有多少钱’,几天之后就借给我4000万新台币,而且是免利息的,只是象征性地跟我收了1块钱。
好在现在这个钱我已经还给他了。
之前也有人给我出主意,让我找周杰伦来演一个角色,这样可以抵消一部分费用,但周杰伦不是原住民,所以我最后还是没用他,但徐若瑄就是原住民,所以她是女主角。
” 事实上,去年的香港电影博览会上,魏德圣就曾经满怀期望地前来寻找投资,但最后却失望而归,因为这个题材在整个华语片里还没有先例可循,而且除了徐若瑄之外没有任何大明星,对于投资方来说,这个风险太高了。
“也不是没人感兴趣,但大家都觉得危险很大,所以都在观望,但一两个人说观望,就让所有人犹豫了,最后大家都在‘看着’。
都在问我,能不能先拍个《海角八号》,结果我只能自己先把自己的钱投进去。
” 郁闷●拍摄外景地全被洪水冲垮了 经历了千辛万苦,《赛德克·巴莱》终于在2009年开机了。
尽管得到各方支援,但剧组还是数度传出超支停工的消息,魏德圣说,虽然都是谣传,但外界的消息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所以那段时间为了给自己打气,他还穿上写有“拼命三郎”的T恤。
“当时我告诉别人的是,为了理想我一定要继续,但我当时心里想的却是,万一真的支持不住不得不停拍,我的脸要往哪里放。
”结果在拍摄期间,剧组工作人员最长有3个月没领薪水,而到杀青时,总计参与演员共1.5万人,拍摄的底片用掉2047卷。
除了外界的传言之外,更让魏德圣困惑的是拍摄环境遭遇了巨大的问题。
本来魏德圣花了很长时间,在高雄甲仙等地方找到了一些合适的外景地,但在那一年,台湾遭遇了“八八水灾”,那些外景地很多都被大水给毁掉了。
后来剧组在溪谷试拍,水急路滑,有工作人员摔裂腿骨,魏德圣也滑倒受伤,小腿还缝了2针。
而除了他之外,剧组的工作人员大多也都遇到过山崩落石,被尖锐碎石划伤都是家常便饭,还有些人被有毒植物刺到痛痒难耐,“最可怕的是,甚至有人遇到了野猪发狂,跑出来咬人”。
他所构建的拍摄团队一共有400多人,几乎剧组的每个人都有受伤的经历。
“那段时间,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在打仗,感觉每天都像在悬崖边缘,但好像总会有奇迹出现。
” 根据魏德圣事后的总结,其实这种艰苦有一部分完全是他自找的。
“就像其中有一场体育场屠杀妇孺的戏,我本来对光线的要求是必须是阴天,但那段时间却天天出太阳,等了好几天,搞得我愤怒不已,最后不得不要求剧组的人用烟雾把光线遮住。
”不过魏德圣认为,这完全是自己缺乏经验的结果。
“吴宇森和李安都来探过我的班。
他们都不会对我的具体拍摄方式过多干涉,但李安会跟我谈一些理念方面的东西,而吴宇森就会传授我一些很实际的经验。
比如他有一次来的时候,刚好就碰上太阳太大我没办法拍摄。
他看到我很烦躁,就过来跟我聊天,跟我说他在拍《风语者》时拍摄大型战争场面戏的一些做法。
他说当时他一共动用十三架摄影机同时拍摄,摄影师为融入场面中还乔装成日军、摄影机外观被改装成机枪,现场副导先精密计算需挖多大的散兵坑、埋设足量爆破炸药,当时那场戏事前准备工时长达两周,没有失败重拍空间,待一切设定妥当后导演一声令下,一次OK。
他说的这个经验,我听了就很受启发。
” 关于拍摄,还有一个问题让魏德圣比较郁闷。
因为这部电影本来并没有打算拍这么长。
“拍了一半,大约一百场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坏了,因为这样下去电影就太长了。
现在这个电影在做后期,目前剪出来的长度是4小时20分钟,我也曾经想剪短一点,但发现很多事情剪掉之后,整个电影就不连贯了,所以只能做成现在这个样子,学习吴宇森的《赤壁》,分成上下集来上映。
台湾本地的上映时间确定在了9月9日放映上集,下集在3个星期之后。
” 郁闷●发行至少13亿新台币票房才能回本 《赛德克·巴莱》寻找投资的时候,也曾经想过在大陆寻找金主。
但最后魏德圣不得不放弃了。
因为根据他的设想,这部电影的主要演员基本上都应该是原住民。
现在的问题是,先期投资没有选择大陆的合作方,发行的时候《赛德克·巴莱》就只能以“国外片”的形式被内地引进。
而通过这一途径进入内地实在很困难。
“我们现在正在申请在大陆上映,虽然相关的负责人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们会有很大的困难,因为我了解的情况是,现在大陆进口的电影都可以带来很高的利润,基本上都是暴利,但我的这个电影不一定能给他们带来那么多‘钱景’,单纯从市场方面考虑,他们没有理由引进我的电影。
更何况,这个题材我觉得在大陆的观众看来,好奇比喜欢的因素更多一些。
因为演员的造型之类的会让他们好奇,就像我们看欧美电影中的苏格兰高地战士、美国印第安战士等等。
大家不见得会因为了解这段历史而喜欢它。
” 由于现在只确定了在香港和台湾的上映日期,所以魏德圣在发行方面的压力也很大。
因为按照现在7亿新台币的花费,他自己估算至少要达到13亿新台币(近3亿元人民币)的票房才能回本。
而这个单靠台湾市场基本不可能。
而由于涉及日本军国主义题材,这部电影能否在日本上映也无法确定。
尽管目前有郭台铭的弟弟郭台强通过其10亿新台币的文创基金支持他,但魏德圣依然面临着再次一贫如洗的窘境:“我只知道这部电影是我想了十几年要拍的东西,但我不知道是否有那么多人喜欢它。
