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所用剧照版权归片方所有作为一个在北马马泰边界长大的乡村孩子,我能深深的理解为何许多网友们看不明白这部电影。
因为马来西亚的各个地区(简单划分为北马、中马、南马和西马半岛)本身就存在着文化差异,甚至中马地区的朋友都不一定能理解电影里的一些背景。
就拿我的经历来说吧,我前段时间离开了马泰边界的家乡,到了北马的一个城市去工作。
经一番交流,我惊讶地发现,我的同事甚至都不知道,原来北马地区还存在着暹人(大马暹星裔/大马泰裔)这样一个族群,更不用提那些文化背景了。
在这篇文章中,我将简单地介绍一些我自己经历与了解到的马泰边界文化背景,让网友们能够更了解电影中发生的事。
皮影戏片头的皮影戏名为Wayang Kulit,是马来西亚传统民俗表演,同时也是马来西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皮影戏一般演的都是兴都教(印度教)的神话故事,据说是19世纪从印尼爪哇引进的,在与本地文化结合后,衍生出了马来皮影戏独有的特色,并以马来语为媒介来呈现。
伯公像 女主右手边祭拜的佛尊为伯公,是北马当地人祭拜的主要神像之一。
神桌上方一般会配一个红灯泡,24小时不关灯。
传统排屋木房越来越少见的中式马来西亚传统排屋木房。
拿督公像拿督公,一般乡下的人会请一尊在家门口或是院子,出入山林前祈求拿督公庇护。
阿昌所说的蛇是拿督公的化身是本地人流传的一种民间传说。
一般在祭祀神明或祖先时,若祭祀点附近出现小动物,都会被认为是神明/祖先的化身。
前面的供品有咖喱鸡、黄姜糯米饭、青柠、烟草、栳叶等。
天官坛红色的神坛为天官坛,一般请在家门口。
坛上的牌位一般写有“天官赐福”四字,一般都在每天傍晚上香拜一下。
阿昌家 这应该是Kaew姨在出发回泰国前在阿昌家施法下的降头。
在马泰边界,一般巫师分为马来巫师(bomoh)和泰国巫师。
我所闻的泰国降头一般最明显的征兆为吐铁钉、吐头发、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等。
阿昌家绿色的旗子应该为拿督公旗子。
阿昌家院子在北马,一般乡下的家庭都会在自家院子或是空地种些香草和蔬菜,例如小米椒、咖喱叶、香兰叶、葱花等,需要用到的时候就去自家院子摘一下。
阿昌家客厅一般在边界的家里电视都会接收到泰国的电视频道和电台。
背景祭祀的为伯公像(上)和土地公牌位(下)。
80年代教育部试图通过“3M制”、“综合学校计划”“华小集会用语事件(规定华小集会必须使用马来语)”、“华小高职事件(委派不谙华语华文者出任华文小学中的正副校长等职务)”使华小变质。
影片中多次在电视与报纸上出现的新闻都在说这件事,可以当作本片的暗线去解读。
背景都是晒海鲜的平底篮子,女主正在挑小鱼鱼骨,准备晒鱼干。
本地的童谣和小游戏,类似剪刀石头布。
神龛田伯爷神龛,马来语称为“Jelapang Padi”。
祭祀品从左下顺时针开始算起为:梳子/胭脂、米浆水粉、槟榔荖叶、纱笼布、鲜花、镜子、稻穗、中间插着的为Kuku Kambing(羊指甲)。
羊指甲是古早的一种插秧的工具,一般会插秧后放置在神龛里守护稻田,直到这一季收成。
邻居与女主的对话田伯爷据说是暹罗的神明,庇佑田地的。