我不希望能赚多少钱,只希望能回本。
所以,我也准备好在这部电影之后又回到一文不名的那种状态,反正我也不是没经历过,《海角七号》之前我不就是那个样子嘛。
” 南方日报特派记者 郑照魁
其实这个心得是整理我分别跟两个朋友的聊天纪录里所说的话而来的所以有些部分好像有点跳针XD(原文撰于9/12,关于进片现况已经有所改变)目前关于赛德克巴莱在大陆上映的我听过两种说法一是不进片子二是进片子但是进的国际2.5小时阉割版 然后因为内容主要是日语和赛德克语,为了避免影片主要思想挑起某部分敏感神经所以自行修改字幕让他符合"政治正确"之后再上映。
那剧情会变怎样是天知道了。
因为说穿了吧赛德克巴莱与其说是抗日片,倒不如说他在探讨的是不同的、被强势文化压迫低头的相对弱势民族紧抱自身文化以及信仰接受异文化冲击之后的抉择,抑或是反抗。
然后这种东西……嗯,就是政治不正确……。
说回正片,看完出来我跟我朋友坐在路边聊了一个小时。
在知道这部影片并且看到了魏导呈现出的理念之后对这部片子充满了很多的想象跟期待。
看完上集的太阳旗之后,可以说,一如我所期待。
他里面虽然有些不尽理想的部分(例如狩猎那段动物的动画...看起来很像狄仁杰里那些坑爹的鹿让我有瞬间出戏...)但是整体来说我觉得相当站在原住民的立场,而不是透过汉人的解读在展示雾社事件。
这类解读族群历史的作品其实不少,但这样的作品很多时候会有不自觉的"汉人观点”(套到别国的话就是强势文化观点),问题是,这样的作品一旦偏了,那就毁了。
这部片探讨了很多东西,包括原住民的信仰跟中心思想。
在日本人的角色来说 他们是政治上的侵略者,但于本片想表达的更多其实是在文化上的侵略,日本人也抱有一个身为强势文明者经常犯的错误。
其实这个错误不单是日本人会犯就是了──自认为自己很文明,充满理所当然的骄傲感,觉得自己在"开化"这些"落后的”、”野蛮的"族群,还觉得对方应该心怀感激。
但是却没有想过,这是否是对方所需要的?
他们由祖先所传承下来的信仰、他们的信念、他们的风俗、他们的生活方式……而对方要是因此有所反抗或是表现出不愿意,身为"文明"的这一方大多不会反思己方问题。
这部片在客观呈现雾社事件背景的同时,内涵就是这样的东西。
不只是自我投射,而是站在不同立场好好思考的,关于"尊重"的议题。
可以说导演用这部片向现在的世界提出了一个问号。
里面有很多部分 让我觉得历史的轨迹真的一直在被人类重复,并不因为族群的不同而有不同。
什么叫落后呢?
谁又比较文明呢?
这么说吧,在西方社会自以为文明而嘲笑中华文化的落后,例如皮蛋之类的食物的时候,我们抱持的是什么样的态度?
而我们是怎么又自以为文明又理所当然的说别人”落后”的呢?
(就我来说我非常讨厌这种强势文化的沙文主义。
)事实上,跟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生活的方式靠拢未必就是文明。
自己族群长久以来在所生所长的土地上经由生活经验累积所发展而出的生活方式,难道就真的比较野蛮?
赛德克巴莱,于我而言就是提出如此一个问号的作品。
赛德克巴莱中有一段让我印象很深刻的对话,但是没办法记得很清楚,只能说个大概意思:受日人教育成为日本警察的赛德克族人花岗一郎(日本名) 他问莫那鲁道说:「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被统治了,我们有邮局、商店、电话,而且日本人还让族人有工作 莫那鲁道说:「被日本人统治,好吗?
」有邮局、商店、电话、而我们失去了我们祖先的猎场。
我们原本活得很快乐,满足生活的基本需求之后可以喝酒、唱歌、跳舞……现在我们帮日本人搬木头拿他们给的那一点点钱,但是除了酒你什么都买不起。
日本人的文明之下让族人只能看见自己很贫穷!
被日本人统治,好吗?
那段对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这样,不知道有没有记错……总之我当时是很震撼的,面对这种"你的文明我们到底需不需要?
"的议题,赤裸裸地甩到你面前的那种感觉。
这部片在威尼斯放的是剪辑成2.5小时的国际版,魏德圣导演自己剪不下手。
因为这部片他凝练了十二年,原长八小时减到4.5小时,他认为已经没有地方可以下刀了,一个镜头他都剪不下去。
后来交给一个香港的剪接师剪,故事是说得通但是文戏被删掉了很多,最后去威尼斯放就被讥笑说没有深度。
因为2.5小时版本赛德克人战争的理由和情感上的冲突都被弱化了很多。
最后要说赛德克巴莱的音乐非常的棒。
台湾山林未经开发时的壮阔美景配合原住民深入灵魂的悠扬纯净歌声,那瞬间冲击心灵的感受,我热泪盈眶。
--题外话--目前为止在这部片的上集评论中(已看了上下的还是少数嘛:P),有人说这片子里原民出草场面太多太血腥,没必要,而且破坏原住民形象。
但我觉得这是因为我们观看时还抓着"文明方"的眼镜,才会觉得人家血腥。
对赛德克人来说来说出草并不是狩猎,是一场满怀敬意的祭祀。
而有许多人说赛德克巴莱可惜在没有将日本殖民时值得大书特书的"欺压"部分再强调过让电影变得更有张力,日本人欺负原住民的点太少看不出他们爆发的理由,因此相形未免较平淡。
但我觉得本作主要就不是想强调有形的欺凌,而是在探讨无形的文化冲突,非二分善恶可以说完的,太过去强调,反而失去重心。
点到为止足矣,再多就变成单纯抗日片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思考与讨论的呢?
这两者,哪怕偏掉一分,都不会是我们看这部电影的理由。
这两天在youtube上看完了关于整部电影拍摄过程的一个纪录片,未尽之路。
然后又翻了一点豆瓣上的长短影评,终于还是觉得忍不住,好像不说两句心里话,就正事也干不下去了一样。
很多人说这个片子就是在渲染“抗日”的英勇。
其实“抗日”属于现代民族国家这个框架下的概念,这个片子和“抗日”不那么相关。
倘若导演就是想讲“抗日”,他实在没必要写铁木瓦里斯和“味方蕃”的事情——这英勇抗击日军入侵的“少数民族”里面怎么还出了那么多“内奸”呢?
如果以现代民族国家的框架来看这个事儿,铁木瓦里斯就完全属于内奸了。
(sigh,还不能叫“汉奸”。。。
=,=)但是片子里完全不是这么描述铁木瓦里斯和道泽群的。
倘若铁木只不过是想借日本人之手报私仇,他不会在看到雾社妇孺集体上吊以后那么痛苦,对日军喊着说不干了,也不会在和儿子讨论彩虹桥的时候显得那么内疚。
他儿子问他说,我们现在和莫那打,是不是将来死后在彩虹桥另外一端相见,就和解了,相亲相爱了?
他听不下去了,只好叫儿子赶快睡觉。
我想这大概是因为他当时也体会到,日军用的那些手段,和赛德克崇尚的那种公开、不为私仇且面向和解的“出草”,是两回事。
让他痛苦的不是要去砍杀邻近的族人,因为从他们的视角出发,那完全可以不算自己的“族人”。
让他痛苦的是这个手段。
用我们平日里的话来说,就是“这事情这么做着就变味了”。
编导基本上是从赛德克的角度在描述这件事情,而不是在现代民族国家的框架下讲故事。
所以铁木瓦里斯和味方蕃的事情以及细节就非常重要。
有兴趣的人可以比较一下维基和百度对雾社事件的叙述。
百度完全就是现代民族国家的框架,所以几乎就没有讲到味方蕃的事情,只在“第二次雾社事件”里略略提及。
而维基对道泽群协助日军的来龙去脉是有很多分析的。
据说内地上映的版本把这些都当成影响故事主线的枝蔓给删掉了。
但这些是不能删的,本来是维基,一删就变成百度了。
这就牵涉到第二个问题,我看到很多人在说,这个片子是以“中立”的视角来描述殖民史,因为片子里提到很多日本人帮赛德克建学校、邮局的事情,还找了个长得挺帅的人去演一个愿意“理解”赛德克文化的日本警察——小岛。
在我看来这个也有点误解,这个片子其实一点都不“中立”,它没有试图站在不同人的立场上来讲一个故事(日本人、汉人、赛德克),它自始至终就是站在赛德克的立场上在叙述。
所谓的邮局和学校,并不是为了让叙述看起来更加“中立客观”,而是反衬莫纳那些人的痛苦——即使有了学校、邮局这些东西,也没办法缓解我们的痛苦。
其实影片的上半部分“太阳旗”通篇都在讲这个痛苦,以及痛苦的缘由。
经济上被克扣工资,不能去打猎。
被日本人随意打骂,社会地位低下,不受尊重。
脸上不能纹面,没有赛德克的图腾,结婚的时候请人家喝杯酒竟然还被推到一盆牛血里面去了。
没有人因为被文明人统治而感到幸福,相反大家都看到自己有多贫穷了(莫那的原话)。
所以明知前面就是死路一条也要揭竿而起。
有些人说,导演把战争的场面拍得那么血腥,把那些砍杀妇孺的赛德克都描写得像英雄一样,最后就为了脸上刺点儿青,用命来换图腾,这种价值观不正确。
但我更愿意反过来想这个问题。
导演是在用“死亡的惨烈”来反述“生命的条件”:一个人活着,尤其是还有点decent的人活着,需要有基本的尊重,对于未来的预期(死后不被祖灵遗弃也算“预期”的一种吧),以及对于生活的信仰。
“信仰”这个词可能太大,但我在这里就是指一套比较基本的对于生活的看法:我这么活着,做着这些事情,和这些人产生这样的关系,是有价值的。
一个人要活着,不是说你给他一点福利,把他养起来,他就活着了。
对某些个人来说可能可以,但是“人群”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不能指望说,我只要给某一个人群一些福利,他们就OK了。
而这个恰恰就是现在的人经常要忘记的事情。
我们得明白,对我们这些衣食无忧,并且在大多数时间并不需要花上很大的代价去维护某一种信仰的人来说,我们并没有立场去指责历史上被逼上绝路的一群人在反抗的时候太过激烈啊。
我对自己能够喜欢上这种满眼杀戮、血溅屏幕的电影,也稍微感到有点吃惊。
但它确实让你觉得活着很不容易,而且其实挺好。
相爱或者死亡啊~
我外婆是1933年出生的山西人,她的后背上有两道刺刀印。
她跟我讲起过,当时她只有几岁,日本人押着她们全村的男女老少,一个个跪在冰天雪地里,然后,一人一刺刀的砍下去。
我问外婆,你疼吗?