长辈一般都不会让小孩靠近并破坏农民幸苦栽种的庄稼,因为当地民间传说流传着:这种行为可能会冒犯田伯爷,而田伯爷就会回暹罗,不庇佑田地了。
此片段为田伯爷之舞据导演科普,田伯爷是无固定形态的。
在当地马来文化Semangat Padi中,田伯爷的化身一般分为好预兆和坏预兆。
当田伯爷化身为「年轻漂亮的女人」,夜晚出现在田间或者是神龛里梳妆或唱歌,就代表这一季的稻田将会长得和女子般“美丽”;化身为「白发妇人」则代表这一届稻田将会早熟,收成丰富。
反之,当田伯爷化身为「眼镜蛇、黑水牛、大象、长发长须的男人、持拐杖老人」等比较刚硬的形象出现在稻田中,则代表田伯爷被触怒、遭人下降头(稻田不止可以下在人身上,也能下在稻田和物品)或是有灾害即将发生,稻主需要请巫师来察看情况,并开办「祭宴」来化解。
在当地华人文化中,田伯爷则无形态,也没有化身。
当地华人会祭祀糕点等。
课堂罚站马来西亚华文小学鼓励学生说华语(普通话),说方言就会被处罚。
老师劝女同学写已改过的名字暹罗裔/泰裔、马来人、原住民在马来西亚都归类为土著,并有保护土著权益的相关优待政策。
改名成泰文名之后就可享受相关政策。
擦黑板黑板上的话:”我们国家,马来西亚,是个由各个种族组成的多元文化国家。
其中的种族包括马来人,华人和印度人。
每个种族都富有各自的民俗文化,例如特色服装…”
女主车上神符一般信佛的当地人都会挂佛牌/符咒等庇佑出行平安。
皮影戏幕后
Kaew姨一行人举行招魂仪式一般出车祸去世的死者家庭都会举行一场招魂仪式,把死者的灵魂招回家。
Kaew姨Kaew姨身上的披肩是一条印着“祝君平安”的白色毛巾,一般会在丧礼出殡当天派送给往生者的家属,擦拭泪水和汗水。
一般乩童被神明上身之后,会做出一些神明的肢体习惯,和神明所说的语言。
仔细观察神桌上的物品,左上图的书籍“一看发财”,里面绘画着许多日常的物品及场景,并在这些图案下方写上数字,好让民众可以依据当天所见所闻或者所梦买“万字、马票”(类似彩票,但是一般由四个或者六个号码组成,可以自选号码)。
乩童由导演张吉安饰演。
右上角祭祀的牌位为灶君灶君一般被当地人供奉在家中的厨房。
据民间传说,灶君向火,能给家里的事业/生意带来好运。
因此,一般灶君都供奉在炉灶附近。
山中的祭祀点在大马,很多山洞中都设有庙宇。
山中与女主对话的应该是珂娘本人,因为她所说的闽南语为泉州口音,而不是已本地化的福建话。
后面背景响了祷告乐,女主听闻,便说天色晚了,要回家。
背景响的音乐为穆斯林祷告的经文。
此次的祷告为每日中的第四次(Maghrib),时间为当地时间晚上7:27左右,也正是当地日落的时间。
后面的大缸为水缸,储存洗澡水用的
高脚屋马来巫师的家为高脚屋,现在在乡下地区还能看见,也算大马的一种传统建筑了。
80年代,首相马哈蒂尔·穆罕默德实行政教合一政策,马来文明逐渐伊斯兰化,许多巫师解降师转职成为伊斯兰教宗教司,便有了影片中送出解降器一幕。
导演在采访中曾说到,他的父亲在“中过”降头之后,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便跟随解降师学习解降。
灵体/小鬼阿昌被下的降头应该是灵降。
灵降是指巫师利用自己养的灵体或是小鬼去加害受害者。
图中的妖怪应该就是Kaew姨养的灵体/小鬼。
出海在进行祭祀、火葬尸体、烧金纸等活动时,民间流传着不要回头这一说,因为会看到不该看见的东西,尤其是祭祀亲人的时候,据说会看见亲人,而让祂产生舍不得、留恋人世间的念头。