外婆说,不知道,当时都晕过去了。
早没知觉了。
外婆的哥哥们把被敌人刺了两刺刀的外婆抱起,一直逃,逃到太行山里。
外婆的肠子这些都漏了出来,幸好,在山里,遇到了八路军的女战士,帮外婆把漏出来的肠子塞回肚子,缝上针。
幸亏是冬天,我外婆没有感染,后来,我外婆一直过得很好,解放后,政府教她认字,我外婆在一家医院里当了医院内部的幼儿园老师。
我外婆的身体没有因为那次事件造成严重的影响,她的去世是因为肺癌。
我和大家一样仇恨日本人,因为我的外婆和外公,都一直处在抗日的最前线。
但是,我不仇恨《赛德克.巴莱》这样的片子。
片子本身的剧情设定、拍摄画面、音响效果,叙事节奏,都没有任何大的瑕疵。
导演对待电影的诚意,也是可以显而易见的。
不喜欢这个片子的人,应该不喜欢的是,电影对于日本的亲和,对于台湾土著的野蛮残酷的描写。
其实,我相反,我没有对这个电影中的任何一个人有着强烈的感情,我并不觉得给孕妇看病,在雾社修学校,铁路,邮局的日本人可爱,也不认为导演这样拍就可以掩饰日本对华的残酷暴行。
日本人需要铁路运走台湾山区的富饶矿产,需要学校教育来弱化中国人或者台湾当地人的抗日情节,他们需要邮局为他们传递电报和战情。
尽管这些文明是他们带来的,但是,他们带来这些文明的初衷绝对不是帮助台湾人变得发明起来。
莫那鲁道说,“日本人带我们去看他们的飞机,大炮,机关枪,轮船,他们就只带我们去看这些。
”是的,日本人带莫那鲁道这些土著去参观的不是文明,而是要他们知道他们拥有摧毁的力量。
日本人,其实并不亲和。
你们可看出来过?
再说,雾社12个血盟的赛德克族人们,茹毛饮血。
猎头,野蛮,杀人如草芥,对于生命自身都是残酷的,他们的抗日行为,也并不是出于爱国爱民族,而仅仅是你们侵入了我的猎场,你们侵入了我的领地,像动物一样,像老虎一样的保护自己的领土和族人。
莫那鲁道们的抗日行动也并不见得高尚,尽管悲壮,但也不值得人们去学习。
其实,这个电影,就是这样的一个电影。
客观地,认真地,审视地展现一段雾社历史,展现一段赛德克人的斗争史。
是民族史诗,恢弘大气。
看不出亲日,也看不出任何鼓动人们抗日的情绪在这个意义上,我想,不如,我们听下莫那鲁道说的那句话“日本人明知道我们几个部落的首领是有仇的,还让我们面对面互相吃饭,恨得人牙痒痒。
日本人就是擅长这个。
”是啊,日本人擅长利用我们的内讧,那么,我们还要继续内讧吗?
还要,继续辱骂,亲日亲台亲共?
http://blog.trivialfilm.com/2012/09/seediq-bale48.html賽德克·巴萊 (2011)本片获得2011年第48届金马奖最佳影片。
电影讲述台湾赛德克族人反抗日军侵略的故事。
1895年,台湾被割让给日本后,日军侵入赛德克族的猎场,赛德克族奋起反抗。
经过几场战斗后,日军很快打败了赛德克族,并占领了族群,赛德克族长只得承认失败,做起了顺民。
三十五年后,赛德克族人已经成为日本人的运输工具,每天都在运输木材。
一次,一个日本警察看不惯一个族人的行为,对他拳打脚踢,族人看不惯反抗起来,直到被族长制止。
从此,警察就与族人结下冤仇。
几天后,族人举行婚礼,警察突然出现并肆意挑衅,还不喝族人敬的喜酒,于是遭到族人们围攻。
幸好族长及时出现,警察才没被打死。
事后,族长带着酒来赔罪,警察却依然上报了此事。
回到族中后,大家都知道大战在即,只等族长的命令。
族长考虑后,决定先发制人,并联络其他部落一起行动。
就这样,赛德克族与其他部族的人联合起来,将山中的日本人全部杀光,只漏掉一个。
行动中,族人们得到两位同是族人的日本警察的帮助。
逃掉的日本人将此事通报上级,日本人派遣军队来反攻。
同时,一个日本人因为与族人友好,没有被杀,成为了日军报复族人的中坚力量。
就这样,族人与日本人开始了一场场血战。
族中的孩子、老人以及女人为了不给男人们添加负担,大多自尽而死。
当日本人死亡上千后,族人战斗得只剩下几个战士。
族长决定停止攻击,自己走进山区,其余人则全部自尽,只有一人被抓遭毒打致死。
最后,日本人取得胜利,族长死在山中,活下来的女人则承担着传宗接代的重任。
本片是一部好看的电影,一部记录历史的电影,一部赏心悦目的电影,可以说它是好电影,是一部具有史诗气质的大片。
但是它算不上优秀的电影。
因为本片的主题——抗日,虽然正确,却没有任何新意,而且片中对于抗日的描绘太简单:占我猎场,就要赶走你!
就像赛德克族人的生活方式一样原始。
换句话说,本片主题没有深度,只是一部非常表面化的抗日电影。
当然,换一个角度去看抗日电影的话就会发现,抗日不需要什么深度。
因为抗日不需要理由!
也不需要思考!
联系现在的中日关系,更能深刻体会赛德克族人的处境了。
本片没看之前,以为是一部闷闷的文艺片,看过之后才发现,竟然是一部动作片。
影片将近270分钟的时间内,战斗场景占去70%左右的时间,让最近很少看动作片的我直呼过瘾。
在片中,无论是与异族人打、与日本人打,还是枪战、肉搏战,都是刀刀见血、枪枪毙命。
这样一部血浆洒满屏幕的电影,竟然出自以文艺片见长的台湾,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总之,看本片的的战斗场景,就像看一部二战的欧美电影,或者是《太极旗飘扬》的感觉,爽啊!
这些都使得本片成为一部大片。
除去动作场面之外,电影在剧情方面也很好的描绘了赛德克族人与日本人之间的交往、仇恨,以及对于战争的观点。
从这一方面来说,它也是优秀的。
首先,本片节奏适中、结构清晰完整,影片四个多小时的时间并没有感觉难熬,很快就过去了。
可见,本片在讲故事方面做得很完美,魏德圣拍摄这种大片的能力让人赞叹。
其次,电影对于赛德克族的描绘很细腻,他们的信仰、生活习惯,以及生活方式,每一处小细节都描绘的很细致,让我这个根本不了解台湾原住民的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个种族的一切。
第三,影片对于人物的塑造非常完整,且角色们的感情变化也通过画面与对白精准的表现出来。
比如,坚韧的族人、桀骜不驯的儿子、善良的日本友人以及全家被杀后只想复仇的他,等等。
尤其是对于两个身穿日本制服的族人的描绘最完整,影片将这两人在夹缝中生存的状态表现的淋漓尽致,看起来仿佛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第四,电影故事将整个赛德克族人反抗的历史表现出来,从大到小、从中到日、从男到女、从家庭生活到战场,每一个环节都做到几乎完美的程度,这更使得本片具有一种史诗气质。
因此,本片虽然主题思想性不够,但抛开这一点,本片还是可以称为完美电影的。
电影拍摄方面同样表现出大片感觉。
血腥的枪战、大规模的肉搏、眼花缭乱的刺杀等等战斗场景,以及高山峻岭的秀美风光、颇具特色的原住民生活,这些都让电影十分“好看”。
此外,凌厉的剪辑、变换的画面、各种特效做出来的假景,都给人一种“奇观电影”的感觉,像一部欧美好莱坞大片一样。
片中最出色的场景,是族长在幻境中与父亲一起唱歌时的画面,这个场景不仅色彩、灯光完美,更通过画面表现了族长回归信仰的过程,给人印象非常深刻。
如此“艺术”的表现手法,使得电影不仅有“武”,还有“文”。
这更让我赞叹本片编导魏德圣的才华。
总之,电影拍摄技术上完全与世界同步,一点也不逊色于欧美电影。
不过,本片在拍摄上有两个致命缺陷,一是特效太假,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一是电影重复的地点反复使用。
比如那个山涧,片头出现一次,1895年反击日本人出现一次,攻击雾社的日本警察出现一次,最后日军镇压族人又出现三次。
这些都是特效,但是制作人员也不能只用一个假景吧,他们太懒了!
值得一提的还有本片音乐。
本片作曲是Ricky Ho,一个在九十年代就响当当的名字——他曾给港台多位歌手写过多首知名歌曲。
由他作曲的本片音乐,大气磅礴、气势恢宏,每个场景出现的音乐都与剧情紧密结合,生动的诠释出此时的场景氛围与角色情绪。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本片音乐,这部电影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只有音乐与电影合为一体,这部影片才是真正优秀的好电影。
Ricky Ho不愧是音乐大师!
本片演员同样表现出色。
游大庆、林庆台是本片的两个男主角,两人将角色演绎的非常真实,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的野性。
此外,两人的内心表现也很细腻,尤其是林庆台,不仅眼神犀利,更是将韬光养晦、忍辱负重的克制,以及血战到底、祭奠祖先的斗志表现几乎完美,让人感觉到仿佛他就是男主角一般,他就是那个传奇的族长。
除去这两人之外,其他人都是龙套,无论是温岚,还是徐若瑄,或者是安藤政信,他们都是出场不多的小人物,不过他们都完美的演绎了相应的角色。
总之,本片演员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尤其是两位男主角。
总结一下。
这是一部好看、优秀的电影,虽然主题不那么深刻,但却表现了一段中国人不为人知的抗战历史,很有历史意义。
此外,片中还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将来你是要入日本的神社,还是要进我们赛德克祖灵的家?
可见,人类的抗争都是由信仰引发的。
现在影响中日关系的钓鱼岛问题引出我的思考,中国人没有信仰,那么你战斗的力量从哪里来?
中国人你凭着什么去抗日?
序列:0930Warriors.of.the.Rainbow.Seediq.Bale.Part1.2011.BluRay.720p.x264-MySiLUWarriors.Of.The.Rainbow.Seediq.Bale.Part.2.The.Bridge.of.Rainbow.2011.Blu-ray.720p.x264.DTS.MySilu2012-09-23
昨天看到万达影城发的一条微博,说承诺全国万达影城每天拿出一个厅来排《赛德克•巴莱》。
这当然是好事,但随后有人指出,长春万达却没有做到,只排了若干门可罗雀的场次。
希望万达践诺,给《赛德克•巴莱》一些发力的空间。
《赛德克•巴莱》撞上《泰坦尼克号》和《超级战舰》两艘大船,又被几个闹哄哄的超级英雄狙击,真实祸不单行。
其实,我理解影院排片的考虑。
《赛德克•巴莱》150分钟,就算一个厅全排,一天也只能排四场(撑死了能排五场),而黄金时段的场次只能有一场。
大船更长,但胜在是3D片,票价高。