珂娘片尾曲《出山关》由饰演珂娘/船主的演员云镁鑫演唱,导演张吉安填词。
我的一位生在北京的好友与我一起观赏了这部影片,并且和我做了大量交流。
以下是他的观点:很多人把《南巫》当作惊悚片甚至恐怖片来观赏,这本身就是错的,也违背了导演的初衷。
《南巫》的预告片很平,简单的叙事、写实的风格,没有一惊一乍,与近期热搜《咒》《哭悲》《灵媒》等亚洲恐怖片预告大相径庭。
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与我们现在生活的大环境也有很大关系,往往我们会把不了解、不理解甚至不愿了解的未知超自然现象都划归为坏的、恐怖的,加以宣传炒作,就很容易把这类现象与相关作品扣上个帽子。
降头、巫术这些听到就很吓人的词语对于一个敬畏神明的国度来说,真的再正常不过了,不准成精这样的说辞就不再适用了。
希望大家在快节奏生活中能广泛了解慢慢沉淀下来的各国优秀文化,而欠张导的这两张电影票,只能等下个月北影节的时候还了。
补票来了~撰写:肆囍 琼岛搓澡师编辑:肆囍 琼岛搓澡师公众号:aoicoco
南巫剧照阔别了10年,张吉安以《南巫》重新将马来西亚电影带回金马奖的舞台。
《南巫》和邵氏在70到90年代的降头片不同,电影中没有人头降满屏飞,也没有降头师与解降师之间的斗法对决,取而代之的是极度写实化的长镜头和故事。
1987年,阿燕的丈夫阿昌与暹罗裔的邻居发生争执。
有一天,阿昌在稻田里捉鱼时突然晕倒,怪事也接连不断发生:阿昌食不下咽、从口中吐出生锈的铁钉、终日无精打采,疑似被下降头。
来自南马的阿燕由最初的不信邪到最后四处求医问卜,希望能早日医好丈夫的‘怪病’。
《南巫》乍听之下是一部邪典恐怖片,但骨子里是彻头彻尾政治片。
张吉安通过不同意象的运用推展剧情,拍出了一部独属马来西亚华人的离散史。
电影中其中一个最重要的意象就是降头。
降头是怨恨的转移,是将自己对对方的怨恨通过某种神秘的力量转移到对方身上,让受害者生不如死的一种手段。
电影中的阿昌因不小心冒犯了其他人而被人下降头。
阿昌的身体在被下降头后就备受困在二楼的床上,无法自理生活。
阿昌身上的降头所隐喻的是当时华人社群的失语症。
当时的茅草事件是一个削弱华人社会地位的手段,通过关闭中文媒体和控制华人教育机构来以保障统治群体的特殊地位(status quo)。
当时的排华情绪导致了华人社群有怒不敢言,以免五一三事件再度上演。
通过电影中的降头让观众看到的是一个华人在高压政治氛围地下的压迫状态,是一个赤裸裸的政治隐喻。
但张吉安并非单纯地控诉社会的不公或清算历史,而是以此去探究潜藏于马来西亚华人身体里的身份认同问题,借以探讨华人离散身份与这片土地的关系。
象屿山在电影中更是一种文化符号,同时也是对于马来西亚华人离散身份的诘问。
象屿山的前身是一艘来自中国的船,载满的除了满仓的稻米还有无尽的、回到故乡的渴望。
象屿山在电影更像是一种文化乡愁的符号,但是这个文化符号已被在地化:吉打州的人民,带着纱笼和槟郎来祭拜这位来自异乡的公主,仿若要将这件不属于她的衣服强硬穿到她的身上。
象屿山与珂娘公主只是一个引子,张吉安通过这些符号的构建将观众引领到自我的身份认同。
我们的祖先对于这片土地有着怎么样的感受?
我们又是怎么看待我们与原乡之间的关系?
我们应该怎么看待这片土地?