《复仇者联盟》也一样,3D片,一张票多收30元。
这样的情况下,影院当然更乐意排大船和超级英雄们了。
因此,我认为,《赛德克•巴莱》选择这个时候上映,是不明智的,好比当年贾樟柯以《三峡好人》死磕《满城尽带黄金甲》,悲壮则悲壮矣,但真的死得很惨。
我不想批判中国观众如何低智,因为从自由选择的角度看,所谓低智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因此,对于《赛德克•巴莱》的悲剧,没有必要上升到民族自强、爱国主义的层次。
我觉得,就是好电影,也要讲发行策略。
另外有一个误区,我认为有必要说一下。
大家知道,《赛德克•巴莱》有多个版本,其中台湾的上、下集版本比大陆的版本长2小时。
很多人就想当然认为,大陆的版本不值得看。
坦白说,我刚开始也这么认为,后来魏德胜导演在深圳亲口表示认可大陆版(国际版),我才又有了去影院看的冲动。
一般而言,所谓加长版比一般版本要好,但这个不是绝对的。
我看了大陆版,我认为影片是完整的,剪辑的节凑也把握得很好。
上、下集版我也有,简单拉了一下,发现多出来的主要是阐释性的内容和副线的内容,当然也有更多的战争场面和血腥镜头。
剪掉两个小时,影片内容当然不够丰富,但完整性却没有受到损害,这是大陆版的最大优点。
因此,我认为,大陆版是非常值得看的。
而且,这也是部“大片”,很多东西在影院看体会会更深。
很多人说,《赛德克•巴莱》是台湾土著版的《勇敢的心》,大体不错,但也不太一样。
我不认为《赛德克•巴莱》是一部民族主义或爱国主义电影,魏德胜不是在对赛德克族唱赞歌,因为他同时表现了这个民族的血性和野蛮,也表现了文明与原生态的冲突。
《赛德克•巴莱》最好的地方是没有把片中的人物脸谱化,每一个人物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影片中出现祖先的神灵不是为了神化这个民族,只是增加这个民族的原始感和图腾感而已。
林庆台饰演的莫那鲁道无疑是给观众留下最深印象的人物,但我最喜欢导演对花岗一郎和花岗二郎这两个人物的处理,他们身上的矛盾和纠结,可以投射到每一个身处时代更替或变革的人身上。
就个人心水而言,我认为《赛德克•巴莱》比魏德胜导演的前作《海角七号》是要好很多的,绝对是魏导的心血之作。
排片的悲剧已经造成,我说再多的好话,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我看到影片的口碑非常好,豆瓣评分与《桃姐》持平,并列年度华语电影的最高评分。
倘若影院排片给力一点,我不敢说能够给影片带来多高的票房,但与《桃姐》持平应该是能够做到的(若以看点论,《赛德克•巴莱》其实比《桃姐》要多啊)。
也希望大家多多关注这部影片,看完那些闹哄哄的好莱坞大片后,也去影院看《赛德克•巴莱》。
11月26日,当刘嘉玲、陈国富和侯孝贤在台上念出“赛德克•巴莱”几个字的时候,守候在新闻中心里的台湾记者们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在此之前,金马奖已经把最佳导演、影帝和影后三个最重要的奖项全都拱手送给了代表香港来参赛的《桃姐》,如果连最佳剧情片也旁落的话,那几乎就是宣告了本年度所谓“中兴”的台湾电影只不过是局限于本土的一场自娱自乐式的狂欢。
好在这个假设的情况并没有成为真正的历史,《赛德克•巴莱》如愿得到了金马最后的嘉奖,也在质疑声中为台湾电影“翻滚”的2011年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颁奖礼结束后,我给魏德圣的助手打电话,她第一句话就问,你看过完整版吗?
没有。
那你一定要看下在台湾上映的版本,跟之前在威尼斯电影节上放映的完全不一样。
毁誉参半是否真是因为删剪过多的缘故?
带着这样的疑问,在离开台北前的最后一晚,我特意跑去101旁边的影城买了2张《赛德克•巴莱》的票,从21点40分一直看到凌晨3点多。
这绝对是一次不同凡响的观影体验,算不上美妙,但极度震撼。
从电影院走出来,游荡在台北之夜空荡荡的大街上,我脑海里被三个字填充的满满:不简单。
魏德圣太不简单了!
虽然电影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正如导演的获奖感言所说的,他做的还不够好,比如特效太假,情节拖沓,但题材和其所表现出来的文化价值早已超越了电影本身。
我相信每一个看过《赛德克•巴莱》的观众都或多或少会想去了解一下“雾社事件”这段历史,而这恰恰也是这部电影存在的最大意义。
发现“南部”:台湾本土化意识的觉醒很多人把《赛德克•巴莱》的成绩归功于台湾观众的本土情怀,但据我所知,在这部电影公映前,台湾同胞对“雾社事件”这段历史的了解也并不比我们知道的更多,仅仅停留在教科书上一笔带过的简单介绍。
却不想在魏德圣的推波助澜之下竟引发了台湾人“全民自修”这段历史的热潮,诚品书店里的畅销书专柜上,有关“雾社事件”的各种书籍被摆放在最醒目的位置,等待着接踵而至的买家。
重新发现和解读这段历史,无疑是为缺乏历史感的台湾社会注入了一剂强心剂。
虽然有关“雾社事件”的书写、论述和研究从战后到现在出现过很多文学作品,但电影作为最受大众关注的媒介,影响力远远超过了此前所有作品的总和。
因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台湾人会集全岛的力量支持这部多灾多难的影片?