张吉安将这些问题的答案放在两尊神像上。
电影中出现的两尊神像便是马来西亚华人离散史的标志。
这两尊很常出现在东南亚华人家中神坛的神像分别是拿督公与土地公。
拿督公是东南亚一带(尤其是马来西亚与新加坡)华人较常祭拜的神衹之一。
拿督公是巫裔,而且通常都被安放在家门外;而土地公则是来自中国的神衹,通常都被安放于家中神坛。
在《南巫》里的其中一个镜头,摄影机通过门上的破洞在偷窥门外的拿督公,好似家中的土地公通过洞口观察门外的拿督公,提防他干什么坏事似的。
马来西亚华人祭拜当地的拿督公以祈求庇佑,但是还是没办法阻止降头的降临;而家中的土地公似乎也在这片土地失去了功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中的人受苦受难。
这不仅仅是电影中华人离散的标志,同时隐喻了华人社群在那个年代的不安感和不同族群之间高度紧绷的关系。
《南巫》通过运用不同的意象和符号刻画了马来西亚华人的离散史,将黑暗的1987年雕刻在影像上,同时诘问华人在这片土地上的认同。
附在阿昌身上的降头则是一个政治隐喻,是一个引出当时华人失语症的一个引子。
象屿山则是对马来西亚华人身份认同的诘问,引领观众进入对离散身份的诘问。
两尊神像在电影中不仅仅是华人离散史的标志,也是对当时高度紧绷的种族关系的注解。
这三个意象的使用相辅相成,构建了一部马来西亚华人离散史的诗意画卷。
张吉安二十年磨一剑,将多年以来身为文史工作者的经历和经验沉淀,完成了这部高完成度且令人惊艳的处女作。
首发于sindie.sg原文网址:https://www.sindie.sg/2021/04/2020-review-story-of-southern-islet-chi.html
这部真的和《灵媒》可以凑成一对非常有趣的镜面:《灵媒》是以假冒纪录片的形式拍群魔乱舞僵尸片,对外声称做足了各种当地民俗功课,但到头来还是用脏乱差自我东方主义,东南亚的壳子下copy了个西方基督教的驱魔人的主题,从根上其实已经和本来是多神崇拜的当地历史与现实文化没啥关系了。
(所以说泰国的本土电影人请支愣起来啊!
靠外国人怎么可能拍好自己的东西!
)《南巫》正好相反,顶着恐怖或者说惊悚类型片的标签,认真严肃地记录着边境当地的生活、民俗与社会现状,以降头为线索牵出的全是文化的融合、冲突与困境。
用心与诚恳生生让一向反对打着恐怖标签乱拍文艺片的我都被慢热地吸引了,尤其是后半部分,那种无法掩饰的乡愁情绪生生提上一星。
当然,两个片子还有个共同点就是演员们辛苦了。
《南巫》里光着身子抹粉扮个小鬼倒还好,前半部分泥地里各种打滚是真的很敬业了,看到那里我满脑子都是血吸虫病的各种种类,堪称本片最吓我的地方了…虽然我本人永远会坚持反对什么无聊拉胯的“文艺”片都顶个恐怖标签当标题党,不过要是非从各种傻乎乎乱晃的手持伪纪录和这么侯孝贤的平和长镜头里二选一的话,个人还是宁愿选后者的,毕竟更有助于平和的睡眠~
我一直相信“越靠近赤道的地方,与巫术相关的崇拜越深厚”。
神鬼都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南巫》里面最有意思的就是将他们具象化。
电影剧情背后的文化故事还挺吸引我的,想花时间记录下我看完还记得的事。
故事发生在马来西亚建国30周年,大力推广国语的背景下。
马来西亚本身是个多语言多文化的国家,从强行推行国语算是文化冲突的隐喻。
下文里会涉及到3代人的文化融合问题。
1.小蔡同学,我忘记了小女孩的具体名字,是阿燕儿子的同班同学,留堂后小女孩跟他说;“不要再跟我讲方言,我不想受惩罚”,小女孩将中文名改成了马来名(我也不确定是暹罗语还是马来语的名字),说这是更有助于未来发展的。
作为这个小女孩,她是在接受适应生活文化的变化。
2.阿燕,作为成人的女主人公阿燕,一开始和老公吃饭的时候还是保留着科学理性的态度看待拿督公和蛇的关系。
到阿昌生病后,阿燕去祭拜山神娘娘碰到了珂娘开始,故事进入同情阿燕,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被巫裔所害,被迫成了外乡人。
阿燕在嫁到本地后,在丈夫阿昌得了怪病后,从一个无神论者开始相信当地的巫术,从将信将疑到和邻居一样带上了头纱,真正意义上地融入了当地文化血脉中。
3.珂娘/山神娘娘,珂娘在第一次和阿燕对话的时候就说出了自己的生事,她不愿留在这儿,无奈被被宰相看中受巫裔迫害,回不去了。
但即使这么久过去了,她仍然称自己为外乡人,唱的还是那首《出汉关》,永远有她过不去的边界。
在整体把控上,镜头节奏缓慢悠长,以固定为主,有部分手持和横移镜头,色调以还原真实为主。
阿koew姨的表演也有惊到我(看过的朋友应该能猜出我说那场哈哈哈),没有什么值得吐槽地方。
对神奇场景的把控我也很喜欢,不过分夸张,或者说去消费他们,体现鬼神的时候也注意到了美感。
配乐部分,我印象里是有听到敲手鼓?
还有一些民族乐器,几首歌曲也选得很棒,曲调烘托气氛,歌词直抒剧情,尺度控制得很舒服,神秘优美。
总而言之,我认为是一部不错,值得深挖的片子,应该不止6.5分。
知道这个片子一直把它当恐怖片,昨晚想看,硬是没敢,留到今早看完了首先说,我觉得这肯定不能算恐怖或者惊悚片,文化在这里优先级更高,大马是个多种文化冲突的地方,各地来的像都有;里面很多场景(尤其小朋友的)很明显能感觉到导演是在说什么,还有后来找的Tam叔,有人说是zz隐喻,我觉得也就是描述事实,没觉得有太多讽刺意味。
电影看完我不觉得有多恐怖,毕竟气氛渲染根本就没往那个方向走,我想起来几年前的《中邪》就很优秀,所以说侧重点不一样,有几段还是有点脊背发凉的,毕竟也不知道会出来什么东西。
电影之外,前几天这个电影被很多人知道是因为导演出来吐槽盗版,本来国外公映之后要在国内电影节上映,但公映第二天就被人盗摄发布了,导演难受死了。
我当然也看的盗版,过段时间北京电影节应该会有,有机会我肯定要补票的。
今天导演又发了个短片,咒盗摄者,说下降头什么的。
这样的盗版确实是很让人生气的。
也可以看出来,主创团队是很信的,在这种背景下长大很难不相信。
我看电影的感受就是,我一直在想三观的问题,那个男的家门被意外打破,大半夜来要赔偿,然后骑摩托出去买木板修门,出车祸,然后他家人和男主自己都觉得是因为男主。
以我朴素且幼稚的是非观来看,这事不成立啊,大半夜骑车出去被撞真的怪得到把你家门不小心打破的人身上吗?
这个知识点我学过,刑法上因果关系的条件说,可能是因为这个,我一直在想,这怎么能怪男主一家呢,还把人一家搞得那么惨,这个妻子好可怜。。。
这个电影就,很真实,好多东西跟我小时候听过的其实差不多,这些是非观也就是我小时候看到的那样。
从头到尾我感觉电影还是很用心在做的,把他眼中的故事讲得清楚,也把他小时候的幻想说得明明白白,配乐也蛮好的。
不当恐怖片而作为文艺片来看,其实挺不错的,不至于6分。
最后,不要传播盗版吧,但想看到还真的是不容易。
仔细想了想,这大概是印象中第一部诗意的鬼片。
是的,真的有鬼。
当然不是在解放后不能成精的大陆,而是马来西亚。
鬼和巫术也是文化的一部分,深深地印在一个民族的血液里。
我们容易被亚洲的神怪触动神经,而西方的恶魔看起来只是堆砌的符号。
这就像一个中国胃一样无法改变。
在马来西亚这个多元民族的国家,众多巫和神各占山头,也是要抢占市场的。
影片中一个男人中了降头,无计可施的妻子一个个神拜过去,三番五次失败又再来。
这种神巫文化上的流离失所,是象征了华人在异地的政治和精神困境吧。
整体立意加分。
影片其实不恐怖,节奏还很缓慢。
但镜头设计颇为讲究。
一段用当代舞蹈表现的小鬼出没段落,配上民谣歌声,非常诗意引人入圣。
这是非常独创的全新表现手法,值得一个最佳新导演奖。
最近有几部恐怖电影的消息很多,有:灵媒,还有这部:南巫。
看过后发现这并不是一部恐怖电影,而是一部文艺片。
摄影满分,南国小村庄的美景表现的完美,让我心生向往,让我想起自己儿时的环境,好想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体验生活的宁静。
自然的美景,人生活在其中,而思想的环境,又禁锢着人的生活。
影片的主题,就是南国的本地传统文化与新的社会主流文化的冲突。
女人的丈夫被下了降头,找寻各种方法都不能破解,最后还是找到一个不敢透露身份的传统巫师来解决的。