在电影放映结束后的字幕上,“天使•巴莱”的名单里会有包括周杰伦、言承旭在内的那么多台湾人(“天使•巴莱”名单里的人都赞助过这部电影的拍摄)。
事实上,经历过灭族危机的赛德克作为台湾少数民族的一支,直到2008年4月23日才从泰雅族中独立出来,人数也仅有数千而已。
这几乎可以说是一段被遗忘的历史,尤其在“外省人”的统治下,原住民若非被主流社会所同化,即已成为边缘人。
作为台湾政治文化中心的台北长期被“外省人”所占据,也使得外省文化即对大陆的文化想象成为正统,甚至在历史课本上也较少涉及台湾本岛的情况。
最为典型的例子便是白先勇的短篇小说集《台北人》,十几个故事的主人公无一例外不是身在台北心系着神州。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当老一代的移民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土生土长的台湾年轻人便开始了自觉的聚焦台湾本岛的文化。
《赛德克•巴莱》这样一部完全以赛德克语和日语对白贯穿的民族史诗可以说是恰到好处的迎合了年轻观众日渐觉醒的本土意识和发现台湾历史的真挚愿望,票房和口碑的双赢也都在计算之中。
公式化结构:反殖民斗争的野蛮骄傲电影的开头,大清朝的官员在屈辱的《马关条约》上盖上了自己的印章,然后带着愤恨的眼神逃离日军雄伟的舰队,台湾也由此进入了长达50年的殖民地时代。
随后,电影里的情节都变得异常熟悉,强权欺凌弱小,文明征服野蛮,枪炮战胜刀剑,铁路毁坏家园……这就和我们在诸多西部片里看到的场景如出一辙,只不过印第安人变得了赛德克——同样都手持着弓箭呼啸在山林之间。
甚至要把《赛德克•巴莱》说成是一部台湾土著版的《阿凡达》也不为过,虽然没有强大的特效技术做后盾,但在两部影片中所表现出的文明与野蛮、殖民与反殖民的抗争意识都如出一辙。
你还可以列举出太多雷同的故事来拼出《赛德克•巴莱》这部电影的公式,比如《斯巴达300勇士》(300赛德克人对抗装备精良的几千日军)+《勇敢的心》(莫那•鲁道领导族人奔向自由)+《断头谷》(赛德克人好砍敌人头颅以标功绩的风俗),大抵是因为世界文明的进程只有时间的先后,而过程本身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所以,就这一点来说,《赛德克•巴莱》并无特别的过人之处,而是胜在对台湾原住民风俗的尽情展现,它一方面激发了台湾观众重新认识这段历史的欲望,另一方面又满足了岛外观众的猎奇心理。
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
但和上述种种好莱坞大片不同的是,在文明与野蛮、殖民与反殖民的对峙中,《赛德克•巴莱》并没有站在任何一方的立场上,也令观众无所适从。
文明固然可贵,但在卑躬屈膝的文明面前,野蛮的骄傲也足以让人尊敬。
冷酷:后殖民视域下“中立”视角《赛德克•巴莱》不是要像好莱坞电影那样,把莫那•鲁道塑造成一个华莱士般的英雄人物,让他高呼着“freedom”浴血厮杀,而是站在一个相对“中立”的立场上去重新审视这段历史。
因此,在表现战争残酷性的时候,战争的双方都不可避免的在犯罪——而野蛮的赛德克看起来罪孽更重。
最让人震惊的一幕是影片中着力塑造的“小英雄”巴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雾社起义的血腥氛围中用削尖的竹竿杀死了自己的老师以及所有的日本同学。
他说,“谁叫你平时上课老打我的。
”就是这么“正当”的理由,血洗了无辜的生命。
杀戮总是能将人变成魔鬼,哪怕他还只是个孩子。
另一个值得观察的现象是电影里对日本人的态度。
电影里的日军不是中国战争片里那种凶神恶煞的魔鬼,反而更多的是像小岛一样文明礼貌、英俊潇洒、态度温和、力图了解族人并加快他们文明化进程的知识分子形象。
小岛的参战,也是缘起于家人在“雾社事件”中惨遭赛德克人的屠杀而爆发的怨恨,站在他的立场上看问题,日本人更像是战争的受害者。
而即便是带有种族主义的军警也并非多么的十恶不赦,反而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甚至在影片的最后,取胜后的日本将军也会说,在慷慨赴死的赛德克人身上看到了在日本失传已久的武士精神。
整个“雾社事件”,作为一个旁观者反而会觉得这是赛德克人对日本人的一场无辜的屠杀。
很多人由此得出台湾人“亲日”的结论,但“亲日”只是表象,后殖民主义的社会文化才是导致台湾“亲日”的根本所在。
在《南京!
南京!
》中,陆川曾试图用一个中立的视角来反思战争,而《赛德克•巴莱》虽然也是尽量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但在后殖民的文化语境下,却要不可避免的向文明也就是日军一方倾斜。
毕竟台湾目前的现代文明从一定程度上说都要归功于日本——这个小岛上长达50年的统治者,就像电影里的雾社在日本人的建设下才有了学校、邮局、铁路等现代文明的标志。
台湾人自己也不想退回到原始状态,所以在文明的屈辱和野蛮的骄傲之间,他们就像电影里的花岗兄弟一样纠结万分。
如果说《南京!
南京!
》中的中立态度是一种主动的历史性选择,那么《赛德克•巴莱》里的中立视角则只能是后殖民文化语境下的被迫与无奈。
纠结:身份认同的危机身份认同 (Identity)是西方文化研究的一个重要概念,其基本含义是指个人与特定社会文化的认同。
简单说来就是,我是谁?
从何而来?
要到何处去?
身份认同的危机是“后殖民地人”所遇到的普遍问题。
昔日的统治者隔断了他们曾有的历史和文化,并带来了更先进的文明。
当殖民者退出历史的舞台,面对已经习惯的先进文明和过去的历史,如何选择成了长期困扰被殖民者的问题。
正如香港人至今也分不清自己是英国人、中国人还是香港人一样,这种危机在当下的台湾也同样存在。
是台湾人还是中国人?
当有根的老一辈逐渐卸任,无根的新一代不可避免的要面临着二选一的尴尬。
而台湾高校的调查数据显示,在身份认同上承认自己是中国人的比例在台湾日渐式微,而认同自己是台湾人的比例则持续升高,1992年为17.6%,2010年达到52.4%。
“去中趋台”是当下的一个趋势,虽然未必是最终的一个结果。
回到电影里,《赛德克•巴莱》里出彩的角色不是男主角莫那•鲁道,而是花冈一郎。
饰演该角色的徐诣帆获得金马奖最佳男配和最佳新人亮相提名并最终夺奖不是偶然,而是因为在这个角色的身上体现出了复杂的矛盾,甚至说是当代台湾人自我形象的投射也不为过。
花冈一郎和弟弟二郎本来也是赛德克人,名叫达奇斯。
在日军“以夷治夷”的政策下,他们从小学习日本文化,长大后成为日本驻守当地的警察,也有了日本名字。
两个名字,两种身份,他们在对立的两族人中间扮演者尴尬的角色。
一方面他们的生活方式已然全盘日化,另一方面他们依然无法融入日本社会,被日本同事嘲笑“两个番人生不出日本孩子”,学历最高收入却比日本同行低一个档次。
一张原住民的的脸,就断绝了他们获得日本社会认同的一切可能,而他们也不想退回到原始的野蛮状态,唯有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已经忍了二十年,本还想再忍二十年。
最终,赛德克人的起义,他们被迫卷入其中。
面对莫那•鲁道的问题:你死后是要进日本人的神社,还是要去祖灵的牧场?