原本女人不信“神”,经历三个月的痛苦,她通过自己的经验由一个外来人融入进了当地被渐渐遗弃的旧文化中,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通过这样一个看似是驱魔的恐怖故事,来讲述文化的冲撞,和对故乡的眷恋不舍,这种风格的杂糅会稍有些不伦不类,因为它打破了观众的期待,期待对于电影来说是很重要的,通过对宣传资料以及影片类型的了解,观者会对影片有所定位,如果影片与自己的期待相悖,就会产生不好的感觉。
这部电影算是一种全新风格的尝试,它应该将这种期待在影片开头做适当的调整,让观众更清晰的明白它的风格,这样更好一些,我在看的过程中就会一直以为是传统的那种会出现突然吓一跳的恐怖镜头那种电影,结果并没有出现,这就严重分散了我对电影的注意力。
影片对于文化冲突的表现多是在次要剧情上,比如两个儿子经常看电视,通过声音展示新闻,其中还通过串台展现了一下泰国的色情片,另外通过学校的事情来展示当前的文化氛围,只能说华语,还有菜市场来自外地更好吃的虾米,大家对本地虾米不屑一顾。
这些都能看到外来文化的冲击。
后来更是通过在山洞中一个女人之口讲述了一个中国泉州公主来到此地被困于此的故事,最后正是这个女人带着女主出海解除降头,她说她无法离开海上的某处边界,表达她对无法回到故乡的一种无奈。
就像是围城,城里的人渴望着追寻着外来的文化,而外来的人思念着故乡却又不得不融入当地。
我觉得最后的台词表达不够克制,全片都是缓慢的节奏,多是通过视听语言和动作来表现,但是结尾又说的这么直白,我觉得有些不妥。
电影的摄影,美术,音乐都非常棒。
当然也有不少疑问,谁下的降头?
那个邻居为什么死了?
开篇男人打破邻居家的门是什么意思?
当地的巫术和信仰具体是怎么回事?
还需要再看再了解。
2021年最新恐怖片《南巫》,我觉得是看过最好看的华人恐怖片,那些场景太熟悉了,非常真实,故事节奏缓缓入胃,虽然有很多人不喜欢,可能是没有共鸣。
我感觉非常真实,身临其境。
导演说改编自童年记忆。
讲故事根本不用编,在记忆里检索,一切都收藏在宿命里。
一草一木那么亲切,妖魔鬼怪那么紧贴,太真实了。
好看。
「我永遠,過不了這個邊界,回不了我的老家」看完回想起,去年金馬影展播映時,聞老師說這部是「侯孝賢或蔡明亮來拍『粽邪2』就會是《南巫》」其實相當到位,但如果說這部是張吉安自己私人的《童年往事》或《羅馬》,也是說得通的。
他能夠在自己導演處女作,表現出如此高獨特的風格,把影像風格轉化為自己的模樣,如此獨一無二,也如此震懾住人心。
要說這是一部跟《女巫》和《哭聲》屬性類似的宗教恐怖片也好,說這是一部關於馬來邊境文化與宗教的國族認同片也罷,張吉安利用許多靜態的畫面中,暗藏了不同的意象、符號,只純粹端看個人怎麼去解讀。
但說到底,片中到了結局也沒有講明到底是誰對阿昌下了降頭,正如同張吉安對於這片土地難分難解又複雜的宗教衝突。
這個詛咒從最初就已存在,且未能被輕易的解決與釋懷。
從種族與宗教文化方面講,《南巫》跟《你是豬》所要探究的層面意外的非常相似。
前者用了最生猛、毫無修飾的烈火,最直接的影響了觀看者當下的情緒與想法,後者則是利用尋求不同治療方式,暗喻了這邊界,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況。