他无法选择,只能随波逐流,并最终先后自杀。
花冈一郎选择了用日本武士的方式——切腹——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但他使用的工具却是原住民的弯刀。
他死前和弟弟的对话是赛德克语,但刀刺入腹部的那一刻却用日语说了句“谢谢”。
弟弟的话更叫人难忘:一刀切开你矛盾的肝肠,哪也别去了。
而我猜,这也正是台湾人最真实的想法!
这是部不世出的杰作,无论是270分钟的原版,还是154分钟的删节版。
遗憾的是,不是所有人都看懂,都喜欢。
赛德克巴莱,意指真正的人。
怀璧其罪,种群间,强对弱的征服灭绝,从未停止过,将来也不会消失。
人对动物、对植物、甚至对岩石,不是一直如此野蛮征服、强行改变,并谓之“文明”吗?
不同种、不同族之间,军事强弱力量悬殊之时,弱者只有一个结局——灭绝。
是的,从来没有臣服保全之说,也从来没有苟且偷生之望。
灭绝肉体、灵魂飘散,或者是,灭绝灵魂,行尸走肉。
有何区别呢?
倭人,自崛起岛国之上、纵横四海之时,便不会对其铁骑下的土地留有一分余地。
能在其手下存活,灵魂便遭受凌迟之苦直至消散。
花岗一郎、二郎的各种犹豫和挣扎,便知驯服之可怕。
殖民:军事占领之后,如果不能杀光原住民,有足够的人口取而代之,那么就是文化渗透,直到甘于被奴役,苟安于现状。
“文明”,从来不具有善意援助的词性,而代表着强者买断弱者的明天,用大棒或胡萝卜。
一郎、二郎,甚至在临死前都无法确定自己心之最终的归属,可见苟活保留下来的血统,即使生理上纯正,也早已丢失本源。
那些苟活下来的赛德克人,那些没有图腾的赛德克人,是最终也无法踏上彩虹之桥的。
弱者,在家门被踏破的一刻,就只能考虑如何去死亡,而再没有活着的选择。
为守护自己猎场而战死的灵魂,是活着的,为保全血脉而苟活的肉体是死亡的。
在我看来,隐忍20年,已是多余。
“为实现梦想,会有多少遗憾”。
种族灭绝之时,其他都是浮云。
友情、爱情、亲情、人情。
日本小帅哥的那点点善心和善意,也让我觉得可笑。
别再去讨论日本人的善恶,也别去纠结其中的种族残杀,这些从来都不少见。
最打动我的是这个画面:疲惫的头目在星空下抽烟斗,孩子们从山后拥上来。
是的,星空,最让我感动和不能舍弃的,就是这片浩瀚的星空,这个星空下,有多少生物、有多少种族,生生不息,代代相传,即便有食物链,即便有弱肉强食,也仅仅是强族的生存之法,人类的野心和贪婪,果然是毁灭世界,通往地狱的钥匙。
翻查赛德克的历史和现状,他们被驱逐后,再也没有回到那片猎场。
我想,如今的赛德克人,也很少有人会在午夜梦回中,梦到祖先的猎场,那片茂密的森林,那笼罩在林上的浓雾,那灿若鲜血的樱花,那美妙的祖灵鸟叫声,那梦中的彩虹之桥。
只有那些刚烈勇敢、至死不离的战士灵魂,才能留在那里,汲溪取水、听风逐鹿。
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我想,万物各种美丽,生生代代相息,这才是文明的起源和意义。
再次感谢魏导。
对全片视人命如粪土的价值观实在接受不能。两星已经是我能打的极限高分了。另,前半部这么拖还把人物刻画得这么弱,着实不易啊……
吹捧过度的烂片,看了十分钟还没进入主题果断不看了,台词远离生活,表演如话剧。。关键是不知道想讲什么?
年轻人拍给年轻人看的电影,最大的用处是荼毒年轻人的心灵。这个导演好奇怪,上一部电影还在歌唱大东亚共荣圈,这部电影却寻根反日到像闪闪的红星。或许正如电影所言,他分不清自己是赛德克的后裔,还是日本天皇的子民,于是他用青春热血向日本人和自己的族人都大开了杀戒。
没去电影院看好可惜 看了影评和背景之后这部电影的形象瞬间上升一个层次
就算是不讨论民族问题好了,我还是欣赏不了。导演的立场在哪里?
不必看。大陆版的合集减缩到153分钟,能剩下什么?起承转合遭人诟病那也是必然。
除了觉得莫那没有渲染的那么高深莫测肃然起敬,但不影响这是一部非常棒的作品,不愧称霸金马奖~!
看着累的只能一般般
技巧和细节没问题,但是主题有点偏差
和海角七号一样莫名其妙。
选题蛮好,拍得蛮俗
搞不懂主旨是啥,我俗气了
太~~~~~~~~长了……坐得屁股痛了,重点都没了
豆瓣上的装B犯就是多,这个片子好在哪里了?以种族的名义宣扬暴力,又有什么值得颂扬的。除了所谓的种族信仰,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包括自己族的所有妇女孩子,你把人性放在哪里?片子本身又太拖沓,毫不犹疑二星。
这是一部史诗级的战争电影,其所讨论的问题已经超出打倒日本鬼子的范畴,而是延伸到了守护文化传统和图腾信仰的精神领域。无论身份、学识和国籍如何,头发、肤色和眼睛是我们永远无法抹掉的民族印记,任何完全接受外来统治而文明起来的幼稚都是不知羞耻,文明是自己创造的。
镜头太碎,故事有些拼凑
不自由,毋宁死。
信仰,让许多无解的问题有了一个答案~ 话说删减版真是没赶脚,还是回家乖乖看完整版吧。
=。=
中立病+政治正确+高贵野蛮人,早就卖不动的臭抹布还拿出来想蒙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