不論西醫、馬來亞拿督公、象嶼珂娘山神,都無法治療好阿昌的降頭。
反倒是最後的暹羅巫術,才得以破解。
很明顯的,自家傳統的療程都無法解決,最終還是得靠外來的信仰破解,豈不是對當地來說,是莫大的諷刺吧很喜歡張吉安關於女性的塑造,在短片《疫外》或者《南巫》都能看見。
前者塑造一位在疫情期間當外送師的單親媽媽一天的生活,縱使在短片中看到與兒子的互動不多,但後半段即使摔車受傷,也要爬起來看兒子歌唱比賽的直播的心情,和後者為了老公四處奔走,找尋解方的阿燕,都有著樸素、堅毅,不屈不饒中仍然帶著思念的女性。
願意扛起一家之事,就是會讓觀眾湧起溫暖而被打動,進而敬佩這些女性。
如此堅強、如此溫柔,或許就是張吉安所投射的女性映像吧論《南巫》這部,以一個鄉野奇譚,來帶出宏大的國族歷史片,有些沈重的敘事,卻用畫面來凌駕其上。
一些象徵、一些符號和一個故事,最終會如那些物品沈入海中?
還是如大象一般,席地而坐在象嶼山之中?
就不得而知了。
回不到山的從前 家的心願天長路又遠聽不見你的召喚 心煩意亂孤雁夜長嘆唱不完聲聲南管 肝腸寸斷吹度玉門關心在歸途 人在遠方 遙望出漢關 來到此出漢關 來到此 —片尾曲《出山關》(雖然片尾曲是張吉安寫詞的,所以符合整部片的故事,但曲調還是單獨聽比較好聽,放在這種片尾太突兀了)
没有成长,没有人格冲突,没有捉马的多线剧情。
没有人来刷存在感。
恐怖东西,出来就是恐怖东西。
孤独,固定,沉闷,且不知道未来。
没有一条好出路,没有远方的风景和目标,也没有财宝。
没有复仇,没有牛逼人物暴毙,也没有小人物逆袭。
没有大反派,土地神被政策风向逼走,避开风头后又回来。
公主不害人,然后公主就说自己不害人。
像极了我被 咒这个电影清洁后做的第一个梦。
去到重庆地铁换线那一段地道,往什么地方走?
离家一千公里,地铁去不到。
没有女朋友,也不想买东西。
但我以前很喜欢坐地铁吃遍重庆。
把所有剧情和幻想都清除,路人没头没脸。
只剩下自己的感受。
场景稳定得很,一直在地下出不去。
等政策,等老天开眼了,现实中老爸也可以做巫师行业了。
这个过程,老妈在辛苦的为家庭冒险。
就是这样熬过来了。
我,现实中,要一个人干几个人的身份。
打着降头的幌子,讲的其实是南下(到马来,甚至于到东南亚)华人被打压的身份认同和故土不回、难回的情殇。不管是百年前的泉州公主,还是百年后作为她后人的阿昌阿燕,不仅没有回到故土,连信仰的神明,也同样不敌当地的巫术。可惜的是其视听语言和场面调度远未达此前吹嘘的精湛、炉火纯青,反而有一种沉闷呆滞感,大大削弱了华人不堪境遇里的黑暗、压抑和悲伤。
有点意思啊,各自文化宗教信仰混杂在一起。
之前的评分是刷的吗。
看不懂
非恐
优秀的马来民俗大赏
质感tw片
民俗风情的展示方式,在一个略有类型的故事里颇有意味。镜头在手持、横摇和诸多的远景时都有通灵的时刻,更有具象的展示。神祗的角力与民族的关系暗合,需要了解更多背景才能释义。
好像夏天傍晚吃完饭 坐在葡萄架下摇着扇子听的纳凉故事当初也是好奇"南洋奇术"才关注的 没想到完全不是血淋淋吓唬人的玩意儿 故事不复杂很完整 没有刻意恐怖 小鬼的出场都挺惊艳的 画面非常漂亮 尤其树上那一幕 叮叮铛铛的伴奏增添了神秘感"边界"这个点找的太棒了 想起歌词"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 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 多少能感觉出政治含义 但是离得太远很难体会共情
导演给盗版者下降头这种做法很明显表明,哪有什么鬼不鬼的,有的话他也叫资本主义
意境语言卓越,镜头多用远景定格,人物动态幅度很小,如同在水墨画中缓慢游离,几场祭祀、拜神的画面音效尤其出色,神秘气息直扑而来;与神秘的民俗类比,故事内核中有关海外华人自身身份认同的困境才尤为动人,回不去的故乡、融不入的当地,就像山神娘娘珂娘所唱的“出汉关,来到此”
隐喻这么明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是真的不怎么好看,除非你对于马来民俗和马来华人的生活感兴趣,否则很难看得下去,不过有种奇怪的氛围,介于装神弄鬼和当代艺术之间的诡异感。
诸神混杂的马来半岛乡土社会,华人被下降头靠马来巫术解救、山神竟是泉州女鬼。然而城市里掌握权柄的伊斯兰原教旨份子疯狂仇视打压这些古老文化,是故片中老巫师唯恐他人知道自己还在施法。片中马来乡民演出的古典皮影戏,由于是印度化文化的残留,也被视为“亵渎伊斯兰”,几乎被剪。
结尾导演问答感觉比电影本身有趣好多。很喜欢电影的意向,导演说主角其实是珂娘,寄托着一种乡愁(无法跨越的海,独自在一片稻田的大船山,被困在山里)偶尔出现的鬼,白色,拉扯着衣服,都非常提色。而出现的拿督公,女主不信任,最后把拿回来的红色水给煮没了,也非常可爱。还有退出巫师届的本土巫师,点亮拉住,占着水。祭神如神在,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但是人也可以达到向上的高度。乡音很美,当地的文化也很美。就像导演说的,被撞死的儿子,受害者邻居阿姨,参与着从中国传来但已经变成当地祭祀文化一部分的皮影戏,一路点亮的拉住,抱着浑身是血的儿子,我们已经不在意她是否是给男主下蛊的人。期待导演未来的作品
真神叨,隐喻很好,但是看得实在是闷啊。
plurk.com/p/oasdbg 邊看內心邊感到驚喜!劇情看似簡單,但氣氛與多元細節都很喜歡。 引發對馬來西亞族群、文化的興趣。 片尾曲的編曲起了毀滅氣氛效果,殘念⋯⋯
摘錄很棒的The News Lens採訪:「我不喜歡看以降頭為題材的香港電影,什麽南洋十大邪術呀什麽的,往往只會留下刻板印象。我們所看到的降頭不是這樣子的。我們小時候看到的……..譬如有人無緣無故吐了鐵釘出來。」「我長大後,比較難用科學或理性的方式來解釋給你聽。但是我站在一個曾經在那樣的環境長大的經歷來說,我覺得在電影特別能夠用寫實的手法來表現降頭。所以我拍《南巫》的時候,製作人等說用CG(電腦特效圖像)來表現,我說,不是哦,在我小時候,這些東西,它說出現就出現的哦,它就那樣飄出來,就好像正常人一樣白天也可以出現,就站在妳門口。坐在你家裡。」張吉安始終認為,如果要表現這些民間信仰,就要站在他們的立場,表現真實的生活況味。
在朴素的乡村画卷中,慢慢展开马来华人的乡愁和当地民俗的奇幻色彩,还有立体艰辛坚毅的母亲形象。
【D】沉不住气的蔡明亮、阿彼察邦仿作,神秘主义是一种方式一种氛围,不是我要告诉你我来拍神秘。长镜头的组接,低机位的选择就像是在刻意凹姿势,场景相互之间却是断裂的,包含的信息量十分有限。
最近好像有很多这种民俗恐怖片,不过本片氛围有点弱。惊吓场面没有多少,倒是片头的“改编自童年记忆”让人印象深刻。